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学专业论文）形象、技术与屏幕.pdf

叫川人学硕t 学位论文 形象、技术与屏幕解析视觉传播文本 传播学专业 研究生：车佳桓指导教师：杨效宏 本文主要研究传播文本在视觉化条件下所具有的新的特征，这些特征的外 在表现，与传统文本的异同，以及由这些特征所带来的传播效果，和对受众的 不同影响。传播文本研究是传播学研究的一个基础，但这方面的专门研究现在 较少，特别是与当代传播学热点相结合的研究更少。将文本研究放在热点问题 视觉化之中，赋予了传统的文本研究以新的生命力，适应新的视觉文化潮 流。同时，在视觉文化研究领域打开一个新的入口，从最基本的文本进行分析， 给更好地研究这一热点问题提供更宽广的思路。 关键词：形象技术屏幕视觉传播文本 叫川人学硬 ：学位论文 v i s u a l i z a t i o n ，t e c h n o l o g ya n d s c r e e n m a j o r ：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 g r a d u a t e ：c h ej i a h u a n t u t o r ：y a n gx i a o h o n g f a s t e rl i f e c h a n g i n g ，m o r e v i s u a l r e q u i r e m e n t ，s t r o n g e r s e n s a t i o n a l r e a d i n g p h o t or e a d i n ga g ea l r e a d yc o m e st ou s t h a t sw h yv i s u a ls t u d i e s a r i s e s t h es t u d i e so f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t e x ta r et h ef o u n d a t i o no fc o r n m a n i c a t i o n s t u d i e s b u tt h e r ei saf e w s t u d y f o c u s e do ni t t h i s t o p i c c o v e r sb o t h 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t e x ta n dt h e h o tp r o b l e m t h el a t t e ri sv i s u a lc u l t u r e i t s n a m e dv i s u a l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t e x t a sa ni m p o r t a n td e v e l o p m e n t ，t h i st h e s i s w i l ib ed e v o t e dt ol o o k i n gf o rt h ef o u n d a t i o no fv i s u a lt e x ts t u d i e s s ot h ef i r s t p r o b l e mt ob e s o l v e di nm yt h e s i si sw h a tt h ev i s u a l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t e x ti s t h e s e c o n di sw h a tf o r m st h e ye x i s tw i t h a n dw h a t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t h e yh a v e t h e l a s ti st ow h a td e g r e ev i s u a l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t e x ta f f e c t sa c c e p t e r s ，a n dt ow h a t d e g r e ei ti n f l u e n c e so ra r ei n f l u e n c e db ys o c i a lf o r c e sa n da c t i v i t i e s t h es t u d y c o u l db ee n l i g h t e n e db ys o m et h e o r i e so fm a s s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a n ds o c i o l o g y ， a n ds o m eh y p o t h e s e sc o u l db eg e n e r a t e dt o t e s tt h et h e o r i e s n od o u b t ，t h i s t h e s i sp a y sg r e a ta t t e n t i o nt oe x p l o r i n ga n dp r o m o t i n gs t u d i e st ot h eu s a g ei n a d v e r t i s e m e n t h o p em yt h e s i sc a nc l a r i f yf o u rp r o b l e m sa b o v e k e yw o r d s ：v i s u a l i z a t i o n ；t e c h n o l o g y ；s c r e e n ；v i s u a l 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t e x t 2 州川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0 绪论 o 1 研究背景 传播文本研究是传播学研究的一个基础，但这方面的专门研究现在较少， 特别是与当代传播学热点相结合的研究更少。将文本研究放在热点问题视 觉化之中，赋予了传统的文本研究以新的生命力，适应新的视觉文化潮流。同 时，在视觉文化研究领域打开一个新的入口，从最基本的文本进行分析，给更 好地研究这一热点问题提供更宽广的思路。 0 2 研究目标 主要研究传播文本在视觉化条件下所具有的新的特征，这些特征的外在表 现，与传统文本的异同，以及由这些特征所带来的传播效果，和对受众的不同 影响。 对传播文本的研究从传播学研究最初阶段就已开始。文本研究涉及到传播 学的许多方面，从内容分析、传播过程、受众研究到宏观的传播政治经济学、 文化学的研究，乃至传播学研究方法，文本都是一种基础性的研究内容。对传 播文本已有的研究主要包括以下几类： 1 、从符号学角度对传播文本的研究 从符号学角度的传播文本分析，即运用符号学方法分析蕴含一定意义的传 播文本，侧重于文本的文化功能。这种文本分析的策略跟符号学分析所引起的 结构主义解构主义方法颇有渊源，如约翰费斯克和约翰哈特利( j o h n h a r t l e y ) ( 1 9 7 8 ) 分析电视，吉兰戴耶( g i l l a nd y e r ) ( 1 9 8 2 ) 分析广告。 首先是对传播文本研究方法带来冲击。内容分析法是文本研究常用的一种 基本方法。詹尼士( j a n i s ) ( 1 9 6 5 ) 从符号学角度将内容分析法分成三种： 第是语用内容分析( p r a g m a t i cc o n t e n ta n a l y s i s ) ：符号归类的标准是 发出符号的原因及其可能产生的结果，例如，“克林顿表示，将争取国会通过给 予中国永久性最惠国待遇”这句话，就可以归入“对中国有利的言论”这一类。 删川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是语义内容分析( s e m a n t i cc o n t e n ta n a l y s i s ) ：依照符号的内涵，将 其归类，如统计一篇文章中“中国”出现了几次，“太平洋西岸新崛起的大国”、 “拿破仑预言过的睡狮”这类词语也被计算在内。 第三是符号内容分析( s i g n v e h i c l ea n a l y s i s ) ：以符号为计算次数的标 准，如一篇文章罩“中国”出现几次就算几次，“世界人口最多的国家”、“最大 的社会主义国家”则不算数。 符号学对传播文本研究的影响，不仅限于研究方法，更具有启发意义的是 对于传播内容的分析。 罗兰巴特追随索绪尔，认为符号有两个层次的含义：明示义( d e n o t a t i o n ) 和隐含义( c o n n o t a t i o n ) ，前者是符号明显外在的意义，后者是符号在其所依托 的社会文化背景之中引申的意义，后者在前者的基础上产生，稳定程度相对较 低。比如仰拍的人物画面，除了表达画面人物这一明示义外，还传达出该人物 威严、握有实权、对其尊敬的隐含义；与此相反，俯拍的人物画面，往往表现 的是人物渺小、微弱、无权势的隐含义。 在巴尔特的基础上，约翰费斯克又发展了他的观点，明确提出。符号的 意义分为三个层次：表面意义、深层意义、潜在意义。以某食用油广告为例， 运用符号学方法，可以清晰地看出广告如何表达了现实社会中的性别关系。广 告的表面意义就是它的字面内容：画面上一位妇女在厨房里做饭，旁白的广告 词是：“某某食用油，有利老公健康”；她活动的地点和内容清楚地表明了深层 意义这是一位家庭主妇，只能在家庭这样的私人领域内活动，活动的目的 是为了满足男性的胃口和需要，以得到男性的肯定评价为荣：潜在意义就是父 权制为主导的社会现实，男优女劣，男主女从，男女存在着实际上的不平等。 符号学方法对于广告的分析，就深刻地揭示了广告表面意义之后隐藏的意义， 从而为理解文本开创了另一条可行之路。 符号学方法从自己的角度出发研究传播的内容，为理解传播文本的意义提 供了新的理论，所以，批判学派多使用它，以此研究传播表面现象背后更深层 的权力结构和社会背景。 与此同时，这种文本分析法不可避免地也有着自己的缺陷： 首先是它的研究成果不能受到科学的客观检验，既不能证实也不能证伪， 四川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这也是包括符号学在内的质化研究常受到量化方法批评的原因。符号学方法对 量化研究也有批评：量化研究只能向我们提供数据，却不能说明数据问的联系 是什么、数据的内涵是什么，比如“同意”某选项的受众到底认同了什么，就 有赖于符号学深入分析。 第二是符号学式解读的任意性，无限扩大的解读会把不合理的内容强加进 文本意义分析之下。由于符号学方法是由研究者个人操作的，因此不可避免符 号选择的任意性，脱离符号产生的社会环境，生硬地把西方理论联系实际分析 框架照搬照用。比如新闻中“军队”这一符号的含义，中西方有不同看法，中 国强调这是“人民子弟兵”、是人民的军队，而西方则突出军队是受意识形态操 纵的国家机器。因此，在不同语境下进行符号学分析，就要特别注意研究的领 域和对象。 第三是符号学对文本的分析可能会以偏概全。符号学式的解读是基于研究 者自己的立场进行的，往往会忽略受众的认知和观点，换言之，研究者怎么知 道自己的观点就是受众的观点呢? 不同的人对同一现象有不同的看法，这正是复 杂的社会生活，如果以研究者个人的理解作为所有受众的理解，就是犯了简单 化的错误。所以，有些研究者把受众对传播内容的理解跟传播内容联系起来， 试图引入实际测量到的不同数据类型以解决单纯符号学方法带来的以偏概全的 缺陷。 2 、特定具体形式传播文本的研究 这类文本研究目前非常多，涉及的领域也很广，主要是文学文本、广播影 视文本、广告文本、网络文本等的研究，从文本的各个方面，包括基本形态、 传播过程、传播效果等，几乎涵盖了这些文本形式的每一个方面。关于每种文 本的理论也非常繁杂，这里无法将所有理论都一一列举，因此仅指出这些理论 的不足之处。 首先，所有这些理论都处于一个较为独立的研究视野内，对与文本特性相 关方面的例如传播效果等论述较多，而对文本本身特性的分析极为有限。所以 陈阳：符呼学方法科：大众传撩中心用，传媒学术网 3 四川人学顾f ：学位论文 对于文本研究来说，这些理论较为全面但深度不够。 其次，这些理论主要注重纵向研究，即某一文本形式的发展变迁及其原因 结果的分析，横向研究较少，相对隔绝，每一种理论都在自己的研究范围内就 事论事，很少有将文本形式横向比较，基于其共同文本特征的研究。 例如在许多学术杂志以及网站都开设有“网络研究”、“电视理论研究”、“广 告研究”等专栏，这些专栏的文章都在其领域内达到了较深的深度，对各种文 本的传播过程及效果和对政治经济文化的影响都有深入研究，但对于这些文本 基本形式及特征的研究却很少。对基础的研究少于对影响的研究，这不能不说 是传播学研究的一个缺陷。 o 3 研究的难点与创新 研究难点 l 、从传播角度关照视觉化的文本 2 、视觉传播文本的范畴界定 3 、总结文本特征时所需要的理论及事实依据 4 、避免纸上谈兵，局限于学理研究，应注重理论与实际的结合 可能的创新点 1 、本文力图将传播学与当今热点视觉文化相结合，以传播理论分析视觉化了的 文本，从文本、传播过程、受众及影响这一完整的系统将视觉文化纳入到传播 领域当中。全文既有点的分析( 对和视觉文化有关的传播文本的具体分析) ，也 有面的概括( 对整个传播文本特征的归纳) ，从而将已有的与视觉文化相关的传 播学研究与笔者自己的研究相结合，构建一个较完整的研究框架。 2 、本文将尽可能的理论与实际相结合，本着理论必须适用于实际的原则，将一 些视觉文化的热点及难点现象从文本角度，以传播学理论入手进行分析，深刻 揭示出其内涵。并据此提出一些笔者的看法，试预测其趋势，旨在帮助人们更 好的顺应这一文化潮流，利用其为自身创造良好的条件。 4 阴川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前言视觉介入与文本化 你用眼睛看世界，你用身体去思想；你不按常理出牌，你不按逻辑行事； 你和陌生人称兄道弟，却与对门邻居视而不见；你有时坐地日行九万早上山下 海无所不能，有时也蜗居十平米房间孤独得要命憋屈得想喊；你看到蒙娜丽莎 的笑容里藏了太多东西而变得诡异，也听到梅兰芳动情地哼着流行歌曲；你对 世界的了解达到空前绝后的程度，你拿报纸的姿态却让人生疑；你熟悉用比特 刷卡的每一个程序，出了门却越来越分不清东西南北：你用左眼看梅兰竹菊琴 棋书画右眼看2 0 4 6 ，你看到的真实无比，眨眼问这真实就次飞湮灭；你看东西 是蒙太奇的，说话是意识流的，思想是后现代的；你是外在的内在也是内在的 外在，你有时是别人有时别人是你。 你是视觉时代的产物。与你一起被制造出来的，还有形形色色的视觉产品、 视觉技术以及所谓的视觉文化。这是一场视觉的狂欢，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必须 参与。事实上任何人都在始料不及时就被卷如其中，起码大多数人还乐此不疲。 然后我们看到哲学上的相对论果然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人们在越来越成熟的同 时越来越幼稚，在越来越快乐的同时越来越苦闷，在越来越敏感的同时越来越 迟钝 物质的定义正在变得越来越可疑。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这个似乎应该不 成问题的问题让很多人一筹莫展，因为我们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实的了，或者 说，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真实。“视觉”概念将眼睛的重要性提升到了空 前的高度，同时也在无意中将思想逼上了梁山。我们渐渐发现，不管是思想的 阐释还是纯粹视觉的表达，都必须经由“视觉”文本的形态才能被当代人所接 受。比如王家卫的 2 0 4 6 与张艺谋的十面埋伏，前者努力想说出某种思想， 而后者花费了两亿多仅仅在于视觉上的表达。我们努力地去看，可是同样看不 明白。于是我们意识到这样一个事实：“看”与“思想”一样都已经变成了不容 易的事。在这个时代，文本形态的丰富性实际上也意味着某种缺失，表面的多 样化反而造成了事实上的单一化，这让我们走不出一个怪圈，不管我们选择何 种方式来表达，终究还是在这个圈子罩打转。 四川大学硕b 学位论文 传统的东西f 在被颠覆。自古以来人们对语言的信仰正在被某种越来越强 劲的势力所威胁着。“语言优于形象，话语高于图形”的“语言中心论”逐渐落 伍，话语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可怜巴巴看着从前灰溜溜的图像耀武扬威。在7 0 年代以后出生的人看来，文字的魅力远远不及某些感官的东西来得直接。隐喻 到处都是，这个一向习惯于只藏在文字背后的东西正一步一步攻城掠地，在任 何一个地方流淌泛滥。罗兰巴特说任何事物包括文字与服饰都有符号学意义， 麦克卢汉的媒介理论被赋予了种种新的解读，霍尔也在表征晕将人类自身 和我们所生活的世界以及文化、政治解构得支离破碎，费斯克笔下疯狂嚣叫着 的电视机与牛仔裤，我们开始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疯掉了。因为任何东西都承 载了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意义，所以很多东西令人难以置信地成了文本。“文本” 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文本”了。 那么，这高于“语言”的“形象”是什么? 本雅明的伟大之处并不在于他提出了“技术性观视”，而在于他对“视觉” 的敏感性，在于他首开先河，引领了一个时代。从摄影中发现超现实主义乃至 后现代的影子，本雅明用上个世纪的眼睛看到了这个世纪的事物。此后越来越 多的学者奔赴这一领域，电影、电视、d v 、网络当我们考察视觉传播文本 时，会发现绝大多数的文本都无法离开“技术”而存在。 那么，“技术”在“视觉”里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于是在对这种“形象”与“技术”占据了重要地位的传播文本的考察中， 我们发现需要解决的是三个基本问题： 第一，与“视觉”联姻的“文本”究竟变成了什么样的形态? 第二，这些“文本”又带着何种特性? 第三，在这样的文本下，我们的思想及交流乃至生存方式产生了什么样的 改变? 上述三个问题，我希望在本文中能够尽可能地被阐释清晰。 四川大学硕上学位论文 2 “看”与“形象”：文本范畴的变化 2 1 “看”的变化视域的扩散 看是人类最自然最常见的行为，视觉现象无论从生理上还是文化上来讲， 核心问题都是眼睛与可见世界之间的关系。传统的研究观点认为，视觉( 还包 括听觉) 不同于其他感官，属于认识性的感官，所谓认识性的感官，意指透过 视觉人们可以自由地把握世界及其规律，所以，较之于片面局限的嗅觉、味觉 或触觉，视觉是自由的和认知性的，那么显然，看是个主动发现的过程。引 用雕塑家罗丹的话：“世界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人的眼睛总是积极主 动地寻找想要观看的对象，而同样的观看对象，也就由于“看”的人不同，而 产生了截然不同的意义。于是就有了这样的一种说法：同样的一棵树，画家眼 晕是一幅风景，诗人眼里是一首诗，商人眼里是木材，植物学家眼里它只是一 个生物。看便这样一种“唤醒”过程，是发现和寻找过程，看与被看以及看到 的关系非常复杂。在传统的认识论里，看作为一种感知过程，属于感性认识， 经由思维和推理的上升过程，感性认识才达到理性的高度。因此长久以来，语 言对形象的优越始终和理性崇拜密切联系在一起。将人视为“逻各斯的动物” ( 亚里士多德) ，这个界定本身就隐含了某种深义，那就是语言优于形象，话语 高于图形。 但是，近期对“看”的研究呈现出一个值得注意的发展，那就是视觉其实 和思维别无二致。思维过程中所具有的种种心理过程在视觉中同样存在：抽象、 推理、分析、综合等等。于是，有人提出了“视觉思维”的概念。“知觉活动 在感觉水平上，也能取得理性思维领域中称为理解的东西。任何一个人的 眼力，都能以一种朴素的方式展示出艺术家所具有的那种令人羡慕的能力，这 就是那种通过组织的方式创造出能够有效地解释经验的图式能力。因此，眼力 也就是悟解能力。” 也就是说，在“看”的过程中，我们既完成了行为，也完成了对这一对象 的思维活动。这一能力，就是阿恩海姆所说的“通过组织的方式创造出能够有 阿思海姆：艺术0 税知觉。第5 6j 珏，中国社会科学n ：版补1 9 8 4 年版 7 i ! t lj 1 1 人学顾l ：学位论文 效地解释经验的图式能力”，即“眼力”。 无论其意义如何变化，毫无疑问在“看”的过程中，我们完成了一个传播 行为。在“看”这传播行为由感官行为上升到一种思维方式以后，被“看” 的对象也相应的产生了意义上的变化。在传统的“看”中，这一对象是理性认 识的触媒，或称起因、起点，用来引发理性思维。而在“视觉思维”里，思维 已经溶入在“看”的过程中，“看”的对象既是起因，也是结果。这一“对象”， 就是我们所要关注的“文本”。“看”的变化，引起了“对象”即“文本”的变 化。 “文本”是一个既具象又很抽象的概念。关于视觉文本的具体形态，我们 可以举出数不胜数的东西来，但要从本质上来说，我们可以从已有的对“视觉 性”的研究入手。周蕾的原初的激情一视觉性欲、民族志与中国当代电影 一书是研究视觉文化的一本著名著作。但此书的研究视角在于讨论视觉对于写 作的冲击，只从文学文本的角度去关照视觉性，以及这种视觉书写与阅读的关 系。 而我们所要研究的“文本”，则可以由书中提到的鲁迅的“幻灯片事件”， 作为例子。在藤野先生中，鲁迅通过这一事件建构了一个多重的“看”与 “被看”的关系：这张幻灯片描述的是一个中国人被日本人杀头，一群中国人 在围观，这是一重“看”与“被看”的关系：然后鲁迅看这个图片，是一重“看” 与“被看”关系，还有他的日本同学也在“看”这个图片，又是一重；同时， 鲁迅“看”他的同本同学是如何来看这张图片的，反过来，日本学生也在看鲁 迅这个中国学生是如何来看这张图片的，这又是两重“看”与“被看”当 我们把这多重的“看”与“被看”的关系理清楚，就会发现鲁迅不仅是一个“观 看者”，同时也是一个“被看者”。 于是我们可以看出，在这个例子中，被“看”的文本就具有多重性： 被杀头的中国 、围观的中国人 图片鲁迅 图片日本同学 鲁迅日本同学 f l 本同学鲁迅 四川人学礤士学位论文 在这五组关系中，前者都是被后者所“看”的文本，前两组“看”是这个 行为的表象，而后三组则是其潜在的信息，它所涉及的，是它的潜在文本。于 是我们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在这个“看”的行为过程中，谁是主体? 实际上 在这里的每一个文本都具有双重性，既是主体又是客体。从某种意义上说此图 片中的每一物都是可见的，然而它所涉及的，即它的意义，取决于我们对它的 “读法”。 可以说，关于此“文本”，看不见之物所建构的与看得见的一样多。 由对“看”( 即视觉) 这一传播行为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一个“视觉文本” 形成的基本过程： 1 ) 观众的注视：一个观者注视着一个文本中的形象文本1 ：最表层的 具象文本，如某个电视画面；1 2 ) 内在的注视：一个被展示的人在注视另一个对象，如这个电视画面中的 人“看”那个去“看”画的人文本2 ：看具象文本的人 3 ) 外在的注视：一个被展示的人身处局外地注视其他对象，如电视画面中 的人互相的“看”文本3 ：具象文本中的二级文本 4 ) 镜头的注视：它捕捉着种种物像，代表了导演或摄影师的眼睛文本 3 ：从整体的角度对文本l 的关照 5 ) 旁观者的注视：他身处文本世界之外，注视着某人正在看的行为文 本4 ：从旁观者的角度对文本2 的关照 此外还有更深层次的隐含文本，如： 6 ) 回避的注视：被展示的人物回避镜头、艺术家或观众的注意，眼光显得 低垂或游移不定 7 ) 情境中观众的注视：在电影或绘画中画面人物在看着其他，等等。 这个较为抽象的过程我们可以用一个具体的例子来加以说明： 我们不妨设想一个美术馆情境，那里有许多不同的眼光相互作用，因而构 成了一个含义复杂的“视觉关系场”。其中种种不同目光相互交织，彼此影响， 形成了以下的不同文本： 1 ) 你在看画画 2 ) 画中人物在看你你 9 一一 型坐盔堂堡：! 兰堡丝塞 3 ) 画中人物在彼此看着画中人 4 ) 画中人物在看其他对象，或是注视空间，或是闭上眼睛你之外的其 他对象 5 ) 美术馆里警卫在你身后看着你或者其他看画的人 6 ) 美术馆里的其他人在看你或看画；还有一些想象的观察者你或者画 7 ) 艺术家曾经看过这幅画画 8 ) 画中人物的模特也曾在那儿看过自己的形象画中人 9 ) 其他看过这幅画的人：买家，美术馆官员等； l o ) 所有其他没有看过这幅画的人，他们也许只是从复制品才得知这幅画， 等等 通过对这些关系中文本形成的分析我们得出一下一些结论：在视觉思维时 期， i 、文本并非只是具象的，实物的“有”与“无”只是状态之别，都包含着 文本意义，都可以看作一种文本形式，因此它更多的表现为一种状态； 2 、文本的形成并非是静态的，而是一种动态的交互过程，因此它更多地表 现为种趋势； 3 、文本并非只是一种层面意义上的，几乎每种文本都有多重意义，因此它 更多地表现为一种关系： 4 、文本并非是孤立存在而是发展变化的，各种不同文本之间建构出来的语 境，即背景，也可以文本化。背景可以是文化的，也可以是历史的，等等。只 有将背景这一文本与所考察的文本相结合，才是全面的文本考察。因此，文本 也可以表现为一种背景。 由此可见，在视觉思维的时代，我们的文本范围急剧扩大，除了传统意义 上的文字、绘画、书法，以及后来的电影、电视、d v 等等这些具象的文本以外， 人类自身、对话、服饰、舞蹈、城市建筑乃至这些文本所处的文化、知识体系、 阶级、经济、政治等背景这些“看”不见的关系、状态和趋势都成了文本。 从传播学的角度去考察这些新定义的文本，我们可以将所有这些都纳入传 播文本的范畴。人内传播实际一七是阅读文本的主体依据各自的经验对文本意义 进行解读的过程；对文化、知识、经济政治这些文本的解读则更多的是宏观意 1 0 叫川大学颁f j 学位论文 义上的传播：而运用较为具象的文本形式进行交流、对话等是普遍意义上的大 众传播： 对前两者的考察将不可避免地涉及到生理学及政治经济学的许多内容，所 以我们关照的重点将放在大众传播文本上，考察在视觉思维时代，由于文本定 义的扩展而引发的文本特性及在传播过程中所造成的影响。 2 2 视党文本与“形象” 在视觉思维中，语言高于形象的传统观点被否定，形象提升到了个前所 未有的高度。如前所述，视觉文本是一种全新的文本形式，其在本质上是一种 状态、一种关系、一种趋势或一种背景。这些抽象的概念必须由个外在的形 式来体现，这就是“形象”。因此我们可以说，视觉文本是由“形象”来表现其 本质的，通过“形象”来表达，就是视觉文本的表现方式。正是这种有形，体 现了文本无形的本质。也就是说。文本的本质与形象是内在与外在的关系，前 者界定了后者的范畴，后者是前者的体现，二者互为要求，互相依赖。因此可 以这样认为，对“形象”的解读，也就是对“视觉文本”的解读。 在已有的关于视觉文化的研究中我们发现，对“形象”的研究大部分集中 于“图像”，不论是对图片、绘域、书法这些静态文本视觉化，还是对电影、电 视、d v 这些动态文本视觉化的研究，无疑都过于狭隘。 “形象”和“图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仍引用鲁迅“幻灯片”的例 子。在这里，“中国人被杀头的图片”是普遍意义上的“图像”，而鲁迅的看、 日本学生的看这后几组文本关系，则只能被称之为“形象”。“图像”是一种具 象的东西，是“形象”的一个部分，却不能完全代表“形象”。由我们上文中对 “视觉文本”本质的定论也可以看出，作为本质的表现，形象可以是某种状态、 关系、趋势或背景。这显然不是“图像”所能表达完全的，因此“形象”的概 念远比“图像”宽泛得多。 在“形象”这个问题的论述上，符号学对视觉文化研究的一些观点可以用 来借鉴。杰姆逊发现了符号变化的三段论：在现实主义中，符号与所指称对象 仍有关联，在现代主义中，它们相互分开，而在后现代主义中，具体化渗透到 符号本身中，能指与所指分离。这时，指称过程与对象完全消失，甚至意义， 四川大学颤i 学位论文 即“所指”的存在也成了问题。我们所剩下的只是纯粹的能指在杂乱地起着作 用，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后现代主义。 事实上悉姆逊对“后现代主义”的表述并不完全准确。本雅明提出，在2 0 世纪，工业文化的“新自然”生长出的一个神话般的力量以实现一种“普遍的 符号主义” 在以视觉文化为代表的后现代主义时期，符号变化的三个阶段是共存着的， 只是能指和所指的具体形态发生了变化。符号分别以图像、仿像为主要文本形 态出现。视觉文化时期的“形象”不论在何地都无疑是一种符号学能指，其意 义则是一种所指。因此也必然切合符号变化的规律。在这一阶段，“形象”的具 体文本形态包括了图像、仿像等。 1 、图像 广义上讲图像是人眼睛的功能，人在观看一个事物，就把那个事物的形象 塑造出来了。从狭义上理解，图像是一种造型，是人按美的规律来建造。简单 理解图像是通过感官来创造形状姿态，或者是通过五官感觉捕捉到物体形态， 深入追溯图像产生的渊源，我们可以发现人类在与大自然及整个宇宙的接触中 不断创造出令人眼花缭乱、千姿百态，孕育着生命力的种种图像形态。 文字、图画、雕塑、建筑，宗教崇拜的图像，人类幻想物的图像这些 都是图像的具体表现形式。人类的智慧所产生的想象力瞬间创造了令人叹为观 止的图像世界。按我们的理解，图像是人生存的主要方式。世界便是以图像的 方式呈现在我们的面前，世界是一种图像，它总出现在我们的视觉中。呈现在 我们视觉中的图像有一种实体，这就是物的形象界，人类最初掌握世界就是以 形象的方式。 图像的发展经历了三个时期。原始图像的典型代表，是洞穴壁画。这种原 始图像的制作，由于受到其制作材料的限制，人类只能用符号的形式来表现。 人们认为这种抽象的象征符号，实际上已开文字的先河。然后是实体的图像。 柏拉图说：“图面是外形的模仿”，“经过视觉产生快感”。亚里士多德说： f r e d r i cj a f f i c s o t l ：“p o s t m o d e m i s m o r t m c u l t u r a l l o g i c o f l a t e c a p i t a l i s m ”，第9 6 页，冀荧贞译( 台北 时撤，1 9 9 8 ) b u c k m o r s s ，s u s a n ： t h e d i a l e c t i c s o f s e e i n g ：w a i t e r b e n j a m i na n d t h e a r c a d e sp r o j e c t ”，第9 5 5 页， c a m b r i d g e ，m a s s ：t h em i t p r e s s i 2 i j qj l l 大学颂士学位论文 “我们喜欢看惟妙惟肖的图像”。德谟克利特要摹仿动物的行为柏拉图要摹 仿理念，亚里士多德要摹仿现实的人和事。这正说明人把世界看成是真实的， 摹仿是有实体的。接着是解体的图像。图像摆脱了古典的束缚，而走向一种解 放。借用原始的表现技法，使绘画回归到平面上去，符号化、抽象化、简约化， 以表现我们现代人面临的极其艰难的生存状态。 视觉图像不仅是信息和大众文化的媒介，它还有一种感官感受的直接性， 这是印刷媒介望尘莫及的：i f 是这一特征使得各种视觉形象与语言文字文本截 然不同。这与简单性决非一回事，相反它使人们第- - h e 看到它时就受到了强烈 的冲击，这一点是文字印刷文本不可比拟的。 图像阶段是视觉文化的最重要的阶段，这阶段是与人类金属的发现，机械 的制造相适应的，人们创造了文字，开始了绘画雕塑等的创作。镜子是此阶段 的象征物，在镜子中人以一个虚幻的实体而存在于自身之外，追求外形的相似 就成为理性精神的一个伟大的追求目标。人们把创造的视觉形象看成是一种实 像，是一种客观真实的存在。 3 、仿像 图像是人类理性逐渐发展起来的产物，并与科学技术的发展同步，它是靠 真实的实像的存在为基础的，于是就有了“镜与灯”的象征和隐喻。随着科技 的不断发展，对图像的无限制的复制和传播，已使原始的幼像、造型的实像转 化为现代的仿像。人们只求生活在无实在的仿像之中，仿像造成的幻影真正成 为一个“超真实”。 所谓的仿像是复制或仿制所得的艺术成品，特点是模拟再现物或仿本。它 不但早已把原本或源头给忘了，同时也不认为那些源头有重大的意义。这些价 值与意义早已被忘得一干二净。大家所记能得的，只是模拟再现过程本身。这 也就是说，再制意象的过程，是去创造一种同类影像的交流，使仿本与原本类 似，使过去与现在混同，所有的东西都自由漂浮，发展出自己的特定时间。发 展出自己独特的历史。仿像传达出相互消解的观念，也就是说，在它那里，原 始范本已不复存在，也就是无所谓仿本了。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摹本的 摹本，取代了现实实体性的造型，而以仿像的形式，同益成为人们生活的主宰a 翠【多德：诗学，第4 贝，中冈戏剧版朴1 9 8 6 年版 1 3 心川大学碰l 学位论文 仿像的制作是由个社会的巨大体制化的工程生产出来的。传播系统的出现， 信息能够从一个地方迅速传到另一个地方，先由电子化模拟来征服时空，继而 以数字化加以征服。 1 8 3 9 年，第一张摄影照片产生，从那以后，世界几乎在照片的图像中得以 改变。照片不仅记录现实，而且在创造现实，它像人的眼睛注视着世界的每 个角落并可以被放大、缩小和剪裁。它的出现，使人工绘制的图像产生了革命 性的变革。在今天照片已积累了自己的历史，大量存在的历史瞬问的照片组成 了一个新的历史，给怀旧者留下生存的空间，也给精明的商人留下了商业的机 遇。历史的真实已在照片中退色。人们不再追问历史究竟是什么，它是怎样发 生的，人们只追问在一个边框中存在的一瞬间的图像的历史，在文字的说明中 得以夸张。1 8 9 6 年4 月2 3 日在美国纽约市科斯特和比亚尔音乐厅，电影首次 献映于公众。电影的出现使人类可以在一个平面上复制出时间中运动着的图像， 任意编织只有在梦幻中才存在的世界，这有些太离奇了。一夜之问，电影便征 服了世界，并创造了空前的商业价值。电影是根据小说改编的，本来是虚构的， 是由演员表演出来的，它比真实还真实。人们在逼真的仿拟的历史、环境、服 装、道具、人物的氛围中，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仿真的世界。人们宁信其真，而 不去追问其虚拟性。久而久之，故事片的镜头可以混在介绍历史的记录片中， 没人去责问它是否真实。 分析“图像”和“仿像”两种文本，我们可以发现这样一个事实：这两种 文本都是“制造”的，是主体通过主观的努力“做”出来的文本。很显然这些 不能完全涵盖“形象”的概念，许多非主观的“形象”，也是视觉文本的外在形 式，因此也在我们要研究的视野之内。 例如两个人之间对话的“形象”我们可以解读出许多内容：面部表情体现谈 话内容的轻松沉重、所坐位置体现两人关系的上下尊卑、肢体语言看出对此话 题有无分歧，甚至可以通过综合的分析在一定程度上窥见两人各自的思维状 况在这个具体的传播过程中，视觉文本体现为不同的“形象”：表情、眼神、 位置、服饰等等，而要对这些文本进行解读，都有赖于对“形象”的解读。 同样，穿着打扮体现个人性格，这是一种状态解读；建筑布局体现城市风 貌，可以理解为背景解读；平静的水面，半肝的书页，可以是趋势的解读 1 4 四川大学鲠“i ：学位论文 只要是视力所及的形象，都是一种视觉文本，都是其本质的外在体现。 视觉思维时期是多种文本形式共存的时代，而这些文本的解读都依赖于对 “形象”的解读。对不同的文本形态我们可以简单地归纳为下列范式： 特征 时代 技术 信息方式 镜像期 主要艺术形式 形象特征 图像 古典的 金属、机械 印刷、书写 镜子 绘画、雕塑等 实像 仿像 现代的( 后现代) 光、电传播 媒介机械复制 照相、摄影 照片、电影、电视、电脑 仿像 非主观文本 非主观形象 四川大学硕i ：学位论文 3 视觉传播文本的特征 3 1 传播载体的物质性减弱 视觉文化时代文本泛化，所见即文本。而文本泛化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 文本载体的物质性减弱，主要是指文本对物质层面质料的依赖性减弱，这正是 文本泛化的一个原因同时也是其表现。 在视觉思维时代，由于科学技术的发展，符号用以附着的物质层面质料变 得越来越无足轻重，文本的表现形式早已不仅仅局限于纸张、金属等看得见摸 得着的物质，许多抽象的东西都已经成为文本。除了“可视物”，由这些可视物 集合而成的概念性的东西也被看作文本形式，例如，由许多现象集合而成的“文 化”概念，就是一个很大的文本。视觉传播文本已经不仅仅是物理学概念上的 “文本”，而演变为一个具象与抽象文本形式的结合体。一切文本都有一个相应 的物质层面，脱离其物质层面或物质载体的文本是不可能存在的。这里的一个 重要提示是，文本物质层面与文本物质层面所固定的符号的物质层面质料不是 一回事。 第一层面是文本的物质层面。它对应于“正常的知觉”，即“物”在意识中 呈现的方式；第二是图像客体，“小而阴暗的人物形象”，已经是意向作用的产 物，它对应于“图像意识”，即“中性的形象客体意识”；第三是“被映像的现 实”，对应的意向作用方式是意向对象作为“现实呈现”。第四个层面较为高级， 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审美层面。 例如在阅读一个文字文本之初，我们发现自己面对着一本书，一本在现实 世界中存在的书，由一系列覆盖着书写的和印刷的符号的书页装订而成。所以 我们经历的第一件事就是对这些“符号”的视知觉。 文本物质层面是阅读的物质基础，但是很快我们的阅读就转向了“符号” 层面。我们的视觉将文本物质层面转换为词语符号的“物理”方面，即能指的质 料层面来处理。词语符号的物理方面即质料既然是由书写语言的规则确定的字 母的一般物理形式，它就不再是“纯粹感性知觉”的对象了。这时阅读文本的 第一个基本过程不是一个简单的、纯粹的感性知觉过程，而是超出这个知觉， 1 6 州川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把注意力集中在语词的物理或纯粹语音学形式的典型特征上。 “超出感性知觉”就是从文本物质层面和符号的物质层面向意义构成层面 的过渡。把“语词的物理或纯粹语音学形式的典型特征”，即“符号能指”作为 现象学考察的起点，它就不再是纯粹的物质客体而是“经验的意向相关物”了。 于是阅读首先把书写( 印刷) 符号作为意义的载体；其次，语词声音它 似乎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同语词的书写符号交织在一起是被直接理解的。对 语词的语音形式的听觉理解同书写形式的视觉理解联系得如此密切，语词的语 音形式和视觉形式似乎只是同一“语言躯体”的两个方面。在对视觉传播文本 物质层面的考察中，我们所说的“载体的物质性”指的就是传播文本物质层面 所固定的符号的物质层面质料。而且，这种“减弱”也只是一个考察的角度问 题。 从对文本的解读过程中我们可以发现，在视觉思维中，我们越来越多的倾 向于后三个过程，也就是说，对文本意义及文本内部虚拟时空的解读越来越为 人们所重视，而对文本载体的物质层面的依赖性越来越小。从文本物质层面到 文本符号层面，再到文本“意义”层面这个完整的解读过程，正在随着科技的 发展和人们思维的变化发生着变化，文本中符号和意义的解读成为主要的关注 点。 3 2 传播文本间的关联性增强 3 2 1 由线性文本到非线性文本 传统的文字文本按一定的语法原则进行线性的编码，文字凭借字词所表征 的概念、。语义去充当能指符号，并通过字词、语义、语法的逻辑结构，而构成 对各类中心命题加以线性说明的文本。 我们以前所见的文字文本，例如诗歌、散文、小说等线性文本形式在视觉 思维时代已经不能满足人们的需求，图配文的书籍逐渐兴起。上海古籍出版社 推出的图文本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西游记，视觉印象与文字感 受融为一体，使用绣像插图匠意安排，图文互动相映。红楼梦所选择的插 图5 0 0 余幅，皆为1 0 0 多年前的画家所为，无论场景还是人物绣像，均为红 楼梦这部小说的本身而作。画面中所表现的内容，更加接近于原著的本身， 四川丈学硕士学位论文 画面图像清晰，线条优雅，人物形象栩栩如生。不但充分吸取了线装书的某些 特点，而且与现代图书最新的设计理念完美地结合，打开了名著出版物的新视 野，带给读者赏心悦目的审美享受。在传统观念中必须由文字所表现的意义， 也逐渐由形象所取代。例如手机短信，随着时间的推移，简单文本在其中将会 交得越来越少，人们会越来越注重视觉效果，文本消息将逐步向图标、图片消 息，再向视频及电影消息演进。 图像化的结果一方面将文字的深义具体化和直观化，另一方面又造成了图 像与文字之间新的“互文性”。毫无疑问，图像给阅读增添了新的意趣和快感， 抽象文字的艰深表述和直观形象的图片互为阐发，无疑使得阅读带有游戏性， 从文字到图像，再从图像到文字，来回的转换把阅读变成一种观照性的体验。 随着视觉需求的进一步提高，这种平面的图片也渐渐不能满足要求。于是 新的文本形式应运而生，这种文本将文字与图片以影片的形式结合起来，变静 态为动态，既保留了文字文本的线性特征，保留了客观性，又可以以镜头的形 式在时间空间中往复，以至更准确形象地表述，这就是记录片，以及后来的d v 。 这类文本既有真实故事及人物等形象，其影片的形式又将语音、文字、图片、 摄影等彼此互相渗透，传统的线性文本与新兴的非线性文本相结合，形成了一 个状如蜘蛛网的文本网络，人们就鼍身于这个文本网络之中。 而说到影视文本，除了记录真实故事的影片外，其作为视觉艺术体裁，自 身就具有语言和视觉形象两个方面( 这不仅是指有声影片出现以后) 。比如希 区克柯的悬念片阳光下的罪恶、尼罗河惨案等等，这类电影与其说是电 影，不如说是文学作品的视觉再现。文学性在电影中占有很大的比重，诸如剧 本、对白、画外音、剧情结构、电影叙事性等等，虽然画面不可或缺，但这类 电影仍以语言中心为模式，而不是去刻意追求形象的逼真和视觉冲击力量t 甚 至可以为了叙事性和情节性( 戏剧性) ，牺牲某些画面的视觉效果：而在视觉思 维时期，很多电影突出了电影自身的形象性质，淡化甚至弱化戏剧性和叙事性， 强化视觉效果和冲击力。景观和场面成为电影最基本的视觉手段，其他一切语 言性的要素退居次席。比如张艺谋的英雄、十面埋伏以及李安的卧虎 藏龙等，都极力强调影片本身的视觉效果，同时也自觉或不自觉地将叙事性 放在次席。 f q 川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诸如上述d v 、影视等以视觉形象为主要表现方式的传播文本，都具备个 共同特征，就是以形象为基本符号，因而形象逻辑就成了其基本的逻辑思维方 式。这些文本是视听符号诸如画面、声响等的具象融合，符号互征、互动派生 了非线性逻辑，再与文字文本，诸如字幕等的线性逻辑相结合，这构成了一个 文本体系。在这个文本体系中，图像系统、音响系统和文字系统将各自包含的 文本形式与其他文本相结合，主要表现在图像系统中的画面线条、形态、比例、 尺度、结构、色彩、明暗、运动、距离、对称、显隐等因素，音响系统中的言 语声、乐声、自然声、模拟音响效果等，文字系统中的字符等。这三个系统中 的文本具有一种自变与因变的函数关系。当它们处在特定的组合中，便会因为 这些因素的特殊构式而形成特殊的“语符”、语义，并且具各了内在的语义匹配 关系和规则。而文本中所有这些因素都是沿“横向组合”与“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