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文学专业论文）魏晋植物赋研究.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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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i nd y n a s t i e s f ua b o u tp l a n t s i nw e i j i nd y n a s t i e sb r i n g sn o t o n l yf r e s ha i rt ot h el i t e r a r yw o r l d a tt h a t t i m e ，b u ta l s op r o v i d e sr e a d e r sw i t hn e wt e x t so fa p p r e c i a t i o n m a t u r i t ya n dd e v e l o p m e n to ff ua b o u tp l a n t si nw e i - j i nd y n a s t i e s m a k e st h e i rs p e c i f i cs o c i a la n dc u l t u r a lb a c k g r o u n d ，s u c ha ss o c i a lu n r e s t ， t h er e l a t i v ei n d e p e n d e n tp o s i t i o no fs c h o l a r s ，r i s eo fm e t a p h y s i c s ，t h e s e e l e m e n t sa l lp r o m o t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f ua h o u tp l a n t s f ua b o u tp l a n t si n w e i j i nd y n a s t i e sr e t a i n e da 1 a r g ea m o u n to fi n f o r m a t i o na h o u tp l a n t so f t h a te r a ，a tt h es a m et i m ea sal i t e r a r yg e n r e ，i ta l s or e f l e c t st h et h o u g h t s o ft h ee r aa n di n n e ra c t i v i t i e si nt h eh e a r to fs c h o l a r s f ua b o u tp l a n t s c r e a t e sn o to n l yal a r g en u m b e ro fd i s t i n c t i v ea r t i s t i ci m a g e s ，b u ta l s o f o r m e si t so w nu n i q u es t y l ei nt h et e x t s a sf o rf ua b o u tp l a n t si nt h e f o l l o w i n g g e n e r a t i o n s ，i te s t a b l i s h e sn o to n l yam o d e lo fc r e a t i o n ，b u t a l s ot h ea e s t h e t i cc o o r d i n a t e s k e y w o r d s ：f ua b o u tp l a n t si nw e i - j i nd y n a s t i e s ，t i m et r e n d ，am o d e lo f c r e a t i o n ，t h ea e s t h e t i cc o o r d i n a t e s 1 1 摘要 目录 i i i i a b s t r a c t 目录 绪论 第一章魏晋植物赋的先驱 l 2 第一节先秦重要典籍巾的植物文学一2 一、诗经与植物文学2 二、 第一册【m 1 北京：高等教育 i ：版社，1 9 9 9 年，第7 3 页。 p 1 朱熹：诗集传f m l 南京：风腿：l 版社，2 0 0 7 年，第l o 灭。 【4 1 朱熹：诗集传i m 】南京：风腻版社，2 0 0 7 年，第1 1 页 4 广西大学硕士学位论文魏晋植物赋研究 上入执宫功。昼尔于茅，宵尔索绚。亟其乘屋其始播百谷。 二之日凿冰冲冲，三之日纳于；麦阴。四之日其蚤，献羔祭韭。九月肃霜， 十月涤场。朋酒斯飨，日杀羔羊。跻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 ”i i l 这首诗是诗经当中比较具有代表性的农常诗，里面写了农夫在不同季节晕为 贵族服务的心酸。他们整天不停地忙碌，劳动成果都被“盱l 唆、“公子 们无偿 占有了，两最后只能勉强维持生计。在对农夫们艰苦的劳动生活的描写中涉及到 许多庄稼。他们在不同的季节罩下 h 劳作，春天要“爰求柔桑”，春天的f 1 予渐 渐长了，桑叶也长出来了，劳作时的场面便是“采蘩祁祁”，八月罩收蓄“萑苇”、+ 采集“条桑”、“女桑”，四月集“葜”草，六月鼻i 吃的是“荔及奠”，七月是“葵 及菽”，还可以吃到枣，等到十月里就可以收获稻谷了；九月罩要“筑场圃”，十 月要收庄稼，有“黍稷重楞”，还有“禾麻菽麦”，农夫一年四季都要劳动。古代 中国是典型的农业社会，农业养育了我们民族的文化，这里面比较详尽地表现了 先民们日常劳动生活。这些庄稼是不同的植物，它们不仅是人们劳作的对象， 同时也是人们同常生活的组成部分。人们的吃穿住行都离不丌它们。也正因此它 们才会在文学作品中不断出现，也为它们f 1 后在文学作品中地位的上升开了个好 头。 其次，从文化学的角度来看，大量的植物与当时人们的婚恋、生子等文化习 俗有关。通过对这些植物在人们日常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的研究，可以探究当时 社会的文化现象。比如木瓜：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嘲 整首诗不长，通篇三章，每章四句。主要讲了卫地青年男女如何表达爱意。朱熹 注云：小言人有赠我以微物，我当报之以重尘。而犹未足以为报也，但欲其长以 为好而不忘耳。疑亦男女相赠答之辞，如静女之类。 1 3 i 我们可作如下解读，7 第一，东周术年至春秋战国时期，“礼乐崩坏”，礼仪对人们的束缚有所减轻，因 而人们尤其是青年男女在情欲问题上有所解放。他们可以相互赠送定情信物，可 【1 l 朱熹：诗集传【m 】南京：凤腻 i 版 t ，2 0 0 7 年，l 叫一1 0 7 吹 2 1 朱熹：诗集传【m 】南京：凤飓f l ：版i ：，2 0 0 7 年，第4 8 贞 【3 】朱熹：诗集传【m 】南京：风烈；i ；版祉，2 0 0 7 年第4 8 贞。 5 广1 可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以自由表达爱意，追求真爱。并非印象中那样死板、没有活力。第二，在青年男 女相互赠送的信物当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植物或植物的某一部分( 如本诗种提到的 “木瓜”、“木桃”、“木李”，应该是木瓜树、桃树、李树的果实，而不可能足整 棵树) 。这表明那时候有些植物在人们的生活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因而它们才能 作为某种生活习俗的载体。第三，这种现象不是单一现象。也就是说，这种以某 种物件为信物而相互赠送的现象在当时比较多。比如静女种提到的“彤管 和“荑”。 再看茉莒： 采采笨苜，薄言采之。采采笨苜，薄言有之 采采羊苜，薄言掇之采采苯莒，薄言捋之 采采苯莒，薄言袷之采采苯苜，薄言撷之i l l 这首诗描述的是女子采摘茉莒时快乐的劳动场面。共三章，每章四句。每章的内 容大体相同，只是几个关键的动词不同，通过关键动词的替换描绘出劳动场景下 的不同场面。情感飞动，基调昂扬。诗中的“茉莒 实际上就是我们现在说的车 前草。朱熹诗集传在解说诗意的时候说：“化行俗美，家室和平，妇人无事， 相与采此苯莒，而赋其事以相乐也。采之未详何用。一又说，“或日：其子治产难。 1 2 l 毛传日：“( 茉莒) 车前也，宜怀妊也。 陆德明经典释文引山海 经云：“莱莒，木也。实似李，食之宜子。 现代汉语词典中对“车前”的 解释为：“多年生草本植物，叶子长卵形，花淡绿色，结蒴果。页和种子可入药。 种子叫车前子。 我们暂且不论苯莒是木还是草，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就是古 人认为它的子可以入药，且有利于生育。通过这首诗我们可以看到：一，我国古 代是典型的农业社会，先民们在与植物打交道的时候已经熟悉了它们的性能，也 说明那是医药知识的丰富。二，这些女子采摘苯苜，而苯莒是可以帮助生育的， 而且从诗歌的话语中可以感到这些女子是非常愉快的。足见即便是在当时家长制 度森严的情况下，人们对爱情、婚育也是非常热情的，而且敢于大胆表达自己的 欢悦。这不能不让我们为之感叹。 再次，从博物学的角度来看，诗经记载了大量的植物，保存了大量的植 物信息。这不仅对我们今天研究诗经来说是一个角度，即便是古人，对此也有较 1 1 】1 2 】朱熹：诗集传【m 】南京：凤凰出版社，2 0 0 7 年，第7 页。 6 广西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充分的认识。如孔子在谈论诗经的时候不仅重视它的“兴、观、群、怨”四 大功能，同时还指 l 读诗可以“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论语阳货) 。后人在 研究诗经时，也在这方面做了很多工作。 总的来看，诗经大量的植物描写丰富了中因古代文学的创作内涵。大量植物 在诗歌中出现使得作牖内容大大丰富，信息量明显增大。这说明先民们在从事文 学创作的时候眼界宽了。他们目光不是固定在那些部族首领或重要人物身上，而 是一只眼睛关注传统对象的同时，另一只眼睛已经转向自然界。 二、楚辞与植物文学 楚辞是孕育于楚地民歌的一种诗体。它不仅吸收了楚地民歌的特色，而 且“书楚语，作楚卢，纪楚物，名楚物”，楚地的很多具有地域色彩的器物、动 植物、文化习俗等在其中都有反映。楚辞继承了诗经的表达手法，并有 所钏新。我们来看看楚辞中出现的植物。 关于楚辞中的植物，古代就有人进行过研究，比较早的是南宋学者吴仁 杰。他在其著作离骚草木疏中对离骚中出现的植物进行了一次全面的统 计。：关于本书，吴说：“独取诸二十五篇之文，故命日离骚草木疏。”其书共 哩备，前t 卷考察的是香草嘉木，后一卷考察的主要是恶草。具体如下：第一卷， 荪( 荃) 、芙蓉、菊、芝、兰、石兰、蕙、芷( 芳) 、苣( 药) 、杜蘅、蘼芜( 江 离) 、杜若、芰、薷，共计1 4 种；第二卷，荃、薜荔、女萝、菌、茹、紫、华、 锨、莼、蒴、胡、苞、蔓茅、揭车、留夷、，共2 0 种；第三卷，橘、桂、椒、松、 柏、辛夷、木兰、莽草、楸、黄棘，共1 0 种。其中一、二两卷为草本植物，第 三卷为木本植物。第四卷，黄、莱、麓、艾、茅、萧、葛、篇、荠、簧、搬，共 1 1 种。全书所录离骚草木共5 5 种。据后人考证，吴氏的统计并不准确，可 能是冀所用版本有异而至，楚辞中的植物远不是这个数字。但是据目前的资 料来看，这本书是最先研究楚辞中植物的，在楚辞研究史上有开创性作 用。南宋末年的谢翱作的楚辞芳草谱，对江离、薰草、菌、兰、蕙、杜若、 蓖、蘼芜、卷施、菜、菊、荃、薜荔、款冬、艾、蒌、莎、匏、蓼、茨、菱、蒴、 萍共2 3 种草本和木本植物进行名物考释，只是影响不大。明代屠本唆曾作离 骚草木疏补四卷，对吴仁杰的离骚草木疏进行补充。在香草类增入麻、柜、 7 黍、薇、藻、稻、粢、麦粱9 种；在嘉木类加入枫、梧两种。清代祝德麟作吴 仁杰离骚草木疏四卷，书中对吴作进行校对订正。前述为对楚辞草木进行 专项研究的书籍。现代学者姜亮夫先生的楚辞通诂中对楚辞中的动植物 进行了系统的研究，本书第三辑“博物部第八 中，对楚辞中1 4 6 类植物进 行考释，旁征博引，论说深刻，颇具水准。本世纪初，台湾农艺及土壤博学士潘 富俊先生借现代摄影手段与先进印刷技术出版了楚辞植物图鉴。书中对楚 辞一百多种植物进行分档，其体例分为“主题植物特写”、“标题”、“诗篇引文”、 “注解”、“另见”、“植物小档案”、“晚明文字”、“图说”、“主图”等9 个方面， 对诗中的每一种植物进行解释，说明，图文并茂，令人耳目一新，在楚辞植 物研究史上开创了暂新的局面。本书将楚辞中的植物分为两大类：一类是香 草香木，共3 4 种，其中香草2 2 种，有江离( 芎菊) 、白芷、泽兰、蕙( 九层塔) 、 茹( 柴胡) 、留夷( 芍药) 、揭车( 珍珠菜) 、杜蘅、菊、杜若( 高粱姜) 、胡( 大 蒜) 、绳( 蛇床) 、荪( 菖蒲) 、蒴( 田字草) 、襄荷、石兰( 石斛) 、臬( 大麻) 、 三秀( 灵芝) 、藁本、芭( 芭蕉) 、射干及燃支( 红花) 等。香木有1 2 种：木兰、 椒( 花椒) 、桂( 肉桂) 、薜荔、极( 事茱萸) 、橘、柚、桂花、桢( 女贞) 、甘棠 ( 杜梨) 、竹及柏等。另一类是恶草恶木，有1 1 种：簧( 蒺藜) 、莱( 荩草) 、藁 耳( 仓耳) 、野艾、萧( 艾属植物) 、马兰、葛( 葛藤) 、蓬( 飞蓬) 、泽泻、菽( 刀 豆) 等1 1 。其中恶木有棘( 酸枣) 、苦桃、荆( 黄荆) 、葛墓、枳( 枳壳) 5 种。 另有蓖菇( 箭竹) 、款冬、藜、藿( 豆) 几种并非严格意义上的恶草恶木，但楚 辞中常常会把它们放在反面以对其他香草香木进行反衬。因而在特殊的语境下 也就具有了贬义。这一点是要注意的。1 1 i 以上这些著作都是楚辞植物研究史上比较有影响的作品，它们主要是从 生物学角度进行考察，也都在不同方面做出了贡献，为我们今天进一步研究楚 辞中的植物提供了很好的借鉴。当代人李会坤先生曾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对楚 辞中的植物进行果更加细致的统计，兹引如下： 江离( 蘼芜、芎) 、芷( 药、白芷、莞) 、兰、( 泽兰) 、木兰、宿莽( 莽) 、 蕙( 菌) 、篚、荃( 荪) 、留夷、揭车、杜蘅( 衡) 、菊、胡、绳、芰( 菱) 、荷( 芙 蓉、芙蕖) 、簧( 蒺藜、藜) 、菜、茹、蔓茅、艾、萧、菅、屏风、稻、稽( 麦) 、 1 1 】李金坤：风骚比较新论【m 1 南r ：江两人民j | ；版 i ：，2 0 0 5 年，第1 6 7 页，1 6 8 灭。 8 黄粱、柘、梓、薅、白薅、石兰、杜若( 若) 、女萝、三秀( 芝) 、射干、藿、襄 荷( 苴莼) 、荼、荠、搽支、藁本、泽泻、马兰、莲、蓼、葵、藁耳( 施) 、和黍 ( 粢) 、蒲( 莆) 、藿、薇、蔚蘩、粱、藻、菰、蒌蒿、蓍、浮7 , t t , 4 - ( 济) 、篇、苇、 蒯、枭( 穰) 、紫( 紫葳) 、芭、款冬、董、青莎、芋、茅，以上为草本植物，计 有7 0 种；申椒( 椒、露申) 、桂( 菌桂) 、桂埘、薜荔、扶桑( 若木) 、桑、椴、 枫、竹、篁、葛、松、柏、爬瓜、枳、棘、黄棘、杨、榆、橘、柚、辛夷、桢、 梧、楸、苦桃、苦李、樟、蓖菇、栗、葛蕞( 箍) 、榛、甘棠、菽，以上为术本 植物，计有3 4 种。楚辞中共计有草木类植物1 0 4 种。1 1 l 可见，楚辞作为一种特殊的诗体，不仅反映了楚地的文化特征，同时也 保留了楚地大量的植物信息，而有些植物也和诗经中的一样浸润着地方的文 化风俗。楚辞中之所以会出现这么多植物，而且又反映当地的文化习性，是 有深刻的原因的。 首先，楚地特殊的自然环境孕育了丰富多样的植物。楚地的范围大致包括今 天的湖北、湖南以及安徽、江苏等省的部分地区，基本上是处于长江流域。这晕 气候湿润，温暖，阳光充足，雨水充沛。汉书地理志记载：“楚有江汉川泽 山林之饶，江南地广，或火耕水耨，民食鱼稻，以渔猎山伐为业，果菔赢蛤，食 物常足。 1 2 1 这对楚地的风物进行了详细的说明。在同常生活当中，尤其是古代 农业社会里，楚地丰富的植物资源必定会对楚地居民的同常生活带来极大的影 响。所以，当看到楚地的作品中出现大量的植物，并在其中寄托人们的主观情感 的时候就可以理解了。 其次，楚地是一个重鬼神的地方，在许多祭神敬鬼的仪式上都会出现香草嘉 木。王逸楚辞章句九歌序云：“九歌者，屈原之所作也。昔楚国南郢之 邑，沅、湘之l 日j ，其俗信鬼而好祠。其祠，必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因为作 九歌之曲，上陈事神之敬，下见己之冤结托之以讽谏。 【3 l 对于九歌 的篇名，五臣云：“每篇之目皆楚之神名。 后唐书刘禹锡传载刘禹锡“贬 朗州司马，地处西南夷，土风僻陋，举目殊俗蛮俗妇巫，每淫词鼓舞，必歌 俚辞。 从这些记载可以看出，楚地文化受到土著文化的影响。而发展水平相对 【l l 李金坤：风骚比较新论【m 】南只：江两人民i i j 版社，2 0 0 5 年，第1 6 9 页 【2 1 班同撰颜师古注：汉书地理志【m 】北京：中华书局，1 9 6 2 年，第1 6 6 6 页。 【3 1 洪兴祖补注卞岐整理：楚辞补注【m 】南京：凤凰出版社，2 0 0 7 年，4 8 - - 4 9 页。 9 广1 冒大学硕士- 爹位论文 较低的土著文化，其敬鬼事神的特征是比较突出的。屈原是楚王室宗族，任过楚 国的左徒和三闾大夫，他受到楚地鬼神文化的影响是没有疑问的。在敬鬼事神的 活动中又会有许多植物作为敬祀之物，这也必然会在文学作品中得到反映。 再次，楚地文化充满浪漫主义色彩，在男女关系上比较开放，男女间有互赠 花草以表达爱慕的习俗。其实，以互赠香草嘉木来互表爱慕并非楚地特有，上述 诗经中就有相关记载，如静女、木瓜、溱洧、东门之扮等。楚 辞中关于这种习俗的记载主要是反映在人神恋爱和神神恋爱之问，这是人f b j 恋 爱的另一种反映形式。如山鬼中云：“被石兰兮带杜蘅，折芳馨兮遗所思。” r l l 大司命有：“折疏麻兮瑶华，将以遗兮离居。” 2 】湘君云：“采芳洲兮 杜若，将以遗兮下女。”1 3 l 湘夫人中说：“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 1 4 l 楚辞中还有一类现象值得关注，就是其中人物喜欢佩戴香草或用香草来装饰 居所，以此来增强自身的道德修养或魅力。如离骚中的“扈江离与辟芷兮， 纫秋兰以为佩”，“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簧莱麓以盈室兮，判独离 而不服“溘吾将游此春宫兮，折琼枝以继佩”等。这些都反映植物在楚地文化 中的位置非同一般。 楚辞中斑斓的植物世界给我们展示了楚地文化的瑰美亮丽，也让我们体 会到当时人们生活的浪漫清新。这种把植物拟人化的创新给后世文学开启了一扇 窗。特别是以屈原为代表的楚辞作家发扬了自诗经以来的比兴手法，其 中对各类植物形象的塑造灵活自如、多姿多彩，大大丰富了人们的眼界。正是通 过这些绚丽的植物形象，人们体会了诗人们起伏跌宕的情感脉搏。蒋天枢在楚 辞论文集楚辞新注导论中说：“屈原承用古诗兴之体制，用以抒难言之 隐、难显之情、难托之事，几于无物不可托事。其所托事类之繁赜，物态之纷纭， 于是构成屈文绚采之主要成分。阅读楚辞，我们不仅能感到其中意象的 丰富，还能感觉到诗人们多样的审美世界。 谈到楚辞中的植物世界，不能不讲屈原的橘颂。它在中国古代植物 文学发展史上占有特殊的地位。橘颂是九章中的一篇，全篇通过对橘的 高洁品质的赞颂表达了诗人自己“独离不迁”、矢志不渝的心志。 ， 【l l 洪兴 n 补沌 【2 t 必褂补注 【3 雠兴祖补沣 【4 l j j e 必祖补注 1 0 o 页页页页 l 2 7 o 7 6 5 6 第第第第年年年年 7 7 7 7叫叫 2 2 2 2礼社让社版版版版腻腻版腻风风风凤京一尿h尿=尿南南南南 i，j m m m m li 、，、， 注注注注补补补补辞辞辞辞楚楚楚楚 理理理理 整整整整岐岐岐岐 卜r kh-h- 文章首先点出橘的不一般的生存环境。其中说“后阜嘉树，橘徕服兮”，后， 即后土，肇，即争天，争天后t 二，实际上是点出了橘不是生长在荒僻之野，而是 充满了文明气象的大郑。接下柬一句“受命不迁，生南国兮1 ) 9 9 又告诉入们，橘 最适合生于江南一带。平淡的叙述中让人感受到橘的倔强。俗语云“一方水土养 一方人”，其实这橘就是南方水土孕育出的生灵，她只适宜生在这里，不能移于 他方。就像晏子使楚时i 兑的“橘乍淮南则为橘生淮北则为枳”。诗人接着说“深 固难徙，更壹志兮”，表而是对橘的赞扬，实质是i 兑自己峰强的意志就像这橘不 会随便更改自己的生活习性一样。j 下如诗人在离骚中讲的：虽体解吾犹未悔 兮，岂余心之可惩。 接下来，诗歌分别从叶、枝、色等方面对橘进行了描绘。橘不仅颜色可人， 果实更是惹人喜爱。王逸说：“橘实赤黄，其色精明，内怀洁白。以言贤者亦然， 外有精明之貌，内有洁白之志，故可任以道，而事用之也。”1 1 i _ 说明橘不仅外观 美丽，而且其果实内部也惹人喜爱。届原说：“纷吾既有此内荚兮，又重之以修 能。 是说自己外表好，修养也好，本领也高。诗歌以下部分主要是用了大量篇 幅来盛赞橘的美好品质。说她“纷绲宜惰，娉而不丑兮”，“嗟尔幼志，有以异兮”， 又说“独立不迁，岂可喜兮? 深固难徙，廓其无求兮。苏世独立，横而不流兮。 闭心自慎，不终失过兮”，歌颂了橘的忠贞。而诗人自己则愿与此橘为友，所谓 “愿岁并谢，与长友兮。淑离不淫，梗其有理兮”。因而“年岁虽小，可师长兮”。 诗人自己对君王、对国家是如此的忠诚，是“行比伯夷，置以为像 的。最后作 者用了伯夷、叔齐的典故，进一步表明自己的志向，深化主旨。 总的来看，本诗是咏物，是在歌颂橘的“独立不迁”、“苏世独立 的美德。 但是咏橘并非诗人的终极目的，而是通过对橘的歌咏来抒发自己的情怀。咏橘只 是手段。屈原在这罩把自己异化为橘，把自身的优点移植到橘的身上，让橘在某 种程度上成为自己的外化。这样看来，对橘的赞美其实就是对他自己的赞荚。当 然，这并非是屈原的自恋，而是对自身高尚品格的一种自我审视。这种审视需要 勇气，也需要一颗平和的心。 橘颂对后世植物文学尤其是植物赋的影响在于： 首先，在文体划分上，有人将屈原的作品也称为赋，有“屈赋 之称。如 - i l l 洪兴祖补注卞岐整理：楚辞补沌【m 1 南京：凤腻j f ；版 i ：。2 0 0 7 年，1 3 5 页一1 3 6 页。 1 l 广西大t 擎硕士学位甑絮疋 果这样，那么，橘颂是赋文学中最先把植物作为吟咏对象的，具有丌创性的 意义。这扩大了赋的创作题材。苟子赋篇最早以“赋名篇，其中的礼、 智、云、蚕、箴分咏五种事物，但未涉及植物。只有到屈原这里， 以植物代表的身份出现的橘才真j 下作为描写对象出现在赋中。但是在接下来相当 长的一段时间内，赋史上并没有多少人继起屈原的开创。植物作为吟咏对象并没 有在赋文学史上大规模出现。这一方面是因为赋文学尚处在孕育期，其整体上还 不成熟，创作上没有进入繁荣期。作品总量较少，所以植物赋更少之又少了。另 一方面是因为象屈原一样的赋作家少。屈原之后只有宋玉、景差、唐勒等人作楚 ，辞类作品，其余就很少了。这种情况直到汉朝初年才有所改观。汉初枚乘曾做柳 赋，惜今只存残篇，中山靖王刘胜作文木赋，孔臧作杨柳赋等，此后植 物赋才渐渐出现在赋文学史中。 其次，抒情方式上，寓情于物，把植物作为情感寄托的对象。后世的抒情文 学在很大程度上都从这里吸收营养。楚辞作为我国抒情文学的源头，在文学 史上的地位是毋庸怀疑的。就橘颂一篇来看，其影响也是可圈可点的。其一， 就描写对象来看，仅在赋文学中，后世就有许多关于橘( 或作“桔”、“柑、“甘” 等) 的作品。如，汉末徐干有橘赋，三国时曹植有橘赋，无名氏柑颂， 晋傅玄作橘赋，孙楚橘赋，潘岳橘赋，胡济黄甘赋，南朝宋谢惠连 甘赋、橘赋等。其兰，这些赋作基本上也都是通过咏物而抒情。在对橘的 形象进行塑造的过程中加入自己的感情。这走的正是屈原橘颂的路子，是对 橘颂抒情方式的承继。 再次，从具体的谋篇布局看，橘颂的结构是先叙橘的生长环境，通过不 同一般的生长环境衬托橘的不同寻常。接下来，赞美橘身上所具有的优秀品质， 最后是将自己与橘联系起来，进而升华主题。后世很多植物赋的谋篇布局基本上 都与此大体相同或相似。如曹丕的槐赋： 文昌殿中槐树，盛暑之时，余数游其下，美而赋之；王粲直登贤门，小 阁亦有槐树，乃就使赋焉： 有大邦之美树，惟令质之可嘉：托灵根于丰壤，被日月之光华。周长廊 而开趾，夹通门而骈罗。承文昌之邃字，望迎风之曲阿修于纷其灌错， 绿叶萋而重阴上幽霭而云覆，下茎立而擢心伊暮春之既替，即首夏之 广西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初期。鸿雁游而送节，凯风翔而迎时。天清和而温润，气怡淡以安治。违 隆暑而适体，谁谓此之不怡【l l 这篇赋不长，是咏物小赋，被咏的对象是槐树。赋文币文先描述槐树的生存环境 的特殊，继而又交代了槐之美，枝干纷绕曲回，错落有致，树叶重重叠叠，苍翠 阴郁。其上有云彩漂浮，其下有树干挺立。再接下来，讲的就是在特殊的季节哩 槐树给人们带来的好处。在这春去夏来的季节，鸿雁南飞，夏胍习习。天气温热， 槐树下的树荫是避暑的好去处。至此，文章完成了对槐树形象的塑造，作者的情 感也得到升华。从整篇文章来看，它绝不仅仅是为了咏槐树，而是通过对槐树的 歌咏颂扬了象槐讨一样不仅自身修养高而且对国家社会有用的人才。表达了作者 自己爱才的心志。这种谋篇布局的方式与屈原的橘颂基本一致。类似的写法 在其他赋作中也大量存在，如曹丕还有柳赋，曹植的橘赋，迷迭香赋、 芙蓉赋，庾绦的大槐赋，傅玄的李赋、桃赋等。当然，并不是所有 的植物类咏物小赋都足这种结构，如庾俺的安石榴赋，从残文看，赋首几句 并非交代安石榴的生存环境，似有所变化。惜此赋只存残篇，其整体结构不可全 探。 橘颂确实在中国辞赋史上产生过重大影响。无论是其丌创的以植物为对 象的咏物抒情小赋的题材，还是其独特的谋篇布局特征，对后世赋文学特别是后 世的植物赋有不可估量的影响。后来的植物赋在题材选择、抒情方式以及结构安 排等方面都留有它的痕迹。 三、：山海经与植物文学 在先秦典籍当中，与植物文学关系比较密切的还有山海经。山海经共 十八卷，分山经五卷和海经十三卷。关于其作者，自汉代以来传统的说 法认为是大禹、伯益所作。实际上并非一入所作，也并非一时所作，而是不同时 期的多人合作的结晶。山海经全书只有三万多字，但其内容却十分广泛，涉 及到古代中国的地理、历史、神话、民族、动物、植物、矿产资源、医药、宗教 等多个方面。据笔者统计，其中记录的植物有1 8 2 种之多，有名字的有1 7 8 种， 无名字的有4 种。暂列于下： i l l 严町均：伞三国文【m 】| 匕京：商务印书馆，1 9 9 9 年，第4 l 页 1 3 广面大学硕士学位荫譬 桂( 草类，又名祝馀) 、棱木、怪木、梓柑、荆杞、木、白萏( 药物) 、梭 柑、绦( 草类) 、杠檀、乔木、黄藿( 草类) 、竹箭、盼木、薰草、械檀、丹粟、 毂柞、桃技钩端、瞢蓉( 草类) 、营蕙、杜蘅( 草类) 、无礤( 草类) 、樟楮 榍、豫章、蕙棠、竹( 草) 、丹木、沙棠、黄草( 草类) 、簧 摆 蕃( 草类) 、桑、楮、 榛桔、漆、樱、萄( 草类) 、芎翦( 草类) 、松柏、襟檀、漆木、榱木、机木、梭 棍、桐糖、樗柏、韭疑草) 、丹腰( 草) 、葱、葵、韭、桃、李、樗柘、茈草( 草 类) 、枳棘刚木、三桑、百果树、蘸箕、秦椒、枸、芍药、桑柘、樗、棘、菌蒲 ( 草类) 、芑、桢木、杠木、箨( 草类) 、檀、枥木、植楮( 草类) 、荔草( 草类) 、 鬼草( 草类) 、彤棠、荣草( 草类) 、芒草( 草类) 、苟草( 草类) 、蔓居之木、茇、 竹籀、莱芫( 草类) 、 焉酸、葛草( 草类) 、 木、芄( 草类) 、柳楮叼带、苦辛、 牛伤( 草类) 、嘉荣( 草类) 、帝休、楠 木、帝屋、亢木、蔺草( 草类) 、粱( 草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