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信息中心宏观经济研究室主任牛犁解读2015上半年经济形势

国家信息中心宏观经济研究室主任牛犁解读 2015 上半年经济形势 中国网: 刘主任，感谢您接受中国网的专访。今年上半年 7%的增速超出了预期， 从这个数据可以看出我国的经济发展的状况。您对这一经济发展状况有什 么样的评价？ 牛犁: 上半年能够保持 7%的增长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成绩，确实比各个机构各 方面的预期要好一些。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服务业的发展比大家想象的要 好，当然最突出的就是金融服务业，至少五月份股票市场表现得相当活跃， 使金融服务业对于 GDP 拉动贡献非常高，当然也包括电商网购这些新兴业 态的活跃，拉动相关快递、物流这些服务业发展非常迅速。所以，整体来 看，上半年保持了一个 7%的比较好的增速。 一些亮点的领域，首先应该说就业还是比较稳定的，新增 718 万，完成 的比例是比较高的。当然与新增就业伴随的是城乡居民的收入水平增长了 7.6%，继续保持高于 GDP 的增速。这样在收入分配结构当中，老百姓拿 到的可支配收入比例继续提高，对于改善民生这些方面应该是非常好的亮 点。 牛犁: 第二，近两个月来的供给端，工业生产逐月回升，连续三个月小幅回升， 当然 6 月份回升的比例更高一些。从需求端来看，三大需求包括投资、消 费和出口，都是逐月有所改善的局面。这个月投资提高了 1 个百分点,相当 不错，消费也有比较明显的回升，出口由负转正，这也是比较好的表现。 第三，经济结构也在明显的优化改善中，包括产业结构，服务业的比重 进一步提升，上半年 49.5%，比去年同期大幅提高了。需求结构中，我们 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进一步提升，提高到了 61%，这个确确实实还是比 较好的成绩。所以，投资、消费和进出口的这样一个需求结构也是在改善 的过程中，当然也包括地区之间的这种结构。相对而言，中西部地区的增 速是略快于东部的，地区之间差距也有所缩小，当然东部地区本身内部的 经济结构调整也在改善的过程当中。 还有从节能减排这些方面，上半年能够取得 5.9 单位能耗下降，这样一 个水平是相当不错的，这样整体上经济保持了一个企稳向好的总体态势。 中国网: 您刚才提到了服务业，服务业占比多少为好？ 牛犁: 服务业占比没有一个绝对说到多少就好，在工业化快速发展之前，相对 来说农业比例很高，工业比例相当低，服务业还占有较高的比例。可是随 着工业化进程的加快，农业是节节下滑的，服务业也有可能下降，工业大 幅增加，但发展到一定阶段特别是工业化向中后期走的时候，最近几年服 务业首次超过了工业的比例。将来随着老百姓生活水平不断改善，特别是 生活服务业比重不断的提高，包括我国服务业到稳定的时候要上升到 70% 以上的水平。 中国网: 统计表明，高新技术产业的增加值保持两位数的增长，近年来我国经济 出现了哪些新动向和新趋势？ 牛犁: 从具体的产业产品的领域，确确实实还有许多有亮点的地方，尽管包括 采矿业、能源原材料这些传统的制造业，确确实实调整的压力非常大，甚 至粗钢、水泥产品都呈现下跌的态势，但我们要强调高新技术产业保持了 一个两位数的增长，百分之十点几的水平，比平均的工业高出四五个百分 点，应该是非常好的。这里面我们看到最突出的就是包括机器人、服务器、 电动汽车，这些都是成倍的增长。当然，也包括智能产品，就是智能电视、 智能手机这些通讯器材，这些增长是非常迅速的。 高端装备制造，以高铁、核电两个为代表增长得非常快，高铁机车也增 长百分之好几十这样的速度。这样来看，确确实实也出现了一些新的领域， 特别是在技术创新方面取得了重大突破。 中国网: 您觉得哪些新的增长点可以重点培育，比如“互联网+”、新能源领域， 您怎么看？ 牛犁: “互联网+”方面，近期政府在着力打造互联网同各行各业的有效融合， 对于生产和生活方式带来重大的变革，所以，政府制定了一系列政策措施， 相关指导意见在不断地出台。因为互联网便利了大家的生活，缩小了地区 之间各个方面的距离，提高了物流方面的效率，提高了企业管理效率。所 以，在这些方面作用还是非常突出的，各行各业都有机会来提升效率和发 展。 另外你刚刚也提到了，新能源这些，电动汽车上半年增长了二点几倍， 纯电动、剔除混合动力增长，接近四倍的水平，在经过长达 30 多年快速工 业化发展之后，生态环境的保护要加强，大气污染防止包括应对气候变化 面临着很大的挑战。加大新能源开发，包括新能源汽车努力去开发的话， 应该说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中国网: 现在国家鼓励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很多大学生毕业之后都会选择去创 业，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创业的大潮之中，您怎样评价我们现在创业的环 境和条件呢？ 牛犁: 正像刚才提到的“互联网+”这些类似，对于“大众创业，万众创新” 政府也给予高度重视，不仅仅在税费、环境等许多政策方面都给予了大力 鼓励和支持，包括上市制度这些改革，今年上半年企业注册家数大幅度增 长，注册资本额也是百分之四十多的增长，也是非常迅速的。从整体氛围、 社会环境角度来看，是在全面鼓励大家创业创新这样的良好环境。从新增 的就业水平方面也能够体现出这样的特点。 另一方面，也是政府出台了一些措施，包括鼓励农民工回乡创业等等方 面都出台了一系列的具体措施。 中国网: 您认为创业对我们国家经济发展到底起到多大的拉动作用呢？ 牛犁: 创业最核心的是老百姓的基本民生，因为大家有了好的工作，好的创业 机会，才有稳定的收入，才有好的消费。反过来，消费才能对经济起到基 础性的支撑作用。 从创新角度来看，经过这么多年的快速发展，我们在中低端的技术、制 造方面已经把国外一些比较先进的东西学会了，但中高端的技术，发达国 家从来都是封锁的，不会轻易地给你，这需要我们自主创新。所以，近几 年来国家也确立了建立创新型国家这一大的战略，现在是加快各个领域的 创新，包括制度创新、技术创新、管理创新等等方方面面的努力，来推进 经济结构的优化升级，推进经济增长动力的切换。因为长期以来，我们更 多的是依赖要素投入，包括劳动力、资源、资本这些方面的要素数量的投 入，下一步更多的要转向创新，依靠科技进步来推动经济的增长。 中国网: 有人说现在经济增长的动力不足，三驾马车的压力都比较大，中国劳动 力和生产成本的激增使“中国制造”不再有优势了，如何能使“中国制造 2025”有效地落实呢？ 牛犁: 这和刚才的问题是密切关联在一起的，短期带看，我们投资、消费和出 口下行压力还是比较明显的。因为从累计的这些速度来看有所放慢，这样 的趋势比较明显。背后各种能源原材料、劳动力比较低廉的比较优势现在 逐步丧失。但这是相对于其他国家，特别是现在还没有快速成长起来的譬 如说东南亚的一些国家、中亚这些地区而言。对于欧美大国来说，我们在 这些方面的成本优势还是比较明显的。 当然，如果原来单纯依赖低廉的成本要素快速推动投资拉动型、出口导 向型经济模式，应该说现在很难再维持了。所以，我们也提出了“制造业 2025”战略，要打造制造业强国的思路，因为原来我们数量上很大，但不 是强国。现在我们逐步要从制造业大国走向制造业强国，最核心的就是要 靠自主创新，靠技术升级。 中国网: 房地产也是网友非常关心的问题，房地产在政策支持下，二季度也出现 一些积极的变化，您怎么评价这个趋势？房地产市场成交回暖会不会带动 房地产投资的提升呢？ 牛犁: 房地产领域的变化，应该说今年以来出台政策当中见效最快、最明显的 一个领域，经过去年“930”到今年“330”相关政策的松绑，甚至有些地 方出现补贴刺激措施之后，对于稳定市场预期，特别是对于改善型需求有 了明显的激发。因为普通老百姓 中低收入阶层，哪怕这些松绑了他还是买不起，但作为改善型的，我原 来住过 50、60 平的小房子，现在换个 100 平米的大房子，首付降低了， 税费减轻了，贷款利率降下来了，当然我马上就可以实现。所以，这种改 善性需求还是明显在激活。 全国整体来看，销售面积已经由年初下跌十多个百分点，现在转而累积 增长百分之三点九，最近三个月都保持逐月大幅提升，6 月份甚至增长了 15.9%，这是非常快的增长速度，销售额来看更加明显了。从 6 月份当月 商品房销售额增长 31.9%，这个数字看起来甚至有一点快了。所以，整体 上半年的销售已经增长 10%，这么一个总体态势。 牛犁: 所以，房地产是各项政策里见效最快，最明显的。毕竟房地产的产业链 非常长，房地产市场明显回暖对于整体经济的稳定增长也有非常重要的拉 动作用。当然，这里面我一定要强调的是，房地产市场的分化还是非常严 重的，表现比较突出的是北上广深这些一线城市，极个别的二线城市，而 三四线城市很大程度上销量、价格还是下降的局面。所以，现在分化的这 种特征比较明显，还是需要注意到。 从中期态势来看，从 2014 年开始，房地产进入了调整的周期，而房地 产整个完整周期可能要 20 年以上，调整期一般 35 年时间，短短经过一 年调整，难道能认为包括一线在内的各个城市房价已经调整到老百姓能够 很轻易地买房了吗？显然没有调整到位。所以，这个调整还要继续，现在 只不过是在一系列政策松绑甚至刺激作用之下出现的一定回暖。 牛犁: 第二个大的特征，我们人口结构的变化，特别是 2049 岁购房主力群 体占总人口比重近年来已经开始出现了下降，这就意味着未来住房刚性需 求是减弱的。 第三个最突出的，从去年以来老百姓、企业资产配置方式发生了重大的 变化。以往大家只要买了房，肯定是保值增值的。可是经过去年的调整之 后，大家也发现，特别是过去十年快速井喷式暴涨之后，现在看投资房地 产领域的收益是大家并不看好的。所以，部分资产的配置更多地转向了股 权投资，股票投资领域还是比较明显的。 牛犁: 从这三个角度来看，我们中期房地产还是面临着调整，要多说一句的是， 如果说一个城市，一个地方能够培育出新的产业增长点，有了新的推动力 吸引外来人口，那未来的市场也是看好的。如果说没有新的增长点打造出 来，当地的住房一旦饱和下来以后它就很难上涨了。 说到房地产市场回暖对投资的拉动作用，应该说它还是要持续一段时间， 特别是目前而言，市场大幅明显回暖，开发商在消化它的库存。如果市场 能够持续回暖，它才敢于购地，敢于开发新的项目，要不然是把现在跌下 来的库存优先地处理掉。根据以往的一些经验，如果市场持续回暖 69 个 月以后，房地产投资才能够跟上来，可能有望在年底前房地产投资有一个 明显回升的局面。 中国网: 您认为后续会不会有相关利好政策出台呢？ 牛犁: 房地产方面，应该说今年以来一系列都是松绑的政策措施或者回归常态 的一些做法。下一步各个地方分化比较严重，所以房地产政策除了统一的 税费和金融政策支持之外，要怎么具体去做那是地方的政策，各个地方相 机抉择，因地制宜，根据自己的情况做出相应的安排。整体情况来看，大 部分政策应该说是逐步回归出来到位了，反而很有可能下一步进一步健全 长效发展机制。这些角度包括房产税是大家比较敏感的，这些立法的工作 也是在加快地推进。当然，年内或者近期、近几年实施的概率也不是很大。 因为它要相关的法律法规体系健全了，包括不动产登记制度都完善了，才 能够真正地推出来。 中国网: 您认为在一系列稳增长措施落实和见效之后，怎么样来提升投资和消费 者信心呢？ 牛犁: 经济稳住了，当然投资者和消费者的信心有改善了，应该说从今年以来 政府从金融政策、财政政策、投资、消费、外贸政策等等方面出台了一系 列稳增长的措施，许多政策是有一定的时滞的。经过一段时间以后，特别 是下半年以后应该会发挥出比较明显的对经济增长的支撑作用。近两个月 的数据已经显现出许多改善的迹象，包括制造业采购经理人指数，消费者 信心指数都出现了回升好转的势头。所以，企业相对投资的意愿有所增强， 包括工业企业效益近几个月是改善的。尽管累计增速还是下跌了一点，但 4、 5 月份两个月是增长的，因此它的投资能力也是略有提高的。 从消费者情况来看，收入水平总体来看是稳定的，甚至是高于 GDP 的， 包括部分地区低保和最低工资标准都是上调的。再加上许多社会保障在逐 步完善，大家的后顾之忧在逐步缓解，所以，消费者信心也有所增强。这 样下半年的经济呈现出有望小幅回稳的总体态势。 中国网: 您认为货币政策和柴正政策下一步会有进一步调控的空间吗？ 牛犁: 空间有大小，肯定是有的，从我们经济增长态势前面更多地提到了亮点、 回稳、向好这些方面的情况，毕竟我们现在处在经济减速换档、转型升级 镇痛的过程当中，从大的角度来看，从长期潜在的能力角度来看，经济内 在的规律来看，我们在逐步地向“新常态”过渡，或者我们面临一系列结 构的调整，所以，经济下行的压力还依然是存在的。也就是说我们刚刚趋 稳了一下，或者小幅回稳的基础并不是那么牢靠，仍然需要投资、财政、 货币相关政策保持对于经济增长支持的力度。货币政策是毫无疑问要保持 适度的流动性，特别是现在看到 M2 增速回升得还是不错的，包括新增贷 款也还是挺好。 我们再去细分一下，贷款结构里，短期贷款增长的并不那么突出，中长 期的反而快，按说中长期贷款快了一般的理解企业应该加大设备更新和中 长期投资，那很好啊，实际我们当前还是面临着借了短期的借不出来的， 借长期的贷款还旧帐这样一些不太好的问题。最简单的例子，整体固定资 产投资的资金来源里，我们发现，中长期贷款那么好，按说是资金来源当 中国内的贷款应该是增长挺快的，投资资金来源当中贷款是下跌的，这就 是说你借的钱更多的是用于还帐去了，这个问题还是比较突出的。 牛犁: 另外，从社会融资规模这些角度来看，比去年同期是下跌的，没有增加。 整体流动性特别是在美国要加息越来越近的背景之下，美元走强，特别是 热钱是流出的，回归北美的趋势之下，适度地保持货币政策的流动性还是 非常必要的。 财政政策更多的是对于改善民生的公共服务，更多的是在于公共基础设 施，这些方面，我们长期以来一些有短板的地方，是迫切需要补上的。现 在来看，短期面临的是资金来源压力比较大的问题。所以，加大政府相关 开支也是需要的。当然，也包括有关部门制定的重大项目工程包、重大消 费工程包等等政策措施，应该说后续都会继续发挥增长作用。 中国网: 2015 年可以说是中国经济爬坡的一年，改革正处于爬坡的关口，克强 总理日前表示“中国有能力，有条件保持经济中高速增长”，您认为这个 信心来自于哪里呢？ 牛犁: 这恐怕更多的是从中期角度来看出于经济增长的一些优势、一些有利的 因素。前面我们强调了，经济是在减速换挡的过程当中，这也是符合经济 一些内在规律的。但相对而言，首先我们国家目前人均 GDP 水平，去年底 不到 7600 美元，距离高收入国家行列还有差不多一小半的水平，而先行 的这些发达国家在追赶美国，当他们高成长期结束，突然跳降到中速增长 的时候一般都是一脚已经跨过了高收入行列了，这是第一个大的标志。 第二，他们在明显减速时工业化是基本完成的，而目前来看，工业化虽 然从中期在向后期走，包括住房、汽车、经济了井喷式的增长，但并没有 完全满足、完全饱和，包括 2.7 亿左右的农民工。毫无疑问，他们绝大部 分在城里没有住房。还有下一步还要进城一部分人，城市化还要快速推进， 所以住房并没有完全饱和。汽车从保有量角度来看也是具有类似特点，所 以，第二个特点是工业化进程我们还在延续。 牛犁: 第三，从自身要素内在特点来看，尽管我们说人口红利达到了峰值，开 始从高位下来了，但哪怕是下来，我们的储蓄率当前仍然在 50%左右，这 是在各个大国或者成熟国家新加坡快速工业化时也就那个水平，日本、韩 国高的时候也就到 40%。而等到他们工业化完成的时候已经降到 20%以下 了，而我们现在还有 50%这样的水平，资金方面还是非常充裕的。 当然，光有钱是不够的，我们的投资空间，包括公共基础设施，特别是 中西部铁路、城市地下管网等等，也包括公共消费设施、大气、水、环境 的治理，也包括教育、医疗、养老等等方面，政府还是需要很大力的投资 空间。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既有资金的来源，也有投资需求空间。所以， 我们经济还能够保持一定的后发优势增长。 牛犁: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由于中国地区之间的差距确确实实是非 常之大的。我经常形象地说，东部北上广深高楼大厦林立，和纽约、伦敦、 东京有的一比，尤其地上我们是新盖的，他们几十年前盖的，比他们更好， 但地下我们落后一些。到了中西部地区，尤其西部地区、农村地区，我们 的发展程度确确实实还是非常低的，他们的工业化进程也是比较慢，地区 之前的差距也是我们发展的动力、潜力和韧性所在。 最典型的案例，金融危机以来，部分创业的青年回乡，包括服装、电子， 甚至我看到的自行车厂子，因为他有了一定的资金积累，回去创业，当地 土地方面的一些优惠，三年税费的减免，劳动力成本也比较便宜。所以， 这两年我们看到的是类似于重庆、成都或者郑州这些中西部地区对外出口 都成倍地增涨，这不是突然发现了什么，而是因为它基数低，金融危机以 后建成的投产产能已经形成了产品，出口是翻着番地涨，这也是地区之前 的差异带来的梯度转移效应使得发展差距开始缩小的结果。 中国网: 最后一个问题，您对今年下半年的经济做一个预测。 牛犁: 应该说看未来的经济，首先从需求动力角度来看，外贸出口下半年世界 经济有望比上半年略好一些，出口比上半年一个百分点要稍微好转一些， 但这个动力要看别人，人家如果有需求了，我们能卖得出去，人家经济不 好你就卖不出去。 第二，消费角度来看，应该说总体比较稳定，突然间要使得消费增加， 除非你给老百姓发钱或者至少你发购物券、消费券去刺激，要不然老百姓 是没法短期内突然间增加消费的，它是相对稳定。正儿八经地要改善经济， 或者政府的抓手就是投资，投资是经济增长的关键作用。投资当中最突出 的就是基建投资，因为我们看到制造业投资是市场说了算，有盈利前景， 有市场需求他才会去投资。 牛犁: 现在来看，制造业投资有了一定的趋稳迹象，至少不会再接着大幅放缓 了，房地产投资前面提到了，有望在年底前出现一定的反弹。现在关键看 基建投资，基建投资当中最关键的就是能不能找到钱。应该说今年以来采 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