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心理学专业论文）从鲁宾斯坦到布鲁什林斯基——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研究.pdf

中文摘要 文章旨在以前人研究为基础，以大量的外文资料为依据，客观系统地介绍和研究代表 俄罗斯：今最新发展方向的俄罗斯主体心理学理论范式，试图阐明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 的基本理论，追溯其产生的背景和学术渊源，在此基础上尝试从其理论和方法论特征等方 面进行评论，并在评说其功过得失的基础上展望其未来的发展趋势。 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作为贯穿苏俄心理学发展一条主要线索，它是两方哲学、马克 思主义哲学、苏俄心理学、两方心理学以及俄罗斯社会文化发展等众多因素综合发展平【l 影 响的产物。俄罗斯主体心理学以作为士体的人为心理学研究对象，以主体方法论、系统论 方法和宏观研究方法等为具体的方法论，通过对心理学的基本问题以及认知、心理物理学、 心理发屣机制、个性和具体廊坩等领域的研究来揭示作为主体人的心理的本质。较之其他 心理学理论，俄罗斯主体心理学强调主体积极性、具有鲜明的人文特征、注重对群体主体 问题的研究、关注社会问题以及重视心理学的理论研究。文章认为俄罗斯主体心理学对建 立并发展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为基础的心理学体系、促进心理学主体研究的回l j = _ | 以及整合分 散或分裂的一心理学知识和理论等方面具有积极的意义+ 但它出有不足之处。 在对俄罗斯主体心理学理论的本质问题进行了较为深入研究的基础上，文章对俄罗斯 t 体心理学的未来发展进行了预测，认为饿罗斯主体心理学具有向前发展的生命力，继续 坚持以人为本、与西方认知心理学相融合可能才是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未来发展的必然，也 呵能是心理学未来发展的必然之路。 关键词：俄罗斯，心理学，主体，鲁宾斯坦，布鲁什林斯基 俄文摘要 o rc j i p y6hk i te 话t ia xa b e pyi l ij ihhc 1 com y hc cj ie 且0baht t e h 且et fp ycck0 蟊 cl , ix00rhh cy6 毛ekta ( k o h c h e k i ) bctat beb0ch0be p ahb 珊e i 4c cne 皿oba h 1 4h1 4 60j 1b 山t lx 1 4 h0ctp ahhb lx 且ahhb lx 0 6 七e1 4 , t1 4bh0c 1 4c temath qh0ahan1 43hp0b a 7 11 4 ph1 0 pyc ck0 曲1 7 c1 4x0 0r 1 4 i , i e ha npabnei - i1 4 1 4 p a 3bh h3y 1a ra r tmeehct 0phq 0roo o o3pej i l , i 且oj io r1 41 4 ，mo60 hl , ic cy le oba 1 4teo c y6 七ek tabkaqectb t1 4 t tpyc c eck1 4n 巾0 eecb0eo6pa 3h 6l 【il , i hee皿oc t o konno1 4xo 1 1o rhi a h ha 0 ch0be tkm ， 1 4 pe ck a3 i 1j i1 4e 擅6y 且y 【iee 1 4 e 月pyc h3c amb ixbe mctba l d t te octa ck o 国nc1 4xoj 1or1 4mcy6 bekta 0 且ha 且yi m xnhh1 4 曲， 丑e1 3 艰au 4i l l xchc0 be tc 1 4 , o 一pyc c k0nc1 4x0j l0rl , i e 卉，mopm1 4p0 bahan0 且 1 3j i 1 4rh1 4em3af i a 且h0 骨中1 4 r l o c0 出h1 4 mapkchctck0n 中 n0c0 中1 41 4 c0 betck0 - pycc1 4 0 荷c l , ix0j 10r1 4 m ， 3a 1 7 1a r r h0nnchx00rh1 4 1 4pyc ck0nky bt ypb lh 且p eect t 1 4t3na he ob ekkakc y6 t bek t06y6tekt0m nc1 4x0 r l0rl , i 1 4 ee meto r r o n orme 由月bnhnhcbc y 6 七 ekthb i 曲meto 皿c1 4ctem0met0 且 1 , 1makp0 ahamt hq eck1 4 曲met0 且ai - ia 1 431 4 p 0baho ch0bhb iebonpoc b i y ic1 4x0g lor1 4 i , f1 4 i i pyr l , iek0hpekthb leb0np0c b 1 b t0mq1 4cel e ln03hai - ime ，1 7c1 , ixo 审1 43hky ，0ht 0 r ehe 3 cy6bek t a 2 1 hqh0ct b ，r ip 1 4kj i a 且t - iy1 0 06 act b ，p i t * c kpb i ac yi uh0 ct b1 7c1 4xhkhqe obekakakcy6 毛e kta 0t pyi 2 chx0 orhr 0 曲teo p 1 41 4 c y6 bekta ah1 , 1emaktm1 3h0cti , f ，t o hcc e hhmmahhem hhem 1 7 chx0n 0r1 4h1 4pyc ckahn 0tj lh aj iacbakueht1 4 p0b c y6 毛ek ta rymat - i 1 4ct1 4qh0ct k0nnekt hbh0 r oc y6 七ekta 06 ect b ehhhe 1 3ot i p0c b i1 41 3 h1 4 mah 【i - a a h hcm it0 hat e0 dm1 0 f ichx0 n0 rhh r( 1 r2 ttbccka3ahm 1 0akj 】 oqaac b 1 3t0 hc t emyncmxo0r h “ h r io ：y6 1cmxon0rmhc v0 七ckt m 。【t 0c00 丑a 月ahpa 3 b1 4 月a boch0 bema dkc i , i ctck0 n co d1 4 i a ，1 i t0cn oc06c t b 0baj lab 03bpau johhi o c 吐) 乇ekty r icmxk1 4 ，qtoo6 七e 1 4hhn a pa 。po 3heh hb 【en03h i im et 2chx0no rmh ，ho y o eto 班ec1 b0n pc en ehhb iehe 丑oc tatkh aha月m3hp0bar cmxonorh1 4 n6 y 丑y ie e c y 6b 1 4cka b e yu ih e ekta 1 3ct0 0 6naae , 1 7玳h3h qt oheh 口ep1 ：1bh0 - i ac bneh “em qe 0f 3 ncwx0j 10r1 th1 4 e b0n p 0cb ipyc ci c0n tb e yc c ei i i i ekakakcy6 七ekta0 ec 0e 1 4i - i ehmec3a e ha r 6 y6 be 0rh p a0 tah0 k10m hth bh0nnchxon0r “e 曲b 03m0 承h0cta1 h6 y 丑y 叫h mnytempyc ck0 nhchxonorml dc y6 七ek ta ，m rou e月hkomehx0 月orhh k m o q e b b i ecj 1 0 ba ：p c j i py6 1 41 l itenh a y cc b b kh 曲， r ichx0j l0i hh ，cy5 ，b ekt py 山 mhc k “1 4 0。 一 。 。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y 642 3 66 本人郑重声明： 1 、坚持以“求实、创新”的科学精神从事研究工作。 2 、本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和取得的研究 成果。 3 、本论文中除引文外，所有实验、数据和有关材料均是真实的。 4 、本论文中除引文和致谢的内容外，不包含其他人或其它机构 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5 、其他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贡献均己在论文中作了声明并表示 了谢意。 作者签名 日期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南京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学 校有权保留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电 子版和纸质版；有权将学位论文用于非赢利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许论 文进入学校图书馆被查阅；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 行检索；有权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摘要汇编出版。保密的学位论文在 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作者签名塑 日期： 曼堕堑，3 、三、 日u吾 苏俄心理学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不同于两方心理学的一个重要派别。本论文 旨在客观系统地介绍和研究代表俄罗斯当今最新发展方向的俄罗斯主体心理学理论范 式。r 面简要谈谈本文的缘起与创新。 一心理学对主体问题探讨的必然性 主体首先是一个哲学范畴。在哲学上它有多重含义，至少有以卜j l 种：一是指“实 体”，它被理解为属性、状态和作用的承担者，与现象等概念相对立；一是指“物质的 主要组成成分”，与“次要编成成分”相对立；三是指逻辑意义上的主体，指逻辑判断 中的主语、主词；四是指人。其内部又分为两种观点，一种认为凡是人就是主体，其 根据是马克思在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说：主体是人，客体是自然界；另一种 认为人只有作为某种活动的发出者才是主体，并认为主体为认识者、实践者，客体为 被认识和实践的对象。心理学中所说的主体当然是人，是活动的发山者、认识者和实 践者。哲学中认识论的首要问题是主容体关系的问题，也就是研究主体获得与加工信 息的途径与方法。从哲学诞生之日起，认识论便以研究客体为主，主要探讨“客体是 什么”，从具体事物中探寻万物的本原。从“文艺复兴”开始认识论转向研究主体为主。 培根以“知识就是力量”的号角宣告了这一时期的开始。经验论平唯理论在认识的源 泉和判断真理标准等问题上针锋相对，虽然并不妨碍它们都以主体为研究对象，却最 终都困不能科学解决主体与客体、思维与存在等一系列矛盾而导致怀疑论和不可知论。 从康德开始，认识论致力于主客体的统一。康德、黑格尔、费尔巴哈由于自身唯心主 义或唯物主义经验论的局限都不能达到主客体的真正统一，只有马克思主义才使主客 体的统一真正实现。马克思主义认为主客体统一的实现在于劳动( 实践) ，即主体对客 体的能动的改造活动，人是在改造世界的实践活动中，能动地反映世界的，实践是全 部认识的最终来源，是检验认识真假的唯一标准。哲学史上认识论的研究主要是人的 认识过程与方法，哲学家没有或很少提到人的认识的发生、心理的产生和思维的获得 等问题。心理学参与对主体问题的研究，成为历史的必然。 二西方心理学主体研究的回归态势 心理学作为研究人的科学，必然应该以人为研究的中心，无论是实证主义心理学 还是人本主义心理学都承认这一点。科学一e l , 理学的创始人冯特使心理学从哲学中独立 出来的最初就特别关注统觉利自我这两个概念，特别强调人是自己心理生活的主体。 但由于冯特对自然科学，特别是对物理学、生物学的崇拜，以及受实证主义实验方法 的影响，在实际的研究中冯特并没有贯彻主体心理的思想，他把心理等同于经验，把 人和他的心理看成两个系统。他在心理学导论( 1 9 i i ) 中写道：“心理学的全部任 务可以概括为两个问题：( i ) 意识的元素是什么? ( 2 ) 这些元素所产生的结合是什么 以及支配这些结合的规律是什么? “这样，从冯特开始两方心理学经历了一个没有“主 体”的发展历程：实证主义促使华生的行为主义干脆阉割人的意识，人便成了既无生 物性也无精神性的空壳；在格式塔的心理学中则只有认知没有欲望：弗洛伊德关注的 只是人的肉体欲望等生物性内容，而鄙视人的理性等精神性内容；所有的实验心理学 家都无视人的主体性而把人降为动物或机器。 郭斯萍博士曾经指出，“西方心理学的悖论在于如果它是人性的就不是科学的， 如果是科学的就不是人性的。这就是西方心理学的悲剧：它在科学的道路上进步愈人， 它离人性就愈远。人的生物性与精神性是人类心理活动缺一不可、不可分割的两种属 性，西方科学却制造了它的分裂。人性的分裂成为西方心理学进一步发展的障碍。”可 以说，西方心理学危机的根源在于两方文化本身。西方心理学诞生于西方文化的怀抱， 吸取了“土客二分”科学思维的营养，从哲学的襁褓中走向了独立。但是，自从诞生 之日对自然科学的崇拜，就注定了西方主流心理学不可避免要走向斟境。因为，虽然 “主客二分”科学思维在自然科学的研究上取得了世界公认的成就，但人不同于物， 人除了自然属性之外，还有更重要的社会属性。西方主流心理学借助丁自然科学的方 法，把心理学的研究对象一一人一一客观化，即与物理学、生物学一样，不断地对研 究对象进行精确化、分化。这样，西方心理学由于各个心理学工作者研究人的心理的 不同方面，忽视了作为主体的人的整体。 面对心理学发展的危机困境，西方心理学家自己也在积极地寻找危机产生的原因 以及走山困境的办法。首先对西方科学主义心理学提出不满的是人本主义心理学，它 耵j 不主张用客观的方法研究那些表面化的东西，强调研究人类真实的内在自我：不主 张把人看作僵死的机器和无目的、无选择性的动物，强调对人生意义及其价值的研究。 人本主义心理学对人的潜能和自我实现的强调，也影响了两方主流心理学的研究倾向， 体现为班杜拉及其社会学习理论的人本主义倾向。“就班杜拉及其社会学习理论体系 而言，正是利用信息加工认知心理学关于意识实在的这种理论建构，他才得以将他的 理论信仰、亦即他对人类行为的意向本质的生存直觉以理论的方式表达出来。所以， 他虽然以行为主义为出发点，却以他自己的方式走向了人本主义，从而与认知心理学 和人本主义心理学一起，共同表征着心理学主体意识的觉醒。”。 三主体心理学成为当今俄罗斯心理学发展的最新研究方向 主体心理学思想是贯彻苏俄心理学发展的一条重要线索。在苏俄心理学发展的最 初阶段，鲁宾斯坦就己指出，在2 0 世纪初出现了世界心理学的危机，表面上看内省主 杨鑫辉，心理学通史第四卷，山东教育出版社，2 0 0 0 版，第3 3 页。 2 郭斯沣，人性的超越一一程朱理学之精神自我思想研究，南京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 0 0 2 年，第1 0 页。 3 商申春，主体意识的自我觉醒一一从西方心理学历史逻辑透视社会学习理论，吉林大学博士学 位论文2 0 0 0 年，第1 0 3 页。 2 义心理学或行为主义心理学只研究了意识或行为而忽视了另一方面，实质上它们都忽 视了对心理主体的关注。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和活动相统一的原则，是解决世界心理学 危机的途径。也就是说，只有通过主体范畴才能深入研究意识和活动的统一性，才能 揭示出它们的内部联系，才有可能表达出意识的客观中介性的论题，把客观的观点推 广到主观东两的理解上。在他看来，人的一1 2 , 理、意识是在活动中形成的，活动是检验 心理、意识止确与否的客观标准，而心理反过米义调节、制约活动的进行。也就是说， 活动是主体的活动，主体是活动的主体。这一原! l ! j 把新掣的苏联心理学与传统心理学 帆根本上区别开米，成为苏联心理学的主要原则，从而奠定了苏联心理学的理论基础。 随后他从马克思主义哲学关于物质对精神的决定作t i = 日以及精神对物质的反作刖这一辨 征关系，提出了辨证决定论原则，认为人的心理、意识主要是由人所处的社会环境及 其社会生活方式来决定，但这种决定作用并不是机械的，人由于心理意识的凋节作用， 通过自身的活动反作用于客观现实，即“外部原冈通过内部条件起作用”。 后来，鲁宾斯坦的学生、俄罗斯科学院心理学研究所前所长布鲁什林斯基就明确 地创建了主体心理学，作为心理学的一个重要分支，并代表着当前俄罗斯心理学发展 的最新动向。1 9 9 1 年至1 9 9 3 年布鲁什林斯基( a b bpy u in1 4hck mn ) 连续 发表了有关“主体心理学”的论文，随后他又出版了专著主体心理学问题( 1 9 9 4 ) 、 主体：思维、学习、想象( 1 9 9 6 ) 、心理科学中的主体问题( 2 0 0 03 和主体心 理学( 2 0 0 1 ) 等。这样，便标志着心理学的一个新的分支学科一主体心理学的诞生。 当前主体心理学己成为俄罗斯心理学界，特别是俄罗斯科学院心理学研究所共同的研 究方向，在俄罗斯心理学权威刊物心理学杂志、心理学问题以及其他一些书刊 上不断出现有关主体心理学研究的文章。 布鲁什林斯基认为，主体心理学所研究的对象就是作为心理主体的人，而不是他 的各种心理特点和积极性。“心理学的对象不是人的心理，而是人，是具有心理的人； 心理学的对象不是各种心理特点和各种积极性，而是人本身，即活动着和进行交往的 人。人和他的心理不是两个系统，而是一个统一的系统，在这个系统中，主体是所 有心理品质和全部积极性的基础。”1 主体心理学确定为俄罗斯心理学研究所的共同研 究方向已经有l o 一1 5 的历程，参与研究的研究人员有：科阿阿布里哈诺娃一斯拉丈 斯 娅、辽伊安车斐洛娃、科鸟巴尔金、阿乌布鲁什林斯基、弗弗赞科夫、尤 阔里科夫、阿勒菇拉夫列夫、阿亦科什金、弗波巴孜尼亚科夫等。除此之外， 参与研究的还有俄罗斯心理学研究所外的其他人员：耶特包洛维奇、勒姆维科尔、 弗弗达维多夫、弗伊伊萨耶夫、弗特摩特例亚夫车夫、尼尼区波错夫、弗阿彼 得洛夫斯基等。 围绕着主体心理学，俄罗斯心理学界，特别是心理学研究所出版了大量的论文和 1 布鲁什林斯基，心理科学中的主体问题( 三) ，心理学杂志( 俄义版) ，1 9 9 3 年第6 期，第j 页。 3 - 著作，主要有：阿布里哈诺娃一斯拉夫斯卡娅：心理学与个性意识( 1 9 9 9 ) ：阿布里 哈诺娃一斯拉夫斯 娅，布鲁什林斯基：鲁宾斯坦的哲学一心理学观念：纪念鲁宾斯 坦诞辰1 0 0 周年( 俄文版) ，莫斯科科学出版社，1 9 8 9 年版；个性心理学：新研究 ( 1 9 9 8 ) ；布鲁什林斯基：心理科学的人文性，t l , n 学杂志，2 0 0 0 年第3 期：心 理科学中的主体问题，一1 1 , 理学杂志，1 9 9 3 年第6 期；心理科学中的主体问题， 心理学杂志；心理科学中的主体问题，心理学杂志，19 9 2 年第6 期；个体与 群体的主体心理学，心理学杂志( 俄文) ，2 0 0 2 ，第1 期；俄罗斯2 0 世纪心理学 l o o 年，俄罗斯科学院心理所出版社，1 9 9 7 版；主体：思维、学习、想象( 1 9 9 6 ) ： 思维与交往( 1 9 9 9 ) ；心理科学的主体问题( 2 0 0 0 ) ：主体心理学( 2 0 0 1 ) 弗 波巴孜尼弧科夫：经济活动中的主体心理( 2 0 0 0 ) ；弗弗赞科夫：理解真理的心 理学( 1 9 9 9 ) 等。 在布鲁斯林斯基看米，就全世界而言，心理学是一门研究人的最权威的科学，他 认为随着对主体心理学的许多基本问题的深入研究，心理科学就会有利地促进整个社 会的进步。 四我国对俄罗斯主体一t l , 理学研究的现状 在我国对五、六十年代，由于政治因素的影响曾山现对苏俄心理学的研究一边倒 的现象。从8 0 年末代开始则对苏俄心理学研究明显不够，虽然近年米有所好转。近年 来，受世界“维果茨基热”的影响，我国对维果茨基心理学思想的研究有所关注，但 对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研究不多。在6 0 年代，中国社会科学院赵壁如教授翻译出版 了鲁宾斯坦的专著存在和意识、心理学的原则和发展道路及关于思维和它的 研究道路：朱智贤教授对鲁宾斯坦心理学的学术思想进行过深入的研究，包括思维与 活动的关系，其研究成果主要收集在朱智贤心理学文选中；潘菽教授对鲁宾斯坦 的活动和意识的统一原则进行过深入的研究，并对鲁宾斯坦的意识观提出了自己的看 法，其研究成果收集在心理学简札：北京师范大学史明德教授的论文心理学中的 主体活动理论( 心理发展与教育，1 9 9 5 年第五期) 探讨了心理学中的主体和活动 以及它们的关系问题，其中涉及到布鲁斯林斯基的主体心理学：赵耸亭的硕士论文洛 莫夫的一t l , 理系统论和工程心理学思想研究，探讨了体现洛莫夫主体心理观念的心理系 统论和工程心理学思想；本人的硕士论文鲁宾斯坦主体心理学思想及其发展着重 分析了鲁宾斯坦以主体的观念，及其以此为基础提出的意识和活动统一原则和决定论 原则，但对当今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的发展研究不够。总的看米，我国对当前俄罗 斯主体心理学思想的研究显然缺乏一个比较全面、系统、深入的认识和了解。 五研究的方法和目的 本人所学外语为俄语，在硕士阶段，我的论文选题为鲁宾斯坦主体心理学思想 及其发展，由于外文资料等方面的原冈，在我的硕士论文中主要探讨了鲁宾斯坦的主 体心理学思想的产生、发展和影响，而对当今俄罗斯主体一t l , 理学缺乏完整系统的研究。 d 签于以上的情况，本人决定以“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研究”为题进行| 尊士论文的研 究 本文采用文献分析法，力求对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进行专门的研究，目的在于： l 力求客观、系统、准确地介绍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的基本观点及其产生的社会历 史文化背景，弥补国内心理学界对其研究的不足。主体首先是哲学研究的范畴，鲁宾 斯坦以马克思主义主客观统一于劳动( 实践) 的观点为指导，提出了用主体统一意识 和活动的观念，奠定了苏联马克思主义心理学的基础：经过他的学生和追随者如列昂 捷夫、安那耶夫、洛莫夫、阿布里哈诺娃一斯拉夫斯卡娅和布鲁什林斯基等的发展， 主体心理学已经成为当前俄罗斯心理学界的共同研究方向。主体心理学成为一个新独 立的心理学分支，其产生有非常广泛的哲学基础、心理学发展的背景以及俄罗斯的社 会现实需要。本选题的研究力求以科学的态度对此进行全面的探讨并在此基础上客观 地、准确地、系统地介绍俄罗斯主体心理学的基本理论观点以弥补国内相关研究的匮 乏。2 探索主体心理学理论在实践中的应用。苏联的解体，俄罗斯已不是“超级大国”， 如何找寻心灵的主体，如何重建俄罗斯民族的主体意识，这不仅是整个俄罗斯民族和 阮众所关心的。主体心理学的产生正符合其社会现实的需要。同样，俄罗斯主体心理 学思想亦、泛应用于俄罗斯社会当中，如用于生产劳动、就业选择和经济活动中的主 体心理问题，帮助人们找同自信心，度过困难时期。俄罗斯心理学界是如何在实践中 应用其主体心理学理论，这是我们所关心的，这也是本选题的目的之一。3 对俄罗斯 主体心理学的理论与方法论特征及其贡献和局限作山恰当的评论。俄罗斯的主体心理 学思想十分复杂，因此，我必须坚持历史唯物主义的原则，必须把它放在特定的社会 历史条件下进行考察，既要看到主体心理学思想的贡献、可取之处或积极意义，又要 看到局限、不可取之处或消极意义对它作出一分为二、实事求是的分析和评价。 总之，分析和揭示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的实质构成了本论文的中心思想。 六论文的主要内容和结论 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是贯穿苏俄心理学发展主线并继续成为当前俄罗斯心理学研究 主要发展方向的一个心理学理论派别，笔者为尽可能全面、深入而系统地揭示主体心 理学的理论实质，首先按照以下基本结构进行论述：从分析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产 生的时代背景和思想来源开始，再介绍俄罗斯主体心理学发展的阶段，进而论述俄罗 斯主体心理学的基本理论主张及其在认知、心理物理学、心理发展机制、个性以及具 体应用等方面研究，最后对俄罗斯主体心理学的理论与方法论的特征、影响、贡献、 局限以及未来发展趋势进行总览；另外，在这一过程中，笔者在对俄罗斯主体心理学 的具体理论观点进行论述的同时，注意应用比较的方法，使其与其他心理学理论进行 比较，特别是与西方主流心理学、人本主义心理学、精神分析以及维果淡基社会文化 历史理论作对照，以澄清各种理论观点。在这一研究过程中，笔者还注意始终抓住俄 - 5 - 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的实质，即强调心理学的研究对象是作为主体的人、而不是具体 的心理过程或心理现象，从而使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的内在逻辑突现出来。 论文的正文共分十部分，分别是： 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孕育的背景。此部分主要讨论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产生 的背景。主要包括哲学背景、社会文化发展背景和心理学发展的背景。在哲学背景中 简要分析了西方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苏联时期的哲学及俄罗斯宗教哲学对俄罗斯 主体心理学思想形成所产生的影响：在社会文化发展背景方面，主要分析了俄罗斯民 族文化的特点和俄罗斯当前的社会发展状况对主体心理学思想形成的影响；对俄罗斯 主体心理学思想影响最火的当属心理学发展本身的因素，其中既有苏联一俄罗斯心理 学历史发展的背景，义受两方主流心理学“主客二分”科学传统的困境及西方人本主 义心理学忍想的启发。 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的产生和发展。此部分主要介绍了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 产生和发展的三个阶段。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开始于鲁宾斯坦，后经安纳耶夫、洛 莫大和安纳耶丈等人发展，到2 0 世纪9 0 年代由布鲁什林斯基和阿布里哈诺娃一斯拉 夫斯卡娅建立主体心理学。 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的基本观点。这部分首先分析了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有关概 念如主体、个性、群体主体等的内涵，然后介绍和评述了俄罗斯主体心理学对心理学 研究对象、心理学的学科性质以及有关心理学统一等问题的基本观点。 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的认知观。关于认识过程的研究一直是心理学的最重要课 题之一。由强调认识过程研究发展而来的认知心理学，成为当今函方主流心理学的代 表。在俄罗斯，认知心理学也是最重要的研究课题之一，在俄罗斯科学院心理学研究 所设有专门的认知心理学实验室。该实验室最大的特色在于其接受主体心理学思想为 指导，体现了其认知心理学研究的主体倾向或称主体心理学的认知观。此部分主要从 俄罗斯主体心理学对心智表象、知觉、思维、社会认知和主体的自我认识等问题的研 究阐述主体心理学的认知观。 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的心理物理观。进入2 0 世纪9 0 年代，俄罗斯心理物理学 虽然关注基于古典心理物理学理论和信号检测理论的对感觉测验结果的数量化分析， 但更倾向于强调心理积极性原则的心理物理学的主体定向。这部分着重介绍和评述俄 罗斯主体心理学心理物理观的理论一方法论内容、具体的实验研究及其现实意义。 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的个体发展观。这一部分主要阐述俄罗斯主体心理学在影 响主体心理发展的因素、发展机制平发展阶段划分等问题上的立场。它把主体积极性 作为影响主体心理发展的第三因素：在心理发展机制问题上特别强凋“外因通过内因 起作用”的决定论原则，强调主体性的作用；根据主体性发展的水平把主体心理的发 展划分为9 个阶段。 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的个性观。此部分主要阐述俄罗斯主体心理学关丁个性一d 6 理的理论观点。它对个性心理的研究主要体现为以下儿个倾向和特征：由重视方法论 转向问题化研究、转向现实中个性的研究、越来越重视个性积极性的研究、从活动中 的个性转向交往和发展中的个性。 俄罗斯主体心理学的席用研究。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根源于俄罗斯的社会现实 同时也广泛地应用于当今俄罗斯的各个社会领域。特别是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社会的 政治、经济体制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冈此，当前俄罗斯出现的经济、劳动以及失业等 问题是俄罗斯主体心理学应_ = 研究的主耍领域。这部分着重介绍俄罗斯主体心理学在 这些领域的应用研究。 俄罗斯主体心理学的特征。此部分主要归纳了俄罗斯主体心理学的理论和方法论 特征。与其他心理学理论相比较，俄罗斯主体心理学的理论特征主要体现为：研究作 为主体的人、强调主体积极性、具有鲜明的人文特征、注重对群体主体问题的研究、 关注社会问题以及重视心理学的理论研究：在方法论方面主要体现为主体方法论、系 统论雨i 宏观研究方法。 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评价。此部分主要从俄罗斯主体心理学的影响、贡献和局 限等几个方面加以评论，认为作为贯穿苏俄心理学发展主线并继续成为当前俄罗斯心 理学研究主要发展方向的主体心理学建立并继续发展了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为基础的心 理学体系，促进了心理学主体研究的同归，有助于整合分散或分裂的心理学知识和理 论；它的不足主要表现为主体心理学许多观点还有待于实验的验证、对待维果茨基文 化历史理论以及文化与心理的关系问题上有矫枉过正之嫌以及对情绪研究的不够；最 后对俄罗斯主体心理学的未来发展趋势作出了评价，认为俄罗斯主体心理学不会被淘 汰，继续坚持以人为本、与西方认知心理学相融台可能才是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未来发 展的必然，也可能是心理学发展的必然之路。 七论文的创新之处与不足 作为研究心理学历史与理论的论文，笔者自以为该论文的创新之处在于：首先体 现为，在阅读大量中外文献的基础上梳理和归纳出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产生的社会 背景和思想来源：第二个创新方面为，在介绍和论述俄罗斯主体心理学理论的基本观 点和具体研究基础上，总结出俄罗斯主体心理学的理论与方法论特征并阐述了该理论 的影响和贡献。 笔者以为该论文的不足和遗憾之处在于，没有通过对有关英文材料的理解进一步 阐述俄罗斯主体心理学对西方心理学发展的影响，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本人的英语 远远没有达到能够阅读英文原著的水平。 7 第一章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孕育的背景 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并不是凭空产生的，考察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的孕育和 生成离不开对其赖以形成的哲学、社会文化发展和心理学背景的分析。 第一节哲学背景 这部分主要从西方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和苏联哲学及俄罗斯宗教哲学关于主体 问题的探讨来阐述俄罗斯主体心理学产生的哲学背景。 一西方哲学关于主体问题研究的背景 任何心理学理论的产生都不能离开其赖以出现的哲学背景，心理学中对主体问题 的探讨与自古希腊以来的西方哲学有必然的联系。 主体首先是一个哲学范畴。哲学中认识论的首要阀题是主客体关系的闼题，也就 是研究主体获得与加工信息的途径与方法。从哲学诞生之日起，认识论虽然以研究客 体为主，主要探讨“客体是什么”，从具体事物中探寻万物的本原，但普罗泰戈拉“人 是万物的尺度”以及苏格拉底“思维着的人是万物的尺度”体现了朴素的主体意识， 柏拉图的“人是理性动物”则成为左右整个传统西方哲学的著名命题。从“文艺复兴” 开始认识论转向研究主体为主。培根以“知识就是力量”的号角宣告了这一时期的开 始。笛卡儿提出了“我思故我在”的理性思维主体理论，把理性思维作为主体存在的 根据。经验论和唯理论在认识的源泉和判断真理标准等问题上针锋相对，虽不妨碍它 们都以主体为研究对象，却最终都因不能科学解决主体与客体、思维与存在等一系列 矛盾而导致怀疑论和不可知论。从康德开始。认识论致力于主客体的统一。康德“人 为自然立法”的先验范畴主体理论第一次从哲学高度确立了人的主体性原则。黑格尔 “理性是世界的灵魂”的抽象精神主体理论把人的主体性强调到了极端。费尔巴哈不 像黑格尔那样在概念中，而是在现实的人的意识活动中，将主体的自我意识与自身客 体作了分化，并且把这种分化作为自我与客体对象化关系的前提。康德、黑格尔、费 尔巴哈由于自身唯心主义或唯物主义经验论的局限都不能达到主容体的真正统一。在 现代西方哲学中哲学家们从不同的角度和思路探讨主体问题。削塞尔的还原到先验纯 粹主体性理论提出了“撇开实证科学的表面事实，还原到先验的纯粹的主体性”：以克 尔凯戈尔、海德格尔、萨特存在主义为代表的个人主体性理论，其共同格言是“存在 就是个人存在，真理就是主观性”；“我欲故我在”、“我的意志就是最高存在”是叔本 8 华和尼采非理性主义主体理论的哲学纲领；维特根斯坦、 两尔提出了语言符号主体 理论；伽达默尔和利科提出了理解解释活动主体性理论。哲学史上认识论的研究主要 是人的认识过程与方法，哲学家没有或很少提到人的认识的发生、心理的产生和思维 的获得等问题。这样，一方面，心理学参与对主体问题的研究，成为历史的必然；另 一方面，两方哲学对主体问题研究的各种思想对心理学中主体问题的研究，对俄罗斯 主体心理学思想的产生不无启示。 二马克思主义哲学 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主体问题的论述散见于马克思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以及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神圣家族和德意志意识形态 等蔫作。在这些著作中马克思利恩格斯向人们表明了自己以科学的实践观为核心的辩 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哲学立场，对传统西方哲学的主体问题的理论教训，作 出了十分深刻的科学总结。传统两方哲学的主体理论将主体视为先验的和绝对的，使 主体失去米自客观对象的内在制约，结果使主体膨胀为非对象性的本体，进而变成覆 盖世界的绝对规定。马克思首先批评了以费尔巴哈为代表的旧唯物主义的对象观，“对 生物、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 勺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做人的感 性活动，当做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观方面去理解”。同时马克思也批评了唯心主义 的对象观，“和唯物主义相反，唯心主义却发展了能动的方面，但只是抽象地发艘了， 因为唯心主义当然是不知道真正现实的感性活动本身的”。马克思认为，作为认识主 体的人并不是抽象地栖息在世界以外的东西，也不是孤立地站在自然界面前的人，而 是以社会的方式从事着改造客观世界活动的人。人类为了生存需要从一开始就不得 不结成一定的社会关系去改造客观自然界，创造出客体，同时，在整个过程中，人也 改造着自身，将自身作为主体创造出来。“人的感觉，感觉的人性，都只是由丁它的对 象的存在，由丁人化的自然界，才产生出来。五官感觉的形成是以往全部世界历史的 产物”3 。在主体与客体的相互作用问题上，马克思一方面用人们的社会实践活动、用 人们的社会存在来解释人们意识的产生，另一方面认为任何人类的实践活动都受意识 活动的支配。“在社会历史领域内进行活动的，是具有意识的、结果思虑或凭激情行动 的、追求某种目的的人：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不是没有自觉的意倒，没有预期的目的的。 但是，不管这个差别对历史研究，尤其是对各个时代和各个事变的历史研究如何重要， 它丝毫不能改变怎样一个事实：历史进程是受内在的一般规律支配的”4 。马克思主义 哲学关丁主体问题的理论首先成为鲁宾斯坦建立苏联心理学体系、提山俄罗斯主体心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 1 ：，1 9 7 2 年版第1 6 页。 i _ j 上。 马克思，经济学哲学手稿，马克思崽格斯全集笫4 2 卷，人民出版社，1 9 7 9 年版，第l2 6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版，第2 4 7 页。 9 一 理学思想的最直接的哲学基础。 鲁宾斯坦在少年时代就开始学习和钻研马克思主义哲学。他最初是在敖德萨合法 的马克思主义小组，而后在反动年代是在“不合法”的马克思主义小组学习马克思著 作的。在马尔堡时期，鲁宾斯坦继续钻研马克思的经济学、社会学和哲学的著作，其 中包括资本论。对于马尔堡学派方法论的缺陷，他明确提出只有掌握了马克思主义 哲学才能克服。 到2 0 世纪2 0 年代鲁宾斯坦已经具备了马克思主义思考问题的能力，成为马克思 主义哲学家有着它内在逻辑的必然。所以，他的具有决定性意义的纲领性论文马克 思著作中的心理学问题的“神速”出现，实际上是他差不多用了2 0 年时间完成的1 二 作准备山来的。鲁宾斯坦是在已经成为一位马克思主义哲学家后，才着手解决在辩证 唯物主义基础上建立心理学的课题的。这就使得他有可能以完整的马克思主义学说为 出发点，而不是诉诸它的个别的、较接近心理学的原理。从这些方法论的立场出发， 他开始分析世界心理学的危机。鲁宾斯坦揭示出克服危机的关键性问题是意识和活动 问题，进而他指出，通过主体范畴深入研究它们的统一性，就会揭示出它们的内部联 系，即通过主体实现着意识和活动的联系。表面上看内省主义心理学或行为主义心理 学只研究了意识或行为而忽视了另一方面，实质上它们都忽视了对心理主体的关注。 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和活动相统一的原则，是解决世界心理学危机的途径。也就是说， 只有通过主体范畴才能深入研究意识和活动的统一性，才能揭示出它们的内部联系， 才有可能表达山意识的客观中介性的论题，把客观的观点推广到主观东西的理解上。 随后他从马克思主义哲学关于物质对精神的决定作用以及精神对物质的反作用这一辨 证关系，提出了辨证决定论原则，认为人的心理、意识主要是由人所处的社会环境及 其社会生活方式米决定，但这种决定作用并不是机械的，人由于心理意识的调节作用， 通过自身的活动反作用于客观现实，即“外部原因通过内部条件起作用”。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实行思想的多元化，但布鲁斯林斯基等人仍然坚持马克思列 宁主义哲学对心理学的指导。有一次记者问他：“苏联心理学与马克思列宁主义哲学结 下了不解之缘，现在你们究竟如何处理俄罗斯心理学的方法论问题呢? ”他回答说： “我们当然不能离开我们祖国心理学已经取得的成就，至丁方法论依然是那时的方法 论，但是不能把马克思主义哲学教条化，要创造性地运用。”1 三苏联哲学及俄罗斯宗教哲学 2 0 世纪5 0 年代以前苏联哲学明显地忽视人的问题的研究。随着5 0 年代中期对斯 大林个人迷信和专制统治的批判，特别是进入6 0 年代，由于现代科技革命突出了人的 问题、在改革中对人的作用的再认识以及哲学本身发展和变化的需要，在苏共二十二 大的推动下，人的问题引起苏联哲学界的普遍重视，并正式成为其哲学研究的中心问 文华( 译) ，心理学研究的客体一一人，国外社会科学，1 9 9 6 年第4 期，第4 0 页。 1 0 题。当时苏联哲学界从不同角度对人的本质问题展开了探讨，研究的课题包括人的活 动、人的社会本质、人的发展中的生物因素和社会因素、人的个性、人的主体性以及 共同人性等。一方面，当时苏联哲学界以人的问题为研究的中心，为鲁宾斯坦主体心 理学思想提供了继续发展的人文氛围。另一方面，在对待人的主体性问题上，格里高 里扬呼吁加强对马克思主义主体理论基本原理的研究，以阐明认识活动中、文化和社 会历史创造中的人的主观冈素问题；美茹耶夫主张哲学应当揭示那种赋予人以主体性 的首要环节，认为：“这种环节就是关于人的主体性的概念，是对于不仅作为理论活动 的主体、而且作为全部社会实践觉得、历史活动的主体的人的理解”；布耶娃指出：“人 的主观世界是人自身发展的最重要因素，是客观事件和过程的社会决定作用中的必要 环节”。1 苏联哲学界这些对入的主体性的具体研究为主体心理学的诞生奠定了基础。 在苏俄哲学史上，1 9 2 0 世纪的俄国宗教哲学有着重要的地位。俄国宗教哲学家 索洛维约夫、舍斯托夫、别尔嘉耶夫等以自己的方式关注着现实一一人的心灵现实。 在他们看来，在人的世界上，不是“物质的秩序和关系”决定一切，相反，只有“心 灵的秩序”，只有与神相通的“心灵秩序”，才是人的真理、自由和善本身的真正基础 和源泉。俄国宗教哲学在苏联曾长期受到批判。8 0 年代末开始，宗教哲学思想以成 为俄罗斯哲学界乃至整个思想文化界广泛关注的对象。宗教哲学“从深处”、“从内剑 外”的眼光与主体心理学思想有相通之处。 第二节俄罗斯的社会文化发展背景 俄罗斯是千年古国，是一个世界性的大国。从基辅罗斯的建立( 公元9 世纪) 至 今，俄罗斯已经经历了长达1 0 多个世纪的持续发展，包括基辅俄罗斯、鞑靼乐迫时期 的俄罗斯、莫斯科的俄罗斯、彼得的俄罗斯、苏维埃的俄罗斯和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 六个时期。 一俄罗斯民族文化的特点及其对俄罗斯主体心理学思想的影响 综观俄罗斯社会文化发展的历史，俄罗斯民族最典型的性格特点正如其舣头鹰国 徽所蕴涵的意义一样：矛盾性、双重性、两极性。首先，这种矛盾性源丁东、西方的 矛盾。作为俄罗斯民族性格和俄罗斯精神形象表征的烈头鹰国徽就蕴含着俄罗斯国家 兼有东西方文化的渊源。可以说，俄罗斯的东、西方矛盾较之任何一个国家都更尖锐 更突出。公元0 8 8 年，作为欧洲最东边的东斯拉夫民族正式接受基督教为国教，即“罗 斯受洗”，俄罗斯才成为西方基督教世界中的一员。但接下来的蒙古鞑靼入侵，却将俄 贾泽林等编著，苏联当代哲学，人民出版社，1 9 8 6 年版，第2 9 5 2 9 7 页。 罗斯置于东方势力的影响之下。1 8 世纪彼得一世的改革，搞全盘两化，直剑1 9 世纪， 俄罗斯都是欧洲大家庭举足轻重的一员，十月革命后，俄罗斯( 原苏联) 作为一个超 级大国，一直是政治意义上的东方阵营的领袖。到了近几年“让俄罗斯返回欧洲”的 呼声又获得了广泛的响应。尔、西方的势力，就这样不停地轮番左右着俄罗斯的命运， 前者强调斯拉夫传统文化对于俄罗斯的意义，后者认为欧化才是俄罗斯社会发展的必 由之跆。这两种倾向晟典型的代表，就是在1 9 世纪长期论战的斯拉丈派和西欧派。实 际上，这两派的斗争一直延续到当前，如当今俄罗斯社会中的“改革派”主张激进的 改革方法，回归欧洲，崇尚西方自由主义市场经济模式。这种势力在政治上被称为“右 派”，历史上源于“西欧派”。而以俄兴为代表的左翼势力，则强调改革要面向社会， 拒绝州方的自由主义，带有程度不同的民族主义、爱国主义成分，甚至鼓吹大俄罗斯 主义，秉承了历史上的“斯拉夫主义”的某些思想遗产。2 其次，这种矛盾性又于俄罗斯的南、北矛盾和上、r 层的矛盾有关。历史上俄罗 斯的南、北矛盾并不弧于东、两矛盾。基辅公国时期，古俄罗斯有两个中心城市，一 是南方的基辅，一是北方的诺夫哥罗德。基辅受到经保加利亚传来的希腊和拜占庭文 化的影响，这种影响主要是宗教的、文化的：北方的诺夫哥罗德则受到来自日耳曼和 斯堪的纳维亚的影响，这种影响主要是世俗的、商业的。与东、茵方矛盾并列的另一 个俄罗斯矛盾，是上、下层之间的矛盾。彼得改革之后，俄罗斯形成了一个类似两欧 的贵族阶层，这一阶层的存在利活动赋予了俄罗斯在精神和文化上一层欧化的色彩。 与此同时，作为社会构成绝大多数的农民沦为附于农奴主的农奴，被死北地捆缚在土 地上，无法获得教育的机会和发展个性的权利，这就形成了俄罗斯社会上、下| 层之间 的矛盾，严重制约了俄罗斯社会整体性的发展，也是俄罗斯历史上不断爆发农民战争 的导火线。 由y - 历史、地理和文化的因素，在俄罗斯人身上，各种矛盾的特点奇妙地结合在 一起：专制主义、国家至上和无政府主义、自由放纵：残忍、倾向暴力和善良、人道、 柔顺；保守宗教仪式和追求真理；个人主义、强烈的个人意识和无个性的集体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