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斋与田野 社会学研究的魅力

书斋与田野社会学研究的魅力 主讲人：社会学系 刘世定教授 社会学研究在书斋与田野之间，既重视书斋中的文献和理论研究，又重视研究者的实地 调查，兼在这两个场域中进行研究使社会学在社会科学中特色突出。这是社会学的独到之 处。 一、 “通论圣贤书而善善理；引行田野路以明明学” 上述对联是 2011 年底，刘世定老师在台湾东海大学访问时，赠予荣退的高承恕教授的， 同时它也反映了社会学研究的特点。在本次讲座中。刘世定老师从“善善理” 、 “明明学” 谈起：所谓“善善理” ，即完善事物本身的道理；所谓“明明学” ，即将大家都知道的道理， 提炼出来，使之更明确； 1、善善理：如何发现新的理论问题 善善理的重要环节：发现理论问题；发现理论问题很大程度上也就是找到已有（原有） 的理论的解释边界和条件。任何的科学理论都是有边界的，而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在 提出理论的时候，人们对于理论的边界终归是不能完全认识清楚的，有时高估，有时低估， 总会遇到理论解释不了的问题。 2、怎样发现已有理论的解释边界？ （1）培养对于理论内含的预设或者前提的敏感性。同学们在读书时往往有一种感觉，即容 易完全认同书的观点，被书带走，但这是读书必须经历的阶段。我们需要先搞懂书的观点， 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再反思理论的预设、前提、条件， （2）培养对于理论解释中出现的异常现象的敏感性。根据原来的假定应该出现的结果却没 有出现时，我们应该反思这种问题出现的原因。抓住这些异常的现象进行分析就是进行理 论创新的突破口；但是理论解释中的异常现象不等于日常生活中的异常现象。 3、怎样培养对理论解释边界的敏感性？ 在内心中经常进行理论和经验事实的对话。不断反思经验事实能不能被理论所解释；对 已有的数据的反思；除了理论和数据的思考之外，还有的重要途径包括：（1）在日常生活 中观察和思考；（2）田野调查工作，有针对性的、系统的参与观察与思考。 4、田野调查中的“明明学” 重视田野中的“明学” 。也即我们调查场域中人们自己的知识，他们对自己行为的解释、 说法；在社会科学中大量的工作是基于“明学”的，即基于实践者已经知道的学问。生活 的实践者处于一线，他们创造了很多知识，社会学家要试着去理解这些知识。在现实中， 可能本来就存在着大量的知识和道理，这些知识和道理可能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社会 学家就是要去推导这些道理，提炼、概括，使之成为理论。田野工作的一个基本功就是 “述明学” ，将所调查到的被调查者所陈述的事实、道理，首先弄明白，然后提炼概括；而 明“明学”就是一个书斋功力了，田野与书斋是一个结合进行的过程； 二、刘世定老师对田野调查的类型划分： （1）寻找研究起点的田野调查 （2）寻找因果关联的田野调查：寻找现状根源的田野调查；寻找演变后果的田野调查 （3）检验因果关联的田野调查 5、寻找研究起点的田野调查 特点：研究只是一个粗略的问题，尚不能构成理论意义；注意同类案例规模，但并非具 有严格意义的代表性；存在着理性的适度盲目：并不完全知道要做什么，并理性的保持这 种适度的盲目，这可以保持自己；重描述，将大量的信息描述下来，会保留很多的信息， 保留较多弱关联事物和模糊关联的事物。代表作：费孝通江村经济 ，费在养伤期间，通 过粗略的调查，后来在英国留学期间对资料进行分析，写成了这样一部描述性的作品，描 述了江南农民的生产和生活；刘老师的例作，对土地调整过程的驻村调查。 体会要点：（1）高度重视述明学。明确要讲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将调查来的东西讲清楚。 当你做一项研究找不到理论的时候，先将其讲清楚；（2）不要急于批上理论的“外衣” 。 在将问题描述清楚的过程中，让理论自然的展现； 6、寻找因果关联的田野调查 A.寻找现状根源的田野调查。这属于一种从因变量入手的研究，意在寻求理论解释；特 点是，有明确的问题；对所关心的现象偶详细的描述；通过文献搜集、访谈了解可能导致 该现象的各种有关因素信息；例作：马戎等主编：中国乡镇企业的发展历史与运行机制 ； 李国武：技术扩散与产业聚集：原发型产业集群形成机制研究 便利性：容易提出值得花心思的问题，特别是在发现了实战中的重要或理论解释上的奇 异现象之后； 易犯的错误： （1）自囿于偏好的理论解释模式，能够自圆其说，但是存在着理论保护的问题 （2）因信息丢失，或被品比，更强化偏好的模式。拉卡斯托原则 （3）容易对烟花的多种可能不敏感，或对于出乎意料的因果性不敏感。 体会： （1）要注重比较具体事件的解释和理论解释； （2）提升“明学”时，向何处明？将素材和理论层次相匹配； （3）在回到书斋解释时，不要忽视现场粗略的理论解释和书斋解释的差异 ； B.寻找演变后果的田野调查，这是一种属于从自变量入手的研究； 特点：对引发变化的事件比较清楚；关注新发生的事物；可以是独一的，可不考虑同类 规模；自变量清晰，因变量充分开放；方法上存在动态性；例作：费孝通行行重行行 意义：敏感于多样性、多可能性、分叉；引发新发现；教因变量入手的研究，有相对强 的自我检验； 困难：需要较强的理论思维；研究结果常常需要花费较长的时间；失败的可能性更大。 体会： （1）不仅主义成长现象，而且主义短命现象； （2）不仅注意“成功者”的“明学” ，而且注意“失败者”的“明学” ； （3）书斋功夫和田野功夫在时间上并进。 7、检验因果关联的田野调查 特点：有被检验理论，问题明确；依条件选择研究案例；描述和理论分析并重；适度 “脱脂” ，信息较为丰富； 代表作：费孝通云南三村 8、判别性实验在田野调查中的意义 判别性实验，波普尔、拉卡托斯； 增强对理论解释边界的敏感；增强对意外后果的敏感；避免结论偏爱式的资料搜集； 三、结语 社会学既进书斋又进田野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