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资本论》的“资本家”概念研究.pdf

摘要 摘要 “资本家”把对资本主义的现实批判和理论批判联系了起来，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学、 哲学、政治学的重要概念，但我国学界对此研究不够。经过研究马克思主要经济学著作， 文章总结了资本论中“资本家概念的内涵和外延。“资本家 的内涵体现在资本 家与资本、工人、劳动的关系中，他是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资本的异化， 同工人阶级对立并最终被工人阶级消灭，资本家在历史上有积极和消极双重作用。“资 本家”的外延部分研究了其产生、分类和灭亡。文章还对“资本家 概念在马克思主义 中的地位、与西方经济学的关系及对中国现实的指导意义等问题进行了简评，突显了这 一概念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关键词马克思资本论资本家 a b s t r a c t m i 毫皇曼曼曼量皇曼量量曼曼鼍皇量皇皇曼鼍曼曼皇舅詈鼍曼鲁一 a b s t r a c t t h et e r mo f “c a p i t a l i s t ，a sa l li m p o r t a n tc o n c e p ti nm a r x i s te c o n o m i c s ，m a r x i s t p h i l o s o p h ya n dm a r x i s tp o l i t i c a ls c i e n c e ，c o n n e c t i n gt h er e m i t ya n dt h e o r yo ft h ec a p i t a l i s m ， i sr e s e a r c h e df a rf r o me n o u g hi nt h er e s e a r c hf i e l do fc h i n a v i ac a r e f u ls t u d yo fm a r x i s t e c o n o m i c sm a s t e r p i e c e s ，t h ec o n n o t a t i o na n dd e n o t a t i o no f c a p i t a l i s t i ss u m m a r i z e d t h e f o r m e rp r e s e n t si t sr e l a t i o n s h i p 谢n lc a p i t a l ，w o r k e ra n dl a b o r i ti st h eo u t c o m ew h e nt h e d e v e l o p m e n to fp r o d u c t i v ef o r c e sr e a c h e sac e r t a i ns t a g e t h ec a p i t a l i s t , p l a y i n gb o t ha c t i v e a n dp a s s i v er o l e si nh i s t o r y , i st h ed i s s i m i l a t i o no f c a p i t a l ，a g a i n s tt h ew o r k i n gc l a s sa n dw i l l b eu l t i m a t e l ye l i m i n a t e db yt h ew o r k i n gc l a s s t h ed e n o t a t i o no ft h ec a p i t a l i s tc o n t a i n si t s b i r t h , c l a s s i f i c a t i o na n de x t i n c t i o n t h ep o s i t i o no ft h ec a p i t a l i s ti l lm a r x i s m , i t sr e l a t i o nt o w e s t e r ne c o n o m i c sa n di t sg u i d i n gs i g n i f i c a n c ei nt h er e a l i 锣o fc h i n aa r ei n v o l v e d , w h i c h f o c u s e si t sr e a l i s t i ca n dt h e o r e t i c a ls i g n i f i c a n c e k e yw o r d sm a r x o nc a p i t a l c a p i t a l i s t 河北大学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 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河北大学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 所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 的说明并表示了致谢。 作者签名：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河北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并向国 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学校可以公布 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 本学位论文属于 1 、保密口，在年月日解密后适用本授权声明。 2 、不保密口。 ( 请在以上相应方格内打“”) 作者签名： 导师签名： 引言 己l言 j-ej 马克思穷毕生之力批判资本主义社会，资本论是这一批判的理论巨著。在资 本论中，马克思详尽地阐释了资本主义产生、发展、灭亡的历史规律，深刻揭露了资 产阶级发财致富的秘密所在，激情控诉了人在金钱面前的残酷异化，因此资本论不 仅是一部经济学著作，更是一部经济哲学著作。理解资本论需要理解“资本 ，理 解“资本 需要理解“资本”在现实中的人格化“资本家 ，根据这个思路，我在 导师的指点下尝试研读资本论，并把“资本家 这个概念作为研究对象。 有关“资本家”这个概念，新帕尔格雷夫经济学大辞典( 简称新书) 中的“资 产阶级 词条介绍了国外一些比较权威的观点。根据新书介绍，“资产阶级 原指 封建时代获得某种个人经济独立法律地位和权利的法国城市公民，类似后来黑格尔使用 的“市民社会 ；新书评价马克思对这个概念的创新在于把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社会 与特定的生产方式结合起来，并在其与资本主义生产规律的对立统一中进行分析：非马 克思主义的思想家从其他角度研究了“资产阶级 ，如皮雷纳和保罗斯威齐研究贸易 和商人在资产阶级产生中的作用，韦伯研究新教与资产阶级的关系，巴利包尔、伯纳姆 等人研究资本所有权与管理权分离后的经理阶级。n 羽嘲事实上，在国外，对资本主义的 研究是一个没有止境的论域，是许多大家关注的话题，除新书提到的之外，还有韦桑 巴特在现代资本主义中对欧洲资本主义发展历史的系统论述、熊彼特在经济发展 理论中对企业家创新的精要评述、丹尼尔贝尔在资本主义文化矛盾中对资本主 义面临困境的归纳总结，沃勒斯坦在历史资本主义中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独特分 析等等，所有这些都为我们研究“资本家”概念提供了不同视角。 但在我国，对资本主义和资本家的研究除了政治经济学之外就是散见于一些报刊和 杂志的论文。前者主要是从经济学角度说明马克思主义对资本主义运行方式的论述，对 资本家的定位基本还停留在辞海的解释：资本家是占有生产资料，依靠剥削雇佣劳 动榨取剩余价值为生的人，包括产业资本家、手工业资本家、借贷资本家和商业资本家 等。后者主要集中在“资本家是否创造价值 、“资本家与企业家的关系 等具体问题， 对于马克思主义的“资本家 概念还缺少系统总结的专著和文章，有鉴于此，笔者认为 有必要对马克思的“资本家概念作一些系统整理的工作。资本论是马克思对资本 l 河北大学哲学硕士学位论文 家进行分析批判最为集中的著作，是研究马克思“资本家 概念的主要文献，所以，本 项研究的主要文献依据是资本论。 这项研究理论上的意义是：首先，“资本家 概念是资本家这个现实存在的观念反 映，是对现实的资本家、资本家阶级进行的抽象，资本论中不断出现对“资本家 的论述，从不同角度反映了马克思对资本家的看法，那么马克思眼中的资本家究竟是什 么样? 这可以称作马克思的“资本家观 ，是一个基础性的理论问题，是我们深入理解 马克思思想的钥匙。其次，对于资本家发财致富的原因、资本家在资本主义经济中的功 能、资本家和资本主义的发展方向等问题一直存在着各种思想的交锋，特别是随着企业 家理论的传播，对于资本家有没有劳动、创造价值与否有一些讨论，如果从资本论 中梳理出马克思完整的观点，对促进这些问题的澄清、回应各种对资本主义进行解释的 理论也有帮助。最后，西方经济学对“资本家 的看法有一个历史发展的过程，把马克 思对这个概念的看法讲清楚，同其他思想家进行一定的比较，明确马克思在这条思想线 索中的位置也是有意义的。 它的现实意义在于：资本主义和商品经济仍然存在，目前我国多种经济成分共同发 展，以往对于“资本家的界定已经不能很好回答“如何给外资企业主、民营企业主定 性和评价 、“无产阶级政党应该对他们采取何种态度和政策 等问题，这迫切要求我们 通过对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的研究把马克思“资本家 概念的内涵和外延搞清楚，用 以廓清现实中的模糊思想，更好地指导实际工作。 在完整叙述资本论的“资本家”概念之前，我们把这样一些人作为研究对象： 他们拥有生产资料，直接或间接雇用工人劳动并且占有工人劳动产品的不同比例。为了 叙述方便，我们先把他们称为“资本家 ，再做进一步分析。 2 第1 章资本论中“资本家”概念提出的背景 第1 章资本论中“资本家”概念提出的背景 讨论资本论中“资本家 概念提出的背景需要回顾历史上有关的看法，还需要 分析马克思生活时代的现实背景，所以，我们把欧洲历史作为考察对象。 1 1 十七世纪以前对“资本家”的认识 虽然新帕尔格雷夫经济学大辞典提出“资产阶级”原指法国中世纪的一些市民， 但对于“资本家 的看法也许可以追溯到荷马时代，当然那时出现的不是今天意义上的 资本家，只是最初形态的商人。社会成员的地位往往是根据所从事职业在社会中的重要 程度排列的，由于商业在当时社会中无足轻重，所以尽管贵族也会经常出售供赋和战利 品，却以成为职业商人为耻，甚至体育竞技家也比终年航行于海上的商贾更加受人尊敬， 人们对精于航海贸易的腓尼基人就像对后来的犹太人一样厌恶。 到了公元前六世纪的雅典，商业资本和信贷资本繁荣起来，对它们的看法出现分歧， 一些人对此持积极鼓励态度，索伦和伯利克里还采取各种措施发展商品经济；但是商品 经济的发展并不能保证国家强大和人民幸福，伯罗奔尼撒战争的失败以及由于财富集中 带来的社会矛盾再次激发了反对商品经济的观点，比如柏拉图认为财富和美德是不相容 的，虽然他允许商人存在，但在他的理想国中，最高阶层的哲学家不拥有私产，拥有大 量货币财富的商人被安排在最低等级，并且认为只能让外国人而不是雅典入从事这个行 业。 柏拉图的学生亚里士多德把商业活动分为“经济 和“货殖 两类，“经济”是使 用价值构成财富的运动，“货殖”是货币形态构成财富的运动，n 弦1 7 小商业属于“经济 范畴，而大商业则属于“货殖 范畴，和前人一样，他对小商业持肯定态度，对大商业 则持否定态度。借贷资本家属于“货殖 范畴，亚里士多德对此表示出强烈的谴责，他 说：“高利贷受人憎恨完全理所当然，因为在这里，货币本身成为赢利的源泉，没有用 于发明它的时候的用途。货币是为商品交换而产生的，但利息却使货币生出更多的货币。 它的名称( 利息和利子) 就是由此而来的这个部门是最违反自然的。”n 】p 1 8 7 古罗马是在侵占古希腊文明的基础上发展的，“在古代罗马，从共和国末期开始， 虽然手工制造业还远远低于古代的平均发展水平，但商人资本、货币经营资本和高利贷 河北大学哲学硕士学位论文 资本，却已经在古代形式范围内发展到了最高点 口m 7 1 ，古罗马氏族贵族对商 业的态度也具有两面性，“他们赞成商业，因为商业使他们致富，但同时又敌视商业， 因为商业使一个出身平民的新阶层显露头角，这个新阶层创造出货币形态的财富并向氏 族贵族争夺政权”瑚。早期基督教教义则基本反映了古罗马平民对商业的态度，比如 教父奥古斯丁曾说：“( 商人) 是买贱卖贵因为这是显然的败行，所以谁想成为正直 的人，谁就应该起来反对它 陋瑚。 基督教教义在古罗马灭亡后统治了中世纪欧洲，在中世纪早期，基督徒延续了古罗 马时期的观点，激烈反对财富和财富所有者，认为“每个富人要么是不义之人，要么是 不义之人的继承人攒积货币或地产，意味着从别人手中夺取属于他的东西。财富是 对穷人的掠夺 8 p 4 1 。但是到了中世纪中后期，商业资本和信贷资本成为一种巨大的势 力，在国际贸易、战争等活动中成为不可缺少的部分，教会也必须正视它们的存在，调 整对它们的看法，于是出现了妥协，把问题由仇视财富转向如何进行节制。阿奎那还论 证说，“正好像人生下来是裸体的，衣服是人自己的创造，私有财产也不是天生的，而 是人类理智创造出来的 嘲眦，如果高利贷者收取利息是因为他承担了某种风险，那么 也是可以允许的。 公元十五世纪后，中世纪封建基础已经走向瓦解，随着商品经济在封建社会内部的 繁荣，商业活动重新使人们看到了货币的作用，欧洲各国的君主都把货币作为财富的代 表，把繁荣对外贸易看作头等大事，货币资本家和商业资本家的地位空前提高，最值得 引述的是法国重商主义者蒙克来田的话，他说，“商人对于国家不仅是有用而已 嘲眦， “商业在某种程度上是各种手工业的目的 抽脚，而且商人获得利润也是应该的，“如果 他们没有发财致富的渴望，这种渴望诱使他们置性命于度外，他们便不肯甘冒海上和陆 上的种种风险了”阳脚。这个时期的另一个特点是产业资本也伴随商业资本的繁荣而发 展起来，并产生了现代意义上的“资本家 。重商主义发展的时期也是产业资本主义进 入原始积累的时期，它被用血和火的文字写入了人类历史，空想社会主义者莫尔和康帕 内拉深刻批判了这段历史事实，提出了一种新的理想国，成为马克思主义的一个重要思 想来源。 就像哲学史上许多观点会在历史中湮灭一样，经济思想史上的很多观点也会失去现 实的价值，关键不在于它们对问题的解答，而在于问题本身。十七世纪以前的经济思想 4 第1 章资本论中“资本家”概念提出的背景 家对资本家原生形态的看法只是对当时生活的反映，用于分析成熟形态的“资本家 无 疑是浅薄的，但是他们对资本和资本家的关注促生了一个新的学科，他们提出的问题至 今仍产生着深刻影响。 1 2 古典政治经济学对“资本家”的认识 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出现标志着经济学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在英国，古典政治经济 学从威廉配第开始到大卫李嘉图完成，是马克思主义的来源之一，要谈马克思，还 是让我们先谈谈古典政治经济学家的代表们吧。 威廉配第是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创始人，资本主义在他生活的十七世纪已经大 步向前迈进，工业资本和农业资本得到发展，产业资本家大量出现，资本家阶级开始夺 取政权并建立了一种新的社会制度。配第十分关注资本在国民财富中的重要性，鼓励资 本雇用劳动，因为“不论过去和现在，如果将一国的所有货币平均分配于所有人民，而 每个受赠人如果用这些货币雇用大量的劳动者，则他就会变得更加富裕 呦3 ，“如将一 百镑当作工资支付给一百个人，就会生产出价值一万镑的商品 蚴。他还认为利息和地 租一样顺理成章、天经地义，反对用法律限制利息，这无疑是为资本家张目，是对资本 家行为的肯定。配第思想的另一个方面是对重商主义的否定，他认为，批发商和零售商 “这些人很大一部分也可以削减。他们本来就不配从社会得到什么，因为他们不过是一 种互相以贫民劳动为赌注的赌徒，他们自己什么也不生产，只是像静脉和动脉那样，把 社会机体的血液和营养液，即工农业产品，分配到各方。 “m 7 8 这段论述与其看作是对 商业资本家的贬损，毋宁说是配第发现了一个历史规律：在生产、交换、分配、消费的 过程中，生产总是根本的，没有重视生产的分配和消费是空洞的，这也是重商主义逐渐 突出其中的重工成分，并转向重农主义的历史必然。 亚当斯密是古典政治经济学的杰出代表，他所处的十八世纪英国已经开始工业革 命，逐渐成为一个工业国，工业人口大量增加，资本主义处于上升时期，这为他更全面 地考察资本和资本家提供了便利。他的观点主要有以下几个：第一，他按照资本投向的 领域把资本家分为四种：( 1 ) 获取所须使用和消费的农业家、矿业家、渔业家；( 2 ) 制 造眼前使用和消费的制造者；( 3 ) 从有余的地方向缺乏的地方运输产品的批发商人；( 4 ) 分散一定部分产品供需要者临时需要的零售商。他认为这种分类已经包括了所有的资本 家，并且这几种资本家密不可分，都是社会不可或缺的。第二，他认为与生产性劳动结 河北大学哲学硕士学位论文 合的生产资料才是资本，以上四种资本家从事的都是生产性劳动，这既承认了农业和工 业的生产性，也承认了商业的生产性，调和了重商主义者和重农主义者的矛盾；同时， 也因为他把资本家与生产联系在一起，所以他认为货币资本家不是独立的资本家，应该 排除在资本家行列之外。第三，斯密的经济学哲学基础是经济个人主义，他指出资本家 活动的动机是私利，支配个人活动的是“利己心 ，资本家出卖商品不是为了满足别人 的需要，而是为了通过交换满足自己的需要。第四，资本家的利润来自多个方面，部分 来自对劳动者的剥夺，部分来自于本人的劳动，部分来自于投资的风险，还有一部分来 自节俭。当他谈到资本家的利润来自对劳动者的剥夺时，已经接近发现剩余价值的本质 了，马克思对此给出了积极评价乜 塘。 大卫李嘉图是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完成者，在李嘉图时代，工业革命在各国相 继完成，法国进行了第一次资产阶级革命，此后，拿破仑率领资产阶级法国向整个欧洲 扩张，战争把资产阶级的原则传播到各地，世界资本主义开始形成。李嘉图就是在这样 的背景下进行经济学研究的，他与别人不同的地方在于：第一，他把资本和生产资料看 作一回事，认为在原始社会就已经存在资本了，把原始社会的猎人和渔夫也看作资本家， 他没有看到商品价值属性中包含的特殊生产关系，n 艄把资本家看作是一种永恒的存在。 在他看来，社会只在生产力方面发生量的变化而没有生产方式的质的变化，马克思认为 在这一点上他甚至不如亚当斯密。第二，他分析了当时资本主义社会存在的三个对立 阶级资本家、地主、工人，通过研究他们获得的利润、地租、工资把他们对立了起 来，这是古典政治经济学第一次有意识地研究阶级对立现象，不过由于他把资本家当作 永恒存在，所以他把这种对立只是看作社会的自然规律n 】p 埔，没有看到他们代表的生产 关系的对立。第三，他明确指出资本家的利润来自工人的剩余价值，他说“谁都承认支 付给资本家的利息，无论是采取地租、货币利息的形式还是采取企业利润的形式，都是 用别人的劳动来支付的 嘲九7 ，工人工资只是最基本的生活资料，其余的劳动产品都被 资本家得到了。第四，在各种资本家中，他把工业资本家看作生产力进步的代表，认为 工业资产家的利益高于其他资本家，这一点使他最终突破了重商主义者和重农主义者， 更加接近资本主义社会生产的特征。李嘉图对生产资本的重视直接影响到马克思，当有 人批评李嘉图考察资本主义时不注意“人 ，只看到生产力的发展时，马克思却认为这 恰好是李嘉图学说中出色的地方口1 嘲。 6 第1 苹 资本论中“资本家”概念提出的背景 概括地讲，英国古典经济学家们看到的是正在上升时期的资本家阶级，他们深信资 本主义制度是进步的制度，深信资本家阶级是进步的阶级，他们对资本家阶级的未来充 满了信心，不过由于他们是从资本家阶级的观点出发的，因此，“都或多或少地陷入不 彻底性、半途而废和没有解决的矛盾中对资本一利息，土地一地租，劳动一工资这 些异化的不合理的形式，感到很自在 口抛鞠。 1 3 庸俗政治经济学对“资本家 的认识 虽然古典政治经济学之后的庸俗政治经济学同样坚持资本家阶级的立场，但是二者 有巨大差别。在前者的时代，资本家和工人的斗争还没有达到不可调和的地步，所以他 们可以用独立思想家的身份说话。这种斗争在后者的时代已经白热化，从十九世纪三十 年代起，“阶级斗争在实践方面和理论方面采取了日益鲜明的和带有威胁性的形式。它 敲响了科学的资产阶级经济学的丧钟。现在问题不再是这个或那个原理是否正确，而是 它对资本有利还是有害，方便还是不方便，违背警章还是不违背警章。不偏不倚的研究 让位于豢养的文丐的争斗，公正无私的科学探讨让位于辩护士的坏心恶意” 1 i p l 7 ，这决 定了庸俗经济学会满怀崇拜地仰视资本家。马克思认为，庸俗政治经济学之所以庸俗， 一是因为它没有独立的科学品格，二是因为它“无非是对实际的生产当事入的日常观念 进行训导式的、或多或少教条式的翻译，把这些观念安排在某种合理的秩序中 b 抑鞠。 马克思研究经济学的时候正是庸俗经济学泛滥的时候，马克思与他们进行了尖锐的斗 争。 庸俗政治经济学的主要代表有法国的让萨伊、巴师夏，英国的马尔萨斯、西尼尔， 虽然他们对资本和资本家的具体论述各不相同，但主要观点是三个。 第一，资本家的资本来自节俭的积累。马尔萨斯认为，资本就是用来获取利润的积 累起来的财富；西尼尔说，节制和其他一种或两种生产手段结合在一起时导成了资本的 存在：查理琼斯说，“资本就是由收入中节约下来并用来获取利润的财富所构成 的n 3 嗍；另一位“罗雪尔先生发现剩余价值或剩余产品的形成，以及与此相关的积 累，是由于资本家节俭n 1 嗍。在他们眼中，一些人之所以富有是因为他们勤劳节俭， 另一些人之所以贫穷是因为愚蠢懒惰，马尔萨斯对“懒惰的人充满了仇恨，恨不得要 他们“立即亲自执行对自己的判决”。 第二，资本家的利润是牺牲和服务的合理报酬。萨伊认为生产是由“劳动、资本、 7 洞北大学哲学硕士学位论文 i ii i 鼍曩量曼曼舅曼曼量曼曼曼曼曼量皇毫皇量曼置曼曼曼曼曼皇皇曼量舅量曼曼曼曼罾鲁量曼曼曼曼兽毫曼曼曼皇量曼皇曼曼曼曼曼曼曼皇量曼曼量曼曼曼曼量量量詈量曼曼皇量曼 土地 三个要素共同参与的，它们应该分别从商品的价值中得到工资、利息、地租，企 业主收入就是企业主才干的工资，因为企业主“这种劳动所要求的一些精神品质，并不 常常是一个人所兼备的 阳嗍，这样一来，资本家获得的收入就包括自身劳动所得和资 本产生的利息两个部分。巴师夏提出了“服务理论 ，把一切经济活动都看作交换服务， 利息就是资本家在创造资本时所提供的那种服务的报酬。马克思指出，在庸俗经济学者 那里，“资本在它的单纯物质存在上，与它同劳动的社会关系( 正是这种关系使它成为资 本) 无关，是一个与劳动并列而且不以劳动为转移的剩余价值的独立源泉川3 艄。西尼尔 走的更远，他只承认两种生产要素劳动和资本，认为资本家把资本用于生产意味着 对个人享受的牺牲，这和工人牺牲自己的安乐一样，所以资本家必须得到这种牺牲的回 报，这样一来，工人也变成了资本家，二者只是牺牲程度不同，资本主义生产根本不存 在剥削。马克思批评说，“在那些经济学家看来，一个人经常被迫不断重新再出卖自己 的劳动力，也就是把自己出卖给第三者，这就证明他是一个资本家，因为他不断出卖商 品( 出卖自己) 。从这个意义上说，尽管奴隶由第三者把他作为商品一次永远地卖出去， 但奴隶也是资本家，因为这种商品劳动奴隶的性质是，它的买者不仅每天迫使 它重新劳动，而且每天还要给它生活资料，使它能够不断地重新再劳动。”他瑚1 第三，资本家和资本主义制度是一种永恒存在。萨伊在解释斯密的经济学时，把生 产划为单独一篇，用一般生产概念偷换了资本主义生产概念，把任何一种生产需要的劳 动过程、生产资料、地产都变成了资本主义的劳动、资本、土地，并从中得出资本家和 资本主义存在并将继续存在的理由，西尼尔和巴师夏也分别通过“牺牲 和“服务 的 概念把一切社会都变为了资本主义社会，把一切人都变为了资本家，马克思说，在庸俗 经济学看来，“生产和资本主义生产完全是一回事，特别是社会产品在社会成员之间的 分配( 无论是用于生产消费还是用于个人消费) ，永远必须有商人和银行家作媒介，就 像要吃肉必须有畜牧业，要穿衣服必须有服装业一样”口3 嗍。 1 4 资本论写作时期的社会现实 马克思从十九世纪四十年代起直到逝世都在进行经济学研究，资本论是他耗尽 半生心血的思想结晶，如果说优秀的哲学是时代精神的精华，那么资本论就是对十 九世纪资本主义社会现实的集中反映和批判。 欧洲的十九世纪是资本主义在激烈动荡中迅猛发展的时期，突出地表现在以下几个 8 第1 章资本论中“资本家”概念提出的背景 方面。 第一，社会生产力得到高速发展。科学技术取得巨大进步，产生了能量守恒和转化 定律、细胞学说、生物进化论等重大科学发现，人类在自然力面前获得了更大的自由， 在十九世纪，欧洲实现了生产力发展史上的一次飞跃。十八世纪中期，英国开始了第一 次工业革命，到十八世纪末，工业革命已经扩展到各个部门，进入十九世纪后，主要的 生产部门都形成了以机器工业为基础的大工业，成为“世界工厂 ；法国在十八世纪末 开始了资产阶级革命，在不断完成政治革命任务的同时也开始了产业革命，特别是在 1 8 3 0 年以后发展迅速：欧洲其他国家的产业革命也在十九世纪前半叶相继开始，到十九 世纪六七十年代，第一次工业革命在整个欧洲( 除俄国外) 基本完成，特别是在纺织业、 采矿业、冶金业等领域取得了重大进步。此后，以电力工业和化学工业的建立和发展为 主要标志的第二次工业革命接踵而至，生产力突飞猛进，势不可挡。 第二，社会结构发生深刻变化。伴随着生产力的高速发展，欧洲的社会结构也发生 了彻底变化。在工业革命的推动下，欧洲各国的社会经济中心都发生由农业向工业、由 农村向城市的转移。到十九世纪世纪七八十年代，不仅在英国，而且在欧洲大陆的法国 和德国，工商业劳动力在比例上已经超过农业；随着人口的迅速集中，旧城显著扩大， 新兴工业城市不断涌现，英国曼彻斯特、法国巴黎、德国柏林和慕尼黑都成为地区性的 经济中心，城市人口超过了农村人口。地主、贵族和其他剥削集团在朝向和背离资本家 阶级两个方向发生分化，大量农民和小手工业者进一步被剥夺了生产资料成为工人，妇 女和儿童也被卷入工业生产领域，于是整个社会日益分化为两个基本阶级资本家阶 级和工人阶级，资本主义在欧洲各国建立了统治。 第三，资本主义矛盾暴露突出。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其固有矛盾也开始展现，甚 至在某些时候表现十分尖锐。首先是资本主义生产社会化和生产资料私人所有制之间的 矛盾造成社会生产力的极大浪费，英国从1 8 2 5 年开始爆发的周期性经济危机使这个矛 盾更加明显；其次，资本家阶级通过各种手段制造无产者，资本家对工人的剥削达到令 人发指的地步，恩格斯在英国的曼彻斯特生活了很长时间( 那里因为剥削的残酷而在历 史上留下了“曼彻斯特资本主义 的恶名) ，他根据自己的亲眼所见，写出了英国工 人阶级状况一书，列宁评价说，这是对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的极严厉的控诉：再次， 资本家阶级不仅在本国取得了统治，而且在世界范围内逐渐取得统治，压迫和反压迫的 9 河北大学哲学硕士学位论文 i 舅舅舅暑量量曼曼皇曼曼量曾曼量曼鼍置曹皇量量曩 斗争在各资本主义国家的殖民地从未停止，以英国为例，在十九世纪就经历了中国两次 鸦片战争、太平天国运动、印度土兵起义等反抗运动。所有这一切在马克思看来都预示 着资本主义的灭亡。 第四，无产阶级作为独立的政治力量登上历史舞台。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无产阶 级在人数和组织上都得到壮大，并且开始提出了自己的政治要求，1 8 3 0 年和1 8 3 4 年法 国里昂工人两次起义，1 8 3 8 年英国工人开始了持续1 0 年的“宪章运动”，1 8 4 4 年德国 西里西亚纺织工人起义，1 8 4 7 年6 月在马克思和恩格斯领导下成立了第一个无产阶级的 国际共产主义组织共产主义者同盟，1 8 4 8 年2 月发表的共产党宣言是无产阶级 第一次公开发表自己的政治纲领，1 8 7 1 年巴黎公社革命成为1 9 世纪国际工人运动和社 会主义运动的高峰。但是，在无产阶级内部还存在着思想的混乱，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潮 影响着无产阶级的成长，工人阶级对于资本主义和资本家还没有正确的理论认识，迫切 需要得到正确的理论指导，这也要求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规律进行深入研究。 1 0 第2 章资本论中“资本家”概念的内涵 第2 章资本论中“资本家”概念的内涵 2 1 资本家是资本的人格化 即使作单纯的概念分析，我们也能知道资本家是拥有和使用资本的人，这不是什么 重大发现，但是如果更进一步追问：“什么是资本? 就成了一个重大而复杂的问题。 正因为“某个人之所以扮演资本家的经济角色，只是由于他的货币不断地执行资本的职 能 t e e 2 t ，所以马克思对资本进行的分析，事实上也是对资本家做出的说明，我们就从 这里开始揭开资本家概念的内涵。 2 1 1 生产资料转化为资本 与资产阶级经济学把资本当作单纯的物不同，马克思一开始就指出，人类要进行有 意识的生产活动必须使用定的物质条件，人和这些物质条件结合成为推动社会进步的 生产力，但是生产资料又总是存在于一定的社会经济形态之中，成为特定生产关系的物 质承担者，可以说，生产资料和劳动者的结合方式是特定生产关系的标志，因此生产资 料既有物质性也有社会性。资本从物质性上说也是生产资料，包括货币、土地、机器、 设备、厂房、工具、燃料、原材料、辅助材料等，在同一个社会中，不同的经济形式都 在使用这些生产资料，看不出有多大区别；但是从社会性上，也就是从生产资料与劳动 者的结合方式上看，资本同其他生产资料决然不同。在资本出现以前，劳动者和生产资 料已经有三种结合方式：一是劳动者占有生产资料，完全享有劳动产品；二是奴隶主占 有生产资料和劳动产品，劳动者失去自由，在奴隶主逼迫下使用生产资料；三是地主占 有生产资料，劳动者租用土地，地主占有一定的劳动产品。但是资本的社会性却与以上 三种形式不同：首先，资本这种生产资料在所有权上是与劳动者分离的，拥有它的人可 以不必劳动，劳动的人不拥有它；其次，劳动者在法定的人格上是自由的，但却只能“自 由 地附着于资本；最后，劳动者的所有产品归资本所有者，所有者拿其中的一定比例 支付给劳动者，其余的都无偿占有用于增加自身财富。因为资本与一般生产资料的这种 不同，它反映了一种的社会关系，“靠资本生活的劳动者和靠收入生活的劳动者之间的 区别，同劳动的形式有关。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非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全部区别也就在 这里 3 p 4 7 6 ，所以我们可以说资本天生是生产资料，生产资料并非天生是资本。 河北大学哲学硕士学位论文 “货币和商品，正如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一样，开始并不是资本。它们需要转化为 资本。但是这种转化本身只有在一定的情况下才能发生，这些情况归结起来就是：两种 极不相同的商品所有者必须互相对立和发生接触；一方面是货币、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 的所有者，他们要购买别人的劳动力来增殖自己所占有的价值总额；另一方面是自由劳 动者，自己劳动力的出卖者，也就是劳动的出卖者。自由劳动者有双重意义：他们本身 既不像奴隶、农奴等等那样，直接属于生产资料之列，也不像自耕农等等那样，有生产 资料属于他们，相反地，他们脱离生产资料而自由了，同生产资料分离了，失去了生产 资料。商品市场的这种两极分化，造成了资本主义生产的基本条件因此，创造资本 关系的过程，只能是劳动者和他的劳动条件的所有权分离的过程，这个过程一方面使社 会的生活资料和生产资料转化为资本，另一方面使直接生产者转化为雇佣工人。n 抑 劳动者和生产资料分离，劳动者人格自由却必须依靠资本劳动，资本买入劳动者虽 然购买劳动者的货币将由劳动者自己生产出来。“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作为直接生产 者的财产，不是资本。它们只有在同时还充当剥削和统治工人的手段的条件下，才成为 资本 n 嘲，一般生产资料转化成为资本，拥有这些生产资料的人也就成为资本家。 资本家并不是只为了在某一刻成为资本家，他恨不得永远保持这种状态，“资本主 义生产一旦站稳脚跟，它就不仅保持这种分离；而且以不断扩大的规模再生产这种分离 n m 跎，资本关系在不断运动，只有在这种运动中才能更好地把握资本。 2 1 2 资本运动的总公式 “资本的总公式是g - - w - - - g ；这就是说，一个价值额投入流通，是为了从流通中取 出一个更大的价值额 3 2 p 4 9 。g 指资本家投入到生产中的货币，w 指资本家购买来进行生 产的原料和预付给工人的工资，也代表劳动产品，g 指资本家通过产品实现的货币， 看来资本的意义还在于它能通过运动给资本家带来比投入更大的价值额，“作为这一运 动的有意识的承担者，货币所有者变成了资本家。他这个人，或不如说他的钱袋，是货 币的出发点和复归点。这种流通的客观内容价值增殖是他的主观目的；只有在 越来越多地占有抽象财富成为他的活动的唯一动机时，他才作为资本家或作为人格化 的、有意志和意识的资本执行职能” 1 p r t 4 。 资本总公式的起点是预付资本，只有预付劳动条件( 包括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 同 时购买到劳动力时，资本才开始运动，资本家才名副其实。这里的要害是资本家占有劳 1 2 第2 章资本论中“资本家”概念的内涵 动条件，而劳动者除劳动力外一无所有，“他所以是一个资本家，也只是因为他作 为劳动条件的所有者同只是作为劳动力的占有者的工人相对立。正是非劳动者对这 种生产资料的占有，使劳动者变成雇佣工人，使非劳动者变成资本家” 3 p 4 9 。 “g _ 州的第二个要害是g ，它和g 的区别是形式上的，目的在于说明发生了 变化，增殖了，g 超出g 的部分就是剩余价值。g 是每次资本运动的终点，只有g 超出了g ( 当然，这里指的是社会整体现象，作为个体，g 在量上可能少于g ) ，资本 的意义才实现了；g 又可能成为下一次运动的起点，完全看不出和g 的区别，因为“它 作为原价值同作为剩余价值的自身区别开来，作为圣父同作为圣子的自身区别开来，而 二者年龄相同，实际上只是一个人。这是因为预付的1 0 0 镑只是由于有了1 0 镑剩余价 值才成为资本，而它一旦成为资本，一旦生了儿子，并由于有了儿子而生了父亲，二者 的区别又马上消失，合为一体一1 1 0 镑。”n m “g _ 制 的第三个要害是以“一 表示的运动过程，在这个过程里，价值不断 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永不停歇，资本家的目的“不是取得一次利润，而只是 谋取利润的无休止的运动。这种绝对的致富欲，这种价值追逐狂，是资本家和货币贮藏 者所共有的，不过货币贮藏者是发狂的资本家，资本家是理智的货币贮藏者。货币贮藏 者竭力把货币从流通中拯救出来，以谋求价值的无休止的增殖，而精明的资本家不断地 把货币重新投入流通，却达到了这一目的州1 。“资本不能从流通中产生，又不能不从 流通中产生。它必须既在流通中又不在流通中产生川1 嘲。“我们那位还只是资本家幼虫 的货币所有者，必须按商品的价值购买商品，按商品的价值出卖商品，但他在过程终了 时必须取出比他投入的价值更大的价值。他变为蝴蝶，必须在流通领域中，又必须不在 流通领域中 1 j e t s 9 。这就是资本，只有在运动中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而资本家不过是 这种运动的执行者，如果这种运动终止了，资本就会死去，资本家也将灭亡。 本节分析了马克思对资本的规定，而资本家不过就是资本在人间的代表，“作为资 本家，他只是人格化的资本。他的灵魂就是资本的灵魂。而资本只有一种生活本能，这 就是增殖自身，获取剩余价值，用自己的不变部分即生产资料吮吸尽可能多的剩余劳动 n 1 嗍，“资本家只有作为人格化的资本，他才有历史的价值，资本家只是作为资本的 人格化才受到尊敬 n 脚9 。 1 3 河北大学哲学硕士学位论文 2 2 资本家活动的二重性 在马克思看来，资本家是作为生产资料的所有者出场的，他因为拥有生产资料而能 够组织生产，可以取走比自己投入更大的财富。但是，正如一切事物往往有两面性，马 克思也指出了资本家活动的二重性，一方面是资本家代表资本进行价值增殖，尽可能多 地生产和占有工人的劳动成果；另一方面是资本家对制造产品的社会劳动过程进行管 理，参与商品价值的创造和实现。 2 2 1 资本家是剩余价值的追求者 上一节已经谈到，“g - 州的第二个要害是g ，g 超出g 的部分就是剩余价值， 在马克思看来，只是由于剩余价值，资本才成为资本，占有它正是资本家从事行为的目 的，是资本家发财致富的秘密。 g 有一个超出g 的部分，这个部分使g 实现为资本，它从哪里来呢? 显然它是在 资本运动后出现的，也就是说它是在运动过程中产生的，但是马克思经过分析认为，它 “既不能用卖者高于商品价值出卖商品来说明，也不能用买者低于商品价值购买商品来 说明 1 p 1 7 7 - 1 8 9 ，它不产生在运动的两极，就只能产生在中间。马克思指出，作为被购买 来的w 包括生产原料和工人的劳动力，生产原料的价值只能原样地转化在产品里，不会 增加，谜底就只有在工人身上。 原来，工人的劳动力是一种特殊商品，他把自己的劳动力出卖给资本家，换取工资 收入，但是工资不过是维持劳动力生存所需生产资料的价格，并不是劳动力创造价值的 全部回报。由于劳动是价值产生的唯一源泉，工资早已由劳动力在劳动中创造出来实现 在产品中，还有一部分由劳动力创造的价值也凝结在产品中却没得到报偿，资本家用一 个不变的既定的量换取了一个可变的创造的量，这部分超出资本家预付资本的价值通过 交换在g 中得到实现，就是剩余价值。于是马克思正确地指出，“这个更大价值额的产 生过程，是资本主义的生产；这个更大价值额的实现过程，是资本的流通州3 m 蝴。由于 剩余价值概念的引入，资本运动的公式更加丰富，我们表达为“c _ , - - - w p w 川一， 其中p 表示生产，虚线表示流通过程的中断，w 和g 表示由剩余价值增大了的w 和g 。 剩余价值概念是资本范畴的有机组成，因而也是解释资本家这个概念的必备要素。 “资本家生产商品，不是为了商品本身，不是为了商品的使用价值或他的个人消费。资 本家实际关心的产品，不是可以摸得着的产品本身，而是产品的价值超过在产品上消费 1 4 第2 章资本论中“资本家”概念的内涵 的资本的价值的余额”跚n 螂，简单地说，剩余价值是资本家的目标，“资本主义生产过 程的动机和决定目的，是资本尽可能多地自行增殖，也就是尽可能多地生产剩余价值， 因而也就是资本家尽可能多地剥削劳动力 n 3 嗍。的确，如果资本家在生产中得到的只 是自己付出的，那么他就没有必要付出；如果资本家不停地消费自己的财富而没有新的 收入，那么他只有一天天萎缩。但是，资本家不但没有原地踏步，更没有死去，反而一 天比一天强壮，全部的秘密只是他能不费分文地获得了他人创造的价值。“购买劳动力， 不是为了用它的服务或它的产起来满足买者的个人需要。买者的目的是增殖他的资本， 是生产商品，使其中包含的劳动比他支付了报酬的劳动多，也就是包含一个不花费他什 么、但会通过商品的出售得到实现的价值部分。生产剩余价值或赚钱，是这个生产方式 的绝对规律”h p + 7 8 。劳动力在资本家眼里是工具，是手段，是生蛋的母鸡，要让母鸡生 出鸡蛋，只要喂给它维持生命的饲料，而取走鸡蛋不必再付出什么，资本家只付给劳动 力维持生活的那个部分，就把劳动力“生的金蛋揣了起来；正如养鸡的目的是为生蛋， 给鸡提供必要的饲料全是因为这个目的，资本家一切行为的目的是剩余价值，付给工人 工资只是不得已的付出；伊索寓言曾讲过一则杀鸡取卵的故事，为了剩余价值，我 们将在后面看到资本家如何做出类似的蠢事。 正如马克思指出的，占有剩余劳动是剥削社会共同的特征，资本家与其他剥削者的 区别在于资本主义的生产过程隐瞒了这个事实，奴隶主或地主赤裸裸地占有剩余产品， 资本家却在公平交易的幌子下伸出黑手，这是资本家与众不同的特征。资本主义交易是 按照等价交换的基本原则进行的，但发家致富的秘密是个例外，表面看，资本家按照一 定的价格购买了劳动力一段时间的使用权，确实是公平的交易，但是马克思经过分析却 揭穿了这个弥天大谎。 马克思细致分析了资本家占有的剩余价值类型和获得它们的手段，通过这些分析， 我们可以更加深入地了解马克思眼中资本家的形象。 价值是凝结在商品中的无差别的人类劳动，工人的工资就是工人必要劳动的结晶， 而剩余价值本质上就是剩余劳动。马克思把剩余价值区分为绝对剩余价值、相对剩余价 值和超额剩余价值，绝对剩余价值是指不改变工人必要劳动时间的情况下，通过增加工 人剩余劳动得到的；相对剩余价值是指通过缩短工人必要劳动时间榨取到的劳动；超额 剩余价值是个别资本家获得的超出其他资本家的剩余劳动，它本质上是个别资本家缩短 1 5 河北大学哲学硕士学位论文 工人必要劳动时间的结果，也是一种相对剩余价值。 因此，资本家获得剩余价值的手段可以有以下几种：第一，延长工人劳动时间。资 本论第一卷第八章专门研究工作日问题，一方面，资本家绝对地延长工人劳动时间， 马克思引用英国官方的数据说明：在陶器业里，一个七岁的孩子竟要每天工作1 5 个小 时，而调查的2 7 0 个火柴工人每天工作1 2 到1 4 或1 5 小时不等，2 0 岁的女时装工玛 丽安沃克利平均每天劳动1 6 5 个小时，在忙季，要一连劳动3 0 小时，玛丽在连续 工作2 6 5 个小时后累死了另一方面，资本家不断占用零星时间，“狡猾的工厂主 在早晨6 点前1 刻就开工，有时还要早些，有时稍晚些，晚上6 点过1 刻才收工，有时 稍早些，有时还要晚些。他把名义上规定的半小时早饭时间前后各侵占5 分钟，一小时 午饭时间前后各侵占1 0 分钟。星期六下午到2 点过l 刻才收工，有时稍早些，有时还 要晚些每周多出来5 小时4 0 分钟，每年以5 0 个劳动周计算( 除掉2 周作为节日或 因故停工) ，共为2 7 个工作日这里捞一点时间，那里捞一点时间，一天多出一小时， 一年1 2 个月就变成1 3 个月了”n 嗍。时间是人类存在的空间，人把握时间的方式就是 人的存在方式，资本家的存在方式就是最大限度地占有时间，“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 在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