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学专业论文）我国农村养老问题研究.pdf

广 二几 户又 ab s t r a c t th i sm a i n l y p r o b e s i n t o t h e p r e s e n t s it u a t i o n a n d f o u n d a m e n t a l c o u n t e r m e a s u r e s o f t h e s u p p o rt i n g p r o b l e m i n c h i n e s e r u r a l a r e a s . a ft e r p o i n t i n g o u t t h e r u r a l s u p p o rt i n g p r o b l e m s , t h e p a p e r r e v i e w s t h e h i s t o r y o f c h i n e s e r u r a l e ld e r s e c u r i t y . i t c a n b e d i v i d e d i n t o t h r e e s t a g e s . t h e f i r s t s t a g e i s b e f o r e t h e p r c s f o u n d a t i o n . i n t h is s t a g e , t h e c h i n e s e r u r a l e l d e r m a i n ly r e l i e d o n f a m i l y s u p p o rt i n g . t h e s e c o n d s t a g e i s f ro m 1 9 4 9 t o t h e l a t e o f t h e 8 0 s . i n t h i s s t a g e , f a m i l y s u p p o rt i n g w a s t h e c h i e f p a rt o f t h e r u r a l e l d e r s e c u r i t y s y s t e m , t h o u g h t h e g o v e rn m e n t o f t h e p r c s h a d d r a w u p s o m e p o l i c i e s f o r t h e r u r a l e l d e r s .t h e t h i r d s t a g e i s s i n c e 1 9 9 0 . 1 n t h i s s t a g e , c h i n a h a s c a r r i e d o u t r u r a l s o c i a l e n d o w m e n t l n s u r a n c e ( r s e i ) . b u t t h e r u r a l f a m i l i e s w e r e s t i l l p l a y i n g a n i m p o rt a n t r o l e i n s u p p o rt i n g t h e r u r a l e l d e r s .a n d i t s c o n t e n t wa s e n r i c h e d . t h e n , u s i n g t h e d a t a f ro m s o c i a l 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 ,t h e p a p e r a n a ly s e s t h e p r e s e n t s i t u a t i o n o f t h e w a y t h a t t h e c h i n e s e r u r a l e l d e r s s p e n d t h e i r o l d a g e .t h i s a n a l y s i s i s d e v e l o p e d i n f o u r a s p e c t s :t h e r u r a l e l d e r s s e l f s u p p o rt i n g , t h e r u r a l e l d e r s f a m i l y s u p p o rt i n g ,t h e r u r a l e l d e r s f e e l i n g s f o r t h e p r e s e n t s u p p o r t i n g c o n d i t i o n s a n d t h e d i ff i c u l t ie s 农村6 5 岁以 上人口 约为5 , 6 7 2 万， 负担老年系数达1 0 .2 5 %. 与此同步的是，农村老年人口不仅在绝对量上较大，而且农村人口老龄化 速度也很快， 老龄化程度很高， 在总人口老龄化过程中， 老年人口也将出现高 龄化趋势。1 9 8 2 年， 我国6 5 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为4 . 9 %, 1 9 9 0 年普查时己上升到5 .6 %，预计到2 1 世纪初， 6 5 岁以上人口比重将超过7 %. . 进入2 1 世纪， 我国 人口 老龄化速度将进一步加快， 预计2 0 2 5 年， 6 5 岁以 上 老年人口比 重可 达1 2 . 1 % 左右， 2 0 5 0 年将 达到2 0 .4 % 左右。(5 1 这其中，由 于 农 村社会经济的飞速发展， 农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及农村医疗卫生服务条件的极大 改善，农村人口平均预期寿命得以延长，因而农村人口老龄化趋势尤其显著。 据 1 9 9 7年的抽样数据推算，全国农村 6 5岁以上老年人口占总人口比重己 达 4 . 6 % 。 农村人口迅速老化的同时， 老龄人口 进一步高龄化。1 9 8 2 年， 我国农村 老年人口 中， 低、中、高龄老人分别占6 3 . 5 2 % , 3 0 . 0 3 % , 6 . 4 5 % ，到1 9 9 0 年， 这一比例分别变为 6 1 . 8 0 % , 3 0 . 2 8 % 和 7 . 9 2 % 0 据有关资料预测，在未来 2 0 年，我国农村老年人口中高龄老人所占比例还要增大。 一系列的数据反映出了一个个相当现实和紧迫的问题。这么多的老年人口 将由谁来供养?迅速的老龄化趋势给未来社会增加的养老负担将采取何种方 式来解决?老年人口高龄化带来的更多的养老需求由谁来满足? 一 这些问 题涉及到老年人生活的方方面面， 但归结起来， 农村老年人养老问题最突出地 表现为三个方面: 第一， 经济供养，即老有所养的问题。1 9 8 2 年维也纳世界老年人大会强调 保障、维护和保护老年人收入的重要性，提出 “ 保障 ( 老年人)收入意味着作 为一种公共政策应该确保老年人有足够的收入支付某一特定社会的最低标准 的生活费 用” 。 h l 众所周知， 由 于城乡二元体制， 我国农村地区普遍没有实行老 年退休制度， 有相当数量的老年人口 满足基本生活的经济需求方面还存在种种 困难。 据中国社会科学院1 9 8 7 年对全国老年人口的抽样调查资料， 农村6 0 岁 及以上的老年人仅3 . 3 %能领取退休金， 只有2 .2 %和3 . 1 %的农村老人能由政府 和集体全部或部分支付医疗费用， 大多数地区的老年人没有收入保障，就医困 难。 18 1 另外， 通过对 1 9 9 2 年全国老年人供养状况调查中“ 分城乡、 性别老 年人生活中的最大困难”研究表明， 农村老年人口中，经济困难最为突出，其 次是生活照料，最后是精神慰籍，可见收入保障即 “ 老有所养”是目前中国农 村老年人生活中的首要问 题。 19 1 在推行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后，由 于在当 前进入 老龄期的老年人投保人数较少、 投保额较低、 投保期较短，因而领取养老金的 农村老年人较小，养老金数量较少，无法满足大多数老年人的基本生活需求。 而依靠家庭提供经济供养又常常遇到各种各样的障碍。因而， 从总体上说，我 国绝大多数农村老年人 “ 老有所养”问题非常突出，尚未得到有效解决。 第二，生活照料，即日 常生活护理问题。我国农村老年人的生活照料除身 体健康者依靠自 身外， 绝大多数依靠家庭。由于我国广大的农村地区经济文化 不发达，因而除去少数社会救济型服务外， 几乎没有社会化老年服务。 依靠家 庭提供生活照料是绝大多数老年人的选择， 因为家庭养老是我国的传统养老方 募 夕 v 1 if.n. if i 式， 特别是对农村老年人来说， 他们更愿意在需要照料时由自己的配偶、 子女 及其他亲属来护理自 己。 就我国目 前的 状况来看， 绝大多数老年人的子女也都 愿意照料老人。 但是， 不容忽视的问题是:随着农村家庭规模的缩小，子女可 能没有更多的精力来照顾更多的老人: 同时大量农村青壮年劳动力外流进城务 工， 导致许多村落中 老年人口 居多， 一旦出 现疾病等情况， 这些老年人便处于 无人照料的境地。 虽然一些研究表明， 老年人的子女数对于家庭养老功能并无 多 大影响 1 0 1 ， 但是现实情况表明， 老年人在生活照料上确实存在问 题， 特别是 对于高龄老人、长期生活不能自 理老人、无子女老人及子女不孝老人来说，生 活照料问题尤其突出。 第三， 精神安慰，即老年人精神生活问题。 老年人由于生理和心理上的原 因， 一般来说更需要精神上的安慰。首先， 大多数农村老年人在体力较好时仍 然坚持从事力所能及的劳动， 而一旦他们无法劳动时， 便会感受到一种强烈的 空虚感、 孤独感。 其次，由于农村生活水平较低，医疗卫生条件较差，因而农 村老年人多疾病，常处于疾病状态中的老人特别需要家人的各种照料和慰藉。 再次， 老年人由于与年青一代有着不同的生活经历，因而在价值观念、 行为方 式等诸多方面与年青一代之间存在着分歧、 矛盾甚至冲突， 青年人往往不再愿 意服从老年人的权威， 从而使老年人产生失落感和被抛弃感。 最后， 进入老年 期后，由于离生命结束的时间越来越短， 因而老年人往往更希望在余生中能够 幸福愉快地度过，他们也渴望有丰富的精神生活，渴望社会参与。而事实上， 农村老年人精神生活比 较单调乏味，据 1 9 9 2年中国老龄科研中心的调查，农 村老年人口上月开支中有娱乐支出的仅占 7 .4 %，有娱乐支出的老人数量少， 且 娱乐费 用占 生活支出 的比 重较 低。 i i i 老年人除了 在较为 和睦的家庭中 享 受天 伦之乐、家人亲情外， 一般没有其他精神慰藉， 特别是那些无子女老年人，则 境况更差。 二、我国农村养老保障的发展历程 为了找出我国当前及今后解决农村老年人养老问题的对策，我们有必要对 我国农村老年人养老的历史进行简单回顾。 这里拟把它划分为三个历史时期来 描述。 第- 阶段: 建国以 前. 此阶段， 我国 农村老年人主 要 依靠家庭养老。 髻) 百一 士 止 止 及 在几千年的历史中，我国一直是一个传统农业国家，与此相适应的尊老敬 老文化也十分悠久。战国时期儒家把 “ 孝梯” 看做仁政之本，自 汉代以来， 儒 家思想成为治国的主导思想后，敬老、爱老、养老的伦理观念便牢固地生根于 家庭， 风行于社会， 形成了中国社会历史中源远流长的家庭养老模式，并且被 制度化、 道德化和 法律化了。 12 】 家 庭养老就是以 家 庭为 基础， 由 家 庭成员 提 供 经济资助、 生活照料以 及精神慰藉等， 包括配偶供养、 子女供养以 及其他亲属 供养等形式。 这种养老方式在我国农村社会得以 长期存在， 有其一定的历史必 然性: 第一，家庭养老模式与传统社会农业生产力水平低下、以自 给自 足为主的 小农经济相适应。 在传统农业社会里， 家庭既是生产单位， 同时又是消费单位， 家庭生产的各种产品大部分用于自己消费。 老年人在体力尚存时仍能从事一定 的生产劳动和帮助子女照顾孩子， 并且他们往往是掌握了大量丰富的农业生产 知识、技能和经验，因而老年人在家庭中享有较高的地位，具有绝对的权威， 作为一家之主， 他们享有对土地、农具等生产资料的支配权。从而家庭需要老 人， 而老人也不愿离家分居。另一方面， 在自 给自 足的小农经济条件下， 生活 水平普遍较低， 老年人的消费以吃穿等基本生活消费为主， 且绝大部分都能以 实物形式得以支付，因而家庭有能力供养老年人。 第二， 传统中国农村社会的基本社群或组织是家庭或家族， 在这种社会中， 超稳定的家庭结构成为联系个人与外界的桥梁， 成为家庭养老保障方式的物质 载体， 也由此衍生出其他社会性事项。 在几千年的历史中，中国的家庭现象构 成中国社会的基本外观形态，由于得到了国家政权的扶持，家族势力作为一种 秩序一直较为稳定。在这种以家庭 ( 家族)为基本社群的乡土社会中， “ 一方 面我们可以说在中国乡土社会中，不论政治、经济、宗教等功能都可以利用家 族来担负，另一方面也可以说，为了要经营这许多事业，家的结构不能限于亲 子的小组合， 必须加以 扩大” 。 1 3 因而， 传统农村社会中的家庭是以 大家庭或 家族形式出现的，一家之中，老老少少，共处于一檐之下，共同承担着家庭的 各种功能。 家庭是整个社会中最为普遍且相对单一的组织形态， 社会缺乏大范 围内团结的异质群体， 没有统一的组织和机构有能力来负担老年人的生活保障 功能，家庭似乎成为唯一的选择。 b 5 士学位论又 v s i e r s c i i f s i s 第三，以家庭为中心而形成的各种文化规范，主要是 “ 孝”文化为家庭养 老提供了内在驱动力。 按照费孝通教授的解释，中国的家庭养老模式， 实际上 是一种 “ 反馈模式” ，即 “ 甲 代抚育乙代，乙代赡养甲 代，乙 代抚育丙代，丙 代又 赡养乙 代， 下一 代对上 一 代都要反 馈的 模式。 ” 1 1 4 1 究其原因， 亲子间的 抚 养与赡养的双向反馈反映了中国“ 孝”文化的特点， “ 儒家所提倡的孝道可以 认为是这种在社会上通行的模式的反映， 转而起着从意识形态上巩固这种模式 的 作用” 。 1 5 1这种“ 反 馈 模式” 显 然不同 于 西方 文 化 背 景 下的“ 接力 模 式， 16 1 其根本区别在于中国文化中的 “ 孝”观念根深蒂固。 “ 孝”观念构成了传统礼 治社会中个人与家庭关系的重要道德规范， 强有力地维护着社会中的年青者对 年长者的尊崇与孝服， 并且通过严厉的家教家训使之社会化而一代一代绵延下 去，使家庭养老获得了内 在维系信念。 第四，传统农村社会中强大的社会舆论力量从外部严格地约束着那些违反 文化规范者，使农村家庭养老获得了外部约束力。 “ 孝” 观念虽作为一种内在 信念与修养促使农村中的晚辈对长辈履行尽孝道的义务， 但是仅有这种正面上 维系家庭养老模式的道德价值规则还不够， 必须有一种在外部上对违背这种规 则的行为进行惩戒的控制机制， 而在传统农村中， 这种外部控制机制主要体现 为 社会舆论。 n 1 社会舆论能 形 成一 种强大的 压迫力， 一 方面迫 使人们不敢违背 “ 孝” 原则， 尽力赡养老人; 另一方面又使得那些胆敢冒 犯者受到众多族内 族 外乡亲的议论、谴责、耻笑，使得违规者成了千夫所指，被人 “ 戳破背脊骨” 从而在这种重压之下， 不得不重归“ 孝”的轨道。 甚至于有屡教不改者， 还可 以由家庭内部的长老或族长召开家族大会， 对公然违规者公开惩罚， 强制其遵 从规范。正如c k y a n g 所言: “ 在传统社会秩序下， 人们要有超常的勇气 和 想象 力， 才能 成为 不 孝 之 子。 ” 18 1 社 会舆论 所 起的 作 用用 一 句 话 可以 概括为 “ 人言可畏， ，因其可畏而不敢贸然触犯，因其可畏而使农村家庭养老获得了 外部约束与控制。 正是由于以上几个方面的原因， 使得在几千的历史中家庭养老模式一直保持着 其旺盛的生命力，延续至今。也可以 说，它是一种经济、 社会、文化的必然。 第二阶段:建国初一8 0 年代末。 此阶段农村养老仍以家庭养老为主，但新中 国也制定了一系列社会政策，为农村老年人提供了一些社会化养老方式。 -ait ) 舒 士 一了 二 工全 ( 新中国成立后， 党和政府非常重视农民的社会保障和生活福利问题。 s o 年 代实现农业合作化以后，政府开始对农村的生活困 难老人实行社会救济制度。 1 9 5 6 年， 第一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通过的 高级农业合作社示范章 程 和 1 9 6 2 年中共中央颁布的 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修正草案 ， 对在农村 建立社会保险和生活福利制度都做了原则性的规定。 0 9 1 但是， 由 于受到当时较 低的农业生产力发展水平的制约，除了少数大城市的近郊区的生产力水平较 高、经济较富裕的社队，逐渐发展起来一些老年社会保险，如给老年农民发放 退休金之外2 0 1 ， 大多数农村只是对鳃寡孤独老人实 行了 具有救济性质的“ 五保” 政策。 针对老人的 “ 五保”政策即指由国家和集体组织实施的对特殊困难的 “ 三 无” 老人， 即基本无劳动能力、 无生活来源、 无法定抚养义务人的老人， 在吃、 穿、住、医、葬五个方面给予保障的一种供养制度。 其供养经费， 在公社、生 产队统一经营时，主要从集体公益中开支;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 供养 五保户的款物， 主要从村提留或者乡统筹费中列支; 有些地方还从乡镇企业上 交的利润或集体经营的项目中提取一定的经费，用于供养五保户或兴办敬老 院; 政府也从救济款中安排一部分经费。 五保供养的标准相当于当地村民的一 般生活水平， 供养形式分为集中供养或者分散供养两种。当前，随着国务院颁 布 农村五保供养工作条例( 1 9 9 4 ) ，农村五保供养工作获得了法律依据。 此阶段除了上述社会化养老方式外，一些地区还实行了农村计划生育养老 保险， 具体由计划生育部门组织， 一般采取向保险公司投保或通过向银行开办 保险业务的方式， 保险对象是实行了计划生育的家庭， 其目的在于解决计划生 育家 庭养老的 后 顾之 忧。 2 u 另外， 还有部分老 人属于国 家优扶对象， 他们的 养 老有一定的保障。 不过，建国初一直到 8 0 年代末这4 0 年左右的时间内，虽然国家推行和实 施了一些针对农村老年人养老的政策和措施，但其保障覆盖面是极其狭窄的， 保障水平较低， 且一般仅限于经济供养， 而在生活服务及精神保障方面相当欠 缺。因而，绝大多数农村老年人仍然依靠家庭来养老。不仅如此， 此阶段国家 在立法上也为家庭养老提供了保证。 1 9 5 0 年颁布的第一部婚姻法第十三条规定 “ 子女对父母有赡养扶助的义务” :1 9 5 4 年宪法也明确规定 “ 成年子女有赡养 聂 z ; 士学位论又 ni si 卜 r i i i l l 、 、 扶助父母的义务” ;1 9 8 1 年实行的第二部婚姻法，也有一系列条文规定子女包 括养子女、 继子女对亲生父母、 养父母和继父母都有赡养扶助的义务， 在子女 不履行义务的时候， 没有劳动能力的或生活困 难的父母， 有要求子女付给赡养 费的权利， 法律同时还规定， 有负担能力的 孙子女、 外孙子女， 对于子女已 经 死亡或者子女无力赡养的祖父母、 外祖父母亦有赡养责任; 1 9 8 0 年刑法明 确规 定， 子女对老年人“ 拒绝扶养、 情节恶劣的处五年以 下有期徒刑、 拘役或管制” 值得提出的是， 此阶段中，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家庭养老的方式己与传 统社会中的家庭养老方式有所不同。 因为传统社会中的家庭一般以大家庭形式 出现， 因而家庭养老一般等同于居家养老， 即 老年人与中、 青年一代共居一家， 由子女及亲属供养。而此阶段由于社会、经济的发展，家庭结构发生了变化， 特别是实行计划生育政策后， 农村家庭规模缩小， 且许多农村青年人结婚后一 般采取分家而居的方式。 因而老年人家庭养老很多情况下是由子女或亲属提供 养老金及实物支持，但却是分开居住。 第三阶段: 9 0 年代以来。 此阶段国家推进了 农村社会养老保险的行政工作， 制定了 县级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基本方案 ， 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在全国 各地迅 速展开， 但家庭养老仍是现阶段农村老年人养老的主要方式， 其内 涵也得到了 丰富。 事实上， 我国在8 0 年代中期就己开始在比较富裕地区的农村开展养老保险 探索，但大规模的试点及推行是在9 0 年代初期。1 9 9 0 年7 月，国务院召开专 题会议研究社会保险制度改革问题，会议确定由民政部负责农村社会养老保 险。1 9 9 1 年6 月，国务院发布 关于城镇企业职工基本保险制度改革的决定 ( 国发 1 9 9 1 3 3号文件) ， 再次明 确农村养老保险 ( 含乡镇企业)由民 政部负 责。 接着， 民 政部在山 东省组织了 较大规模的试点， 并总结推广试点工作的经 验。 1 9 9 2 年1 月， 民 政部在探索、 实践、 总结的 基础上出台了 县级农村社会 养老保险基本方案( 试行) ， 标志着我国农村社会养老史翻开了 新的一页。 同 年1 1 月， 农业部还印发了 乡镇企业职工养老保险办法 ， 对乡镇企业、 村办 企业职工养老保险进行了明确规定。 方案确定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基本原则是:( 1 )从农村实际出发，坚持 以保障老年人基本生活为目的。( 2 )养老保险金的筹集，坚持个人缴费为主， 掌) 。 士 学 三 论 又 一 i: 、 集体补助为辅，国家给予政策扶持。( 3 ) 养老金的给付，坚持以自 助为主， 互 济为 辅， 采 用储备积累的 供款基准 制度 ( o n c o n t r ib u t i o n b a s i s ) 12 2 1 . ( 4 ) 农村 社会养老保险与家庭养老相结合， 家庭养老仍是农村养老的主要方式。( 5 ) 坚 持农村务农、务工、务商等各类人员社会养老保险制度一体化的发展方向。 按 方案的原则， 我国农村养老保险制度的基本运作方式是: 建立农村社会养老保 险事业管理机构，为农民设立养老保险个人帐户; 保险费以个人缴纳为主， 集 体给予适当补贴， 全部记在个人名下;以县级为基本核算平衡单位， 逐步分级 负责保险基金的运营和保值增值: 参加保险者达到规定的领取年龄时， 根据其 个人帐户基金的积累总数确定领取标准，由社会保险机构定期计发养老金。 方案颁布推行后，各地方政府根据 方案精神，建立了农村社会养 老保险管理机构，组织农民参加社会养老保险。据统计，到 1 9 9 7年底，全国 已有3 0 个省 ( 市、自 治区) ，2 , 0 0 5 个县、3 3 , 1 4 0 个乡镇开展了这项工作， 年末在保人数达 7 , 4 5 1 . 8 万，参保人数占农村人口的9 % 左右年度积累保险金 约4 2 .2 亿元，基金积累总计达 1 4 0 亿元，平均每人积累基金达 1 8 7 元。同时， 全年约有6 1 .4 万老年人领取了 养老金， 年度养老保险金支出3 . 3 亿元， 平均每 人约5 4 4 元，月平均4 5 元。 1 2 3 1 可见，实行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以来，一定范围、一定程度上解决了部 分农村人口 养老的后顾之忧， 但因这项制度自 身的缺陷， 加之当前我国大部分 地区农村经济发展较为落后，以及其他一系列原因， 农村社会养老保险推行起 来困难重重。 经过计算，目 前通过领取养老金保障晚年生活的老人占我国农村 老年人口的比例不到 1 %，可见，农村社会养老保险的作用也是相当有限的。 现实的情况是， 9 0 年代以来， 我国农村老年人养老仍然以家庭养老方式为 主， 而且农村家庭养老方式的内涵得到了极大的丰富， 其表现方式不仅仅是传 统居家养老模式。 此时的家庭养老既可体现为老年人与子女共居， 由 子女供养; 也可表现为老年人与子女分开居住， 由子女提供养老金和生活照料及精神安慰 等; 同时还可以表现为一种混合型家庭养老形式12 4 1 ， 也即是通常 所谓的“ 1 + 1 家庭或 “ 1 - 2 - 4 ( 或 “ 2 - 2 - 4 ) 成员构成的混合家庭养老，具体地讲，就是独 生子女结婚只生一个孩子 ( 或两个孩子) 共同供养双亲。 有的学者甚至提出家 庭养老形式可以如此实施:由国家提供养老金给家庭， 将老人分散到这些家庭 肇 :一 大 泣: 甘又 中 养 老照 顾， 采 取 家 庭 养 老 形式。 2 5 不 论是以 哪 种形 式， 家 庭养 老在当 前 我国 农村老年人养老过程中 起到了 非常重大的作用， 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同时， 国家显然也认识到家庭养老在缓解国家养老压力中的意义， 如在 中华人民共 和国老年人权益保障法( 1 9 9 6 )中明确提出: “ 老年人养老主要依靠家庭” 重视家庭养老乃是 “ 弘扬中华民 族敬老、养老的美德” 三、当前我国农村老年人养老的现实状况 目 前，国家虽然在农村推行了一系列社会化养老保障措施，并取得了一定 的成绩， 但显然由于各地经济发展水平的不平衡， 社会化养老保障措施实施效 果也会因地区差异而不同。 一般地， 在经济较发达地区， 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尚 能发挥一些作用，但在经济欠发达或落后地区，其作用基本未能发挥。 加之， 我国在农村全面推广社会养老保险的时间 较短， 因而广大己 届年老的 老年人无 法享受养老保险的好处， 故绝大多数老年人依然靠家庭来养老。 为了 更深入具体地了 解当前我国 农村老年人养老的基本现状， 笔者于2 0 0 0 年1 2 月一2 0 0 0 年1 月 做了 一次小规模的抽样调查。 笔者所调查的 地点 位于湖 北省麻城市盐田河镇， 该镇地处大别山的支脉， 是典型的革命老区。 改革开放 前， 那里一遍穷山 恶水， 交通不便， 信息闭塞， 经济落后， 是典型的乡土社会， 老年人养老完全依赖家庭。改革后，经济上虽然有了一定的发展， 但是仍属欠 发达农村， 大多数农民家庭收入不高， 主要依靠农业生产和外出打工来维持生 计。 ( 一 ) 调查方法 本次调查采用整群随机抽样方法， 先在盐田河镇下辖的3 4 个行政村中抽出 4 个行政村， 然后在被抽取的行政村中普查6 0 岁以上的老年人养老方面的基本 状况。 除少数老年人迁居外地或因其他原因未能调查外， 形成有效资料2 6 5 份， 这些资料是比较完整可靠的。 由于农村6 0 岁以上老年人文化程度一般较低， 因而均以问卷访问的方法来 取得资料，即笔者对每一位老年人进行直接入户访问，由 笔者亲自 填写问 卷。 若每户有 1 位以上的老人，则只调查其中的1 位。 问卷内容除了关于老年人的年龄、 性别、 文化水平、 身体状况、 婚姻状况、 经济状况、居住状况等基本情况外， 还包括老年人的赡养各方面状况及满意度 肇 ) 层 士 “ 飞 二了 几 和养老中主要问题等情况。 ( 二) 老年人的基本情况 1 . 性别与年龄。在所调查的4 个行政村中， 样本按年龄与性别进行交互分 类， 如下表1 。从表中计算可以发现， 样本中男女性别比 约为1 2 8 : 1 0 0 ，这一 状况与很多其他相关调查的数据有较大不同，因为， 女性的平均预期寿命较男 性长，因而在相当 地域范围内6 0 岁及以 上人口 中一般女性比男 性要多。2 6 1 同 时我们也可以发现， 农村6 0 岁以上老年人中， 青老年( 6 0 - 6 9 岁) ， 中老年( 7 0 - 7 9 岁) 和高龄老人 ( 8 0 岁以上)的比例分别为5 5 . 8 %. 3 7 . 8 %和6 .4 %，女性老年 人在6 5 - 6 4 岁，7 5 - 7 9 岁及8 0 岁以上组别的相对比例高于男性老年人。 表 1 :性别与年龄交互分类表 6 0 - 6 46 5 - 6 97 0 - 7 47 5 - 7 9)8 0总数 男 人数4 9 3 14 21 771 4 6 百分比1 8 . 5 1 1 . 71 5 . 86 . 42 . 65 5 . 1 女 人数3 9 2 92 51 61 01 1 9 百分比1 4 7 1 0 . 99 . 46 . 03 . 84 4 . 9 总数 人数 8 86 06 73 31 72 6 5 百分比 3 3 . 22 2 . 62 5 31 2 . 56 . 41 0 0 . 0 2 . 文化水平。 一般地， 农村老年人口 文化水平较低， 特别是女性老年人更是 如此 这一点在此次调查中表现得相当明显， 如下表2 。由下表可知， 样本中老 年人有7 8 . 5 % ( 2 0 8 人)从未上过学，而女性老年人中仅有3 人上过学，9 7 .6 % 的女性老年人从未上过学，这显然与她们所生活的那个时代密切相关。 表 2 :性别与文化水平交互分类表 未上学初小高小初中高中以上总数 男人数 9 22 31 51 061 4 6 百分比 3 4 78 75 . 73 . 82 35 5 . 1 女人数 1 1 611101 1 9 百分比 4 3 . 8 0 . 40 . 40 . 404 4 . 9 总数人数 2 0 82 41 61 162 6 5 百分比 7 8 . 59 . 16 . 0 4 . 22 . 31 0 0 刀 3 . 身体状况。 调查表明， 在所访问的2 6 5 位老年人中，有9 7 人目前身体比 石 万 士下 二 ; i 一 i . 、 i l l段 是 较健康，占3 6 .6 %， 这其中女性老年人身体明显不如男性老年人， 女性仅为3 7 人，占1 4 .0 %。 有1 2 6 人身体状况一般，占4 7 . 5 %, 4 2 人身体状况较差， 或卧 病不起，或大小病不断，或眼睛失明，这类老年人约占1 5 .8 %。老年人身体状 况好坏显然直接影响到其自 我养老的可能性和家庭养老的负担。 在调查中， 笔 者发现， 尽管老年人对自 身身体状况的 评价不太乐观， 但绝大多 数老年人都要 参加生产劳动或家务劳动，这种主观评价与客观现实之间的反差耐人寻味。 4 . 婚姻状况。 2 6 5 位老人中从未结过婚的老人有1 4 位， 且都为男性， 占5 .3 %: 配偶健在的有 1 5 0 人，占5 6 .6 %;配偶去世的有 1 0 1 人，占3 8 . 1 %，老年人的 丧偶率是相当高的。 5 . 生育状况。 在2 6 5 位老年人中， 有2 5 位老年人自己没有亲生子女， 占9 .4 %, 其中7 人完全没有子女，占2 .6 % ， 而1 8 人通过过继的方式续绝2 7 1 ，从而拥有 一个儿子， 占6 .8 % 。 有2 4 0 人育有亲生子女， 占9 0 .6 % ， 平均生育4 .4 9 个子女， 最多育有9 个子女。 其中从性别来看， 平均生育儿子数为2 .3 9 个，女儿数为 2 . 1 个，其中育有儿子最多为8 个，女儿最多为5 个。笔者在本文中将把通过 过继的方式而拥有一个儿子的老人也计算在有子女老人之内， 因为通过过继所 获得的儿子在对老人的赡养上与亲生子女对老年人的赡养并无多大区别。 (2 8 1 这样，笔者所调查的 2 6 5位老年人中，有子女老人 2 5 8人，约占样本总数的 9 7 4%。 6 .老年人的居住方式。在所调查的2 6 5位老人中，独居或与配偶共居的有 1 3 4 人，占5 0 . 6 % ; 与未婚子女共居的 有4 5 人，占1 7 .0 % ; 而与一个己 婚子女 共居的有8 2 人 ( 事实上，这8 2 位老人都是与自己的某一个已婚儿子共居) ， 占3 0 .9 %; 仅有4 位老人生活在联合家庭中，占1 . 5 %。 可见， 农村老年人一般 都是单独分开住或与未婚子女在一起住， 而他们的成年子女一旦成家， 便与原 来的家庭分开单独成为一户。 即便是与未婚子女共居的老人， 一旦老年人完成 了儿女的婚配大事， 女儿出嫁、 儿子独立门 户也几乎成为一种必然。 这种状况， 不仅与农村中青年一代经济上独立后心态及观念发生了变化有关， 是老年人与 青年人代际矛盾与冲突在家居方式上的一种体现， 同时也是社会转型背景下的 一种文化习俗。 7 .老年人离退休金及社会保障收入状况。在调查的 2 6 5位老年人中，有退 0 )士 丫 一 几 休金的老人仅8 人，占3 .0 %，退休金额从 1 2 0 元到8 0 0 元不等;国家优扶对 象的有2人，占0 . 8 %; 其他的2 5 5 位老年人无固定收入，依靠自己的劳动投 入或子女供给获得经济来源。 另外， 农村中的一些社会保障措施未能得到有效 实施，如7 位无儿无女老人没有被列为 “ 五保” 供养对象， 他们的生活状况极 差。而且，在调查的老年人中无一人参加过养老保险。 ( 三) 老年人的养老状况 关于老年人养老的基本状况拟从老年人自我养老状况， 老年人子女供养状 况 ( 其中包括经济供养、生活照料和精神安慰) ，老年人对养老状况的感受及 养老过程中的困难与存在的问 题等四个方面进行分析。 1 . 老年人自 我养老状况。 老年人自 我养老显然是指老年人主要通过自 身所获得物质财富，自己供养 自己的一种养老方式。 这一方式主要是借助于自身的收入再分配和消费后移来 实现，即自己的劳动收入和老年期以前的积蓄。 很显然，农民在其进入老年之 前所积累的财富或从其他渠道获取的资产及其他可支配的收入的多少， 直接影 响其年老时的生活水平。 但是，在此次调查中，2 6 5 位老人中仅有1 0 人每月拥有固定收入，其中8 人有退休金，2人为国家优扶对象，除此之外的老年人没有固定的收入来源。 当然，在独居或与配偶共居的1 2 7位老人中，他们中的8 9 人自己参加生产劳 动获得部分必需的生活资料，占7 0 .0 %;在与未婚子女共居的4 5 位老年人中， 他们由于还要抚养尚未完婚的子女， 因而全部都需要参加家庭劳动， 甚至外出 打工， 他们与子女之间的 代际经济流动可以 概括为抚养型2 9 1 ， 因而他们在经济 上同样是以自我养老为主。而在与一个已婚子女共居的8 2位老人中，在问到 他们是否参加家庭的生产劳动时， 回答为经常参加、 偶尔参加和几乎不参加的 分别为3 9 人、1 2 人、 3 1 人，所占比例分别为4 7 .6 %. 1 4 .6 %. 3 7 . 8 %，合计有 6 2 . 2 % ( 5 1 人)的老年人或多或少地参加了家庭生产劳动，他们通过自己的劳 动付出为家庭生产作出了贡献，因而也可以算作一种形式的自 我养老。同时在 与一个已婚子女共居的老人中， 有4 5 人基本承担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 如 做饭、 洗衣、打扫等) 或带孙子女等， 2 6 人很少承担， 仅有 1 1 人几乎不承担， 所占比例分别为5 6 . 1 %, 3 1 .7 % 和1 2 .2 %。 这种为子女家庭所提供的家政服务性 石 力 士学“ 二 论文 肇 劳动虽不能直接地创造物质财富，但可以为子女出门生产或打工解除后顾之 忧，因而也可作为老年人换取家庭养老即子女养老的一种行为方式， 也属自我 养老范畴，这也是一些学者所指称的“ 交换模式” ，即家庭有关成员之间通过 互惠而各得其所。13 0 1 由此看来，农村老年人养老过程中自 我养老方式占有一定的份额，特别是 那些独居、与配偶共居及与未婚子女共居的老年人。 不过， 在以上所讨论的这 些或多或少以自 身的劳动来直接或间接地进行养老的老年人中， 家庭养老始终 是贯穿渗透其中的， 这也是中国式的 家庭养老的一大特色。13 1 1 2 . 老年人子女供养状况 农村老年人的养老主要依赖家庭成员，特别是他们的配偶和儿女，这在笔 者的此次调查中也表现得相当明显。下面将主要从子女对老年人的经济供养、 生活照料和精神安慰三个方面来展开。 ( 1 )经济供养 在独居、 与配偶共居和与未婚子女共居的1 7 2 位老年人中， 有8 7 位老年人 的成年已婚子女经常给分居的老年人提供现金资助，占5 0 .6 %，提供的现金数 额从月平均5 元到1 0 0 元不等，均值为3 8 .7 6 元。提供方式既有定期提供，也 有不定期提供， 提供者除了老年人的儿子外， 女儿女婿也或多或少会补贴一些。 这些现金虽不多， 但基本上能使老年人家庭应付一些必要的日常开支，当然这 也与农村经济发展水平普遍较落后相关。同时，在这1 7 2 位老人中，1 1 1 位老 年人的成年己婚子女经常给老年人提供实物，占6 4 .5 %。这些实物包括粮食、 食油、香烟、酒品、衣服、鞋帽等等，一般来说，子女们在逢年过节、老人生 日、 外出归来或老年人生病的时候都会为他们提供一些实物。 这其中， 特别是 老年人的出嫁女儿， 在每次回娘家时都少不了会带一些礼品探望父母。 老年人 一年中所获得的各种实物折合现金平均约3 0 0 元， 一定程度上也为老年人的日 常生活解决了一些物质保障问题。 在和一个己婚子女一起居住的8 2 位老人中，有6 3 位老年人的儿子或儿媳 定期或不定期地为老年人提供零花钱，占7 6 . 8 %。当然，他们所提供的零花钱 为数不是很多，一般地每次数1 0 - 2 0 元左右。不过，农村老年人对物质生活的 需求也不是很高，儿子儿媳尚能为他们提供少量零花钱， 他们己甚感满足，因 幂 ) 石 去 于 一二 二 又 为 他们也深知家 庭 经济 本来就不宽裕。 3 2 另一 方面， 当 老人在这个儿子的 家 庭 中生活时，他的其他子女也会适当地给予老人一些现金或实物资助，其中 2 1 位老人的其他子女经常提供，3 9 位老人的其他子女较少提供，仅有 1 2 位老人 的其他子女几乎不提供，占与一个己婚子女共居且有一个以上子女的7 2位老 人的比例分别为2 9 .2 %, 5 4 .2 % 和1 6 .6 %。 因而与自己的儿子一起居住的老人主 要是依靠家庭来供养，虽然他们也要从事一定的生产劳动并帮助做一些家务 活， 但大多数老年人还是愿意承担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庭事务，以减轻儿女的生 活负担。 c 2 )生活照料 生活照料的主要内容不外乎老年人在家庭里得到儿孙辈提供的衣食住行等 方面的生活服务。 在笔者所调查的老年人中， 独居、与配偶共居和与未婚子女 共居的 1 7 2 位老年人中，有 5 3 位老人的成年已婚子女能够经常给老年人提供 日常生活照料，占3 0 . 8 %; 5 6 位老人的己婚子女不定期提供一些生活服务，占 3 2 .6 % : 其他的6 3 位老人的子女偶尔为老人提供一些生活上的照料，占3 6 .6 %0 在与一个已婚子女共居的老年人家庭中，如前文所述，有相当一部分老年 人基本承担了家庭的一些家务劳动， 但是当老年人需要生活照料时， 除了由其 配偶 ( 若配偶健在) 提供日常生活照料外，儿子和儿媳以及老年人的其他子女 或孙子女一般都会主动承担起照顾老年人的责任。 相比与子女分居的老年人来 说，他们受到的生活照料更周到、更细致。 但是，从调查中我们也可以发现，独居或与配偶共居的老年人以及与未婚 子女居住在一起的老年人， 他们受到己婚子女的生活照料相对较少。由于成年 己婚子女不在身边， 一旦老人需要生活照料， 有配偶的往往只能由他们的配偶 来护理，而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是，往往他们的配偶的身体状况也令人堪忧， 因而经常出现一个病好了， 又累病了另一个的情况。 而与已婚儿子共居的老人， 虽然能得到相对较好一些的生活照料， 但由于老年人的生活习惯与年轻人不一 样， 因而在生活服务需求上时常会与他们的儿女辈在观念上和在时间上发生一 定的冲突。 在此过程中， 儿媳扮演着非重关键的角色， 因为在农村中一般是“ 男 主外，女主内” ， 这在调查中也得到反映， 在8 2 位与儿子儿媳住在一起的老人 家庭中，老人认为儿媳当家的有 4 4户，占 5 3 .7 %.孝心不好的儿媳往往对公 ;拿 夕 :片 -7- - ir s i i几 介 婆爱理不理、给脸色看 儿子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 3 ) 精神安慰 或是在照顾老年人时满腹牢骚，让老人难以忍受， 而 从而时常引 起家庭内 部人际关系的紧张与矛盾。 3 3 进入老年期后，由于生理、心理上的各种原因，老年人对精神安慰的需求 更甚。 而精神安 慰的内 涵与外延相当 广泛， 不仅仅与老年人的精神生活相关， 还与老年人的受尊敬程度、女儿孝敬程度、 家庭和睦程度等多个方面相关， 它 是老年人的一种心理感受。 在调查的有子女老年人中，无论老年人的居住方式如何，他们不在身边的 成年己 婚子女9 5 .6 %以上的都会经常探望他们， 而且大多时候是儿子儿媳或女 儿女婿都带着孩子一齐来看望他们， 在这种亲情之中， 老年人既能享受到子孙 绕膝的天伦之乐， 又能克服孤独感， 得到精神上的安慰。 针对老年人的权威状 况，调查中，2 5 8位有子女老人自 认为在子女中享有自己的绝对权威的有 5 0 人，占1 9 .4 %，认为自己 在子女中享有一定权威的有 1 2 3 人，占4 7 .7 %，而认 为自己在子女中没有权威的有 8 5人，占3 2 . 9 %。因而，虽然青年一代在经济 上获得了 独立， 同 时 家庭伦理重心 发生 转 移3 4 ， 老年 人的 权威受到了 挑战， 但 他们在家庭中的权威地位基本上还是得到了 延续与保留， 这种权威地位使老人 处于一种受人尊敬的位置， 也能让他们获得精神上的安慰。 儿女孝敬程度及家 庭和睦程度也关系到老年人的精神感受，在对关于这两项的满意与否的调查 中，2 5 8 位有子女老人中绝大多数的感受是非常满意或是比较满意，对此不满 意的仅占少数，具体见下表3 。老年人的儿女有孝心，整个大家庭和睦，必然 会使老年人感到心情舒畅， 精神上也倍感安 慰。 在调查中， 一些老人感叹: “ 只 要儿子儿孙有孝心，日子过得好， 和和气气地， 就算我们老两口苦一点也无所 谓” ，因而老人的幸福感很多时候仍然牵涉到他们的儿孙辈的生活境况。 表3 :老人对儿女孝敬程度及家庭和睦程度的感受 非常满意比较满意一般不太满意很满意总数 儿女孝 敬程度 人数 4 01 2 9 6 12 622 5 8 百分比 1 5 . 53 0 . 02 3 . 61 0 . 10 . 81 0 0 . 0 家庭和 睦程度 人数 3 41 2 49 0 1 002 5 8 百分比 1 3 . 24 83 4 . 93 . 801 0 0 . 0 幂厂一六 矛 挤 .气 齐 3 . 老年人对养老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