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学位论文】（Word原稿）非农就业机会和我国农村居民的教育需求-西方经济学

非农就业机会和我国农村居民的教育需求 1 非农就业机会和 我国农村居民的教育需求 姓名： 学号： 19962012 专业： 西方经济学 非农就业机会和我国农村居民的教育需求 2 in is of in in of in It of an it in we on in We a of 1 0) to of in of of to in a of 6 0) to of on of we of of of on of on to in to in to in of to in in of to 论 文 摘 要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农村地区的非农就业有了巨大增长。这种增长一部分来自于当地非农产业的发展，另一部分表现农村劳动力向城市流动。本文要研究的是非农就业机会的增长是否为教育需求提供了额外的激励。教育的经济收益表现在两个方面：教育可以提高在非农部门找到工作的概率，它也可以提高劳动力在此工作中的收入。本文利用七省家计调查数据考察了本地非农就业和外出打工机会的增长对学校教育需求的影响。首先，我们用 21 至 40 岁劳动力的样本估计了务农、本地非农和外出打工的教育收益率，然后估计了教育对找到本地非农部门和 城市找到工作的概率的影响；最后，我们用了 16已毕业的人的样本估计了非农就业机会和教育回报率对学校教育需求的影响。然后我们在县的水平上计算了流动的平均概率，教育对找到两种非农工作的概率的边际影响以及务农、本地非农就业和外出打工的教育收益率，把这些变量代入学校教育需求方程中估计了这些变量对教育需求的影响。结果支持了模型的推论：给定外出打工的教育收益率低于务农的教育收益率，对外出限制的放松倾向于降低教育需求。 非农就业机会和我国农村居民的教育需求 3 目录 引言 . 4 一背景描述 . 4 二、文献综述 . 6 三一个具有劳动市场分割的教育需求模型 . 8 四教育在就业选择中的作用 . 10 （一）数据描述和计量方法 . 10 （二）不同就业形式的教育收益率 . 14 （三）教育对降低流动成本的作用 . 15 （四）推论 . 16 五就业机会对教育需求的影响 . 17 六、结论 . 18 参考文献 . 20 附录 . 22 非农就业机会和我国农村居民的教育需求 4 非农就业机会和我国农村居民的教育需求 1 引言 我国农村居民教育程度还处在相当低的水平。由于教育对收入及其他福利都有重要的正向影响，如何提高农村教育水平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近年来，相当一部分研究讨论了农村居民教育程度的影响因素，发现其中既有供给约束又有需求约束。农村教育供给不足主要是城市偏向（ 财政制度造成的，在短期内很难发生大的改变。那么，在给定制度下，如何改变外界约束条件能促使农村居民增加对教育的投资，跳出低教育水平 低收入水平循环的陷阱，就成了很多人关心的问题。这也是本文的 研究动机。 本文关注的是就业条件的变化对教育选择的影响。自 80 年代农村经济改革以来，我国农村劳动力在非农部门的就业增长显著。这种增长一部分源于当地非农产业的发展，另一部分则表现为地区性劳动力转移。本文要研究的是非农就业机会的增长是否为我国农村居民的教育需求提供了额外的激励。 本文正文部分组织如下：第一部分简要介绍我国农村教育情况和劳动力面临的就业选择情况；第二部分是对教育需求和劳动力流动相关文献的一个综述；第三部分发展了一个模型分析就业机会对教育需求的影响机制；第四部分利用七省抽样调查数据分析教育在进入两 个非农部门中的作用，并根据第三部分的结论作出可检验性假说；第五部分是对假说进行了计量检验。 一背景描述 我国城乡之间教育水平差别很大。 1999) 利用 1988 年中国社科院经济所的全国家计调查数据所做的回归分析表明，城市居民平均受教育年限约为 ，农村居民受教育年限约为 ，相差 4 年左右，而剔除了因个人和地区特征造成的差距后这个值甚至更大，约为 。相当一部分研究分析了农村居民教育程度的影响因素，发现农村教育水平低的原因存在于供给和需求两个方面（ i, 1996）。从教育的供给看，城市的教育服务比农村优越得多，这主要是城乡不同的教育融资体制造成的。城市教育主要是由地方财政支持的，而农村教育资金的主要来源是“乡统筹”征收的教育费附加等，也就是说“农民自己出钱办教育”，给定农村平均收入水平与城市的差距，农村教育资金的匮乏也就可想而知了 (1997)。 造成教育程度低的因素不仅有供给方面的，还有需求方面的。 我国 1986 年制订了义务教育法，推广九年制义务教育。但是，在某些方面，一方面由于文章开始提到的农村教育资源的匮乏，另一方面由于农 村教育较低的收益率和较高的机会成本，义务教育并不能像期望的那么普及。而还有一部分人希望借助教1 感谢林毅夫老师对本文的批评和建议，感谢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劳动经济学讨论组的同学们的关心和帮助。特别要感谢的是我的导师赵耀辉教授三年以来的悉心指导和耐心帮助。当然，文责自负。 非农就业机会和我国农村居民的教育需求 5 育改善自己的处境，他们又会在初中毕业后，考入高中或中专读书。因此，即便义务教育被强制性推行，受教育年限仍然反映了在供给和需求两种力量的共同作用。 历史上，户籍制度把劳动力严格限制在农村，教育的作用仅仅体现在增加农业的生产率上和获得村民的尊敬上。 80 年代以来，随着进城打工的可能性的出现和当地非农产业的发展，教育对进入非农部门收益的影响也表现出来。教育可以通过影响找到工作的概率和提高在工作中的收入两方面起作用 (赵 , 1997)。关于这一点下面关于就业机会的讨论中还要提及。 限制劳动力从农村向城市流动是中国政府用来对付食品短缺的一项政策。1958大饥荒后，这种控制变得极为严厉。政府利用户籍制度阻止农村居民进城打工。同时，食品短缺也促使政府采取了“以粮为纲”的政策，限制农村非农产业发展。 1979 年，农村开始实行经济改革，摆脱了食品短缺的局面。 1979年到 1985 年，农业产出增长了 56%。 2 生产率的提高一方面使农业所需劳动力减少；另一方面，食品在城市市场中可以自由买卖，为进城的农民工提供了生存的条件 。 但政府仍未放松 农村到城市的流动限制，而是提倡发展乡镇企业以吸收农村剩余劳动力。乡镇企业为农村居民提供了大量非农就业机会，提高了农村收入。但由于技术和市场等条件的限制，一方面乡镇企业远不足以吸收全部农村剩余劳动力，另一方面乡镇企业职工收入还明显低于城市居民收入，所以仍有一部分人克服种种困难进城打工，他们往往受到种种制度限制，不能享受“城里人”的待遇，也很难获得城市的永久居留权。除此之外，上大学和参军为农村居民提供了绕开制度障碍取得城市永久居留权的机会，但这种机会非常有限，不在本文讨论范围之内。 总的说来， 80 年代 以来，农村劳动力的就业选择主要有三种，一是农业，二是农村非农产业，三是外出打工。三种职业选择的货币和非货币性收入差别都很大，一般说来，从事农业的收入最少，工作条件也很差；在农村本地非农部门就业货币收入居中，工作条件也较好，受人尊敬；外出打工者货币收入通常最高。收入差别是农村劳动力由农业向当地非农产业或城市进行转移的主要诱因。 但外出打工者需要付出相当高昂的成本。在我国，对外出打工者来说，流动成本不但包含背井离乡引起的心理成本以及不确定性导致的成本，而且更重要的是户籍制度施加的成本。城市户口不但是得到许多基本 城市的社会性服务，比如租房、子女入学等的前提，而且至今仍是许多工作单位雇佣的要求，因此外出打工者不仅要承担生活中的诸多不便，歧视，还面临一个分割的劳动力市场，其就业机会往往被限制在一些教育收益率不高的行业或职位， 3 教育水平高低对收入影响不大。但是在找工作时，文化程度高的人往往具有优势 。 城市雇主一般至少要求初中文化程度，并可以利用教育的甄别作用选择高能力者。更重要的是，教育可以帮助打工者降低搜寻的信息成本 (1973） 。比较而言，农村中非农就业者不必承担外出者承受的心理成本和居住等临时性成 本，但是由于市场等条件限制，乡镇或社队企业多为劳动力密集型，平均工资水平低于城市地区，教育对提高生产率的作用也不高。另一方面这些企业提供的非农就业机会有限，往往是供不应求的，雇主也可以把教育程度作为选择高能力者的识别方法。由于这些企业就在当地，进入的信息成本不高，教育在降低搜寻成本方面的作用没有2 增长主要来自于制度变革带来的生产率的提高 (1992)。 3 2000) 讨论了上海在城市居民和农村进城打工者之间的职业分割 (。 非农就业机会和我国农村居民的教育需求 6 外出打工明显。 研究发现，教育程度对当地非农就业和外出打工两种选择的收益通常都有正的影响 （ 1997） ，其影响的途径可能是提高找到非农工作的概率，也可能是增加在不同类型工作中的收入 4。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 劳动力市场的结构和制度安排决定了农村劳动力面临的就业机会和教育在择业中的作用，从而决定教育影响收入的机制，教育的预期收益率可看作内生于市场结构的，因此农村劳动力面临的对就业选择的限制就会影响其对于教育水平的选择。 二、文献综述 人力资本理论认为教育不仅能提供当期效用，而且更重要的是，它是一种投资品，会在未来带来收益，但必须支付直接成本和以时间的机会成本为主的间接成本。决策者权衡教育的收益和成本，选择教育水平。分析学校教育 （ 求的理论模型大致有两种。一种是沿用 1973) 建立的家庭决策模型，假设孩子的教育水平是由父母选择的，父母根据家庭收入、抚养孩子的成本、消费品价格的因素决定对孩子的数量和质量 （ 包括对 教育） 的投资 ,家庭的消费和储蓄水平等。这类模型经常用于分析孩子的教育选择与生育率的联合决定以及家庭背景对孩子教育水平的影响。 当研究的问题侧重于教育与未来收入的关系时，通常采用个人最优决策模型，把家庭中孩子的数量及其它家庭和个人特征当作外生给定的，纳入预算约束中，将教育水平看作个人在约束条件下权衡教育的机会成本和收益的两难冲突所做的选择。这两种 分析框架并无本质冲突。为突出分析重点，本文在第二部分采用的是个人的优化模型进行分析。 20 世纪 60, 70 年代以来，人力资本理论的发展和微观家计调查数据的可得促使大量关于教育的实证研究工作的产生。其中对于教育需求的影响因素的分析除了对个人特征的影响进行分析之外，主要围绕两条思路展开，一是分析家庭背景对教育的影响，另一种是侧重于信贷约束 （ 在教育选择中的作用。 关于我国农村教育需求决定的研究主要考察了劳动力的个人以及家庭特征对教育需求的影响。个人特征主要包括性别和年龄。 1992) 分析了教育水平的性别差异。结果表明虽然总体上对女性的教育投资有增加的趋势，但女性的受教育机会仍然明显少于男性，表现在通常女性入学率较低，受教育年限一般比男性少 2 到 3 年。可能的解释是，因为女孩年龄较小时就是家里的重要帮手，而出嫁后对家里的责任较少，因此女孩受教育的机会成本更高而对家庭来说收益率较低。此外 ,由于存在年龄段效应 （ , 受教育的时间也影响教育程度。实证研究中通常加入年龄作为对这种效应的控制。 上面提到的家庭背景和信贷约束对教育的影响主要体现在 对家庭特征所起作用的分析中。对子女教育产生影响的家庭特征主要有三个方面：财富以及生产条件，家庭的教育背景以及家庭的人口特征。 家庭背景中影响最大的是父母的教育水平。父母的教育水平越高，其子女4 教育在中国对增加农村地区（包括农业和非农产业）的收入的作用微乎其微 , 见 1994); (1997) 。 非农就业机会和我国农村居民的教育需求 7 的教育也倾向于提高，原因有几种，这可能显示了智力方面的遗传效应，也可能是教育程度影响父母对教育的看法进而影响他们对子女教育的投资，还可能是由于子女更容易累积学校教育以外的人力资本。 1996） 等研究显示，父母和子女的教育水平呈现出非线性关系，即父母教育的边际收益递增，而且母亲的教育水平的影响大于父亲 。 信贷约束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家庭收入和财富水平对教育的影响上。因为我国农村金融体系不发达，农村居民取得消费和教育信贷的成本都很高。所以，对子女教育的投资主要依靠家庭收入。家庭收入低有可能形成对需求的直接约束。但是，由于农村的初等和中等教育的边际费用比较低，收入直接约束对农村的普遍低教育水平的解释力并不强 (1996)。 另外，家庭拥有的生产资料的数量决定劳动力的边际生产率；比如家中耕地面积和其他农业生产资料拥有量决定劳动力务农的边际收益率从而影响脱离农业的机会成本和教育的预期收益率，因而影响家庭成员的 教育选择。 家庭的人口特征可能通过影响家庭的预算而影响教育需求，但这种影响比较复杂。家中非劳动力数量增多可能通过降低家庭人均收入减少对子女的教育投资。家中如果有学龄前儿童，则现在对学龄儿童的投资可持续使用，因此学龄前儿童的数量可能对教育投资具有正效应。但年长的孩子常因需要承担家庭的负担而较早离开学校进入劳动力市场。又由于教育投资的规模效应，兄弟姐妹的数目越多，每人分得的教育投资可能越少，对受教育年限的影响却可能不太明显。 教育程度的地区差异也很明显。对此以往的分析主要集中于教育的供给方面。因为农村教育设施是 由当地财政提供的，所以教育的供给与各地的收入有很强的正相关关系。 关于农村教育与就业关系的文献大致有三个方面。一是对农村教育收益率的估计，第二个方面的研究主要考察教育对于劳动力进入非农部门的效应，第三个方面的研究分析了迁移机会对期望教育收益率的影响。 2001)在他的博士论文中总结了用 1985 年以后收集的数据估计中国农村教育收益率的实证工作。大 部分研究估计的务农的教育收益率都比较低 5，不超过 4%，相当一部分报告的在 1%左右；本地非农就业的教育收益率的估计值一般高于务农，在 6%左右。利用不 同数据库对外出打工者教育收益率所做的估计结果不太一致。 1992), 1991), 1994), 1995) 发现教育对提高外出者收益的影响很小，有些估计系数是不显著的。以上的研究用的都是月工资进行回归的。 2001) 用小时工资进行回归，并控制了自选择性，得出的结果明显比以前文献中的教育收益率高，而且外出打工者的教育收益率最高，为 8%（对 35 岁以下劳动力为 ，其次是本地非农就业者 ,为 (对 35 岁以下劳动力为 11%)，最后是务农。 对于教育在就业选择中的作用一般是采用离散因变量模型进行分析的。 1999) 用一个二重选择的 型分析了教育在外出打工决定中所起的作用。结果表明高中和中专对外出的概率有正向影响。 1999）在对北京郊县昌平三个村的劳动力流动作了研究后发现，教育对劳动力从农村到城市的永久迁移的作用很显著，对劳动力从农村的农业流动到非农产业的作用也很显著。 1997） 分析了在中国农村劳动力流动中教育的作用以及收益率。5 个别研究报告的教育收益率很高，其中 1999)估计的教育收益率是 et (2001)估算的为 9%。 非农就业机会和我国农村居民的教育需求 8 她的研究显示 ，教育程度对增加在农村地区的收入的作用微乎其微，其影响迁移收益的主要途径是通过提高找到工作的概率。因此，传统的估计方法由于忽视了城市和农村劳动力市场的分割而低估了农村教育的收益率。而当限制劳动力流动的政策变化时，教育的收益率也会发生变化。如果一项政策变动减弱了学校教育在流动中的效应，则教育的需求就会降低。 赵 (1997) 以四川为基础的另一篇文章中，用多重选择的 业概率模型证实 , 教育程度较高的劳动力的第一选择一般为农村本地非农就业 , 其次才是外出就业 , 最不好的选择是本地务农。以上研究中用的离散 因变量模型都是简化形式的 （ ,没有区分教育对提高工作收入的影响和降低流动成本的作用。从教育在流动中总的效用来看，教育对进入本地非农部门的影响要大于对外出打工的影响。 1999) 研究的迁移是以转户口（从农业户口转成非农户口）为特征的永久性迁移。事实上，农村出外打工的劳动力越来越多，而由于政府对迁移的行政控制以及城市劳动力市场对“农民工”的歧视，很多外出打工者并不以得到户口为目的。在这种非永久性流动中，教育也具有提高收入和降低流动成本的作用。本文研究的就是教育与这种非永久性 流动，文中把外出打工者定义为 1996年在县外打工 3 个月或 3 个月以上的人。并且，本文把教育对提高在工作中的收入和降低流动成本两种作用分离开，比较教育对进入两个非农部门的不同作用，在此基础上分析这两种非农就业机会的增加对教育需求的影响。 另外， 997)分析了迁移机会对教育收益率的影响，她用一个模型说明，虽然务农教育收益率很低，但由于存在向非农产业转移的概率，而教育又这个概率有正向影响，实际上教育的收益率被低估了。 三一个具有劳动市场分割的教育需求模型 1997） 曾推导了一个具有劳动力市场 分割的教育需求模型用于分析农村教育的收益率，本部分将对该模型做些修改用于讨论限制流动的政策环境的变化对教育需求的影响。 这个模型是建立在 1977） 的内生教育模型 (1)基础上的。模型假定给定一个贴现率 （ r） ，个人通过选择最优教育水平 s 最大化其终生收入。这里假设教育的成本只有机会成本； ),( 收入方程。 H 代表个人能力。 （ 1） ,(m a （ 2） ),( 这个模型需要根据我国农村劳动力面临的劳动力市场的情况进行改动。中国农村和城市收入差距很大，城乡劳动力市场存在人为分割，农村劳动力向城市流动具有很大困难；另外，农村的非农产业提供的就业机会相对较少，因而农村劳动力向当地的非农产业转移也不是没有成本的。对于农民 来说，教育有助于克服进入城市或农村非农产业就业的障碍，因此 （ 1） 式将低估农村教育的收益率。赵将流动可能性考虑进来建立了下面的模型 （ 3） ： 非农就业机会和我国农村居民的教育需求 9 （ 3） ,()(1()()(m a ),( 务农的收入方程， B 代表家庭拥有的土地等农业生产资料。 )(劳动力在非农业部门就业的收入方程。 我们利用这个模型，把外出打工和本地非农就业都看作“向非农部门的流动”；并出于分析的方便，把流动的概率描述为 （ 4） 0,0,1)(0)( 这里用 表示流动的固定障碍。 越小，说明农业以外的就业机会越少；s 是可以通过教育改变的部分，教育水平 s 提高，找到工作的概率增大。因此， 描述的是整个市场环境对流动限制的松动。 描述的是教育对流动的效应， 越大，教育水平对找到工作的概率的影响越大。由此，我们可以通过对 和 做比较静态分析来讨论政策或制度造成就业机会 的变化对教育选择的影响。由（ 3）式，可得最优化的一阶条件如下 （ 5） 1()1(1 令 1()1(1 有 0如下 （ A） 增大，对教育的需求倾向于增大，即 0 1997） 的第一个假说是一致的，即当政策变动减弱了教育在寻找工作中的效应时，对教育的需求就会降低。反之则反是。这个结果可以理解为 增大提高了教育的期望收益率，因此会刺激教育需求增加。 （ B） 对 所做比较静态分析的结果十分有趣。 的变动对教育需求的影响没有那么一目了然，见 （ 6） 式 （ 6） )()(1()/( 1/ 可以看出由于 0 6）式的符号是由分子中 )()( 的符号决定的。我们知道非农收入高于农业收入，即 0)( 如果在非农教育非农就业机会和我国农村居民的教育需求 10 收益率小于务农的教育收益率，立即可以得出 0就是说，如果在非农部门收入高而教育收益率低则放松非农部门的准入限制反而 会降低对教育的需求。可以这样理解，当教育的主要作用在于克服流动障碍时，那么如果取消或削弱流动障碍，就对教育起到了替代作用。 如果非农教育回报率高，那么这个式子的符号不能完全确定。当非农教育收益率足够大，而收入差距不大时， 0放松对流动的限制有利于提高对教育的需求。这种关系也可以这样理解，如果非农就业的教育收益率高于务农的教育收益率，那么流动概率增大事实上增大了教育收益率的期望值。 这个结果可以解释哥伦比亚与中国农村向城市流动的劳动力教育选择的差异。在哥伦比亚，城 乡之间收入差距也很大，务农的教育收益率很低， 6 但劳动力从农村向城市流动没有制度性障碍，各种职业对移民的准入限制少，实证研究表明， 5 年之内移民的收入就可以赶上同等教育水平、年龄、性别的城市出生的居民的收入 （ 1979） 。 7 移民的教育收益率与城市出生居民的教育收益率差别很小，而远远高于农村的教育收益率。 1973 年，出生于哥伦比亚农村地区的男性有一半已经迁移到城市地区。在出生地是农村的人中，迁出者的平均教育水平是最高的。而中国的情况就有不同。大多数农村劳动力即使进城打工也是无缘问津很多教育收益率较高 的职业的，他们通常能够获得的职业如建筑工，小餐厅的服务人员，送外卖工等的劳动收入与教育的关系都不大。在这种情况下，根据模型可以猜测，如果放松进城的限制，对教育程度 s 具有替代效应，反而降低了对教育的需求。另外，在浙江等省份，还可以看到一种现象：年轻人面临的外出或在当地非农就业的机会多，而在他们通常从事的行业中教育的收益率并不高，因此虽然家庭收入较高，足以支付教育费用，但大多数人倾向于在结束必要的学校教育如初中毕业后就离开学校。项飙在关于北京“浙江村”的系列研究中证实 了这一点 （ 项飚， 2000） 。 8 上文介绍过我国农村劳动力的非农就业选择有两种：本地非农就业和外出打工。在这两种选择中，教育收益率和教育在减少流动成本中的作用各不相同。下文中我们将利用七省的家计调查数据分析教育在这两种就业选择中的不同作用，然后结合本节中模型的结果作出可检验的推论，并在第五节中进行计量检验。 四教育在就业选择中的作用 （一）数据描述和计量方法 本文所做实证研究的数据来自于国家统计局农调队 1996 年在北京，辽宁，浙江，甘肃，四川，广东，湖北七省市所作的关于农村教育收益率的抽样家计调查的资料，整 个数据库一共 13669 个观测。 6 1982); 1982) 7 1977) 发现巴西的农村到城市的移民也有类似情形。 8 浙江村是浙江乐清等地 到北京从事服装加工业的打工者的主要聚集地。 非农就业机会和我国农村居民的教育需求 11 表 1 包含了不同就业类型的 15 至 59 岁劳动力的一些描述性统计量。从表中可以看出，留在当地务农的劳动力 ,农村非农就业者和外出打工者除教育程度外还有显著的性别和年龄差异。留在当地务农的劳动力中男性比例最低， 农村非农产业就业者和外出打工者的男性都超过 60%，前者为 后者 外出打工者平均年龄约为 ,比农村非农就业者低 ,比农村农业就业者低约 12 岁。数据中教育水平的差异为我们关注的问题提供了有用信息。从受教育年数来看，农村非农就业者 的平均受教育年数最高，为 出打工者的平均受教育年数略低，为 ；农村农业就业者最低。另外，农村非农就业者与外出打工者的受教育年数相差不大，但标准差却差别较大，说明两类劳动者中不同教育程度人口构成有较大不同的。外出打工者中没有文盲，小学文化程度的人在外出者和非农就业者中的比重相差无几。初中文化程度的人在外出打工者中占 比农村非农就业者的这一比例高出近 8 个百分点；高中程度人口比例在外出打工者中占 比在农村非农就业者中低了约 6 个百分点。大专及以上学历者（包括通过自考得到学 历）的人在农村非农就业者中占 比在外出打工者（不包括获得城市永久居留权的人）中高近 1倍。 因为该数据是横截面数据，不能观察到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内一个人的教育选择和他的收入及就业选择的关系。而且，劳动力流动是 80 年代以后才开始的，不会影响在此之前完成教育的人的教育需求。但我们可以利用在调查时不同年龄段的人的教育和职业选择以及收入情况进行推测。在分析教育决策时，我们选取的是调查时为 1520 岁且已经完成教育的样本，因为他们的教育选择是在调查前不久作出的，假设他们做决策的依据是他们观察到的相近年龄段的劳动 力的教育收益情况。因此，我们可以利用 2140 岁的劳动力样本来分析教育的作用，然后在第五节检验部分把得到的结果用于对教育需求的分析中。 表 2 中列出的是 21 至 40 岁劳动力的描述性统计量，注意样本中只包括被雇佣的劳动力，不包括自我雇佣的劳动力。可以看出，在这个年龄段上，平均教育程度最高的仍是那些留在当地非农部门的劳动力，其次是外出打工者，平均教育程度最低是本地务农者。从样本来看，外出打工者多为初中毕业，这是许多城市雇主要求的最低教育水平，而高中及以上文化程度的人更倾向于留在本地的非农产业，大专以上学历者的样本数 太少，不能作为总体样本考虑，因此以下的分析中剔除了这部分样本。 前面我们提到，教育对提高收入和降低流动成本都有影响。以前的文献中在分析教育对就业选择的作用时用的是如式（ 7）的简化式（ 式的选择模型，即把影响收入和影响流动成本的外生因素都作为解释变量，一起估计。 （ 7） m m i e sr e gi o na ls t i c sc ha r ac t e r if a m i l yy e al )_()_(_3210* （劳动者选择在 s 部门就业当且仅当 V 为了将教育对流动的两种作用分离开，既需 要得到教育收益率，又需要得到剔除了工资差异后教育对流动的作用，需要用如下形式的就业选择模型的结构式形式： （ 8） o t h er d i f _210*非农就业机会和我国农村居民的教育需求 12 （劳动者选择在 s 部门就业当且仅当 V 在部门 s 与在对比组部门的工资差异； 是指受教育年限。） 对于每个劳动者，只能 观察到他在所选择的部门中的工资，不知道如果他选择了其他部门可能得到的工资，因此，我们需要先用各部门劳动力的数据分别拟合三个部门的收入方程，然后利用拟合好的收入方程预测每个劳动者在三个部门的收入，然后利用求得的收入计算工资差异代入上面的结构式中进行估计。 思路大致如下：先用三个部门的样本分别进行 入方程的拟合（形式如式（ 9），得到各自的教育收益率；再利用估计结果，把劳动力的特征代入三个回归式得出同一人在不同部门工作收入的预测值，根据预测值可以求出每个人在非农部门和农业部门的工资差异，把工资差异 和教育程度都放入就业选择模型中进行回归，模型形式如式（ 8），这样，在这个结构式中得到的教育程度的边际影响就是教育在减少流动成本方面的作用。另外，考虑到劳动力在选择就业部门时的自选择效应，估计收入方程时，需要对自选择性进行调整，以保证估计系数的一致性。我们采用的是 1978）， 1979， 1980）等发展的两步估计法，首先估计一个多重选择的就业模型的简化式（式（ 10），计算出逆米尔斯比（ s 加入收入方程的解释变量中，再用最小二乘法回归。 上述估计方 法可以用公式描述如下： （ 9） W 10） V *3,2,1s 分别表示劳动力务农，在当地非农部门就业和外出打工。（ 9）是各部门的 入方程，解释变量中包括了受教育年限；根据方程的含义，受教育年限的系数就可以理解为教育的年收益率。（ 10）是就业选择方程，劳动者选择在 s 部门就业当且仅当 V 模型（ 10）的解释变量中既包括影响收入的 因素又包括不同收入而直接影响就业选择的变量。我们可以用一个多重选择 型（ 计（ 10）式，然后根据估计结果计算逆米尔斯比（ s s： （ 9） )(/)( 10 把s作为解释变量之一加入方程（ 9）中，得到方程（ 9） （ 9） W 9）式，可以得到系数的一致估计。另外，根据这三个收入方程的估计结果，我们还可以计算出每个人在不同部门就业时收入的预测值 ;3,2,1,为工资差异 非农就业机会和我国农村居民的教育需求 13 a a a a a d i f f 从而对每个人都可以计算出他们在当地非农部门与务农时的预期的工资差异 )WW d if f 以 及 他 们 外 出 打 工 与 务 农 的 预 期 工 资 差 异)331 WW d if f 。 然后，我们构造（ 11（ 11个就业选择的 型的结构式，把21 31入其中。 (11 212121212122121121021 _)( O t h er d i f 如果 i 在本地非农部门 = 0， 如果 i 务农 （ 11 131如果 i 外出打工 = 0， 如果 i 务农 式（ 11型化了在本地非农就业和务农之间的选择， 21的就是上面求出的一个人在本地非农就业部门和务农时的收入差异；在控制了工资差异后，教育程度（用受教育年限 21_ 示）在选择中所起作用就可以理解为在减少进入本地非农部门的成本方面的效应。我们用务农和本地非农劳动力的样本拟合式（ 11然后求出教育对进入本地非农产业的边际影响来表示式（ 4）中的 。同样的，式（ 11型化了外出打工和务农之间的选择，用务农和外出打工的样本拟合该模型，就可以求出教育对降低外出打工的流动成本的边际影响。 在报告计量结果之前还需要对模型设定和识别加以说明。理论上，模型化三个类别的选择所用的计量模型一般是 是，如果采用这两种模型，需要把两个工资差异同时加入解释变量，而用 21解释外出打工的选择，用 31解释进入本地非农部门的选择就显得有些牵强，并且这两个工资差异往往具有多重共线性，同时放在解释变量中可能会影响估计结果。因此，我们选择用两个 种方法不是最严格的方法，但不会造成太大偏差，在这种情况下，是一种比较好的解决办法。 另外，在收入方程的解释变量中包括了工作经验以及工作经验的平方，这两个变量是结构式中没有的外生变量，满足模型的识别条件。 这几个计量模型的估计结果分别见表 3，表 4 和表 5。表 3 中列出了简化式多重选择模型的估计结果。可能得 到的收入是影响就业选择的重要因素，根据前非农就业机会和我国农村居民的教育需求 14 人的研究，影响收入的因素主要有性别，年龄，教育水平，工作经验及其平方项；除收入外，对就业选择可能造成影响的还有教育，个人特征（年龄，性别），家庭人均耕地面积，人口特征以及收入水平。模型中把这些因素都作为解释变量，其中工作经验一次项因与年龄具有多重共线性而被去掉；由于家庭收入与成员的就业选择是属于同一个决策过程的结果，为避免家庭收入的内生性，模型中用村人均收入代替家庭收入进行控制，另外回归式中还加入县的虚拟变量对地区差异进行控制。这个简化式与以往文献中用的模型基本类似。 表 3 的结果告诉我们，性别对就业选择有显著影响，当地非农就业和外出打工中男性哑变量（ =1，如果是男性； =0，如果是女性）的系数分别是 龄对进入非农部门都有显著的负的影响 , 年龄对迁移收益有两个方面的影响，一是缩短迁移受益的年限，二是迁移成本也随可能年龄增长（赵， 1997）。可以看出，农村的年轻男性劳动力倾向于进入当地非农部门和外出打工。 9家庭成员个数对进入当地非农部门影响不显著，而对外出打工的概率有显著的正的影响；家庭人均耕地面积增加，则劳动力倾向于留下来务农。说明农村劳动力的就业选择是 与家庭的生产条件相关的，如果劳动力相对与土地“过剩”，则劳动力倾向于转向非农部门就业。这些结论与以前研究的结果一致。 (赵 , 1997) 我们关心的主要是教育的作用：本地非农就业中教育的系数是 9%，而且显著为正；在外出打工的选择中受教育年限的系数为 8%，但不显著。在这个简化式中估计出的教育的影响是教育的两种作用结合起来总的影响，可以看出，从总体上来说，教育对外出的作用不如对进入本地非农产业的影响显著。这也与以前研究的结果一致。 (1999; 1999 ) 这个结果看起来 多少有些奇怪，因为从直觉上和理论上来说，外出者所承担的背井离乡的心理成本和不确定性及行政控制造成的成本都要大于本地非农就业者，教育的作用也应更明显。以往研究对于这个结果有一些解释，比如说对于受教育程度高的人外出不受人尊敬，他们的心理成本要比教育程度低的人更高。但对于这种现象，现有的这些研究并没有达到一个一致的很有说服力的结论。需要注意的是简化式中估计的教育的作用并没有把教育对收入的影响剔除掉，回归系数表示的不但有教育对降低流动成本的作用，还有提高收入的作用。与我们的研究关系更密切的是将教育收益率和教育降低流 动成本的作用分离开的结果。以下我们就分别讨论在两种就业选择中教育的这两种效果的大小。 （二）不同就业形式的教育收益率 表 4和表 5中列出了务农、本地非农就业和外出打工的收入方程的回归结果。表 4 是用受教育年限表示教育水平时的三种收入方程的估计结果，表 5 是用教育程度哑变量得到的三个收入方程回归结果。 10 收入方程是采取 入方程的形式，解释变量有性别，受教育年限，工作经验及其平方。因为务农和农村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