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近现代史专业论文）民国时期学校家政教育初探.pdf

硕士学位论丈 m a s t e r st i i e s l s 摘要 家政教育又名家事教育，其意义即“讲究整理家务，教育子女的方法 或说是 “改善家庭生活，增进家庭幸福的法则 或说是“培养治家所必需之技术 。这种 种说法，不论其准确度如何，但就字面的意思来理解，“家 即是指家庭，事即是 指“事务 ，家事也就是指与家庭有关的一切事务。家庭为社会组织的起点，人类 一切关系的基础。家庭为国家的基本组织，举凡社会制度、经济事业、教育文化、 道德修养，以及风俗礼制莫不导源于家庭。 中国是一个“家为国本 思想很浓厚的国家，所以在中国，家政教育有着悠久 的历史。由于受“男主外，女主内 思想的影响，家事就成了女子责无旁贷的责任。 我国古代，在“女子无才便是德 思想的主导下，女子被排除在学校教育之外，因 此，家政教育主要是以母女相传的方式进行的，局限于家庭内部。但是到了近代， 在内外各种因素的刺激下，女子学校教育逐渐地受到重视，家政教育也随之从家庭 走向学校。特别是到了民国时期，家政教育的发展有了突破性的变革，从初等教育 到中等教育再到高等教育，家政教育在女子教育中都占有重要的位置，并且家政教 育的教学目标也由烹饪、缝纫、手工艺等技艺转向家庭教育，强调陶冶健全的德性， 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加强亲职能力，维持良好的家庭生活。本文欲对民国时期学 校家政教育作个初步的探讨。 关键词：家政教育；民国时期；女子教育 硕士学位论交 m a s r e r s r l e s l ； a b s t r a c t h 0 m ee c o n o m i c se d i l c a t i o ni sa l s oh o w na sf 锄i l ye d u c a t i o n ，w h i c hm e a n s ”m e 、a yt 0f i r l i s hh o m e w o r k 卸de d u c a t ec h i l d 他n ”o r ”t h el a wt 0i m p r o v ef 锄i l yl i f e 粕d p r o m o t e i l yw e l l b e i n g 什0 r t l l en e c e s s a d rt e c l l i l o l o g yt 0m 孤埝g ef 锄i l ya 偷i 巧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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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以母女相传的方式进行，主要是传授养蚕、缫丝、织布等生产技能和祭祀、酒浆、 祭典之礼，并教以妇德、妇言、妇容、妇功等立身处世之道。这作为古代家事教育 的主要方式，沿历数千年并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改变。直到清政府颁布奏定学堂 章程( 1 9 0 4 年) 、奏定女子学堂章程( 1 9 0 7 年女子小学堂章程、女子师范 学堂章程) ，规定了女学的教材，这才使家事教育正式进入学校教育，列入学校课 程。“章程 规定女子不仅要学习德操，还要学习持家必备的知识和技术。当时， 女子小学堂设“女红 一科，传授有关家政知识；女子师范学堂中设有家事、裁缝、 手工艺等学科，并讲授保育幼儿的方法。 民国以后，女子小学开设手工、缝纫等课程，女子中学设有家事、园艺、缝纫 等三科j 中学校令规定：女子学校家事、园艺宜授以衣、食、住及侍病、育儿、经 理家产、家计簿记、栽培、莳养兼实习烹饪等事。1 9 1 1 年从国外引入家政学，1 9 1 9 年国立女子高等师范学校设立家政系，这是我们最早的家政学高等教育。其后，燕 京大学、河北女子师范学院、东北大学、四川大学、金陵女子文理学院、福建协和 大学、辅仁大学、国立女子师范学院、长白女子师范学院、震旦大学共l l 所大学 相继开设了家政系，家政教育被列入高等教育的行列。在南京国民政府时期，女子 教育具有明显的家政化倾向，虽然当时教育部并未设立专门的家政学校，但注重家 事教育是其一贯方针，认为家事教育是建立良好家庭生活及社会生活的主要方式。 如1 9 2 9 年，南京政府公布的教育方针第六条就明确规定：“男女教育机会平等，女 子教育并须注重陶冶健全之德性，保持母性之特质，并建设良好的家庭生活和社会 生活。 大学上说：“家齐而后国治 ，可见，管理家事是极重要的一件事情。家庭 是一个管理共同生活的团体，与各方面的关系都很大。生活方面：家庭为保持个体 的生命，而有共同的衣、食、住、行的生活；为延续种族的生存，而有男女和母性 的生活，人类的生、老、病、死的全部生活，均以家庭为中心。道德方面：家庭道 德，是社会道德的基础，个人的道德观念和习惯，均由家庭中养成，我国家庭道德， 如慈孝、友爱、信义、和平等，均为人类最高的美德，为一切道德的基础。经济方 面：家庭为要达到共同的经济行为，如家庭中各份子应有适当的职业，以从事家庭 生产，应量入为出，崇尚节俭和储蓄等，以调节家庭的经济收支平衡。教育方面： 家庭为个人最早的教育场所，个人行为习惯的获得与发展，均以家庭教育为基础， 罗素说：“儿童的品性在六岁入学前大部完成了。 这就是家庭的教育功能。艺术方 面：个人生活志趣的启发，优美情操的培养，均有赖于家庭生活的艺术化，如家庭 娱乐的提倡，家庭环境的布置，都有艺术的陶冶作用。所以欲使家庭得到圆满健全 的发展，获得家庭生活的幸福，家事教育的作用是不可忽视的。 第4 4 届联大主席莫萨纳指出：“家庭是整个社会的支柱，也是人类社会最古老 的、最基本的组成单位，家庭塑造和养育我们，如果我们想建设一个美好的世界， 我们就应该从人们的家庭做起 。而“国力的提高，有赖于国人的素质。人人都有 家庭，研究家庭，帮助家庭提高生活质量和管理水平，帮助国人提高生活素质，这 是提高国力的基础。家政学正好承担这个重任。一可见家政学对家庭、社会以及国 家甚至是世界的发展都具有很重要的作用，但是国内目前的家政教育仍然处于非常 滞后的阶段，常常被理解为是培养“小时工、保姆的教育。本文欲通过对民国时 期家政教育的探讨，冀能对当前家政教育的发展有所借鉴。 二、研究现状 ( 一) 妇女教育研究 女性的解放是反映社会进化的基本尺度，从这一意义上，女子教育的开放程度 是中国社会现代化程度的重要标志。因此，作为占中国人口一半的女子教育备受研 究者的关注。早在2 0 世纪2 0 年代，就有学者涉足其间。陈东原于1 9 2 8 年所著的 中国妇女生活史( 商务印书馆1 9 3 7 年出版) ，是一部通史性著作，对近代女子 教育有所涉及。舒新城发表近代中国教育思想史( 中华书局1 9 2 9 年版) ，该书 有一章专门讲述了近代中国女子教育思想变迁史，从贤妻良母教育、女国民教育、 2 硕士学位论丈 m a s t e r st 1 1 e s i s 男女平等教育阐述近代女子教育思想的发展过程。认为梁启超是贤妻良母教育的鼻 祖。其教育思想对近代女子教育具有重大影响。但贤妻良母、女国民教育思想均立 足于“强种保国”，并非从妇女自身的利益出发；五四前后兴起的男女平等教育思 想在于使男女立于完全对等的地位，民国初年则重视妇女自身的特性和女子对于社 会应尽的责任，主张对女子实行特殊教育。程谪凡在中国现代女子教育史( 中 华书局1 9 3 6 年版) 一书，着重探讨清末至2 0 世纪3 0 年代的女子教育发展历程， 对学制的变化、沿革、女子教育的发展规模等问题有比较深入地研究，是研究中国 近代女子教育的第一部专著。同年，上海正中书局又将梁瓯霓、梁瓯第的近代中 国女子教育付梓。在此之前，商务印书馆1 9 3 1 年出版的最近三十五年之中国 教育一书中即有俞庆棠所写的专题：三十五年来中国之女子教育。此后一 段时期，国内战乱不断，民族危机日益严重，女子教育研究趋于沉寂。唯一值得注 意的成果是1 9 6 1 年舒新城编辑出版的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该书下册专列女 子教育一节，收集整理近代女子教育史的基本资料。但这并不能改变几十年间对 中国近代女子教育研究处于沉寂的局面，这种局面的出现，其原因除了史料的积累 整理等客观因素外，更多地则是由于人们对女子教育研究价值和意义的认识不足所 造成的。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这种沉寂的局面才得以缓解，出现了数部分量颇重 的女子教育研究专著，如：雷良波等人的中国女子教育史，杜学元的中国女 子教育通史，阎广芬的中国女子与女子教育等，这些重量级研究专著的出现， 反映了人们对女子教育研究认识的回归。 女子教育是近年来妇女史研究的热点，论文发表很多。一些学者从近代女子 教育总体发展历程的角度来论述分析。汪秀美在中国近代社会转型与女子教育 ( 北京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2 0 0 1 年第2 期) 一文中以中国近代社会的 转型为背景，对近代女子教育的兴起和发展进行考察，揭示了社会转型对女子教育 的影响以及女子教育的兴起与发展在近代社会转型所起的独特作用。何黎萍在中 国近代妇女教育平等权的演进( 妇女研究2 0 0 1 年第2 期) 中，认为近代妇女为 获得教育平等权进行了长期艰苦的斗争，在五四时期妇女教育平等权运动进入一个 新的高度，并最终在2 0 世纪2 0 年代中期达到与男子平等的目标。此外，一些学者 立足于不同时期的女子教育情况，深入研究，得出了较为客观的结论。张海梅论 五四前后的女子教育( 历史档案2 0 0 1 年第2 期) 一文中，将民国初年和五四运 动之后的女子教育作了比较，提出正是由于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的促进，女子教 育才有了较大发展，从而验证了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的成就。蒋美华在论五四 时期女性教育角色的变迁( 郑州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2 0 0 1 年第2 期) 硕士学位论交 m a s r e r st i e s l s 一文中，从女性教育角色的变迁着手，探讨了五四时期女子教育的发展历程。她指 出，先进时人提出了“以中国男女同校和大学开放女禁 为重心的角色期待思潮， 在此影响下，女性为争取新型教育角色进行了不懈的努力，最终促使女子教育在此 期间获得长足发展，呈现出现代化的诸多特征。 除了整体研究之外，学者们还探寻近代女子教育思想、女子教育思潮、女子专 项教育等问题，从而深化女子教育研究。 对女子高等教育研究的，主要有：王嫒近代女子高等教育刍议( 四川师范 大学学报( 哲社版) 1 9 9 6 年第四期) ，潘懋元女子高等教育文化变迁的寒暑 表中国女子高等教育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集美大学学报2 0 0 1 年第三期) ，蔡 峰近代女性高等教育特征刍议( 中华女子学院学报2 0 0 3 年第二期) 和近代 女性高等教育鉴论( 山西师范大学学报( 哲社版) 2 0 0 4 年第四期) 等； 对女子义务教育研究的主要有：阎广芬、冀海银简析中外近代女子义务教育 的特点( 当代教育论坛2 0 0 3 年第三期) ； 对女子职业教育研究的主要有：董旭花世纪之交的中国女子职业教育( 中 华女子学院山东分院学报1 9 9 9 年第3 期) ，丛小平从母亲到国民教师清末 民族国家建设与公立女子师范教育( 清史研究2 0 0 3 年第l 期) ，庄雅玲论2 0 世纪初中国职业教育产生的原因( 河南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 0 0 4 年第3 期) ； 对女子体育教育研究的主要有：陈晴中国近代女子体育与妇女解放( 武汉 体育学院学报1 9 9 9 年第4 期) ，谭锋，钟东萍试述中国近代女子体育教育( 西 安体育学院学报2 0 0 4 年第3 期) 。 总之，随着人们对女子教育的关注，研究领域不断得到扩展，学者们不断探索 新方法、新视角，并将其运用到女子教育的研究之中，对女子教育的研究也逐步细 化。在取得进步的同时，我们也应看到在女子教育的研究中还是存在若干不足之处 的，像重复劳动的很多，理论方法创新不够等等。家政教育作为女子教育重要的一 方面，专项研究很少，近乎空白。 ( 二) 家事教育研究 “家政和家庭的存在密不可分，距今两千三百多年前的希腊哲人亚里斯多德便 提出家务论，强调家人关系、家务运作、家庭财产等的获得与利用，使家人得到美 好的家庭生活。1 8 9 9 年在美国柏拉塞特湖所举行的第一次家政会议中，决定了“家 政 的名称为h 豫e c o n o m i c ，从字义上来看，这是一门研究与管理家庭生活的学 科，强调资源的选择与利用。1 9 1 2 年美国家政学会，也为“家政”确立了明确的定 4 硕士学位论丈 m a s i e r s r l e s l s 义：家政旨在研究经济学、卫生学和衣、食、住的选择、预备、利用及审美于家庭 生活中。1 9 2 4 年美国大学家政联合会认为，这个定义不够完备，主张“家政应包括 一切有关家庭生活的安适与效率的因素，其主题是有关应用科学、社会科学的艺术， 且赖以解决理家问题及理家有关问题的综合科学。 正是由于家政学本身处于不断变化发展中，加上专家学者的意见不一致，家政 学的定义也不一致。如果把诸种定义作个极为粗略的分类，那么家政学的定义可分 为两类。一类可称为狭义的定义，它注重的是家庭事务的管理和技巧，比如，我国 解放前的家政学教材一般就直接叫作“家事学 。广义的家政学定义注重的是整体 的家庭生活，并非只是理家的技巧。家政涵盖了与家庭生活有关的理论与实务，所 以内容相当的广泛。 家政的内容基本包括衣、食、住、行、育、乐六个方面。食的方面主要包括食 物与营养、食品加工、食品卫生安全、膳食设计、烹饪、餐饮经营与管理；衣的方 面主要包括织物构成、织品标示、服装购买保养、服装设计、服装制作、服装行销； 住的方面主要包括居住与环境、室内设计、生活环保、居家安全、家庭管理、家庭 经济；育的方面主要包括婚姻与家庭、亲职教育、人际关系、幼儿教育、儿童发展、 老人问题、两性教育；乐的方面主要包括园艺、手工艺、休闲活动、生活礼仪。家 政教育也是主要围绕这几个方面展开的，但是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家政教育的具体 内容也是有一定区别的。 中国是一个“家为国本思想很浓厚的国家，所以在中国，家政教育有着悠久 的历史。早期的家事教育主要是以母女相传的方式进行，主要在家庭内完成。直到 清末，家事教育才被列入学校教育的行列。从而时人及后人就对这种新的学校教育 方式进行研究和探讨。民国时期，从小学到中学甚至后来的大学，都设立了家事学 科，家事教育被认为是女子教育的重要方式。进而就有很多人对家事教育的学习方 法及教授方法进行研究。天民在家事教授上教师及生徒之态度( 教育杂志 1 9 1 7 年6 号) 一文中认为，“家事教科属于应用教科，惟当依于演绎推理而行其教 授 ，学生当立于研究者的地位，教师当立于指导者的地位。侯鸿鉴在今后之女 子教育( ：教育杂志1 9 1 7 年3 号) 一文中认为“学校家事教育不在教室之中， 而在教室以外也 ，家事教授应注重实践。天民家事教授科之研究( 教育杂 志1 9 1 7 年6 号) ，杨鄂联家事教授革新之研究( 教育杂志1 9 1 8 年1 号) 等文章都一致的认为家事教育的教授应当理论与实际相结合，在知识传授的同时， 注意学生实际运用能力的培养。刘蘅静 关于家事教育( 妇女月刊1 9 4 2 年1 卷5 期) ，陈佩兰读刘蘅静先生 ( 卷6 ) ，转引自杜学元：社会女性观与中国女子高等教育( 先秦至晚清) ，华 中科技大学高等教育学专业，中国知网博士论文库2 0 0 4 年，第1 3 6 页。 蓝鼎元：鹿州全集女学( 卷6 ) ，转引自杜学元：社会女性观与中国女子高等教育( 先秦至晚清) ) ，华 中科技大学高等教育学专业，中国知网博士论文库2 4 年，第1 3 6 页 蓝鼎元t 鹿州全集女学) ( 卷6 ) ，转引自杜学元：社会女性观与中国女子高等教育( 先秦至晚清) ，华 中科技大学高等教育学专业，中国知网博士论文库2 0 0 4 年，第1 3 6 页 8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l e s i s 当然，这些著作均反映了封建统治阶级的利益和道德原则，尤其体现了封建社 会中的男女不平等。但是从中明显的体现出：在我国古代，家政教育是女子教育的 重要方面，其内容归纳起来，大概有以下六个方面：一是缝纫，主要是关于衣服的 裁制及衣料的选择等；二是纺织，主要是纺纱、织布、织麻等；三是烹饪，主要是 关于食物的调制、营养的选择及注意卫生等；四是整洁，主要指家庭内的洒扫、洗 涤、整理等；五是侍奉父母舅姑、和睦妯娌等；六是教养儿女。我国古代的家政教 育不仅包括维持生活衣食之需的采桑养蚕、纺绩织作，务中馈、备酒浆，还要奉养 公婆、丈夫，生养孩子，招待宾客，另外还有重要的工作如准备祭祀的用品和协助 祭祀等。可见，家政教育古已有之，教育内容也已经很详细了，并且在以后很长的 一段时间里，家政教育在教育内容上并没有超出这些范围。 ( 二) 西方的影响 西方的影响主要表现在教会女学的带动上面。我国传统有“女子无才便是德 的观念，女子很少有读书的机会，进学校受教育更是不可能的。故从古代学校教 育产生之日起，就是教男不教女。普通人家的女孩只能在家中受到关于遵从女德、 为人妻母、持家劳作的简单家庭教育。这种家庭教育往往是很不正规的，既缺乏完 整系统的内容和方法，也无固定的场所和学习年限。 而西方传教士认为在上帝面前男女平等，在教育上也应享有同样的权利。因此， 对于长久以来父权社会欺压下的中国妇女，他们极力提供各种学习的机会，开办学 校开启中国女子教育的先河。 1 8 4 4 年，英国东方女子教育促进会派遣女传教士艾德丝女士于宁波开办一所 女子学塾，这成为我国第一所女校。到1 9 世纪7 0 年代，中国从南到北几乎都有西 方各教派创办的教会女子学校。除宁波女塾外，比较重要的教会女子学校还有1 8 5 0 年美国美以美会( m e t l l o d i s te p i s c o p a lc h u r c hm i s s i o 曲巧s 0 c i e t y ) 传教士麦利( r s m l a y ) 和夫人斯佩里( s p e 吲在福州创办的女塾：同年美国圣公会( d o m e s t i c 觚d f 0 阳i 弘m i s s i o n a r ys 0 c i e 缈o fa m e d c 砂传教士裨治文( e c b r i d g m 锄) 夫人格兰德 ( g m m ) 女士于上海设立的裨文女塾；1 8 5 1 年美国琼斯女士在上海设立的文纪女塾； 1 8 5 4 年，美国公理会( i l l d 印d e n tc g r e g a t i o 彻1 i s t ) 传教士卢公明( j d 0 0 l i t t l e ) 在福州 创办的女学院；1 8 6 4 年，美国圣公会传教士裨治文夫人为纪念裨治文，在北京创设 9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r e r st j e s l s 贝满女学堂等回。据1 8 7 7 年传教士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统计，截止1 8 7 6 年底，全 国共有1 2 l 所教会女校，2 1 0 0 名学生。传教士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后，随着传教方 针的调整，教会女子学校迅速发展。到1 8 9 6 年传教士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第二次 年会，教会女子学校发展到3 0 8 所，学生6 7 9 8 名，出现了“教会所至，女塾接轨 的局面圆。教会女子学校，一方面要迎合中国的实际情况，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维持 自身的生存问题，都很重视家政教育，家政科目是学生必须学习的科目。 如浙江女塾，其课程就很重视女红及刺绣，为学生未来生活做准备 。开办于 1 8 5 1 年的文纪女塾，“功课方面，以纺织、缝纫、园艺、烹调等女红为主 ；清心女 校，在校舍不完备之时，范约翰夫人便搭了一个棚子教烹饪，可见对家政教育的重 视程度；毓英学校建有专门的家政楼。开办于1 8 5 0 年的裨文女校，在经费无着时， 校长“乃令学生停课，专事女红，由彼携售洋商，以维持校用。 固从此时期教会女 校的课程设置看，家政教育的内容仍是主要围绕衣、食、住等方面。 上海中西女子中学( 初名中西女塾) ，成立于1 8 9 3 年，是美国传教士林乐知设 立的，同样，中西女塾也是非常重视家政教育的，该校的课程很明显的表现了这一 点。在学校初开办的时候，有刺绣课，但没有烹饪课，但是在1 9 1 4 年秋天，正式 开设了家政课。初办时是选修的，只有二十五个学生参加训练，后来发展成为高中 学生的必修课。三年的课程分配大致是这样的：第一年，分两个单元：l 、如何美 化自己。2 、如何美化家庭和环境。第二年，青年女学生如何对待男朋友，如何选 择对象，和如何组织家庭等等。第三年，如何在家中和公共场所招待宾客，如何开 茶会、宴会和舞会以及怎样做西点、西菜。有时亦做一些中国的名点、名菜。家 政教育的内容由缝纫、纺织、烹饪等扩展到家庭的组织、管理，以及交际等方面， 内容更加充实。 教会学校开设家政课程，以学生女工的收入作为部分办学经费，维持学校的正 常运转。家政课程内容也随着社会的需要不断变化，如最初有学习花边工艺，后又 有家政设计、护理、交际等。教会学校的教育方法对中国女子学校影响极大，因此 它对家政教育重视的风格也影响了中国自己女子教育的内容和方向。 何晓夏、史静寰：教会学校与中国教育近代化) ，广东教育出版社1 9 9 6 年版，第2 2 3 页 粱启超：饮冰室合集文集) ( 第一册) ，中华书局1 9 8 9 版，第2 0 页 何晓夏、史静寰：教会学校与中国教育近代化 ，广东教育出版杜1 9 9 6 年版，第2 3 l 页 朱有璩：中国近代学制史料 ( 第4 辑)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l 2 年版。第3 0 7 页 薛正t 我所知道的中西女中 ，解放前上海的学校 ，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8 8 年版。第2 9 3 3 1 0 页 1 0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l s ( 三) 现实需要 到十九世纪末，中国女子教会学校达数百所之多，这种现象对中国的资产阶级 维新派是一个极大的刺激。再加上甲午惨败使清末的有识之士认识到列强入侵中国 的主要原因在于中国自身的软弱和愚昧，学习西方先进制度和思想文化来开通民 智，是避免亡国灭种的唯一途径，而占中国人口一半的女子是救亡的一支不可忽视 的力量，在他们看来，要“救亡图存”，必须提高国民素质，要提高整个国民素质， 必须首先提高女子素质，要提高女子素质，关键问题是兴办女子教育，提高妇女的 全面素质。如梁启超指出：“女学最盛者，其国最强，不战而屈人之兵，美是也： 女学次盛者，其国次强，英、法、德、日本是也；女学弱，母教失，无业众，智民 少，国之所存者幸矣，印度、波斯、土耳其是也。 梁启超还在论女学中，指 出：“治天下之大本二：日正人心，广人才，而二者之本必自蒙养始，蒙养之本， 必自母教始，母教之本，必自妇学始，故妇学实天下存亡强弱之大原也。 圆在这里， 梁启超将女学的兴盛程度和国家的强弱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表明女子接受教育于国 于家都是非常重要的。 梁启超的“女学愈盛，国家愈强”观点在当时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因而有更 多的人关注女子教育。女子受到良好的教育，就能“上可相夫，下可教子，近可宜 家，远可善种 ，于个人“皆可各执一业以自养 ，于国家“保国保种 变富强。 这实际上就是后来所谓的家事教育。正是当时很多人认识到女子受教育的重要性， 纷纷决心在中国创办自己的女学，以图开辟兴国智民之路。如经正女学、务本女学、 爱国女学等都是当时著名的女学堂。 经正女学，在康有为、梁启超的影响下，由经元善等人于1 8 9 8 年5 月在上海 城南创办，它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所由中国人自己创办的女学堂，该学堂在“以彝伦 为本，所以启其智慧，养其德性，健其身体，以造就将来为贤母、为贤妇之始基 的办学宗旨指导下，其课程设置了女红、针黹等家事科目。当然由于维新派倡导女 学并不是认识到了男女平等的重要性，而是以“保国、保种、保教 为出发点的， 所以其教学内容除了西学功课，如体操、医学等，对家政教育是非常重视的。在随 后中国人所创办的女学堂中，对家政教育的重视是很普遍的。如康广仁创办中国女 学堂，吴怀疚在上海创办“务本女学 ( 1 9 0 2 年) 都很注重家事教育，甚至以革命 著称的蔡元培等人在上海办“爱国女学 ，家事科目也是其重要的课程。 粱启超：饮冰室合集文集 ( 第2 册) ，中华书局1 9 8 9 年版，第4 3 页 粱启超；饮冰室合集文集 ( 第2 册) ，中华书局1 9 8 9 年版，第4 0 4 l 页 1 1 硕士学位论丈 m a s t e r s r h e s l s 务本女学以培养学生成为贤妻良母为办学宗旨，课程注重家政。吴若安在 ( 第三卷) ，浙江教育出版社1 9 9 7 年版，第1 2 页 1 2 硕士擘位论炙 m a s r r e r st h e s i s 清末民初的家政教育 ( 一) 清末学校家政教育的起始 清末，在教会女子学校的压力下，以及民办女学堂的影响下，再加上清廷当 时所处于的环境，清政府遂重视女子教育，并最终承认了女子接受学校教育的合法 地位。 1 9 0 0 年庚子之役，晚清政府惨败，不仅丢尽了天朝王国的威严与面子，而且 使其统治岌岌可危。如果说，甲午之战，只是惊醒了先进的知识分子的话，那么， 庚子之役，则使晚清统治者也开始“苏醒抖。晚清政府试图自救，以图生存。为了 麻痹人民，以缓和阶级矛盾，进行了所谓的“新政 。为表示新政改革的诚意，它需 要利用女子教育来装点门面。此外女学发展的形势也不容许晚清统治者懈怠。到了 二十世纪初，除几个风气未开的城市外，全国大多数地方都出现了女子学校教育。 它们都是民办教育，都是受“天赋人权 、“男女平等 思想的影响所创办的。它们 的发展极不利于晚清政府的统治。与其让它自下而上地发展威胁朝廷，还不如自上 而下采取措施，迷惑世人；与其让女子教育朝着不利于自身的发展，还不如正式承 认女子教育，一来可以获得人心，二来可以使女子教育朝着有利自己的方向发展， 使统治得以维持。 正是由于当时社会、政治及经济等种种因素的作用下，使兴办女学势在必行， 加上社会人士及朝臣的请议，再加上当时清廷的困境，清政府遂开始重视女学。清 政府于1 9 0 3 年，在奏定学堂章程中蒙养家教合一的教育法令中，国家首 次非正式的提到女子教育。 “以蒙养院辅助家庭教育，以家庭教育包括女学”一 句话可以为当时女子教育的最初史迹写照。该法令中关于家庭教育的课程在第九节 中写道： 保姆学堂既不能骤设，蒙养院所教无多，则蒙养所急者，仍赖家庭教育，惟有刊登女 教科书一法，应令各省学堂将孝经、四书列女传女诫、女训及教女遗规等书，择其最 切要而极明显者，分别次序浅深，明白解说，编成一书，并附以图，至多不过两卷每家 交给一本，并选取外国家教育之书，择其平正简易与中国妇道妇职不相悖者( 若日本下田 硕士学位论丈 m a s t e r st e s l s 歌子所著家政学之类) 广为译出刊布，其书卷帙甚少，亦宜家置一编o 为男童设计了蒙养院，规定由女教师和保姆教养，而这些女教师和保姆应从新 式学堂的毕业生中招聘。这种规定从两方面值得注意。第一，它表现出国家对以前 由家庭决定、在家内进行的儿童学前教育进行渗透和控制的意图。第二，它承认母 亲和女性在儿童早期教育中的重要作用。虽然家庭教育的目标是为了加强儿童的早 期教育并期望造就新的国民，但是由于女子与母亲在儿童早期教育的重要性，因而 这一法律不得不强调教育女子的重要性，进而必然对女子接受教育起了一定得促进 作用。但是在中国，“为女为妇为母”的传统观念一直是女子教育内容的指导原则， 也是女子教育的主旨所在。受此主旨的影响，家事科目必然在女子教育中占有重要 的席位，因而，客观上，这一法律推动了近代家事教育的发展。 在此之后，1 9 0 4 年，慈禧太后又准在中南海内创设女学，学习中西文。1 9 0 6 年她“面谕学部，振兴女学 回。1 9 0 7 年学部奏设女学，拟定女子师范学堂章程 3 6 条及女子小学堂章程四章2 6 条，对女子师范及女子小学堂在办学宗旨、入 学年龄、课程设置、修业年限、培养目标等方面作了详细规定和要求，这就标志中 国女子学校教育在学制上得到了合法地位，正式将女子教育纳入学制系统。而且女 子小学堂章程与女子师范学堂章程在教育总要中均强调：教授知识技能须选 适于日用生计者使之反复练习，应用自如。在各科的教学中也要注重知识的应用性。 并从家国关系的角度论述了家政教育的重要，认为凡是女子学堂教育，有良好的家 庭教育作为补助才会达到完善。 ( 近代部分) ，人民教育出版社1 9 9 0 年版，第2 8 7 页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t 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 第五辑第二编教育( 一) ) ，江苏古籍出版社1 9 9 7 年版，第4 鹅页 1 5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r e r st h l 三s i s 身、国文、算术、本国历史、地理、理科、手工、图画、乐歌、体操、缝纫等十一 种。 中学方面，1 9 1 2 年2 月，公布了中学校令施行细则，规定：“中学校之学科 目为修身、国文、外国语、历史、地理、数学、博物、物理、化学、法制、经济、 图画、手工、缝纫，但园艺得缺之。外国语以英语为主，但遇地方特别情形。得任 择法、德、俄语一种。 同年3 月1 9 日，教育部根据其“施行细则 又颁布了中 学校课程标准，男女不尽相同，如“男子中学无家事、园艺及缝纫；女子中学数 学减去三角法；女子中学手工限于编物、刺绣、摘棉选花等，男子则完全不同；女 子中学免课兵式体操，可代以舞蹈游戏 圆。1 9 1 2 年9 月颁布了师范教育令，在 主张办男女师范和男女高等师范的同时，主张办女子师范学校，并改清朝建立女子 师范学堂为女子师范学校，以省立为原则，修业5 年。女子师范学校的目的，亦如 男校，以培养小学教师为目的，不同的是，女子师范同时为幼稚园培养保姆。女子 师范学校所设置的课程，均加授缝纫一科。 家事科在女子师范也是必修科目，具 有鲜明的女子本色特点。对于民初的女子职业学校，当时虽有设立，“但其所谓职 业课程，大概注重刺绣缝纫。 回可见，女子教育从普通教育到师范教育、职业教育 均注重家政课程的学习。这一点，一直影响着整个民国年间的女子教育。 当然，如果从“家政学 的角度，进行家事科目的教育，倒是没有什么可责难 的。但在当时，真实内涵不是这样的，主要还是受封建主义的“女子主内 思想的 影响，照此，女子受了教育，最后终为人妇，而作为人妇者，亦只能为男子所用， 为丈夫服务了。因此，家事科目作为具有女性特色的课程，被很多人认为是对女子 教育发展的一种制约。 此时期为女子学校教育的初始阶段，虽然政府对女子初等教育、中等教育、高 等教育都有着相应的规定和实施方案，但是，女子教育肇始，接受中等教育和高等 教育的女子还是少数，主要集中在初等教育和女子师范学校教育方面。家事教育是 作为女子教育的一个重要特征出现，与女子教育是如影随形的，所以此时期的家事 教育主要表现在初等教育和师范教育上。家事科目也主要集中在缝纫、刺绣、手工 等操作性的课程上面。 舒新城；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 中册) ，人民教育出版社1 9 6 1 年版，第5 2 7 页。 杜学元：中国女子教育通史，贵州教育出版社1 9 9 5 年版，第4 3 6 页 雷良波等：中国女子教育史 ，武汉出版社1 9 9 3 年版，第2 8 6 2 8 7 页。 庄俞、贺圣鼎：最近三十五年之中国教育 ，商务印书馆1 9 3 1 年版，第1 9 5 页 1 6 北洋政府时期的家政教育 “五四时期的家政教育，是在北洋政府统治的大背景下展开的，北洋政府 的当权者大部分都是传统、保守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不赞成女子入学校 读书的，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阻止女子接受学校教育的发展趋势，而家政教育一向 被认为是培养贤妻良母的教育，其目标就是让女子回归家庭，完成相夫教子的职责， 这很符合当权者对女子教育的期望，因而家政教育得到他们的重视。另一方面，随 着新文化运动的进行和革命活动的开展，自由平等的观念深入人心，一大批具有先 进思想和妇女解放意识的人纷纷要求男女教育平等，而一贯被冠以是强加于女子的 “特殊学科 的家政教育，必然受到他们的攻击，进而对家政教育的施行又产生一 定的冲击。 ( 一) 北洋政府统治时期的家政教育 从袁世凯到段祺瑞、吴佩孚、张作霖，只要是在北洋政府的统治下，中国的女 子教育就难免受封建礼教的冲击。袁世凯把女子“舍家政而谈国政 称为“无责任 之竞争 ，是国家退化的因素。继任蔡元培之职的教育总长汤化龙曾称：“余对于 女子教育的方针，则务在使其将来足为良妻贤母，可以维持家庭而己。 圆女子教育 被限制在“良妻贤母 的培养目标下，清规戒律比比皆是。1 9 1 6 年，严定惩戒规则， 如：不准剪发，违者斥退；不准结伴游行，违者记过；不准自由结婚，违者斥退， 罪及校长 。袁世凯复辟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