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阶段农村家庭的结构类型与代际关系分析.doc

现阶段农村家庭的结构类型与代际关系分析以369个在校大学生的调查数据为例中共江都市委党校 秦岭一、调查数据与样本描述本文所依据的资料均来自笔者2010年5月的调查。根据调查目的，即着重了解农村家庭结构类型及其代际关系，笔者将调查对象的主体限定在1990年1992年期间出生的目前仍在高校读书的来自农村的学生，其动因是这一年龄段的人已经具备了一定的认知水平，对事物的评价较为客观。为此，笔者选择扬州环境资源职业技术学院大二的学生作为调查对象，共发放调查问卷282份，现场填写并全部回收，剔除无效与籍贯为外省市的学生问卷，有效问卷269份，有效率达95.4%。调查对象籍贯分布于江苏省境内的13个市、30个县市区、232个乡镇。其中独生子女146人，占调查人数的54.0%。由于调查样本无法采取随机抽样方法进行选择，因此，本次调查的结果并不能代表样本所处地区农村家庭结构类型及其代际关系，本报告说明的也仅仅是本次调查的结果。在269份有效问卷中，有极少数问卷在不同的调查项目上存在空缺现象，出于学术的真实和严谨，笔者在分析具体资料时严格按照问卷的实际情况给出。此次调查涉及到三个方面内容，家庭及其成员的相关情况（见表1），从调查中可以发现，农村中独生子女比例大幅度提高，户均子女数由1982年1.90人1下降至1990年的1.64人，这足以说明始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一直居于农村第一难的计划生育工作已经开始跌落。家庭老人的生活状况。一是老人的婚姻状况。第一代老人夫妇健在已是凤毛麟角，样本中四代同堂只占总数的3.95%。第二代老人夫妻健在的比例相对较高，均超过50%，只是农村中男性老人健在的人数低于女性老人16.53个百分点，主要因素可能是男女性别上的差异，但也不排除农村男性老人的再婚率要高于女性老人的可能。老人的婚姻状况会直接影响到老人的生活和健康照料，因为同代人对表1：调查对象及其家庭的一般分布描述变量名 变量值 分布（%）变量名 变量值 分布（%）1、年龄 （均值） （21.39岁）7、家庭子女数 1个 54.002、文化程度 大专在读 100%2个 30.263、家庭人口数 （均值） （3.59人）3个 14.474、独生子女 （比例） 54.004个 1.325、家庭年收入 （均值） （2.94万元）8、家庭住房 1、楼房 61.546、家庭户均土地面积（均值） （0.43公顷）2、平房 17.95生存资源的分配和共享、生活上的相互鼓励和关心要优于隔代人。二是老人的居住方表2：老人的居住方式单位：%居住类型曾祖父 曾祖母 祖父 祖母 外公 外婆与儿子、儿媳住57.89 54.17 41.30 42.59 29.09 35.82与女儿、女婿住 0.00 8.33 2.17 5.56 5.45 7.46与孙子女住 0.00 0.00 2.17 0.00 3.64 2.99与老伴住36.84 29.17 45.65 40.74 45.45 37.31与儿媳住 5.26 8.33 4.35 3.70 7.27 5.97与女婿住 0.00 0.00 0.00 0.00 1.82 1.49与其他人住 0.00 0.00 0.00 0.00 0.00 0.00一人独住 0.00 0.00 11.34 11.11 7.27 8.96合 计100.00 100.00 100.00 100.00 100.00 100.00式，这是衡量和判断家庭代际关系的重要因素。从整个样本群体看（见表2），老人的居住方式前3种类型依次是与儿子、儿媳同住、与老伴同住和独居。其中与儿子、儿媳同住并非是老人首要的居住方式，只是第一代老人有此倾向，看来农村中传统的“养儿防老”的观念对农村养老形式的影响开始弱化。另外丧偶的女性老人更愿意独居，当然与女儿居住在一起的比例也较高。三是老人的经济来源。从调查数据看，依靠子女的援助是所有老人的主要经济来源（见表3），这符合家庭的一般伦理，但我们并不排除劳动和老人的社会保障对老人生活的重要支撑。在调查中发现，儿子是老人经济援助的主要提供者；同时，依靠离退休金的男性老人要多于女性老人，这说明在年青时男性老人比女性老人更多地参与家庭外有收入的工作。农村老人的精神慰藉与代际之间的情感交流。从调查中发现，儿与媳在提供情感支持方面存在性别差异，儿子成为老人情感支持的主要提供者，其提供的情感支持总量超过媳妇；但女儿对亲生父母提供的情感支持总量要远远超过女婿（见表4）。二、农村家庭结构类型分析表3：老 人 的 生 活 依 靠单位：%类型子女 劳动 离退休金 配偶 亲友 政府曾祖父52.5 10.0 25.0 2.5 2.5 7.5曾祖母48.8 14.0 23.3 4.7 4.7 4.7祖父38.8 17.5 28.6 7.5 2.5 5.0祖母41.9 23.3 19.7 7.0 2.3 5.8外公31.9 27.7 24.5 8.5 2.1 5.3外婆38.3 21.3 19.1 10.6 4.3 6.4 表4：儿、媳对父母的情感支持比较单位：%情感对象很好 好 一般 合计男方父亲59.65 57.30 29.82 37.08 10.53 5.62 100.00 100.00男方母亲55.43 53.76 35.87 37.63 8.70 8.60 100.00 100.00女方父亲54.39 71.21 35.09 27.27 10.53 1.52 100.00 100.00女方母亲55.36 70.69 35.71 27.59 8.93 1.72 100.00 100.00注：表中每一选项前一数据为儿子，后一数据为媳妇。从社会学分析，家庭结构类型一般分为：直系家庭（由一对夫妇或其一方同一个已婚子女及其孙子女组成的家庭）、核心家庭（是指由一对夫妇或其一方及其子女或无子女组成的家庭，未婚的兄弟姐妹或其他近亲加入也属于此家庭）、复合家庭（是指夫妇或夫妇一方健在或双方均已过世，同两个以上已婚子女及其孙子女组成的家庭）、单身家庭（既指独自生活的寡、鳏之人，也包括未婚或未曾婚配而独自生活者）、残缺家庭（父母已经亡故，由未婚兄弟姐妹组成的家庭）等五种类型。从调查中发现，核心家庭（家庭人口在3人以下）与直系家庭（家庭人口在4人以上）是目前农村家庭结构中的主体类型，分别占53.90%（见表5）与53.59%（第1、2、3、5、6种居住方式的平均数）；但根据表5，直系家庭比例只有46.10%。之所以出现不一致，是因为前者包含第一代与第二代老人由被调查者的叔伯姨姑等人供养。其余三类家庭均未发现。由于核心家庭和直系家庭所占比例均超过50%，因此，样本户平均人口为3.59人，表5直观地反映了269个样本户的人口组成情况。社会学认为，家庭是一个高度适应性的群体，它能够根据外在环境和条件的变化，进行自我调适以适应新的变化了的环境和条件。随着我国工业化与城市化的推进，10多年前，不少学者就认为，农村中的核心家庭是最能适应这一变化的家庭形式。持这一观点的人认为，工业化和城市化的进程，就是产业结构由以农为主变为以工为主、人口结构由农村居民向城镇居民转化的进程。外出从事非农产业的农民，成功后往往在城镇成家或安家，这样便会引起农村大家庭的分解和原有亲属关系的削弱，进而导致农村家庭的小型化和核心家庭的增多2。据笔者的另一项调查显示，只有44.97%的农民工打算在城市中定居，尤其是新生代农民工，22.49%的农民工准备挣足了钱或学表5：样本户家庭人口组成情况 每户人占家庭的 各类家庭 占人口数口数 户数百分比 总人口 的百分比2人 7 2.60 14人 1.443人 138 51.30 414人 42.724人 82 30.48 328人 33.855人 39 14.50 195人 20.126人 3 1.12 18人 1.86合计 269 100.00 969人 100.00到技术后回家乡生活。另外，在现阶段随着城市农民工生存成本的不断加大与农村城镇化的迅猛发展，从农业中分离出来的农民不必远离家庭就可从事非农产业，因而不会形成因家庭成员进入城镇就业而导致的直系家庭的自然分解。与此同时，因姻亲与血缘联结起来的直系家庭拥有不同年龄和不同能力的成员，更便于家庭内的管理和分工，在有家庭成员外出从事非农产业时，会自觉提供多方面的支持和帮助，包括带孩子、料理家务、看家护院等。根据笔者调查统计，样本户中三代以上共存家庭104户，只有3户为纯农户，其余101户中均有1人以上从事非农产业。据此，笔者认为，工业化和城市化的推进，并未造成农村直系家庭的分解和核心家庭的增加。由4个老人、2个中年人、1个孩子构成的“421”三代共存的家庭人口结构被认为是独生子女家庭的典型结构。在此家庭中，家庭关系、家庭成员已经被简化到了不能再简化的程度。基于中国的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和社会养老保障、服务、福利等条件，在现阶段和未来很长的时期内，家庭子女养老依然是中国老人最重要的养老支柱，而独生子女家庭中子女的唯一性，迫使独生子女要同时供养6个中老年长辈，独生子女父母将受到“上养老，下育小”的双重挤压，其家庭的代际赡养关系是倒三角形的（见图1），其家庭养老供养前景令人深感忧虑，老年人赡养负担将会非常沉重，成为未来社会和家庭的突出矛盾之一3。根据笔者的调查，在269个样本户中只有25家无老人，仅占样本总数的9.29%。构成“421”结构的样本户只占25.00%。因此，处于准老年人和老年人行列的祖父母代一般都有多个孩子，在非“421”结构的202户中，祖父母代一般都生育多个子女，在其父母代中，父亲与母亲兄弟姐妹最多者分别达到11人与9人。因此，人，因此，就目前农村而言，独生子女家庭的代际赡养关系并非倒三角形，而是倒五边形（见图2），根据调查对象的年龄推算，至少10年后，“421”结构的家庭才会在农村普遍出现。 三、农村家庭代际关系分析家庭代际关系是指家庭中因血缘和姻缘而产生的关系，即代与代的关系。它通过家庭内部资源的分配与共享、情感的交流和沟通以及道德义务的意识与承担等诸多中间媒介，发生或呈现不同形式、不同状态的联系，并构成相互依赖与相互保障关系（见图3）。中国传统的代际关系是亲代抚养子代成长，待子代成年之后，反过来赡养年第一代 青少年 中年 老年第二代 青少年 中年第三代 青少年 图3：独生子女家庭代际关系示意图老体弱已丧失劳动力的亲代，这是一种基于公平原则的双向交流、双向平衡的“哺育”与“反哺”的关系，责任与义务对等的代际交换关系。这种代际交换中的公平逻辑维系着血缘纽带连接的家庭。根据笔者在调查所掌握的数据来看，传统的代际交换在农村家庭仍然占据着重要位置。尽管高龄老人的经济来源排序中子女支持排在首位（见表3），但就其他方面而言，他们丝毫不放弃“哺育”的责任和义务。就笔者调查的这一整体人群来看，高龄老人的生活能力，尤其是生活处理能力和操持家务能力无论男性或女性一般都较强（见表6），总体达90%以上，参加劳动的能力与之相比尽管较低，但一般能参加劳动的老人比例也高达80%以上。从表6的数字显示，生活处理能力和操持家务能力较强的女性老人比例普遍高于男性老人，只是劳动能力较强的男性老人比例略高于女性老人。 这一调查结果基本符合性别差异原理。同时，生活自理能力较弱或完全丧失生活能力的比重比常人对高龄老人的主观意想比例要低。由于大部分高龄老人生活自理能力均较强，因此晚辈在这方面无需提供过多的照料。 表6：老人的生活能力单位：%类别男 性女 性强 较强 一般 较弱 完全丧失 强 较强 一般 较弱 完全丧失 生活处理能力43.04 25.58 22.78 6.33 1.2737.78 32.22 21.11 6.67 2.22操持家务能力37.97 26.58 22.78 6.33 6.3345.00 42.50 23.75 8.75 5.00参加劳动能力30.30 24.24 31.82 9.09 4.5525.00 29.00 24.00 15.00 7.00上文亦已分析，工业化和城市化的推进，并未造成农村直系家庭的分解和核心家庭的增加，但这一结论并不否认老人独居比例的上升趋势。根据269份调查表的统计，曾祖父代与祖父代老人独居（指与老伴居住或独住）的比例平均已达到46.42%。在独居的老人中，配偶对老人的生活十分重要，并且男性老人比女性老人更可依赖这种关系和享受这种关系带来的实惠。如表2的数字证明，祖父代男性老人与老伴居住的比例要高于女性老人对老伴的依赖程度。在独居的老人群体中，子孙代的精神慰藉在老人的生活中同样占据重要位置。由于劳动力流动领域范围的增大，与老人的情感交流自然地由父母代传承给子女代。尤其是农村中的未婚青少年，在其父母外出就业的情况下，往往自觉地承担起照看老人的责任。据调查，在校大学生中，每逢学校放假均去探望独居老人的比例达36.62%，经常探望的占42.25%，父母吩咐或偶尔去一次的只占被调查人数的8.45%与12.68%。这就从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因子女外出而造成独居老人精神慰藉上的缺失。因此可以断定，在农村家庭中，尤其是独生子女家庭，绝大多数家庭成员之间的互动性较强，联系也较紧密。30年来计划生育国策的践行，推动着社会及家庭结构的变迁，也促进了家庭代际关系的深刻变化。虽然农村家庭代际关系主流是好的，但随着社会的发展、受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以及新旧思想观念的碰撞，使家庭代际关系不可避免产生了冲突。排在第一位的是居住方面的冲突。在调查中尽管发现4人以上的直系家庭占样本总数的比例达到53.69%，也尽管有61.11%的老人希望与晚辈一起生活（无所谓的占29.17，不希望与子女居住在一起的占9.72%），但占样本总数近一半（46.42%）的老人已处于独居状态。在一般情况下，成年子女与独居父母之间亲密程度关系通常要比与共同居住的父母弱，特别是与独立居住的父亲关系更弱。这就在一定程度上造成父母与成年子女亲情的淡薄。排在第二位的是经济方面的冲突。尽管农村老人依靠离退休金生活的比例有所上升，占样本总数的比重已达22.65%（2005年作者的一次调查这一比例为14.62%），再加之20.82%的老人能通过劳动来获得生存的资源，而剩余的老人（16.48%）必须依赖自身以外的经济支持，老有所养、老有所医是他们晚年生活中再简单不过的追求。值得可喜的是，农村的老人得到政府支助的比例已从5年前的0.30%上升至目前的5.72%。但问题的另一方面是根据笔者的调查与平时资料的收集发现，许多子女由于各种原因（收入、子女上学、建房、就医等）在物质赡养上时常不足，甚至“啃老”现象也时有发生。排在第三位的是地位方面的冲突。根据笔者的另外一次调查表明，在对“家中大事由谁做主”作判断时，75.00%的被调查者首选父母，选择祖辈为16.47%，只有8.53%的人选择祖辈与父母民主协商。据此，可试作如下分析：随着劳动力强弱易位，尤其是经济收入多寡发生转变，这使已成年子女自然代替老人在家中处于决策者和组织者的地位，老人原有的知识和经验往往失去了传承价值，他们扮演决策者和组织者的角色而子女被动接受的单向权威传递模式不再是天经地义了。年轻人凭籍对新事物所具有的敏感性和接受能力，以及自己的经济基础、信息量、知识面和社会适应能力优势获得了对日渐力不从心的父母实施“权威反哺”权，甚至基本上垄断了处理家庭一切事务的决定权。估计在老人的心态尚未完全调整到位的情况下，隔阂甚至冲突在所难免。另外还有观念及意识形态等方面的冲突，尤其是80及90后年青人与其长辈之间在消费意向、审美情趣、生活方式、社会态度等层面都不同程度地出现分歧，在此不再一一赘述。上述冲突是当前农村普遍存在的问题，它是历史的必然性与偶然性的契合，是伴随着现代社会各个方面的激荡与溶合过程形成的产物，有着极其复杂而深刻的历史与现实的根源。首先，传统的家庭伦理道德与市场经济条件下形成的新的婚姻、家庭、生育等观念之间的碰撞是产生新老代际冲突不可避免的一大因素。其次，法律意识及道德观念不强是家庭代际冲突的直接诱因。部分家庭中的已成年人，尚未把赡养父母长辈看成是自己的义不容辞的职责，甚至把侵犯老人的合法权益认为是自己的权利，当然老人也有思想观念陈旧、干涉子女自由的一面。再次，亲情变异与西方文明的侵蚀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原因，具体表现在上代对下代过分溺爱、迁就，而下代却追求“自由和独立”，蔑视父母的教导，使父母地位和价值降低，从而易导致家庭伦理的崩溃。四、结论与思考农村部分家庭代际交换正维持着一种非均衡的合约。目前，社会正处于急剧变革时代，在这一变革对家庭的影响是代际之间在价值取向、知识结构和生活方式等方面产生巨大的差异。这种差异在一定程度上迫使老人改变传统的家庭伦理观念，以适应社会化的倾向，同时也使独生子女父母提高了对速变社会的适应能力，未成年子女在家庭中的地位和参与重大事项决策权也有相应提高，其结果，亲子间的“代沟”减少了对立而增加了理解、宽容和取长补短的融合。因此，从一定意义上来说，这是一种社会进步。但对目前农村家庭代际间的冲突，切不可掉以轻心，因为代际冲突直接制约代际交换的进行4。在一般情况下，家庭中老人的付出远远大于他们所得到的回报，这不但表现在他们年青时代抚育下代阶段生活的艰辛和困苦，也表现在反哺阶段子女的非充分养老。尽管代际间的交换总是哺育反哺，但保持老人正常的生活质量水平却是社会发展也是人本身发展的基本目的。要能在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进程中使农村家庭代际关系在撞击、磨合中趋向民主与平等，就必须平衡代际交换的双方，使老人能够得到更为紧密的家庭代际关系与子女的更多的支持和照料。农村中的独生子女父母应该充分利用其赡养父母与抚养子女期间剩余的供给能力提高自己的积蓄总量，以增强自身晚年的经济独立性。10多年后，独生子女家庭“421”或“422”的代际赡养结构将会在农村普遍出现，到那时，“养老育小”的经济供给对于年青父母来说已极少有回旋的空间，为了建立和谐的家庭代际关系，现阶段，独生子女家庭的父母有必要提高自我养老能力。因此，在充分保证老人经济供给的同时，利用抚养独生子女负担较轻的特点，尽量消除家庭中在子女抚养期间的过度供给现象。这不仅有利于将其供养剩余转化为养老保障基金，更为重要的是还可提高独生子女生存和成长过程中的独立性和自主能力。调整农村家庭代际关系必须依靠公共财政对农村社会保障制度建设的投入。因为农村现有生产力的发展水平还不能满足农村社会事业建设的需要，单一的家庭养老模式也使得部分后代在赡养老人的能力上显得不足，因此，借助公共财政的投入，建立以家庭养老为主，社会养老为辅的农村养老保障体系已成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当务之急。可以肯定地说，虽然目前农村独生子女父母多有兄弟姐妹，也尽管笔者调查的这一整体人群中高龄老人的生活能力，尤其是生活处理能力和操持家务能力无论男性或女性一般都较强（见表6），但他们仍不可避免地受到“上养老、下养小”的双重挤压。一般情况下，人们供养父母与哺育子女在很大程度上是出自于道德责任感和血缘亲情。由于现实对抚养子女的社会保障不如对老年人的社会保障，父母对子女的抚养通常没有可推托的余地，而子女对父母的供养则随着社会养老体系的完善而可以有很大弹性，容易造成一些子女降低供养程度，甚至推卸自己责任的行为。在调查中发现，尽管有占调查总数79.45%的大学生认为老人应该与子女住在一起，但现在的一些粗浅的认识、愿望并不必然转化为将来的实实在在的行动。因此，农村独生子女父母他们在“养老”与“育小”问题上经济供给并不是均等的。两者的区别是供养父母行为的实施侧重于道德责任感，而哺育子女则更多的是出自于血缘亲情，并且这种供给一般不可能根据自己年老时是否一定能得到子女供养为选择前提。目前农村中的老人在抚养子女阶段一般没有多余的供给能力，至晚年积蓄甚微，如果子女供养不足，势必使这些老人的生活发生困难。因此，根据2007年中央一号文件“全面推行农村计划生育家庭奖励扶助政策”5和2009年中央一号文件“建立个人缴费、集体补助、政府补贴的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6建立以家庭养老为主、社会保障为辅的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应成为建设新农村必不可少的内容。在我国农村独生子女家庭日益成为主体的趋势下，应加强对独生子女的教育。针对由于特殊成长环境所造成的独生子女的人格缺陷，应从学校、家庭、社会三方面共同打造道德教育体系。应根据独生子女成长的不同阶段进行相关内容的灌输与制约。如从幼年开始就应加强中华传统的“尊老爱老”和“孝道”观念的培养，在子女成年、结婚之后，更要注重对其的道德教育和赡养父母的法律制约，使之即使在一对年轻夫妻需供养两对老人的情况下，仍能最大程度地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值得可喜的是，在调查中对于“你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