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海南省东方市“雷霆案”

反思海南“雷霆案” 一、案情回顾：2010 年 8 月 6 日下午，陈某华 、吴某勇、王某 兴等人从儋州那大开车到洋浦与朋友聚会，晚饭后到洋浦“加勒比” 娱乐会所唱歌。23 时 50 分左右，陈某华、吴某勇、王某兴及朋友 陈某东等人下电梯到“加勒比”娱乐会所门口准备离开时，正遇洋浦 公安局民警雷庭（从视频录像显示，未着制服）带领十几名防暴队 员在会所门口盘查。当陈某东欲取其停放在娱乐会所门口的摩托车 时，三、四名防暴队员冲上来将其抓住，并强制其举起双手，靠墙 站立，接受搜查。陈某华见状，便上前问：“ 为什么抓人？” 雷庭说： “不关你事，你走开。”陈说：“ 他是我朋友。” 雷庭便上前扇了陈某华 几耳光。吴某勇见陈某华被抓被打，便说了句“警察怎么乱打人” ？ 几名防暴队员冲上前来便是一顿拳脚。雷庭下令将陈某华、陈某东 戴上手铐，防暴队员将二人推上一辆警车。吴某勇当场打 110 报警。 与此同时，洋浦干冲夏兰居委会周宅村群众周某江、周某其二人也 从“ 加勒比 ”娱乐会所唱完歌准备取其停放在会所门前的摩托车时， 数名防暴队员围上来，强行将二人按住蹲下接受检查，一顿殴打后 二人被打倒在地，周某其被打右耳流血，右手红肿。雷庭下令将周 某江戴上手铐，推上警车。同村的周某家在现场见二人无故被打， 说：“ 不要打了，有什么事好好说。”雷庭又下令将周某家也戴上手 铐，推上警车。周某其立即用周某江的电话拨 110 报警说明情况。 雷庭带领防暴队员用警车押着陈某华、陈某东、周某家、周某江等 四人到洋浦公安局防暴大队。 在洋浦防暴大队院里，陈某华、陈某东及周某家、周某江被防暴 队员从警车上拽下来。雷庭用警棍、脚踢殴打陈某华，令四人围成 一圈跪在防暴大队的院内，雷庭和其他防暴队员对四人又是一顿殴 打。随后，雷庭带领防暴队员将四人送到新英湾派出所。在派出所 里，雷庭又用警棍、脚踢殴打陈某华。新英湾派出所所长陈焕鹏指 挥民警对陈某华等四人分别进行问话。因没有发现陈某华、陈某东、 周某家、周某江等四人任何违法犯罪行为，遂将四人放走。经法医 鉴定，陈某华、吴某勇伤情程度均达到轻微伤，陈某华右侧第 10 肋 骨弓部骨折。 检察机关认为：雷庭身为公安民警，在执行出警任务中，滥用职 权，违反人民警察使用警械和武器条例第八条规定和中华人 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法 第九条、公安机关人民警察盘查规范第 十六条规定，非法使用械具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次数达三人次以上， 擅自将无辜人员带到防暴队，且具有侮辱、虐待他人的行为，其行 为已经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 238 条和最高人民检察 院关于渎职侵权犯罪案件立案标准的规定第二部分的第 1 条第 2、5 、 6 款的规定，涉嫌非法拘禁罪，应追究其刑事责任。（来源 于：/dfpd/hain/2011- 06/22/content_12754958.htm） 二、审判结果： （一）一审判决：2011 年 12 月 9 日，海南省东方市人民法院对雷 庭涉嫌非法拘禁罪一案作出一审判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第二百三十八条第一款、第三十七条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 法第一百六十二、第二百零九条之规定，判处被告人雷庭犯非法 拘禁罪成立，鉴于其犯罪情节轻微，依法免予刑事处罚。 （二）二审判决：2012 年 5 月 15 日，东方市人民法院重新开庭审 理此案，并当庭作出一审判决，认定雷庭无罪。东方市人民法院审 理认为，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雷庭将陈某某等 4 人带到防暴队大院 后，勒令 4 人跪成一个圈对其进行殴打，因只有被害人的陈述而无 其他证人佐证，证据不足，不予认定。被告人雷庭在接受指令依法 执行公务的过程中，其主观上没有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故意， 客观上没有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依法应认定被告人无罪。依照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有关规定，判决被告人雷庭无罪。 法院认为，公诉机关指控的“被告人雷庭将陈国华等 4 人带到 防暴大队后，勒令 4 人围成一圈跪在防暴大队的院内，并实施殴打” ，只有被害人陈述，无其他证据予以佐证，证据不足，不予认定。 本案中，被告人雷庭在接受指令依法执行公务过程中，主观上没有 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故意，客观上未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 其行为不构成非法拘禁罪。 法庭当庭宣判被告人雷庭无罪。 （来源于：http:/legal.people.co /GB/188502/17904757.html） 三、最终结果：人民网海南频道记者日前从有关渠道获悉，就 社会广泛关注的洋浦经济开发区公安局防暴民警雷庭被错拘错捕错 诉错判一案（详见本网 2011 年 6 月 20 日报道执行公务被指滥用 职权洋浦一民警传书喊冤），东方市人民法院日前做出国家赔偿 决定书，赔偿雷庭被侵犯人身自由赔偿金和精神损害抚慰金 5 万余 元。（来源于：/post_6008505_1.html ） 回顾案件开始到法院判决雷霆无罪，再到雷霆获得国家赔偿，此 事应该了结了。对！此事应该了结了！但是，“雷霆案”值得我们 思考：办案的检查官，具体来说对雷霆采取“刑讯逼供”的检查官 及分管的检察院负责人，好像就此完全脱责了，此事与他们没有关 系了吗！这是这帮乌合之众在中国构建和谐法制建设中采做的最卑 鄙、最不要脸的事！你们就能脱责了吗，你们应该被宣判有罪的！ 但，至今我们没看到这些枉法者受到应有的处理 四、相关文稿（来源于网络） （一）企图“掩耳盗铃”，终将枉费心机！？ 海南警官雷庭涉嫌非法拘禁案，原定 2011 年 9 月 7 日在海南省 东方市人民法院公开开庭审理；据说是检察院要求补充侦查，延期 至 2011 年 9 月 14 日 8 时 30 分开始，在海南省东方市人民法院公开 开庭审理。 就我们律师团庭前与审判长东方市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庭 长符桂光法官等法官多次沟通的感受来说，审判机关的态度是很明 确、很开朗的，是很有程序正义意识的审判机关明确表示一定 会严格遵守“公开、公平、公正”的阳光审判要求，让控辩双方充 分行使所有诉讼权利，有话好好说，所有的话都在法庭上说清楚、 说明白。得到这样一些信息，我们律师团成员个个欢欣鼓舞，兴奋 不已！ 可是，就在我们律师团成员回到珠三角自己的驻地稍稍修整之 际却得到一个令人莫名其妙的信息么么么么么么么委员会要求 所有媒体从业人员不得自由进入审判庭旁听，更加不得自由根据新 闻原则发表任何稿件，进入法庭必须事先取得么么么么么么么委员 会的批准，发布相关稿件更加务必得到么么么么么么么委员会的审 查、核准 这，不就是光天化日之下的“掩耳盗铃”吗！？ 这样一种光天化日之下的“掩耳盗铃”，终将枉费心机吧！？ 为什么呢？ 海南省洋浦经济开发区公安局警官雷庭涉嫌非法拘禁案，让许 许多多中国人看起来非常离奇好像古老的传说，若干世纪之前 的神话警察在执行公务遭受执法对象的攻击，警察迫不得已予 以反击将不配合执法的若干人加以制服进而按照常规予以处置。事 后，这群执行公务遭受执法对象的攻击的警察被那些执法对象举报， 再后来因为众所周知的某些原因与理由，这群执行公务遭受那些执 法对象的攻击的警察的现场指挥海南省洋浦经济开发区公安局警官 雷庭被当地检察院以涉嫌“滥用职权罪”立案侦查；后经指定管辖 由海南省东方市人民检察院以涉嫌“非法拘禁罪”起诉至海南省东 方市人民法院。 以上就是该案的大概。 这样一个案件早已经将许许多多人内心深处那无穷无尽的好奇 心大大地调动起来了，正可谓举世瞩目，万众揪心，人人关注呀！ 如此情形，如此案件，如此时代，如今信息传播如此充分而且 如此迅捷如此便利，么么么么么么么委员会却试图让媒体集体“噤 声”，岂不是光天化日之下的“掩耳盗铃”吗！？ 这样一种光天化日之下的“掩耳盗铃”，是不是终将枉费心机 呢！？ 龙元富于点滴针头之下 2011 年 9 月 11 日 （/s/blog_6169c70b0102drx9.html） （二）对双重检察官身份的商榷 作者：丁金坤 在东方市法院审理的雷庭涉嫌非法拘禁罪一案中，辩护律师王 思鲁当庭质疑公诉人的身份，既是海口市检察院的检察官，又是东 方检察院的检察官，出庭不规范。 在司法实践中，上级检察官支持下级公诉，并不少见，尤其是 自侦案件，上级检察院办理的侦查案件，由下级检察院起诉时，上 级检察官往往出席公诉。办理的相应手续是，由下级检察院临时任 命上级检察官为本院助理检察员。 然而，这样会使得一个人有双重检察官身份，不符合检察官 法的规定。作为类比，上级警察可以参与下级破案，而上级法官 不可以参与下级审判，这是因为侦查机关属于行政系统，上下级人 员内部可以调整，而法院是司法系统，审判权是平等的，不存在调 整。检察官也是属于司法系统，检察权是平等的，上级检察官也不 应参与下级检察工作。因此，海南案中的公诉人，应该首先免去其 海口市检察官职务，再被任命为东方市检察官，才能行使检察权。 （三）警察的悲哀观雷庭案后有感 昨日一警界朋友告诉我一圈内笑话：在一起交通事故中的受伤 者因交警队未扣押肇事车辆而大闹交警队，交警队相关人员及队内 领导均出来好言相劝，告知交警队无权扣车，民事赔偿可通过诉讼 程序解决。伤者及家属声称不听法律、不讲法律！交警队必须让肇 事车主赔偿或交出肇事车辆，否则就在队长办公室不走了。交警队 无奈只能报警察。辖区派出所接警后到交警队转了一圈便离开；理 由为此乃弱势群体，要讲和谐，我们也没有办法。交警队内有干警 年少气盛，遂与伤者及家属发生肢体冲突。自然伤者及家属吃亏， 随后又是群众围观、又是伤者及家属阻塞交通要道以求公道、又是 上级公安机关督察介入，又是播打市长热线 最后，警界朋友总结了一句话：别看公安好像有权有势，其实 同样是弱势群体。 细细想来，雷庭案与这个笑话有太多共同之处。雷庭及防暴队 协助新英湾派出所所长陈焕鹏出警执行公务，在执行盘查任务的过 程中，发现陈某华等人醉酒后冲过警戒，非法阻挠盘查工作。而且 同时还有多人辱骂、冲击防暴队，鼓动群众起哄，严重妨碍公安人 员依法执行公务。雷庭和防暴队员们依法盘查却遭非法冲击，推搡 辱骂，当场不明真相的群众煽动起哄。在无法排除他们持刀斗殴之 嫌疑，当时事态又进一步扩大的危急情况下，雷庭果断处置，依法 将阻挠执法的陈国华等人带回继续接受盘查。雷庭本是依法执行公 务之举，谁知转眼之间，却被检方指控涉嫌滥用职权非法拘禁他人， 成了阶下之囚。 雷庭案中的法律关系自有王思鲁、龙元富等大律师阐述，无须 我这个西部小律在此班门弄斧；但我却由此想到了“弱势群体”与 “强势群体”这两个称谓。“弱势群体”与“强势群体”这两个概 念为我国所独有。当下法治一再让位于和谐，在和谐的背景下只要 树起弱势群体的大旗，将立即占领道德、舆论的制高点。一如前几 日北京通州京贸国际城的原业主誓死要求开发商退还降价售楼的差 价。民众中仇富、仇官心理严重；世人皆曰：富必不仁，官必贪脏。 但报考公务员的人数却年年创新高。警察由于其工作的特殊性，处 在社会矛盾的第一线，其执法行为本就很容易受到社会大众的不理 解与不信任，唯有法律才是量度警察行为的唯一标准。 2005 年，中国公民赵燕在美国被警察殴打一案，涉嫌打人的警 察洛德斯被判无罪。虽然其判决结果让国人愤慨不已，但从法律的 专业角度来讲，其判决理应如此。警察洛德斯在朝赵燕大喊“不许 动”后，赵燕并非保持不动，而是将手伸入自己包中。根据美国的 治安法条例，别动”就是不要有一切动作，包括手、语言、身体各 个部位，哪怕动一下手指都会被认为是要采取行动、抵抗被捕，警 察可以采取必要行动，包括开枪直接击毙嫌疑人。故而我们外交部 虽强烈抗议，但由于有法律的明确授权（法律做了他的挡箭牌）， 警察洛德斯的行为完全合法，自然无罪。 反观我国，警察被打事件频频出现。06 年连云港市新浦区两名 警察在正常出警时，遭到一家茶艺中心约三十名女员工的围攻殴打， 被困五个半小时，警察被打得尿血。今年 8 月 17 日，宁夏银川 10 名警察制止冲突时又被打伤。上网一查，举不胜举。原因无他，只 因二字：“和谐”！ 若依法论，雷庭依法执行公务，自当判决无罪；若为迎合民意， 以和谐论，雷庭自可判决有罪，收监服刑。但本人有一疑虑，此有 罪判决一出，只怕琼州警界中人心生凉意，此后再执行盘查任务时， 能躲则多，能装则装，否则万一留置盘问的人并无无违法行为，则 自己危亦。 本人对警察一职无爱无恨，还拟起诉某市公安局行政不作用为， 但警察也有获得法律作为挡箭牌的权利。若我们一味屈从于“民意” ，为了所谓的“和谐”而不讲法治，那最终受害的将是我们自己。 最后以我的 QQ 签名作为结束语： 当我们不能用法律做挡箭牌时，我们每个人的权利都可能随时 被贱踏！这无关你是贫穷还是富有，无关你是官员还是平民。 （/s/blog_6169c70b0102ds20.html ） （四）对海口市人民检察院检察员周力代表东方市人民检察院 出庭支持公诉的质疑 辩护人认为： 2011 年 9 月 14 日雷庭案的公诉人周力主体资 格违法，不具备代表东方市人民检察院出庭支持公诉的资格。 辩护人曾多次提请合议庭注意：周力在两地检察院任职，不仅 是海口市人民检察院的检察员，同时也是东方市人民检察院的助理 检察员。 虽然在司法实务中存在这样的情况：检察院为加强公诉能力,即 从上级检察院调配公诉能手至下级检察院，由下级检察院的检察长 任命该公诉能手为“助理检察员”以作为公诉人出庭支持公诉。 但在现有司法体制下，一个人不可能在两地检察院同时任职。 公诉人周力的双重身份已违反相关法律规定，他不具备出庭支持公 诉的资格。 如果从某市检察院调配检察员至另一市检察院,根据检察官法 第十四条的规定： “检察官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应当依法提请免除其职务： （二）调出本检察院的； （三）职务变动不需要保留原职务的；” 公诉人周力是属于调出海口市人民检察院或职务变动不需要保 留原职务的情况。也即他若要担任东方市人民检察院的助理检察员， 应当首先依法提请免除其在海口市人民检察院检察员的职务。 根据检察官法第十二条规定： “地方各级人民检察院检察长由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选举和 罢免，副检察长、检察委员会委员和检察员由本院检察长提请本级 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任免。 人民检察院的助理检察员由本院检察长任免。” 周力检察员应当先由海口市人大常委会免去其检察员职务，再 由东方市人大常委会或东方市人民检察院检察长任命。否则，周力 是无法作为东方市人民检察院的公诉人出庭支持公诉。 我们提请合议庭注意的是：本案本是计划在 9 月 7 日开庭审理， 后又决定延期至 9 月 14 日开庭，除了检察院要求补充侦查的因素外， 最为关键的原因便是东方市人民检察院为增强自身的公诉能力，安 排 海口市人民检察院公诉处一处副处长、第四届“全国优秀公诉人” 的检察员周力代表东方市人民检察院出庭支持公诉。 在庭上，公诉人周力出具了东方市人民检察院检察长戴彦于 9 月 9 日任命其为该院助理检察员的文件，但是据可靠消息，东方市 人民检察院检察长戴彦 9 月 9 日是在“国外考察工作”，那么 9 月 9 日周力的任命文书是如何做出来？我们相信合议庭和辩护人一样， 不禁对此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此外，我们并没有看到公诉人向法庭出示海口市人大常委会免 去其海口市人民检察院检察员职务的文件，也即周力仍然既是海口 市人民检察院的检察员，又是东方市人民检察院的助理检察员，这 是明显违法的。 当然，检察院会辩称这种“职务变动”不属于“职务变动不需 要保留原职务的”，而是“职务变动需要保留原职务的”，因此没 有必要免去其原来所在检察院检察员的身份。 （五）人陈焕鹏当庭出示遭受刑讯逼供的铁证 一张检察院检察官拟好，改好让其照抄、照念的供述材料原 稿 陈焕鹏在作证时说：“2011 年 3 月 8 日，自己被洋浦检察院的有关 负责人带进检察院，后来又被带至昌江县人民检察院，再被带至东 方市人民检察院。在大概连续六、七天的时间里，办案人员几乎没 有办任何手续，也没有出示证件，对我连番审讯，自己既没的吃也 没的睡，几近崩溃。” “办案人员一直要求我承认看到雷庭打人，并威胁我，要我签 认不符合事实的讯问笔录。”陈焕鹏如是说。 陈焕鹏作证时当庭出示了自己被讯问时乘审讯人员不注意藏起 来的一份材料，陈焕鹏说：“我做了很多份材料，但是他们都不满 意。大概在四月二十七、二十八号左右，检察院办案人员给我做了 最后一份讯问笔录，我看完笔录后，在最后一页签上了以上笔录 我看过，和我说的不一样，我故意把不字写得很模糊，但仍 可以仔细辨认出来。接着，东方市人民检察院姓蒋的检察官（我们 已查实，此人为东方市人民检察院侦查员蒋向阳）就根据这份讯问 笔录自己重新写了一份供述材料要我照着抄，照着念。这张材料原 稿是我从这些材料中，趁着检察官不注意，藏了一张出来的。”这 张材料的原件已当庭提交给法庭。（如上图） 陈焕鹏在庭上还 说：自己在检察院同步录音录像的审讯过程中，检察院的办案人员 让其拿着检察官拟好的笔录照念。他说：“我故意念得很快，并且 还故意将读这些笔录的过程让审讯录像拍摄到。” 人民检察院讯问职务犯罪嫌疑人实行全程同步录音录像的规 定（试行） 第二条人民检察院讯问职务犯罪嫌疑人实行全程同步录音、录 像，是指人民检察院办理直接受理侦查的职务犯罪案件，每次讯问 犯罪嫌疑人时，应当对讯问全过程实施不间断的录音、录像。 第十五条案件审查过程中，人民法院、被告人或者辩护人对讯 问活动提出异议的，或者被告人翻供的，或者被告人辩解因受刑讯 逼供、威胁、引诱、欺骗等而供述的，公诉人应当提请审判长当庭 播放讯问全程同步录音、录像资料，对有关异议或者事实进行质证。 根据法律规定，辩护人当庭多次要求公诉人依法应当将陈焕鹏 所有讯问时的同步录像移送合议庭，并当庭播放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