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哲学专业论文）陈独秀哲学思想研究.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陈独秀在中国近代历史上可谓是风云人物，他的思想成为那个时代精神的精 华，一直以来倍受关注。其中，陈独秀哲学思想方面很多学者都有过一定的论述， 但是有些仅仅是对其哲学思想的某一方面做了部分阐述，虽然显得有些零散，却 为我们提供了很多可资借鉴的地方。本文从陈独秀基本的哲学思想入手，如本体 论、辩证法、真理观方面逐渐展开，通过梳理而进入到其涉及的其他社会思想领 域，涉及启蒙、进化观、文化观、伦理观、宗教观等诸方面，并试图通过陈独秀 的思想轨迹和建立陈独秀完整的哲学思想框架，从而为陈独秀寻找到其应有的历 史方位。陈独秀的哲学思想带有非学术的特性，充满了实践性和斗争性，尽管没 有形成一定学术体系，内容略显庞杂，但作为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和中国现代化进 程中不可替代的人物，研究其哲学思想可以为我们开拓新的探索空间。因为能力 有限，本文只能做一抛砖引玉。 关键词：本体论进化论现代化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c h e nd u x i uc a nb ec a l l e dt h eb i gf i g u r ei nt h em o d e mh i s t o r yo fc h i n a h i s t h o u g h t ，b e i n gt h ee s s e n c eo ft h es p i r i to ft h ee r a , h a sb e i n gw i d e l yc o n c e m e d m a n y s c h o l a r sh a v es t u d i e da n dd i s c u s s e do nc h e nd u x i u sp h i l o s o p h i c a lt h i n k i n g ，t h o u g h o n l yc o n s t r a i n e dw i t hs o m ea s p e c t so fi t ，s e e m e da l i t t l es c a u e r e d ，h a sp r o v i d e du sw i t h al o to fp l a c e st od r a w t h i sp a p e rh a ss t a r t e dw i t hc h e n sb a s i cp h i l o s o p h y ，s u c ha s o n t o l o g y ，d i a l e c t i c sa n d t r u t h a p p r o a c h ，a n dh a sg r a d u a l l ye n t e r e di n t o i t so t h e r c o n c e r n i n gf i e l do fs o c i a lt h o u g h t ，i n v o l v i n gt h ee n l i g h t e n m e n t ，t h ee v o l u t i o no f c o n c e p t ，c u l t u r e ，e t h i c s ，r e l i g i o n ，e t c m e a n w h i l e ，t h r o u g ht h et r a c ko f c h e n st h o u g h t a n df o r m i n gac o m p l e t ef r a m e w o r ko fh i sp h i l o s o p h i c a lt h i n k i n g ，s oa st os e tu pt h e r i g h th i s t o r i c a lp o s i t i o nt h a tc h e nd u x i ub e l o n g s t o c h e n sp h i l o s o p h i c a lt h i n k i n g ，、i t h n o n - a c a d e m i c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e m b o d i e sp r a c t i c a l i t ya n df i g h t i n gs p i r i t t h o u g hi th a sn o a c a d e m i cs y s t e m ，a n di t sc o n t e n t sa r el i t t l ec o m p l e x ，y e ta st h ep r o p a g a t o ro fm a r x i s m a n dt h ei r r e p l a c e a b l ec h a r a c t e ri nc h i n a s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p r o c e s s ，t h es t u d yo fh i s p h i l o s o p h i c a lt h i n k i n gc a nc r e a t ef o ru san e we x p l o r a t i o ns p a c e b e c a u s eo fl i m i t e d c a p a c i t y ，t h i sa r t i c l ec a no n l ym a k ea s t a r t k e y w o r d s ：o n t o l o g y ，e v o l u t i o n ，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 独创性声明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墨蕉选盔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 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签字日期：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年r 月芗矿日 本人完全了解墨蕉堑太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并 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 人授权墨蕉堑太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茅功善 签字日期：力吖年r 月多9 日 i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新虢瘛文家 期：刁年r 月歹。日 电话： 邮编： 绪论 i i i i i i i i i i i ihim u m i 一 _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宣i i i i 绪论 一、困惑与自解 无论是自然、社会还是人类自身，都是哲学的研究对象。然而，严格意义上 来说，人即是自然又是社会的产物，因而是最具特色的哲学研究对象，哲学的研 究对象包含着万物。哲学就是人对事物本质的理解和认识。一切哲学的形式都是 对客观世界的最本质认识，当然这种认识是以人为中心的认识，是人在一定环境 和认识能力下的认识，因此哲学无论对与错，本身并不改变哲学被称之为哲学的 基本属性，哲学可以称之为人的哲学，是人最本质的认识，中国传统哲学就曾对 人、自然、社会有着深刻的理解，当今无论科技如何发达，无论我们可以看的有 多远，我们的目光还是无法离开自身，对于人本身的理解和认识始终是哲学的基 本出发点。没有了人，也就不存在物质和意识的关系问题，这也是无数哲学家相 互论战和存在分歧的地方，哲学就是从心与物的港湾中走向了不同国度。 关于哲学的论述，有个体例问题，就是所谓的哲学的逻辑。表面上看，出发 点当然是物质和意识的关系问题，但当我们深刻理解的时候不难得知，这实质上 是对人本质问题的不同回答，是人被追问为人的终极目的，也是人对于人的本质 的终极关怀。从这个角度分析，哲学到底是什么? 这也是这篇论文首先受到质疑 的地方，我们不能逃避这个问题不去回答，所以理解哲学首要的出发点就是要从 人开始，弄懂人在哲学中的位置。毋庸置疑，哲学就是人对纷繁的万物最本质的 理解。陈独秀的哲学思想，可以直译成为陈独秀c 人) 对纷繁的万物的最本质的 理解。所以，考察陈独秀的哲学思想就是考察陈独秀对于自然、社会、人本质规 律的认识或者看法是什么，以及他的这些哲学思想都有哪些可取之处以及缺点( 对 其哲学思想的评价) 等等问题。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思想的问题，哲学家都可以称之为思想家，而思想 家不一定都是哲学家。思想与哲学还是有一定区别的，哲学与思想的区分标准不 容易界定，当然硬性界定有一种模糊性，思想要比哲学宽泛，然而哲学却要深刻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多，哲学是人最深刻的最本质的思想，不严格说哲学是思想的来源，是思想的 源头，是一个人思想的出发点。对于某一方面的认识，最终，哲学上可以是一句 话概括，也可以是一个字，更有甚者什么都没有，从有到无，这就是哲学的抽象。 所以，如果我们辨证一点看，研究一个人的哲学思想，就是研究这个人对事物的 最本质认识。我们如果单单只考察一个人的言论是无法做到全面的理解，从这个 人实践上的把握也是必须完成的重要步骤，在一定意义上说，人的实践方面考察 是最可靠最真实的。因此，考察陈独秀的哲学思想也不能例外。 中国哲学尤其是近现乃至于当代哲学的困惑在于没有话语权，使用的都是西 方的哲学语言，都是西方的哲学思维方式，中国式的，或者中国哲学本真的理解 被曲解了，其实这不能怪罪别人，中国哲学没有了真正的自己地位，哲学本身不 是这样的，哲学是万物的本身就决定了表达哲学就是可以是多样的，只不过我们 还没有学会使用中国的或者传统( 一脉相承) 的方式来表达哲学，真正的中国哲 学离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从中国哲学的命运就已经看出中国人的命运了， 虽然说中国人民在国家形态上算是站起来了，但是在思想和意识形态上的身板依 然还是低低的，身不由己，中国人依然需要从文化和意识上寻找自己的独立。所 以说，思想的革命依然没有完成，难怪毛泽东在完成国家形态的革命之后还要来 完成文化的革命呢，从这一点上来看，这是毛泽东的目的( 仅仅是猜测) 。 虽然我们( 不止我一个人) 都有可能看到中国哲学的宿命，也有人试图去改 变这种命运，但是方法和出发点可能都是错误的。究竟中国哲学是否依然沿用西 方的话语权来完成自己的改造，还是使用中国人自己的传统思维模式来完成，这 一点毫无疑问，但我感觉重要的一点就是使用传统的话语，在形式上和内容上达 到统一，这必须深入钻研中国传统哲学思想，学会使用传统哲学的基本概念，并 用这些概念来认识和理解。我相信凡是一个从事中国哲学研究的人必须抱定这种 理论信念，并作为终身的追求目标，只有这样，才能够将中国哲学进行到底，将 中国哲学的研究引入正途。这是我的一点认识，也是我要去追求的。可以说，我 还没有真正的学会去认识中国哲学，即使有人告诉我，可能我也不能理解，这种 认识只有靠自觉和自醒，加上理论勇气，别的没有什么捷径可循，这点勇气和自 2 绪论 觉可以从研究陈独秀的哲学思想入手。 关于我对哲学的理解，有人说陈独秀不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哲学家，他们的 标准就是是否有哲学著作，陈独秀没有。但我认为，这个丝毫不能说明陈独秀不 是位哲学思想家，在这里哲学思想家的概念有待于进一步规范，用在这里可能 不够准确，我只是想说明再低点要求，这也绝对不能说明陈独秀没有哲学思想， 并区分哲学家和哲学思想家，哲学家是职业的哲学工作者，是为了哲学而从事哲 学，他研究的哲学最终被别人使用或者利用，哲学家很难亲身实践自己的哲学。 王阳明的“立德、立言、立功”，很难在一位哲学家身上找到完美的结合。而哲 学思想家不是以哲学研究作为职业，他们是为了思想而哲学，因而哲学不是他们 本身自觉的行动，他们哲学或者思想的目的是为了行动。是以哲学认识作为基础 去指导自己的实践。我更喜欢这样的哲学思想家，他们的哲学思想是最有战斗精 神的哲学思想，陈独秀就是这样一位富有战斗精神的哲学思想家。他的哲学也是 实用哲学，是改变中国命运的哲学，他的哲学目的就是找到改变中国落后命运的 方法。另外，陈独秀的哲学思想给人的印象有些零散，没有形成一个比较完整的 思想体系，他的哲学思想散见于各种政论文章中，因此陈独秀的哲学思想很大程 度上可能被掩盖了，但其哲学思想主线是清晰的，可谓形散神不散，这一点从陈 独秀的个人命运也可以看出来。 在研究陈独秀哲学思想的同时，我有一个疑问或者准确说是困惑，以陈独秀 的个人素质和理论功底，如果他不是那么忧国忧民，如果陈独秀能够坐守书斋， 研究哲学，我相信陈独秀也可能是一位出色的哲学家，哲学著作可能很多，事实 上却不是这样，陈独秀最终也没有落下哲学家的名称，至少陈独秀的哲学不仅仅 是那种书斋里的哲学，他更是带有实践精神和战斗精神的哲学。这种哲学给人的 印象恰恰不像哲学，如果哲学都是书斋里的学问，被人把玩，成为玩偶，那么哲 学真的才就是从自身的否定中走向了另一种形式，脱离了哲学的本来面目，也许 可能就会叫做“书斋学 而不是哲学了。从陈独秀的经历来看，为什么他可以抛 清朝学者马士琼对王阳明的评价很有代表性。他赞誉王阳明是中国历史上罕见的立功、立德、立言的“三 不朽”式的伟大人物转自h t t p ：w w w c e i b s e d u f a e u l t y x z h i x i n g c o l u m n 1 7 h t m l 王阳明破心中贼一战争的启示 之四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弃原来所持有的理论，数次改变，这种追求真理的勇气值得来研究。所以，从这 个层面上来说，陈独秀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哲学家。 二、论题与方法 中国近代自1 8 4 0 年鸦片战争以来，中国的经济、政治和社会结构经历了一次 迅速而又复杂的蜕变，各种政治力量和社会思潮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瞄准了西方， 中国哲学也可以说是传统哲学的发展进程在这样的条件下似乎被迫中断了，展开 了中西哲学、中西文化的融合和对抗。但是就哲学自身发展和分化而言，带有传 统意味的中国哲学又合乎逻辑地得到新的发展，中国近代实证主义思潮、广义的 新儒家所代表的人本主义思潮和马克思主义哲学大致的形成了中国近代哲学的主 要流派或主要形态。 陈独秀在中国近代首先掀起马克思主义运动，是第一批由革命民主主义者转 变为马克思主义者的先驱之一，其哲学思想是中国近代哲学历史演进中重要一环， 首先在中国近代拉开了传播马克思主义及其使之中国化的序幕。鉴于陈独秀在中 国近代哲学及思想史中的地位，几十年里国内外学者对其哲学思想的整理和研究 已经取得了一部分成就。但是，研究的侧重点主要集中在他的政治思想、建党理 论及对其历史功过的评价之中，主要表现和原因是：第一，对其哲学思想的研究 相对较少，陈独秀并非完全意义上的哲学家。他一生著作甚丰，却几乎没有纯粹 的哲学文章，他的哲学思想更多的散见于其政治、文化、经济、社会学等学科的 文章中，与政治、经济、文化等思想混合在一起，要探讨他的哲学思想，就不得 不对其大量的非哲学文章进行归纳与提炼，透过具体现象去把握其一般的哲学本 质。他的哲学也不是书斋里的纯的理论思维，其哲学理论更多的是为现实政治斗 争服务的，这就注定了他不可能像西方哲学家那样建立起一个博大精深的理论体 系。 第二，大多数的研究者缺乏对陈独秀哲学主旨的准确把握，研究成果都是按 照教科书模式从其本体论、辩证法、认识论、历史观以及伦理观的角度来论述陈 独秀哲学，缺乏宏观性，明显忽视了陈独秀哲学的个性特点。 绪论 第三，研究者缺乏中西哲学的比较研究和同时代性的研究视野，在对陈独秀 哲学思想的深度挖掘还显不够，对某些问题存而不论，也缺少通过同时代思想家 作对比研究来论述陈独秀哲学思想的理论特色。 第四，从深层次上说，以上种种表现和原因主要是对中国近代哲学发展脉络 把握不够，大多数的论述只能就事论事，流于表面化。长期以来由于种种原因陈 独秀并未得到其应有的地位和正确客观的评价，尤其是其哲学思想的还有待进一 步的发掘和整理，其在中国哲学史中的地位还要进一步确认。 第五，我们如果以时间为轴就会发现，陈独秀思想发展轨迹跨越数个历史时 期，并且在不同的历史时期的理论观点表现会有不同，甚至是互相矛盾的。如何 紧扣陈独秀思想发展脉搏，如何厘定陈独秀哲学思想发展的主线，如何从动态的 形式找到其静态的本质，如何透过陈独秀纷繁的各种言论分析其内在的逻辑主线 就成为我们研究的主题。 为克服现有陈独秀思想研究体系中存在的不足，准确把握陈独秀哲学的主旨 和整体特征，笔者试图全面的去把握陈独秀的哲学思想，并在其中探讨出陈独秀 哲学特征的主线，也就是其认识事物一以贯之所坚持的原则，并且试图采取以问 题为中心的形式，按照思想的逻辑和历史相统一的原则，通过讨论陈独秀哲学思 想中的“本体论 、“进化论、“认识论 、“历史观 等基本的哲学问题作为理论 铺垫，透过陈独秀其他思想文化方面的言论即表现讨论贯穿陈独秀哲学思想的主 线，另外在自觉运用中西哲学比较研究、同时代性等研究方法上做一有益尝试， 试图揭示陈独秀哲学与中国传统哲学、陈独秀哲学与中国近代哲学发展的关联、 西方哲学以及同时代的哲学之间的关系，以求从中国近代哲学的整体进程与马克 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角度给予陈独秀一个科学合理的定位。另外，最重要的就是 研究陈独秀哲学思想方面不能仅仅局限于简单整理或者梳理陈独秀哲学思想的某 个方面，而是需要以此为前提，对陈独秀的哲学体系进行一个哲学阐释和理论重 建。这不仅是对待传统意义上还是对待陈独秀上我想都应该采取这样的原则和方 法，这个过程在不同程度上是一个逻辑重建的过程，简单说这个过程即是说陈独 秀的哲学，更是在说哲学的陈独秀。所谓对于一个理论体系的重建，意味着把这 s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个理论“先是拆开，然后以新的方式复原，以便更充分的实现其自我设立的目标 ，这就是说，在我们对陈独秀哲学思想进行重建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遇到研究 者向被研究者渗透的双向过程。 以上就是我通过提出问题分析问题找到方法解决问题这样的逻 辑结构为自己设立的理论前提，也是一个治学态度。但是限于学识和能力，我只 能试图遵循这样的原则和方法，至于能否达到目的或者要求那是另一个方面讨论 的话题。不能否认，刚开始对陈独秀哲学思想的探讨仅仅被自己局限于哲学思想 简单的、机械的梳理工作，并没有试图去重建他的哲学体系，因为有感于陈独秀 研究中对其哲学思想关注的不够，我只能从基础的工作做起，也没有前人可以借 鉴，能做到从多篇陈独秀的著作中去归纳、提炼他的哲学思想，对我来说还是有 相当大的难度。研究陈独秀的哲学思想，对于全面、正确地理解和把握陈独秀一 生思想的发展脉络及其政治生涯的发展变化又具有重要的意义，因此我还是从最 基础的工作做起。 哈贝马斯交往与社会进化i m 】张博树译重庆：重庆出版社，1 9 9 3 年第9 8 页 6 第一章陈独秀基本的哲学思想 第一章陈独秀基本的哲学思想 借鉴当前马克思主义哲学教科书中阐释辩证唯物主义的逻辑结构：本体论、 认识论、方法论，另外从哲学基本的问题出发，以及从一个人思想与行动过程的 辩证关系角度，笔者将陈独秀哲学思想也同样按照这样的逻辑体系来设置，即基 本的哲学思想：本体论认识论方法论。但是，鉴于陈独秀哲学思想的庞 杂性和非系统性，再加上陈独秀哲学思想并不是一种纯理论化、系统化的哲学体 系论述，是陈独秀为了阐发自己思想或者某种目的而“被迫”的表现，充其量只 能说是一种副产品的陈独秀哲学思想，当然这种哲学思想却有着基础地位，是其 哲学自觉性的体现，在一定程度上说陈独秀在本质上是与哲学“对立的，更有 甚者是蔑视的，这也是导致其哲学体系未有建立的根本原因，因此笔者更多的是 采取论述陈独秀本身与哲学或者陈独秀与哲学所包含的唯物、真理、辩证法关系 的方式来考察陈独秀的哲学思想，所以在语言上是采用并列的“与 之的表述形 式，没有采用“的 的偏正关系，其中即隐含了这一层意思。 当然哲学还理应包含历史观。鉴于陈独秀思想的现实性，陈独秀绝大多数思 想观点都是在阐发有关社会及其历史的观点，陈独秀哲学思想研究是从其基本的 哲学思想即从陈独秀对于自然、人的基本认识方面展开，进而深入到其关于人类 社会的认识当中，因此权将以下的论述确定为陈独秀基本的哲学思想。 第一节陈独秀与哲学 陈独秀对哲学这一学术概念的理解和认识可以说并不是十分明晰的，考察陈 独秀对哲学概念和范畴的理解可以帮助我们认识陈独秀思想的来源和陈独秀对于 哲学这种思想或者学术观点所采取的态度，另外也为我们从一个侧面考察陈独秀 哲学思想的缺陷和不足之处提供了一定的线索。 一、陈独秀对哲学概念的认识过程 前面提到，陈独秀并非完全意义上的哲学家，他一生著作很多，但却几乎没 7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有什么纯粹的哲学文章，甚至陈独秀本人也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一个哲学家。这 一点从陈独秀自己对待哲学本身概念的阐述就可以看出，其对哲学的理解也是经 历一个过程的。1 9 2 0 年1 月，陈独秀4 0 岁，我们才发现他在告新文化运动的诸 同志一文中，将德国哲学列为“形而上的哲学 。1 9 2 0 年4 月，他在马尔塞 斯人口论与中国人口问题一文中，将亚丹斯密经济思想列为“富底哲学 ， 马尔塞斯经济思想列为“贫底哲学” ；1 9 2 0 年1 2 月，他在随感录一提高与普 及一文中将中国传统哲学一概斥为“旧哲学”，与“有条理的哲学”相对；1 9 2 2 年4 月，他在交大的演讲宗教问题中说：“好像孔教，是一种哲学 ；1 9 2 3 年1 2 月陈独秀在科学与人生观序一文中说“哲学( 这里所指是实验主义的及 唯物史观的人生哲学，不是指本体论、宇宙论的玄学，即所谓形而上的哲学。) 可见，陈独秀对“哲学的理解十分混乱，将实验主义与唯物史观相提并论，将 人生哲学与本体论、宇宙论区别对待，甚至将哲学分类为实验主义、唯物史观， 玄学、形而上的、富的、贫的以及有条理的哲学。 陈独秀并不是一个专业的哲学家，从各种主客观来分析，一方面是基于陈独 秀本人对于哲学概念的理解，另一方面是由于陈独秀及其同时代其他哲学家所共 同的遭遇，救亡大于启蒙的历史背景，很多有志青年无法潜心专志地从事学术研 究，导致陈独秀哲学思想体系比较薄弱，这一点引起很多学者的争论，产生对陈 独秀哲学存在合法性的怀疑。但是，如果我们从中国哲学发展的历史角度看，哲 学外在形式和体系化比较薄弱是中国哲学与西方哲学相比较的一个特色，正是这 样的传统存在，客观上导致陈独秀哲学思想的“混乱 局面，这也是中国哲学走 入近代所体现出的不可能与传统完全割裂的必然，但是这也绝不能单方面意味着 陈独秀对基本哲学观点未展开实质性的论述。更不能否认陈独秀出于某种目的从 多个层面和各个方面与角度对某一特定哲学思想加以论述，我们研究陈独秀哲学 任建树、张统模、吴信忠陈独秀著作选i m !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9 3 年第二卷第8 1 页 王观泉独秀文存选 m i 贵阳市：贵州教育出版社，2 0 0 5 年第1 3 6 页 同上 任建树、张统模、吴信忠陈独秀著作选f m l 卜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9 3 年第二卷第2 2 0 页 任建树、张统模、吴信忠陈独秀著作选f 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9 3 年第二卷第3 4 4 页 任建树、张统模、吴信忠陈独秀著作选【m 1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9 3 年第二卷第5 4 8 页 第一章陈独秀基本的哲学思想 i 思想就是要从宏观的角度寻找和挖掘其贯穿始终的哲学思想主旨及其逻辑结构， 首先我们要做的就是从陈独秀思想与实践的路径中探寻他哲学思想的来源。 二、陈独秀哲学思想的来源 研究陈独秀哲学思想的来源，也可以帮助我们认清陈独秀对待传统文化和西 方文化的态度。陈独秀为什么对孔子和儒家要区别对待，为什么对道家思想要进 行批判，中国新文化运动为什么是与批判封建家族制度、个性张扬及其妇女解放 等问题联系在一起的，为什么他一生都在致力于创建新文化、热情洋溢地赞美西 方文化的同时晚年对音韵训诂和考据之学的研究却有着如此大的兴趣，以至于他 主要的学术研究都集中于此，中国传统文化究竟有着哪些影响他的哲学思想，究 竟有多少是源于西方文化的，因此我们对陈独秀的哲学思想渊源做一些粗浅梳理 是有必要的。 ( 一) 本土文化的影响 陈独秀的思想曾受到中国传统哲学，特别是孔子、老子、庄子哲学的影响， 陈独秀哲学思想不可能脱离中国传统文化。但是陈独秀并不是简单的对待这些哲 学思想，陈独秀哲学思想植根于这些土壤，吸取其中的营养来为其服务，诚如没 有对中华文化有一个深刻的认识，更是不可能掀起中国近代的思想启蒙“五 四 新文化运动。一个人只有深刻地认识批判对象，才有可能对批判对象进行系 统的全面解剖。与那个时代大多数国人不同的是，陈独秀并非自觉地学习传统文 化，这也使陈独秀曾经历了士人情怀的心路历程。有人说传统文化对陈独秀的影 响在于儒家积极的入世精神以及“内圣外王思想的影响，我并不否认这样的观 点，但是我只想说我们不能仅仅局限于此，陈独秀自幼就随祖父读四书五经，系 统地接受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教育，虽然不情愿，但是却以第一名考取秀才。陈独 秀对科举的厌倦，对儒学的批判，最终使陈独秀转向了西方，转向了马克思主义。 反孔批儒可以说是陈独秀哲学思想中的一个重要内容，“五四新文化运动是 与反孔批儒联系在一起的，涉及到新文化运动对传统文化态度的问题。值得人们 研究的是，陈独秀并不是一个彻底的批孔派，也不是一个过激派。虽然陈独秀说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过一些过于激烈的反对孔子和儒学的话，但是，从整体上看，陈独秀并不是简单 地否定儒学，体现着一种辩证的和积极的观点，这一点与其单纯的“非老 不同。 纵观陈独秀反对老庄思想的文章并不集中，只有一篇老子考略，是陈独秀 考证和研究老子与道家关系的理论文章，其余的都散见于他的不同时期的著作， 前后有4 0 余年，陈独秀关于老庄思想的论述以及批判是和政治斗争联系在一起的。 但是令人感觉遗憾的是，陈独秀并不是一个坚定的批老者，对老庄消极无为的揭 露最终是失败的，他自己的结局就是一个证明，最终其归于老庄的退隐和消极。 说到陈独秀的退隐，在他的晚年，陈独秀学术研究的成果却集中于此，体现 在音韵训诂方面，这说明朴学对陈独秀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先后撰写过甲戌 随笔、古音阴阳入互用例表及其他、实庵字说及其他、识字出阶、干支 为字母说和老子略考等，陈独秀晚年撰写小学识字教本，吸收晚清朴学 的思想，并把考据与义理结合起来进行研究，这些也是研究陈独秀哲学思想不可 或缺的资料。 中国的传统文化一直深深地影响着陈独秀的思考方位，从这些传统文化方面 去分析陈独秀哲学思想可以带给我们更多的启示。限于篇幅和时间，笔者不能展 开来一一加以论述，只能在此点题，作为今后的研究重点。 ( 二) 西方文化的影响 西方哲学对陈独秀影响也很大，如1 9 2 0 年1 月他在自杀论中就研究了奥 古斯丁、阿夫纳斯、费希特、叔本华、休谟、孟德斯鸠等西方神学家或者哲学家 关于自杀的论述，陈独秀早年欣赏法兰西文明，也推崇过杜威的实验哲学，对尼 采的哲学也有深刻的理解。但是，值得一提的是，陈独秀对中国社会的改造是在 与西方文化的对比中完成的。正是这样一场中西文化论战反映出西方文化对陈独 秀的影响，这里不再赘述。 ( 三) 、日本文化的影响 在2 0 世纪初，陈独秀曾先后六次东渡日本留学，这对他的思想产生了巨大的 影响。在那里，他首先接触到了大量的西方思想和学说，另外，他还积极投身留 日学生的爱国革命运动中，他激进的革命思想也是在那时形成的。总的说来，日 1 0 第一章陈独秀基本的哲学思想 本期间关于国民性改造问题对陈独秀的启迪最大。 陈独秀留学时的日本经历了明治维新运动，尼采的“超人思想在当时的日 本思想界十分盛行，尼采的超人被标榜成具有常人未有的特征，意志顽强，体魄 强健，顺性率真。日本维新革命后国民的精神，总体而言具备了尼采“超人的 特征。正是对日本国民精神的深刻理解，对比中国国民的劣性，这才有了陈独秀 提出国民性改造的课题，才有了陈独秀提倡的国民精神。陈独秀早年从事文化革 新运动，深恶痛绝于中国国民的愚昧。1 9 1 5 年1 2 月，他在东西民族根本思想之 差异一文中曾提到中国以奴性十足的“爱平和尚安息雍容文雅之劣等 民族和 “卑劣、无耻、退让、苟安、诡易、圆滑之国民性”来概括中国民族和国民性。 早年陈独秀对中国社会的改造，也是从对中国国民性改造入手的。 当时的日本文化从根本上说是一种西方文化的翻版，是日本学习西方文化、 国富民强的根本所在，因此也是深深吸引了陈独秀一大批爱国志士东渡日本学习 的原因。也正是从日本的学习开始使陈独秀放眼世界和了解西方思想，开始走上 革命道路，从一个文弱书生走向民族主义者。 ( 四) 马克思主义的影响 探讨陈独秀马克思主义的影响也关涉到陈独秀是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一 个什么样的马克思主义者的问题，历来学术界的争论有很多涉及到陈独秀马克思 世界观的态度问题。我认为，否定陈独秀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并不能否认陈独秀 身上的马克思主义思想影响。事实是，陈独秀哲学思想包含了唯物辩证法和历史 唯物主义的因素，这也是我要在接下来论述的。 第二节陈独秀与本体论 可以说关于世界本体的论述，也就是一个人被决定为是什么立场的最本质特 征，因此我们考察陈独秀的哲学思想不能不从陈独秀观察和认识世界的基本立场 来探寻。用一个不太形象的比喻，关于世界本体的论述是一个人思想的圆点，我 王观泉独秀文存选i m i 贵阳市：贵州教育出版社，2 0 0 5 年第5 3 页 王观泉独秀文存选i m i 贵阳市：贵州教育出版社，2 0 0 5 年第5 3 5 6 页 1 1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曾试图为陈独秀思想画一个形象的图谱，起点就在这里。 一、唯物的本体 在本体论上，陈独秀是唯物主义的，其主要观点集中于今日之教育方针、 人生真义等文章中。1 9 1 5 年1 0 月陈独秀说：“然觉官有妄，而物体自真；现 象无常，而实质常住。森罗万象，瞬刻变迁，此无常之象也。原子种性，相续不 灭，此常之象也。原子种性不灭，则世界无尽；世界无尽，则众生无尽；众生无 尽，则历史无尽。一这段话说得很富哲理，其思想基本肯定了物质第一性，原子 种性不灭，则世界无尽，则众生无尽。在此他肯定了世界的物质性的同时联系到 现象和本质的关系，肯定了物质世界的本质，更认识到物质世界和人类世界的关 系，肯定了人类历史的永恒。但是，陈独秀将物质归结为原子种性，这是其受到 西方机械唯物主义的影响，中国古代朴素唯物主义立于五行，西方学者受到自然 科学的启发，笃信原子为物质世界本质论断，这也印证了早期陈独秀受西方哲学 思想的影响。 陈独秀机械的唯物主义思想与其含混的哲学概念理解也有一定联系。将哲学 与具体的哲学流派相提并论，将物质世界归结为原子，这在他的思想认识中遵循 了一个路径。另外，这种路径还表现在陈独秀最终也没有给出一个物质概念，物 质与物质具体形态的区别和联系并没有被论述。我们看到陈独秀对哲学基本概念 的理解存在漏洞，陈独秀试图打破人们现存的世界，建立一个新世界，但是他却 站在另一个角度没有彻底的否定和认识现存的世界，仅仅拘泥于就事论事的阐述， 最终导致其失去构筑上层建筑所必需的观念基础，正是其对哲学理解偏颇，没有 构筑起完整的哲学思想形态，也必然导致其思想的游离和摆动，这也注定陈独秀 并不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陈独秀早期的哲学思想体现了这种混乱与错误、 真理与谬误相互交织的状态，但是正是在这种混沌中孕育了其合理的倾向，这种 合理的倾向是陈独秀通过斗争取得的。 任建树、张统模、吴信忠陈独秀著作选 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9 3 年第一卷第1 4 2 页 1 2 第一章陈独秀基本的哲学思想 二、富有斗争意味的唯物主义 在本体论上，陈独秀是一个富有斗争性的唯物主义者，陈独秀通过将唯物主 义作为武器来使用，不仅阐述唯物主义关于世界统一于物质的基本思想，而且站 在这一立场上批判了胡适的心物二元论。 在接受了马克思主义辩证唯物论之后，1 9 2 3 年1 2 月陈独秀在答适之一文 中指出唯物主义一元论不否认心的现象，他说：“世界上无论如何彻底的唯物论者， 断不能不承认有心的现象即精神现象这种事实一。但强调这些心的现象“都是 经济的基础上面的建筑物，而非基础本身” ，“离开了物质一元论，科学便濒于 破产 。 1 9 2 4 年4 月，陈独秀还批驳了泰戈尔“轻物质重心灵”的主观唯心主义，接 着在1 9 2 4 年7 月，陈独秀批驳了章行严、泰戈尔、张君励“提倡精神生活反对物 质文明 的错误。这一时期陈独秀哲学思想有着明显的唯物主义倾向，而且表现 出唯物主义的斗争精神，这是陈独秀的难能可贵之处。另外，陈独秀斗争性唯物 主义的一个最大特点就在于其在实践上的表现，陈独秀重物质第一性在实践上表 现为重现实、重事实的务实精神。早在1 9 1 5 年1 0 月，他在敬告青年一实例的 而非虚文的就提出：“崇实际而薄虚玄，本吾国初民之俗 。1 9 1 9 年1 月，他 在答吕微中提出以洋画的写实精神改良中国画。1 9 2 0 年，陈独秀在武昌高等 师范学院演讲新教育之精神，甚至提出新教育要“实事求是，不可虚张形式， 讲尽外观。 1 9 2 1 年又提出“名实不符，也是中国社会紊乱不能进步的一个大原 因” 。 三、陈独秀唯物主义世界观的缺陷 我们看到，陈独秀关于唯物主义的本体论思想尽管存在着不少缺陷，但是总 任建树、张统模、吴信忠陈独秀著作选【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9 3 年第二卷第5 7 4 页 同上 任建树、张统模、吴信忠陈独秀著作选【m 1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9 3 年第二卷第5 7 6 页 任建树、张统模、吴信忠陈独秀著作选【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9 3 年第一卷第1 3 4 页 任建树、张统模、吴信忠陈独秀著作选【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9 3 年第二卷第9 9 页 任建树、张统模、吴信忠陈独秀著作选【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9 3 年第二卷第3 2 6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体上来说陈独秀的本体论是坚持了唯物主义。受到西方的影响，五四运动前是机 械的唯物主义，是旧的唯物主义，孙思白认为陈独秀“是不彻底的旧唯物论者 ， 孙思白在陈独秀前期思想的解剖一文中说：“陈独秀的世界观，大致是旧唯物 主义的，就是说，他的唯物观点，往往表现在自然观方面。但是就陈独秀关于 世界统一于物质的观点及对各种唯心主义的批判来看，陈独秀哲学思想在本体论 上的论述是超出了旧唯物主义的。陈独秀的本体论思想中一直存在着唯心主义、 实用主义、形而上学机械论的缺陷，例如他对原子和物质概念的机械理解，对孔 德、杜威、罗素等资产阶级唯心主义哲学家的推崇。在成为马克思主义者之后， 陈独秀并也没有坚持马克思的辩证唯物论，正是因为有这样和那样的缺陷，因此 他是不自觉地辩证唯物主义者，也不可能将唯物主义坚持到底。1 9 3 8 年9 月，他 在我们不要害怕资本主义中，甚至于由批评唯名主义得出赞美资本主义的结 论。陈独秀在有限的时间和空间里坚持了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基本原理，打击了 思想界存在的唯心主义和二元哲学倾向，陈独秀在斗争中坚持的唯物主义为今后 辩证唯物主义思想的传播开辟了新的道路，陈独秀则起到传播者的作用。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陈独秀对于本体论的阐述尽管蕴含了基本的唯物主义 观点，而且富有斗争精神，然而陈独秀的思想当中仍然有那么多形而上学、机械 的观点，我想这多缘于陈独秀的个性使然，陈独秀认为所谓的坏就是绝对的坏， 一切皆坏：所谓好就是绝对的好，一切皆好。晚年当陈独秀反驳别人对自己的攻 击的时候，陈独秀说了一句我们今天听来都十分凸现其个性的话：“我不懂得什么 理论，我决计不顾忌偏左偏右，绝对力求偏颇，绝对厌弃中庸之道，绝对不说人 云亦云豆腐白菜不痛不痒的话，我愿意说极正确的话，也愿意说极错误的话，绝 对不愿说不错又不对的话。 还有，陈独秀晚年试图走出主义之争，宣布自己不 信奉任何主义，这种极端主义的思想根源我想就在这含混的本体论思想之中，今 天看来陈独秀的意义就在于此，我们应当认清那个时代的精英们走到了哪里，我 可以依循他们的足迹继续走下去。陈独秀思想体现了那个时代的特点，陈独秀是 孙思白历史教学 j 1 1 9 6 3 年第十期 转自h t t p ：z h i d a o b a i d u c o r n q u e s t i o n 2 6 5 0 0 2 0 9 h u n l 陈独秀的最后论文和书信给陈其昌等的信第2 3 页 - 1 4 - 第一章陈独秀基本的哲学思想 那个时代思想界的明星。 第三节陈独秀与真理观 真理观属于认识论的范畴，它涉及到世界是否是可知的，真理的来源、对待 真理的态度即真理的相对性和绝对性问题。另外还涉及获得真理的方法以及检验 真理的方法等诸方面。对于真理，陈独秀虽然没有在概念上明确解释，但其一些 零星的观点还是引起了我们足够的重视。透过陈独秀对真理的认识我们可以比较 全面的掌握其认识论的基本方向。 一、事实是道理的基础 陈独秀的认识论具有唯物主义基本倾向，早在1 9 1 5 年9 月，陈独秀在敬告 青年中就提出“夫以科学说明真理，事事求诸证实，较之想像武断之所为，其 步度诚缓。这体现了陈独秀实证主义的倾向。1 9 2 0 年他在答郑贤宗中提出 “事实是道理底基础，俄事不过是一种有力的事实，不足以占据我的信仰 ，提 出了社会改造的唯物主义倾向。 陈独秀的唯物主义认识论是唯物主义的可知论，1 9 2 3 年1 2 月，他在科学与 人生观序中说：“不同的人生观都为种种不同的因果所支配，而社会科学可一一 加以分析的论理的说明 。 难能可贵的是，陈独秀从唯物主义的可知论出发批判了中国传统的天命论。 早在1 9 0 5 年6 月，陈独秀就指出“要知道天是一股气，并没有什么私心作主 他 还号召人们“尽人力挽回利权，振作自强。另外，他对绝对怀疑主义也作了批 判，1 9 1 9 年1 2 月他说绝对怀疑主义是虚无、不着边际、没有信仰、没有主张、超 实际、无结果 。 陈独秀早期的真理观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即追求真理的奋斗精神。1 9 1 7 年3 王观泉独秀文存选【m 】贵阳市：贵州教育出版社，2 0 0 5 年第4 4 页 任建树、张统模、吴信忠陈独秀著作选【m 】上海：上海人民i i ：版社，1 9 9 3 年第二卷第1 9 7 页 任建树、张统模、吴信忠陈独秀著作选【m 】上海：上海人民 版社，1 9 9 3 年第二卷第5 5 1 页 任建树、张统模、吴信忠陈独秀著作选i m i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9 3 年第一卷第8 4 - _ 8 5 页 任建树、张统模、吴信忠陈独秀著作选i 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9 3 年第二卷第4 0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月，他在答蔡元培中提出“以虚心研求真理为归 ，1 9 1 7 年5 月，他在再答 俞颂华( 孔教) 中提出：“吾人讲学，以发明真理为第一义，与施政造法不同。 表达了“真理与俗见往往不能并立”和“服从真理 不能均衡其间的决心 。 以上可以看出，陈独秀的真理观有重实际的倾向，受到杜威实用主义的影响， 陈独秀在真理与行动上，还是倾向于行动，1 9 2 2 年5 月，他在马克思的两大精 神演讲中说：“我很希望青年诸君须以马克思的实际研究精神来研究学问，不要 单单以马克思的学说研究而己。 还有，“我望青年同志们，宁可以少研究点马 克思的学说，不可不多干马克思革命的运动! 另外，陈独秀从真理的唯物主义 出发，在真理和实践的关系上提倡理论联系实际，学术和社会结合。1 9 2 1 年1 月， 他在广东演讲教育与社会时说，“学术与社会分离，是死学术，学术与社会合， 方是活学术。陈独秀的这种真理观注定了其一生不懈的追求真理的命运。我们 今天看来，不论其站在什么位置，无论其追求真理的结果如何，陈独秀的这种精 神就值得称颂。 二、没有万世皆准的真理 陈独秀的认识论包含有唯物辩证法的合理思想。他在1 9 1 5 年1 0 月发表的今 日教育之方针中提出“窃以为理无绝对之是非，事以适时为兴废 ，1 9 2 0 年3 月，他在马尔塞斯人口论与中国人口问题中驳斥马尔塞斯的学说不是“万古 不动的一大真理，”指出“只有一方面的真理 o ，提出了真理的相对性，反对人 们将马氏的言论看作是绝对的真理，看作是医治百病的绝对主义。1 9 2 0 的1 0 月， 他在随感录( 学说与装饰品) 中说，“本来没有推之万世而皆准的真理。 另 外，在1 9 2 4 年8 月，陈独秀批评了董仲舒关于“学说定一尊绝异端”的观点。 任建树、张统模、吴信忠陈独秀著作选i m i i - _ 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9 3 年第一卷第3 0 9 页 任建树、张统模、吴信忠陈独秀著作选 m i 上海：上海人民“ 版社，1 9 9 3 年第一卷第3 1 0 页 任建树、张统模、吴信忠陈独秀著作选【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9 3 年第二卷第3 6 5 页 同上 任建树、张统模、吴信忠陈独秀著作选【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9 3 年第二卷第2 5 9 页 任建树、张统模、吴信忠陈独秀著作选l m l 上海：上海人民版社，1 9 9 3 年第一卷第1 4 2 页 王观泉独秀文存选r m 】贵阳市：贵州教育出版社，2 0 0 5 年第1 3 0 页 任建树、张统模、吴信忠陈独秀著作选【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9 3 年第二卷第1 7 7 页 第一章陈独秀基本的哲学思想 陈独秀强调没有推之万事皆准的真理的同时，批判了以圣言为真理标准的主 观主义真理观，并且提出了以需要作为检验真理的标准的观点，进一步强调了真 理检验标准的相对性。这里需要说明的是，陈独秀的需要检验真理的方法是与马 克思实践检验真理标准有很大出入的，需要的主体并不明确，是人的需要、自然 和社会的需要还是革命的需要，而且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