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法规与职业道德作业

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 -读南方周末后台（第二辑） 有感 南方周末作为一份在年轻人当中有巨大影响力的报纸，其每一篇报道都是关注年 轻人所关注的问题，关注社会的热点问题，它的很多报道都给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给人 一种一吐为快、酣畅淋漓的感觉。然而在这些重量型的报道的背后，凝聚的是记者艰辛的 劳动，甚至是巨大的风险，因为这些重大影响力报道的背后，往往涉及了各方利益，各种 势力如官、商、权，甚至是黑的势力也都交错其中。记者如何揭开重重黑幕，又如何能够 全身而退，并保护好每一个线人的人身安全，这对记者的工作提出的挑战是非同寻常的。 那么， 南方周末的记者们是如何做到这些的，这一篇篇报道的背后又有着怎样的故事？ 长久以来，我一直对这个问题充满好奇。 幸而，今天看到了南方周末后台（第二辑） 这本书，得以了解到那一篇篇报道背 后所发生的各种故事。 拿到这本书之前，我并没有马上翻开看里面的一个个故事，而是首先阅读了封四各位 媒体人读这本书的随想。其中暨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院长范以锦盛誉这本书“提供了一 个优秀媒体在社会转型时期中国进行新闻实践的范本，从实践中总结出来的规律、经验， 弥足珍贵，往往比一般理论更具生命力” 。 北京青年报记者关庆丰也表示， “南方周末 的很多报道，普通读者读着精彩，但在我这个新闻人严重却有种神秘感。阅读后台 ，是 为自己的新闻操作理念和写作技巧补课” 。 后台的主体部分是一些“没有写在报纸上的新闻” ，也有内部刊物上披露的“新 闻背后”的秘事。仔细阅读后台的目录部分，你会发现里面包含了南方周末大部分深 度影响力报道的背后故事，包括被追杀的警察，揭露青海金雕地下买卖黑网的报道，小贩 崔英杰刺死城管李志强事件，杨丽娟事件等等，其中的大部分事件都曾经轰动全国，而又 是南方周末，提供了最独家的，或者是最详实的报道。读着这些新闻背后的故事，有时甚 至比读着报道本身更具吸引力、更能给读者刺激性。如记者傅剑锋暗访青海金雕地下买卖 黑网的经历，里面的情节一环接一环，就如警察查黑打黑一样，惊险而又刺激，而这一切 工作大部分都是傅剑锋一个人完成的。我们在惊叹之余，也暗暗为傅剑锋的胆量和智慧所 折服。虽然最后的见报的报道隐去了不少锋芒，其中既有记者、媒体本人的各种现实考虑， 也有为维护社会稳定，甚至是为各方力量所牵制的各种无奈。这些将在我后面的读后感中 有所阐述。 在阅读目录的时候，我就有过这样一个感觉，那就是记者似乎成了弱势力的救星、成 为冤屈者诉说的对象，成为那些挣扎在安全线边缘上的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哪里有拆迁了， 找记者；哪里有村支书、官员霸权贪腐了，找记者；哪里受到了各种势力的打压，还是找 记者。记者成了古时的包青天、成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这在一个法制正常、制度健全的 国家是不可能的。在本书的最后一篇文章里，我果然看到了陆晖对于此事的解答：中国当 下还处在前现代社会向现代化艰难转型的过程中。这个时期，旧的秩序和价值观均已被颠 覆，但新的秩序和主流价值观还未确立。在这样的断裂与碰撞中，这个歌社会心理呈现出 一种混乱彻底的多元化的状态，但这种多元化与国外又是不同的。在人家那里，虽然观念 与想法千变万化，但是那些最基本的、大是大非的问题都已经达成共识，多元化简历在一 个稳固的根基之上。但是在中国，这种所谓的多元化是不稳固的，而且是千奇百怪的、耸 人听闻的。在作者列出的一些奇形怪相如“城管扒裤” 、 “跳楼秀” 、最牛钉子户、 “问题官 员猎捕大队长”等等在外国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而正是这些奇特现象，给了记者、 媒体很大的调查空间，让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深度调查的空间。也只有通过记者的曝光， 才能使大部分的黑暗暴露在阳光下，才能受到广泛的监督从而得到较好的解决。 这似乎为新闻人提供了大量的新闻题材，但这却是一个民族的哀痛。作者希望中国尽 快走出转型期的“历史三峡” ，当现在社会所有的问题不再是问题时，记者也能像大战后安 详宁静生活的老兵一样，不妨在养花钓鱼之余，做一些小区里猫猫狗狗丢失的新闻， “那也 许是新闻人的不幸，却是全社会全民族的大幸” 。 记者本只是一个报道客观事实的记录者，但在中国现时的环境下，却成了下层百姓的 “救星” ，我们的记者，也只好担当其这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伸张道义的重任了。 （一）对消息来源的保护 在很多的揭露性报道中，线人的作用可谓是最重要的。没有线人的提示和揭发，记者 本人很难，甚至是不可能揭开一层层黑幕，从而展示出事情的真相。线人的揭发也使线人 成为极易受到事件相关方打击报复的对象，因此对线人的保护也是最重要的，这不仅关系 到线人的人身安全、揭露真相的积极性，也对记者之后能否顺利展开调查和其他揭黑报道 得到有效帮助影响深远。 很巧合，这本书的第一篇故事就是傅剑锋的遭遇“深喉” 。 “深喉”自水门事件之 后，已然成为了隐秘线人的代名词。在这篇故事的背后，为记者提供线索的就是一个隐藏 在医疗系统里的“深喉” ，虽是利益受益者，但却不满于这种侵害公众利益的行为，向记者 揭发这个隐藏极深的医疗社保基金黑洞。虽然线人为了自身安全，有时断断续续联系，记 者最后也没见上他一面，但这种方式也是最安全的吧。 也许这里还体现不出对线人的保护，因为线人始终都没有露面。但是后续的几篇故事 都体现出了记者处处为线人安全考虑的情况，其中体现最突出的是对贩卖金雕的报道。线 人本为了自己安全考虑不愿见记者，但记者以以往对线人严格保护的实例使他放下了疑虑， 从而也为自己采访工作得到巨大帮助。记者本人也觉得，保护线人是一个调查记者的基本 操守。记者至始至终都没有暴露线人的身份，甚至为了线人的安全还考虑为他在广州谋一 份工作，这种对线人的保护很让人感动。 （二）新闻自由与新闻限制 新闻自由被作为言论自由的一部分，是写入了宪法的。但新闻的自由并非是无界限的， 它是受到法律和规章的约束的。尤其是在司法类新闻中， “媒体审判”往往是深恶痛绝的。 司法类新闻的约束包括不可作无罪推断、尊重犯罪嫌疑人、罪犯的名誉很人格。不在审判 过程中妄作评论或下结论，以防影响到司法独立。 在城管“英雄” ，小贩“凶手”？这篇文章中，针对小贩崔英杰杀死城管李志强 这件突发事件，当整个社会大部分媒体都发出类似“小贩该死”这样的声音时，南周对此 的报道没有追随这种声音，也没有反过来为小贩袒护，而是从客观的、第三者的角度，从 施害者、受害者双方的家庭背景、生活状况、人生履历等方面对两者的状况予以阐述。在 舆论一片声地征讨崔英杰时，报道城管副队长之死也算是还原了一个真实的崔英杰。 新闻自由限制的另一方面还体现在它必须顾及到它所报道的对象的权益保护：隐私权、 名誉权、肖像权，当然更不能是诽谤的。即使是评论、批评，也要依据真实，不具有恶意 （而新闻作品中最好是以客观事实的描述为主，而非大片的评论） 。在报道杨丽娟实践中， 涉及到多方面的当事人的隐私，如这个家庭被认为是“精神病”的，其母的情人，杨丽娟 与其父的“暧昧关系”等等，这些方面的描写都有可能涉及到对报道者隐私的侵犯。 后台 中有一篇文章，是杨丽娟事件的报道者袁蕾的采心得“我”懂得他们的伤悲里面讲的 对于材料的选择和排列就是基于对杨丽娟及其家庭名誉权、隐私权的考虑和保护。在后面 的袁蕾访谈中，袁蕾本人也在思考这样的一个问题：这个隐私的度在哪里？ 同时，新闻的职业道德要求记者要肩负引导正确舆论导向的任务，这也要求新闻报道 不能一味地为了“求新” 、 “求奇” ，为了吸引读者的眼球而不顾一切地刺激读者，特别是在 公共事务的报道中，因为它影响到社会更广泛的层面，甚至会影响到社会的和谐与稳定， 因此，对于这些事件的报答要仔细斟酌。 给“最牛钉子户事件”收官描述的是记者采访的一件影响全国的重庆钉子户拒拆 事件。拆迁问题作为现在社会上一个尖锐的问题，无时不拨弄着大众的神经，也成为影响 社会和谐稳定的重要因素。虽然多数守在重庆的记者被要求撤稿，但这个命运没有降临到 记者南香红身上，她得意有幸继续进行持续关注。而通过不懈努力和多次采访，作者正面 展示了当地政府九龙坡区在这件事情上的努力，并采访到了整个事件的核心人物法院院长， 对于正确引导舆论、促进社会和谐、推动事件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其报道那十五天发 生了什么的作用是显著的。 （三）新闻职业道德 新闻职业道德的规范标准是什么？其中一个是坚持正确的舆论导向，自觉遵守宪法法 律和纪律，因此，从一定意义上说，新闻法规与其职业道德是目标一致、方向一致的，都 是为了构建健康、向上的传媒环境，而不是像英国窃听事件那样的杂乱的新闻环境。 以正确的舆论引导人、以高尚的精神塑造人、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这是对新闻人提 出的一个很高的要求。这个要求要我们做到新闻在报道事实、揭示真相的同时要注意引导 积极向上的社会风潮，用作品内在的精神感化人、鼓舞人。 9 岁儿子指导我写稿讲述了记者采访一个囚犯的“伪研究生”生涯这篇报道 的故事。这篇报道的主要内容是重庆监狱的一名犯人，为了不伤女儿的心，谎称自己在读 研究生。狱警也帮他圆谎，并冒充学校老师和同学去看那个 8 岁的女儿。 在采访这件事情的时候，记者儿子的一个疑问“爸爸，你要是写出来，那个小女孩会 不会看到？”给了他很大的启发，为了不伤害到小女孩，同时能够把这个感人的事件报道 出来，记者在主要人物上都用了化名，并且改变了一些可能会引起小女孩猜测到的描写。 这篇报道即揭示出人性中善的一面，又尽量不对当事人造成伤害，还能起到呼吁社会关爱 家庭、关爱他人的作用，起到了良好的启示和引导作用。这样的报道是积极向上的，是值 得提倡的，同时这种为他人着想的精神也非常可贵。 新闻职业道德作为一种在长期实践中形成的调整相互关系的行为规范的总和，它包含 着五种关系的调整。主要是记者和受众之间、和工作对象（采访对象或者投稿者） 、和同行 （避免恶性竞争） 、和所属媒介之间、和广告客户之间。其中最重要的是和受众、和工作对 象、和同行之间这三种关系。和工作对象的关系调整上面已经有过探讨，那就是既要注意 保护受访者、新闻当事人的个人隐私、名誉权，更要注意保护线人的人身安全。 和同行的关系也极为重要。在多篇报道中，都显示出了良好的同行关系对于报道成功 的作用。特别是像重庆钉子户事件这样的事情报道，曾有过“上百家媒体的同题竞争” ，这 样的采访竞争下，更不能因为竞争恶化了彼此的关系。 书中的一个典型实例便是，在泰国，两位老报人跟记者提到，新华社、中新社和人民 日报早年的驻泰记者，经常去找他们聊天，了解当地的情况，过年过节也都给以问候，但 是这几年的新记者“仗着自己半通不通的泰语，仗着自己会一点英语就可以直接找泰国的 高层” ， “根本就不会理会我们（当地华人） ”， “所以我们也什么都不跟他们讲” 。这两位老 报人在泰国政变发生前一个月，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计划，而这样的资本，竟然被中 央级的驻泰国记者放过了，原因就是“他们令当地华人觉得没有收到足够的尊重” 。可见， 搞好同行之间的关系，特别是涉及到国外报道的情况，更是要搞好同当地媒体记者，特别 是当地华人记者的关系。 （四）新闻真实性，职业道德的必然要求 新闻真实性作为新闻的重要因素，同时更是新闻记者职业道德的必然要求。如果一篇 报道有弄虚作假，或者是证据不足的部分，那么这就是在欺骗读者，这种行为当然是没有 职业道德的行为。 新闻真实性主要体现在准确、有据、全面等方面。要做到这些，在一般的新闻报道中 当然容易，但是在有关揭黑、贪腐等的报道中则是难度大了许多。 后台中我们看到很多 记者为了追求新闻的真实性、揭示事情的真相、寻找到足够的证据而不懈努力。如揭露金 雕地下买卖的来龙去脉，记者多次以身试险，深入买卖网的内部，从而掌握了大量的证据 和事实。还有有关逃亡警察的报道、医疗黑幕的报道，无一不是在极高的风险和巨大的压 力下仍极力前行，为的就是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