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史专业论文）论杰克逊时代的美国民主.pdf

内容摘要 美国独立战争以及美国内战在这个国家的发展历史上往往十分引人瞩目， 呈现出非常明显的历史性格，吸引了众多的学者研究这两个时代的美国社会。而 居于两个时代之间的杰克逊时代( 1 8 1 5 1 8 4 6 ) 却往往被人忽视，以至于很多人 都不知道这个国家的历史上还曾经存在着这个时代。本文试图通过对这个时代的 社会生活的一些方面的描写来阐明作者对于这个时代美国民主的认识，希望读者 能够了解美国的这个时代的社会以及所展现出来的一种与人们对美国民主的一 般认识不太相同的民主观念。 全文分为五个章节： 第一章从政党政治论述北方在这个时代呈现出的民主特征。 第二章论述这个时代美国南部社会的特征以及造成这种社会特征的原因。 第三章论述西部社会在建立的过程中所体现出来的民主自治精神，以及印 第安人所遭遇的命运。 第四章则论述在这个时代所呈现的若干民主原则，有别于前三部分按照地 理区域论述的方法。 第五章是本文的结束语，大致概括了作者对于民主的若干新的认识和对这 个国家的资本的重新认识。 全文不是首先对民主做一个定义，然后根据定义分类加以论述，而是试图 通过对这个时代的描写，将作者对民主的认识分布于各个章节之中，以期获得更 加深刻的认识。 关键词：美国民主杰克逊 o na m e r i c a nd e m o c r a c yi nt h ea g e o fj a c k s o n a b s t r a c t a m e r i c a nw 缸o fi n d e p e n d e n c ea l l dc i v i lw a rh a sb e n na l w a y sa t t r a c t e db y m e i ro b v i o u sh i s t o 巧c h a r a c t e r sm t h i sc o u r l t yh i s t o r y b u tm ea g eo f j a c k s o n ( 1818 18 4 6 ) b e t w e e nt v 旧w a rh a sb e e nf o 略o t e ns oe a s i l yt h a tm o s t p e o p l ed on o tk n o wt 胁t h e r e o n c ew a sa a g eo f j a c k s o n 洫t h i sc o u n t 巧t h i s p a p e r 衄st od e s c 舶et h es o c i a l l i v e so ft h j sa g et oe x p o u l l dt h ea u t h o r 7 s u i l d e r s t a n d i n g so na m e r i c 眦d e m o c r a c y ，w ：h i c hh o p e sa u d i e n c e sc o u l d l ( i l o w t 1 1 ea g eo fj a c 】岱o n 觚da u t h o r su n d e r s t a n d 试g so n 缸n e r i c 趾d e m o r a c y t m s p 印e r 访c l u d e sf i v es e c t i o n s ： t 1 1 ec h a p t e ro n ed e s c r i b e st h ed e m o c r 2 l c ye m e 玛e dmn o 曲b yd i s c u s s 堍 p a r t yp o l i t c s ，c o m p a n g ya n de q u a ln o t i o n t h ec h a p t e r 饥od e s c 曲e st h ec h 娥l c t e r i s t i co f s o u ：吐ls o c i e _ t ya n dt l l er e 2 u s o n s t h a tw h a tb r i n g su p l i sk m do fs c c i e 够 ，n l ec h a p t e r 妇e ed e s c r i b e st h ea u t o n o i n ys p i r i ta n dt h ef a t eo fi n d 协蛐 t h ep r o c e s so fe s t a b l i s i n gw e s ts o c i e 吼 t l l ec h a p t e rf o u rd e s c r i b e s 也es e v e r a l ( 1 锄o c m c yp r i l l c i p l e s a n dn o t i o n s e m e r g i n gi nt h i sa g e t h ec h a p t e r 伽ei st h ee n do f “sp 獬w h i c h 妇1 w ss o m em e 舭r s n e wu n d e r s t a i l d h l g so na m e r i c 锄d e m o c r a c ya n dc 印i t a l 1 1 1 i sp a p e ri sn o td e f i n i n gd e m o c r a c yf i r s t l ya n dm e nd i s c u s s i i l g b u t 仃y 堍 t om a k ea u d i e n c ec o u l du n d e r s t a n dt h ed e m o c r a c yd e 印1 yi i l 廿l i sc o u n 时b y d e s c r i b i l l gm i sa g ew i md i s r i b u t i n g l ec o g n i t o n so n a m e r i c a l ld 锄o c m c yt o s e v e r a lc h a p t e r s k e y w b r d s ：a m e r k a nd e m o c 豫c y j a c i s o n i i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 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 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逝婆盘茔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 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己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 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术坪 签字日期：甜矽夕 年乡7 月3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逝望盘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有权保 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 权逝姿态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 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求辉 签字同期：幽少年厂月日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鲕签名：膨，匕左一 ， 签字日期：汐多年厂月“日 电话： 邮编： 文献综述 杰克逊时代处在独立战争和内战之间。独立战争和内战往往在历史上呈现 出非常明显的历史性格，引人瞩目，一眼就能识别其内在性格。而居于其间的杰 克逊时代却往往被人忽视，乃至很多人对这一时代一无所知。这个时代确实没有 像独立战争和内战那样能引起世界关注的大规模战争( 其中美墨战争虽然美国获 利甚多，但是多数史学家和政治学者往往对其诟病颇多) ，很少人注意到这一时 代社会的变迁和政治的变革，特别是社会的变动，它的变化是明显的，但是在很 多学者看来也是无力的，但是慢慢积聚起来的变化最终导致的却是事物的巨大转 变，因此内战往往可以被认为是这一时代变化的最终结果，虽然内战未能解决所 有这个时代所暴露出来的问题，但是内战确实获得了突破。本文试图通过杰克逊 式的民主来看待这个时期的美国民主，希望能够对这个时代美国社会的一些新的 特征有些认识。 如果与我国当下所处的时期相比较，会发现我国也处在一个大发展的时期， 很多新事物和新的社会原则正在建立当中，这其中有很多会深刻的影响到我们国 的民主化进程，虽然很多特征在表面上与政治民主化不相关联，但是我相信点点 滴滴的变化，终将带动时代的飞跃。所以我的论述也有着现实意义，但是我不准 备去做明确的对比，因为所涉及的内容过多，也很庞杂。我只是会偶然有所提及， 以图切中某些要害。 安德鲁杰克逊( 1 7 6 7 1 8 4 5 ) 是第七任美国总统( 1 8 2 9 1 8 3 7 ) 、首任佛罗里 达州长、第二次独立战争新奥尔良战役的英雄、美国民主党的主要创始人，杰克 逊式民主因他而得名。在美国政治史上，1 8 2 0 年代后所兴起的第二政党体系以 他为象征( 第一政党体系被很多学者认为是以汉密尔顿为代表的联邦党人和以杰 斐逊为代表的共和党人为中心的政治体系) 。杰克逊无论在军旅生涯中还是在政 治生活中都作风强硬，人们给他“老山胡桃 以及“印第安人杀手”的绰号。他 是首位出生于美国边陲地带的美国总统，也是第一位出身移民后裔的平民总统， 国内外众多学者将其当选为美国总统看作是美国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现今国内史学界还是倾向于把其所在的任期( 1 8 2 9 1 8 3 7 ) 作为杰克逊时代 的标志，但是国外却一般都以小查尔斯g 塞勒斯的广义时间段( 1 8 1 5 一1 8 4 6 ) 作为其时代( 即从第二次独立战争结束开始至杰克逊去世为止) 。国内外之所以 产生如此大的差别，在于美国史学界更多的从政治的变迁以及社会结构的变化来 着眼的，国内的学者则习惯于以总统的任期划分美国的历史发展进程。我是比较 倾向于前者的，因为杰克逊即使在1 8 3 6 年卸任后，依然对当时的美国政治有着 重要的影响，如他的继任者第八任总统马丁范布伦其实是他指定的政治继承人， 而且自杰克逊总统卸任直至其1 8 4 5 年去世，美国的社会面貌与特征与杰克逊执 政时期并无根本性差别，因此本文也借鉴了这一分期方法。 国内外史学界对杰克逊式的民主及其时代的研究着眼于以下几点： 第一点，随着所谓的“弗吉尼亚王朝”的结束，很多学者认为美国政治史进 入了平民政治时代：选举资格的降低所带来的选举权利范围的扩大，标志着后来 被国内外学者所津津乐道的杰克逊式民主，一种代表着广泛的选举权的大众民主 时代的到来。 大众民主时代的到来是政治平等化的结果，但是必须认清其与财富和收入分 配平等的区别。大众民主并非就是普遍的富裕，也绝不意味着绝对平等时代的到 来，很多学者认为大众民主会带来大众平等，但是国外很多学者已经认识到杰克 逊时代以后美国社会的贫富差距不是减小了，而是扩大了，国内外学者在此问题 上是有很多争议的，我倾向于必须把大众民主和分配公平区别看待，它们之间并 不构成一种因果关系。 第二点就是政治制度的巨大变化。政党政治的初现端倪，越来越显示出政党 在国家政治中的重要性，并且由之而在其任期就已经出现所谓的政党“分赃制 ， 国内学者多对美国政党政治制度的出现采取一种消极的态度，而且对所谓的“分 赃制采取一种批评的态度。 对此，我不赞成那种对政党制度以及“分账制 予以全面否定的观点。因为 在我看来政党的的作用是巨大的，在杰克逊所处的时代，利大于弊，而所谓的“分 赃制”实际上也是一种权力分配的模式和方法，虽然与那种绝对公平的权力分配 制度相去甚远，但是我认为那是一种在民主程度还很低下的社会条件下一种可行 的方法。 1 9 7 9 年至2 0 0 3 年，国内公开发表的关于杰克逊时代的论文仅十多篇，发表 的专著或者翻译的国外有关专著则几乎没有。而且在已经发表的论文和专著中， 2 内容多有雷同，观点十分相近，内容所涉及的当时美国的时代内容往往仅限于政 治层面，很少涉及其他的方面，当然这一方面是由于时代的原因，在历史研究中 首先看重的是政治层面，另一方面国内关于其研究的资料风毛麟角，造成了国内 研究的比较单薄。 与国内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国外对此的研究却是极其丰富和翔实的。近年比较 有代表性的著作是美国著名史学家小施莱辛格的杰克逊时代，杰克逊时代 对1 9 世纪早期的美国社会、经济、政治和文化生活进行了全面概括，书中他强 调了社会各阶级之间的冲突对当时美国社会的变革所起的推动作用，杰克逊运动 就是小资产阶级、农民与劳工联合起来，向商人阶层发动的一次猛烈进攻，其中 东部的劳工阶层发挥了主导作用，“银行战 就是其中最为明显和具有代表性的 斗争实例。但是作者模糊了地区的差异性对这一时期美国社会所造成的影响，实 际上当时美国社会已经十分明显的是由东部( 更确切的说是东北部) 、南部和西 部三个地区所构成的，而且彼此间的社会和政治状况有着明显的差别，作者试图 抹杀这种差别，利用单一的阶级理论来概述这个时代的美国社会的特征，不免有 以偏概全的倾向，对此我并不打算效仿。美国幅员辽阔，人口构成复杂，地区之 间的发展不平衡是十分明显的，因此必须分开论述才能展现出这一时代的美国特 征。当然，不能因为将其分开论述而不顾中心，因为它们都深深印刻着一种生活 的态度，而这种态度就展现在对独立宣言以及联邦宪法的认同。当然各 个地区的居民具体生活方式还是有所差别的，但是依然可以看到他们对待生活的 态度是源于这些重要性的文件以及它们所体现出来的思想的。 另一部较为重要的著作是小查尔斯g 塞勒斯的市场革命。这部著作与 上一部著作同为研究这一时期的著作，但有明显的不同。市场革命叙述了民 主与资本主义两种意识形态如何从对抗走向妥协的历史过程，他所强调的是这个 时期社会经济的一种变动。例如市场机制摧垮了自给自足的农业经济，杰斐逊式 农业共和国的理想在这个时代已经过时，市场也带来了全面的文化变革，并随之 兴起了1 9 世纪美国的文化模式，如禁欲、个人奋斗和以物质财富的多少作为衡 量个人成功的标准等。本文十分欣赏这种通过分析社会与经济变革的方式来论述 时代变迁的方式。但是我更希望从中得出若干基本原则，这些原则并不见于各种 成文的法律和规章之中，相反它们是人们在这一时代的变革中所树立起来的一些 3 新型原则，要么是旧时代没有的，要么就是这个时代以前已经出现，人们早已经 习以为常，但是却都没有引起重视的若干原则。在我看来它们包括了：先到先占 的原则、人人享有幸福的原则等，这些原则虽然没有政治原则那么显眼，但是它 们在美国的生活中确实起着巨大的作用。 还有一部著作虽然并非专门论述这个时代，但是作者所论述的内容其实与这 个时代有着密切的联系，本人之所以论述这个时代的美国的民主，实际上也是受 到这部著作的启发。 法国政治学家和社会学家托克维尔的论美国的民主是一部十分重要的研 究美国政治和社会著作。作者曾经在年轻时代去美国考察监狱管理制度，期间在 美国逗留历时九个月之久，而在考察期间，正值杰克逊任期之内。托克维尔对美 国社会进行了十分详细的考察，也进行了十分深刻的思考。在美国逗留期间，托 克维尔本人还会见了杰克逊总统，尽管会见是带有礼节性的，但是我们依然可以 从这部著作中看出托克维尔对这位美国总统本人以及他所代表的政治倾向的描 写，更有他对这一时代美国社会的很多看法 其著作中的许多观点是作者所认同的，书中很多结论道出了美国民主社会的 本质，不仅符合美国当时的时代特征，也完全符合美国这个国家的本质特征。本 文将会多次引用其经典的结论和论述，但是也会有我的观点。作者认为沿着前人 的道路前进并不是一种羞耻，相反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可以看得更远。不否认这部 著作对作者的影响，如果论文中看出他的影响是不足为怪的。 当作者读到论美国的民主的时候，实际上意识到民主绝非一种简单的 政治名词和概念，它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一种政治上的含义：民主不仅代表了一种 政治制度，代表着一种政治上的组织方式；民主也意味着一种利益之间的妥协， 一种解决利益冲突的方式；民主也代表着一种生活方式，它代表着一种对自我的 管理、自我自治和自我价值的肯定，换而言之，它代表着一种生活的组织方式； 民主也代表着一种思维方式和价值理念，那是一种开明的私利价值观念。 民主不仅是一个政治问题，也是一个社会问题，还是一个关乎个人价值的 问题。民主意味着一种运动，因此在这个国家会看到变动是如此的普遍，社会结 构的变化是如此的平常，这在旧世界是很难理解的。而专制总是趋向于静止的。 民主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虚弱的，回顾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很少能够看见 4 民主出现之时表现得是如何的强大。在此，我想要表明的是我的另外一个基本观 点：民主不是万能的，那种将民主作为圣物加以崇拜的人或者意图都是错误的， 而且肯定也不属于民主的范畴。民主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绝非完全是因为专制的 存在，而是因为它能比专制更加的解放我们自身的价值。 当作者撰写这篇开题报告的时候，越来越发现我所论述的远远超过了作者 原本准备论述的。实际上，作者发现自己是想通过对于杰克逊式民主的描写来看 待这个时代美国社会的民主，进而试图展现出这个时代美国社会的一些特征和变 化。因此我决定把自己的题目定位为论述这个时代美国社会的民主，但是也会去 论述杰克逊式的民主，因为杰克逊式的民主可以说是这个时代美国民主的代名 词，是这个时代美国民主的一种标志性的表现，是美国民主发展历程上一个处于 变化的环节，美国民主一惯所体现的平等观念在杰克逊式民主身上表现得十分明 显的，在我看来这是美国自建国后第一次开始实现政治上的平等。当然作者并不 想非常详细的去论述美国民主和杰克逊式民主的关系，这样的话就有可能超出我 本文的所论述的主旨，我只是会有所论述。 本文不会严格的按照以上的几部分去分开论述，只是在此言明作者的民主 观念，在论文中我希望时刻体现出我对民主的这种认识，希望论文能够给人以这 种对民主的认识。 本文试图将论述的内容分为四章。前三章分以地理区域为划分，展现各个地 区民情的特色和差异，最后一章就是探讨这个时代所体现的一些重要的社会生活 原则( 我相信这些原则与民主是息息相关的) 。之所以如此的将全文分成四章， 乃是这个时代的美国呈现出一种多样性，换而言之展现出这个时代美国民主多样 性的一面。如果从民主的角度来讲，北方社会所展现出的是一种大多数人参与的 民主，实际上北方社会有着向多数人统治的民主政治方向发展的趋势；而南方则 表现出一种与此截然不同的民主社会，一种少数人统治的社会，但它确实是一个 民主的社会，一个重视权利和自由的民主社会：而西部社会则更像一个走向人人 平等的社会，一个人人都能参与到社会各方面建设中的的大众民主和直接民主的 社会。之所以最后需要将观念和原则单独作为一章，乃是我相信除了民主的制度 维护这个时代民主社会的成长之外，更重要的是这个国家的民情乃是维护这个国 家民主最为长远的因素。 5 第一章北方社会的民主 这个时代可以被认为是一个大众民主的时代，是一个人人都能参与政治的时 代，美国的北方在政治上就是如此。随着政党政治的悄然形成，越来越多的入享 有了选举权，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参与到政治活动中来。无论是北方的银行家，南 方的种植园主，还是北方的农民，以及杰克逊本人，他们都期待着政党的未来， 并为自己服务，他们都积极的参与到政党的活动中去，而且在不知不觉之中实现 了自己的利益，并且建设了整个联邦。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这种人人都能 参与的政治，也预示着一种大多数人统治的到来，意味着可能出现一种大多数人 的专制，特别是对当时的南方社会来说，北方的这种大多数人统治的民主是极其 危险的。限于篇幅的原因，这部分没有能够详细叙述当时美国政党之间的政治斗 争，不能不说是一个较大的遗憾。 第二章南部社会的自由和权利； 南部社会是一种很稳固的社会，从殖民地时代开始，它的社会流动性就一直 逊于北方( 当然相对于旧世界来说，它的流动性还是比较强的) ，在这一时期同 样也是如此。本文将重点阐述黑人的问题，以及南部社会政治结构的稳固性及造 成此种特征的原因：其中的原因一方面是奴隶制度的存在，造成社会的流动性和 结构变异很差，另一方面贵族式的政治风气在北方和西部虽然烟消云散，但是在 南部社会依然是地区政治的大特色，实际上它基本延续了“弗吉尼亚王朝”的 政治风格，一种带有贵族色彩的农业共和国政治( 或许这种政治风格来自于遥远 的古罗马，但是直接的风格更加可能是来自英国贵族绅士政治) 。南方社会显然 是承认一种人与人之间存在差别的社会，当然它所主要呈现的差别被很多人认为 是一种等级制度( 但是并不存在类似贵族式的等级制度) ，但是从杰克逊的观点 来看这种差别是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的，我只是希望在这里表达我和杰克逊基本 一致的观点。 作为一种比较特殊的民主社会，南方社会是一个注重权利和自由的民主社 会，在这个社会下面，政治风气是如此的沉醉于对于各种权利和自由的重视和向 往，在这点上，是这个时代的美国其他地区所不能比拟的。本文在论述到南部社 会作为一个民主社会的时候，还存在论证略显不足的缺陷，这也是本文一个不足 之处，还请见谅。 6 第二章西部社会的自我建立： 西部在这个时代确实是个大开发的时代，丹尼尔布尔斯廷将西部社会的 开发称作又一个美国建立的过程，对此作者表示赞同。如果说此时的美国社会就 是一个西部的社会是不为过的。西部社会开发过程中所诞生的一些自治组织，以 及所确立的一些基本原则无一不透露出新的美国民主特色。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 人类是如何能够在一种平等的基础上去建立自己的社会和政权的，西部社会的人 们似乎在建立一种在这个国家历史上最为绝对平等的，而且最为能够为绝大多数 人参与的民主。在人类的发展史上，人们已经是不可能再见到这种活生生的建立 社会的过程标本和展览了，我们从中看到此时的美国人是如此的自信，他们做到 了在旧世界人们不可能做到的一切，他们自己亲手创建了社会、政府和新的世界。 在旧世界人们相信上帝，却不相信自己，在新世界人们相信自己如同相信上帝一 样。 印第安人也会在本章中有所论述。西部开发的过程，无疑也是印第安人不断 迁移和生活方式改变的过程，他们实际上开始也逐渐的融入白人所建立的社会政 治生活方式之中，他们的命运实际上已经开始掌握在白人手中。可以说最为悲惨 的的不是他们失去自己的土地和财富，而是失去了自己赖以生存的生活方式乃至 他们的信仰( 基本上延续的是托克维尔的观点，但是托克维尔将印第安人归纳入 野蛮人的范畴，我并不这么认为，托马斯莫里森的在其美利坚共和国的成长 中已经将印第安人视为美国文明的一部分，视印第安人为美国人的一个组成部 分，我是赞同他的观点的) 。 第四章挂念和原则： 1 ，人人都有享受幸福的权利 杰斐逊在独立宣言中声称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托克维尔也说到 在这个国家，人人只要努力就能获得幸福，同样可以说人人都有享受这种幸福的 权利。实际上我们可以从中看出其中的利己的功利心理，实际上这个时代的人们 也都无疑的在享受这种通过努力而获得的幸福。 2 ，先来先得； 这是一种在西部社会扩张过程中所体现的财产占有或者权利占有的原则，但 是在我看来它也是十分普遍适合这个国家的，特别在杰克逊时期的西部社会的建 7 立过程中的作用显得很突出。这个原则可以激励人们的开拓精神和冒险精神，探 求自身财富的更大化。更为我所欣赏的是这种原则否定了那种不劳而获的生活态 度和平均分配的观点，它让勤奋和探索冒险的观念深入人心，因此同时期在美国 进行的欧文式的社会改造实验在美国是不合时宜的，对这个社会也是有害的。 3 ，开明的私利观 此论点来自于黄仁宇先生的资本主义与二十一世纪，实际上从这个国家 建立开始，就始终透露出这种原则，虽然这个国家的社会毫无疑问的是建立在一 种私利的基础上，人们对于财产也十分重视。但是正因为如此，人们才更能了解 权利和义务的关系及其对于社会和个人的重要性，洛克在论政府中对此已经 有十分精到的论述。因此人们也是看重私利以外的公共福利问题的，在这个国家 的大多数人看来，公共福利问题是与自身的个人利益紧密相连的：自己的私利要 想得到最大化，必须时刻关注公共福利问题。这与同时代的专制国家的人民把私 利作为自己唯一的目标形成明显的对比。我还想说的是这种观念一方面来源于财 产的取得是如此的容易，另一方面也可看到权利和义务的观念是如此的深入人 心。 4 ，另外的一种平等观念 在这种国家，民主的最终目的似乎是走向人人平等，而且平等也是这个时代 这个国家每个人都热衷追求的目标，从政治上的平等，到身份上的平等，以至于 努力追求经济上的平等。但是无论杰克逊还是这个时代人们对于平等的观念都没 有走上如同专制社会下面人民普遍怀有的那种绝对的平等观念，在这个国家，在 这个时代，人们怀有的是一种差别的平等观念，正是这种带有差别性的平等观念， 刺激着这个国家的人民走向幸福和平等。 这些原则是简单而明了的，不需要深奥的理论知识和思考。常识是简单的， 但是也是最为稳固的，回顾常识也是需要勇气的。这个国家就是建立在一种十分 简单的常识基础之上的。也许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像杰斐逊一样博阅群书、学识丰 富，但是这个时代每个人几乎都深信这些基本原理的正确性和不可动摇性，他们 也在不断的去创造常识。常识是简单的，力量却是巨大的，而美国人在这个时代 也确实把这些常识的力量发挥了出来。 8 序言 a l a i n t o u r a i n e 将民主看作是公民权、代表权与社会参与三者的结合，因此 民主可以被看作一种政治制度，它意味着一种利益之间的妥协，民主代表着一种 政治上的组织方式，但是绝不仅仅是如同市场那般供给政治家和政客们为了各自 的利益而讨价还价的场所和手段，也绝不是一种单纯的关于权力争夺和更替的学 说；民主也代表着一种生活方式，它代表着一种自我的管理的精神和信心，换而 言之它代表着一种社会组织管理方式自治：自己管理自己1 ，它意味着每个人 都能够实实在在的参与到民主的进程中来，这也就意味着每个人都能自由和平等 的做出决定，自己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2 ，自己去选择统治者，民主在这个时候 使人民享受到了选择的权利。但是也应该看到当大众参与到社会和公共管理事务 中时，每个人还必须认识到自己需要什么，人民自身必须树立明确的目的，而且 这种目的实现必须依靠每个人的亲身参与，民主的实现不是利用自己的代表或者 代言人来实现的( 代表与他的选民密切交谈是为了理解他们的境况，不是为了接 收他们的命令3 ) ，因为人民代表所能实现的只是一种公共普遍利益和福利，而真 正关系到每个人的权利依然需要每个人的亲身参与与奋斗，这个世界上不存在那 种人民可以置身其外的民主：因为民主明显的是建立在不同的社会利益基础上 的，因此民主几乎从诞生之起也就承认各种利益和私利观，它代表着各种思维方 式和价值理念，这既是民主所展现出的宽容性的一面，也是民主所代表的多样性 体现，更是民主对个人价值的承认和鼓励，但是在民主国家里民主所代表的价值 观念和私利观是一种开放的私利观，是一种建立在个人价值基础上的可以实现公 共福利的私利价值观，它不是专制社会下所泛滥的那种狭隘的私利观。在民主国 家，一个人在实现自己的利益同时，他总是会考虑周围人和公共福利，因为只有 这样一个人的利益才可以得到最大的实现，而且他在实现自己利益的时候，同时 也促进了周围人以及社会的幸福，于是在民主社会人民所表现出来的是普遍的富 裕而不是专制社会下面普遍的贫穷以及对于富裕和文明的憎恶。 作为民主国家的美国除了拥有以上所提到的民主国家所具有的民主特征外， 它还具有很多自身的特征。例如从殖民地时代以来自治精神就是这个国家民主的 a l b c n st h e7 抛。憎o ，d e 小o c ，口倒肌v 括妇研f m ln e wj e r s e ：c h a l l l a r nh o u s cl9 8 7p ：6 4 。g e o 嚷sd p 小o c 卿d ，l dd p 埘d c ，口f 如懒m 1c o l o r a d o ：w e s t v i e wp r e s sl9 9 8p 1o 3 ( 美) 威布李振广译自治一美国民主的文化史【m 】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0 6p 4 3 1 0 重要组成部分和一大特色，美国可以说是把这种自治精神用于社会管理的每一个 方面，以至于要想在这个国家增加一点点全国性政权的权力都是极其困难的；另 外这个国家十分看重人身平等，特别是政治上和身份上的平等，同样是从殖民时 代起，平等的精神和意志左右着这个社会的历史进程，人民唯恐陷入对他人或者 各种帝国的依附之中，他们所信奉的民主总是将他们带到一个更加平等的地位： 无论是身份上还是政治上以至于最后向着经济上的平等；最后就是独立精神深深 地根植于这个国家的民主精神之中，独立表现在社会的方方面面：从个人人格和 品德的独立，到个人经济上的独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个人之间的经济和社会独 立是一个政治民主社会的基本条件1 ) ，再到各种自治组织的独立性，直到这个国 家和民族的独立，这个时候独立的精神已经成为这个国家的民主精神不可分割的 一部份。当美国社会进入到杰克逊的时代以后，这种殖民时代所遗留下来的民主 精神和特色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出现了一些新的内容例如民主观念和原则的变 化，如果我们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待美国民主的变迁特别是在杰克逊时代的美国民 主精神的发挥，那么即可以理解美国民主以及杰克逊时代美国民主的意义，也可 以重新思考这个国家的历史。 第一批来到新大陆的移民是那些在英国遭到迫害的清教徒，他们坚持自己的 信仰不愿屈服于旧世界的秩序和统治，他们抛弃自己的国家和社会历经千辛万苦 来到这片大陆。在新大陆他们要实现的是自己的信念和理想，而首先做的事情就 是自我做出选择和决断( 也许这就是实现自由和民主的第一步，要敢于选择，这 在旧制度统治欧洲的年代能够做如此勇敢的决定其本身便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亦 须非儿的勇气)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这些清教徒在实现这一伟大的步骤之后，他 们没有停滞不前而是继续朝前走，他们不再需要别人的统治和指手画脚，自己订 立五月花号公约和章程去管理自己2 。民主的自我管理精神在此予以了最为 淳朴的表现，却是整个美国民主发展最初和最为关键的一步，这群多少还有些“迷 信 ( 马克思语) 的清教徒们不论在有意还是在无意之中在新大陆上建立了一种 将影响深远的民主原则。 独立战争的爆发乃至第二次独立战争的爆发，无疑都是独立自主和民主自由 意识强烈的表现。独立是为了什么，独立就是因为这个国家需要自由，需要摆脱 1 r o l 柚d s 肪小。优叫口鼬d ，f ，彳棚移位口，砌一伽【m 】n e w y o u k ：m e s h a r p ei n c1 9 9 6p 1 3 5 2 ( 美) 艾捷尔赵一凡等译美国赖以立国的文本【m 】海南：海南出版社2 0 0 0p 4 大英帝国对这片土地上人民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和各种与生俱来的权利的 各种限制性措施和法律条款，独立就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需要获得人格和尊 严的独立。也许继续维持在大英帝国的保护范围之内能够给生活在殖民地上的人 民和政府带来更多实惠的利益，但是殖民时代人民当中所树立起的那种对自己和 对生活充满无限希望的精神以及对独立和自由本身就预示着对一切压迫在自己 头上的枷锁就必须摆脱的理念，都不允许新大陆上的人民和政府接受任何形式的 控制，他们所需要的是世界承认这片土地上早已存在的现实：独立精神已经深入 骨髓，独立的自治精神不允许别人的指手画脚和愚蠢的统治。不论是大英帝国还 是其他国家，任何有碍于此种目的的国家必定激起强烈的反抗。独立战争与其说 是一场民族独立战争，毋宁说是一场争取独立和自由的战争，独立战争的爆发和 成功实际上已经预示渗入这个新兴国家骨髓的品质是民主和自由的精神。 随着独立战争所带来的热情和激情逐渐消退，从独立战争的热情与痛苦中走 出来的第一代美利坚人开始忧虑着这个新国家的未来命运，在杰克逊时代开始的 年代，这一代人依然左右着这个时代的局势。1 8 1 6 年第二次独立战争后产生的 州权主义思潮的发展让这个国家和人民认识到在独立之外还有另外一些东西：每 个人所赋予联邦政府的权力是不是就应该完全归联邦政府所有，是不是当联邦政 府不恰当的使用这种权力时，人民就可以收回这种权力；哪一个政府的权力更加 重要，州政府是否具有与联邦政府同等的地位；独立战争遗留下来的奴隶制问题， 廉价获得的西部土地在开发过程中，如何解决随之而来的土地分配和如何建立新 州的问题以及越来越尖锐的印第安人问题依然给这个国家带来很多的难题，期间 各种前殖民地时代从未有的事情层出不穷。回溯那些创立这个国家的建国者们对 类似问题所做出的种种设计和言论著作时，会发现他们彼此之间是针锋相对的， 但是他们彼此似乎都不是完全错误的，但是他们和他们的追随者彼此在去实践自 己的理论的同时，又无时无刻的不去利用与他们政治见解相左的对方的思想，实 际上这些问题并没有很好的解决。 第一代美利坚人面对变化的现状已经显得略微力不从心，很多问题留给了第 二代成长起来的美利坚人，毕竟时代在变化，新的政治理念和社会观念在悄然出 现，这个时代呼唤符合这个时代需求的人物来领导美国继续前进，需要新的政治 领袖和人物对这个国家的基本民主政治理念做出新的阐述引领这个国家继续前 1 2 进。假如说第一代美利坚人领导了独立战争，那么第二代美利坚人就是杰克逊时 代的统治者，他们在解决这些问题的时候有第一代美利坚人身上所具有的那种贵 族的高雅和风度，也有第二代美利坚人所具有的那种坚韧和执着，他们像第一代 美利坚人一样忠实而且勇敢的去实践着自己的理想。 然而伴随独立战争成长起来的第二代美利坚人，不再像他们的前辈一样去关 注这个国家如何摆脱被人奴役地位的问题，有些人希望国家更加的强大和富足， 有些人认为这个国家应该更加的走向民主的道路，有些人认为联邦政府不应该沦 为某些人实现自己私人目的的暴政机构，必须给与州以更大的权利，有些人则本 着国家主义精神以及联邦主义的态度来谋取整个的国家的发展以及给与联邦更 大的权利。他们开始考虑这个国家自殖民时代以来一直所遵循的那些原则，他们 要解决的是这个国家所出现的种种非暴力性质的问题，他们希望看到国家和人民 在解决这些新出现的问题上能够始终保持那些业已存在的原则，并可以继续维系 这个国家走上繁荣和富强的道路。在那场惨烈的内战爆发之前，第二代美利坚人 都很关注这些新出现的问题( 尽管他们彼此关注的方式并不一样，但是并不妨碍 他们去关心这个国家的命运，更确切的说去关心他们自身的命运) 。面对变化的 现实和不断涌现的机会，第二代美利坚人之间的争吵、妥协、局部的战争充斥着 这个时代社会的方方面面，从政党和选举问题、关税贸易问题到奴隶制问题、到， 西部土地问题、到交通运输问题，都可以看得出第二代美利坚人是如何的在用各 种现在可以称之为民主的非暴力手段去实现自己的目的的，或者是如何使用各种 民主手段来达到自身的目的的，是如何的去建设一个民主和繁荣的国家的。而其 中所遇到的困难，也许并不亚于第一代美利坚人面对大英帝国时所遇到的困难， 但是领导杰克逊时代的第二代美利坚人却在一种不经意之间实现了一种和平解 决争端的政治和社会民主，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取得不小的成功。 虽然这个时代没有独立战争时期那种为了国家独立几乎能够引起社会各个 阶层广泛关注的事件，也没有内战的年代那种带给个人每个人的痛苦和绝望的创 伤。这个时代在历史上似乎显得是毫不起眼的，几乎不会有太多的历史学家和社 会学家去关注这个时期，甚至是一个很容易被人所遗忘的年代，但是就在这种在 看来十分平静的表象之下，却可以发现这个时代同样是一个暗流涌动、人心骚动 的年代，在这个时代可供第二代美利坚人选择的道路是多样的、可供选择的机会 是众多的，他们日后所取得成绩实际上不亚于第一代美利坚人。 同时代的很多欧洲国家，也在谈论着民主和自由，也在实践者民主和自由， 同样在这个国家也不例外，但是出现的情况是民主与自由这些观念在很多欧洲国 家还只不过是少部分人所信奉的政治哲学和观念，大多数人依然处在人与人依附 的专制制度之中。即使在很多开明专制的国家里信仰自由与民主信条的人，也几 乎是以一种家长似的或者主人似的方式去教导他们的人民向着民主和自由的方 向前进，( 法国人民虽然一次次为了自由和民主而爆发革命，但是又一次次的回 归到君主政体的保护之下) 人民虽然懂得了自由和民主的重要性，但是显然他们 还没有完全做好进行自我管理和统治的心理准备，人民更多的只是通过自己的代 表或者那些已经形成强大势力的利益集团的国会代表们去实现自己本应该可以 自己实现的权利，人民还没有意识到可以通过一种非暴力的方式以社会参与者的 身份去实现自己的利益和权利( 而这个过程是一个不断实现自身独立的过程) 。 但是这个时代的美国民主发展则呈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景象，大多数人信服自由 和民主的信条，一方面人民依靠那种从殖民时代遗留下来的代议制利用他们的国 会代表们去实现代表们以及他们自身的政治意图和利益要求，但是每个人又确实 是在靠自己的双手去实现自己的幸福和自由的，人民并不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 在他们的代表和他们选举出来的政府身上，因为他们清楚要改变自己所处的生活 水准乃至他们自己的社会地位，宪法和国会的法律所能赋予他们的只是一种谋取 自身幸福手段和目的的合法性以及他们可以为了这种幸福所做出的种种努力的 合法性，人民的代表们实现的只是公共利益，而每个人只有利用各种宪法和法律 所赋予的手段通过自身的努力谋取自身的幸福。如同第一批来到这块土地上的清 教徒用双手开拓自己的理想宗教王国一样，一种特有的自我奋斗的民主精神依然 在这个时代得到了巨大的体现。 在杰克逊时代，人民拥有的政治权利和自由确实比以前有了很大的进步，以 前只有拥有很多财产的人才会有机会自由的发表自己的政治见解，现在普通人也 可以自由的发表自己的政治见解，可以公开的召集各种集会，结成各种各样的政 治性组织，人们不会因为自己的意见不会被表达而处于一种压抑的状态，个人不 再显得那么渺小，相反每个人都显得很强大。他们选择自己的代表以最为有力的 声音去表达他们自己的合法利益和为这个国家前途而着想的政治见解，他们可以 1 4 选举自己的代表名正言顺的去实现他们自己的利益，因此这个国家和社会绝不会 走向革命的深渊和痛苦之中，他们也不会因为政治上的压抑而处于一种疲惫不堪 的状态，这使他们在做自己身边每一件事情的时候都会充满了精神与活力，他们 可以组织属于自己的机构来维护自己的权利，避免沦为强权人士的附庸甚至是奴 隶，每个人几乎都实现了在专制制度下不可能实现的人身独立，可以说这是这个 时代开始赋予每个人最为重要的民主特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杰克逊时代所代表 是一种自我满足的个人独立1 ，而在杰克逊时代的欧洲还没有哪个国家的人民比 美国的人民生活方式和思维更能体现出人的价值和独立性。在杰克逊时代已经很 难找到一个政治领袖能够起到如同建国领袖式的对人民的教导和引导作用，因为 在独立战争的年代里，普通人还多多少少是在一种被训导和教育的条件下所进行 的革命，而在杰克逊时代虽然人们教育水平依然普遍不高，但普通人却已明白一 个人的独立是多么的重要，他们是在自我独立的意识下参与各种活动的，因此这 个国家不论联邦政府在如何的增强它的权力，这个国家的人民也不会沦为政府的 附庸。 除了以上所提及的杰克逊时代里美国社会发生的这些显著的实践和变化以 外，此时的美国社会还在实践着妇女的职业和性别解放运动以及农民向着工资工 人的转变等事件与变化2 ，本文无法全面去论述这些事件以及其对美国民主运动 的贡献，但是所有的这些都能够看到美国人民是在实实在在争取各种自身的权利 和自由，美国人民十分踏实的去争取着自己的民主理念和想法，几乎从这个时代 的一开始就采取种种实际行动来改变那个时代的某些不公正或者不合理的状况， 他们并没有只是停留在口号或者理论之上，虽然其结果远远没有达到预期的期 望，但是在那个时代就能够在解决这些问题上领先世界本身就是一种不小的进 步。 最后必须留意到一种新的民主制度在这个时代已经被勾勒出来，但是实现这 种新的民主却需要经历各种千辛万苦和磨难才能实现。在民主的道路上前行绝非 是一帆风顺的事情，期间的所遇到的艰辛估计只有那些亲身经历者才能体会得最 为深刻，我在这里只想就这个不被很多人熟悉的时代来概述一下这个时代美国社 会和政治风貌，力图从历史的角度来对这个时代的民主做一个大致的论述，或许 j o h n w 彳饿妇w 。 搬鼢口一j 跏1 6 d ，声叫，l 纽【m 】n c w y b 出：o x f o r du n v e 雌i t yp 陀s s1 9 6 2b 1 4 9 2 晏虹美国史学界关于安德鲁杰克逊时代的研究叨北京：世界历史第二期2 0 0 5 年 1 5 还可以从民主的角度去看待美国的历史，可以使我们更加的了解这个国家的存在 的意义和它的发展前途，可以更加让我们知道美国以及它的民主究竟意味着什 么。作为研究这个时代民主特色的我，并不期望能够完全去理解这个时代的各种 社会特征和当时每个人的心理活动，只是根据所能掌握的资料来给与这个时代以 及它所展现出的民主特色以一个浅薄的认识。 1 6 北方社会的民主 第一章北方社会的民主 受过启蒙的具有自由意思的精英公民把他们当做是共和权利的保护者，并且让他们自己 始终与平民大众保持着一定的隔离，因为平民大众被认为是无知的和不可靠的。但是人民后 来又把那些精英逐出了权利的中心，首先在美国，然后在法国，不久就在英格兰1 a l a i n t o u r a i n e 北方在这个时代的美国各地区之中无疑是发展最为迅速的，也是社会变化最 为迅速的。第二次独立战争的胜利带给他们的机会和好处可以说远远要多于这个 国家的其他部分，民主给他们所带来的自由让他们对各种新兴事物充满了激情和 欲望：新兴的商业精英和银行家，开始普遍的运用全新的生产管理方式，开始谋 求自身的各种利益和权力，开始积极谋求从“弗吉尼亚王朝 手中夺取联邦权力， 他们亟需从已经统治这个国家近半个世纪的南方人手中夺取联邦权力；一般民众 也不满足永远被隔离在少数人统治的政治之外，不断壮大的城市市民以及日益失 去土地的农民，越来越希望自己也能参加到政治活动以及政府决策之中。 尽管那种现代意义上的直接民主政治2 离与杰克逊时代的北方社会还是如此 的遥远，但是北方人普遍希望能够扩大在政治领域特别是联邦政治之中的参与 权，他们所建立的是一种建立在选举基础之上的民主政治。而一个民主的社会是 一个大多数人统治的社会3 ，最终北方人找到了政党这个几乎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强有力的工具，利用政党北方社会似乎实现了民主社会中会出现的政治上大多数 人统治的局面，这个时代的北方最后就是朝着这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