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式21世纪高等职业教育发展的必然选择

1、开放式：21世纪高等职业教育发展的必然选择高林 贡文清 鲍洁北京联合大学我们刚刚跨入21世纪，扑面而来的是国际社会环境的快速变化、竞争激烈的冲击，国内改革开放呈现的巨大变革的激励，世界的图景正在共同演化着一种崭新的面貌。我们加入WTO，既是经济全球化的必需趋势，亦是中国市场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作为现代工业社会进步和深刻变革产物的高等职业教育，面临着新时代错综复杂的挑战。同时，也迎来从未有过的机遇。我们必须审时度势，分析经济、政治、科技与文化的深刻变化，驾驭世界波澜壮阔的教育改革浪潮，应对WTO游戏规则给予的冲击，进而研定高等职业教育新模式。一、面向未来，适应社会经济发展的变革21世纪与20世纪

2、相比已经发生或将要发生许多新的变化。20世纪是工业化社会，21世纪人类将进入信息社会走入知识经济时代，由此引起的变化主要有：（1）经济促动要素的转变，知识信息以及生产、传播和运用知识信息的人力资本，业已取代了技术、资金在经济活动中的主导地位，成为工业经济向知识经济转化的促动要素；（2）产业结构调整，知识经济时代在实现第二产业与第三产业融合的同时，更加强调第三产业的经济意义和作用；（3）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经济增长将由外延增长向内涵增长为主转化，即经济增长主要不是靠投资和就业的增加而是靠技术和知识的投入；（4）经济效率标准的转变，知识经济时代的效率标准将由工业经济时代的劳动生产率向知识生产率转变

3、；即生产、传播和转化知识的速率与效率，强调知识的应用性和实效性；（5）劳动力结构的变化，工人阶级的内涵在知识经济时代需要重新界定，知识阶层或从事知识生产、传播与应用的人群日益扩大。在社会转型经济发展的同时，我们也看到，从18世纪开始的“工业革命”，人类攫取自然资源能力的空前提高以及高度膨胀的消费欲望，极大地刺激着生产力的发展。伴之而来的人口巨增，资源短缺，环境恶化和生态危机，逐渐地从局部扩展到了全球，越来越明显地威胁着地球的自然环境，也越来越明显地威胁着人类的未来。21世纪必须走可持续发展之路。这一切为产生并服务于工业社会的高等职业教育必然带来新的变化。1、进入21世纪，中国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4、走向成熟，经济增长方式由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多元的所有制主体、多元的利益主体并存，使高职的环境发生了深刻变化，高职从供给为主导转向以需求为主导。2、到2010年，中国将实现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基本目标。然而，实际我们已经步入了迈向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快速轨道，高等职业教育的大力发展，不单是招生计划数量上的增长，而更重要的是发展思路的变化。3、21世纪是一个科学技术高速发展的时代，一场新的技术革命已经开始，信息高速公路的兴建带动着各个学科领域的技术进步，带来席卷全球的科技竞争和经济竞争，促使科技知识的半衰期缩短。一个人大学毕业之时，也许就是其知识更新换代之日。只有不断接受在职教育，不断补充新知识、新技能

5、、拓宽专业知识面，才能适应科技发展的需要。适应经济竞争对人才的需求。高职教育在终身教育体系中的功能和作用将日益重大。新世纪的变革，要求高职教育院校必须与社会经济发展紧密结合，打破学校教育自我封闭的学术壁垒，融入社会大系统之中，面向全民，全方位、全时空开放。二、放眼世界，参与经济全球化“游戏”经济全球化是当今世界经济发展的潮流。在WTO面前，封闭的经济必需融入全球经济一体化之中。能否在全球化过程中获益，就看能否够适应全球化带来的变化，弄潮于经济全球化的“游戏”之中。世界贸易组织通过多边贸易体制，协调成员之间的贸易政策; 推进国际贸易与投资的自由化、便利化; 促使全球经济结构调整以及资源在全球范围

6、的合理配置; 为经济全球的不断发展创造了积极条件。我国入世谈判15年，经济增长速度持续保持在10%左右，出口量的50%是来自三资企业，还是目前吸引外资最多的发展中国家，我们的经济正从开放中获益。1 当然，我们还应清醒地看到，作为发展中国家，我们的经济、贸易在不少领域处于弱势，缺乏竞争力，尽管我们是挺着胸膛入世的，但在WTO里，制订游戏规则的大多数是发达国家，起着主导作用，发展中国家在获得资本和技术的同时，亦将承担弱势风险的冲击。但是，面对经济全球化这一世界经济发展的客观趋势，必须学会辩证地认识经济全球化的利与弊，善于趋利避害。我们的改革开放实践表明，只有坚持对外开放，积极参与国际经济的合作与竞

7、争，扬长避短，才有今天令人瞩目的成就。知彼知己，百战不殆。WTO作为统领世界经济活动的重要组织，它最大影响的所在是经济领域。而经济活动的变革必然会反映到教育活动中来，这是教育改革与发展的规律。因而，加入WTO之后，高等职业教育必然要直接与间接受到影响。了解WTO及其游戏规则，才能遵循新的规则，在经济全球化的“游戏”中游刃有余，迎接它带来的风浪，借势它提供的八面来风。根据“服务贸易总协议”的认可，世界贸易组织统计与信息系统局将全世界的服务部门分为12大类155个服务项目。其中第5大类即为教育服务。“服务贸易总协议”提供的基本原则有：透明度原则、服务贸易逐步自由化原则、最惠国待遇原则、平等待遇原则

8、、发展国家更多参与原则以及服务贸易的限制与禁止原则等等。其核心条款是市场准入原则。如“服务贸易总协议”的第13条中有关部门“教育服务”的条款就规定，除政府彻底资助的教育活动外（如军事院校），凡收取学费，带有商业性质的教育活动，所有协议签约国都有权参与服务竞争，把高等教育作为第三产业，纳入高等教育服务贸易。2 诸如互认学历、学位，提供国际协作办学，互相交流教师，互招留学生，开放技术培训领域的外资办学，取消某些领域的教育活动营利限制等。在WTO的143个成员国中，目前只有40个国家（地区）在开放教育市场上签了字，而且其中有30个国家依协议原则有限度地开放其教育市场。3 我国在加入WTO之后的近期内

9、也还不具备签署服务贸易协议的条件。但是终归要开放教育市场，WTO对中国教育市场的冲击已经开始。在1999年北京的国际高等教育展中，就有16个国家，共104个教育机构拥入中国招收留学生。显然，我们需要未雨绸缪，认真思考应对的举措。1我们需要深入研究WTO的规则。因为，我们只能接受世贸组织已经制定好的游戏规则，不能擅自改变它。因此，新世纪里高等职业教育改革将不再仅仅是根据自己的需要，而是还要按照国际的规则，自行一套不行了。2要建立起与WTO相适应的现代教育制度，符合世界规范。诸如国家的教育质量标准，职业资格标准等，并取得他国承认，使人才培养既保持内向本土化的特色，又兼容外向国际化的品位。3要充分利

10、用WTO条款中可利用的保护性手段，建立相应的战略联盟，既要竞争，又要合作，实现双赢。4真正树立服务意识，竭诚为服务对象（个人、团体、国家等）作出满意的工作或是应尽的义务。核心的竞争力就在于你能否以服务对象为中心去建立需求。5由于WTO规则的核心是市场经济规则。因此，凡加入世贸组织都被认为是执行市场经济的。市场经济的基础是法制化，所以，我们办学也必须直接面向市场实行法制化，改革过去“人治”的行为理念和行为方式，促进高校办学自主权的有效落实。总之，进入WTO意味着承认教育市场，并要求逐步有条件地打破对教育市场的垄断性。迫使大学学会利用合法的复杂的服务规则，将学校的资源与成果在社会与市场中运作，获取

11、服务的回报，提高办学的效益，从而真正建立起开放式的经营型体制。三、更新观念，建设一种基本理论取向改革开放20年来，我们在发展高职教育的艰苦的改革历程中，经受过无数波折与困难。但是，发展从未停滞，我们实现了战略上的一大决策，举国大力发展高职教育。我们采取了前进的二大举措（多种形式积极发展，强化结构调整），出台了发展途径上的“三教统筹”、“三改一补”、“三多一改”、“三不一高”诸多灵活的政策。在观念上树立了四种意识，价值上倡导满足五种需要，模式上初步探索了六个标准，教学上逐步落实七项措施，在高职教育体系结构中日益突出目标、结构、内容、方法、技术、评价、师资培养、教学管理等八大要素的特色。这些成功的

12、经验，告诉我们，我们取得的成功还是局部的。变革总是在过度控制与无序之间徘徊。往往我们设计的种种计划，执行结果同预期结果总是存在差异，甚至适得其反。然而，总体上我们的高职教育事业又总是向着新的秩序目标前进。是否这些变革过多地将普遍性的规范、精确性的标准、技术性的方法、确定性的结果作为成功与否的衡量依据了呢？难怪一位长期从事教育管理，对职业技术教育很有研究的专家感叹：“高职教育能否顺利发展，能否成为适应社会需要的一类教育目前还难以定论。”4显然，变革过程的复杂性呼唤应对变革的新思维。我们一般习惯于把世界和谐与有序的基础单一地理解为简单性。认为世界最终是由一些在逻辑上极其简单，数量上少之又少的原理所

13、支配。这意味着世界的各个部分、各个层次都有着一种可以化约和还原的简洁关系，从而导致线性因果关系、可逆性关系等机械决定论的结果。总之，牛顿的力学观长久统治了我们的思维方式。但是，人们在探索微观领域及宏观领域时，量子力学及相对论都告诉我们，任何简单系统，简单过程都在其内在结构及构成要素关系上显示出巨大的复杂性。即使在牛顿力学的宏观领域，现代科学所面临的问题大多是用简单性思想和方法无法处理的复杂现象。特别是人类社会领域，更是一个复杂的巨型系统。复杂性理论是自上个世纪60年代以来由美国桑塔费研究所中一群物理学家、经济学家、计算机科学家们近20年的研究，在跨学科研究成果基础上提出的，他们首先肯定了世界事

14、物的复杂性是客观事物的一种基本属性。其次，认为复杂性是客观事物层次之间的一种跨越。简单性只是反映出整体与部分和层次间的线性因果关系，没有跨越而仅局限于层次之内。然而，复杂性的对象是同时涉及各个不同层次和部分在各个不同方向上的联系，甚至是无限多层次的系统关联。复杂性就存在于这一系列层次的相互关系之中。这种跨越层次的相互关系，其核心就体现为非线性的相互作用。于是，一种复杂事物，便是一种复杂的自适应非线性反馈系统。复杂性系统演化是从一种多样性统一系统的具体化形式变革到另一种多样性统一的具体化形式时，往往处于非平衡无序状态。这种非平衡无序态即非原始的混乱，又非简单的有序，而是一种宏观上呈现混乱而内在微

15、观层次上呈现有序的混沌状态。人们又把“一个复杂自适应系统运行在有序和无序之间的相变过程中出现的有界非稳定性的一种形式”叫作混沌边缘，2这是“复杂系统能够自发地调整和存在的地带”。复杂性理论研究说明一个复杂系统能够自我趋于混沌边缘，正是这个介于有序与混沌状态间的混沌边缘态，使系统整体适应度会走到顶峰。通过控制自己的几个简单规则或是参数，系统使自己越来越能够在边缘上保持平衡过程，从而有的低层次有序向高层次有序演化了，即系统从一种多样性统一形式变革成为另一种多样性统一形式。使组织一级级，系统一层层，愈加复杂化。而那些在混沌边缘不能适应的要素、单元或系统，便将解体或消亡。“复杂化的矛盾之处在于，一方面

16、使事物变得异常困难，而另一方面，解决问题的答案又存在于事物内部的自然动态发展过程之中这种动态发展过程，可以事先计划，然后加以正确引导，但是却不能控制。”3总之，尽管复杂性科学研究的理论流派众多，其共同的认识则是；充分开放是系统自组织演化的前提条件；系统内相互作用产生的扰动（张落、冲突、困难，分岐）是系统自组织的原始诱因。相变与树状模式导致系统自组织演化方式的多样性。正是系统内要素通过反应，相互作用，通过复杂性学习相互适应和相互竞争，进而自组织与再组织，形成更大的有序结构，赢得新的活力与发展。我们知道，“人类系统，即个人、群体、组织和社会都是非线性的反馈网络，它们相互嵌套共同构成一个极为复杂的整

17、体”。4高等职业教育自不例外。根据上述复杂自适应非线性反馈系统演变的思想，恰当地把握系统各要素及其相互关系，我们就可以在经济全球化的大格局之下，处理好高等职业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各种问题。高职教育当前的发展恰处在一种混沌状态，其内在的三个根本矛盾，即教育上育人目标的单纯化模式和人们对自身发展多样化需求间的矛盾；教学上培养目标的单一确定性与学生自身状态的动态之间的矛盾；以及社会进步对劳动者智能素质不断高移化要求的学习终身性同现行教育制度上的阶段终结性之间的矛盾都还未能很好地解决。连续三年的扩大招生，数量与质量的新矛盾，更进一步将高职教育整体推向混沌的边缘。对高职教育的理论认识、定位、投入、观念以及政

18、策配套等方方面面的问题，向高职教育深化改革提出严峻的挑战，但恰如复杂性理论告诉我们的，处于混沌边缘，又为我们高等职业教育提供了发展的机遇。只要我们善于驾驭这个新的创造性空间，激发起组织的学习热情，鼓励系统内群体中的创造能力，恰当采取调控措施，高等职业教育必将开拓出更加有序的发展新天地。四、迈入新世纪，开放式高等职业教育的思考前面的论述让我们看到一个开放的世界，一个开放的理论。正如在第二届世界技术与职业教育大会上，主报告人联合国教科文澳大利亚国家委员会主席、澳大利亚国家培训局特邀顾问Kenneth Wileshire在他的口头报告中讲的：“当人们面对21世纪和下个千年的时候，一种隐约呈现但却始料

19、不及的趋势，逐渐显现出一种明显的信号，那就是全世界社会与经济的发展需要一种新的发展模式。”5这种新的发展模式，“就是要使更多的人接受职业技术教育，使职业技术教育能为满足人力资源开发的需要并能促使人们有效地进入工作世界”，“需要采取新的整体行动来使包括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在内的21世纪教育的所有学习领域，都能使下一世纪的受教育者终身求知进取，终身追求新的价值观与态度，并终生提高自己的能力与技术水平。整体新的最终目标是建立一个学习的社会。”显然，这是一种“开放式的、灵活而以学员为导向的”模式。根据粗略统计，我们高职高专学校已有1214所，占全部高校总数的67%。这还不包括各省市批准的职业技术学院。高

20、职高专的在校生人数大体上已占全部高等教育在校生的50%。不难看出我国高职教育的规模已经相当大了。而从10年发展历程看，起伏跌宕的轨迹明显，而且同当时社会、经济以及政策密切相关。总体上讲“这几年高等职业教育发展的外部环境并非宽松。尽管有一个三不一高的政策，但实际上是一个比较狭小的生长空间，在生源方面、经费投入方面、就业的有关政策方面都有不利因素，这就使办学条件的改善受到一定限制。现在我们又面临一个非常激烈的竞争局面”。6把这个讲话如果放到新世纪的国际背景中，就会更感到面临挑战的严峻。在过去的十年中，一方面，在很困难的条件下，由于我国从事高等职业教育的广大教育工作者的共同努力，使我国的高等职业教育

21、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同时，我国的高等职业教育作为一种教育类型，还没有在高等教育中站稳脚跟，尽管对这类教育的特点，进行了普遍的研究，对其教育模式和过程进行了广泛的实践。但整体看来，人们还没有感悟到此类教育鲜明的特色，尤其是从毕业学生群体看，没有表现出与其它类高校毕业生明显的职业能力和职业素质上的差异。换言之，在新的世纪，高等职业教育面临新的挑战，需要寻找新的突破。本文试图从整体上进行思考，提出一种开放式高等职业教育的理念，其背后深层的蕴含是体现其在构建一个学习化社会，实践终生教育的思想，体现其为一个非线性自适应反馈系统的思想。而开放式的教育势必为高等职业教育的发展开拓广阔的时空。下面我们从高等职业

22、教育定位、理念、体制与模式四个方面阐述。1 开放式的高等职业教育定位 开放式高等职业教育就应当积极努力落实江泽民主席的号召：“学校要进一步向社会开放，发挥学历教育、非学历教育、继续教育、职业技术培训教育等多种功能。”国际21世纪教育委员会也认为应当“把与生命有共同外延并已扩展到社会各个方面的这种连续性教育称之为终身教育”，而且“终身教育是进入21世纪的关键所在，也是必须适应职业界的需要和进一步控制不断变化的个人生活的节奏和阶段的条件。”2因此，面向新世纪，要考虑高等职业教育的重新定位。 (1)人类社会经历了一百多年工业社会的历史，高等职业教育是工业社会中后期的产物，21世纪，人类将走出工业社会

23、，迈向信息社会及以后的其它社会形态，高等职业教育要在适应新的社会形态中，从培养目标到培养过程实现重新定位。 (2)随着中国入世，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导致教育国际化的趋势，我国的高等职业教育也必然融入其中，寻找自己的位置。 (3)自新世纪开始，中国高等教育实现大众教育，终生教育的步伐明显加快，在这一进程中，高等职业教育将起至关重要的作用，将逐步明确其在高等教育中的重新定位。 (4)高等职业教育是与企业结合，或校企共同完成的教育，随着我国经济发展，现代企业教育制度的实行，对员工的再培训逐步提到行业、企业重要的议事日程中来。校企共办高职的条件逐步成熟，高职在经济产业与教育中的定位也将逐步明确。2 开放

24、式的高等职业教育理念 开放式高等职业教育模式应当是以对人的关怀为宗旨，以满足社会和人的自身需求为导向，以创业服务为重点，以产学合作为途径，以能力培养为本位，以改革开放为动力。总之，开放式高等职业教育模式的理念必须是在兼顾多种教育价值中将以人为本作为其核心的价值观。这种以人为本的价值观念应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要使过去十年高等职业教育的改革成果体现在学生身上，无论是高职理论研究、教学模式建立、课程改革、实训基地、教材、教师队伍建设等等，改革成果最后都要集中地体现在学生身上，使毕业生有明显的特点，有突出的职业竞争能力。（2）新世纪的我国高等教育将从精英教育发展到大众教育，这就必然使教育目标发

25、生根本的变化，即从选拔培养少数社会精英，变为使大多数国民接受高等教育。从教育的理念上，高等教育将从不断选拔更高级人才向使每个受教育者成才转变。高等职业教育在这一转变中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正如一位美国教授今年6月12日在中国职业技术教育中心研究所作报告时也曾说到：“我们搞职业技术教育的人，肚子里要有一团火，因为我们从事的教育不是强调选拔和淘汰，而是要帮助每一个人成功。”2 （3）新世纪，我国高等教育的另一大转变是从一次性教育向终身教育的转变。高等教育将成为人类工作的组成部分，成为人类生活的组成部分。今年高考开放了年龄的限制，不少大龄，老龄考生参加高考，报考重点院校，接受普通高等教育，使得终身教

26、育几近走入误区。成人对高等教育的需求主要是为满足继续工作的需要和提高生活质量的需要，这是高等职业教育的主要功能和特长。解决终身教育的问题主要应由高等职业教育来完成。高等职业教育应该向所有需要接受教育的人开放，满足他们的要求。 3.开放式的高等职业教育体制 (1)面向新世纪的社会形态、经济发展、产业结构、人民需求使开放式的高等职业教育本身可能存在多种形态，如学历教育、非学历教育，学历教育还可以有专科、本科、研究生不同的学历层次，非学历教育可以分为教育和培训、培训还可以再分为基本技能培训、专业技术培训、职业资格培训等，从培养目标可分为技术教育、社区教育等。复杂性科学告诉我们，传统上我们总是在分析外

27、部环境和内部能力基础上，根据预定目标设计组织结构，过程及行为，求得同环境相适应。但往往由于对环境分析的偏差，使实际输出的结果及系统功能出人意料，使控制失灵。实际上组织结构是一个由大量行为为主体组成的复杂自适应反馈系统。行为主体复杂的相互作用，使系统处于混沌边缘状态，运行于创造性空间，如果能通过系统自组织，可以共同演化为一种新的有序结构。因此，我们应放开眼界运用这种新的理论取向，创造条件，通过不断的互动关系“寻求相互适应和自我完整而超越自我”，从而形成更为宏大的组织系统。开放式高等职业教育正是从系统整体规划下分散独立的学校运行，逐步构建起职业教育体系，形成与普通教育体系并行的一个独立大系统，进而

28、在终身教育理念下，全方位开放，融入社会的大系统中。 （2）建立科学的职教宏观管理体制。从高度计划下的行政指令转向政府宏观调控下的地方和学校自主发展。通过职教立法，着重规范政府、社会、学校和受教育者在教育方面的责任和义务，规范政府的职责、职能、权力、管理方式、权力运作的规划和约束监督机制，即：要规范和约束政府的权力。其次，要建立政府利用法律、经济 （财政）和间接的行政手段等新的管理方式进行宏观调控的机制，强化政府依法监管、依法督导的能力和保障教育主体权力的能力，即：要规范和约束政府管理的方式。第三，明确中央和地方的分权，中央政府只管设计全国的全局性的职教管理目标的职能，即：着重规范和约束中央政府

29、的权力。（3）随着学校逐步成为办学的主体，现行的高考制度必须改革。现行高考制度的目标取向有两大弊端，首先其目标仍然是适应精英教育时代的选拔。不利于大众化教育和终身教育的发展。从大众化教育和终身教育的观点看，凡取得合格高中毕业学历的学生，都有资格接受更高层次的教育，即高等教育，其二，现行高考选拔目标是按普通高等教育的要求规划考题，而高等职业教育有其自身特点，也应有相应的选拔办法，要实现以上诸点，必须建立新的入学制度和标准，由高等学校决定学生的入学条件和进行选择。（4）高等学校的校内体制也需要改革。当前举办高职教育的院校其行政、教学组织体系基本上仍是传统普通高等教育的组织模式。开放式高职教育必须从

30、以学生为主体，竭诚为学习者服务好的要旨出发，校内组织及其管理系统也需要再造。重塑学校教育制度，使学校从行政附属的位置中摆脱出来。同时，建立学校科学的内部管理体制，学校的组织机构要围绕以学生为中心，为学生直接服务设置。要在高等学校建立多元化、社会化的投资机制；民主化、科学化的决策机制；按劳分配、扶优限劣的公平分配机制；质量至上、效益优先的教学竞争机制；兼容并蓄、百家争鸣的学术创新机制。 4开放式的高等职业教育模式 (1)能力为本位高等职业教育的培养目标尽管可能赋予新的涵义，但仍然应该主要是技术应用性人才，因此是以能力为本位的教育。这一培养思路在进一步的教育改革中需加以落实，建立面向技术应用性人才

31、的学历课程，确定反映专业技术、技能的核心能力目标，建立以职业证书考试为目标，以培训为中心的实践和理论课程体系，都是这一深入改革的重要方面。而考试办法的改革成为这一改革的关键。如果说过去十年我们以打破普通高等教育教学过程的老三段做为切入点，构建了高等职业教育新的教学模式，那么新世纪的改革应以改革传统的普通高等教育的考试办法为切入点，使能力本位的教育得以落实，使高等职业教育的特色真正体现在每个毕业生身上。 (2)课程为中心专业是以课程为主组成的，课程是构成专业的最主要的内容。学生学习一个专业，实质是学习构成专业的课程，建设好专业，首先是建设好每一门课程。因此国际高等教育中淡化专业、重视课程的趋势值

32、得引起的重视，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课程建设上，把专业设计（课程组合）从教育专家手中解放出来，通过校企结合、学分制等手段实现面向学生的专业设计。在教育专家、企业专家的指导下，由学生自己组织课程，完成专业学习，是开放式教育的重要内容。 (3) 信息技术为手段信息技术的惊人发展，为开放式的高等职业教育提供了条件和手段，大量利用通信技术、计算机技术、多媒体技术、网络技术等，可以使任何一个想学习的人，在任何时间、地点选择自己想学的内容，使高等职业教育真正成为面向全民的教育。 (4) 弹性学制为基础 我国高等教育在长期计划经济体制下采用学年制的教学管理办法。面向新世纪，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将继续深入发展走向成熟，高等教育也将由与计划经济体制相适应的教育管理思想和教学体系转向适应市场经济的体制，实现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