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专业论文）浅论人格权益的民事救济方法.pdf

m e a n so fc i v i lr e m e d i e sa b o u t p e r s o n a l i t yr i g h t s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 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 外，本论文不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作品成 果。对本文所涉及的研究工作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 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责任由本 人承担。 特此声明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翻、聚 仂他年f 月z g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关于收集、保存、使用学位论文 的规定，同意如下各项内容：按照学校要求提交学位论文的印刷 本和电子版本；学校有权保存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并采 用影印、缩印、扫描、数字化或其它手段保存论文；学校有权提 供目录检索以及提供本学位论文全文或部分的阅览服务；学校有 权按照有关规定向国家有关部门或者机构送交论文；学校可以采 用影印、缩印或者其它方式合理使用学位论文，或将学位论文的 内容编入相关数据库供检索；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遵守此规 定。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锄聚 导师签名：拗 加协年f 月z 碧日 秒恕年f 月z 8 日 摘要 人格权请求权理论充实了人格权益救济方式，不同于人格权益的侵权责任救 济，它能及时有效的保护人格权益，使其回复到圆满状态，而侵权责任方式则侧 重损失结果出现后，对人格权益的弥补和赔偿。这两种方式相互配合才能提供完 整的保护。人格权请求权包括，停止侵害请求权，消除危险请求权，排除妨害请 求权，消除影响、恢复名誉。侵权责任方式包括损害赔偿和赔礼道歉。这些救济 方式中，有物质性救济也有精神性救济。人格权益被侵害，通常不仅有物质上的 损失还有精神上遭受的痛苦。对人格权益的救济也必须填补财产损失和安抚受害 人精神痛苦同时并行。对精神痛苦的安抚不仅需要金钱的补偿还需要精神上的抚 恤。这些救济方式并行人格权益才能得到更为充分的救济。 关键词：人格权请求权，侵权责任，财产损害赔偿，精神损害赔偿，赔礼道歉 a b s t r a c t t h et h e o r ya b o u tc l a i mo fp e r s o n a l i t yr i g h te n r i c h e st h er e m e d i e so fp e r s o n a l i t y r i g h t d i f f e r e n tf r o mt h et o r tc l a i mo fp e r s o n a l i t yr i g h t ，i tt i m e l ya n de f f e c t i v ep r o t e c t s t h ep e r s o n a l i t yr i g h t sa n dm a k e si tb a c kt ot h es a t i s f a c t o r ys t a t e t h et o r tc l a i mf o c u s e d t h ec o m p e n s a t i o nr e s u l t i n gi na1 0 s s t h e s et w om e t h o d sc o m b i n e dw i t hi no r d e rt o p r o v i d ec o m p l e t ep r o t e c t i o n t h ec l a i mo fp e r s o n a l i t yi n c l u d e ：t h ec l a i mo fc e s s a t i o n o fi n f r i n g e m e n t t h ec l a i mo fe l i m i n a t i o no ft h er i s k ，t h ec l a i mo fr e m o v a lo fo b s t a c l e s a n dr e s t o r et h er e p u t a t i o n t h et o r tc l a i m si n c l u d ec o m p e n s a t i o na n da p o l o g y t h e r e a r em a t e r i a lr e l i e f sa n ds p i r i tr e l i e f t h ep e r s o n a l i t yf i g h t sa r ei nf r i n g e d ，u s u a l l yn o t o n l ym a t e r i a ll o s s e sb u ta l s os p i r i t u a ls u f f e r i n g t h er e m e d i e si n c l u d ef i l l i n gt h el o s so f p r o p e r t ya n da p p e a s i n gt h ev i c t i m so f m e n t a ld i s t r e s s a p p e a s i n gt h ev i c t i m so fm e n t a l d i s t r e s sn e e d sm o n e t a r y c o m p e n s a t i o na n ds p i r i t u a lc o m p a s s i o n a t e t h e s er e m e d i e s p a r a l l e lt op e r s o n a l i t yr i g h t si no r d e r t og e tm o r ea d e q u a t er e l i e l k e y w o r d s ： c l a i mo fp e r s o n a l i t yr i g h t ；t h et o r tc l a i mo fp e r s o n a l i t yr i g h t ； c o m p e n s a t i o nf o rp r o p e r t yd a m a g e s ；c o m p e n s a t i o nf o r m o r a ld a m a g e s ；a p o l o g y 目录 第1 章引言1 第2 章人格权益保护的基本理论3 2 1 人格权理论3 2 1 1 人格权概念3 2 i 2 人格权益保护的历史4 2 2 人格权类型6 2 2 1 一般人格权6 2 2 2 具体人格权7 2 3 人格权二元救济模式8 第3 章人格权请求权与人格权保护1o 3 1 人格权请求权理论1 0 3 1 1 人格权请求权的功能。1 0 3 1 2 人格权请求权构成要件1 2 3 1 3 人格权请求权的行使1 2 3 2 人格权请求权与侵权请求权的关系1 3 3 2 1 人格权请求权与侵权请求权的区别1 3 3 2 2 人格权请求权的内容与侵权请求权的内容。1 4 第4 章损害赔偿16 4 1 财产损害赔偿1 6 4 1 i 财产性人格权的赔偿1 6 4 1 2 死亡赔偿金1 7 4 2 精神损害赔偿1 8 第5 章赔礼道歉2 0 5 1 赔礼道歉的法律适用2 0 5 1 1 关于赔礼道歉的法律规定2 0 5 1 2 赔礼道歉的适用限制2 1 5 。2 赔礼道歉与其它救济方式的配合2 2 第6 章结论2 4 致谢2 5 i i i 参考文献2 6 个人简历在读期间发表的学术论文与研究成果2 8 第1 章引言 人格最开始所表述的意思是人在法律上的资格，随着人在法律上资格的划分 标准的变迁，人格权的概念开始出现。人格权益的客体范围也日益发生变化，不 断扩充，新型人格权益还在继续的产生。基本上各个国家都承认了人格权益的法 律地位并加以保护。在我国，随着物权法的颁行，人格权立法的呼声一直高 涨，而侵权法的出台让人格权立法的呼声有所压抑，人们构想的人格权立法 还付诸实际，已经出现了和其他法律的矛盾。类比物权请求权概念的人格权请求 权概念也深入人心，对人格权益的救济也相比较物权法分为人格权请求权和侵权 责任，但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却一直混淆不清。本文希望在学者的理论基础上结合 现行的人格权益保护法律，对人格权益民事救济的各种方式进行阐述和汇总。我 国现行的人格权益保护的法律法规主要见于民法通则和侵权法以及一些 单行法规和司法解释。从这些法律中可以看到人格权益客体范围并不清晰，只明 文规定了几种主要的人格权，另外救济方式也存在重复规定。除此之外，精神损 害赔偿金，死亡赔偿金的相关制度都不完善的情况下，引入精神性赔偿方式，使 得救济手段适用标准不清楚。种种问题都束缚着看似有法律规范的人格权益得到 充分的完整的救济。在理论上，人格权益的救济也是阻碍重重，它涉及的不光是 法律问题更是道德伦理问题，对于法律与道德伦理之间的争论由来已久并且是无 法分出胜负的，两者之间的界限模糊不易把握，随着新型人格的出现，理论论战 肯定是永无止息的。真理越辩越明，有论战才有最权益的解决之计。 本文的两个关键性问题在人格权请求权的救济方式，和侵权责任方式中精神 性救济方式的效用的发挥。人格权请求权是一个对于人格权益得到完整的保护有 十分重要的意义的概念，所以会用一个章节去论述绝对权请求权下各种救济方式 的行使。而侵权责任方式中有很多人格权益的热点问题，例如财产性人格，人格 属性财产，精神损害赔偿金数额确定，赔礼道歉的强制执行等，这些问题或多或 少都是因为人格权益的物质性与精神性的救济方式之间出现的矛盾，这种矛盾无 法消除，只能互相调和。理论上两种救济方式应该是同等重要，但是实践中两种 方式却无法相互配合。由于中国的传统文化影响，可能并不是适合像国外法律中， 基本靠损害赔偿金来对人格权益进行救济，但是却可以大胆借鉴国外法律中完善 的损害赔偿金确定规则。有了人格权请求权的救济方法，又有精神性救济方式补 充损害赔偿金的不足，对人格权益才能得到完整充分的救济。 2 2 1 人格权理论 2 1 。1 人格权概念 第2 章人格权益保护的基本理论 罗马法的人格理论将人与人格分离，近代大陆法系的民法体系以此为最原始 的基础，才衍生构建出繁芜的民法体系，民法原则。这里的人格不同于人格权益， 人格是享受法律权利承担法律义务所需要的前提，是法律主体的资格，不同的人 格对应不同的权利义务。人格的划分在不同的时代背景下有不同的标准，受社会 身份，性别，宗教，职业，种族的影响，具备了对应的人格标准，享受对应的权 利与承担相应的义务。当然，这更多只是以人格作为幌子为行使封建特权寻找合 理的法律上的说辞。随着欧洲启蒙运动和罗马法的复兴，自然法理论迅速占领主 导地位，自然法成为实在法的渊源，成为衡量实在法“好法 “恶法 的标准。 而受此影响，人格背后的伦理价值开始被发掘，并取代之前的人格划分标准，最 后就是人格平等思想的萌芽与成熟的过程。人格这一概念于是具备了另外一种涵 义，不仅仅只是作为一种法律上技术性的划分标准，还具备了与自然伦理相关的 实在性内容。并且人格的标准不再是以旧时的身份地位等作为标准，人格开始有 了新的标准。德国人给予新标准一个影响深远的概念权利能力，始于出生终 于死亡。但是人格权的新标准并非是因为自然伦理渗透法律，而是新标准使得法 律能更好的保护权利主体，能更好顺应人的价值。法人作为法律拟制人格很好的 说明这一点，伦理性考量对于法律来说有必要却并非唯一。 人格在功能性意义上是权利能力，在实在性意义上是人格权益。人格权益表 现为一系列人之所以为人的特征和内容，这些或表现为精神或表现为物质。近代 民法中才有人格权这一概念，人们随着思想的解放也越来越重视人身自由，人格 尊严等这些人的内在价值，“人格权”作为人的权利内在价值的概括已经与作为 法律资格的“人格”的概念有了本质的区别。人格权益体系日趋完善，分为个别 人格权与一般人格权，随着经济发展历史进步，各种具体的新型人格权也在不断 的产生。近代民法对人格权益的保护源于瑞士民法典“人格受到不法侵 害时，为了寻求保护，可以向法官起诉加害人”。人格权益的保护制度是由具体 人格权的保护开始，因为早期更注重对财产的保护，对人格权益保护的具体规定 很少，仅对一些具体的人格权做出规定，为了限制侵害这种人格权的损害赔偿范 围，还特别规定以“法律有特别规定者为限”。1 这种人格权的特别规定不断的扩 充增加，急需对人格权益保护的一般性规定来应对。1 9 5 4 年，德国联邦最高法院 通过一个案件承认了一般人格权，此后一般人格权开始发展起来。目前我国理论 通说认为人格权是权利人专属享有的，以人格利益为客体，为了维护独立人格所 固有的权利。人格权因此被认为具有人身专属性，不像财产可以转让流通，尽管 现代经济社会中出现了财产性人格权利，但它同一般财产的性质完全不同，它的 人身专属性让权利人无需证明人格权归自己所有。人格权自权利人出生开始就依 法享有，不能根据意思表示来转让，抛弃，继承。人格权以人格利益为客体，包 含的是一种精神性的权利，没有看得见摸的着的形态，对它的损害也会产生精神 上看不见摸不着的伤害，这种性质也会增加保护人格权的难度。人格权的像物权， 知识产权一样，都是一种绝对的权利，它排除任何非法的限制，因为没有人格权 也就没有独立的人格就不能称之为人，所以人格权受到法律绝对的保护。 2 1 2 人格权益保护的历史 各个时期各个国家都存在各具特色的人格权保护制度。 早期的罗马法时代，也有人格权保护制度，不过对人格权的保护一般限制在 生命权健康权这样十分重要的人格权益范围内，并且以存在过错为救济的前提， 例如，汉谟拉比法典第2 0 条规定：“倘自由民在争执中殴打自由民而使之受 伤，则此自由民应发誓云：无非故意致之，并赔偿医药费。 罗马法中也存在 对一些具体人格权益的保护制度，比如姓名，名誉，自由等。但这种保护制度仍 然是以存在过错为前提的。这种保护制度相当于是通过侵权责任来对人格权进行 救济。后来随着社会进步文明发展，法律也开始保护越来越多的具体的人格权益， 但是并没有上升到人格权益的概念。 。 在1 7 8 9 年法国人权宣言的明确的规定了生命，健康，自由等人格权利，但是 在最初的法国民法典却没有使用人格权利的概念，对人格权利的保护深受罗 马法影响，仍然通过判例和诉讼来进行保护，不过司法实践的灵活性使得人格权 益的保护并不必须以过错为前提，并且使用“大损害”解释，不仅包括已经发生 的损害，还包括即将确定发生的损害。直到1 9 7 0 年和1 9 9 4 年的两次民法典修正 案，规定对私生活隐私的侵害和对人体非法侵害可以采取任何措施，才确定了人 1 尹田，论一般人格权，法律科学，2 0 0 2 ( 4 ) 。 4 格权请求权。 1 9 世纪中期，德国的温德沙伊德在从现代观点看罗马法的诉权的书中提 出了请求权的概念，请求权制度在德国民法体系中确立起来。但是对人格权益的 保护，却并没有因此也通过请求权制度，除了对姓名权的保护。德国民法典 第1 2 条规定：“权利人的姓名使用权为他人所争执或权利人的利益因他人不经授 权使用同一姓名而受到侵害的，权利人可以请求该他人除去侵害，有继续受侵害 之虞的，权利人可以提起不作为之诉。”2 绝对权请求权制度在德国法中多是用来 保护物权，对于除姓名权外其他人格权益的保护仍然采取的是事后救济制度，并 以主观状态为前提。后来随着读者投书案，骑士案，人参案德国民法典通过对判 例扩大解释，以及一些单行法规开始建立健全的人格权保护体系。 1 9 0 7 年的瑞士民法典在人格权益保护的历史进程中尤其具有重要意义， 值得借鉴。它有极为成熟的人格权保护机制，首次明确的规定了人格权请求权， 不管是对已经发生的侵害行为还是还未发生即将发生的侵害行为，权利人可以通 过侵权责任和人格请求权两种途径得到最完整的救济。 英美法系对人格权益的保护自然是遵循英美法系的特色，通过判例来保护人 格权。根据多年判例总结的规则，对人身权的侵害行为主要包括：威胁、殴打、 非法监禁、精神折磨、毁坏名誉和侵犯他人秘密权，尤其在名誉权和隐私权的保 护上更是突出。3 英美法的法律分为普通法和衡平法，权利人一般要通过普通法来 寻求救济，当普通法无法给予保护可以寻求衡平法上的救济。普通法就是方式一 般是令状制度，衡平法表现为禁令制度。令状制度多针对财产的保护，但后来发 展到也适用于对人身权益的保护，申请令状类似于侵权责任方式，需要符合严格 的构成要件，权利人在遭受直接或者立即的损害时可以通过令状得到救济和损害 赔偿。这种方式不能提供及时的救济，并且申请令状也有难度，所以面对即将发 生还未发生的危险状态，或者必须及时制止侵害的情况，权利人可以寻求衡平法 的禁令制度保护。申请禁令不需要证明拥有权利并且正在遭受侵害，需要法官的 自由裁量，通过这种衡平法救济可以预防排除妨害，及时停止侵害防止损失扩大 只能通过损害赔偿来事后救济。这种制度类似于绝对权请求权制度的保护方式。 z 陈卫佐译，德国民法典，法律出版社，2 0 0 6 年，第3 页。 3 屈万芳，论人格权的本质及民法保护，2 0 0 7 年7 月2 6 日， h t t p ：w w w c i v i l l a w c o m c n a r t i c l e d e f a u l t a s p ? i d = 3 4 5 0 3 ，2 0 0 9 年1 2 月1 1 日。 2 2 人格权类型 2 2 1 一般人格权 一般人格权是指概括人格独立、人格自由、人格尊严全部内容的一般人格利 益，并由此产生和规定具体人格权的基本权利。4 一般人格权是对具体人格权的高 度概括性保护，是对具体人格权规定的拾遗补漏。人格尊严是最重要最基本的人 格权，也是所有具体人格权益的基础。在具体人格权益日益变动的情况下，为保 证法律的稳定性，对一般人格权益的规定尤为重要。 一般人格权的概念产生的比具体人格权概念晚，法律最初是保护具体的人格 权，通过这些特别的人格权抽象产生一般人格权，才突破了传统人格权保护模式。 世界上大多数国家也都开始承认保护一般人格权，我国的民法通则通过规定人格 尊严不受侵犯也在民事领域承认了一般人格权。司法解释通过对一般人格权有目 的的扩张解释更好更全面的保护人格权。它是对人格利益的总和的概括，而人格 利益的具体内容类型并未被发掘完全，法律不能预知未来的人格权益会有什么新 元素新内容，通过一般人格权概念可以给予还未被发掘出来的新的具体人格权基 本的保护。人格权益的范围是受经济水平，政治状况，道德宗教，历史文化等影 响，这注定了人格权益是一个没有明确标准和不断变化的概念，人格权也就没有 恒定的标准。通过一般人格权的概念对人格权最重要最基本的特征加以表述和固 定，方便我么识别不同类型的人格权。一般人格权还可以补充人格权立法的局限 和司法困境，更何况目前我国并没有人格权立法，所以不管人格权的法律保护采 取什么模式，对一般人格权的规定必不可少。它可以全面保护人格权，也会限制 司法实践中借由人格权过于自由的司法裁量权，让人格权保护有法可依。 一般人格权的内容广泛，学理上将它分为四个类型：人格独立，人格自由， 人格平等和人格尊严。人格独立是指权利人自由独立不受他人干涉的享有自己的 人格权，支配自己的人格利益。每个人的人格权都是平等而独立的，没有高低之 分，不能凌驾于他人的人格之上，都是平等的适用法律保护。人格自由是指人格 利益受权利人自由的支配，其他人不能限制和妨碍，人格权从属于权利人，其他 人不能代为支配，只专属于权利人。人格平等是指每个人的人格权不因权利人的 身份、地位、宗教信仰等不同而不同，每个人生来平等享有人格权，法律面前不 4 王利明、杨立新，民法学，法律出版社，2 0 0 5 。 6 同人的人格权受到平等的对待和保护。人格尊严是指人之所以为人应该享有的最 基本的尊重，每个人作为社会的一份子都应该被尊重被保护，不被歧视。 2 。2 2 具体人格权 我国法律对于一般人格权的保护在宪法中有全面的表述，第3 5 条到第4 0 条 规定了对自由和人格尊严的保护，不受侵犯。并保护通信自由和通信秘密，即对 隐私权的保护。 我国对具体人格权保护的法规主要是民法通则以及相关司法解释和侵 权责任法，还有一些单行法规和行政法规如未成年人保护法，妇女权益保障法， 残疾人保障法等。民法通则第四节9 8 条到1 0 5 条的人身权对人格权益做了概 括性表述，列举了具体人格权包括生命权，健康权，姓名权，肖像权，名誉权， 荣誉权，婚姻自主权。但这些具体的人格权益并没包括宪法条文中的人身自由权 和隐私权。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赔偿法第2 6 规定：侵犯公民人身自由的， 每目的赔偿金按照国家上年度职工日平均工资计算。此外在消费者权益保护法 中也确立了对人身自由权的保护。最高人民法院关于确定民事侵权精神损害赔 偿责任若干问题的解释中也规定了人格尊严权和人身自由权可以请求精神损害 赔偿。相当于通过行政法规和单行法律以及司法解释对人身自由权这一具体人格 权保护进行了补充。对于隐私权只见于侵权责任法第二条中“本法所称民事权益， 包括生命权、健康权、姓名权、名誉权、荣誉权、肖像权、隐私权、婚姻自主权”。 此外还有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贯彻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若干问题的意 见中，第1 4 0 条规定以书面、口头等形式宣场他人的隐私，或者捏造事实公然 丑化他人人格，以及用侮辱、诽谤等方式损害他人名誉，造成一定影响的，应当 认定为侵害公民名誉权的行为。隐私权的重要性得到承认，但是对隐私权的保护 仍然需要借由名誉权来实现。另外对于信用权，虽然在反不正当竞争法中得 到承认，但是也需要借由法人名誉权来实现保护，并没有在民法通则中得到显示。 总结下来我国法律主要规定了这些特别人格权：生命权，身体权，健康权， 姓名权，肖像权，名誉权，荣誉权，婚姻自由权，人身自由权，隐私权。尽管大 多数学者都赞同法律条文中也有所表现，信用权有明显的人格权特征，但是法律 并没有明确确认。 3 人格权二元救济模式 人格权在民事体系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保护人格权同保护财产，物权一样。 各个国家对人格权的救济立法模式各不相同，但对它更好的保护是立法的基本目 的。在中国并没有系统的人格权立法，对人格权的民事保护基本都在民法通则和 侵权责任法中。这种法律模式并不能给予人格权完整的保护，一方面侵权责任法 规定的几种救济方法如何适用并没有具体规定，只是笼统的总结为侵权请求权。 另一方面比较物权法的物权请求权，人格权请求权理论的采用才能区别于侵权请 求权的保护，在侵害发生之初就可以保护人格权。 权利被侵害也有着一个动态的过程， 有遭受到损害，但却面临被损害的危险， 在侵害行为准备发生还未发生时权利没 当侵害行为开始着手时权利还没有遭受 到实质的损害结果的发生，但是却妨碍了权利的行使，最后侵害行为切切实实的 发生并产生损害结果。这是一个动态的过程，人格权被侵害也会进入这样一个过 程，这整个过程之中人格权都应该被给予保护，只有这整个过程的保护才能是全 面的保护。不能等到最后损害结果的发生，才给予救济。有学者将对人格权的保 护分为二元式的救济模式：割让式救济权和退出式救济权。割让式救济主要指事 后的救济，损害结果发生后的损害赔偿，这是最为普遍的保护人格权方式，财产 损失自然需要赔偿，但是对于非财产损失的赔偿在有些国家得到赔偿需要损害结 果足够严重，这样必然会导致人格权得不到全面的赔偿。在我国，精神损害赔偿 解释也是以“造成严重后果”才可以请求精神损害赔偿。这种赔偿救济方式更为 谨慎和保守，避免精神赔偿的不可计量性，但这种模式的弊端是显而易见的。人 格权的特殊性就在于其精神性，对人格权的损害通常伴随精神的的痛苦和忍受， 法律保护人格权在于维护人的价值，自由，和尊严，如果精神得不到补偿就与这 种法律的人文关怀理念背道而驰。所以这种割让式的救济应该采取全面赔偿的模 式。退出式救济权旨在侵害行为没有发生前对人格权的保护，即人格权请求权的 行使。人格权不同于财产权，一旦被侵害恢复原状是不可能的，因为精神上的痛 苦一旦发生，就不可能恢复到最初的状态，像隐私权一旦被侵害，想恢复原状也 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对于种特殊的权利采取事前防御机制是十分必要的，就是在 人格权面临被侵害的危险和被妨碍的时候就需要被法律赋予权利进行救济，防止 事态的严重性和继续发展。这种二元式的救济同时进行才能保证在权利被侵害的 整个动态的过程中都有相应的方法来保护它。我国法律没有如此区分，但是将所 有的方法都在侵权责任法中规定，导致有法律规定的方法却没有清楚的适用标 准，需要完善和改进。 第3 章人格权请求权与人格权保护 3 1 人格权请求权理论 通过前面的人格权益立法的历史进程可以发现，人格权的保护从无到有， 从特别人格权益到一般人格权益，从侵权责任方式来救济到通过人格权请求权和 侵权责任方式的双重救济。如果人格权立法势在必行，那么人格权请求权理论的 采纳更是势在必行。 我国物权法的颁布，物权请求权理论的发展，以及与侵权责任法相互配合， 都推动着人格权立法的呼声，并给人格权立法提供了模板。尽管人格权请求权并 没有在法律条文上有所明确显示，学者们是通过比对物权请求权概念得出的人格 请求权概念。但这一概念早就深入人心，成为绝对权请求权的一部分。人格权请 求权是指民事主体在其人格权的圆满状态受到妨害或者有妨害之虞时，得向加害 人或者人民法院请求加害人为一定行为或者不为一定行为，以预防妨害或者排除 妨害的保全性原权请求权。5 人格权同物权一样是绝对权，绝对权是产生人格权请求权的基础。绝对权是 对世权，任何人不得因为任何理由和原因侵犯权利人的权利，否则就要承担法律 后果。请求权是请求义务人为或者不为一定行为的权利，而绝对权请求权就是权 利主体在其权利的圆满状态受到妨害或者妨害之虞，向加害人或者法院请求加害 人为或者不为一定的行为，以预防权利遭受侵害或者排除妨碍的危险而保全权利 人的权利。这种绝对权请求权结合人格权益保护的法律条文就具体表现为：停止 侵害请求权，排除妨碍请求权，消除危险请求权。 3 1 1 人格权请求权的功能 人格请求权的救济是为了在损害发生之前，或者损害完全发生之前，权利人 运用合法权利对人格权益进行及时有效保护，或者将遭受妨害的人格权益恢复到 原来的状态。人格权请求权更多侧重于事前的预防，对于像人格权，物权，知识 产权这种绝对权，由于这些权利的排他性，对世性，支配性，权利人必须有足够 的权利空间才能保证权利的完整性和圆满状态。人格权正在面临侵犯，或者有被 5 杨立新、袁雪石，论人格权请求权，法学研究，2 0 0 3 年第6 期。 1 0 侵犯的危险时，权利人可以请求停止侵害，或者要求排除妨碍消除危险。人格权 的特殊性在于它遭受的损害是不可逆的，金钱物质方式的损害赔偿并不能从根本 上使权利人的损害得到弥补和恢复。例如隐私一旦被公布就不可能恢复到隐私的 状态，如果不及时遏制影响范围，一旦被曝光权利人的损失就无法得到完全的救 济，不论是从精神上的救济方式还是物质上的损害赔偿。所以对于人格权的保护， 预防性的权利显得更为重要和必须。将危险消灭在尽可能早的时候，才能让人格 权得到最完整有效的保护和救济。人格权请求权还可以将可以恢复的人格权益恢 复到原有状态，而不是事后的补偿，与侵权责任有着不同的效果。 人格权请求权内容包括偏重事前的救济性权利：排除妨碍请求权和消除危险 请求权。还包括事中的救济以及对重复侵害的救济：停止侵害请求权。另外还有 类似于排除妨碍，消除危险请求权的消除影响、恢复名誉请求权。这些权利在侵 权法中也明确的规定，将排除妨碍，消除危险，停止侵害作为侵权责任方式。这 在学界有很多异议，这些异议更多的是针对已颁行的物权法和侵权责任法 的关系。在人格权没有立法的情况下，这种重复对人格权益的充分救济有益，但 是人格权立法实现后，将会出现同物权法一样的问题，这里不详加论述。 当人格权益遭受不法妨害之虞，虽然没有造成直接的损害结果，但是威胁到 人格权益的完整，人格权益因为加害人而面临危险，如果不加以阻止采取有效措 施人格权益面临的危险会转变为现实的损害。此时权利人通过人格请求权的排除 妨碍消除危险请求权，请求加害人为或者不为特定的行为，让人格权益回复到圆 满状态。而当人格权益面临着正在进行的侵害，可能会继续的侵害，权利人可以 要求加害方停止侵害，以阻止损害结果的扩大，遏制事态的严重性。1 9 8 8 年轰动 一时的人体画展览一案，美术学院的油画作者未经三名为美术学院服务签约的模 特工同意，将以他们为创作对象的三幅人体画进行公开展览，作者和其所在美术 学院均因油画展出而获益。三名模特工以被告不经同意违背事前协定为由，认为 被告侵害了自己的肖像权而诉诸法院。这个案件并无什么特别之处，由于处于一 个法制并不健全，艺术风气还不开放的时代背景中，此案却经过了十年之久直到 9 0 年代末才审理终结。这个案件里就可以看出人格权请求权的重要性了，不论当 事人双方谁是谁非，造成对人格权益的妨碍使得人格权益面临被侵害的危险，权 利人就可以通过这一合法的请求权来捍卫自身利益，请求对方撤销三幅作品的公 开展览，对于因为撤回展览而遭受的损失是可以通过诉讼和赔偿来达到弥补效果 的。而损害赔偿却无法弥补权利人因为继续展览而遭受的伤害。 3 1 2 人格权请求权构成要件 人格权请求权之所以有其存在的必要性，因为它有比侵权责任方式更为宽松 的适用条件，但这并不是说它就可以毫无条件的行使。行使条件有下面几个方面： 1 有妨碍的事实，或者有侵害行为。妨碍的事实或者侵害行为影响了权利 人的人格权益，对人格权益有不利的影响。如果是有利的影响就不存在救济了。 并且不利影响达到一定的程度，使得合法的人格权益遭受到危险，影响到权利人 对人格权的正常行使。如果只是过分的担心和没有理由的怀疑就行使权利请求对 方位或者不为特定的行为，这只是是权利的滥用。如果严格的说，这个社会到处 都充满着危险，蝴蝶的翅膀扇动都会引起一场风暴，这样过于严格的认定危险和 妨碍事实显然是不合理的，所以对于轻微的，正常的影响权利人可以容忍。 2 妨碍的事实或者侵害行为与不利的影响之间应存在因果关系。权利人人格 权益面临的危险和侵害时由于相对方的行为而造成的，否则行使人格权请求权也 并不能保护人格权益。 3 妨碍的事实在继续，或者侵害行为并没有停止，如果已经停止或者消失， 尽管曾经影响过权利人也不能行使人格权请求权，权利人行使请求权就是为了排 除妨碍，停止侵害，如果事实消失行为已停止，人格权请求权的形式目的何在。 如果妨碍事实消失侵害行为停止，但不利的后果仍然存在，那权利人可以通过侵 权责任方式来进行救济。 4 妨碍的事实和侵害的行为具有违法性，如果对方是合法行为，行使自己的 合法权利同样被法律保护。例如，单位职员通过媒体揭发单位领导受贿事实，法 律不能追究职员侵犯领导的隐私权，而领导不能通过人格权请求权要求职员停止 侵犯隐私权。 5 人格权请求权的行使需要相对人的存在，请求权是请求相对人为或者不为 一定的行为，如果没有相对方，何谈请求权。 3 1 3 人格权请求权的行使 行使主体的确定也表现出人格权益的特殊性，直接权利人的人格权利收到侵 害通常影响的不仅仅是直接权利人，还会影响到他周围的人，尤其是其近亲属。 人格权益的损失还会波及到与自己有血缘关系或者其他紧密关系的人。比如名誉 权受到侵犯时，名誉权权利人的近亲属通常也会被放在在舆论谴责的对象之中。 1 2 前面的人体画展览一案，模特工的近亲属难免会被舆论推向风口浪尖。但这并非 意味着权利人的近亲属可以代替直接权利人行使人格权请求权。只有当直接权利 人因为客观原因不能行使权利时，近亲属可以代直接权利人行使权利，例如被侵 犯人身自由时，权利人根本不可能行使人格权请求权。此外，近亲属的范围和顺 位也应该有明确规定，以防止权利的滥用。 人格权请求权可以权利人直接对加害人行使，也可以通过法院来行使要求加 害人为或者不为特定的行为。人格权请求权的目的就是及时有效的救济面临危险 或者正在被侵害的人格权益，所以人格权请求权只有可以通过自力救济行使时才 能达到及时有效的保护合法权益的目的。权利人可以通过书面和口头直接要求对 方排除妨碍消除危险停止侵害。因为权利人对自身权利是否遭受到侵害时最为敏 感和及时的，通过自力救济避免司法程序耽误补救良机，这样才能给予人格权益 最好最有效的保护。现实中自力救济不一定能够能实现，加害人可能并不会应权 利人请求排除自己所造成的妨碍和危险或者停止侵害行为，这时借助公权力通过 有强制性保障的国家机器来寻求保护是权利人的另一种选择。由于行使人格权请 求权的条件的宽松，在程序上保证更为有效率，通过法院要求加害人为或者不为 特定行为，也能达到保护人格权益的目的。 3 2 人格权请求权与侵权请求权的关系 3 2 1 人格权请求权与侵权请求权的区别 在大陆法系中，侵权是发生债的原因之一，侵权请求权是债权请求权的一种， 请求对方为或者不为一定的行为的权利，是原权利遭受损害后通过侵权法产生的 权利。不同于人格权请求权，它是由原权利派生出来的权利。从人格权益角度来 说，这种绝对权请求权区别于侵权请求权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 只要绝对权面临侵害和被侵害的危险，权利人就可以自行或者通过法律 途径来保护自身权益，而不论对方是否存在过错。而侵权责任一般包括四个构成 要件：损害事实，违法行为，主观过错，违法行为与损害事实之间的因果关系。 所以侵权责任通常需要以存在过失为前提，并且侵权责任的无过错责任和公平责 任的归责方式的适用需要法律的特别规定，救济方式也需要特别规定。人格权作 为绝对权应该被赋予这种绝对权请求权，人格权益一旦遭受侵害，不用去识别加 害人的主观态度，直接使用人格权请求权来保护人格权益。这种请求权是人格权 得到承认所必须的权利。 2 侵权责任作为民事责任具有债的担保的性质，而绝对权请求权是侵害发 生时或者发生前的一种救济方式，并不具有债的担保的特性。人格权权益被侵犯 时，损害赔偿作为侵权责任方式而成为债的担保，从金钱物质上担保人格权益的 完整性，但是停止侵害，排除妨碍，消除危险，消除影响等方式直接可以保护人 格权益完整性，而起不到担保性的作用。 3 侵权责任方式作为请求权的一种，受诉讼时效限制，而绝对权的请求权 从属于绝对权，不应该收诉讼时效的限制，只要权利圆满的状态收到侵害，就可 以请求停止侵害，排除妨碍，消除危险。如果这种请求权受到到像损害赔偿这种 侵权责任方式一样的诉讼时效限制，显然是不合理的，不能因为没有在一定期限 内要求停止侵害，就不再有权利要求停止侵害，仍由加害方继续加害。 所以人格权请求权应作为一种人格权益的救济方式，这里我们不去探讨这种 请求权是否应该同侵权责任方式分别立法或者合并立法，不管采取何种立法模 式，为保证人格权理论的完整性，人格权请求权是必不可少的人格权益保护方式。 对人格权益的保护与救济方式分为两部分：人格权请求权和侵权请求权。 3 2 2 人格权请求权的内容与侵权请求权的内容 对于民法通则中所规定的具体人格权，有只有四种在法律中明确了具体的经 济方式。其第1 2 0 条规定：“公民的姓名权、肖像权、名誉权、荣誉权受到侵害 的，有权要求停止侵害，恢复名誉，消除影响，赔礼道歉，并可以要求赔偿损失。” 对于具体人格权益遭受侵害可以采取的救济措施还可以援引的条文是侵权责任 法第1 5 条，规定承担侵权责任的方式主要有：( 一) 停止侵害( 二) 排除妨碍 ( 三) 消除危险( 四) 返还财产( 五) 恢复原状( 六) 赔偿损失( 七) 赔礼道歉 ( 八) 消除影响、恢复名誉。其中( 一) ( 二) ( - - ) ( 六) ( 七) ( 八) 一般认为 是对人格权保护的责任方式。 比照物权请求权理论，停止侵害，排除妨碍，消除危险应该作为人格权请求 权的救济方式，消除影响、恢复名誉是否是人格权请求权有争论，笔者赞同其也 应作为人格权请求权。请求权附属于绝对权，为了排除绝对权在权利人享有的状 态下遭受的各种妨害，使得绝对权被权利人排除性的享有和行使。人格权请求权 的行使可以让权利人的人格权益恢复原有的圆满状态。消除影响、恢复名誉和赔 礼道歉不同，赔礼道歉的责任方式是在人格权益遭受损害后的弥补，并不能将权 利恢复的从前的状态。消除影响、恢复名誉是让人格权益遭受妨害后，让可以恢 复的人格权益恢复到原有的状态。例如权利人被诽谤，名誉权遭受侵害，权利人 行使人格权请求权让加害人消除影响，公开承认事实系捏造还权利人清白后，名 誉权可以恢复原有状态。如果加害人并不采取措施消除影响，仅向权利人赔礼道 歉，权利人的名誉仍然被损毁了，赔礼道歉只是对权利人遭受的精神痛苦做了补 偿。所以说，恢复名誉、消除影响的请求权直接的功能，是使受到损害的人格权 恢复到原有的状态。如此，可以说两者属于人格权的请求权，类似于物上请求权 中的排除妨害请求权、消除危险请求权。6 侵权责任救济方式侧重于对人格权益的事后补救，从前篇提到的人格权益保 护的历史发展可以看到，对于人格权的保护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通过侵权诉讼来解 决，通过侵权责任来保护人格权益的制度非常完备。在人格权立法还没有出现的 情况下，通过侵权责任救济人格权益是十分重要并且主要的方式。并且侵权责任 方式引发了很多前沿问题的考究，也引发了许多经久不衰的经典问题的探讨。侵 权责任相关理论非常完善，行使条件包括损害事实，违法行为，主观过错，违 法行为与损害事实之间的因果关系。赔偿损失，赔礼道歉作为人格权侵权责任 的救济方式，在保护救济人格权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对于民法通则与侵权法的 重复规定，以及侵权法中未明确侵权责任方式的具体运用领域以至于侵权责任与 归责原则关系紊乱的问题和争论，并非本文重点，不做讨论。笔者仅就法律条文 提供的救济方式进行解析。 s 崔建远，债法总则与中国民法典的制定，清华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2 0 0 3 年第4 期第1 8 卷。 第4 章损害赔偿 由于加害人的过错而导致人格权益的损害发生后，像其他权利遭受损害一样， 加害方要承担赔偿责任，用金钱的方式承担责任。人格权益的损害赔偿的特殊性 在于，它包括财产性损害赔偿和精神损害赔偿。损害赔偿的责任方式在保护人格 权方面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尤其在人格权请求权理论还未被法律采用的情况 下，损害赔偿的作用就更加突出。 4 1 财产损害赔偿 损害包括直接损害和间接损害，并非所有的损害都要依法赔偿，司法实践中 在因果关系范围内的损害才能得到赔偿。人格权益被侵害，尤其是生命、健康权， 权利人不仅可以获得医疗费用的赔偿也可以获得误工费，丧葬费的赔偿。这是可 以用金钱量化的损害。高法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的司法解释规定医疗费 根据医疗机构出具的医药费、住院费等收款凭证，结合病历和诊断证明等相关证 据确定。误工费根据受害人的误工时间和收入状况确定。丧葬费按照受诉法院所 在地上一年度职工月平均工资标准，以六个月总额计算。可是还有可以用金钱量 化但并不易确定数额的财产性人格权益，还有根本无法通过金钱量化的精神损害 赔偿和死亡赔偿金。 4 1 1 财产性人格权的赔偿 对于财产性人格权是指人格权益的商品化。是指使用自然人的姓名、肖像、 声音等具有特别性的人格标识增强和促进特定商品或服务的销售，从而使自然人 的人格标识发挥其商业价值，并使该自然人因此而获得相应的报酬或者其他经济 利益。7 随着市场经济的深化，人们努力地发现一切可以带来财富的资源，一些具 有商业价值可以表现为财产性利益的人格权益于是被商人们发掘出来。尤其是公 众人物的肖像、姓名等人格权益因为其公众形象和号召力而隐藏着巨大的商机。 人格权益商品化并进入经济市场是不能阻挡的趋势，也为社会贡献着财富，但是 却给法律一个考验。当这些财产型人格遭受侵害后，如何界定损害赔偿金。既然 这些人格权益具有财产性质可以商品化，那么对它进行金钱上的量化也是可以 7 洪伟、郑星，试论人格权的商品化，浙江社会科学， 2 0 0 8 年1 2 期。 1 6 的，但如何精确的量化却是争议颇多。权利人遭受的损失和加害人获得利润都因 为这些“商品”的人格属性变得不可以计量。“商品”的价值评估依赖于人格属 性部分的影响力和号召力，很难对这些主观不确定的因素加以确定和评估得出一 个精确的数额。不同的人格属性的“商品”具有不同的价值，对于其价值的评估 不能全部依赖着法官的自由裁量。目前司法实践中通常用用转让许可费的市场标 注和交易习惯来确定损害赔偿额度。但是这种标准也只能得到法律上公平。 4 1 2 死亡赔偿金 死亡赔偿金和人身伤害中残疾赔偿金看似有法可依，看起来比非生命、健康 权的人格权益的精神赔偿制度更完善。但是死亡赔偿金却因为这简短几条法律条 文被沸沸扬扬的舆论淹没。没有具体赔偿标准时害怕过分的自由裁量，有了具体 标准后却被诟病。我想这是人格权益立法时必然要遇到的情况，每个人对生命， 健康，名誉，姓名等人格权利都有不同程度的重视，我们承认它们在金钱的面前 高贵无比，但金钱并不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