远程教育学研究对象的理论与实践

1、    远程教育学研究对象的理论与实践    提 要：远程教育学的研究对象是什么?这是人们一直关心的问题，也是我们在远程教育学学科构建过程中急需解决的问题。本文从远程教育学所能触及的文化边界范围入手，对远程教育学的研究对象作了较深层次分析和考察，进而确认了远程教育学研究对象所具有的理论和实践双重社会文化意味。 关键词 远程教育学；研究对象；理论；实践；双重社会文化意味 每一门科学都有其研究范围，都有其特定的研究对象，从广泛意义上来讲，远程教育学的研究范围和研究对象是有区别的，尽管在许多情况下，人们将“范围”看作与“对象”有相同或相似内涵和价值的概念，但是

2、，仔细分辨起来，我们仍能找到二者的区别：远程教育学的研究范围是指远程教育学科的广阔程度，它表示了远程教育学所能触及的文化边界，由一个个具体的研究对象构成；而远程教育学的研究对象构成，它却是指远程教育学所探讨的具体事物，这些事物由于有其独有的性质、特征、意义和作用，经常成为影响远程教育学构建及其实践活动的决定因素，因而成为人们不得不研究的内容。远程教育学研究对象的确定，是人们认清远程教育学学科范围的基础，是人们从事远程教育研究及其实践的前提或先决条件，因此，研究远程教育学必然从研究远程教育学的研究对象开始。可是，由于远程教育学的研究范围，经常又表示着远程教育学研究对象的广泛程度，结果，在许多情况

3、下，谈到远程教育学的研究对象，又不能不涉及远程教育的研究范围。 远程教育学的研究对象是非常丰富的，这从它与远程教育学研究范围的相互联系与区别中可以看出，正如埃林·约瑟(erling ljosa)所言：“远距离教育不仅是复杂的，而且它正处于高速发展的时期，特别是因为信息与通信技术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进行着。这一发展在我们所谓的远距离教育中已直接影响看采用的方法和技术。”“因此，人们在认识远距离教育时所产生的困难正是因为应用一般教育理论造成的。这就好比是，汽车的发明者努力把汽车想象成前头装着反正不是马的什么东西的马车一样。远距离教育也经常被想象成与它类似但又并不完全相同的东西。”然而，“在

4、另一方面，我不认为远距离教育理论可以或应该与其它研究领域隔离开来独立发展。远距离教育与其他学习形式经常是交融的，与其他形式有许多因素是共同的”。从埃林·约瑟的话语中我们不难看出，远程教育学的研究对象，既有自己的特点，又有与普通教育学研究对象相同或相似的内容，正是二者的“交融”，也给我们指明了前进的方向。惟其如此，在谈到远程教育学和普通教育学的关系时，他不无感慨地指出，“当我们考察人们用教科书和课程材料学习时”就会发现，“远距离教育和常规大学教育之间就没有什么根本的不同。”“但是我也认为，远距离教育仍将继续作为一个独特的意义深远的术语和一个特殊的研究与实践领域。”1 根据远程教育学与普

5、通教育学相“交融”的特点，我们不妨把远程教育的研究对象锁定在以下范围。 一、远程教育的基本理论 福禄培尔(f·froebel)认为，“教育理论就是从认识和研究那永恒的法则指导有思想、有智慧的人们领悟他们的生活工作和完成他们的使命的指导体系”。2按照传统教育学的观点，那些具有独特性特点，并在人们的教育实践“生活工作”中能帮助人们完成教育“使命”的理论思想体系，就是教育研究的个重要对象。具体到远程教育学中，就是说，象远程教育的定义、性质、特征、目的、任务、课程、媒体、组织、服务、方法、管理等等诸如此类的影响远程教育学学科体系构建的基本理论问题，即是远程教育学的一个重要研究对象。其实，这种

6、说法是有道理的由于以上问题是广大远程教育工作者在具体的实践中，经常遇到的普遍问题，因此，研究远程教育学，我们就得先从澄清那些远程教育学的基本理论问题入手，这一点，大可不必为怪。 根据远程教育学学科自身的特点，我们认为，远程教育学的研究对象，在理论上，至少会与普通教育学呈现出这样几个方面不同的意义与内涵： 普通教育学是一门宏观教育学，它研究人类所有教育形式的普遍规律，研究这些教育形式对人类社会和文明进程所做的贡献等等；而远程教育学却是一门微观教育学，它研究远距离状态下，人类借助教育技术媒体进行教育的具体规律；可以说，远程教育学是普通教育学的一个分支，是普通教育学文化研究的一个“亚文化教育层面”，

7、它有普通教育学的普遍学科属性，但亦有自己与众不同的教育特点； 普通教育学是一门传统教育学，它研究传统学校教育制度下“课堂面对面教育”的普遍规律，在它的教育理论体系中，远程教育学只占极小的一部分，甚至是非常渺小的、从属的、辅助的部分；而远程教育学则是一门现代教育学。它是从普通教育学中孕育、产生和发展起来的，它研究的是现代远程教育制度下“时空分离式教育”的普遍规律，在它的教育理论体系中，普通教育学反倒只占极小的一部分，甚至是非常渺小的、从属的、辅助的部分； 普通教育学是一门封闭教育学，它研究“四堵墙内”“班级授课制”的教育规律，在它的具体教学过程中，多为“一级一班的课堂式授课”，教学情境游离于社会

8、之外，其学习者可以“两耳不同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其学习者多为“职业学习者”，学习是这些学习者的唯一生活内容；而远程教育学却不同，它是一门开放教育学，研究的是“四堵墙外”“年级授课制“的教育方法，在其具体教学过程中，多为“一级多班的异地式授课”，教学情境融合于社会大环境之中，其学习者多为“社会学习者”，学习只是其工作之余的部分生活内容； 普通教育学是一门精英教育学，由于其受多种因素的限制，它所研究的只能是“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惟其如此，在我国“古代惟官有学，而民无学”。“学生既专为官有，故教育亦非官莫属。”3而即使是现代，象普通高等教育也依然被局限在少数知识精英阶层范围内；但远程教育学则

9、明显不同，其所研究的教育对象可以涵盖一切社会阶层，尤其是对于边远、贫困和少数民族地区，那些因各种原因而失去接受高等教育的“边缘人教育群体”来说，其教育更具有适用性，由于远程教育重在普及教育(主要是高等教育)，还人们与生俱在的接受高等教育的权利，提高了全社会的文化素质，加快教育的民主化进程，因而，远程教育学亦被称为平民教育学、民主教育学等； 普通教育学是一门艺术教育学，在普通学校教育模式中，由于其教育主体是教师，教学活动往往以教师为中心，教师教学水平的高低，往往取决于教师言传身教利用身体语言艺术的能力，因此，在传统的普通教育模式中，教育艺术是最被人们看重的神圣字眼，它也就成了衡量普通教育教书育人

10、水准的唯一重要依据；但是，在远程教育活动中，教育主体是媒体，教学活动往往以音像教材、网络教材和各种信息传播媒体为主角，其教师教学水平的高低，往往取决于人们利用这些现代教育技术手段，进行知识呈现、认知、储存、创新的能力，因此，在这种教育模式中，教育技术是最为重要的教育因素，常常成为人们实现高水平、高艺术水准教育的决定性因素，由是远程教育学也被人们称为技术教育学； 普通教育学是一门学历教育学，学习者多为青少年，作为一种“职业学习者”群体，这些学习者群体学习目的就是为了完成学历，拿到文凭，为将来走向社会工作岗位打下良好的知识基础，是一种“人生阶段性教育模式”；而远程教育学则不同，在它所研究的远程高等

11、教育模式中，学习者多为成人，作为一种“职业工作者”群体，社会工作才是其主要的生活内容，而学习只占其生活的很少一部分，他们的学习只是工作之余的“充电”过程，其学习目的是为了提高素质和能力，以便更好地工作，由于成人的这种学习，不惟学历，不惟文凭，具有很强的“非学历、非文凭”性质，且“活到老，学到老，工作到老”，具有终生性，因之，我们也可将这种研究“人生终生性教育模式”的远程教育学称为终生教育学。 远程教育学与普通教育学在研究对象上的理论分野很多，构建远程教育学学科理论体系，我们不能无视二者之间的差异，这正如“远程学习者”必须看到自己与“普通学习者”的学习环境、学习方法、学习过程的差异一样，香港公开

12、大学的谭尚渭先生说得好，“展望未来的远程学习者的世界，我们必须注意引导学生在大千纷繁复杂的网络世界中不要迷失学习方向，”而要引导学习者不“迷失方向”，远程教育者自身须不迷失方向，而要做到这点，则应首先廓清远程教育学与普通教育学的基本理论差异，如此，才能引导远程学习者完成从“普通教育角色”向“远程教育角色”的转换，从过去已经熟悉的“普通学习法”中摆脱出来，“在正在出现的学习化社会中，增强自己的学习能力，去迎接各种各样的挑战”。4基于以上认识，我们说，远程教育学的基本理论研究任重而道远。 二、远程教育的社会实践 “教育作为一种科学，是以实践哲学与心理学为基础的。”这是赫尔巴特(j·f&#

13、183;herbart)在其教育学纲要讲义中阐明的一个观点，他之所以这样认为，乃是因为“教育依赖于经验”，而“实践哲学诉诸于经验”，由于实践“心理学不仅从形而上学开始，也从经验开始，而在形而上学的理解中作正确的解释”。5由此可见，实践是教育的一个重要环节，是教育学之所以成为一门学科存在的一个重要依据。那么，究竟该怎样认识教育实践呢?福禄培尔(f·froebel)的观点是“教育实践就是自己主动地应用这种知识来指导发展和培养有理性的人们以达成他们的命运”。它的目的是“本着意识和自决的态度，教育自己及教育别人，”由是，“启迪智慧是人类的最高目的，是实现人类自决的最高造诣”。6 远程教育学的

14、理论实践在“启迪智慧”、实现“人类自决”方面，就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当它在教育远程教育者“自己”及其“别人”的同时，已最大程度地维护了教育者作为一个人的尊严和其接受高等教育的权利，这恰如泰德·努南(ted nunan)所说：“远距离教育不可避免地与社会公正问题相联系，涉及到对群体的公平和个体的解放。”“远距离教育应当被看成一种提供教育机会的方法，是与有机会接受教育应当是国家公民的权力这种社会价值观是相联系的。远距离教育跟其它所有的教育形式一样将始终服从于社会价值。”“远距离学习者能有唯一的机会在没有教师和同学之间的连续干预的条件下去实现他们的学习环境他们的处境使他们能从院校的安排、

15、约束和面对面的教和学的机会中解放出来。”“远距离教育对更多的学生实现自主和减少公开的控制有一定的潜能，可以为这种学生提供必要的空间。”“为了远距离教育能昭示教育的未来，远距离教育工作者需要把注意力集中在他们的政治初衷上。”“如果不把焦点放在”其这个“核心价值上，远距离教育就可能很快地淹没在一般教育中并被描述成一种专门的技术。”7 从泰德·努南(ted nunan)的论述中我们不难看出，远程教育的价值决定它不能“淹没在一般教育中”。但是，在这里我们要问的是其价值又是什么呢?人们到底应怎样才能把握好它?应当认为，较之普通教育学，远程教育学所研究的远程教育社会实践，在以下几个方面，有其自己

16、的特点： 普通教育学是一门课堂教育学，其研究的焦点常常凝聚于狭小的教室空间之内，在这种教育模式中，学生的学习常常要受到诸多限制，教师是中心，学生要围绕教师的指挥棒转，“填鸭式”教学使学生学到了知识，也使学生饱受精神紧张之苦；而在远程教育模式中，教育对象分布于广阔的社会地理空间范围内，学生的学习以“个别化学习”为主，因此，它容易从面对面的“填鸭”束缚中解放出来，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媒体，选择自己感兴趣的“大众传播媒介知识呈现方式”，以最大的限度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达到快乐学习的目的，基于此，我们说远程教育学是一门时空教育学，给予了学生最大限度的心理时空，或者说社会学习空间，让学生“天高任我飞”，

17、“在真实世界里学习”8； 普通教育学是一门集中教育学，为什么这么讲，乃是因为其学习者如果不集中到小小的教室，教学活动就无法展开；而在远程教育中，处在广大社会地理空间范围内的学习者可以花工作之余，就近入学，接受远程教育。因此，在分散情况下，他们亦能接受到自己满意的高等教育，由是，我们认为，远程教育使学习者从分散的社会地理空间的奴役中把自己解放了出来，使他们自己通过现代教育技术媒体的有力支持和超强链接，与“教育者”之间的广大社会地理空间距离，化远为近，化有为无，进行双向适时交流，达到“集中教育”那样的教育目的。所以，我们说，远程教育学是一门分散教育学，它所研究的教育对象，其形虽散，而其实则凝且聚；

18、 普通教育学是一门独立教育学，在其所研究的传统教育模式中，每堂课就是一个教学单位，一个教师一个班学生，即可形成一个独立的教学过程，其教学任务的完成，与其它社会职业群体无关；但远程教学过程却不是如此，教师主体要完成一节课，可能面对成百上千个班或学习小组，需要教学节目制作人员、各种从事大众传播媒介职业的工程技术人员(包括广播、电视、网络课程播出、接收和维护的工程师等)，以及其它多种社会职业群体成员的精诚合作，甚至教师角色有时不由个教师来担任，而是两个以上的教师，或者还有教学情景人员、特约嘉宾、有关专家来担当“教师角色”，而且，在许多情况下，甚至“多媒体教材”(包括各种印刷教材、音像教材和网络教材等

19、)亦担当起了“教师角色”的社会使命，正是诸如此类的“教师角色”，与其它各种社会职业教育群体的相互配合，才使处在不同地点的学生，相隔万里，但却同时受到良好的高等教育，可能正是从这个角度考虑出发，建构主义理论“强调情境创设、协同学习的学习环境和发现式、探索式学习策略”9，当然，也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远程教育学是一门协同教育学，一门研究各种社会职业教育群体参与教学活动过程的协同教育学； 普通教育学是一门教室教育学，在其所研究的传统教育模式中，教室是教学活动的生命源泉，因为它，教师的教学才有了一个良好的社会教学场所；然而，在现代远程教育模式中，不一定非得有传统教学活动中那样标准的、赖以生存的、必不可少

20、的“教室”场所，它需要媒体这种“虚拟教室”就够了，媒体是其能够顺利开展的最佳教育载体，正是媒体延伸向四面八方，将处在不同地理时空的学习者联系起来，从而将整个社会变成了一个大课堂，大教室。显然，这是人类历史上一个前所未有的教育文明大创举，它对人类社会的教育文明的贡献，超过了历史上任何时候，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在谈到网络这种媒体时，加拿大远程教育学者乔思·巴格利(jon baggaley)指出：“网络媒体具有巨大的潜能。它们可以把我们从数英里的距离带到一起，并可以将教学传递给那些由于某种原因无法接受教育的人们。但是同样我们也可以非常容易地在瞬间使那些无法获得必要媒体的人们无法接受教育。”

21、10从此不难看出，媒体之于远程教育是多么地重要，惟其如此，我们说，远程教育学是一门媒体教育学； 普通教育学是一门技巧教育学，在其所研究的传统教育模式中，教师的教学往往是靠“教学技巧”维持的，教师的教学类似于传统农业社会田园牧歌式的小农经济耕作模式，好象是在精耕细作，种自留地，几十年积累起来的教学经验，足以以不变应万变，把教书匠当下去；然而，在远程教育社会活动中，那种教学方法显然有些不合时宜了，科学技术革命和工业化进程导致了远程教育模式的工艺性特点，将象一个大的机器生产线，教师的教学情境，变成了现代工业社会流水线式的大工业人才生产模式，仅靠过去积累的那么一点可怜的教学经验，已远远无法应付日新月异

22、、层出不穷的现代教育技术挑战，教师只有连续不断地进行终身学习，才能应对现代教育技术的不断变革，才能适应远程教育“专业设置课程设计招收学生资金投入媒体运作技术接收远程答疑成绩考核人才产出”的工艺流程，从而成为远程教育大工业人才生产线上一个具有高度熟练操作技能的产业工人，为我们这个工业化社会生产出大量适用的专业技术人才，正由于此，奥托·彼得斯(otto pdters)指出：“远距离教育的确是工业社会的产物。这不仅因为它内在的工业化原则和倾向，而且基于这样的事实：远距离教育已经能够满足典型的工业化经济的需要，并且能够吸引并高度激发那些希望提高收入也提高自己职业或专业地位的学生们，他们要牺牲

23、业余时间为了得到常常是晚了好多年的满足。”11从此不难看出，远程教育学之所以成为一门工艺教育学，是由其工业化性质决定的。 普通教育学是一门单位教育学，在其所研究的传统教育模式中，普通教育学校是一个独立的教学单位，离开其它社会部门的合作，它照样能够发展和存在下去，并且在教书育人过程中做出其历史性贡献；然而，远程教育学研究的对象则不同，每一个远程教育学校实际上就是一个远程教育系统，正如安东尼·凯(anthony kaye)所言：“远距离教育系统是为相对分散的广大学生服务的，它们对于面授教学只有最低限度的依赖或者对面授的职能做出了重要的改革。这样一改，远距离学习系统将学生从空间、时间(常常

24、还有年龄)这些与传统学校联在一起的限制中解放出来，允许学生在安排各自学习活动的节奏、时间和地点诸方面有相当大的灵活性。除了这些古典的特征外，远距离系统还包括许多其他特征，综合起来，就是采用一种完全革新的方法来兴办教育事业。”由此，他认为，“远距离学习系统一词在此是用来表示一种计划，它试图在确定的条件下开发远距离教学方法的潜力，而不过多地依靠传统的教育型式和结构”。12从安东尼·凯(anthony kaye)的论述中，我们不难发现，他是在强调，在人类所有的社会教育理论中，远程教育学是一门系统教育学； 普通教育学是一门约定教育学，在其所研究的传统教育模式中，教学活动经常是由教师召集或教师

25、按照“课表”这个特殊“契约”这个“师”“生”双方相互允诺的“合同”，来实施的一种履约社会行为，它无须采用规模更为宏大的组织形式，即可完成教学任务；但是，远程教育则不同，每一次教学活动，都是一种需要组织广大社会教育职业群体成员参与的一次重大社会活动，离开了对远程教育学校、电视合、差转台、接收站、网管中心众多的教学及其服务人员，以及众多的工程技术人员的有机协调组织，要想将分散在各地的学习者调度起来，同时收看教学节目，或与教师进行网上远程教学交流，谈何容易，如若没有强有力的社会教育组织行为，显然，要实现这样的远程教育活动，是绝对不可能的，惟其如此，我们说，远程教育学是一门组织教育学，专门研究远程教育

26、的教学组织等诸多重大教学活动，大概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许多人认为，远程教育是一个庞大的社会工程。 普通教育学是一门服从教育学，在其所研究的传统教育模式中，教师是教学活动中至高无上的绝对权威，学生以聆听教师讲课为天职，“上课记笔记，下课对笔记，考试背笔记。”学生永远处于被支配地位；可是，在远程教育模式中，学习者却成了上帝，他们成了教师和有关教育管理人员、专业技术人员全心全意、热诚服务的教学对象，永远掌握着学习主动权，他们的学习需要、学习兴趣、学习交流、学习方式等个人权利，得到了远程教育工作者最大限度的满足和尊重；与传统学校教育模式相比，远程教育模式中，教师角色和学生角色之间所发生的如此有趣的戏剧

27、性社会变化，进一步证明，“远距离教育所提供给学生的不只是一些事实学习”，而且“首先是为教育目的的事实服务”。这个“教育目的”或者如霍姆伯格所说，“培养学生的自主性是我们的教育目标之一”，这个“事实服务”则或如霍姆伯格(borje holmberg)所言，旨在“强调远距离教育中情感交流的作用”，“吸引学生情感投入”，“激发学生的学习动机、增强学习兴趣、提高学习效率”。可能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所有国家的远程教育模式的一个重要使命，就是要建立一个可以满足各地学生“自主学习”的强大的教学服务支持社会系统，以形成一个“完全不同于传统的面对面课堂教学的新形式”13。由此可见，说远程教育学是一门服务教育学也不

28、为过。 通过以上论述，我们不难看到，与普通教育学不同，远程教育学最大的特点是它是一门社会教育学，一门社会实践理论教育学，在它的社会化教学实践当中，在它的庞大的社会化教育理论实践规模当中，我们强烈感受到的是人类正在种种桎梏人类教育的社会藩篱和文明传统中挣脱出来，从而使整个社会都变成了一个远程教育课堂乐园，人类历史上，什么时候曾有过如此激励人心的课堂?什么时候曾有过如此尊重广大社会学习者学习权利和人格的社会教育理论和实践形式?在远程教育学出现的今天，人类才领略到了这种教育理论实践形式带给自己的神奇幸福，只有在这种教育制度下，广大远程学习者才真正感觉到自己象一个真正的人。他们才真正体会到：“学校教育的对象是人(学生)，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局部的人，也不是由局部凑成的人。”14远程教育学的研究对象正是这样一群具有理论和实践双重社会文化意味的、整体意义上的、活生生的社会学习者群体，以及他们在他们的教学服务系统的强有力的支持下，所进行的远程学习活动过程本身。这也就是说，远程教育学研究的对象涵盖了远程学习者角色群体，以及为他们提供教学服务的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