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理学专业论文）“代理母亲”的伦理审视.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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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 r o mt h eh i s t o r i c a li n t e n s i o no f ”s u r r o g a t em o t h e r ”，h a v el i m i t e da g a i n s u r r o g a t em o t h e r ”，d i v i d ei n t o ”p r e g n a n c ym o t h e r ”a n d ”f o s t e r i n gm o t h e r ”t w of o r m s ， s oi nb i o l o g ya n ds o c i o l o g yt h ef o u n d a t i o no fa p p e a r a n c eu n i f i c a t i o no n ，h a v ee x p a n d e d s u r r o g a t em o t h e r ”i n t e n s i o n f o r s u r r o g a t em o t h e r ”a l r e a d yo rw i l la r o u s ee t h i c s m o r a l sp r o b l e ms u mu ps u m m a r ya n df o r e c a s t ，a n dw i l li tp u tl i f ee t h i c sr e g a r di n s i d e t h ec o u n t r y , f r o me n t i r es o c i e t y ，f a m i l ya n di n v o l v e dp a r t yt h e s et h r e er e l a t e da n g l e so f , u s i n gh i s t o r y ，d y n a m i c ，d e v e l o pt h o u g h tm e t h o da n a l y s i s ”s u r r o g a t em o t h e r ”m o r a l s v a l u e o nt h i sf o u n d a t i o n ，r e a c hc o n c l u s i o n ：a g r e ew i t hu n d e rc e r t a i nc o n d i t i o n p r e g n a n c ym o t h e ra n dt h ep a r to ff o s t e r i n gm o t h e r , l a y i n gc l a i mt ot h a tu n d e rc e r t a i n c o n d i t i o ng i v eb i r t ht of o rp r e g n a n c ya n da p p r o p r i a t e g e n e r a t i o n so ne t h i c si sm a yp l e a d o p p o s ei na n yp r e s e n tc o n d i t i o nt a k eo f f ”b o r r o wb e l l yr a ws o n ”h a v et h ea i do f u t i l i t yt h e o r y , t h et h e o r yo fm o r a l i t ya n dj u s t i c e ，s o c i a l f a i rt h e o r ya sw e l la st h e m a r x i s me t h i c ss i g h to fs c i e n c ea n dt e c h n o l o g ya n do t h e rb a s i ce t h i c st h e o r y , t r yt o e s t a b l i s h ”s u r r o g a t em o t h e r ”m o r a l sv a l u ej u d g es y s t e m ，w i t hav i e wt om a k e ” s u r r o g a t em o t h e r ”h e a l t h yd e v e l o p m e n t ，b e n e f i tf o rm a n k i n d k e yw o r d s ：s u r r o g a t em o t h e r , f o s t e r i n gm o t h e r , e t h i c sp r i n c i p l e ， m o r a l sv a l u e i i w r i t t e nb y ：l uw e i s u p e r v i s e db y ：p r o f l us h u - c h e n g “代理母亲”的伦理审视 刖苫 “代理母亲”引发的伦理问题是生命伦理学研究中的一个重要课题。自从辅 助生殖技术应用于解决不孕不育症这一人类自身生产的实际问题开始，“代理母 亲”所带来的社会和伦理问题就一直存在。在生命伦理学的以往研究中，人们仅 仅是将其视为辅助生殖技术中的一项“副产品”来考察，对“代理母亲”争论激烈， 焦点主要集中于是否应该使用“代理母亲”来解决女性的“不孕不育”这个问题， 目前学术界对其尚未达成共识，赞成者与反对者各执一词。反对者认为“代理母 亲”这项辅助生殖技术冲击了人们的生育观念，与现行的伦理道德秩序存在着很 大的差异。张国安在基因技术干预人类生殖的现状、问题和对策一文中提到 “代理母亲”，就这样说到：“专门替别人生育孩子的代理母亲在一些国家已经成 为一种职业，与此同时，代理母亲产生了一些不容忽视的社会法律问题。代理母 亲致使妇女沦落为生育工具，伤害了传统道德文明，并产生了一系列商业化的弊 端。”。赞成者认为，对于那些不孕妇女，通过“代理母亲”获得一个后代，是人 道主义的行为。邱仁宗主张，“如果在妻子不能怀孕的情况下而代理母亲又非出于 获利的动机，通过现代医疗技术的帮助获得后代，那么，在道德上是容许的。”。在 解决是否可以使用“代理母亲”这个问题之前，还有许多问题需要理论上进一步 研究，如“代理母亲”引起的伦理问题在当今社会伦理框架中是否可以解决? “代 理母亲”是否有道德价值? 应遵循什么样的伦理原则对“代理母亲”进行价值评 判? 如果这些问题没有得到全面的回答，“代理母亲”的理论研究就是不完整的， 也不能给“代理母亲”的实践提供正确的理论指导。 由于对“母亲”、“代理”这两个概念缺乏全面、系统的解释，因此对“代理 母亲”的研究仅仅局限于辅助生殖技术中的“代孕母亲”，并在研究中经常将二者 等同。没有完全涵盖“代理母亲”在实践中的多种形式，使得理论上的研究集中 于“是否可以应用代理母亲”这个问题上争论不休，忽视了很多其他问题的研究， 理论上不完整，不能满足“代理母亲”实践中的理论需求。因此，加强对“代理 母亲”的研究，具有重大意义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如果有可能依靠自己自然生殖能力 。张国安：基网技术干预人类生殖的现状、问题和对策，科技进步与对策， 2 0 0 2 年第l o 期，p 2 8 o 邱仁宗：“代理母亲”台乎道德吗? ，中国妇女，1 9 9 3 年第5 期，r 3 1 i “代理母亲”的伦理审视前言 就可以解决生育问题的话，几乎所有的夫妻都不会去求助他人，可是对于那些因 先天不能生育的夫妇，他们有着一般正常人很难理解的苦衷，由于不得已才去求 助于辅助生殖技术。由于环境污染、工作压力大、生活节奏快等原因，女性患不 孕症的几率增大，这些在生育上存在障碍的女性希望可以得到一个自己的子女， 代孕技术就是首选。另一方面，由于克隆技术在动物试验上的成功，某些科学家 越来越关注“克隆人”的试验。在人造子宫尚处于理论构想的阶段，“克隆人”要 诞生，代理母亲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必不可少的环节。因此，代理母亲的问题再 度成为生命伦理学研究的热点。 “代理母亲”是一个客观存在的社会现象，在现实生活中对“代理母亲”的 现实需求不仅存在，并会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而呈现上升的趋势，恩格斯说：“社 会一旦有技术上的需要，则这种需要就会比十所大学更能把科学推向前进。”。而 且随着社会发展，“代理母亲”已经出现了多种形式：代孕母亲、借腹生子和代育 母亲，有的甚至是打着“代理母亲”的名义却与“代理母亲”的原本之意相差千 里。作为人文学科中与“代理母亲”密切相关的生命伦理学，应加强对“代理母 亲”问题的研究，根据现有的技术水平，预测和分析其可能的发展方向；根据其 实践中已经带来的相关伦理问题，预测其在以后发展中可能出现的伦理问题；在 此基础上进行“代理母亲”的道德价值评判，对“代理母亲”进行必要的伦理引 导，促使这项技术能真正地造福于人类。 本文试图通过从生物学和社会学的双重意义上来解释“母亲”，用辞源和应用 中的含义来解释“代理”，进一步丰富“代理母亲”的内涵，试图通过对“代理母 亲”的道德价值评判体系的建构，规范“代理母亲”中的行为，从而促使人类社 会健康发展。 o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 卷，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版p 5 0 5 。 2 “代理母亲”的伦理审视一、生命伦理学视野中的“代理母亲” 一、生命伦理学视野中的“代理母亲” ( 一) “代理母亲”的理论研究现状 “代理母亲”是生命伦理学中一个重要的研究课题，因其干涉了人的孕育， 与现行的社会伦理秩序存在不和谐的地方，引发了整个人文学科的大讨论。不管 是医学中辅助生殖技术中所说的“代理母亲”，还是在生命伦理学讨论的“代理母 亲”，都接受“代理母亲”这样的定义：代理母亲( s u r r o g a t em o t h e r ) 亦可称作代 孕母亲或是借腹生子。指的是妇女代人妊娠的现象，她或者用自己的卵子人工受 精后妊娠，分娩后交给他人抚养，或利用他人的受精卵植入自己的子宫妊娠，分 娩后交给他人抚养。” 从这个定义本身来分析，目前学术界讨论的“代理母亲”代理的是母亲“孕 育”，仅“代理”了母亲的部分责任，将“代理母亲”与“代孕母亲”等同可以 十分形象地表达出该项辅助生殖技术的用途。但是将“代理母亲”与“借腹生子” 等同却是不合理的，二者存在着概念和本质上的区别。“代孕母亲”是辅助生殖技 术发展中为解决女性的不孕不育的一项技术，精子、卵子结合成受精卵，受精卵 植入子宫完全依靠辅助生殖技术及其工具，“代孕母亲”不同委托人发生身体上的 任何接触，“借腹生子”在辅助生殖技术尚未产生前，为女方不能通过自然生殖生 育的夫妇的选择。关于“借腹生子”古今中外都有这样的记载，尤其是在我国封 建社会普遍存在，目前在我国一定范围仍然存在。“借腹生子”不是试管婴儿，男 女双方肯定要通过发生性关系，使得女方怀孕，自然分娩。“借腹生予”只是将这 种性关系当作整个生产后代工艺中的一个流程，一道工序，例行公事。因此，将“代 理母亲”与“借腹生子”等同是不合理的。在辅助生殖技术尚未应用于实践以前，尤 其在我国的封建社会时期，由于“多子多福”这样的思想，妻子因某种原因而不 能生育，或是没有如愿生育一个男孩，很多家庭都会去找一个“借腹生子”的“母 亲”，因而，“借腹生子”出现的几率很大。关于类似这样的事例在当代中国也时 有报道。 社会是处于一个不断运动变化之中，事物一直都在发展。“代理母亲”也不例 外。由于现实中出现了很多打着“代理母亲”的名义，实质上却相差甚远的多种 。卢风，肖魏主编应用伦理学，当代中国出版社2 0 0 2 年版，p 17 5 。 3 “代理母亲”的伦理审视 一、生命伦理学视野中的“代理母亲” 形式，甚至出现异化现象。例如将“代理母亲”与“借腹生子”的等同，但实际 上“借腹生子”完全违背了“代理母亲”的本意。随着社会的发展，“代理母亲” 已经出现并还会继续出现多种形式，目前理论界对“代理母亲”的定义没有涵盖 现实生活中的多种形式，使得理论上的研究固步不前，仅仅停留在对代孕这项辅 助生殖技术的生命伦理学领域内研究，忽视了其在实践中的多种形式。因此，迫 切需要加强理论上对“代理母亲”的重新界定，并做进一步研究。 理论上关于“代孕母亲”的争论十分激烈，焦点主要集中于“是否可以接受 代孕技术来解决女性的不孕症? ”这个问题上。反对者和赞成者各执一辞，双方 的理由都不足以说服对方，在生命伦理学的研究中，“代孕母亲”是否应该，能否 接受? 还没有达成共识。反对这项技术主要是基于其应用的后果会对现有的社会 伦理体系造成一定的冲击，造成生育的人为分离，使人的产生脱离正常的轨道， 不符合现有的伦理价值。使父母与子女的关系复杂化，并有可能产生一些家庭关 系混乱。极有可能造成一部分成年女子以代孕为业，成为变相的“生孩子机器” 或“出租子宫”。而另一部分的女子有生育能力，因不愿承担妊娠的责任，请人代 孕而生育，这都是极不道德的。赞成者主要是从无生育能力的女性或因某种疾病 而不适宜生育的那些女性的角度出发，认为满足那些再生育上存在障碍的女性， 生育一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是出于人道主义的道德观念支配，在道德上 是无可非议的，而给予代孕妇女一定的经济补偿也是合理的。在邱仁宗编写的我 国第一本生命伦理学中，关于“代理母亲”就这样说：“我认为在妻子不能怀 孕的条件下而代理母亲有非出于获利的动机，那么，在道德上是容许的。”。概 括地说，就是赞成代孕技术的合理使用。“如果人类生殖障碍性疾患增多的问题不 从根本上解决，对代孕技术的需求还会进一步的增多。从长远来看，绝对禁止代 孕技术的应用并非上策，采取法律控制下的有限性施行的办法比较稳妥。”。 技术上的实然并不意味着伦理上的应然。到目前为止，由于“代孕母亲”已 经带来的或是可能带来的一系列社会伦理问题，一定程度上触动了现有的社会伦 理秩序，因此，伦理学界对“代孕母亲”研究的焦点主要集中于是否应该使用“代 孕母亲”来解决女性不孕不育问题。但是否应该使用“代孕母亲”这项辅助生殖 技术，并不应该由是否会带来问题来决定其是否可以应用于实践，而应该考察其 在实践中是否有价值? “代孕母亲”已经引起的或是可能引起的社会伦理问题是 。邱仁宗编，生命伦理学，卜海人民版社1 9 8 7 年版，e 6 0 。汤啸天，生命法学与民事诉蹬中的特别程序，政治与法律2 0 0 2 年第1 期e 7 7 4 “代理母亲”的伦理审视一、生命伦理学视野中的“代理母亲” 否可以解决? 对整个人类社会起着怎样的作用? 这些问题都期待着理论上的深入 研究，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以最终解决问题。 ( 二) “代理母亲”在中国的客观现状 由于学术界对“代理母亲”的研究是从“代孕技术”研究开始，并根据辅助 生殖技术中的“代孕技术”来定义“代理母亲”，使得现实生活中“代理母亲”的 多种形式尚未得到足够的重视。“借腹生子”在当代中国仍有其存在的土壤。“代 育母亲”在当代中国出现普遍化的趋势。 1 、“代孕母亲”的可接受程度低 中国的传统思想中十分注重家庭的生育功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多子 多福”、“养儿防老”等思想都表达了对人的生育的重视。在当代社会主义中国， 这样的思想在一定范围内仍然存在。由于我国的文化传统，很多不孕女性通常不 是去求助医学手段，不采取辅助生殖技术，而选择独自承受，或选择“借腹生子”。 因此，“代孕母亲”在现实生活中利用率并不高，没能最大发挥它的作用。由于人 们心理上的接受程度不高，都想把自己生育存在障碍这个信息限制在最小范围， 因此并不去求助于医学手段。代孕技术始于2 0 世纪7 0 年代，但是在我国，直到 2 0 0 0 年7 月在哈尔滨才出现首例公开的事实上的“代理母亲”，据报道，我国首位 “代理母亲”：哈尔滨市的一对夫妇一直渴望拥有自己的孩子，但由于妻子切除子 宫，无法如愿。女方的妹妹采取体外受精技术为姐姐孕育一个孩子。另一方面， 现实生活中人们对什么是“代孕技术”、“代孕母亲”及其成功率等相关信息了解 得不全面，如何利用这项技术解决不孕不育症也不清楚。因此迫切需要理论上加 强对辅助生殖技术的研究，并加以宣传，以促使人们能接受“代孕技术”来解决 女性不孕症问题。 2 、“借腹生子”“代孕母亲”发展的初级阶段 “由于大气污染、环境恶化的趋势，在全世界的育龄夫妇中，约有5 1 5 存在着不同程度的生育困难，我国约有1 0 的不育夫妇。这些夫妇承受着来自社 会和家庭的巨大压力，身心健康和生活质量受到严重的影响。”。如果在我国全面 禁止“代理母亲”的实施，可能会引起更为严重点问题“借腹生子”的死灰 复燃。 。卢风，肖魏主编，应用伦理学，当代中国出版社2 0 0 2 年版p 1 7 。 。李玲芬：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的伦理学审视，贵州社会科学t2 0 0 4 年1 月，p 4 6 。 5 “代理母亲”的伦理审视一、生命伦理学视野中的“代理母亲” “借腹生子”：这种“代理母亲”最初表现形式，自辅助生殖技术出现就应该 消亡，但是在当代中国仍有其存在的土壤。在中国这样传统的社会中，不仅有“不 孝有三，无后为大”，更有“养儿防老”的封建思想存在。尽管我国在近年加强了 计划生育的宣传，但想要一个男孩的思想还是在很大范围存在。尤其是在些沿 海地带，经济发展脚步显然要比文明进步的脚步要快得多，一些经济条件优越却 没能如愿生育一个男孩的家庭，就很可能去找一个所谓的“代理母亲”。如果因为 妻子不能生育，这种情况的发生几率就更大了。他们会直接寻找一位女性，通过 自然的生殖方式获得后代。孩子出生后交给原来妻子抚养，孩子的生母就悄然消 失。这种情况下的“代理母亲”既出租了子宫，也完全出租了自己的身体。“借腹 生子”是“代理母亲”发展过程中最初阶段，虽然其存在的历史条件已经消亡， 但是由于人们观念上的转变是需要一个过程，因此目前在一定范围仍然存在。在 现实生活中，人们对这种形式的接受程度要高于辅助生殖技术中的“代孕母亲”。 他们认为这种形式涉及的范围要小，可以将知情人仅仅局限当事的三人之间，造 成的影响小，对孩子的成长更有利。 3 、“代育母亲”出现普遍化的趋势 由于社会压力增加，工作节奏快，很多女性为了能在工作中有一番作为，不 仅一再推迟结婚年龄，生育也一拖再拖，很多现实中可接受的原因，大多数职业 女性在生育后很快就回到工作中。将孩子的抚育工作交给双方老人或是请专职保 姆，孩子的成长大部分时间都是离开父母亲的，由祖辈或是非血缘关系的保姆代 为行使了母亲的大多数抚育职责。到了孩子的上学年龄，送去寄宿制学校，孩子 的教育问题就全部交给了老师和学校。随着我国经济发展，女性参与到社会工作 中的比例越来越高，这种养育孩子的模式会被越来越多的年轻父母接受，很多父 母为了自己工作，不得已选择这样的方式。 另一方面，随着我国独身子女到了结婚年龄，那些从小在家被当作“小皇帝”、 “小公主”的青年人，结婚的一切事宜均由长辈一手操办，很多人就是结婚以后， 仍然生活在父辈的庇护下，一时很难转变角色，因而，他们没有能力完全担当起 父母职责，只有请他人代劳了。无论是祖辈还是请保姆，最多只可以照顾好孩子 的生活，对于孩子的心理成长很难做到悉心关照。 ( 三) “代理母亲”的新界定 1 、母亲的双重任务“孕”、“育” “代理母亲”的伦理审视一、生命伦理学视野中的“代理母亲” 母亲具有生物学意义和社会学意义上的双重含义。母亲的责任大致可以以婴 儿的出生为分界线，分为“孕”、“育”两部分。在胎儿还和母亲共同存在于一体 中，“孕育”是母亲的主要职责，婴儿分娩后，是更艰苦、更劳心劳力的“养育” 的开始。“生育”可以分为“生身”和“育身”前后两个不同阶段，“生身”即“孕 育”这个过程提供的是一个“自然人”，而之后的“育身”也是一个过程，把一个 不知不识的生物个体培养成为一个有一定知识和技能，并掌握了一定社会规范的 社会个体成员，把“自然人”培养成为“社会人”。” “孕”，即指从受精卵开始，十月怀胎直至分娩，胎儿从母体中得到营养，从 胚胎发育成婴儿，直到呱呱落地。按照传统的理解，母亲的一般含义是“生儿育女 的人”，例如，在许慎的说文解字中，“母”被解释为“牧也，从女，象怀子形， 一日象乳子也。”因此，“母”字在我国的传统文化中引申开来便是生育、哺育和教 育孩子的人，尤其是孩子的牧人。在这种理解中，将母亲的“生身”功能摆在了 第一位。 “育”，即是指母亲在孩子以后性格以及人生观、价值观形成过程中，通过 日常生活中的各种行为对孩子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一个女性要成为位伟大的 母亲，不仅要生育，更重要的是要把孩子领大、抚育成人。著名的女性关怀主义 伦理学家拉迪克认为，“母亲是那些把孩子看成要求保护、教养和培育的人们， 他们试图以关怀和尊重，而不是以漠不关心或暴力来对孩子的要求作出反应。”我 们可以从这个定义中分析出三层含义：1 、母亲的概念是相对的，它依赖于“孩子” 的概念，只有把孩子看成是有价值的并需要保护的生物时，才有满足这种需要的 母亲存在。2 、定义中的“他们”指的并不仅仅是“她们”，而是包括了男性在内，因 为母亲说到底是一个对孩子的生命负责的人，尽管历史上的母亲一直是妇女，但 母亲的工作却潜在的是男女两性的工作。3 、这个定义也明确了母亲最基本的实践 活动，即对孩子的保护、教养和培育。圆这个对“母亲”的定义中，并没有十分强 调母亲的“生身”功能，更加强调在孩子成长的几十年中母亲辛勤养育的重要意 义。 比较母亲的“孕”和“育”两部分责任，( 1 ) 时间：“孕”只有短短十个月， 这是一个新生命来到世界上的前提，“育”是在孩子成长的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中， 母亲的养育、教育、培育都无时无刻存在着。( 2 ) 付出的精力：“孕”是要给孩子 。曾钊新、吕耀怀等著，伦理社会学，中南大学出版社2 0 0 2 ，e 3 8 9 3 9 9 。 。s a r a r u d d i c k ：m a t e r n a lt h i n k i n g b e a c o np r e s s l 9 9 5p r e f a c e 吖e 理母亲”的伦理审视 、生命伦理学视野中的“代理母亲” 发育足够的营养，“育”需要母亲尽心尽力，劳心劳力，以身作则，需要长期大量 的体力和脑力的付出。( 3 ) 从孩子的角度来说：也许孩子一生都不知道自己的生 身母亲是谁? 但他一定会对抚育他的人铭刻在心。也许孩子一生都不了解自己是 在谁的子宫内孕育，但他一定会铭记那个辛勤养育他的人。( 4 ) 对孩子成长的影 响来说：虽说现在也在十分强调胎教的重要作用，但是母亲对孩子的性格、人格 上的影响、教育和培育真正地应该从孩子睁开眼看这个世界开始。 从人类产生到辅助生殖技术尚未应用这段时间里，对于“母亲”的理解通常 是“孕”和“育”二者的结合，也就是说“母亲”这个概念无论是理论上对它的 解释，还是生活中人们对母亲的理解，都认为母亲既来自于对母亲给予生命的伟 大，也来自于母亲在子女成长过程中所付出的辛勤培育和无微不至的关怀。古今 中外对母亲就存在着多种理解，如生母、继母、养母甚至奶妈等，对于孩子来说， 都具有“母亲”的色彩。母亲既是“孕育者”更是“养育人”。 2 、什么是“代理”? 辞海中关于“代理”做了这样的解释：“暂时代人担任某种职务；依 法接受委托，代表他人进行的活动；对外贸易经营方式之一，卖方将一种或一 类商品在一定时期内对一定地区的出口，委托国外商人代销的经营方法。”。 既然母亲具有多重责任，这多重责任又是交织在一起的，既可以让这万千责 任集于一身，由母亲一人来独自承担，也可以将这些责任在不同时期根据具体情 况的不同，会有人暂时来代替母亲完成一些本应由母亲完成的活动，或是依法接 受孩子父母委托，代表孩子的父母对进行一些本应是母亲从事的活动。那么“代 理母亲”的理解就不应该仅仅局限于对于“母亲”孕育功能的替代，“母亲”的养 育职责在现实生活中也存在着被“代理”的现象。“代理母亲”在实际生活中已 经出现多种形式。 借用企业管理中的“委托代理理论”进一步解释“代理母亲”中的“代 理”。代理通常与委托相对应，“委托代理理论”中最基本的框架就是委托人 和代理人。委托人委托代理人去从事与自己利益相关的工作，但代理人通常从最 大化自己的利益出发行事并试图掩盖自己的行为，这就是所谓的“道德风险”。委 托代理理论的关键是委托人如何设计相应的制度，并且如何在这种制度下保证代 理人的白利行为同时也是有利于委托人的。制度设计通常要解决两类约束问题： 一是参与约束，即需保证代理人愿意从事委托人委托的工作；二是激励相容约束， o 辞海上海辞书f l 版社1 9 8 0 年版，p 2 11 。 “代理母亲”的伦理审视生命伦理学视野中的“代理母亲” 即代理人的自利行为也有利于委托人。 生育能力上不平等的困境需要“代理母亲”。所有的人都应天然具有生育能力， 以完成人类的繁衍，但有些人先天就存在生育上障碍，或是因为后天原因而失去 了这种自然生育能力。由于这种在生育能力上不平等的困境，为解决不孕不育症， 辅助生殖技术应运而生，形成了生育能力上的委托和代理关系。那些不能依靠自 己完成生育的女性，委托一个可以自然生育的女性，依靠辅助生殖技术，代理委 托人完成母亲的“孕育”。“参与约束”需要保证“代母”是在自愿的情况下接受 这项工作，并对在将要从事的活动可以获得的权利和必须履行的义务都一清二楚。 “激励相容约束”就是要保证委托人能得到一个完全健康的婴儿，并按照生育协 议，享受权利并履行相应的义务，以维护委托人的利益。 时间、精力上的不平等分配的困境需要“代理母亲”。在现代社会中，有的母 亲无法保证在抚育孩子的过程中，付出抚育活动中必须的时间和精力，她们需要 别人帮助完成一些本应由母亲来完成的工作。时间、精力上不平等分配的困境， 形成关于母亲养育工作的委托和代理关系。在“代理母亲”的制度设计上，“参与 约束”既要让“代理母亲”是自愿从事这项代理工作，也应让代理人清楚代理工 作责任的重要性，毕竟代理人代理的是“母亲”的部分工作，而“母亲”对于一 个孩子甚至整个社会都具有十分深远的意义。“激励相容约束”就是要最大限度去 保证“代理母亲”代理人的相关利益的实现，毕竟“代理”的母亲职责十分繁杂， 需要代理人付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因而给予一定的金钱补偿是合理的。 3 、对“代理母亲”的新界定 本文主张，对“代理母亲”的理解分为狭义和广义，狭义的就是传统的源于 辅助生殖技术而对“代理母亲”的定义，等同于辅助生殖技术中的“代孕母亲”。 而广义的“代理母亲”则是指那些暂时代替完成“母亲”应该完成的部分或阶段 性的责任，或依法接受委托以“母亲”的名义进行一系列关于“母亲”的活动。 根据母亲具有“孕”和“育”两类责任来区分，应该可阻分为“代孕母亲”和“代 育母亲”。虽然代孕技术出现在2 0 世纪7 0 年代左右，但是代孕现象却是由来已久。 它最初表现形式为“借腹生子”。因此，当今“代理母亲”的表现形式为以下三种： 借腹生子、代孕母亲和代育母亲。“代孕母亲”就是指传统的对辅助生殖技术中“代 理母亲”的定义，利用辅助生殖技术由代理人完成委托人的生育。“借腹生子”就 是指一个在生理上成熟的女性通过与委托人发生性关系，以自然生殖方式为委托 人生育一个孩子。“代育母亲”主要指孩子的父母之外的人代为行使了本应由母亲 “代理母亲”的伦理审视、生命伦理学视野中的“代理母亲” 完成的“育”的部分责任。孩子出生后，由父母以外的人代替孩子的母亲来抚育、 培育、教育孩子，会完成诸如孩子的喂乳以及日常招呼孩子的事物等，甚至是孩 子的教育问题。 “借腹生子”是在辅助生殖技术出现前的“代孕母亲”，尤其在“一夫多妻” 的社会中，有些女性无法通过自然生殖方式完成生育，只能求助其他女性。如在 文学名著红楼梦中，虽然探春是从赵姨娘肚子里生出来的，但在社会关系上， 她还是王夫人的女儿。在当代社会主义中国，关于“借腹生子”也时常被媒体揭 露，这种形式是打着“代理母亲”的旗号出现在人们的生活中，并且在某些方面 与“代理母亲”存在着相同之处，在传统的“代理母亲”的定义中也将“借腹生 子”作为一个代名词。因此，在研究“代理母亲”问题的时候，“借腹生子”问题 不容回避。 借腹生子与代孕母亲是代孕发展过程中的两个阶段，二者是旧事物与新事物 之间的关系。立足于当代社会，“借腹生子”存在的社会历史条件已经不再存在， 不符合代孕发展的客观规律，从而日趋灭亡。辅助生殖技术已经完善，代孕可以 通过辅助生殖技术实现，“代孕母亲”符合发展的前进方向、具有远大前途，它是 在“借腹生子”的基础上，克服了“借腹生子”中腐朽的、过时的因素，符合代 孕发展的客观规律，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远大的前景。“借腹生子”需和委托人发 生性关系，有实质的身体上的接触；“代孕母亲”是辅助生殖技术之一，与委托人 没有身体上的接触，完全通过辅助生殖技术手段实现怀孕。“代孕母亲”和“借腹 生子”的共同之处在于二者都是代替母亲完成“孕”的部分，与孩子共处一体， 为孩子提供发育的营养环境，到孩子出生时“委托代理”关系中止。 “代育母亲”与前两者的区别在于，“代育母亲”代理完成的是母亲的“育” 的工作，是在孩子出生后才开始，代替孩子的母亲来抚育、培育、教育孩子。这 种形式与我国曾经出现的奶妈制有相似的地方。“代育母亲”会完成诸如孩子的喂 乳以及日常招呼孩子的事物等，甚至是孩子的教育问题。与“代孕母亲”共同之 处在于都不用与任何相关人发生身体上的接触。 ( 试用以下两个图表来表述“借腹生子”、“代育母亲”和“代孕母亲”的联系 和区别) “代理母亲”的伦理审视生命伦理学视野中的“代理母亲” 表一 孕育 借腹生子代孕母亲代育母亲 表二 借腹生子代孕母亲代育母亲 以孩子出生为起点，代替 指一个在生理上成熟 通过辅助生殖技术中的 孩子的母亲来抚育、培 的女性通过与委托人 “代孕技术”用技术的育、教育孩子，会完成诸 概念发生性关系，以自然生 手段让“代孕母亲”怀如孩子的喂乳以及日常 殖方式为委托人生育 孕、生育。招呼孩子的事物等，甚至 一个后代。 是孩子的教育问题。 较晚，因辅助生殖技术 产生的时间代孕发展的初级阶段。 与代理妻子几乎同时。 的发展而产生。 妻子与母亲的双重角只承担了母亲的“孕”代替了母亲的部分抚育 承担任务 色。育的角色。 工作。 违反事物的发展规律， 其合理性存在的条件 符合事物的发展规律， 发展趋势被人们逐渐接受，正逐在一定时期会维持现状。 已经不存在了，正日趋 渐壮大。 消亡。 在孩子出生过程的最早，性交一怀孕一分 通过辅助生殖技术手段孩子出生后的部分抚育 介入时间娩。怀孕一分娩。工作。 与委托人的关系与委托人发生性关系。不发生身体上的接触。不发生身体上的接触。 与孩子的关系及对 “借腹生子”一定与孩“代孕母亲”不一定与 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介 子有血缘关系，出生后孩子有血缘关系，出生 他今后生活的影响入时间很长、影响很大。 不再见面。 后一般不再见面。 有条件的代孕在伦理上 对社会的影响不合法也不合伦理。合法也合伦理。 具有可辩护性。 介于“代孕母亲”和“代 晟长，几年甚至十几年、 介入的时间长短育母亲”之间，最少最短，大约十个月。 几十年。 1 2 个月。 “代理母亲”的伦理审视一、生命伦理学视野中的“代理母亲” ( 四) “代理母亲”研究的伦理原则相关法律政策 1 、伦理原则 当我们从伦理的角度思考判断可以或不可以这样那样时，往往都带有一个伦 理的评价或判断的标准，伦理学理论的作用是证明某种道德决定是否正确，面对 组织复杂的信息和相互对立的价值观，对于“我应当做什么”形成一种回答，为 人们的决定提供一致的内在逻辑性。研究“代理母亲”时，应遵守以下伦理原则： 尊重自主和知情同意权；不伤害原则；真实原则；公正原则；风险最小化原则： 生命价值原则。用生命伦理学的观念和相关原则作指导，进行“代理母亲”的理 论研究，并作为认识、分析和解决“代理母亲”问题的理论指导。 2 、相关法律政策 法律与道德的内容是互渗互补的，正义是二者的共同追求，道德是法律的基 础和前提，法律是道德最基本的体现。 人口与计划生育法第1 7 条规定“公民有生育的权利”，“生育权是一切自 然人与生俱来的权利，是一切自然人依法享有的基本权利。”生育权包括了以下内 容：( 1 ) 决定生育子女的权利：( 2 ) 决定不生育子女的权利；( 3 ) 决定生育子女 的时间；( 4 ) 决定生育子女的方式。 2 0 0 3 年7 月1 0 日，卫生部办公厅印发了修订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精子库技术 规范通知，其中的“三，实施技术人员的行为准则，第五条，禁止实施代孕技术”。 在其附件3 ：人类辅助生殖技术和人类精子库伦理原则的“一人类辅助生殖技 术伦理原则，第三条，保护后代的原则，第五条：医务人员不得实施代孕技术。第 六条：医务人员不得实施胚胎赠送助孕技术。”但在文件中有关于赠送卵子做了 详细的规定。诸如“每位赠卵者最多只能使5 名妇女妊娠。供精、供卵只能是 以捐赠助人为目的，禁止买卖，但是可以给予捐赠者必要的误工、交通和医疗补 偿。”对取卵的场所及从业人员、技术的实施过程都做了详细的规定。 修订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精子库技术规范通知是代孕技术的一个官方文件。 就这个文件本身来看，存在着自相矛盾之处：既然不得实施代孕技术，又为什么 要对赠卵的相关条件进行详细的规定。如果解释为为子宫正常的妇女实施辅助生 殖技术，那么本身就存在不公平的地方。在女性的不孕症患者中，“存在着不孕和 不育两种不同的概念，不孕是指性生活正常的夫妇，长期同居而未能怀孕者：不 育则系指虽有过妊娠，但均己流产，早产或死产，因而未能获得活婴者。不孕在 “代理母亲”的伦理审视一、生命伦理学视野中的“代理母亲” 于受精障碍，而不育则在于孕卵着床后胚胎活胎儿的孕育障碍。”。有卵子缺乏的， 也有子宫发育不良而导致的不孕，或是因为自身有某些疾病而不适宜生育的，甚 至后者的情况更为普遍。而在卫生部的这部文件中，明确规定禁止实施代孕技术， 对于全部的女性不孕症患者，特别是那些卵细胞正常而因为子宫疾病和身体某些 疾病而不适宜生育的女性来说是不公平的。 从文件颁布的背景来看，“制定卫生政策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将有限的资源尽 可能地合理分配，使之更好地为社会的全体成员的生命健康服务。在卫生政策的 制定中，要考虑多方面的因素，运用多种手段包括运用经济学的理论，但其整个 过程都少不了伦理的分析与审视，不然就可能偏离维护社会大众生命健康的最根 本的价值目标。”。而目前，我国卫生决策正面临的难题之一就是“医疗机构的集 中化、大型化和保健目标要求的小型化、分散化的矛盾。”。为了更公正地分配有 限的卫生资源，为了实现第3 4 届世界卫生大会通过的“2 0 0 0 年人人享有卫生保健” 的全球策略。在我国，对于广大基本群众而言，对于基本医疗而言，对于保健服 务的低消费而言，仍是供给不足的。其次，从文件颁布的国际大背景看，在欧美 一些国家纷纷出台相关法律政策，明确表示禁止克隆人。为了禁止克隆人试验， 卫生部于2 0 0 3 年7 月颁布了修订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精子库技术规范通知，其 中，考虑到目前人造子宫还处于设想阶段，克隆人的诞生必须要有“代孕母亲”， 因此在文件中，明确写有“禁止代孕技术”。但从我国目前的辅助生殖技术的应用 前景来看，全面禁止代孕技术是不合理的。 尽管“代孕母亲”在技术已经十分成熟了，但在实际的应用中，它所引起的 一系列社会伦理问题也是无可避免、不可回避的。一项技术的产生必然有其现实 的需要，既然现实中有这种需要，且这种需要与人类的繁衍密切相关。物质资料 生产和人本身生产是人类社会得以存在的基础，“任何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 是有生命的个体的存在” ，没有人参与的物质资料的生产是难以想象的，人类社 会也是难以延续的。 法律上禁止“借腹生子”在当代中国存在。我国的婚姻法规定：“实行婚姻自 由、一夫一妻制、男女平等的婚姻制度。”在我国，婚姻关系即是要有固定的一夫 一妻关系。“配偶权是指夫妻双方权利义务的统称，主要包括夫妻姓名权、住所决 。陈修明编著，婚姻的弱点婚姻失败的医学原因，江西科学技术出版社1 9 8 8 年版，p 7 6 。 o 徐宗良，刘学礼，瞿晓敏：生命伦理学理论与实践探索，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2 年版，e 2 9 4 。 o 徐宗良刘学礼，瞿晓敏：生命伦理学理论与实践探索，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2 年版，p 2 9 5 。 o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 卷，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版，p 2 4 。 1 3 “代理母亲”的伦理审视 、生命伦理学视野中的“代理母亲” 定权、同居权、忠实义务以及财产权利等。双方一旦结婚，基于配偶身份而享有 特殊的身份利益，相互享有相同的权利，相互承担相同的义务。而忠实义务主要 是指专一的夫妻性生活义务。这就意味着，婚后夫妻双方进行性生活的权利就只 能寄托于对方，双方的性权利受到合理的限制。”。显然在婚姻关系维系期间，夫 妇双方都不应该与第三者发生任何性关系，更何况还会生育一个“实实在在”的 孩子。队法律的形式绝对禁止了“借腹生子”这种极不文明的现象在当代中国再 次出现。 “代育母亲”符合中国人传统的抚育习惯。“抚育孩子的任务时常需要家庭之 外的人帮忙，最容易求助的人就是在同一抚育单位中生活过的人，具有亲密感情 和合作习惯的父母和同胞昆仲。”而“代育母亲”这种形式较符合中国的抚育方 式，因此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无论是在理论上还是在实际生活中均得到认可。 。吴高臣：法律如何维系配偶问的忠实关于“配偶权”的三种不同观点 “历史倒退”之说难以成立 北京日报2 0 0 0 年4 月1 7 号i l 版 。费孝通著，乡土中国生育制度，北京大学出版社1 9 9 8 年5 月版，p 2 7 8 代理母亲的伦理审视二、“代理母亲”引发的伦理道德问题 二、“代理母亲”引发的伦理道德问题 ( 一) 当代“代理母亲”种种反伦理现象 据有些资料统计，1 9 8 8 年全世界就已有6 0 0 个孩子由“代孕母亲”所生。尽 管许多国家都对“代孕母亲”立法或出台相关政策予以禁止了，仍有许多人私下 从事代孕技术，有关此项技术的法律政策还不健全，代孕技术正处在一个规范的 边缘发展，并已经引起很多的伦理道德问题。“代孕母亲”在我国这样一个深受传 统思想影响的社会里，造成很大的伦理困境，因此理论上尤其是伦理学界追切需 要加强对“代孕技术”相关伦理道德问题的研究，促进立法，以规范“代孕技术” 的规范化发展。“借腹生子”虽然在当代社会中己经失去了其存在的必然性，但在 一定范围内仍然存在，引起更多的伦理道德问题。 1 、“代孕母亲”引起的伦理道德问题 ( 1 ) “代孕母亲”对现有的伦理框架的产生冲击，引起人们对于生育观念的 变化。 其一，冲击了人们的生育观念，使生育与婚姻的分离。自古以来，人类的生 育与婚姻是接近一体两面的关系。传统道德将生儿育女看作是婚姻与爱情结合的 永恒体现，孩子是幸福美满的婚姻和家庭的必备条件之一。辅助生殖技术为不育 症夫妇带来了希望，使他们能够拥有生儿育女的权利，体验到天伦之乐。但是， 辅助生殖技术改变了生育的自然过程，割断了生育与性行为、生育与婚姻的联系。 传统观念认为，爱情是走向婚姻的前提和基础，高尚的爱情与美满的婚姻是以夫 妻之间的相互忠贞为条件的，同时，生儿育女是爱情的结晶，是美满婚姻的基本 标志之一。爱情是高尚的道德情感，是责任与义务的统一体，具有强烈的排他性 与持久性，而异源人工受精、代孕等，切断了婚姻与生儿育女的必然联系，也就 是说爱情之花不一定结出儿女之果。这种人工生育方式，确实给我们提出了一个 发人深省的伦理问题生育与婚姻的分离。这就意味着，只要在合法的前提下， 而且她们有经济、情感和身体上的能力，就可以选择“代孕”技术，寻找一个生 理上成熟的女性，作为“代孕母亲”，与他们是否结婚没有关系，男性不选择婚姻 就可以达到生育子女做父亲的目的。在这一过程中，女性的相关权利是否得到了 。郑积源主编跨世纪科技与社会可持续发展，人民出版社 9 9 5 年版r 4 1 1 。 1 5 代理母亲的伦理审视“代理母亲”引发的伦理道德问题 保障，社会对这一做法是否宽容，不愿结婚而渴望生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