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专业论文）财产犯罪数额问题研究.pdf

摘要 摘要 财产犯罪是我国当前社会常见的一类犯罪，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这一类 犯罪案件仍将是我国司法界未来主要面临和需要重点解决的犯罪现象。在财产 犯罪中，涉案财产价值数额的认定，对于我们正确地认定犯罪嫌疑人刑事责任 的大小具有重要的意义。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财产犯罪的形 式出现了很多新的变化，这无疑增加了我们确定涉案财产数额的难度，对社会 中一些财产数额认定的疑难问题解析，有助于我们科学地确定一些特殊财产犯 罪数额的大小，对指导我们的司法实践具有积极的意义。笔者从财产犯罪数额 的概念入手，通过分析和解读财产犯罪的分类和作用以及财产犯罪数额与犯罪 形态的关系，进而对实践中一些财产犯罪数额认定的疑难问题进行解析以寻求 解决问题的原则和方法，以期为司法实践提供参考。 关键词：财产犯罪数额 认定疑难问题 a b s t r a c t p r o p e r t yc r i m ei sak i n do fc r i m e ，w h i c hi sc o m m o n i no u rc o u n t r ya t p r e s e n t p r o p e r t yc r i m es t i l lw i l lb et h ec r i m ep h e n o m e n o nt h a ts h o u l db e f a c e da n ds o l v e dm a i n l yi nt h ej u d i c i a lc i r c l e so fo u rc o u n t r yw i t ht h e d e v e l o p m e n to ft h es o c i e t ya n de c o n o m y t od e t e r m i n et h ep r o p e r t y m o u n ti nt h ep r o p e r t yc r i m eh a sas i g n i f i c a n tm e a n i n gf o ru st od e t e r m i n e c o r r e c t l yt h ec r i m i n a lr e s p o n s i b i l i t yo ft h ec r i m i n a l b u tw i t ht h e d e v e l o p m e n to ft h es o c i e t ya n dt h ep r o c e s s o ft h et e c h n o l o g y , t h e m o d a l i t yo fp r o p e r t yc r i m eh a sc h a n g eal o t ，w h i c h i n c r e a s e st h e d i f f i c u l t yo fd e t e r m i n i n gt h ep r o p e r t ym o u n t t oa n a l y z et h ed i f f i c u l t p r o b l e m so fd e t e r m i n i n g t h ep r o p e r t ym o u n ti np r o p e r t yc r i m ea r eh e l p f u l f o ru st od e t e r m i n es o m es p e c i a lp r o p e ra m o u n ti nc r i m e ，a n da l s oh a v e t h ea c t i v em e a n i n gf o ru st og u i d et h ej u d i c i a lp r a c t i c e t h ea u t h o rs t a r t s t h i sp a p e rw i t ht h ec o n c e p tt h ea m o u n to fp r o p e r t yc r i m et os e e kt h e w a y sa n df u n d a m e n t a lo fs o l v i n gt h i sk i n do fp r o b l e m sb ya n a l y z i n ga n d e x p a t i a t i n gt h ef o r m sa n d f u n c t i o n so f p r o p e r t yc r i m e a n d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 b e t w e e nt h ea m o u n to fp r o p e r t ya n dt h ec r i m i n a lf o r m s a l lo ft h e s ew i l l s u p p l ys o m ee x a m p l e sf o rj u d i c i a lp r a c t i c e k e yw o r d s ：p r o p e r , c r i m ea m o u n t ，d e t e r m i n e ，d i f f i c u l tp r o b l e m s i i i 引言 1 引言 1 1 研究的目的和意义 在众多的违法行为中，能最终成立犯罪并受到应有的刑事惩罚，整个过程 是一个渐进的量变到质变的变化过程。这说明犯罪的成立就像是事物的发展变 化一样，都是质与量的统一。而犯罪的量指的是犯罪行为对社会的危害程度， 犯罪的质则是刑法中所说的犯罪行为对社会的危害性。所以说，一个人的行为 是否构成犯罪，应否承担刑事责任，取决于其行为是否突破了量的界限达到了 质的要求。而在涉及到财产数额的犯罪中，数额的多少往往成为决定犯罪是否 成立的关键因素，同时数额的大小也是影响量刑的关键因素之一。例如几年前 的许霆案以及最近发生在河南省的天价过路费案件，为什么前后的判决结果会 有如此大的差异? 这其中，对犯罪数额最终准确的认定，直接改变了案件的最 终判决结果。财产犯罪数额的最终确定对定罪和量刑都起着重要的作用。 1 2 选题背景和问题提出 财产犯罪是我国目前比较常见的一类犯罪，同时随着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 和进步，这一类案件仍将是我国司法界未来主要面临和重点解决的犯罪现象。 因此，如何正确科学地认识和认定数额大小问题，以及如何解决些数额认定 中的疑难问题，对我们正确处理这一类案件将会有巨大的帮助，会让我们尽力 避免诸如许霆案、天价过路费案等这些数额起着决定性作用的案件再出现让人 不解的偏差。正是基于此目的，本文试着对一些疑难案件进行分析，并给出相 应的解决原则和方法。 1 3 文献综述 在文献参考方面，对犯罪数额问题有过系统论述的是张勇著的犯罪数额 研究。这本专著论述对象的范围比较宽泛，但其中的一些观点和方法对本文的 写作有很大的帮助。此外，诸多的学术著作和论文中，学者们对经济犯罪的论 述中多有数额问题的阐述，例如：谢宝贵、张穹著：经济犯罪的定罪和量刑 1 引言 ( 法律出版社1 9 9 8 年版) ，刘德法著：论经济犯罪数额的概念( 法学评论 1 9 9 1 年第l 期) ，赵秉志著：侵犯财产罪(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2 0 0 3 年 版) ，黄京平、蒋熙辉：刑法中的数额认定与错误认识( 人民法院报2 0 0 5 年2 月2 3 日) 等等。本文在借鉴诸说的基础上有自己对财产犯罪的见解和分析。 1 4 研究方法 本文从财产犯罪数额概念、分类以及作用入手，运用理论结合实践的方法 分析财产犯罪数额与犯罪形态的关系。同时，运用历史的方法分析过往的司法 解释，解读其合理和合法性。运用实践分析的方法结合实践中对疑难问题的解 决方法，解析司法认定中存在的疑难问题并尝试性就疑难问题给予解决的原则 和方法，以期为司法实践提供参考。 1 5 结构安排 在文章结构上，文章主体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为财产犯罪数额概述。 通过对刑法中犯罪数额概念的理解，定义财产犯罪的数额概念；第二部分为财 产犯罪数额的分类及作用。这一部分通过对财产犯罪数额进行分类，帮助更好 地理解数额在定罪和量刑中的作用；第三部分为财产犯罪数额与犯罪形态。重 点解析数额对定罪的影响；第四部分为财产犯罪数额司法认定中的原则和方法。 该部分通过对实践中数额认定的疑难问题进行解析，在此基础上总结解决问题 的原则和方法，以求为司法实践提供帮助。 2 2 财产犯罪数额概述 2 财产犯罪数额概述 2 1 财产犯罪数额的不同观点及评析 财产犯罪或称财产类犯罪，是以侵犯公私财产为犯罪目的一类犯罪。张明 楷教授在其著作 ：刑法学中将其称为侵犯财产罪，将其定义为：以非法占有 为目的，取得公私财物，或者故意毁坏公私财物的行为。这里指的就是中华 人民共和国刑法分则第五章所规定的犯罪。 在财产犯罪中，行为人的行为所侵犯的数额不仅反映了行为人主观恶性的 大小，也决定了该行为罪与非罪的界限。同时，即使其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 那么犯罪数额的大小对量刑也有着重要的作用。因此，对犯罪数额概念的科学 认识是我们正确处理这一类案件的前提和基础。目前在学界对犯罪数额概念的 认识主要有以下几种观点： 第一种观点认为，犯罪数额是现金及财物折算成现金的一定数目的标志。 它在经济犯罪中代表物质性的危害结果。包括经济犯罪所指向的金钱或物品的 数量、犯罪分子非法得到的金钱或物品的数量以及经济犯罪行为造成的财产损 失等。第二种观点认为：犯罪数额是指具有一定经济价值的物品的数量和货 币金额。圆第三种观点认为，经济犯罪数额是受经济犯罪行为直接侵害的并以 人民币表现出来的经济利益数量。固第四种观点认为，刑法中的犯罪数额是指 以一定标准计算的财产的数目，也就是货币或具有一定经济价值的物品的数 目。 第五种观点认为，犯罪数额是指能够表明犯罪的社会危害程度，以货币 或其他计量单位为表现形式的某种物品的数量或者其经济价值量。o 第一种观点侧重于将所有的数额问题转化为以现金为单位的具体数额，进 而依据此数额大小来定罪量刑。这种观点指出了犯罪数额的主要方面，但是对 于诸如抢劫罪等这些案件不仅仅只涉及数额或者说数额只是次要的方面的犯罪 则显得不够全面。第二种观点的货币金额是一种标准，但是其只是指出一定经 济价值的物品数量，则缺乏具体的计量单位依据。第三种观点则通过经济犯罪 西谢宝贵、张穹著：经济犯罪的定罪与量刑) 。法律出版社1 9 9 8 年版，第1 3 l 页 阎伟、李克非著：刑事法研究新视角 ，中国政法f i 版社1 9 9 9 年版，第6 2 页 参见刘德法论经济犯罪数额的概念，载法学评论) 1 9 9 1 年第l 期 。陈兴良著：刑法各论的一般理论) ，内蒙古大学出版社1 9 9 2 年版第2 8 1 - - - 2 9 0 页 张勇蓍：犯罪数额研究 。中国方正出版杜2 0 0 4 年版，第1 8 - - 1 9 页 3 2 财产犯罪数额概述 的行为、人民币计量单位以及经济利益数量科学的表达了我国目前对经济犯罪 数额的认识，对我们认定财产犯罪数额的定义具有积极的指导作用。第四种观 点相对宽泛，认为犯罪数额就是一定货币或财物的数量，包括“物品的数目”。第 五种观点指出了犯罪数额也是犯罪行为对社会危害性的一个方面，同时也给出 了数额的计量单位，对我们认识财产犯罪数额的定义具有积极的借鉴意义。 从以上的说法中我们可以看到，学者们在论述这一问题时往往将数量、价 值量、数额混同或不加具体的区分。这样就容易造成我们对概念认识不清，进 而使我们在处理这一类案件的时候容易出现多种处理方式和量刑结果，造成对 案件的处理结果不一致。数量，是指事物的具体的个数，依据现代汉语词典 是指事物的多少。简单地说就是有一个还是两个或者更多。它在描述过程中单 纯的是从数学的角度来讲的，所以通常情况下，不同的物品之间，数量的大小 对物品价值的大小不具有直接的影响力。例如，在通常情况下，一辆轿车和十 本书，很显然一辆轿车的价值要远远高于十本书的价值。价值量则是政治经济 学和市场经济学上的概念，相对来讲比较抽象，它对帮助我们理解刑法上的犯 罪数额有积极的意义。但是，由于它的抽象性，导致在具体的操作中存在诸多 的问题。数额，是指一定的数目。数目则是指通过单位表现出来的事物的多少。 所以，我们这里讲的数额是指，通过一定的单位而表现出来的一定的事物的多 少。 2 2 财产犯罪数额的概念 财产犯罪，又称为侵犯财产罪，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攫取公私财物， 以及挪用、毁坏公私财物或者破坏生产经营的行为。 财产犯罪所侵犯的主要客 体是公私财产所有权，客观方面的表现为以暴力或者非暴力、公开或者秘密的 方式取得公私财物、挪用或者毁坏公私财物以及破坏生产经营的行为。从对侵 犯财产罪的定义中我们不难看出，这一类犯罪，犯罪所涉及的数额对犯罪是否 成立以及成立后量刑都有着直接的作用。财产犯罪中的“数额”，一般情况下有两 种理解，一是指财物本身的数量，是数学概念上的多少，比如说树木有多少棵， 学生多少人等；二是指财物的价值量，是指行为人的行为直接或间接地侵害的 财物的价值量，如被偷伐的树木值的价钱，被偷的物品价值多少。当然，我们 高铭喧、马克昌主编刑法学 ，北京大学出版社、高等教育出版社2 0 0 7 年版，第5 6 6 页 4 2 财产犯罪数额概述 在这里讲的计价的标准是人民币。 在处理财产犯罪时，数量、价值量都应该查清楚，有的时候数量决定着价 值量的大小。但是，在定罪和量刑的时候，起直接影响作用的主要是财物的价 值量。所以，通常所说的侵犯财产罪的数额以及刑法条文所规定的“数额较大 、 “数额巨大”、“数额特别巨大”中的数额，并非指财物本身的数量，而是指财物的 价值量。在我们国家的现行刑法中，没有对数额的具体含义做出规定，但是很 显然，我们的数额主要也是指案件所涉及财物的价值量。例如，1 9 9 8 年3 月1 7 日起施行的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盗窃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 第1 条第1 款明确规定，盗窃数额，是指行为人窃取的公私财物的数额。很显 然，这里的数额指的是行为人窃取的公私财物的价值量。结合以上学界对犯罪 数额的阐述，我们可以对财产犯罪数额有这样的理解：财产犯罪的数额是指受 财产犯罪行为直接侵害的，能够表明犯罪的社会危害程度，并以货币或其他计 量单位为表现形式的，财产犯罪对象所具有的经济价值量。 2 3 研究财产犯罪数额的意义 侵犯财产的行为，在什么情况下能够成立犯罪，依据哪些法条成立以及成 立犯罪以后如何定罪量刑。这里面起主要作用的是犯罪所涉及的数额及财物的 价值量。研究财产犯罪数额的意义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第一、立法方面。数额犯，顾名思义，是指与一定的数额有着密切联系的 犯罪。但是并非任何与数额有关的犯罪都是数额犯。数额犯只应限定在刑法分 则的条文中明确的规定，以一定的数额作为犯罪构成要件的犯罪，数额犯要求 其成立犯罪的数额必须具有法定性。在我们国家的刑法中对此并没有明确的规 定，在刑法的学习中有所涉及。数额，在侵犯财产罪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但是在我们国家现行的刑法中并没有规定。我国当前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以 及地区经济发展的不平衡，财富分配不均，贫富差距在不同的地区甚至同一地 区不同的人员之间都存在，并且还会继续存在。在这种特殊的国情下，财产犯 罪会继续增加，并且会继续成为当前我国社会犯罪类型的主要形式之一。因此， 想从根本上解决财产犯罪数额在司法实践中引起的诸多疑难问题，从立法上予 以解决不失为上策。我们如果能将犯罪数额明确的写进刑法，并将与数额相关 。赵秉志著t 侵犯财产罪，中固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3 2 一- 3 3 页 5 2 财产犯罪数额概述 的问题也进行详细的阐述和说明，那么在实践中会有很好的指导意义。研究财 产犯罪的数额，追求一种对数额更加科学和理性的认识，并希望能在以后的刑 事立法中得以体现。更为重要的是能体现在具体的刑法条文中，真正的贯彻罪 刑法定原则。 第二、司法方面。法律的生命力在于它的施行，法律如果不能有效科学的 运行，那么对于社会来讲有无法律并无区别。因此，注重法律的实施，或者说 重视法律的有效运行是确保司法公正、公平的重要前提，也是我们保证案件正 确性的重要方面。财产犯罪数额问题是当前司法界面临的重要问题之一，对数 额的不同认识和理解，以及立法和司法解释的不明确，导致了最近我们社会上 不断有一些前后判决结果有重大甚至是根本性区别的案件。典型的代表就是许 霆案以及最近发生在河南省的天价过路费案件。这些案件前后之所以有那么大 的差距，就在于前后对涉案数额的不同认识，后一例子更为明显，在检察院的 起诉书中称被告人涉案金额是3 6 8 万余元，而到后来这一数字则成了4 9 万余元， 如此的数额变化也彻底改变了被告人的量刑额度。从这两起案件，我们可以清 晰的看到，在司法实践中确定财产犯罪的数额是案件审理中的关键环节，并且 直接决定了被告人的定罪和量刑。因此，研究财产犯罪数额问题对在司法实践 中指导对案件所涉及的数额予以明确的认识具有积极的作用。同时对最高司法 机关就相关的数额概念做相应的司法解释也具有同样的指导意义。对数额明确 科学的认识对于我们的司法部门在处理财产犯罪案件过程中准确确定犯罪所涉 及的数额，并进而科学地定罪和量刑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能够帮助我们提高 处理这类案件的效率和准确性。 6 3 财产犯罪数额的分类及作用 3 财产犯罪数额的分类及作用 3 1 财产犯罪数额的分类 在刑法理论界，对犯罪数额的分类有多种，这些分类的目的在于帮助我们 更好地认识和理解数额在确定罪名和刑事责任承担中的作用。对数额的细化就 是为了帮助我们更好地认清哪些是具有决定性作用的部分而哪些可能是迷惑我 们的地方。同样，在财产犯罪中，结合学界对犯罪数额的分类，本文将财产犯 罪数额做如下的分类： 3 1 1 财产犯罪中的行为数额与犯罪所得数额 根据犯罪行为人的行为与犯罪数额之间的关系，可以将财产犯罪数额分为 行为数额与所得数额。行为数额，又称为指向数额或目标数额。侧重于从行为 人主观方面来说，是指行为人在行为前或者行为实施过程中，想要得到的理想 中的数额。例如，保险诈骗罪中虚报的损失数额；盗窃、抢夺罪中，行为人意 图取得的财物数额；还有诈骗罪中行为人想要取得的财物数额，这一类数额只 是行为人渴望的行为目的，最终能否得到存在变数即存在不确定性。所以，在 定罪或量刑的时候作用不是很大。但是，行为数额，是行为人主观方面的反应， 它也反映了行为人主观恶性的大小，所以对量刑还是会有影响的。犯罪所得数 额，即犯罪行为完成后，行为人所实际得到或控制的财物价值量。这里以所有 人失去控制为标准，失去控制是相对而言的，是指所有人由于行为人的犯罪行 为已经不能有效地支配财物。例如，行为人盗窃得手后，为方便逃跑先将财物 扔出墙外，但不料被他人以无主物或遗忘物拿走。这种情况下，财物实际上已 由行为人控制了，他应该对此负刑事责任。犯罪所得数额，是行为人所实际控 制或得到的财物价值数额。比如，盗窃所得的5 0 0 0 元钱、诈骗所得的1 万元钱 等。犯罪所得数额反映的是行为的客观危害性，即行为所造成的客观的损失。 所以，犯罪所得数额直接决定了定罪和量刑，而犯罪行为数额则更多地影响量 刑。在故意犯罪中，犯罪行为数额表明行为人的主观动机和目的，它的完成形 态包括犯罪所得数额与行为数额相等或所得数额大于行为数额，以及所得数额 小于行为数额三种完成形态。所以，犯罪行为数额在某些情况下与所得数额是 7 3 财产犯罪数额的分类及作用 一致的。但在未遂的情况下，犯罪行为数额与所得数额则会出现不一样的情况， 主要表现在犯罪所得数额未达到定罪数额起点。针对这些犯罪所得数额与行为 数额不一致的情况，如何来确定最终定罪量刑的数额呢? 笔者认为，以最终所 得数额作为定罪量刑的标准是比较科学的。例如，行为人入室盗窃，准备对1 0 0 万元行窃时被发现。匆忙之中，只是盗窃了1 0 万元。针对这种情况，很显然我 们最终以1 0 万元定罪量刑是正确的。认定犯罪我们坚持主客观相统一的原则， 行为人的主观恶性固然是我们所要考虑的内容，但是客观危害亦是我们惩处犯 罪的重要依据财产犯罪中，数额的大小对定罪量刑具有决定性的作用。因此， 在类似的案件中，以所得数额作为定罪量刑的标准是正确的和可取的。 3 1 2 财产犯罪中的定罪数额与量刑数额 根r 雹罪数额在财产犯罪中定罪和量刑的作用不同，可以将其分为定罪数 额和量搜额。定罪数额，是指数额的多少直接决定着是否成立犯罪，数额达 到一定凉准是构成犯罪的要件之一，缺少或没有达到则不成立犯罪。定罪数 额的作t 于区分罪与非罪、此罪与彼罪以及轻罪与重罪。例如：在盗窃罪、 抢夺罪、譬骗罪、敲诈勒索罪、职务侵占罪等中“数额较大”就属于定罪数额。量 刑数额遵指数额大小不对定罪有任何的影响，只是在量刑的时候给予考虑。 即在it 产犯罪中，数额的多少不影响犯罪的成立。例如，刑法第2 6 3 条 规定：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抢劫公私财物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 徒刑，逢罚金；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 刑，手，习金或者没收财产：( 4 ) 多次抢劫或者抢劫数额巨大的；抢 劫罪是蕾犯罪中比较特殊的一个罪名，抢劫罪侵犯的是复杂客体，既侵犯财 产权利玉谩犯人身权利，具备劫取财物或者造成他人轻伤以上后果两者之一的， 均属抢专 置遂；既未劫取财物，又末造成他人人身伤害后果的，属抢劫未遂。 抢劫罪的童立为什么没有数额的要求呢? 财产犯罪的危害程度是不是均与数额 大小有关鬟昵? 为什么抢劫罪侵犯的是复杂客体? 刑法对抢劫罪犯罪构成的规 定告诉我们，数额在定罪和量刑中确有重要作用，但并不是唯一的因素。同时， 在抢劫罪中，数额更多地表现在对量刑的影响。抢劫罪之所以归入到侵犯财产 罪里面，是从行为人的主观方面来说的，即在行抢之前行为人在主观上只是想 取得财物，他所采取的方式也是为了保证自己能够取得财物。那么，为什么刑 法在没有规定构成犯罪对数额大小的要求的同时又提出了对人身权利的保护 8 3 财产犯罪数额的分类及作用 呢? 这要从客观方面分析，行为人为得到财物而不择手段，在实行行为的过程 中就极容易造成对人身的伤害，而人身权利与财产权益相比很显然人身权利是 我国刑法更要保护的对象。抢劫罪正是由于它对人身权利的侵犯，所以它才是 比较严重的一种犯罪形式。正是出于对公民人身权利的保护，刑法没有规定抢 劫罪的数额，同时也是希望借此来减少犯罪行为对公民人身的伤害。所以，在 第四款中将“抢劫数额巨大”作为了加重处罚的情节即量刑情节而无关定罪。 3 1 3 财产犯罪中的共犯数额与分赃数额 依据共同财产犯罪中，对数额是否分配以及如何分配将财产犯罪数额分为 共犯数额与分赃数额。这种分配方式存在共同犯罪之中。 中国方正出版社2 0 0 4 年版，第7 5 页 1 0 3 财产犯罪数额的分类及作用 果没有犯罪数额或犯罪数额没有达到“较大”的标准，就不成立犯罪。而在财产犯 罪中，抢劫罪较为特殊，在此罪中，数额是选择性要件。行为人的行为造成劫 取财物或者造成他人轻伤以上后果两者之一的，均属抢劫既遂。在此类型的犯 罪中，只要行为人的行为满足数额或其他的要求即为既遂。 以上的论述说明了刑法规定的财产数额在定罪中的重要作用，但是，数额 是不是财产犯罪中唯一的定罪情节呢? 是不是我们只能“唯数而论”呢? 数额情 节和其他的定罪情节有什么关系变化呢? 数额在财产犯罪中的定罪作用不容置 疑，但是其并非唯一的情节。以往在理论界我们确实存在“唯数而论”的情况，认 为数额是唯一或是起重要作用的因素。但是从我们国家对刑法的修改以及相关 司法解释中发现，立法者正在重视数额以外的其他的因素对定罪的影响，并且 其他的因素在定罪中的地位也在不断地上升。1 9 7 9 年 ，北京大学小版社、高等教育出版社2 0 0 7 年版，第1 6 6 页 1 3 姜伟著；犯罪形态通论 ，法律出版社1 9 9 4 年版，第1 2 8 页 1 4 4 财产犯罪数额与犯罪形态 型的数额犯构成要件强加给所有的财产犯罪。前文我们提到，数额已经不是决 定财产犯罪是否成立的唯一标准，诸如：“多次”、“入户盗窃”等这些非数额要求 已经成了盗窃罪成立的要件之一。并且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和刑法的不断完善， 这一特点将会更加明显。所以说，否定说有待进步和完善。 肯定说认为，财产犯罪与一般的犯罪一样也有既遂与未遂之分，其理论基 础在于将数额作为犯罪成立的构成要件，如果数额达到了要求即满足构成要件 即为既遂，如果数额没有达到法定要求则认为构成要件的不完善或者说不齐备， 从而将其定义为犯罪未遂。有学者就认为，对行为没有造成犯罪构成所规定结 果的情况，可以作为犯罪未遂处理。1 4 本文持肯定说，认为财产犯罪存在未遂形 态。财产犯罪中的数额无疑对定罪和量刑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同时，数额不 仅仅是既遂的标准，也表现了行为人一定的主观恶性，也应成为未遂的一种标 志。同时，由于其他的情节也在逐渐地成为财产犯罪的构成要件，所以即使数 额没有达到法定的要求，而在其他情节具备的情况下犯罪依然成立，并且会以 既遂的形态完成。在实践中，经常会出现行为人以一定的数额为目标而实施犯 罪行为，但由于意志以外的原因未能得到该目标物或者仅得到一部分的情况， 对于诸如这样的情况，就可以考虑以犯罪未遂论处。如若以不成立犯罪处置显 得有放纵犯罪的嫌疑。同时，财产犯罪存在未遂形态，也得到了司法机关的认 可。例如，2 0 0 5 年6 月，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抢劫、抢夺刑事案件适用法 律若干问题的意见中规定，“抢劫罪侵犯的是复杂客体，既侵犯财产权利又侵 犯人身权利，具备劫取财物或者造成他人轻伤以上后果两者之一的，均属抢劫 既遂；既未劫取财物，又未造成他人人身伤害后果的，属抢劫未遂。”1 9 9 8 年3 月，最高人民法院 ，武汉大学出版社2 0 0 6 年版，第4 6 3 - - 4 6 4 页 1 6 4 财产犯罪数额与犯罪形态 他人没有发现。比如，行为人在现场已经将1 0 0 万元装进了随身携带的袋子里 面，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幡然醒悟又将其全部放回，或者只是盗走了3 0 0 元钱。 这种情况下，行为人就成立犯罪中止。以上论述的前提是犯罪中止发生在犯罪 的实行阶段，而如果犯罪中止发生在预备阶段该如何处置呢? 犯罪预备是为犯 罪准备工具、制造条件的阶段。行为人只是在有限的范围内，做相应的准备工 作，犯罪行为没有具体的实行，其行为对社会的危害性是潜在的和不确定的。 所以，针对预备阶段的犯罪中止笔者认为一般情况下不应按犯罪处理，情节严 重的可给予相应的行政处罚，如果情节特别严重则应给与相应的刑事处罚。所 以，我们由此可以得出，财产犯罪数额与犯罪中止亦有紧密的联系，财产犯罪 存在中止形态。 但是在这里有些特殊情况需要引起注意，即退还财物、弥补损失等行为的 定性。这种行为通常出现在案发以后，即犯罪行为已经完成，犯罪已经既遂， 行为人出于某种原因的考虑而采取的一些补救的措施。这种行为，只能认为是 犯罪后的悔过表现，在量刑的时候予以考虑，不影响定罪，更不是犯罪中止。 对于中止犯的处罚，刑法第2 4 条规定为，没有造成损害的，应当免除 处罚；造成损害的，应当减轻处罚。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对中止犯的处罚与未 遂犯和既遂犯是有差别的。中止犯的处罚要轻于未遂犯，原因在于中止犯成立 的原因是由于行为人主观上能犯而不愿，自动放弃了犯罪行为或者有效地阻止 了危害结果的发生。相比未遂犯的想犯而不能，行为人主观上的恶性要小很多。 所以，一般情况下对于一些处于预备阶段中的中止犯，笔者倾向于免除处罚， 从根本上讲他们并没有危害到财产权益。同时对于一些目标物价值比较小的财 产犯罪的中止犯也应该免除处罚，这样是对他们主观悔过的一种鼓励，有利于 更好地预防此类犯罪发生。但是，对于一些以价值比较大的财物或者一些在文 化、历史等其他领域有重大意义的物品为目标盗窃的，对此类中止犯，应当比 照既遂犯从轻处罚，不能免于处罚。例如，某甲准备2 0 公斤炸药，准备炸开银 行金库盗取巨额现金，后翻悔而停止了行为的实施。行为人虽然中止了其行为， 但是其犯罪的对象以及手段都具有巨大的社会危害性，因此不能免于刑事处罚。 因为，首先行为人选择此类目标，说明其主观恶性还是比较大的；其次，这些 物品价值或者其他方面作用比较大，一旦被盗就会面临比较严重的损失，从防 范于未然或者警告的角度讲是有此必要的；再次，在严重犯罪过程中出于主观 想法自愿放弃犯罪，但在犯罪的实行过程中，毕竟法益已经受到了现实的侵害 1 7 4 财产犯罪数额与犯罪形态 或者有了现实侵害的紧迫性。所以，对这一类严重的财产犯罪中止不定罪处罚 显得不合道理。 4 2 财产犯罪数额与共同犯罪 依据 刑法第2 5 条的规定，共同犯罪是指二人以上共同故意犯罪。从定 义中我们可以看到共同犯罪的构成要件：行为人为两人以上，共同的犯罪行为， 共同的犯罪故意。研究财产犯罪数额与共同犯罪，主要的目的就在于解决财产 共同犯罪中认定参与的每个人的犯罪数额所依据的标准，也就是通过确定每个 参与人所应承担的数额进而确定行为人的刑事责任承担。通常情况下，共同犯 罪数额的确定标准有三个，即犯罪总额，参与数额和分赃数额。犯罪总额是指， 共同犯罪的整体进行财产犯罪行为所指向的，或者是共同犯罪人通过犯罪活动 所获得的全部财物数额。参与数额，是指共同财产犯罪中的每个人的具体犯罪 活动所指向的具体数额或者是每个人通过犯罪活动而为共同犯罪整体“贡献”的 具体数额。分赃数额，是指共同犯罪中，共同犯罪完成后，参与其中的每个人 最终分得的具体财物的数额。那么，在共同犯罪中究竟应该以何种标准来确定 各个行为人的数额以及刑事责任承担呢? 在理论界主要有以下六种学说，分别 为：犯罪总额说、参与数额说、分赃数额说、分担数额说、平均数额说和综合 评价说。1 6 共同财产犯罪中，各个参与人的犯罪数额以及刑事责任承担的标准，犯罪 总额说是比较科学的。犯罪总额说以共同犯罪的财物总额作为追究各共同犯罪 人的基础，符合我国刑法对有关共同财产犯罪刑事责任承担规则的要求。采用 犯罪总额说的理由主要有以下几点：第一，从行为人主观上说，共同犯罪的一 个构成要件就是需要有共同的犯罪故意。所以，在共同财产犯罪中，每一个犯 罪人对这个整体的犯罪活动都是应该清楚的，这也是他参与进去的一个原因。 对整体行为指向的对象也是明确的，清楚整体行为的目标以及对社会的危害性。 明白自己是其中的一分子，是集体的行为造成了对社会的危害，所以基于此， 让他对整个行为的数额负责是正确的；第二，从客观行为上来说，共同犯罪要 求有共同的行为，正是二个以上人的各个行为组成了共同犯罪，如果单独来看 的话，某些人的行为并非成立犯罪。所以，共同犯罪中，每个人的作用都是不 1 张勇著t 犯罪数额研究，中国方正出版社2 0 0 4 年版，第9 5 9 7 页 1 8 4 财产犯罪数额与犯罪形态 可或缺的。整个犯罪行为是由每个人的行为组成的，所以每个人理所当然要对 犯罪总额负责。第三，从共同犯罪的危害性方面看，共同犯罪对社会的危害性 要大于单独犯罪。共同犯罪一般情况会是一些严重的有组织的、跨区域的犯罪， 它涉及的地区广泛牵涉的人员众多，对社会影响大。虽然每个人的行为并不严 重，但是正是其整体性，对社会的影响和危害才是比较大的。所以，从维护社 会稳定，打击和预防犯罪的角度出发，要求每个人对犯罪总额负责是正确的。 对于总额负责说有异议的学者认为，由于在共同犯罪中各个人的参与度不 同，分赃的数额也有区别，在共同犯罪中所起的作用大小也不同。如果只是按 犯罪总额说，要求所有的参与人员都对总额负责显得不公平。其实这样的问题 在刑法总则中已经解决了，刑法总则中以作用为主兼顾分工对共同犯罪人予以 分类，将其分为主犯、从犯、胁从犯以及教唆犯，就是在对共同犯罪数额负责 的基础上而进行的刑事责任的再分配。所以，不管是主犯还是从犯，都对总额 负责，在以总额定罪的基础上再根据其在犯罪行为中所起的作用进行进一步划 分责任是比较科学的。所以，对从犯这类在犯罪中不起主要作用的行为人，应 当从轻、减轻或者免除处罚。 在共同犯罪中有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即“实行行为过限”问题。“实行行为 过限”是指，在共同故意犯罪过程中，个别行为人的行为超出了共同故意的范围， 成了他一人的相对独立的行为。一般情况下，在共同财产犯罪中，各个行为人 对共同犯罪的目标物是有清楚认识的。如果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参与的行为属于 犯罪行为，对犯罪对象或者目标毫不知情，那如果还让他对犯罪数额负责显然 是违背常理的，不符合主客观相一致的原则。同时，还要注意共同犯罪中概括 故意与明确故意的区别，概括故意，就是指行为人在实行犯罪行为之前，对目 标没有确定性，只要是财物就是其目标。例如，两个人没有目标物的入室盗窃， 这种情况下共同故意就是概括的，每个人都应对总额负责。明确故意，是指犯 罪行为指向的目标物在犯罪之前就已经确定了。例如，两个人商定盗窃一博物 馆镇馆之宝一件价值上千万的青铜器。但是在作案的过程中，其中一人顺 手又盗走了一件价值上百万的玉镯，而另一人对此并不知情。在这起盗窃案中， 对盗窃青铜器两人有共同的犯罪故意，并有共同的行为，故都应对盗窃青铜器 行为负责。而其中一人盗窃玉镯的行为，在共同故意之外，另一人不对被盗的 玉镯负责。这种情况下，对于实行行为人超出共同犯罪故意，单独盗窃的玉镯， 其当然也要承担责任。而另一个对盗窃玉镯不知情的人员，由于没有盗窃玉镯 1 9 4 财产犯罪数额与犯罪形态 的故意和行为，我们不能认定其也要对盗窃玉镯的行为负责。所以，对于部分 共同犯罪人超出共同犯罪故意单独实施的“实行过限行为”，只有该部分共同犯罪 人承担责任，另外的同案犯当然不用承担责任。1 7 这一点在司法解释中也有体现， 依据1 9 9 8 年3 月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盗窃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 释第7 条规定，对犯罪集团的首要分子，应当按照集团盗窃的总数额处罚； 对共同犯罪中的其他主犯，应当按照其所参与的或者组织、指挥的共同盗窃的 数额处罚；对共同犯罪中的从犯，应当按照其所参与的共同盗窃的数额确定量 刑幅度，并依照 ，2 0 0 5 年2 月2 3 日 2 0 5 财产犯罪数额司法认定中的原则和方法 5 财产犯罪数额司法认定中的原则和方法 5 1 财产犯罪司法认定中数额疑难问题解析 财产犯罪在司法认定中一个比较重要和棘手的问题，就是如何对财产犯罪 数额做出准确的判定。我们知道，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和科技的发展，财产的 表现形式也越来越多，同时也越来越抽象。比如，q q 币、一些游戏的装备等等。 而又由于财产犯罪行为涉及的范围也在扩大，因此，对于我们正确确定涉案的 财产数额，提出了巨大的挑战。财产犯罪数额虽已不是唯一的定罪量刑情节， 但其在定罪量刑中的作用仍是不容忽视的。几年前的许霆案和刚刚过去的河南 省天价过路费案件，前后的判决之所以有如此巨大的差异，原因就在于前后确 定的涉案数额的变化。因此，在财产犯罪案件中，为了能更准确和科学的定罪 量刑，我们首先就要准确的确定涉案的数额。特别是对一些疑难问题的认识， 显得特别重要。 5 1 1 虚拟财产数额认定 虚拟是与现实对应的一个概念，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接触最多的是实实在在 的物品，是可以用视觉或者触觉感知到的事物。比如，一辆轿车、一部手机等 等。虚拟，在现代汉语词典中将其概括为，不符合或者不一定符合事实的；假 设的或者虚构的。虚拟财产是近几年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和发展而逐渐兴起的名 词，它更多的存在于网络中，主要体现在网络游戏中。所以，虚拟财产又称网 络虚拟财产或网财，是指游戏玩家在网络游戏中的账号、货币、装备、级别、 段位、宠物等网上物资的总称。 虚拟财产就是网络中存在的数字化、非物质化 的具有一定经济价值的财产形式。 最初由于对虚拟和网络的认识和了解比较少，在认识虚拟财产上也有不同 的意见和看法。有人不认可网络上的虚拟东西为具有经济价值的财物，这种观 点随着社会进步和网络科技的发展已经没有市场。现在人们已经普遍地接受和 认可了虚拟财产，并且随着社会的进步虚拟财产会越来越多，很可能会在一定 范围内形成一个市场。虚拟财产与现实的财产有明显的区别，它的特点首先体 1 彭清燕论网络虚拟财产的刑法保护 。载山东行政学院山东省经济干部管理学院学报2 0 0 4 年第4 期 2 l 5 财产犯罪数额司法认定中的原则和方法 现为虚拟性，即这种财产不是我们可以通过视觉和感觉能实在的感触到的，它 是由一系列的数字或符号组合而成的，它仅仅存在于网络之中。脱离了网络， 它就没有了价值。所以，正是由于这个特点，法律对其的调整显得极其困难。 其次是价值性，虚拟财产虽然没有具体的形状，不能被我们实在的感触到。但 是，由于它的产生凝聚了相关人员的劳动，包括编程人员以及游戏玩家的劳力、 体力劳动以及花费的金钱等。所以，它们是有价值的，理应得到法律的保护。 再次是合法性，虚拟财产产生于网络中，通过一定的编程技术或者游戏获得， 虽然过多的玩网络游戏会给个人及社会带来一系列的问题，抵触网络游戏，拒 绝网络游戏一直被社会所倡导。但是，玩游戏本身并不违法，至多会受到道德 的影响。所以，通过玩游戏等其他合法的行为获得的虚拟财产是要受到法律保 护的，相反如果通过非法的手段获得则要受到法律的处罚。 虚拟财产犯罪中的数额，是指犯罪所指向的虚拟财产的价值数额。这里说 的不是某些借助虚拟财产而进行的财产犯罪行为。例如，某人虚假声称其有某 游戏的极品装备，准备出售，另一人以为其真的拥有，就给他汇款结果受骗。 这种就不是虚拟财产犯罪，而是借助虚拟财产的现实中常见的犯罪形式。虚拟 财产犯罪数额对定罪和量刑都有重要的影响。但是，由于虚拟财产的特殊性， 他所涉及的财物的价值数额的认定一直以来都是司法认定中的疑难问题，依据 什么标准来确定虚拟财产犯罪数额大小呢? 笔者认为以下的几种方式值得参 考： 第一，依据玩家投入的成本为标准。任何玩家的级别提升或者装备的升级， 都是以他的必要付出为代价的。包括他投入到游戏的时间和金钱，当然我们这 里主要考虑的是投入的金钱数额，附带考虑一定的时间和脑力劳动投入。比如， 一个q q 号，级别很高，功能很全，号码数字很好。被盗后以后，我们就可以依 据所有人在号码升级和功能增加的过程中投入的金钱和一些其他的因素考虑。 另外，还有一些比较好的游戏装备，玩家获得这些东西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往往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所以，按照玩家的实际投入和付出为标准是 一种比较好的方法。但是这种方式的举证就要由玩家来承担，玩家会不会为了 获得更多的利益而举出许多无关的甚至是根本不存在的费用呢l 这是我们在采 用这种方式时要特别注意的问题。 第二、依据通常的交易价格为标准。在网络游戏中，账号、装备的买卖是 存在的，并且已经变得相当的成熟。所以，我们可以考虑参考同类物品的交易 5 财产犯罪数额司法认定中的原则和方法 价格，来确定涉案虚拟财物的价值数额。这样做的优点在于，把涉案数额放进 一般化的市场中，能够更客观的确定犯罪数额，对于双方当事人来说要公平公 正许多。而缺陷在于，市场同类物品交易价格存在很大的区别，不容易确定合 适的参考价格。虚拟财产虽有交易的存在，但它毕竟不是普遍存在的，它存在 的范围以及进行交易的人员都是比较特定的，对我们司法人员来说是比较陌生 的领域，所以，如何确定以及由谁来确定，对我们的司法工作人员提出了新的 要求。尽管如此，这种方法对于数额的确定仍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第三、依据游戏开发或运营公司对虚拟财产的定价为标准。虚拟财产本身 就是由这些公司开发或设置的，得到这些财物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这些公司 最为清楚。所以，这些公司如果能够对诸如设备等虚拟的财产确定价值，应该 是比较权威的。比如，玩q q 游戏、或者q q 升级需要的q q 币和经验值等等， 这些都可以通过现金购买，相应的运营公司对这些虚拟财物也是明码标价。这 些价格相对来说是比较权威的，但也不排除公司作为强势的一方为了获利而标 高价格。同时，在网络虚拟财产的交易中，公司的交易额相对来讲所占比重是 比较小的，更多的还是玩家自己的交易。 第四、综合折中的方法。即以通常的交易价格为基准同时考虑玩家的投入 和运营公司的定价。这种标准是将上面所提到的几种标准结合起来，以求更加 科学、客观和全面地确定虚拟财产犯罪的数额。虚拟财产的交易更多的存在于 玩家之间，在持久的诸多交易中会形成一定的价值规律，所以他们的交易价值 是比较接近现实的，对于行为人和被害人来说也是比较容易理解和接受的。同 时，参考玩家的投入和运营公司的定价是为了解决一些比较少见和复杂的虚拟 财产犯罪数额的确定。例如，在游戏中玩家打出了一个新型的装备，而此装备 在以往交易中不曾出现并且也没有相类似的设备交易价格为参考，在这种情况 下，运营公司对此装备的定价和玩家为此投入的成本就具有了重要的参考价值。 对于以上的几种确定虚拟财产数额的标准，笔者倾向于第四种标准。此标 准相对来讲比较全面和客观，能够从实际和根本上解决此类问题，应该是目前 确定虚拟财产犯罪数额的最佳标准。 5 1 2 有价凭证的数额认定 有价凭证，一般情况下是指以数字或者文字的形式记录在特定的载体上， 用以证明一定价值数额的财产存在的证明文件。包括有价支付凭证、有价证券 5 财产犯罪数额司法认定中的原则和方法 和有价票证。有价凭证本身不具有价值或者价值很小，但正是因为它本身记载 的内容可以变成一定数额的财物，所以，有价凭证在财产犯罪中也成了行为人 犯罪的对象。但是，有价凭证本身毕竟不具有或者具有很小的价值。如果单纯 只是以凭证为对象，不足以构成犯罪，而真正构成犯罪的是其记载的数额较大 的财产。那么，在财产犯罪中，对于以有价凭证为行为对象的犯罪行为，该如 何确定犯罪所得的数额呢? 最高人民法院在1 9 9 8 年3 月公布的l ：关于审理盗窃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 问题的解释中对盗窃有价凭证数额确定问题给予了解释和说明，对于我们确 定财产犯罪中有关有价凭证的数额有巨大的帮助。 对于不记名、不挂失的有价支付凭证、有价证券和有价票证，不论能否即 时兑现，均按票面数额和案发时应得的孳息、奖金或者奖品等可得收益一并计 算。股票按被盗当日证券交易所公布的该种股票成交的平均价格计算。即行为 人如果盗窃或者抢夺了此类有价证券，不论是否兑现成了现金，一律要按票面 上的金额计算并且同时还要计入相应的孳息等。这样的规定是立足于行为人的 主观故意的，行为人既然知道盗窃或抢夺有价凭证，说明他对有价凭证的特点 很了解，他自己的行为目的也很清楚，主观恶性很明显。所以，不管是否兑现 都要以票面数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