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行使检察权问题研究

1、    独立行使检察权问题研究    我国宪法和人民检察院组织法明确规定，人民检察院依照法律规定独立行使检察权，不受行政机关、社会团体和个人的干涉。这是社会主义民主与法制原则的重要体现，也是精神文明的标志之一。坚持这一宪法原则，严格执法，公正准确地依法查办案件，排除阻力和干扰，是检察机关应尽的义务和责任。本文力图通过对独立行使检察权相关问题的分析，就我国检察机关独立行使检察权的实现途径提出浅见。一、检察权的性质定位检察权的性质定位是检察基础理论问题中必须回答的首要问题，是检察机关依法独立行使检察权的前提和基础。如果我们对检察权的性质认

2、识不清楚，模棱两可，就谈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独立行使检察权。目前，我国学术界和司法实践部门对检察权的性质定位争执极为激烈，代表性的观点大体上有四种：（）检察权是一种司法权。主要理由如下：许多国家包括我们国家法律规定检察权是一种司法权，而且检察官的人选、职务保障、待遇等都按照司法官的建设模式运作。在法国，人们把检察官叫做站着的法官，而在我国，法律规定最高人民检察院有作出司法解释的权力，如果检察机关不是司法机关，就不可能有司法解释权，故检察机关是司法机关，检察机关行使的权力是司法权。检察机关的判断性十分突出。如检察官对案件证据的审查判断、对法律适用的审查判断等工作都是专业性极强的工作，接近于法官的工作

3、方式和职能，具有明显的司法性质。日本学者也认为，在公诉程序中，检察机关具有法官的机能。检察机关是以司法的方式行使的司法的权力，尤其是公诉权，我国台湾地区、德国诸学者都认为它非常接近于审判权，是一种司法性质的权力。特别是公诉权中的不起诉权，是司法权的典型表现，既是一种程序性行为，又是一种实体性的处理，有学者形象地称之为“消极裁判权”。（二）检察权是一种行政权。主要理由如下：从组织体制上看，检察机关实行检察一体制，上下级之间是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下级必须服从上级的命令、指示，典型地体现了行政权的特点。有学者认为，职务犯罪案件侦查权就是一种典型的行政权，表现出检察机关在办理案件过程中没有独立性，需上

4、下协调，统一作战。检察机关的行为方式符合行政权的特点。对于检察机关管辖范围内的自侦案件，检察机关必须依职权主动侦查，对于刑事案件，只要公安机关移送至检察机关，检察机关就必须依照法定程序审查起诉。英美法系国家的检察机关设在司法部的做法，典型地说明检察机关是行政机关，检察权是一种行政权。检察机关除了不起诉的案件外，其承办的其他案件都必须移送法院审理，由法院最终裁决，而自己没有终局裁决权。检察机关代表国家行使的控诉权是一种相对请求权，是行政权。（三）检察权具有司法与行政双重属性。主要理由如下：如果把检察权定位为司法权，无法解释检察机关上下级领导关系等明显的行政特征，如果把检察权定位为行政权，又无法解

5、释检察权中不起诉权等明显的司法工作。只有将检察权定位在兼具司法、行政的双重属性，才能解释检察机关的组织关系和工作情况。认为检察权是法律监督权的观点，是从检察机关履行法律监督职能的工作方式反过来推定得出的结论，缺乏必要的理论支撑。认为检察权具有明显的执行性，在内容和形式上具有强烈的行政色彩，同时又认为检察权具有和行政权不同的特点，即检察权具有独立性和准司法性。（四）检察权是法律监督权。主要理由如下：我国宪法规定检察机关是专门的法律监督机关，民事诉讼法、刑事诉讼法、行政诉讼法都将检察机关定位为法律监督者，司法实践中，检察机关承担的也是法律监督的职责。从体制上看，中国检察机关自成体系，它既不属于法院

6、系统，也不属于行政系统。检察机关工作的一个突出特点是监督性，是以一种国家权力监督、制约另一种国家权力的行使。由检察机关承担专门的法律监督职能正是我国社会主义国家权力结构的独特之处。上述观点中，笔者倾向于第一种观点，即检察权是一种司法权，符合我国法律规定的精神和检察权实际运作规律的要求。除上述理由外，还有如下理由：从哲学的角度来看，事物的性质主要是由取得支配地位的矛盾的主要方面所决定的。比方说，一件好事，它也包含了不好的成份、因素，但主要方面是好的，所以说，它是好事。同样，在检察权中，虽然司法权和行政权这两种相矛盾的权力同时存在，但是不论在我国法律规定中，还是具体检察实践中，司法权的行使仍然在检

7、察权的行使中占据支配地位。从司法权的特点来看，检察权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司法权的中立性、被动性和终局性。首先，检察机关依法行使检察权，只忠实于法律，忠实于事实，而不受任何行政机关、社会团体和个人的干涉，体现了司法权的中立性特点。其次，从历史的角度来看，由原始社会的血亲复仇向现代国家行使司法权的转变，是以公民将自己的部分权力让渡给国家来行使为前提的，因此，按照不告不理的原则理解司法权的被动性必然推导出司法权对犯罪的容忍的结论，违背了公民让渡权力的初衷。所以，对司法权的被动性应理解为由于犯罪行为引起了司法程序的启动和司法权的主动行使，即对犯罪行为的容忍不应成为司法权的被动性所应有的内容。最后，从司法

8、权的阶段性来看，司法权的行使应包括侦查、公诉和审判三个阶段，检察机关通过对侦查部门移送审查起诉的案件进行审查，最后做出起诉或者不起诉的决定，就完成了这一阶段的司法工作。从这个意义上讲，检察权也有终局性的特点。从司法权的完整性来看，完整的司法权应包括刑事案件侦查权、检察权和审判权，缺少其中任何一项权能都不是完整意义上的司法权。目前，在检察学术界和检察实务部门，对检察权的性质定位倾向于法律监督权，对此，笔者有不同的看法：认为检察权是法律监督权的观点，并不是通过对法律监督的概念厘定以及性质、作用的系统论证得出的结论，而是从检察机关履行法律监督职能的工作方式反过来推定得出的结论，无法避免陷入循环论证的

9、怪圈。检察权与法律监督权是重合关系还是种属关系没有澄清，在种属关系的情况下，用后者去界定前者，可能导致部分检察权的缺位或丧失。法律监督权是否属于独立于司法权之外的一种权力，仍需进一步研究，如果法律监督权不能独立于司法权之外，将检察权定位为法律监督权，就有画蛇添足之嫌。二、独立行使检察权与党的领导、人大监督的关系党的领导、人大监督与检察机关依法独立行使检察权的关系问题是检察执法过程中的一个大是大非的问题，辨明这一关系，对于澄清各种模糊认识，增强检察干警的党性和组织观念，保证检察机关依法独立行使检察权，具有非常重大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一）党的领导、人大监督与检察机关依法独立行使检察权之间的统一

10、性。三者同属上层建筑，是上层建筑中必不可少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其中，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中国人民取得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的进程中取得了执政地位，并在领导中国人民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中，进一步巩固了其执政地位，是中国的惟一执政党。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党领导全国人民亲手缔造的国家根本政治制度，是我国的国体，人民代表大会是国家权力机关，其他国家机关都由其产生，对其负责，受其监督。人民检察院是国家的法律监督机关，由人民代表大会产生并在党的领导下开展工作，向产生它的人大报告工作并接受其监督。这说明，依法独立行使检察权与坚持党对检察工作的领导是一致的，与自觉接受人大及其常委会的监督也是一致的。我国

11、的宪法和法律都是在党的领导下由人大制定的，体现了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体现了人民的意志和利益，检察机关严格依法办案，就是在检察工作中认真执行了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就是真正维护了人民的利益。因此，依法独立行使检察权是党对检察工作的基本要求，是人民群众对检察机关的殷切希望，是检察机关在依法治国基本方略指导下的必然价值取向。（二）党的领导与检察机关依法独立行使检察权之间的作用与反作用。一方面，检察机关依法独立行使检察权离不开党的领导，只有在党的领导下，检察机关才能排除各种干扰和阻力，才能避免或少犯大的错误，才能真正做到依法独立行使检察权，才能严格执法。就检察实践而言，检察工作从无到有，从恢复到发展

12、壮大离不开党的坚强领导；我们正在进行的反腐败工作，如果没有党强有力的领导，只靠检察机关孤军奋战，就不可能取得明显的阶段性成果。另一方面，党对检察机关的领导，一是管方针、政策，二是管干部，三是总结执法经验，四是绝不要审批案件。党只有让检察机关依法独立行使检察权，才能使党的各项政策、主张落实到检察工作中去，才能防止和避免人治的干扰和危害，也才能真正推进依法治国的进程。（三）人大监督与检察机关依法独立行使检察权之间的作用与反作用。检察机关的法律监督职权受命于最高权力机关，实质上是国家权力机关实行法律监督的一种间接形式。因此，自觉接受人大及其常委会监督，是检察机关依法独立行使检察权，不受行政机关、社会

13、团体和个人干涉的重要保证。只有自觉接受人大及其常委会的监督，检察工作中的正确部署和决定才能得到强有力的支持，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和困难才能得到及时纠正和解决，才能使检察机关充分发挥法律监督职能，切实保障国家法律的统一正确实施。如果没有人大的法律监督，检察机关依法独立行使检察权就会走样，就等于削弱了检察权，社会的公平和正义就无法得到很好地维护。同时，检察机关依法成立后，就具有了独立的法律地位，其执法活动就应忠实于事实，忠实于法律，而不受任何行政机关、社会团体和个人的干涉。根据我国宪法和立法法的规定，人大只有立法权，而没有司法权，如果没有检察机关依法独立行使检察权，国家权力机关的立法目的就会落空，社会

14、主义的民主与法制建设就是纸上谈兵，就无法使人民的意志和利益得到很好地实现。总之，坚持在党委领导和人大监督下开展工作是检察机关必须始终坚持的一项工作制度。只有这样，才能正确处理好党的领导、人大监督和依法独立行使检察权的关系，摆正检察机关在反腐败斗争中的位置，真正将检察工作溶入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大局之中，在行使检察权过程中自觉地贯彻落实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保证检察工作沿着正确的方向健康发展。也只有这样，才能把“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贯穿于行使检察权的全过程，在检察工作中躬身实践“三个代表”，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忠于职守，严格执法，自觉维护和实现好人民的利益，真正做到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

15、利为民所谋。在今后的检察工作中，人民检察机关作为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一支重要司法力量，在依法治国的伟大进程中，要时刻牢记自己肩负的神圣职责，把坚持党的领导、人大监督同依法独立行使检察权有机统一起来，致力维护法制权威，绝不能允许任何人以手中的权力非法干预检察权的行使。要通过我们依法独立行使检察权取得的出色业绩，在办案的政治效果、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的统一中，弘扬法制权威，维护法制统一。三、独立行使检察权存在的问题及原因分析（一）独立行使检察权存在的主要问题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经过长期的探索和实践，逐步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检察制度。检察机关在党的领导和人大监督下，通

16、过依照宪法和法律规定独立行使检察权，维护国家安全、经济安全和社会稳定，保障国家权力的正确行使，保障社会公平和正义的实现，做出了重要贡献。但同时也产生了一些需要我们必须认真解决的问题。第一，从宏观上看，法律监督职能发挥得不够充分，在解决有法不依、执法不严、违法不究、司法不公、司法腐败等方面的成效，与党和人民的要求还有不小的差距。而且由于行政权和检察权不分现象的大量存在，我们要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独立行使检察权，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第二，在职务犯罪侦查工作中，一是职务犯罪侦查工作尚缺乏有效的外部监督制约，少数地方检察机关还存在办案质量不高和滥用侦查权的现象；二是一些地方检察机关的办案能力不强，查处职

17、务犯罪的力度同党和人民的要求还有一定的差距。第三，在民事行政诉讼监督工作中，由于相关法律规定过于笼统，现有的一些规定不够科学，一方面导致检、法两家在法律监督的范围、程序、方式等方面长期存在较大分歧，检察机关的法律监督得不到应有的配合，甚至在某些方面受到不合理的限制，职能作用未能充分发挥，监督效果还不理想；另一方面，造成检察机关的执法不够统一，工作不够规范，一定程度上存在监督不当、抗诉质量不高等问题。第四，在刑事诉讼监督工作中，由于相关法律规定不够完备等原因，检察机关履行这项职责存在三方面的困难：一是缺乏了解有关部门执法情况的机制和渠道。如检察机关虽有立案监督权，但由于无法了解执法机关的具体执法

18、情况，难以对有案不立、以罚代刑等现象实施有效的监督。在侦查活动监督、刑罚执行监督中，检察机关因掌握具体执法情况滞后等原因，不能及时对侦查中的违法行为以及违法减刑、假释、暂予监外执行的问题提出监督纠正意见。二是现有的监督手段软弱，不能保证监督的效力。如对刑事诉讼中存在的某些违法情况，法律只规定检察机关可以提出纠正违法的意见。这种意见的监督效力缺乏法律保障，监督对象的义务不明确，监督意见往往得不到落实。三是监督范围和程序不完善。如对一些诉讼行为特别是涉及剥夺或者限制公民人身、财产权利的强制性侦查措施，缺乏有效的监督手段和方式。第五，在干部管理体制和经费保障体制方面，一是检察机关的人财物受制于地方，

19、在一定程度上导致检察权地方化，严重影响了检察机关依法独立公正行使检察权。二是管人与管事相脱节，事权与财权不统一，使检察机关的上下级领导关系受到削弱，领导体制的作用得不到有效发挥，造成检令不畅，上级检察院的工作部署难以落实到基层。三是影响高素质专业化检察官队伍的建立，一些地方想要的法律专业人才进不来，违法任命检察官的现象屡有发生。四是由于收支挂钩，导致一些基层检察院受利益驱动，为钱办案、越权办案，滋生司法腐败，影响公正执法。第六，检察官的素质已无法满足日益发展的检察新形势的需要。绝大多数检察人员还停留在教条式地执行法律的层面上，缺少对法律精神和实质的理解、把握，而且受检察职权行使过程中出现的负面

20、效应的影响，产生了对法律的信仰危机。（二）原因分析这些问题的存在，严重制约着检察权的独立行使，究其原因，一是体制方面，检察机关实行的是双重领导体制，并且由于检委会的存在，很难保证检察官在系统内部的相对独立，致使承办案件的检察官权责不对称，办案过程具有较强的行政化色彩，即承办案件的检察官对案件的处理没有决定权，而由不办案的检委会或检察长做决定。同时，在这种体制下，其在干部管理和经费保障方面，由于管人与管事相脱节，事权与财权不统一，检察机关的人财物受制于地方，检察权的行使不可避免地带着浓厚的地方保护主义色彩，检察机关上下级的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也被社会所漠视甚至忽视。二是立法方面，由于相关法律对监督

21、程序规定的不完善、不具体、不科学，影响了检察机关刑事诉讼、民事诉讼和行政诉讼监督的效力。三是业务方面，由于对检察工作的规律性研究、把握不够，还没有形成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检察工作新机制，造成检察机关在某些工作中履行职能不够得力，处于被动局面。四是队伍方面，第一，由于尚未按照检察队伍的管理规律，建立科学的检察人员分类管理制度，导致管理成本过高，检察人员工作忙闲不均；第二，由于检察官职业准入和遴选制度不够完善，导致检察官大众化，缺乏应有的职业素质；第三，由于检察官职业还没有形成对优秀法律人才的吸引力，致使基层检察官队伍后继乏人的问题越来越突出。四、独立行使检察权的实现途径改革党的十六大报告把发展社会主

22、义民主政治、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确定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一个重要目标。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就要健全社会主义法制；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就必然要求加强对执法活动的监督，加强对司法工作的监督，加强对权力的制约和监督。对此，检察机关责无旁贷，要通过检察体制、业务工作机制和检察人事制度的改革，保证检察机关依法独立行使检察权，实现检察工作与时俱进，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提供良好的法治保障。（一）完善检察业务工作机制，保证检察机关依法独立行使检察权具有较高的权威性和公正性。完善对检察机关职务犯罪侦查工作机制，保障检察机关依法正确行使侦查权。要进一步完善侦查手段和程序，健全侦查工作机制，保障检察机关有效行使

23、侦查权，重点要加强对检察机关职务犯罪侦查工作的监督和制约。第一，完善人民法院对检察机关职务犯罪侦查工作的制约。一是建议将职务犯罪案件的逮捕权改由人民法院行使。检察机关在侦查过程中需要逮捕犯罪嫌疑人的，报请同级人民法院审查批准，具体程序可参照现行法律关于公安机关对犯罪嫌疑人报请检察机关批准逮捕的规定执行。二是加强对强制性侦查活动的监督制约。建议在立法上规定，检察机关采取扣押、查封、冻结和指定居所的监视居住等强制性侦查措施后，有关当事人不服的，可以申请同级人民法院予以解除，人民法院经审查认为违反法律规定的，有权依法裁定解除强制性措施。第二，建立高效率的执法投诉和复议机制。建议从立法上规定，检察机关

24、接到当事人和其他公民、组织针对检察人员在侦查和其他执法办案过程中的违法行为提出的投诉后，必须在规定期限内迅速处理，并向投诉人书面告知处理情况。凡是对执法投诉故意不处理或者拖延处理的，投诉人可以向上一级检察机关投诉，上一级检察机关必须在规定期限内迅速处理，就违法办案行为和不处理投诉的行为追究有关人员的责任，并向投诉人书面告知处理情况。投诉人不服投诉处理的，可以向作出处理投诉决定的检察机关申请复议。第三，建立人民监督员制度。即从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和社会各界人士中聘任一批人民监督员，对检察工作特别是职务犯罪侦查工作进行监督。检察机关在对职务犯罪案件作出撤案、不起诉等决定之前，听取人民监督员的意见。人

25、民监督员有权了解检察机关侦查办案的具体情况，有权就侦查办案中的违法违纪问题向检察长或上级检察院提出监督纠正意见。完善检察机关对民事行政诉讼的法律监督，促进公正裁判，保障公民和法人的合法权益。第一，通过人大立法活动完善检察机关的监督手段，规范人民法院审理再审案件的程序，减少和避免检、法两家不必要的分歧和冲突。一是明确规定检察机关抗诉的案件，应当由抗诉机关同级人民法院进行再审，不得不经审理直接交由下级法院审理；二是明确规定人民检察院有权调阅原审人民法院卷宗；三是赋予检察机关适当的调查权；四是合理确定人民法院审理再审案件的期限，解决再审案件久拖不决的问题。第二，完善民事行政诉讼监督的方式和范围。对于

26、人民法院所作的不能通过再审予以纠正的违法裁定，建议增加一种监督方式，即规定检察机关可以向人民法院提出纠正意见。同时，建议把违背自愿原则和合法原则的调解，纳入民事抗诉的范围。第三，对当事人向检察机关申诉的权利予以必要的限制。一是要求当事人充分行使诉讼权利，只有在穷尽审判救济之后，才能向检察机关请求抗诉。当事人无正当理由故意不行使上诉权的，检察机关不予受理；二是对当事人向检察机关提出申诉应规定一定的期限，期限届满不申请的视为放弃权利，检察机关不再受理。第四，对检察机关的抗诉予以必要的规范。一是在当事人没有申诉的情况下，除非原裁判严重损害国家利益或社会公共利益，检察机关不得依职权提出抗诉，以更好地体

27、现当事人自由处分原则；二是建议取消人民检察院经抗诉启动再审程序后的出席再审法庭的规定，以尽量体现民事行政诉讼由当事人对抗、人民法院居中裁判的特点。第五，取消人民法院可以依职权启动再审程序的规定。人民法院依职权启动再审程序的规定，不符合审判权消极、中立的特点，也不利于防止司法腐败现象，应予废止。完善刑事诉讼监督程序，增强刑事诉讼法律监督效力。第一，赋予检察机关掌握执法情况的必要途径，增强发现执法中违法犯罪问题的能力。一是建议规定检察机关出于履行法律监督职责的需要，有权调阅有关机关执法办案的卷宗和其他材料，有关机关应当在规定期限内提供；二是完善检察机关直接参与刑事诉讼活动的范围；三是规定检察机关出

28、于履行法律监督职责的需要，有权对有关违法情况进行调查。第二，完善诉讼程序，强化监督措施。一是建议在立法上明确规定监督对象接受监督的具体义务；二是建议在立法上规定检察机关提请有关上级主管部门纠正违法情况的程序；三是建议赋予检察机关制止违法行为、改变案件管辖、更换办案人以及对违法办案人给予行政处分的建议权；四是建议强化刑事立案监督的措施，规定公安机关对应当立案而不立案的案件，在检察机关通知其立案后仍不立案的，经省级以上人民检察院批准，该公安机关的同级检察机关可以直接立案侦查。第三，进一步完善检察机关法律监督的范围。一是完善刑事立案监督的范围；二是完善对强制性侦查措施的监督；三是强化对公安机关延长拘

29、留期限的制约。（二）完善检察机关的领导体制和人财物管理体制，从制度上保证检察机关依法独立公正行使检察权。第一，在干部管理体制改革中，必须强化上级检察院对下级检察院的组织领导，加大上级检察院党组的干部协管力度。一是检察长人选，由上一级检察院党组提名，但须征得同级党委同意。双方意见不一致的，由上一级检察院党组报本级党委决定。党内程序确定后，按照现行法律规定的程序办理；二是副检察长等领导干部人选，上一级检察院党组和同级党委均可提名，一方提名须征得另一方同意，双方意见不一致的，由同级党委报上一级党委组织部门协调；三是党组书记的人选，与检察长人选的党内决定程序相同。党组副书记人选，由同级党委提名，但须征

30、得上一级检察院党组同意，双方意见不一致的，由同级党委报上一级党委组织部门协调。第二，在经费管理体制改革中，对于检察机关为履行国家公务而必然涉及的一些事项，如为保障检察机关的正常运转所必须的办案经费、办公装备、基础设施、工资福利等款项的拨付，应尽可能地减少行政机关对此控制的机会，实行“业务经费省级统筹、其他经费分级负担”。一是对省级以下检察院不同性质的经费实行不同的保障办法。业务经费（包括办案费和装备费等）实行省级统筹；人员经费、行政经费由同级财政保障；基础设施建设纳入同级地方经济与社会发展计划，以地方解决为主，中央和上级财政补助为辅；二是为了减轻省级财政的压力，中央财政应当进一步加大对政法机关

31、专项转移支付力度，增加其中检察经费的总额和所占比例。对一些贫困省的检察经费应给予适当的倾斜，保障检察机关的正常运转。三是实行业务经费省级统筹后，应当由省级财政部门会同省级检察院根据检察业务工作的实际需要，对业务经费据实预算，并以不低于全省一般性财政支出增长的速度逐年增长；办理大案要案所需经费，可以追加专项预算。检察经费预算要单独报人大审议批准后执行，预算经费不能及时如数核拨的，由人大监督执行。（三）完善检察官管理体制，整合检察人力资源，提高检察机关依法独立行使检察权的效率。第一，遵循司法规律和检察特点，建立科学的检察人员分类管理制度。在新的公务员法框架方案中，所有国家公职人员将分为行政执法类、

32、司法类、专业技术类和综合管理类四大类，检察官属于司法类公务员。根据这一方案，应对检察人员按照不同职位划分，并分别按照相应的职务序列进行管理：一是检察官。包括检察长、副检察长、检察委员会委员和检察员，依照公务员法和检察官法实行检察官等级管理制度，包括提高检察官的待遇、加强任职保障、建立科学的晋升制度等。二是检察辅助人员。包括检察官助理（助理检察员、书记员）、检察技术人员和司法警察等协助检察官履行检察职责的人员。检察技术人员按照公务员专业技术类职务序列进行管理；司法警察按照警察的有关职务序列进行管理；检察官助理按照单独序列进行管理；三是检察综合管理人员。除检察官、检察辅助人员以外，承担综合管理以及机关内部管理等职责的人员，按照公务员综合管理类职务序列进行管理。第二，制定检察官等级条例，依法管理检察官队伍。一是调整现行检察官等级序列设置；二是理顺各级检察院领导职务的级别。建议各级检察院的副检察长具备一定任职资历的可以比检察长低一级确定职务级别；三是提高非领导职务的等级。各级检察院可以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