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艺术学专业论文）北京南锣鼓巷街道景观研究.pdf

北京服装学院艺术设计学硕上研究生学位论文北京南锣鼓巷街道景观研究 北京南锣鼓巷街道景观研究 摘要 本文以北京旧城南锣鼓巷街道景观为实例，着力探寻景观与文化之间的 关系。在解析理论与审视北京旧城物质遗存的过程中，理解片区内不同群体 的文化，领会旧城街道景观表象所蕴含的意义。 每一个建成环境作为一种文化景观，都是由拥有独特文化的人群经过世 世代代作出的选择而形成的。独特的空间构成在时间中不断演变，产生了独 特的意识形态，形成了具为独特意象的景观。文化是一个由精神到物质转化 的过程，是一个环境与人的思想相互作用的综合体。北京旧城的街道景观产 生于中国古代农耕文化时期，同时，我们还可以欣赏到源自不同文化的景观。 这表明，文化变迁从未停止。对不同群体文化的研究有助于理解建成环境， 有助于创造出更完善、支持力更强的景观。 关键词：街道景观，独特性，旧城，文化，意义 北京服装学院艺术设计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北京南锣鼓巷街道景观研究 t h er e s e a c ho ft h es t r e e tl a n d s c a p e a t n a n l u o g ua l l e y a b s t r a c t t h i sa n i c l et a k e st h es 仃e e tl a n d s c a p eo fn a n l u o g ua l l e yo l dc 时i nb e 巧i n ga sa n e x a m p l e ，d e d i c a t e dt os e a r c hf o r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l a n d s c a p ea n dc u l t u r e i nt h ep m c e s s o fa n a l y z i n gt h e 嘶e so fl a n d s c 印ea n de x a m i n i n gt h em a t e r i a l i n h e r i t a n c eo fa n c i e n tb e 巧i n g ， 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t h ec u l t u r eo fd i v e r s eg r o u po fp e o p l ei n t h i sd i s t r i c t ，a i l dg r a s pt h eu n i q u e s i 印i f i c a n c ec o n t a i n e di nv i s u a l i m a g e so f t h eo l dc i t ys t r e e tl a n d s c 印e a sak i n do fc u l t l l l a l l a n d s c 印e ，e v e 叮b u i l te n v i r o n m e n tw a sc r e a t e db ye v e 呵g r o u po f p e o p l ew h o h o l d su n i q u ec u l t u r e 丘o mg e n e r a t i o nt og e n e r a t i o n t h e 帅i c a ls y s t e mo fs p a c eh a s a l w a y sb e e ni nc h a n g i n g ，i tc u l t i v a t e d 叽i q u ei d e o l o g ya n dl a n d s c 印ew h i c hh a v eu n i q u ei m a g e c u l t u r ei sat r a n s f o m l a b l ep r o c e s sf b m s p i r i tt om a t t e r ，i ti sac o m p l e x i t yo fi n t e r a c t i o nb e t w e e n e n v i r o n m e n ta n dp e o p l e si d e o l o 移1 1 1 es t r e e tl a n d s c a p eo fo l dc 崎o fb e 巧i n gw a sg e n e r a t e di n t h ep e r i o do fc h i n e s et r a d i t i o n a la g r i c u l t u r ec u l t t l r e m e a n w h 订e ，w ec a na l s o 印p r e c i a t ed j v e r s e c u l t u r el a n d s c a p ew h i c ho r i g i n a t e df m md i 脏r e i l tc l l l t u r e s t h i ss i m a t i o nh a di n d i c a t e dt h e c u l t u r en e v e rs t o pc h a n g i n g m a d eas t u d yf o rd i 腋狸mc u l t u r ec a nh e l pu s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t h e b u i l te n v i r o n m e i l ta n dt h ec r e a t i n gf o rm o r ep e r f b c ta n dp o w e m ls u p p o n i v el a n d s c 印e k e yw o r d s ：s t r e e tl a n d s c a p e ，u n i q u ec h a n a c t e r i s t i c ，o l dc 时，c u l t u r e ，s i 印i f i c a n c e i i 北京服装学院艺术设计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北京南锣鼓巷街道景现研究 图1 ： 图2 ： 图3 ； 图4 ： 图5 ： 图6 ： 图7 ： 图8 ： 图9 ： 图1 0 ： 图1 1 ： 图1 2 ： 图1 3 ： 图1 4 ： 图1 5 ： 图1 6 ： 图1 7 ： 图1 8 ： 图1 9 ： 图2 0 ： 图2 l ； 图2 2 ： 图2 3 ： 图2 4 ： 图2 5 ： 图2 6 ： 插图目录 南锣鼓巷街道结构示意图8 元代通惠河( 玉河) 在南锣鼓巷片区段，图中部分照片为重新开挖后出现的河岸9 论文的概念性框架。1 3 按功能划分为三类性质的街道，依次为商业街道、体闲性街道、居住胡同1 4 清代典型四合院1 6 南锣鼓巷片区内的现代建筑，后现代建筑的位置及例图1 7 前圆恩寺胡同某宅门前的宽敞空间1 8 屋宇式大门正立面、剖面、平面1 9 随墙门2 0 西洋门。2 0 倒座房在街道中显露的后檐做法，左边为出檐做法，右边为封护檐做法2 0 各种影壁2 l 倒座房临街墙面上的拴马桩2 l 廊心墙、穿插当子、象眼的装饰2 2 宅门屋面及脊饰铃铛排山、蝎子尾、盘子、圭角2 2 屋面瓦式从左向右依次为筒瓦屋面，仰瓦灰梗屋面、干槎瓦屋面2 3 门饰门钹、壶瓶叶子2 3 抱鼓石圆鼓子、方鼓子( 幞头鼓子) 2 3 抱鼓石装饰细节2 5 宅f 】砖雕2 6 宅门上的木雕门簪、门联2 6 南锣鼓巷中的西洋楼2 8 街道墙面上留存的文革标语2 9 残破的抱鼓石2 9 南锣鼓巷中某服装店3 2 仿古建筑形式3 8 图2 7 ：第网种宅门形式及使用情况3 9 图2 8 ；分解“文化“的两种途径，使文化的表现与建成环境相关联4 2 图2 9 ：居民在街道空间中形成的“第三交流空间”4 3 图3 0 ：街道中的“第二交流空间”“ 图3 1 ：“第四交流空间”中的居民活动“ 图3 2 ：“第四交流空间”中外来空间介入者的活动创意市集中的各种销售、演出活动4 5 图3 3 ：南锣鼓巷中典型的“阴角空间”一4 7 图3 4 ：阴角空间中活动过程的图象记录4 8 注：文中图片未注明出处者均为本人拍摄。转引他人的图片，已在图片底部注明，在此向原作者表示感谢 另：附插图2 张：南锣鼓巷片区航片、南锣鼓巷片区中街道阴角空间及场景例图 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研 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含任何其他个 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作品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 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 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签字吼叩年2 月2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北京服装学院有关保留和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 研究生在校攻读学位期间论文工作的知识产权单位属北京服装学院。学校有权 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学位论文被查阅 和借阅；学校可以公布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可以允许采用影印、缩印 或其它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导师签名： 翟缸一 签字日期：口7 年，z 月f 日 电话 邮编 啄1 却 盘 叫 涩一 月 丑 佗 各 摔 戳7 者 沙 睹 杪 文 期 仑 了 鄙 科 北京服装学院艺术设计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北京南锣鼓巷街道景观研究 1绪论 当前，我们面临着来自西方“强势文化”的冲击，包括对景观规划、景观设计方面的 冲击。自觉地保护我们的地域景观文化，增强内在活力，成为保持我们的创造力与竞争力 的必然工作，以免淹没于世界“文化趋同”的大潮中。针对北京，要想做到这一点，首先 要采取的行动就是返观北京旧城街道景观，研究、认识现有的城市街道景观。作者选取了 旧城南锣鼓巷街道景观作为案例进行研究。本章从研究的意义、对象、目标和方法开篇， 依次进入街道景观研究的相关文献中，撷取与主题相关的论点，相互联系，为研究奠定理 论基础。 1 1 研究背景 对旧城南锣鼓巷街道景观的研究即是对城市进行研究。城市由街道、广场和构成城市 公共界面的建筑物组成。本研究针对的是北京旧城现时存有的街道中固定元素、半固定元 素和非固定元素，对街道景观的考察、审视，目的是揭示物质表象下的精神文化。 作为城市组成要素之一的街道景观蕴涵着地方特征、地域精神，是城市景观的重要组 成部分。由街道虚体空间和建筑物质实体构成的城市既是历史文化的载体，又是社会经济 的文化景观。保持城市景观的连续性，保护地域文化的特色，保存公共空间的记忆，可以 维系住世代生活于此的人们的精神纽带，是人类现代文明发展的需要。北京旧城从帝都的 营建开始，街道空问形成了多样性的场所，街道景观具有独特性意义，深深地影响着街道 内的介入者。在介入者和街道场所的互动中，城市拥有了独特的活力和魅力。研究旧城南 锣鼓巷街道景观构成三要素及其构成特性的意义在于帮助我们理解、传承、复兴城市文化 的优秀成分，恢复北京旧城的活力、彰显街道景观多样性的价值，延续城市独有的景观特 色。 街道、广场以及构成城市或城镇公共界面的建筑物是城市设计的主角，这些要素构成 了城市的公共领域。研究所选的北京旧城南锣鼓巷片区内，不存在封闭围合的广场，公共 领域由街道和一些在街道的交叉处或转折处不规则的阴角空间共同构成。所以，从景观的 角度对南锣鼓巷片区公共领域进行研究，针对的主体是街道。 街道景观包括虚体空间和实体元素。虚体空间是固定元素、半固定元素和非固定元素 围合、间隔、划分出来的虚空。与虚空相对立的实体元素包括以建筑为主的固定元素、包 1 北京服装学院艺术设计学顾士研究生学位论文北京南锣鼓巷街道景观研究 括以可移动的构件和装饰品为代表的半固定元素，还包括以人为主的非固定元素。南锣鼓 巷街道景观中的虚体空间和实体元素是本文的具体研究对象。 对北京旧城南锣鼓巷街道景观的研究，是一个对建成环境的研究。从元大都建成至今 7 0 0 余年，南锣鼓巷街道中不同形式的景观呈现为丰富多彩的面貌，蕴涵着各自的意义， 共同构成了北京城市的历史和文化。为什么会存在不同形式的景观? 它们为什么会有区 别? 区别在哪里? 它们产生的根源是什么? 产生的机制是什么? 解答这些疑问首先要从研究人本身开始，因为城市街道景观是人的活动结果。研究景 观首先需要从最基础的人类学开始入手。人类学最基本的概念是文化，广义的文化就是人 的社会化。文化是根源，是解释景观的关键。街道景观是城市文化和意义的载体，是时代 精神代码的记录者。研究南锣鼓巷街道景观和文化之间的关系，对它的图式进行解译，实 现人与环境的沟通，阐明街道景观从文化发源、成型的过程是本文研究的目标。 根据拉普h 特的环境概念之一：用最具体、也最简单的概念来表达，“环境”就是 一种固定、半固定与非固定元素的组合体1 。固定元素包括基础、屋身、墙体、地板、顶棚 及立柱等，很少发生变化，故变化速度缓慢。半固定元素指的是室内外环境的“布置”。从 城市范围来讲，它们包括树木、花园、围墙、标记、广告牌、路灯、长椅和书报亭等。非 固定元素以人为主，包括人的活动、行为、穿着、发式以及交通工具和动物。作为环境中 的一员，非固定元素又直接包含着行为、社交与交流、活动系统、规则体系等，并将环境 与价值观、理想、爱好、需求等间接联系在一起。此外，非固定元素还将聚落与建筑同一 切景观及所有层面上的各类室内外布置结合起来。 上述三元素组合的环境来源于另一个环境的概念：环境是一种对空间、时间、意义及 沟通( c o 唧u n i c a t i o n ) 的组织。这是从人的角度出发研究环境产生的最初动因。人的种 种特性直接影响了环境，涉及的知识关乎人类进化、生物学、心理学、社会关系、文化属 性及其它领域。本文缩小范围，只从空间、时间、意义及沟通的角度出发，研究南锣鼓巷 街道景观的种种特性。 对空间、时间、意义及沟通的组织建成了街道景观。街道中的场景引导人的行为的途 径不仅包括建筑中的固定性元素，而且还有为其提供必要( 且日益重要) 提示的半固定元 素。如果固定与半固定元素过于微妙、不够充裕，或者与文化不合，就无法引起注意，也 。根据阿摩斯拉普h 特先生的著作f 建成环境的意望一非言语表达方法：“在此重申，对这一问题的讨论最好从参考霍尔( h m l 1 9 6 6 ) 首先 提出的。套与本课题似乎尤关的特征开始。其中包括：固定特征，半固定特征、和非正规的( 最好称为非固定特征j 困翥。” 2 北京服装学院艺术设计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北京南锣鼓巷街道景观研究 得不到理解。环境的特征倾向越明显，指示作用越强，越会得到人们的解读、认可、接受， 随之作出相应的反应。在一个建成环境，如北京旧城南锣鼓巷街道景观中，固定元素基本 定型，半固定元素的重要性就相对变得较为突出。无论在城市或建筑尺度上，建成环境中 总少不了半固定元素。尤其在环境变迁的当下，几乎没有人能为自己创造环境，亦无法令 他人为其创造。因此，人们会且只能通过处理半固定元素来把握、定义和改造场景，这一 寻找自身独特性的过程通常被称为“个性化”。 街道景观的多样性是由具有独特文化的人群活动创造的，而意义是一切活动潜在的因 素，是一项( 最) 重要的功能，影响着环境的形式。如果人群的价值观和爱好( 即文化) 单纯，具有文化( 群体) 针对性的半固定元素往往还能营造出一种氛围( 鲫b i e n c e ) 。2 在 旧城南锣鼓巷街道景观文脉的延续设计中，对固定元素的理解，对半固定元素的添加、改 变，须得先对现有的环境进行调查分析。观察、发现和领会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获得大 量而充分的信息而了解景观中的独特文化脉络。 研究南锣鼓巷街道景观特性的技术手段主要从研究三种元素切入。三要素的生成、变 化，直接来自于不同价值群体的活动，活动的根源是文化。获得这些从文化导致活动再形 成三元素终端的资料的实际操作方法，主要采用观察法、分析历史与文化交融的例子进行， 文字与图示材料的分析也会得到大量应用。在这些材料中，摄影、旅行、游记、新闻报道、 广告也会被用来分析，这类材料有助于说明人们如何看待环境。 1 2 文献综述 1 2 1 街道在城市中的重要性 美国著名城市规划师，麻省理工学院教授凯文林奇在城市意象( t h ei i i l a g eo ft h e c i t y ) 中对城市面貌的重要性和可变性进行了研究。在着眼于三个美国城市：波士顿、泽 西城和洛杉矶的研究中，他提出了一种在城市尺度处理视觉形态的方法。通过5 种城市意 象物质构成元素，即道路、边界、区域、节点和标志物形成凝聚形态特性的分析，产生对 城市意象的认知，获得城市景观表面的清晰认识或是“可读性”。在这5 种元素组成的整 体中，道路展现并造就了区域，同时连接了不同的节点，节点连接并划分了不同的道路， 边界围合了区域，标志物指示了区域的核心。 针对三个城市进行的调查结果中，道路经证明在数量上是主导元素。预先假设的元素 类型，包括节点、区域、标志物、边界、道路，通过研究资料都得到了证实，这些分类能 2 ( 美) 弼摩斯拉昔h 特著：文化特性与建筑设计，常青等译，2 1 2 9 页，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 0 0 4 。 3 北京服装学院艺术设计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北京南锣鼓巷街道景观研究 够有效、连贯、毫不费力地包容所有资料。非常重要的一点是，人们观察城市时，其它环 境元素是沿着道路展开的。道路是观察者习惯、偶然或是潜在的移动通道，它可能是机动 车道、步行道、长途干线、隧道或是铁路线，对许多人来说，它是意象中的主导元素。3 林奇说明了城市意象中各个组成元素的重要性，他更关注的是城市意象在空间介入者 头脑中的印象，好的城市景观的引导性。从他的著述中可以得到城市景观要素的解析、分 类及其关联。 1 2 2 街道的空间属性 在城市片区中，各种空间发挥着不同的作用。一个城市所需要的空间类型有：市民建 筑的环境；主要的集会场所；重大庆祝事件的场地；建筑物，如剧场、电影院、餐馆及咖 啡馆周围的娱乐空间；购物空间，如购物街道、拱廊及市场；办公楼周边的空间；半公共 性质的空间，在它周围布置了居住设施；还有与城市交通集聚点相关的空间。4 这些空间大 部分是街道、广场空间的一部分或与街道相连接。 为明确街道的特性，需要把路和街做区别。路一度是到达某个目的地或旅游的路途和 过程，着重点在于两地之间的运动，这样的路线跨越地面，连以桥梁和隧道把一定距离的 两地联结在一起。而一条街道也可以具备这样的特性，但其更通常的意思是指城市或村庄 中的道路，具备一定宽度的小巷。它是相邻房屋之间的线性表面，其上有运动发生。街是 在两列相邻建筑之间的闭合的、三维的表面。街道更属于人群密集的城区。 街道在任何时候既是道路又是场所。街道上处于家门口外的公共开放空间曾给许多代 人提供了社交的场所。街道作为城市当中的一个场地或外部的大房间，必须拥有同公共广 场同样的特性。在街道与广场中英国人克利夫芒福汀以欧洲人自身的角度研究欧洲 城市景观，剖析了街道的空间属性，强调了街道作为公共空间领域的意义。 1 2 3 街道美 对比法被日本建筑师芦原义信用在了街道的美学的研究中。就街道美的相关问题， 他通过对日本和西欧城市中街道的不同美感意象进行对比，从建筑的空间领域和街道的构 成两个主要方面找到了根源。 建筑空间“内部”与“外部”的不同定义，使得日本与西欧形成了完全不同的街道景 观。通常在考虑建筑时，是把“内部”与“外部”的界线定在一幢建筑的外墙处，有屋顶 3 ( 美) 凯文林奇著：城市意象方盏萍，何晓军译3 3 页，北京，华夏出版社2 0 0 l 。 ( 英j 克利夫芒摇汀著：街道与广场，张永刚，陆卫东译，9 8 页，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 0 0 4 。 4 北京服装学院艺术设计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北京南锣鼓巷街道景观研究 的建筑物内侧视为“内部”，没有屋顶的建筑物外侧视为“外部”。5 日本人的“内”就是家，家以外的社会就是“外”。日本的传统是在家的内部建立起 井然的秩序，以家族为中心，在一幢建筑里保持着内部秩序。具有内部秩序，同时也就意 味着对建筑的外部不关心，充实城市空间的思想是淡薄的。相对的，在西欧各国，如在意 大利广场等处所看到的，就连建筑外部也采用了美丽的铺装，这种做法自古以来就很盛行。 西欧的生活中，具有外部秩序的观念，日本在住宅内所进行的活动，西欧则是在外面进行， 于是就成了在教堂祈祷，在公园休息，在饭馆吃饭，在广场谈笑6 。北京旧城南锣鼓巷街道 景观与日本街道景观比较接近。 1 2 4 文化、环境 人类学家爱德华伯内特泰勒于1 8 7 1 年在英国提出了现在人类学意义的定义：文 化是“一种复合体，它包括知识、信仰、艺术、法律、道德、习俗和人类作为社会成员所 拥有的任何其他能力与习惯”。该定义可以说涵盖了所有的人类特征，到现在依然适用。 人之所以成为人，通常就由拥有文化来定义。既然建成环境与人有关，就必须考虑文化。 美国的建筑与人类学研究专家阿摩斯拉普h 特( a i i l o sr a p o p o r t ) 认为，环境的文化特 性是环境产生的基础，在人与环境的交流中，意义的产生、传达与修正都由所在环境的文 化作主导。拉普h 特在文化特性与建筑设计中将“文化是什么”的定义分成三类，并 将“文化做什么”( 也就是说，文化有什么用) 的定义同样分成三类。 “文化是什么”有以下三种定义： 第一类将其描述为一个民族的生活方式，包括他们的理想，规范，规则与日常行为等。 第二类将其解释为一种世代传承的，由符号传递的图式体系，是通过濡化( 或社会化) 后 代和涵化移民来实现的。这种传递以语言和榜样( e x a m p l e ) 等为媒介，但也离不开建成 环境和场景使用方式的作用。第三类将文化解释为一种改造生态和利用资源的方式，是人 类通过开发多种生态系统而得以谋生的本性。 “文化做什么”也有三类答案( 即定义) ： 第一类是文化通过制定各种规则来指导行事方式，意在提供一种“对生活的设计”。由 此可以把文化比作组装部件的蓝图，或是一套指令( 如d n a ) 。其中指令的比喻更为实用， 因为它是动态的。第二类将文化的目的看作是提供一套赋予个体( p ar t i c u l a r s ) 意义的 ( 日) 芦原义信著：街道的美学，尹培桐译0 0 5 页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 0 0 6 。 ( 日) 芦原义惦著；街道的美学。尹培桐译，0 0 7 页，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 0 0 6 。 北京服装学院艺术设计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北京南锣鼓巷街道景观研究 架构。许多作为“事物”的个体惟有在某一架构中相互作用的时候，方才产生意义。第三 类答案将文化的目的解释为定义那些由许多群体( “伪定义”) 或单一生物种所构成的群体。 就此而言，文化意在区分各个群体，并使之清晰可辨。7 有四种概念化环境的最佳方式： a 一种对空间，时间、意义及沟通( c o 衄u n i c a t i o n ) 的组织。 b 一种场景构成。 c 一种文化景观( c u l t u r a ll a n d s c a d e ) 。 d 由固定、半固定和非固定元素构成。8 最基本、最抽象的表述( 环境作为一种对空间、时间、意义与交流的组织) 就是通过 各种层面上的文化景观具体表现出来的，其中包括从区域到城镇、直至住宅的一系列景观 构成。文化景观由场景构成元素组成，活动系统即发生在场景构成之内。文化景观、包括 场景及其提示在内的各类元素以及活动系统都由固定与半固定元素构成，这两种元素又由 非固定元素( 主要是人) 所创造和拥有。这样看来，上述四项不仅互补，进而还是一个结 合紧密的整体。 1 2 5 城市与建筑 以街道为代表的虚空间与以建筑为主的实空间共同组成了城市。建筑与城市的关系决 定着街道的价值，街道的意义靠建筑提供支持才成立。空间性的建筑实体联结排列为街道 提供界面，形成围合。城市的意义体现公共领域空间中，虽与单体建筑相关，但不是某个 单体建筑决定，城市景观是由无数个单体建筑在生与灭的过程中塑造出的公共空间所构 成。建筑和城市之间的关系在不断变化，它们之间需要不断再关联和协调，永远不能实现 确定的平衡。街道因此获得了动态的变化，藉建筑的生与死确立了自身的内涵。 北京旧城内存在着两种不同的城市模式：格网城市和摩天楼城市。第一种城市从元代 奠定了北京旧城的平面主导结构；第二种确定了在高密度、紧凑的城市肌理上，立面可以 独立于平面，不受竖向限制的城市。两种城市模式都试图实现城市想象：建立一种新的秩 序，以新的方式组织城市的结构。第一，格网建立的城市平面格局，呈现二维空间。在北 京旧城呈现出平面代表平等大众的空间，拱卫皇权至上的统治中心皇宫、衙署。第二， 现代摩天城市试图在资本的逻辑下，架构竖向城市的特征，强化单体建筑的自由性，如北 京城围绕中心向外扩展的商务建筑群。这两种城市形式在空间与时间的交错作用下，没有 7 ( 美) 阿摩斯拉普h 特著：文化特性与建筑设计。常青等译，7 2 7 3 页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杜，2 0 0 4 。 ( 美) 阿摩斯拉普h 特著：文化特性与建筑设汁，常青等译，2 l 页，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 0 0 4 。 6 北京服装学院艺术设计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北京南锣鼓巷街道景观研究 哪个能满足人对物质和精神双重且复杂的需求，最终呈现为平面形式的旧城与郊区之间杂 矗着形式各异的摩天楼群。 在x 一城市主义建筑与美国城市中，盖德桑纳斯阐明了建筑和城市间的矛盾统 一关系，其论点为本文提供了理论基础。城市出现并存在于时间维度中，它是一个过程， 不是一个静止的客体；如果存在时间片断切入这个过程的可能性，那么，这个客体的结构 就是由虚体而非实体，是街道广场，而非建筑物所决定。如将城市想象为建筑物，就压抑 了建筑物与城市的差异，降低了虚体的形式价值，而且掩盖了城市过程的不确定性和时间 性。事实上，城市的过程性，与单体的或某个建筑群体所侧重的纬度不同。城市既不能在 空间上，也不能在时间上企及。建筑的主要阻力来自城市对整体概念的排斥，而建筑永远 依赖于整体概念城市是建筑物或纪念物的网络。另一个阻力来自建筑本身：建筑排斥 时间纬度，而城市过程正是在时间纬度上进行。城市过程总是溢出建筑实践的制度框架； 在建筑追逐城市的过程中，它能够接近，但永远不能真正到达城市。建筑的速度要么太慢， 要么太快，它要么重建了过去，要么提出了不可能的未来，但它永远不能将自己置入城市 变动中9 。建筑与城市的矛盾统一运动恰恰体现为街道景观。 1 3 城市街道景观主题之间的关联 街道景观在林奇的城市意象中是城市景观的组成部分，在观察者与被观察者之间 环境意象形成于双向作用的过程中。在芒福汀的街道与广场中同样重视街道景观在城 市使用与设计中的重要性，在着眼于城市片区的研究中，他更加强调街道和广场这些虚体 空间对城市使用者的意义。芦原义信的街道的美学同样是研究街道，只是侧重于美感 的产生根源，在对比中赏析东西方代表性的街道景观。拉普h 特先生的文化与建成环境之 间关系的研究虽没有单独针对街道景观进行论述，但是他的研究方法和结果是更基础性的 贡献，他把人类建成环境的根源揭示出来，找到了物质环境的源流。在他的研究中也就包 含了街道景观的深层意义。在这个层面上，芦原义信的研究属于文化特性研究的范畴，是 个案研究的范例，证明拉普h 特的研究具有普遍适应性。在盖德桑纳斯著的x 一城市主 义建筑与美国城市中，建筑与城市的关系通过美国的实践得到了清晰的阐述，建筑是 以空间为主、相对固定的单个实体，而城市街道是一个历时性的系统过程，永远处于变动 中，街道虚空间的归属明显是城市的。由此得出结论：街道对于人的意义大于单个建筑。 ( 美) 盖德桑纳斯著：卜城市主义建筑与美国城市，孙成仁付宏杰译，6 l 页，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 0 0 6 。 7 i ! 垦! ! 鉴兰堕苎查堡生兰望主堑窒竺兰堡笙苎! j ! 塞壹堡鍪量塑垩墨翌堕塑1 2 研究南锣鼓巷街道景观的理论和概念性框架 本章切入研究对象的发展脉络，将主要概念与之进行联系，作出特殊指向的说明。适 用于本研究的论点被有机地链接成一个序列，进一步形成研究理论和概念性框架。 2 1 南锣鼓巷片区历史沿草与街道构成 南锣鼓巷片区位于北京市东城区的西部。东邻交道口南大街，西靠地安门外大街，北 接鼓楼东大街，南临地安门东大街( 参见闺1 ) 。南锣鼓巷片区面积约等于0 8 8 平方公里，是 北京城内的一片居民区，与皇城只一街之隔，已有7 0 0 多年的历史”。胡同、四合院、绿 树，灰墙灰瓦，呈现出另一种独特的民间色彩。 图1 ：南锣鼓巷街道结构示意图 ”今天北京旧城的基础恳建市在元朝的大都之上的，所以从元大都兴建之时计算北京城的时间。至正j 年( 1 2 “) 底，忽必烈诏命张柔、段天 祜同掌工部事，负责新中部城的建设。四年( 1 2 6 7 ) i f 式动工。十一年( 1 2 7 4 ) 基奉建成。此前于至元八年( 1 2 7 建国号为“大元”。九年 ( 1 2 7 2 ) 二月，改中都为大都。兀太都是经过精心规划设汁后悔建的。它的规划i 殳计軎是刘秉忠，依据周礼考工记所说的“匠人营国， 方九里，旁三1 1 。嗣中丸经九纬，经_ i 糸九轨。左褪右社面朝后市”的关于中圆古代都城韵传统 蔓式，并巧妙地利用了太宁宫所在的税水潭一 带水域的地理特点。在宫殿，城fj 的命名上，又深受阁易的影响。 8 北京服装学院艺术设计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北京南锣鼓巷街道景观研究 按照中国古代的营国思想，首都的道路在南北与东西方向应该各有九条干道。南北的 道路称经，东西的道路称纬，称为九经九纬。今天的交道口南大街、地安门外大街，是元 大都九经的遗存。鼓楼东大街，地安门东大街，是大都九纬的遗存。南锣鼓巷地区便位于 这四条经纬之间。在元代，它的南边是皇城，北边是大都路总管府、警巡院、万宁寺与中 心阁。大都路总管府相当于明清两朝的顺天府，万宁寺是皇家的寺院，中心阁是大都的中 心，是重要的城市标志。它的西部是万宁桥与什刹海，南锣鼓巷地区西南部是通惠河。万 宁桥今天还在，是元代的重要建筑遗存。什刹海旧称海子，是当时大运河的北端，大都的 漕运码头，最繁华的地方。通惠河仍在，已改为暗河，上面即今天的东不压桥胡同( 参见图z ) 。 1 1 图2 ：元代通惠河( 玉河) 在南锣鼓巷片区段，图中部分照片为重新开挖后出现的河岸 里坊是中国古代居住区组织的基本单位，也是城市规划建设的基本单位。在先秦称为 “里”、“闾”或“闾里”。从北魏开始，出现了“坊”的称呼。元大都规划设计时仍延 续了里坊制，全城分为5 0 坊，坊与坊之间是宽阔平直的街巷，犹如棋盘。在元代，南锣 鼓巷地区位于大都的中心区域。南锣鼓巷地区在元代分为两坊，东部称昭回坊，西部称靖 恭坊。两坊之间的分界线即今天我们所称为的南锣鼓巷南北向道路。 根据北京地理专家研究，这一带的胡同基本产生于大都时代。历史记载，在坊的制度 下，坊内不可以进行经营活动。从宋代以后开始到元代末期，坊的制度解体。最明显的证 据是，南锣鼓巷地区的胡同在那时均没有称谓，说明大都的城市单元依然是坊，而不是巷。 也不是胡同。明朝时，将北京划为2 8 坊，两坊合并称“昭回靖恭坊”。清代属镶黄旗。南 锣鼓巷曾叫罗锅巷，乾隆1 5 年( 1 7 5 0 年) 绘制的京城全图改称为南锣鼓巷。元大都 摘自新华网北京频道，南锣鼓巷：风流聚散大宅门。稿件来源：北京晨报，王彬撰文。w w m q x j n h u a n d c o m 9 北京服装学院艺术设计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北京南锣鼓巷街道景观研究 里坊构造在7 0 0 多年的历史变迁中，已经面目全非。民国以来，封建帝制拥有的章纪被废 弛，身份不再是划分居住区的依据，普通市民与达官贵人比邻已是常态。特别是在民国时 期和新中国建国以后，随着政治体制的更迭和封建贵族的没落，昔日的豪门大宅因主人财 势的衰颓而失修、破败，城市涌入的贫民得以租购，街巷式的“闾里”制度完全崩溃。”但 是，南锣鼓巷地区却还极为完整地保存着元大都里坊的历史结构。” 南锣鼓巷南北走向，长约8 0 0 米，东西各有8 条胡同整齐排列着，从南向北，西面的 8 条胡同是福祥胡同、蓑衣胡同、雨儿胡同、帽儿胡同、景阳胡同、沙井胡同、黑芝麻胡 同、前鼓楼苑胡同；东边的8 条胡同是炒豆胡同、板厂胡同、东棉花胡同、北兵马司胡同、 秦老胡同、前圆恩寺胡同、后圆恩寺胡同、菊儿胡同( 参见图- ) 。整个街区的街道结构既象鱼 骨形状，又如一条大蜈蚣，所以又称蜈蚣街。“在中间对称的结构之外，也就是在片区的 西半部还有方砖厂胡同、豆角胡同、拐棒胡同、小厂胡同、南下洼子胡同、东不压桥胡同， 在片区东北角还有一条寿比胡同，这些胡同除了东西走向的方砖厂胡同和南北走向的南下 洼子胡同较为平直之外，都是蜿蜒曲折的街道。这之外，还有几条较为偏僻窄小的通道， 如交道口南九条等。 南锣鼓巷片区的街道构成比较规整，甚至有一种南北轴线统御东西向胡同的意象。“轴 线”南锣鼓巷东侧，也就是原先的“昭回坊”内的街道比较规则，东西走向，均匀排布。 但“靖恭坊”内的街道有些复杂，靠近“轴线”的街道与巷东的胡同对齐分布，但西南部 有通惠河穿过，就出现了沿河路，以不规则的形式连接其它胡同。 2 2 研究中主要概念的特殊指向 主要的概念除了限制在普遍认可的范围之内以外，还需针对研究对象作出特殊指向。 固定元素、半固定元素和非固定元素是街道景观中存在的实体，在空间中变化的速度 区分着三者的性质。固定元素是三者中变化最少、最慢的因素，它表达的意义是明确的， 街道和街道中的建筑物属于这一领域。在南锣鼓巷中街道景观中，传统城市构成是核心元 素，四合院与街巷的组织、大小、位置、顺序呈现着历史悠久的中国传统文化，围合性的 建筑通过固定元素统一的、等级性的结构反映着我们的文化图式。半固定元素是一些陈设 性的可随时变化的布置物，能够相当迅速而容易地加以改变。这些因素对街道景观的意义 特别重要，它在空间处于人的尺度范围内，介于人和固定元素之间，往往比固定元素表达 ”解正婕：作为场所的街道，【学位论文】，西安建筑科技大学2 0 0 3 年。 ”摘自新华网北京频道，南锣鼓巷，稿件来源：北青报，作者；陈溥。w w 毗哟，x i i l l l 删【l c m 4 同上注。 1 0 北京服装学院艺术设计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北京南锣鼓巷街道景观研究 更多的意义。在固定元素很少变化的情况下，后来迁入街道的人只能通过半固定元素创造 属于自己所偏爱的环境。例如在南锣鼓巷的酒吧与中国菜系的餐馆中，半固定元素塑造的 景观在意义的传达上会超过固定元素，原因在于半固定元素迎合不同人群的灵活性、密切 性与丰富性。非固定元素指的是在街道景观中的居住者和介入者及其相互之间不断变换的 空间关系和一些非言语行为。非固定元素的活动使街道景观完成了最终的意义，使无生命 的景观构成体与人发生了关联与互动。固定元素和半固定元素的内涵正是由非固定元素赋 予的。 街道景观：本文对景观的定义倾向于历史学家诺曼纽顿( n o r m a nt n e w t o n ) 的描 述：“安排大地及其上的空间和物体，来为人创造安全、高效、健康和舒适环境的艺术一 一或毋宁说是科学”。“具体到研究对象的论述中，公共领域以街道为主，街道景观是指街 道平面、沿街建筑( 包括建筑的所有要素) 、街道中的存在物、街道贯穿的阴角空间要素 等可见事物的总体景象，包括客观对象和以视觉感知为主要途径的主观感受两个方面及其 综合。 文化：本文将文化解释为人的社会化过程与社会化的结果，一种超出单体个人，发生 在两个人以及两个人以上的人群之间的信息交流方式、结构、结果和影响。尤其看重文化 的潜在功能，即人与人之间发生活动所潜在的意义。 旧城：在涉及北京明清两代城墙范围内的空间时，一般会采用“旧城”来代指其中的 城市遗迹。本文中的“旧城”概念不是一个时间上考古意义的概念，而是一个包含现代空 间、生活内容的综合体，既是历代帝都，又是“创意市集“6 繁荣、魅力十足的现代城市。 2 3 文献中提炼出来的论点序列 对于城镇或城市，存在两个非常不同的建筑概念。在第一个概念中，城镇或城市被形 象化为一个开敞的风景，建筑被作为三维因子引入其中，如一件件雕塑坐落于公共场地中。 第二个概念是认为城镇或城市的公共空间，是从一个原本的实体中切割出来的。在第一个 概念中，建筑物是积极的实体要素，空间是建筑物被看见时的一股背景。以第二个概念的 方法来看，城市空间本身是一个具有三维特质的积极要素，而建筑物是构建空间的二维立 面。“城市公共空间是城市设计的关注点，街道作为其中的主体更成为了城市发展所关注 的要素。这样，街道景观就成为更为重要的研究对象，而建筑被纳入了辅助性的范畴，空 ”唐军著：追问百年：西方景砚建筑学的价值批削1 3 页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 0 0 4 。 创意市集”是f 自锣鼓巷商会和城f b 画报等多家媒体共同发起的一项 苫动。活曲场地在南锣鼓巷中2 0 0 7 年第三孕度和第四季度分别举办 了两届。在市集上有各种衷演和创意，r 品的售卖，举办者声称：“让我们一起享受悠闲十市井生活+ 创意+ 文艺，现场准备有：音乐+ 涂鸭+ 老北 京叫卖+ 杂耍+ 小吃+ 故事会+ 围际荚食+ 地摊选人”。 7 ( 英) 克利夫芒福汀著：街道与广场张永刚、陆卫东泽，7 3 页，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 4 。 1 1 北京服装学院艺术设计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北京南锣鼓巷街道景观研究 间中独立的建筑物立面，以一个外部角度交会，被观察者看作一个体块。作为城市景观的 背景，建筑物是为发生在其所界定的空间范围内的日常活动而设置的舞台背景。 除了是城市的自然构成元素之外，街道还是一种社会因素。在西欧的城市中，教堂或 市政厅前面的广场集合、凝聚了文明的精神性、权力性、金融性、商业性和言语性( 带林 荫道和咖啡馆的广场为代表) ，人们到这些城市的中心可以去会见社会的“真理”，可以参 加“现实”。中国古代的城市和街道的概念既不同于西欧的城市空间观念，在与日本的内 向性接近的同时又稍微异于日本的空间观念，中国城市街道的公众性在政治方面远低于西 方。中国古代的城市是平面结构规整、组织严密的城中有“小城”的网格状布局。这种“小 城”在秦汉时城郭内的居住单元是“里”，唐时为“坊”，宋代开始里坊制逐渐解体，到元 代结束。城市的格局，城市的概念原型，是居民们在心智上构建出来的，并常在居住形态 中表现出来。所以，北京城内的四合院与日本的传统居住形式是类似的，也是内敛型的。 但从宋代开始里坊解体开始，中国古代城市的街道和公共空间有些微的发展，如一些商业 街在“市”以外的地方的出现和发展，人与人的交流空间逐渐从合院式的私人空间往公共 空间扩展。 文化是分解街道景观的钥匙，但文化过分抽象和笼统( 或普遍) 而不堪使用。需要对 这种极端宽泛和抽象的概念进行深入分解，对其中的要素和表现进行细化研究。更重要的 还是探讨文化要素与其他变量之间的联系途径，主要是建成环境的要素。这样就可以了解 “文化”与“环境”之间的转换过程，即分解景观生成机制中关键角色文化，使“文 化”的概念得以操作。” 2 4 适用南锣鼓巷街道景观研究的理论、概念性框架 林奇的城市意象是如何产生的? 是具有明显一致的文化倾向的物质环境传达意义的 表象物所构成的，这些表象物是独特文化的产物，是可识别、理解的，更是特征显著的。 林奇论证了城市的构成要素及其作用于人的方式，在他的城市意象中，街道景观有着重要 的作用。本论文重点放在南锣鼓巷片区的公共空间街道、广场( 在此处即小型的街道 节点，也就是芦原义信定义的“阴角空间”) 。街道尺度、形式、美化程度取决于观念的不 同，观念的差异说明文化的渊源和取向不同，自然就引出了文化意义的追寻。街道是有意 义的，东西方的街道景观存在巨大的差异，原因是在看待建筑内外空间的观念上不同。由 此产生了内外空间的不同属性，进而决定了东方城市街道空间美感比西欧街道景观的美感 ”( 美) 阿摩斯拉普h 特著：文化特性与建筑设计，常青等译，8 8 页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 0 0 4 1 2 北京服装学院艺术设计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北京南锣鼓巷街道景观研究 缺乏，这背后的根源依然在于不同的文化内容。由此，引出了文化、环境与意义之间关系 的探讨，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