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管理专业论文）优化社区党的组织体系研究.pdf

i 优化社区党的组织体系研究 摘 要 最近十多年来， 上海的职业结构伴随经济结构和产业结构优化调 整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社会结构中的职业群体与后工业社会的关联 性正在提高，社会自组织有了较快的发展，人们对传统的主流意识形 态的社会认同度在不断弱化。 回顾最近几年社区建设的过程及其遭遇 的各种结构性问题，可以发现：区域性党建大格局的提出是有着特殊 目标与价值意蕴的。本文主要针对社区党组织体系的建设、变迁、目 标和对策措施等方面进行了分析。 结合上海社区当前整体党组织建设现状， 笔者认为社区党组织建 设不仅应注重党组织自身的队伍建设， 还应成为带动社区各组织共同 发展的核心主线，也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才能体现出基层党建区 域性的整体功能取向。 本文主要从下面几个方面进行阐述： 首先分析了上海城市社区发 展的背景，社会结构快速调整与基层党组织的工作环境，社会自组织 逐步发育与基层党组织的核心引导能力， 传统核心价值观弱化与基层 党组织的社会整合功能。 其次分析了近几年来上海社区党建的实践和 探索。再次分析了要从社会基础、权力基础、核心领导力、价值基础 四个方面作为上海社区党的组织体系的战略目标。 最后分析了要从促 进社区整体“组织场”的充分发育，将居民区党组织建设为基层社会 ii 中的“枢纽性组织” ，全面提升公共管理与服务的效率、水平，加强 党对“两新”组织工作上的有效渗透四个方面来优化社区党组织体系 的对策和建议。 关键词：社会转型，社区党组织，体系研究 iii a study of optimize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inas organizational system in community abstract with the regulating of economic structure and industry structure, there is a great change of occupation structure in shanghai.the association of professional groups and post- industry society in social structure is becoming increase, social organizations have a rapid development, people s social identity toward the traditional mainstream ideology is becoming decrease. reviewing the process of community construction in past years and the structural problems it encounter, we can find that the proposal of party construction in communities has specific aim and value meaning. this paper analyze the party s organizational system in community, focus on its construction, changing, aims and countermeasure. according the situation of party s organizational system building, the author consider that party s organizational system construction should not only pay attention to the building of the party organization itself, but also should become the core of development of all kinds of organization in community. in this sense, the whole function of building the grassroots iv party organization in communities. this paper includes three parts: firstly, analyze the background of urban community development in shanghai, such as the rapid change of social structure and the working environment of grassroots party organization, the development of social organizations and the induct ability of grassroots party organization, the fall of traditional ideology and the social generation function of grassroots party organization. secondly, analyzes the strategic aim of the party s system in community in shanghai, from four aspects: social foundation, power foundation, leadership, value foundation; thirdly, analyzes the countermeasures of advance the plenty development of “ organizational field” , put the building of party organization in community to be the “ hinge organization” in grassroots society, upgrade the efficiency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and service, strengthen the effective penetrate of new organizations. key words： social transformation，party organization in community，system study 上海交通大学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 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 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作品成果。 对本文 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 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金立新 日期： 年 月 日 上海交通大学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同意学校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 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 本人授权上海交通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 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 描等复制手段保存和汇编本学位论文。 保密，在 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属于 不保密。 （请在以上方框内打“” ）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金立新 指导教师签名：莫 童 日期： 年 月 日 日期： 年 月 日 1 第一章 绪 论 第一节 研究目的和意义 经过三十年的改革开放，中国已进入一个新的社会转型时期。转型的主体是社会结构， 社会结构是指一个社会中各种社会力量之间所形成的相对稳定的关系 1 。转型的标志是：中 国社会正在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转型；从乡村社会向城镇社 会转型；从封闭半封闭社会向开放社会转型；等等。在整个社会转型时期，结构转型作为一 种无形的巨大力量，将以它特有的方式规定着社会发展的趋势和资源配置的方向，这种力量 用国家干预和市场调节都是无法概括的 2 。 在这个社会结构转型中，让我们看到：形成于上世纪 5 0 年代的单位制已经解体 3 ，单位 越来越难对付其成员的全面承包，而逐渐在朝向单一的就业场所转化，人们的社会生活开始 从单位内转移到单位外， 单位也从涵盖城市中的大部分人口变为仅能涵盖城市中的一部分人 口。社会自组织的发育与发展 4 ，他们在协调个体行动者与国家、市场的关系和充当利益表 达的工具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社区是中国社会新的生长点 5 ，随着住房制度的改革，拥 有了住房的居民，从关心房屋的维修发展到关心房屋的环境，产生了社区意识，从而使一种 新型的行政社区管理模式必然取代原来的城市单位制管理模式， 使它在保持原来纵向联 系的同时，发展出了横向的市场联系、社团联系和居民联系。同时，以 1 9 9 4 年“中华人民 共和国公司法”的颁布为标志，市场经营中的公司是一个独立负责任的经营主体，这与计划 经济时代所有单位都是有上级主管的存在着显著的区别， 这种无上级主管单位的出现既是市 场发展的必然，又是社会自组能力提高的标志 6 。另外，社会生活组织形式的变化并不仅在 于其自身的性质和特点的变化，同时也意味着将这些组织原来所包容的一批成员甩了出去。 1 孙立平： 转型与断裂改革以来中国社会结构的变迁 ，清华大学出版社，第 27 页。 2 李培林： 另一只看不见的手社会结构转型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第 3 页。 3 孙立平： 转型与断裂改革以来中国社会结构的变迁 ，清华大学出版社，第 54 页。 4 孙立平： 转型与断裂改革以来中国社会结构的变迁 ，清华大学出版社，第 55 页。 5 孙立平： 转型与断裂改革以来中国社会结构的变迁 ，清华大学出版社，第 56 页。 6 孙立平： 转型与断裂改革以来中国社会结构的变迁 ，清华大学出版社，第 57 页。 2 在城市中，这批被甩出去的人员主要包括：国有单位下岗职工，到了就业年龄而又无法找到 就业机会的青年。以失业人口为主体的社会无归属群体，将会是社会稳定的主要威胁 7 。 处于有效领导和组织社会的需要， 中国共产党在建立新中国， 建立社会主义制度的同时， 一开始就通过党员的发展和党组织的建设， 确立起了相当完备的党组织和整合社会的整合体 系。1 9 5 1 年，刘少奇在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的报告中指出： “我们党现在 共有 5 8 0 万党员。所有这些党员，在全国各方面建立了约 2 5 万个基层组织支部。在这 些情形中可以看出：我们的党不只在上层，在各方面领导着我们的国家和各种事业；而且在 下层，在各种工厂、矿山中、农村中、机关和学校中、部队的连队中密切地联系着广大的人 民群众，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建立了血肉相连的关系，因而使我们党具有充分广大的群众 性。一方面，我们党在思想上和政治上的正确领导；另一方面，我们党又在组织上密切地联 系着全国广大人民群众。这就是我们党具有无穷的不可战胜的力量的源泉。 ”显然，这个整 合体系有完备的党的组织体系和有效的党的工作体系所构成，以组织整合的方式来整合社 会。所谓组织整合，就是以党的组织网络和组织领导来整合整个社会，符合单位化的社会组 织结构。实践表明，这种组织整合能有效地把中国这样朝大规模的社会凝聚成一个整体，能 有效地实现社会和政治动员，从而保障了党对社会的统一领导 8 。然而，这种高度组织化的 组织整合的形成是有前提的，主要有三大前提：一是党组织体系的健全和战斗力的强大；二 是社会的建设和发展对社会流动性的内在要求不是十分强烈；三是社会组织单位化，从而使 党的组织能够在控制所在单位组织的同时，实现对整个社会的组织和控制 9 。 显然，改革开放以后，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所带来的社会结构、经济生活和社 会生活的深刻变化，使这个高度组织化的组织整合面临挑战。依据社会发展的新变化，调整 党整合社会的战略和方式，成为了党的必然选择。 党整合社会的根本目的有两个：一是实现对社会的有效领导；二是建立广泛而稳定的党 的社会基础 1 0 。尽管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党对社会的组织整合面临挑战，但是党整 合社会的根本目的没有改变。这也就意味着在新的历史时期，党调整合社会的战略和方式必 须紧紧地围绕着这两个根本目的。实际上，党整合社会主要来自政治优势和组织优势这两大 优势。在传统的组织整合模式下，党把组织优势的资源发展至极致，党的政治优势主要通过 组织优势资源的发挥而得到自然而然的发挥。但是，在组织资源面临挑战的形势下，党就必 7 孙立平： 转型与断裂改革以来中国社会结构的变迁 ，清华大学出版社，第 58 页。 8 冯小敏： 党建研究内部文稿党与社会：从组织整合到政治整合 ，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第 328 页。 9 冯小敏： 党建研究内部文稿党与社会：从组织整合到政治整合 ，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第 329 页。 10 冯小敏： 党建研究内部文稿党与社会：从组织整合到政治整合，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第 329 页。 3 须主动地开发其政治资源优势，从而在继续发挥其原有的组织整合功能的基础上，开发其政 治资源优势，使党对社会的整合模式从组织整合进入政治整合。 鉴于以上原因，本研究将从上海社区当前整体党组织建设现状出发，探索体现出基层党 建区域性的整体功能取向的新型社区党建之路，从而达到保障党的政治领导地位，巩固党的 执政基础。 第二节 研究综述 围绕社会转型和社区党的组织体系问题，国内外的一些专家学者开展了卓有成效的研 究。综合起来看，目前这方面的研究，一部分侧重于较为抽象和宏观的理论层面，另一部分 则侧重于具体的社区党建的分析研究。 清华大学社会学孙立平教授的转型与断裂改革以来中国社会结构的变迁一书主 要从中国国家与社会、中国社会结构的变化、行政性整合与契约性整合、组织与单位制、身 份类别划分与社会流动、区域格局与区域关系等方面进行了分析研究，指出中国社会结构已 经并还在发生重大变迁。它认为这种变迁是积累性的，也是革命性的。 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李培林的另一只看不见的手社会结 构转型一书指出：社会结构转型是既不同于市场调节也不同于国家干预的“另一只手” ， 它所形成的变革和创新力量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资源的配置状况和社会的发展方向。他认 为，深入探讨中国社会结构转型的特点于规律，并把经济和社会发展中出现的种种问题、矛 盾、冲突和摩擦放在社会结构转型这个大背景中加以考察，不仅可以使我们获得一个新的研 究视角，提高工作的自觉性，克服盲目性，避免一切可以避免的失误，而且，对于我们深入 理解邓小平同志提出的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指导改革开放于现代化建设的实践， 都有重要的意义。 武汉大学尚重生教授的当代中国社会问题透视一书认为，了解当代中国社会问题， 不仅是把握我国国情的一种有效方式，而且是知晓我国社会转型期社会利益分化、社会结构 变革以及社会制度变迁的一个较为直接的途径。该书在对社会问题进行概念界定的基础尚， 依次探讨当代中国社会九大热点问题：腐败问题、三农问题、下岗失业问题、贫富差距问题、 人口生态问题、社会犯罪问题、教育危机问题、道德失范问题和婚姻家庭问题。透视这些社 会问题所遵循的总体思维逻辑是：在现象描述中对社会问题进行事实认定和成因探寻，与此 4 同时，在分析问题后果的基础上，指出解决问题的一般性对策选择，以有利于进一步促进我 国社会的良性发展。 路易. 迪蒙的论个体主义：对现代意识形态的人类学观点一书，主要对现代意识形 态研究作一番概述，它将“现代意识”与“比较原则：人类学的普遍性”连结起来，超越学 院式划分，这种划分将属于“社会科学”的人类学对“思想史”或现代西方文明的精神史的 研究分割开来。该书内容包括：从出世的个体到入世的个体；1 3 世纪以来的政治范畴与国 家；一个民族变体：赫德尔和费希特眼中的人民和民族；极权制的疾病：阿道夫希特勒的 个体主义与种族主义；马塞尔莫斯：生成中的科学；人类学共同体与意识形态；现代人与 其他人眼中的价值等。 现任东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人文科学研究所所长贺善侃的当代中国转型期社会形态 研究一书, 着眼于我国社会发展问题，以国外社会发展理论为资源，围绕“社会人 自然”之间的关系，对转型期社会形态的整体协调发展作研究，确立了当代中国的整体发 展观和现代化理论。确立了以问题为中心的研究方法，开展了一系列较深入把握当代中国转 型期社会形态的专题研究。 美国乔治斯蒂纳 约翰斯蒂纳的企业、政府与社会一书，说明了企业、政府和 社会之间的相互关系及其对企业经理的影响。今天，这些相互关系仍然存在并经历着迅速的 变化。 经理们在持续变化的世界中掌握着企业的方向， 而改变世界的力量主要来自两个方面： 第一，渊源流长的历史力量不断重塑我们的经济、文化、政治、技术和生态，而这些都是企 业经营所依赖的基础。第二，日益增加的大量股东对传统观念发出了挑战，诸如公司的某种 经营活动是否符合道德，是否负起了应有的社会责任等。这两种力量形成了一个无时无处不 在的复杂多变的网，对经理们在国内和国际上妥善处理企业、政府和社会之问的关系构成威 胁。这些关系在过去的 1 5 0 年间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变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迅速和意义 重大。它改变了经理人的态度、责任和决策；它迫使政府做出根本的方向性的调整；它也改 变了人们生活、工作、思维和行动的方式。而这种变革的时代远未结束。 玛丽亚. 乔纳蒂的转型：透视匈牙利政党- 国家体制一书，提出了一个关于社会主义 改革与转型研究的全新视角，反映了乔纳蒂关于政党国家体制本质界定的多年研究成果， 它呈现了一幅关于社会主义改革及其最终在匈牙利解体的完整但却真实的图画。 她客观地描 述了从上个世纪 6 0 年代到 9 0 年代中期匈牙利社会主义体制的结构、运行、自我消耗以及转 型的整个过程，指出了匈牙利以自己的方式进行转型的普遍性与特殊性。乔纳蒂的这项伟大 的实证研究既解释了政党国家体制在苏联和东欧国家的长期而多变的生命， 又解释了它在 5 这些国家的突然死亡。 而且其中关于普遍性的分析将有助于了解中国的体制及其运行与匈牙 利之间的相似之处，从而对我们目前正在经历的向市场经济的转型有所借鉴。 上海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冯小敏主编的党建研究内部文稿中，费孝通关于对上海社 区建设的一点思考一文，分析了社区建设的目的之一是要建设一个基于中国优秀文化传统 之上的守望相助、尊老爱幼、知礼立德的现代文明社会，这实际上也是社会主义道德的一部 分。坚持党的领导是“草根民主”建设的根本保证，他认为如何改进和完善居民区党组织对 各类社区组织的领导方式和工作方式，如何充分发挥社区党员的示范和凝聚作用，如何在尊 重居民的意愿和要求的同时，促成全社会相互合作协力安排共同生活的格局，建设起多样化 的、充满生机活力的、以群众自我管理为主的新型社区。林尚立在党与社会：从组织整合 到政治整合一文中指出，在党、国家和社会的三者关系中，党的领导具体体现为两个方面： 一是党对国家的领导，即党执掌国家政权；二是党对社会的领导，即党代表人民，团结人民， 从而领导人民。在政治学的意义上，党对社会的领导，就是党整合社会的问题。他认为，党 对社会的政治整合必须通过五个方面的具体努力来实现： 一是全面有效地推进中国社会主义 现代化事业的发展；二是整合自身从而整合社会；三是发展先进的社会主义文化，满足人民 的精神需求，引导人们的信仰取向；四是密切联系群众，使党成为群众利益的代表者、维护 者和实现者；五是发展基层民主，完善党政治整合社会的有效机制。徐中振关于社区党建 的政治功能、组织架构的分析与思考一文中指出，随着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化， “小政 府、大社会”必然成为新的社会体制的目标模式， “社区”也必然成为分析和把握基层社会 的基本概念，它标志着我国基层社会的结构和组织体系正在改变单一的行政化模式，体现出 社会化发育的基本趋向。他认为，当前社区党建中最重要的组织目标，就是要建构切实有效 的社区党的组织和活动载体的体系，形成一个比较完整的网络支撑结构。 第三节 研究方法和研究思路 一、主要研究方法 （一）实证研究为主、文献研究为辅 本人从事基层党建工作已有数年，对党关于组织建设的理论和实践一直比较研究，特别 是对如何创新党的组织体系，加强和改进党的基层组织建设这一课题比较关注，并在实践中 进行了积极的探索，取得了一些工作经验的积累。 6 同时，本人又采取了文献研究的方法，先弄清楚自己所要研究的问题的理论背景和理论 逻辑，明确自己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理论传统里研究和讨论上述问题，在对前人研究进行综述 的基础上，提出本文所要探究的问题，即以社会快速转型与社区党组织体系建设的现状为基 础，试图通过对目前上海社区党组织体系变迁的描述，来弄清楚社区党建工作中的一些重要 因素，从而进一步明确社区党的组织体系的战略目标，并进而提出社区党的组织体系建设的 路径与建议。 （二）历史分析与比较分析相结合 不探究过去，就不能准确地把握现在，更无法描绘未来的行动过程。一个特定国家的政 治优势通过它本身早期的历史相比较可以得到最好的理解， 而有时则需要同其他国家的历史 和现实相比较。它有助于我们区分什么是偶然的和短暂的，什么是基础的和永恒的 1 1 。因此， 采用历史分析与比较分析的方法， 对上海社区党的组织体系的历史考察以及国际社会的社区 建设的比较研究，有利于本研究把握社区党的组织体系主流化对党的工作的影响和意义。 （三）资料来源及分析说明 本文的资料主要来自这样几个方面：笔者尽可能搜集相关的文献资料，学习借鉴专家学 者的研究成果。在重点调查历史资料中，尽可能地收集成形的文字材料，包括政策性文件、 专项数据资料、工作案例等资料。在资料分析过程中，本文采用了公共管理核心课程公 共经济学理论中的一些分析概念和分析工具，如信息不对称问题、委托代理理论、有限理 性和机会主义等。科斯在经济学研究中谈到，要侧重调查问题展开和问题解决的现实约束条 件。对于制度性约束这样的“社会软件” ，科斯从人或组织的经济行为的结果出发，追寻那 些“看不见的”制度约束的影响。在现实的诸多约束条件中，必然有一些约束条件更一般、 更重要、更根本。同样地，在社会学研究中，不仅要通过调查“取”得这些重要的约束条件， 而且要经过调查分析“舍”掉那些无关紧要的因素 1 2 。在对资料的处理上，笔者也遵循了这 一原则， 以经验事实作为分析的基础来分析说明组织体系建设实施中影响党的工作的相关因 素。 二、研究思路 本论文共分为三大部分：第一部分是绪论，内容为研究课题提出的背景、相关文献回顾、 主要研究方法、资料来源和研究思路等；第二部分是本论文的正文部分，包括四个方面的内 11 吴志良： 娄胜华 序源自随笔短文网 h t t p : / / w w w . d r w u . i n f o / p r e f a c e / m r _ l o u . h t m l 。 12 （美）r 科斯, a 阿尔钦, d 诺斯等著： 财产权利与制度变迁产权学派与新制度学派译文集 ，上 海三联书店，1 9 9 1 ，第 1 8 5 页。 7 容：第一方面内容提出了加强社区党组织体系建设的客观必要性，分析了上海城市社区发展 的背景和特点，随着社会阶层的分化与形成、社会自组织的逐步发育以及传统核心价值观的 弱化，带来了社会快速转型的现实，阐述了加强社区党建具有政治和管理的双重意义；第二 方面内容总结和提炼了上海社区党组织体系建设的实践，分析了社区党组织建设的历史阶 段、区域大党建的探索和社区党组织体系建设的成功经验与存在的问题；第三方面内容，主 要是对优化上海社区党的组织体系的战略目标进行了研究，分别从基层社区社会空间、社区 “共治”下的社会秩序、公共服务共给新机制、社区核心文化等四个方面提出了社区党的组 织体系的目标和框架；第四方面内容提出了加强社区党的组织体系建设的对策。 第三部分是 结束语， 总结了在当前和未来一个阶段中基层党组织建设的重点。 最后对论文中的不足之处 以及可以进一步研究的课题进行了讨论。当然，必须承认的是，由于本人研究能力的限制， 本项研究还是比较粗糙的。 8 第二章 加强社区党组织体系建设的客观必要性 第一节 上海城市社区发展的背景 上海今天的社区建设，可以看作是一个城市化过程的继续，既是城市发展的继续，也 是市民现代化的继续。研究社区党组织体系，首先需要了解在都市形成和演化过程和这个过 程中所生成的文化和社会遗产的背景。从近代历史上看上海这个城市可分为三个时期，第一 个时期是租界时期，第二个时期是解放后计划经济时代，国有企业是上海的重点，第三个时 期是改革开放后，出现了现在新型的上海。 租界时期的上海是一个特殊的时期，上海人的基本居住格局、生活习惯、地方文化， 都与这一时期有一定的联系。当时的上海已经有了现代社会所有的社会活动和服务设施，人 们的行为方式和思维方式也深受现代西方工业化和市场化社会的影响， 有很强的市民社会的 风气。当年上海开埠，海内外四方移民带着原有文化汇集到这个小镇，海滩上迅速崛起了一 个东方国际都市。来自不同文化习俗的移民及其后裔在共同相处中逐渐演化出共同的规则， 形成了较为明确的遵守规则、服从权威的意识；乡土的血缘和地缘关系因为市场和工业经济 的影响而被弱化和改造了，但在大都市的生活环境中，家庭内和邻里间仍保留着守望相助的 传统；由于长期处于多元并存的文化格局中，市民对差异的包容性，对新事物的开放心态和 面对机会的选择能力得到加强。作为这些作用的共同结果，在上海，市民对个人自主性和独 立性的需要，对人际关系的合理性、选择性乃至实用性的要求，都得到强化。 上海历史的第二个时期，就是解放后，上海在计划经济时期是中国最大最重要的经济 中心城市，也是计划经济搞得最彻底、最严谨、最完善的地区之一。我们说历史不能割断， 就是在计划经济时期，上海人的工作方式和日常生活方式，也体现出原来的传统，体现出上 海市民社会文化发达的特点。计划经济时代的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单位制”的影响，几 十年里上海是以工作单位作为城市基本单元组织起来的，在城市居民生活方面，单位常常是 主导的因素，很多居住区是属于某一个单位的，居民都是同一个单位的同事，个人自主空间 不大，因为计划经济不仅是对物质产品的计划生产，也是对人和人的生活的计划安排。计划 经济下单位制和居住方式之间，是有某种协调性的。国营单位中强烈的“公有”的气氛，与 9 居民邻里之间“共享”的气氛，相辅相成，人们在观念上也倾向于“共有”的感觉。这种“共 享” 、 “共有”的感觉，实际上是和社会学上所说的“社区”c o m m u n i t y的意思很接近的。社 区中的住户，彼此都很了解，有什么事务，大家都有一种责任感，要一起去解决，而不是那 种“各扫自家门前雪”的分离状态。这些历史，都是从事社区建设和社区党建的一个客观的 基础。 现在的上海，可以说正在经历着第三个阶段，就是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的阶段，这是 上海历史上又一个大发展的时代， 上海正在建成为国际大都市， 并且沿着这个方向继续发展， 并且越来越多样化。上海人自身的创造性已经发挥出来，同时又有很多国内其他地区的人、 港澳台同胞、海外归来的人、世界其他国家的人，都纷纷来到上海，加入到上海的社会生活 中，也带来了很多新的东西，上海的社会环境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人们的观念也随着发生 了很多变化。 第二节 社会快速转型的现实 最近十多年来， 上海的职业结构伴随着经济全球化和市场竞争条件下的经济结构和产业 结构优化调整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经济全球化使开放的中国市场不再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国 内市场，而是世界市场的一部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世界经济展望 1 9 9 7 中，给全球 化下了一个定义。通过贸易、资金流动、技术涌现、信息网络和文化交流，世界范围的经济 告诉融合。 亦即世界范围各国成长中的经济通过正在增长中的大量与多样的商品劳务的广泛 输送，国际资金的流动，技术被更快捷广泛地传播，而形成的相互依赖的现象。其表现为贸 易和直接资本的流动与转让。对于全球化及其后果，马克思早在这一现象出现之前的 1 0 0 多年前就十分惊人地作出了准确的预言。他指出： “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 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 资产阶级挖掉了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和闭 关自守状态，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物质的生产是如 此，精神的生产也是如此。 ” 1 3 同时，上海既是在全国率先建立以市场为基础实现资源的合理 配置的城市，又是世界各国、全国各地商家必争之地。竞争本质上体现的是竞争者相互之间 的社会经济关系。在马克思看来，在市场中，作为商品生产者， “他们不承认任何别的权威， 1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1 卷，人民出版社 1995 年版，第 276 页。 10 只承认竞争的权威，只承认他们互相利益的压力加在他们身上的强制。 ” 1 4 由此看来，市场经 济归根到底是竞争经济，是一个优胜劣汰的过程。因此，上海的这种变化不仅反映在所有制 结构上，也带来了上海社会结构的下列新变化： 一、社会阶层的分化与形成 （一）下岗失业群体不断增加 2 0 世纪 9 0 年代以来，面对经济全球化的挑战，我国经济采取了积极的应对措施，在提 高了我国经济的国际竞争力、规避了有关风险的同时，也带来了大量职工的下岗失业问题。 首先，由于外资企业和外国商品的大量涌入，我国的国有经济在一些领域中因缺乏竞争力而 难以为继，亏损日益严重。据统计，1 9 9 6 年第一季度，国企亏损面近 5 0 % ，即两个国企中就 有一个亏损。因此，我国的国有经济逐渐从竞争力较弱的行业中推出。 “抓大放小”战略的 实施，直接导致一部分国有企业被放弃，一部分国企改制，造成为数不少的原国企业职工的 失业。其次，经济全球化使各国经济的相关度大大增加。当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安全受到严重 威胁，发生金融危机时，中国经济也必然或多或少地被波及。我国虽然没有被直接卷入 1 9 9 7 年发生在亚洲的金融危机，但也受其影响，出口受阻。1 9 9 8年 5月，我国出口遭到了连续 2 2 个月以来同比增长后的首次下降，出口额为 2 6 2 . 2 亿美元，同比下降 2 . 5 % 。 到 1 0 月份同 比下降了 1 7 % 。国际经济的这些灾难性后果，也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我国就业水平的下降， 使我国城镇下岗、失业率升高了。再次，由于我国主要工业技术水平落后、高新技术难以形 成主导产业，在越来越国际化的经济竞争中，多数行业的国有企业呈现出效率低下的状态。 于是， “减员增效，下岗分流”就成为这些企业摆脱低效状态所普遍使用的法宝。据统计， 上海在 2 0 世纪 9 0 年代初共有 5 5 万职工， 1 9 9 2 年到 1 9 9 7 年共分流了 1 7 万人， 占总数的 3 1 % 。 1 5 他们是社会结构中底层群体的重要来源。 （二）社会中间群体逐步壮大 社会结构中的职业（人称“白领” ）群体与后工业社会的关联性正在提高，这些职业群 体以各类专业技术人员、办事人员、商业服务业人员等为主，其数量规模超过了 5 0 % 的比重， 构成了社会结构中的中间层。 （参阅下表） 表：职业结构的国际国内比较（% ） 1 6 1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1 卷，人民出版社 1 9 9 5 年版，第 2 7 6 页。 15 孙斌军： 上海市“再就业工程”调研报告 ， 复旦大学学报 （社科版） ，1 9 9 7 年 3 月。 16 资料说明：国际上通常将表中前四类职业的主体归入白领阶层或中产阶级；而将第五类与第六类的主体 归入蓝领阶层。在中国，职业结构相比较西方社会更为复杂，考虑到中国第一类职业中有很大一部分与通 常所说的白领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 本研究将二至四类职业从业者统计为白领。 11 职业 北京 天津 上海 美国 德国 日本 1 . 国家机关、企事业单位负责人 5 . 7 4 . 0 3 . 4 1 5 . 1 5 . 8 3 . 2 2 . 各类专业、技术人员 1 7 . 3 1 2 . 0 1 2 . 8 1 9 . 2 3 3 . 1 1 3 . 6 3 . 办事人员和职员 1 0 . 7 7 . 5 1 1 . 8 1 3 . 7 1 2 . 6 1 9 . 5 4 . 商业服务业人员 2 4 . 0 1 5 . 5 2 2 . 4 2 5 . 5 1 1 . 7 2 5 . 9 2 4 构成的“白领”阶层 5 2 . 0 3 5 . 0 4 7 . 0 6 8 . 4 5 7 . 4 5 9 . 0 5 . 生产运输设备操作人员 2 9 . 3 3 0 . 4 3 8 . 2 2 4 . 1 2 4 . 2 3 2 . 4 6 . 农林牧渔水利生产人员 1 2 . 9 3 0 . 4 1 1 . 3 2 . 4 1 0 . 1 4 . 8 7 . 不便分类的其他劳动者 . 0 . 0 . 0 . 0 2 . 5 0 . 6 百分比合计 1 0 0 . 0 1 0 0 . 0 1 0 0 . 0 1 0 0 . 0 1 0 0 . 0 1 0 0 . 0 资料来源：北京、天津以及上海的资料为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2 0 0 0 ）资料，摘自第 五次全国人口普查资料汇编 ，中国统计出版社 2 0 0 1 年版；美国、英国、德国以及日本的数 据为 2 0 0 1 年度资料，转引自李强： 关于中产阶级的理论与现状 ， 社会2 0 0 5 年第 1 期。 （三）社会上层群体初步显现 社会结构的职业性上层均是政府、企业、新兴产业的主要领导者，这个职业群体在高档 消费领域、经济生产领域、市场流通领域以及政治权力领域有着重要作用。 （四）社会阶层逐步形成 我们知道，市场经济起来以后，产品和人都无法按照一定模式去安排了，人在市场上活 动，需要自己选择，没有人能够代劳，要选择，就要求自主能力了，有了这种能力，就不需 要也难以接受被动的安排。人在市场上形成的自主性，必然会带到生活的各个层面。这些年 来，随着人的流动，个人从市场上获得的资源份额有了差别，不同收入人群的出现，表明社 会结构发生了新的变化，社会阶层逐步形成。这一点在社区层面就表现为不同人群向不同地 域的集中，由经济上自主的人员所组成的同质居民区已经出现。不同的人群在内部必然形成 不同的关系样式和组织结构，在外部必然要求不同的管理模式和服务方式。越来越多的市民 经济上自主已经没有问题，他们生活上的自理能力，也将逐步形成和提高，随着业主委员会 等组织走向成熟，社区公共事务的自治开始成为居民的内在要求。 上述社会结构的新特征在收入方面也有所表现。2 0 0 3年上海统计局的数据显示：上海 的平均收入水平提高与贫富差距拉大并行，其中，城市居民家庭中收入最高户是最低户收入 的 6 . 7 3 倍。2 0 0 4年上海社科院的统计资料显示：本市低收入家庭的人均收入低于社会平均 12 收入水平一半以下；而高收入家庭人均收入高于社会平均收入水平三倍。 随着上海社会结构的逐步分化，不同群体在需求上的差异也加大了。这种差异性可以 从消费需求方面看到，根据上海市统计部门的调查： 2 0 % 高收入家庭追求的是富裕型消费， 已达到发达国家水平； 2 0 % 中等收入家庭正从小康走向富裕型，从数量追求到质量追求转变； 2 0 % 低收入户家庭因收入增长较缓慢，其消费尚处于温饱有余的阶段。同时，各分层群体对 公共政策和公共服务的需求差异性也逐渐显现出来。根据最近几年的许多研究资料，我们能 大致地勾画出不同群体的主要需求倾向：对于处于社会结构中上层的职业人群来说，他们在 公共政策和公共服务上的需求主要体现在，捍卫市场秩序，保证交易秩序的公正与公平，提 高政府的办事效率。简言之，这个群体对参与社会公共事务有较高的需求。而对于大部分一 般的白领群体来说， 他们的主要需求则体现为对自身利益的维护和政府对涉及自身财产增殖 的投资领域进行有效监管，这个群体的社会公共事务参与需求普遍偏低。 1 7 对于社会结构底 层的人群（包括下岗、失业、动迁居民）来说最主要的需求则体现为政府对社会支持体系的 建设以及政府职能部门在拆迁等紧张事件中对该群体的利益保护。 1 8 由此可以看出，上海社 会结构中的不同群体对公共政策与公共服务的需求存在显著差异， 这意味着党和政府在新时 期所面临的工作环境将变得极为复杂。 二、社会自组织的逐步发育 协同学的创始人哈肯（h e r m a n h a k e n ）给“自组织”下了一个经典的定义，即“如果系 统在获得空间的、时间的或功能的结构过程中，没有外界的特定干预，我们便说系统是自 组织的。 ” 这里的“特定”是外界有目的、有意识的活动，它与“他组织”紧密相连， “如 果系统在获得空间的、时间的或功能的结构过程中，存在外界的特定干预，其结构或功能是 外界加给系统的，而外界也已特定的方式作用于系统” ，这就是他组织。自组织和他组织 概念的提出，为人们分析社会演进的动力机制、社会变迁的深层动因等提供了新的视角。自 组织概念说明：在没有外界的特定干预，组织会依循一定的逻辑自主、自发地与周围环境发 生物质、能量方面的转换，从而获得发展的持续动力；在刚性的行政权力没有介入或无力介 入的社会领域，社会稳态局面的形成要依靠自发演进过程中形成的非正式安排或规则，具体 来说， “在国家缺位时，社会运用自身的一整套规则、组织、机制与制度将呈原子状的个体 有机联系起来，使他们有序地相处，实现各种目标。 ” 从规范层面上看，任何国家在对社会 17 详可参见：杨雄，2 0 0 2 ， 发展中的上海白领 ，尹继佐 主编上海社会发展蓝皮书：城市管理与市民 素质 ， 上海社会科学出版社 2 0 0 2 年。 18 详可参见：陈映芳， “上海市贫困群体利益诉求状况调查” ，载于2 0 0 4 年上海社会报告书 ，上海社会 科学院出版社；方士雄， “切实维护上海城市化进程中的农民利益” ，载于2 0 0 4 年上海社会报告书 ，上 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13 进行管理的过程中，由于刚性的管理成本的约束与委托代理关系的存在，国家及其代理 人都不可能对社会领域的所有层面实现全控式的管理， 管理真空或空隙的存在与微观组织的 自组织状态紧密相连；从现实层面上看，政府由于受行政能力或政社功能边界的影响，一定 程度的社会自主或公民社会的形成有其现实基础，这一点在中西方概莫能外。 因此，最近二三十年里自组织在世界范围内广受关注。在西方社会，甚至出现这样的现 象：无论是左翼还是右翼学者，都把自组织视为一条引领西方社会摆脱福利国家危机走向社 会复兴的根本出路，自组织也因此成为西方政治哲学话语的争夺对象。美国学者赛拉蒙 （l e s t e r s a l a m o n ）更把自组织（第三部门）的兴起成为 2 0 世纪晚期的一场全球性“团体 革命” （a s s o c i a t i o n a l r e v o l u t i o n ） ，将其重要意义和 1 9 世纪晚期民族国家的兴起相提并 论。而英国的社会理论家吉登斯（a n t h o n y g i d d e n s ）则把培育一个“积极的公民社会”视 为第三条道路政治的基本组成部分。 与西方国家相比较，我国的自组织也经历了兴与衰的过程。导致自组织 1 9 4 9 年以后急 剧衰弱的直接原因在于我们党所采取的执政方式，即采用组织整合的方式来实现党的领导。 通过建国以后的历次运动，国家最终掌握了社会中绝大部分资源的垄断和控制权，并建构了 能够覆盖一切的组织系统，在城市即表现为单位制的建立。党通过组织建设的手段把整个社 会的组织系统纳入其领导的范围。 而这一组织整合的执政方式意味着所有的组织资源都集中 在党的掌握之中，所有服务的提供都可以由单位合组织来帮助解决，所有利益的表达都可以 由指定的群众组织和人民团体来实现。自组织提供服务的工具性功能成为多余，而表达性功 能则构成了政治上的一种错误。于是，在党的组织系统以外，任何有组织的集体行动都丧失 了政治和行政合法性，同时也丧失了形成民间自发的集体行动的一切现实条件。 而 2 0 世纪 8 0 年代以来由于市场经济体制的不断冲击， 传统组织整合的执政方式受到挑 战。赖以实现组织整合的单位制度在城市中开始趋向瓦解，旧有的组织系统已经不再向社会 成员提供所有的服务， 市场经济导致的利益分化格局也使得旧有的组织系统无法全面的覆盖 利益表达的需要。因此，从需求的角度，民间组织从中获得了存在和发展的社会合法性，这 不仅表现在各种社会团体的数量快速增长上，更体现在一个社会自组织空间的逐步扩大上。 近几年间， 上海的社会自组织有了较快的发展， 大量的民间组织开始在社会生活中发挥作用。 据上海市社团管理局统计，截至 2 0 0 4 年底，上海市准予登记的各类民间组织共有 7 0 2 9家， 其中社会团体 2 8 4 6 家，基金会 6 3 家，民办非企业单位 4 1 2 0 家。这些民间组织的活动领域 已经涉及到当前社会生活的许多方面， 并在很多领域都在发生一定的社会功能。 概括起来看， 有下面六个方面： 14 （一） 承接了部分被转移出来的政府职能 上海的部分民间组织（主要是行业协会）在“小政府，大社会”的政府公共服务格局中 逐步承接了部分的行政审批和规范市场秩序的功能， 在推进行政审批制度改革与健全市场体 系方面发挥了作用。比如上海物资流通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