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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安排、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中文摘要 制度安排、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 中文摘要 本文基于会计信息对契约结构的内生影响，研究不同的制度安排下会计信息的契 约有用性。在理论分析的基础上，本文以中国深、沪两市1 9 9 9 2 0 0 5 年上市公司样本 作为研究对象。鉴于我国特殊的制度环境，从公司产权性质、行业竞争程度、第一大 股东持股比例和股权制衡程度四个角度，通过多元线性回归及分组检验的方法来研究 制度安排因素对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相关性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上述制度安排因 素在一定程度上显著影响了会计信息在薪酬契约中的有用性。 关键词：制度安排、会计信息、薪酬契约 作者：施玲 指导老师：罗正英 i n s t i t u t i o n a la r r a n g e m e n t s 、a c c o u n t i n gi n f o r m a t i o na n dc o m p e n s a t i o nc o n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i n s t i t u t i o n a la r r a n g e m e n t s 、a c c o u n t i n gi n f o r m a t i o na n d c o m p e n s a t i o nc o n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b a s e do nt h ei n t e r n a le f f e c ta c c o u n t i n gi n f o r m a t i o no nt h ec o n t r a c t u a ls t r u c t u r e ，t h e p a p e ri n v e s t i g a t e sa c c o u n t i n gi n f o r m a t i o nc o n t r a c tu s e f u l n e s su n d e rd i f f e r e n ti n s t i t u t i o n a l a r r a n g e m e n t s o nt h eb a s i so fl i s t e dc o m p a n i e s s a m p l eo fc h i n as h a n g h a ie x c h a n g ea n ds h e n z h e n s t o c ke x c h a n g ef r o m19 9 9t o2 0 0 5 ，t h ea u t h o ri n v e s t i g a t e sf r o mt h ef o u ra s p e c t so f c o r p o r a t ep e r f o r m a n c ei nv i e wo fc h i n a ss p e c i a l i n s t i t u t i o n a le n v i r o n m e n t ：n a t u r eo f p r o p e r t yr i g h t ，i n d u s t r yc o m p e t i t i o n ，t h ep r o p o r t i o n o f l a r g e s t s h a r e h o l d e r sa n d s h a r e h o l d e r sm u t u ai - r e s t d c t i o n t h ea u t h o ru s e sm u l t i v a r i a t el i n e a rr e g r e s s i o na n a l y s i st ov a l i d a t e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 b e t w e e nt h e m e m p i r i c a lr e s u l t ss h o wt h a tn a t u r eo fp r o p e r t yr i g h t ，i n d u s t r yc o m p e t i t i o n ， t h ep r o p o r t i o no fl a r g e s ts h a r e h o l d e r sa n ds h a r e h o l d e r sm u t u a l - r e s t r i c t i o na l lh a v e s i g n i f i c a n te f f e c to nt h ei n t e r n a le f f e c ta c c o u n t i n gi n f o r m a t i o no nt h ec o n t r a c t u a ls t r u c t u r e k e yw o r d s ：i n s t i t u t i o n a la r r a n g e m e n t s 、a c c o u n t i n gi n f o r m a t i o n 、c o m p e n s a t i o n c o n t r a c t n w r i t t e n b y ：s h i l i n g s u p e r v i s e db y ：l u o z h e n g y i n g 苏州大学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及使用授权的声明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提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 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含 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含为获得苏州大学 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对本文的研究作出重要贡 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承担本声明的法律 责任。 研究生签名：一二猛塑le t 期：必啤堡虫企旦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苏州大学、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国家图书馆、清华大学论文 合作部、中国社科院文献信息情报中心有权保留本人所送交学位论文的 复印件和电子文档，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本 人电子文档的内容和纸质论文的内容相一致。除在保密期内的保密论文 外，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公布( 包括刊登) 论文的全部或部分 内容。论文的公布( 包括刊登) 授权苏州大学学位办办理。 研究生签名： 导师签名：日 期：- 举捌虹 飙垮侮f 制度安排、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第一章绪论 1 1 问题的提出 第一章绪论弟一早珀下匕 财政部在2 0 0 6 年2 月1 5 日发布了企业会计基本准则和3 8 项具体会计准则，这标志 着中国会计准则在与国际趋同过程中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新准则中对于披露和编报 的要求明显提高，特别是对大量会计数据的强制披露，这都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证券 市场迅速发展的要求，提高了证券市场的有效性。可见，会计信息作为证券市场的一 个重要组成部分，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作为公司治理的重要内容，薪酬契约将代理人的报酬与公司绩效联系起来，减少 了现代公司普遍存在控制权和所有权分离产生的代理成本。在我国，国家推行的以企 业绩效为付酬基础的企业经营者激励制度改革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效，而同时随着上 市公司股份全流通的接近完成，上市公司管理层的激励计划( 包括管理层持股计划及 股票期权计划) 在很多上市公司进行了实施。基于上述情况，会计信息在企业薪酬契 约中的作用必将得到有效的利用。但是目前我国上市公司高管薪酬还未真正起到激励 作用，反而导致了管理者行为的“异化”和人才的流失，影响到上市公司的经营状况 和企业竞争力。魏刚( 2 0 0 0 ) 、李增泉( 2 0 0 0 ) 、张俊瑞等( 2 0 0 3 ) 研究了高级管理 层激励与企业会计业绩的关系，发现我国上市公司高管人员的年度报酬与上市公司的 会计业绩之间并不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也即会计业绩信息在公司高管层的薪酬契 约中未起到有效的作用。 科斯、德姆塞兹等发展起来的新制度经济学特别强调制度对契约结构的决定性影 响，并将契约结构视为不同制度所引致的交易成本的内生变量。因此在既定的环境下， 要研究我国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对公司契约结构的影响必须结合我国企业面临的 制度环境、制度安排来进行。就我国的具体情况来说，我国的转型已进入市场经济， 但经济改革还有很多遗留问题待解决，因此面对的外部不确定性比较高。基于此，要 研究会计信息在薪酬契约中的运用应该结合我国特殊的制度环境和制度背景。所以， 本文着力于结合制度安排因素来对上市公司业绩与公司高级管理人员的薪酬水平之 间的相关性做出客观的描述和深入的分析。 制度安排、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第一章绪论 1 2 研究的内容、方法和框架 本文是基于会计信息对契约结构的内生影响，着重运用线性回归分析方法及分组 检验评价理论，研究不同的制度安排下会计信息在公司薪酬契约结构中的有用性。鉴 于我国特殊的制度背景，我们考虑的制度因素包括公司的产权性质( 是国有产权还是 私有产权) 、产品市场的竞争情况( 是否属于垄断行业) 、第一大股东的持股比例和公 司的股权制衡情况。并结合中国上市公司的现实情况对研究结论加以解释，最后从研 究的结论中对我国的有关问题提出政策建议。研究框架如下： 本文第一章绪论部分作为开篇之论，简要阐述了论文的研究动机和出发点，研究 思路及全文的结构安排，本文的贡献及创新之处。 第二章是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的理论分析与文献回顾，首先分析了由于代理冲突 的存在促使薪酬契约的签订，并介绍了薪酬契约在我国主要的表现形式。同时分析了 会计信息具有业绩衡量的作用，从而成为了薪酬契约签订的依据，及会计信息在薪酬 2 制度安排、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 第一章绪论 契约中具体运用。在此基础上，对上述问题的相关文献进行了回顾。 第三章是制度安排理论分析及现状描述，首先对制度及制度安排的理论内容进行 了介绍，指出了影响会计信息契约有用性的制度安排因素。现状描述阐述了我国特殊 的制度环境，然后选择了在我国对会计信息契约有用性最有影响的四个因素，在此基 础上提出理论假说。 第四章是实证结果及分析，主要考察公司的产权性质、市场化程度、第一大股东 持股比例和股权制衡程度这些制度安排因素对会计信息契约有用性的影响。并且结合 我国的现状加以阐述。 第五章是结论与启示。主要包括本文的研究结论与启示、研究的局限性与不足之 处。以及未来可以继续研究的方向。 1 3 研究意义及可能的创新点 本文的研究目的，就是要从会计信息契约有用性的角度研究了在不同的制度安排 下，会计信息在上市公司薪酬契约中的运用。并且通过实证分析来验证制度因素与会 计信息契约有用性的相关性。本文的研究属于制度经济学和会计学的交叉研究，通过 将制度因素引入会计的契约有用性研究，探讨了在不同的制度安排下会计信息的契约 有用性。研究结果有助于更好认识我国上市公司会计信息的有用性，从而为提高会计 信息质量，促进上市公司和证券市场持续、健康、稳定发展提供启示。 相较于以前的研究，本文的创新点在于：基于我国特殊的制度背景和制度环境， 考察了不同的制度安排下会计信息在公司薪酬契约结构中的运用，从而克服了以往研 究不考虑制度背景下的单纯的会计契约有用性研究，研究结论将更有意义，更加符合 现实，也为更好地发挥会计信息在公司契约结构中的作用提供了有益的启示。 3 制度安排、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第二章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的理论分析及文献回顾 第二章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的理论分析及文献回顾 2 1 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的理论分析 所有权和经营权的分离产生了代理问题，委托人为规范代理人的逆向选择和道德 风险，根据公司实际情况及代理人的特点，与代理人签订激励性薪酬契约，便成为公 司治理的重要内容。由于直接观察管理者行动不可行，在监督和评价管理者绩效的过 程中需要通过会计信息了解企业价值的变化，因此会计信息成为公司治理框架中重要 的环节。根据代理理论，委托人在使代理人避免了不可控风险的情况下，在薪酬契约 中考虑对绩效的评价并赋予相对的权重，可以有效激励代理人。本章将依据代理理论， 主要阐述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的相关理论内容及会计信息在薪酬契约中的作用方式。 2 1 1 代理冲突与薪酬契约 代理理论将企业定义为“一组契约的联结 ，是拥有不同要素的所有者为了获得 各自的要素报酬，通过一组明示或默认的契约相互联结在一起的利益混合体。在现代 企业中，企业内部实际是种代理关系。一方面，企业生产规模的扩大导致了企业所 有权的高度分散化。大多数中小股东只负责投资，不负责经营；另一方面，大多数股 东受到经营能力的局限或需要完成的其他活动等，无法胜任或履行高管人员职责。这 就迫使股东( 委托人) 要把经营决策权委托给高管。高管使用这种权力，并通过自身 知识和能力的运用，为委托人创造了财富，相应获得报酬。在这个合作的过程中，高 管人员分享所有者投入的资源，所有者分享高管投入的知识和技能，委托代理关系也 就随之产生了。 然而由于委托人和代理人目标函数的不完全一致和所掌握的企业信息具有不对 称性1 ，不可避免地会形成“委托代理问题”，即经营者有可能追求自身效用的最大化 而采取有悖于所有者利益的行为，产生企业经营者的道德风险，甚至发生逆向选择问 题，导致所有者的风险成本增加，或者造成所有者权益的损失。解决问题的最优方案 是签订一个租赁契约，委托人把公司租赁给管理者并收取固定的租金，这样代理问题 1 信息不对称包含两个层面，第一是有关企业的经营状况及发展前景等方面的信息，第二是有关高管努力程度的 信息。相比外部投资者高管在这两个方面具有私人信息 4 制度安排、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第二章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的理论分析及文献回顾 通过自我激励和自我监督得到彻底解决，然而由于把全部风险都强加给管理者，是不 会取得好的业绩，我国曾经试行的承包制和租赁制就属于此种情况。于是委托人只能 退而求其次，签订一个次优的委托代理契约，设置适当的激励机制激发代理人的积极 性，在支付一定监察成本的条件下，限制代理人的偏离行为，使管理者的行为与股东 价值最大化或企业价值最大化目标相一致。张正堂( 2 0 0 3 ) 的研究表明，无论何种形 式的激励，最终都是以对工作的报酬特别是金钱的满足作为目标的，这不仅是因为报 酬本身的经济意义，更由于报酬在现代社会中的象征意义：不仅表明了对代理人复杂 劳动的回报与补偿，同时也传达了委托人对代理人经营绩效的期许与肯定。因此，薪 酬契约应运而生，作为实现利益联结、缓解冲突的重要而直接的手段，成为了公司治 理的核心内容。 2 1 2 薪酬契约的表现形式 实务中习惯于把工资和薪酬混为一谈。实际上随着现代企业制度的建立，工资和 薪酬已经演变为两个不同的概念。工资是人力资源作为劳动而享受的回报，而薪酬是 人力资本作为资本享受的回报，即企业对员工给企业所做的贡献，包括他们实现的经 营绩效、付出的努力程度、技能经验的相应的回报和答谢。薪酬包括外在薪酬和内在 薪酬两大类。内在薪酬是指给员工提供的不能以量化的货币形式表现的各种奖励的价 值，是心理和社会性因素，如培训和晋升的机会、自我实现感、尊重感等，都是由工 作和职位的薪酬所带来的心理感受。外在的薪酬是确实能给人带来实惠的物质因素， 可以量化为货币性薪酬，如高管年度薪金报酬等。本文所讨论的主要是指外在的薪酬， 只有物质薪酬得到体现，内在的薪酬才会真正发挥作用。 国外研究表明，上市公司管理层的报酬主要由工资、利润分成和与公司未来股票 价值有关的股票期权三部分构成。而我国上市公司管理层持有的股权比例比较低，报 酬主要由工资和利润分成构成( 吴晓求，2 0 0 3 ) 。并且薪酬契约也主要以净收益作为 衡量经理人员业绩的标准。目前我国上市公司的薪酬契约中激励机制主要采取年薪制 形式。在当前的具体实践中，管理者年薪是以企业一个生产经营周期( 一般以年度为 单位) 确定基本报酬，并视其经营绩效发放风险收入的薪酬激励制度。其核心是把管 理者的收益分离出来，同时与公司经营绩效相挂钩。实行年薪制，可以突出管理者在 企业生产经营过程中的重要作用，根据责、权、利统一的原则，对管理者在企业生产 5 制度安排、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第二章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的理论分析及文献回顾 经营中付出的大量劳动和承担的风险予以相应的补偿，从而更好地体现多劳多得的社 会主义分配原则。所以，我国从1 9 9 2 年对经营者实行的“薪利挂钩”的年薪试点，同 时鼓励经营者持股参与企业的按资分配。 2 1 3 绩效的会计衡量 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的相关性通过经营绩效这个中间量来实现的，所以本文先探 讨关于绩效的会计衡量。由于现代企业中委托人与代理人的行为契约不具有可计量 型，因此确定绩效目标，使之与代理人的行为直接相关，成为薪酬契约的核心内容。 为了使契约可行，绩效目标必须建立在委托人和代理人共同可以观察到的信息的基础 上。d e m s e t z 牙d v i l l a l o n g a ( 2 0 0 1 ) 发现，使用会计绩效来衡量企业经营绩效时，并不 会受到投资者心理因素的影响，因此，使用会计绩效来衡量企业经营绩效较为适当。 通常经营绩效是以会计盈余( 如净利润) 来衡量的，这就给会计信息系统提供了一个 机会来报告会计盈余。会计信息由于在一般情况下，综合地反映了企业的财务状况、 经营成果，在委托人与代理人的契约关系中自然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而在会计信息 中，由于会计盈余记录了股东财富的变化，且在一定程度上如实反映了管理者在企业 经营管理中所付出的努力程度，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因而以会计盈余为中心的会计 信息，成为委托人和代理人签约的重要内容。 正是基于此，以会计盈余为基础的激励被广泛运用于薪酬契约中，m u r p h y ( 1 9 9 8 ) 根据t o w e r sp e r r i n l 9 9 6 - - 1 9 9 7 年公布的调查数据，1 7 7 家抽样公司中有1 6 1 家在他们 的年度奖励方案中明确使用至少一种会计利润的方法。调查中有6 8 家公司在他们的 年度奖励方案中仅采用一种业绩衡量法，6 5 家采用会计利润衡量法。l t m e r 等人( 1 9 9 7 ) 采用委托代理理论，汇集了3 1 7 家美国公司在1 9 9 3 至1 9 9 4 年间的年度奖励方案的详 细业绩衡量信息。在全部抽样的公司中，采用会计业绩方法的占8 6 6 ，在抽取的1 1 4 家公司中有6 2 9 的公司使用会计业绩方法。其中，每股收益、净收益和营业收益是 最常用的会计业绩方法，每一种在抽样中的使用超过了四分之一。 目前在我国部分国有上市公司中，国资委对企业业绩的考核指标也主要是会计指 标。在国资委制定的中央企业负责人经营业绩考核( 暂行) 办法中，对企业负责 人年度考核的基本指标是年度利润总额和净资产收益率指标，任期考核的基本指标是 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率和三年主营业务收入平均增长率指标。这四个主指标无一不是会 6 制度安排、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第二章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的理论分析及文献同顾 计指标或是会计指标的计算结果。在这种制度下管理层的收入与企业业绩紧密地联系 在一起，具有一定的激励作用。 图2 - 1 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 2 1 4 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 w a t t s 和z i m m e r m a n ( 1 9 8 6 ) 将制度经济学的契约理论引入会计研究，以契约成 本作为切入点，构建了实证会计理论。他们认为企业是“一组契约的联结”，是拥有 不同要素的所有者为了获得各自的要素报酬，通过一组明示或默认的契约相互联结在 一起的利益混合体。会计信息的作用就是为现代企业中形成的明示或默认的契约( 如 薪酬契约等) 充当利益协调机制并对契约的执行起监督作用。此后大量实证文献表明 会计信息在公司的契约安排中有着重要的作用即会计信息的契约有用性。 b u s h m a n ( 2 0 0 0 ) 在总结管理报酬契约的委托代理模型后，认为会计信息在报酬契约中 的作用具体可以阐述为直接激发代理人努力的动机、滤去其他业绩指标的共同噪音以 及保持代理人多边努力间的平衡。那么会计信息如何影响管理者薪酬契约，是通过什 么样的途径发挥了上述的有用性。我们认为，至少通过三种途径影响管理者薪酬契约。 首先，会计信息激励管理者将资本分配给最大的价值用途。会计信息是管理者了 解投资机会的直接的信息来源，比如，管理者可从其它公司所报告的高盈利来确定可 能的新投资机会，从而提高公司的业绩，而管理者报酬是基于会计业绩，从而导致管 理者从中获益。即会计信息为高级管理者提供了更有用的用于准确识别价值增加机会 的信息，为管理者投资决策提供支持，这直接导致管理者对资本进行更准确的分配以 实现其价值最大化，有助于改善自身的报酬。 第二个途径是会计信息的管理作用。公司的管理机制是为了促进管理者将资源投 入到好的项目上，而从差的项目中撤出，从而保护投资者的利益，并间接提高管理者 获益的可能性。j e n s e n ( 1 9 8 6 ) 认为：自利的管理者，如果认为在衰落行业进行投资 有利，就不太可能缩小在衰落行业的投资，当然，如果认为无利，就可能在有增长机 7 制度安排、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第二章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的理论分析及文献回顾 会的行业进行投资。这些结论证明了投资会限制高级管理者将自由现金流量过度投入 到衰落产业的倾向，也从侧面说明会计信息在防止管理者侵害投资者的财产方面发挥 了重要作用。因此，会计信息的管理作用可以通过付给高级管理者一定报酬，激励其 降低投资者受到管理者的侵害所造成的风险损失，也间接提高了对高级管理者的激励 效果。 最后是通过降低逆向选择和流动性风险，提高管理者薪酬契约的激励作用。公司 预先承诺及时披露高质量的会计信息从而减少信息不对称，同时降低投资者的流动性 风险，进而降低他们的损失风险，因此吸收资本进入资本市场。投资者的流动性风险 的降低，可使其在资本市场上获得高回报，从而促使公司进行长期投资，从而鼓励公 司注重长期业绩，进而提高管理者的长期报酬。 2 2 相关文献回顾 在上一节，我们从代理理论角度探讨了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的相关内容，本章第 二节就相关文献进行了梳理。首先阐述关于会计信息契约有用性的主要研究方向及国 内外研究现状，第二部分是关于薪酬契约与会计信息相关性的文献综述，主要从西方 和我国国内学术界来分别介绍相应的研究成果。最后是基于上述文献所做的一些简要 评述。 2 2 1 会计信息的契约有用性相关文献回顾 1 9 8 6 ，w a t t s 和z i m m e r m a n 将制度经济学的契约理论引入会计研究，以契约成本 作为切入点，构建了实证会计理论。在研究中他们指出：会计信息的作用就是为现代 企业中形成的明示或默认的契约充当利益协调机制并对契约的执行起监督作用。依据 现代企业代理理论，企业的契约主要可分为信贷契约、薪酬契约和其他契约三类2 。 自会计信息的契约有用性理论提出以后，国内外学者进行了大量的实证研究，并且提 供了支持的证据。鉴于本文研究的是会计信息在薪酬契约中的有用性，综观相关文献， 按照研究内容不同分成两类。 第一类研究会计信息的契约作用如何影响公司的会计行为，这类文献通常属于盈 2 信贷契约是指企业所有者、管理者与银行及债券持有者之间的合同薪酬契约是指管理者与所有者之问的合同 其他契约包括管理者与第三方的合同，如合伙人、供应商、消费者等 8 制度安排、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 第二章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的理论分析及文献回顾 余管理的范畴，将契约视为外生的情况下，检验合约形式对经理人员盈余管理行为的 影响。最早的实证研究是h e a l y ( 1 9 8 5 ) 所作的年度奖金计划研究，它探讨了年度奖金计 划中观察到的非线性现象，特别是在奖金支付有上下限的情况下，管理人员如何操控 盈利以使自己报酬的现值最大化。b a l s a m ( 1 9 9 8 ) 研究得出支持无论分红计划是否存 在，当薪酬与会计盈余的相关程度较高时，总经理越有可能采用提高盈余的会计选择， 导致操控性应计项目的数值增大。m c n i c h o l sa n dw i l s o n ( 1 9 8 8 ) 也进行了这方面的 研究，他们将研究限制在各抵坏帐科目上，估计出“正确”的备抵坏帐( 非操控性应 计利润) ，将实际发生值与估计值的差值作为操控性应计利润检验红利最大化假设， 得到与h e a l y 一致的结果。g a v e r 和a u s t i n ( 1 9 9 5 ) ，h o l t h a u s e n 、l a r c k e r 和s l o a n ( 1 9 9 5 ) 对h e a l y 的假说进行了再次检验并提供了额外的证据。 国内学者也在这个研究方面做出了很大的努力。最具有代表性的是：王越堂 ( 2 0 0 0 ) 以a 股公司三大减值政策的选择为例，从契约理论的角度，结合我国政治 和经济环境的特殊性，对上市公司会计政策选择的行为及经济动机进行了研究，研究 发现决定上市公司会计政策选择行为不是西方经典的“三大假设 ，也即上市公司的 会计政策选择和公司的各种契约安排无关，而更多的和证券市场的监管政策、公司治 理结构、公司经营水平及审计师的审计意见有关。此外，杜滨( 2 0 0 2 ) 在红利计划 下经理人员的盈余管理行为中，利用数理模型从效用最大化角度分析了经理人员在 面对给定的分红计划时的行为特征，同时验证了h e a l y 的“红利计划假设”。毕晓方、 周晓苏( 2 0 0 6 ) 发现了盈余质量影响管理层薪酬契约中会计业绩的作用的初步证据。 第二类研究的是会计信息的特征如何影响契约结构，它强调会计信息对契约结构 的内生影响，研究会计信息在公司各种契约中的运用，学术界的研究主要分成契约的 设计和对管理层评价激励两个方面。 关于薪酬契约的设计，早在1 9 世纪英国经审计的会计报告已成为制订管理报酬的 依据，并且当时英国的一些公司章程或章程附则将管理报酬与报告盈利直接挂钩。 k a p l a n 和s t r o m b e r g 研究了由1 4 家风险投资集团资助的1 1 8 个投资组合公司2 0 1 项风险 投资的详细数据，发现这些财务指标一般是由源自于会计系统的标准指标如息税前盈 余、经营利润、净值和收入等构成。s l o a n ( 1 9 9 3 ) 研究了会计绩效度量在管理者薪酬契 约中的使用。他说明会计利润与“市场调整的收益”之间的联系比它与未处理的收益 9 制度安排、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第二章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的理论分析及文献回顾 之间的联系更为紧密，因此，使薪酬基于会计绩效而不是基于股票收益更有助于管理 者规避其控制之外的因素。他还发现c e o 薪酬与会计绩效之间的关系在股票收益中 的市场成分含量高时会更强，他认为这个发现说明使用基于会计绩效的薪酬契约至少 部分地完成了相对绩效评价( r p e ) 。 关于会计信息在薪酬契约的评价激励作用，学术界很早就开始了研究， m u r p h y ( 1 9 9 9 ) 指出经理人更理解如何增进会计业绩指标，经理人的激励主要来自会 计业绩基础。该假说认为，因为许多c e o 虽理解他们的行动对会计利润的影响，但并 不理解他们的行动对股东价值的影响，他们更关注会计利润而非股价。b u s h m a n 和 s m i t h ( 2 0 0 1 ) 构建了一个同时基于会计基础业绩和市场基础业绩来设计经理人激励 合约的理论模型。评价和激励经理人采用指标的基本原则是当某种业绩基础能更有 效、更敏感地反映经理人的经营行动时，经理人的激励机制设计就需要更依赖该业绩 基础，其在经理人激励合约中的权重更大。 综上所述，关于会计信息契约有用性的文献研究框架，本文特整理如下，详见图 2 2 。 会计 信息 契约 有用 性 会计信息的信贷 契约有用性 会计信息的薪酬 契约有用性 会计信息的其他 契约有用性 会计信息的契约作用 如何影响会计行为 会计信息的特征如何影 响契约结构 图2 2 ：会计信息契约有用性文献框架示意图 会计信息是薪酬契 约制定的依据 会计信息在薪酬契 约中评价激励作用 2 2 2 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相关性的文献回顾 对高级管理层的绩效一薪酬问题，西方学术界已经做过较多的实证研究。最早的 研究由t a u s s i n g s 和b a k e r ( 1 9 2 5 ) 完成，他们发现企业经理报酬与企业业绩之间的 相关性很小。德姆塞茨( 1 9 8 0 ) 用美国5 1 l 家公司的会计利润对各种股权集中度进 1 0 制度安排、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第二章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的理论分析及文献回顾 行回归，发现股权集中度和会计利润率之间不存在显著的相关关系。g i b b o n s 和 m u r p h y ( 1 9 9 0 ) 在考虑了行业因素影响的条件下，对公司业绩和c e o 报酬进行回归， 结论是它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很显著。r o s e n ( 1 9 9 2 ) ，a g r a w a l 和w a l k i n g ( 1 9 9 4 ) 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早期大部分研究都发现报酬与公司业绩两者之间在统计上有很 弱甚至不显著的关系，对这一问题的理论及实证分析的结论有时是相矛盾的，这使研 究者陷入了困境。1 9 9 8 年以后的研究则显示，高管薪酬和公司绩效之间的正相关关 系是存在的，而且有增强的趋势。霍尔和利伯曼( 1 9 9 8 ) 在研究中取定研究周期为 1 9 8 0 1 9 9 4 年，公司样本数量为3 6 8 ，对美国上市公司1 5 年时间的c e o 薪酬面板数 据和绩效的相关性进行研究。他们的研究发现c e o 薪酬和公司绩效之间有很强的关 系，从而得出了和主流研究完全相反的结论。此后很多学者从不同角度也对两者相关 性进行了证实( c o u g h l i n 等、j o s c o w 和r o s e n 、h i m m e l b e r g 等) 。该结论大概能说 明美国公司的薪酬一绩效敏感度在过去1 0 年中加强了。 西方学者还对经理人薪酬与其他决定因素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k e r s h ( 1 9 7 4 ) 、 r o s e n ( 1 9 8 2 ) 、b a r r o ( 1 9 9 0 ) 、c o n y o n 和s c h w a l b a c h ( 1 9 9 9 ) 等研究了经理报酬 和企业规模之间的关系。研究结果表明，经理报酬和企业规模之间存在强烈的正相关 关系。m u r p h y ( 1 9 8 6 ) 、g i b b o n s 和m u r p h y ( 1 9 9 0 ) 、j o s c o w 和r o s e n ( 1 9 9 3 ) 等 人用经理人的年龄、任职期间、是否企业创始人以及是否从企业外聘请等因素来衡量 经理的个人特征。发现不论c e o 在早先的职位上，还是在企业内的任职期间内，其 所得报酬和股票市场收益率之间的关系都很密切。当c e o 在企业留任多年时，随着 其年龄的增加，其所得报酬对企业绩效的敏感度下降了。k o l l r 和k r o n ( 1 9 9 2 ) 、m e h r a n ( 1 9 9 5 ) 利用不同产业企业的样本数据，研究了经理薪酬和股票期权与产业收益、市 场收益以及持股者虚变量之间的关系、经理报酬结构、索取权与企业绩效的关系等。 从国外的计量分析结果来看，企业规模、业绩、经理个人特征对经理报酬产生的影响 为正；政府管制对经理报酬产生的影响为负；经理的持股比例与其现金报酬负相关或 正相关；不同治理模式对经理报酬似乎没有显著影响。 我国国内关于薪酬与绩效的计量研究近几年刚刚兴起，但是研究结论却有很大的 差异。有些学者研究认为薪酬与绩效之间存在显著相关性，陈志广( 2 0 0 2 ) 的计量分析 结果显示，在我国2 0 0 0 年沪市的上市公司中，高管薪金报酬与企业绩效存在显著的正 制度安排、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第二章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的理论分析及文献回顾 相关关系。张俊瑞等( 2 0 0 3 ) 则通过模型稳健分析，认为管理者的人均年度报酬与绩效 和规模之间存在较显著的、稳定的正相关关系。大多数学者研究得出薪酬和绩效之间 没有相关性或者相关性很弱。魏刚( 2 0 0 0 ) 以上市公司1 9 9 8 年的年报数据研究了高管人 员激励问题，结果显示上市公司报酬水平和持股数量与公司的经营绩效不存在显著正 相关关系。周业安( 2 0 0 0 ) 还从经济学角度分析了经理报酬与企业绩效的关系，得出 我国因为存在政治力量及各种非货币化因素如职位晋升、解雇的干扰，货币化激励的 效果普遍不好。李琦( 2 0 0 3 ) 以沪深两市的上市公司为样本，实证检验结果发现高管 人员薪酬与公司业绩不相关，与国有股比例负相关。耿明斋( 2 0 0 4 ) 通过2 0 0 余家上 市公司业绩与公司高级管理人员的薪酬水平之间关系的客观描述与深入分析，认为目 前国内上市公司的业绩水平和上市公司高管薪酬水平没有明显的因果关系，其根本原 因在于上市公司没有真正建立起与市场经济规则相对应的经营机制。高晓春、阴长霖 ( 2 0 0 4 ) 通过对上市公司高管报酬的数据进行归纳、整理发现：近几年高管报酬绝对 值上升，但相对于国外仍很低，高管年薪差距在缩小，年薪呈现出明显的行业、地域 特征。“零报酬”、“零持股”现象严重，且没有改善的迹象，从而对我国目前普遍 存在的，具有中国特色的高管在关联单位领薪、高管在职消费等隐性收入予以关注。 2 2 3 相关评述 1 西方大部分实证研究以美国上市公司作为样本，主要将c e o 的补偿作为研究 对象，而且以大企业为主。在这些实证研究中m u r p h y ( 1 9 9 0 ) 的文献被广为引用，而 且9 0 年代以后的大多数实证研究秉承了其研究范式。早期的模型把经理报酬水平简 单地视为公司业绩、规模和成长性的函数。在该模型基础上的实证研究发现业绩变量 的解释力非常弱。尽管随后的研究开始从计量技术、变量的选择上做进一步完善，但 结果并无显著差异。 2 我国学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公司的经营绩效与高级管理人员持股、管理人员 年薪之间的关系、高级管理层报酬与企业规模、国有股股权比例之间的相关关系等方 面。其结果显示，近年来我国上市公司高级管理层激励效果不显著，经理报酬和企业 业绩不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与高级管理人员持股比例不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关系， 与企业规模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国有股比例对高管报酬存在一定的负面影响等。 3 我国的研究结论与西方存在差异，主要是和我国的特殊制度背景和制度环境有 1 2 制度安排、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第二章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的理论分析及文献回顾 关。我国正处于经济转轨期间，面临的外部不确定性很高。并且我国大部分上市公司 管理层的薪酬采取固定工资的形式，而股票和股票期权的采用很少，从而限制了管理 层通过盈余管理行为来提升公司业绩以增加自己报酬的动机。因此，要研究会计信息 在我国上市公司各种契约中的运用，就必须结合企业所面临的制度环境来进行。基于 此，本文从会计信息契约有效性的角度研究了在不同的制度安排下，会计信息在上市 公司薪酬契约中的运用。本文的研究视角如图2 3 所示。 图2 3 制度安排、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关系图 1 3 制度安排、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第三章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基于制度安排的影响 第三章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基于制度安排的影响 本文第二章指出，关于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的相关性，中国实证会计研究取得了 与西方研究不同的结论。究其原因，孙铮( 2 0 0 6 ) 比较清晰地指出中国研究的关键点： 制度因素对于会计信息有用性的发挥的影响。中国的产权法律保护不健全与政府对经 济活动的影响是值得关注的两个制度性因素。因此，在研究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相关 性问题时，除了采用信息不对称和代理理论外，新制度经济学的理论应当是分析考虑 的理论源泉之。 3 1 制度与制度安排 要探讨制度安排的理论，先必须探讨制度，因为制度安排的探讨只是制度探讨的 一种延伸，制度安排是制度的具体化。 n o r t h 对制度先后有过多次描述与界定，他在制度、制度变迁与经济绩效一 书中将制度抽象为：“是一个社会的游戏规则，或者，更规范地说，是人为设计 的约束，用于界定人与人之间的交往 ，认为“制度是_ 一种社会博弈规则”。他理解 制度是人们所创造的用以限制人们相互交往的行为框架。即制度“界定了社会，尤其 是经济的激励结构”。他把制度分为三大类：正式约束( 如规则、法律和宪法) 、非 正式约束( 如行为规范、惯例、行为自律) 和实施特征。由n o r t h ( 1 9 9 0 ) 等建立的制 度变迁理论甚至将制度视作影响各国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的最重要因素。我国学者林 毅夫( 1 9 8 9 ) 、张宇燕( 1 9 9 3 ) 和卢现祥( 2 0 0 3 ) 等学者对制度的理解与n o r t h 的这 种理解比较一致。因此，关于制度可以定义为一系列用来建立生产、交换与分配基础 的政治、社会和法律基础规则，它构成了人类政治交易行为或经济交易行为的激励机 制。 卢现祥( 2 0 0 3 ) 在n o r t h 对制度的定义基础上指出：制度安排是制度的具体化， 是管束特定行为模型和关系的一套行为规则，是支配经济单位之间可能合作与竞争的 方式的一种安排。制度安排可能是正规的，也可能是非正规的，可能是暂时的，也可 能是长期的。制度安排可能是通过诱致性变迁形成的，也可能是政府通过强制手段实 1 4 制度安排、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第三章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基于制度安排的影响 行的。它的形成有两大目标：一是提供一种结构使其成员的合作获得一些在结构外不 可能获得的追加收入；其次是提供一种可能影响法律或产权变迁的机制，以改变个人 ( 或团体) 可以合法竞争的方式3 。 本文以n o r t h 关于制度的定义为基础，结合其他国内学者的分析结果( 鲁明汉， 1 9 9 9 ) ，把制度安排分为四类：一为正式约束的法律制度，主要包括私有财产的保护程 度、法律规范程度等；二是经济制度，主要包括市场自由化程度、政府干预等；三是 影响企业运行费用的制度安排，主要有企业的治理结构；四是反映价值观念、伦理规 范、道德观念和风俗习惯的非正式约束制度。 3 2 制度安排与薪酬契约 f l 了c o s e ( 1 9 3 7 、1 9 6 0 ) 、a l c h i a n ( 1 9 6 5 ) 、d e m s e t z ( 1 9 6 7 ) 、c h e u n g ( 1 9 6 9 ， 1 9 8 3 ) 、w a a i a m s o n ( 1 9 8 5 ) 、n o r t h ( 1 9 8 1 ) 等发展起来的新制度经济学特别强调制 度对契约结构的决定性影响，并将契约结构视为不同制度所引致的交易成本的内生变 量。n o r t h ( 1 9 8 1 ，1 9 9 0 ) 认为：现代经济建立在广泛的契约化基础上，由制度环境 所引致的交易成本对组织结构乃至一国经济的发展具有重要影响，契约结构的设计原 则就是在给定的约束条件( 包括制度环境) 下，实现契约成本的最小化。不同的制度 安排将导致不同的交易成本( n o r t h 和t h o m a s ，1 9 7 3 ) 。例如，l a p o r t a 等( 1 9 9 7 ，1 9 9 8 ) 研究指出了司法体系这种制度安排对企业所有权结构、金融市场乃至整个国民经济发 展的影响，并且已经被众多的跨国比较文献所证实。 制度与企业行为由于交易成本而发生关联。企业行为是企业作为利益主体( 或潜 在利益主体) 为实现其自身利益目标对外部环境或信号所做出的持续的、规范的决策 或反应，成本收益原则是其基本的行为准则( 周立群，1 9 9 9 ) 。其中，成本不仅包括 企业的生产成本，更重要的是企业所面临的交易成本，交易成本的大小将直接影响到 规范企业行为的一系列契约的形式、内容与执行。公司的各种契约结构的形成是在不 同的制度安排下的最优安排，是企业适应外部制度环境的理性选择。例如，c h e u n g ( 1 9 6 9 ) 将契约结构看成是企业适应外部交易成本的一种工具，不同的交易成本会产生 不同的契约类型。 3 转引自卢现祥：西方新制度经济学，中国发展j i j 版社，2 0 0 4 年，第3 4 页。 1 5 制度安排、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第三章会计信息与薪酬契约：基于制度安排的影响 综上所述，契约结构内生于制度约束，是契约成本最小化的结果。虽然，根据委 托代理理论，企业绩效是决定经营者激励的主要因素，而会计信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 用来衡量公司的经营绩效，作为薪酬契约签订的依据，并且在薪酬契约的执行过程中 发挥着监督激励的作用。但由于其固有的局限性( 例如历史成本计价、应计制下的预 测偏差以及机会主义的盈余管理等) ，并不能作为薪酬契约的充分信息，当其他变量 能够提供有关薪酬的有用信息时，薪酬契约将会降低对会计信息的需求，会计信息的 契约有用性也会因此降低。换句话说，由于契约结构内生于制度安排，更多地受到制 度安排因素的影响，从而降低了对会计信息的需求，进而导致会计信息的契约有用性 下降。例如，在转型经济中，政府仍然在资源配置中具有重要作用，理解转型经济中 的企业契约结构必须考虑这个特有的制度环境( 刘凤委，2 0 0 5 ) 。制度对企业契约的 这种引导作用在转型国家更容易被观测。因为，转轨国家企业所面临的外部不确定性 更高，企业必须时刻关注制度变迁过程中自身所面临的发展机遇以及制度变迁对企业 发展战略、投融资行为、经营决策、交易成本的影响。在国外的学术研究中，制度因 素对契约的影响已经开始引起学者的关注。如企业的产权性质、企业的“政治关系”、 企业的产品所处市场的竞争程度、企业的股权结构及董事会的组成等都会影响会计信 息在企业契约结构中的运用( a g g a r a w a l 和s a m w i c k ，1 9 9 9 b ；d e f o n d 和p a r k ，1 9 9 9 ： p a r r i n o ，1 9 9 7 ；j a g a n n a t h a n 和s r i n i v a s a n ，1 9 9 9 ：b e r t r a n d 和m u l l a i n a t h a n ，1 9 9 8 ；w e i s b a c h ， 1 9 8 8 ) 。 3 3 我国制度背景描述 从1 9 7 8 年开始，我国经历了从计划经济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