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题研究结题报告】社会转型时期俄罗斯高等教育变革研究

1 课题名称： 社会转型时期俄罗斯高等教育变革研究 课题批准号： 题级别： 教育部重点课题 学科分类： 比较教育 课题鉴定时间： 2008 年 8 月 课题负责人： 肖甦 北京师范大学 主要成员： 王义高、单丽洁、叶玉华、姜晓燕、杨锦、 孙明娟、姜炳军、单春艳、时月芹等 2 研究总报告 一、 简介部分 沧桑一世纪，风雨七十载，磨难十余年作为一个具有丰富内涵的民族，俄罗斯人从游牧迁徙、安居建业到承受入侵、对外扩张；从强国兴邦、走进世界文明；到开创时代新纪元、争雄世界超级霸主；从巨型大厦轰然坍塌，社会主 义联盟迅速解体、到独立主权，孤军应对世界挑战。他们饱受磨难、历尽动荡，走过了充满荆棘与坎坷、光荣与梦想的千年艰辛路。俄罗斯民族胜利过，被征服过，超前过、落后过，辉煌过、黯淡过，祥和过、动荡过；她创造了很多，发现了很多，付出了很多，承受了很多，俄罗斯的历史是一部百科全书，其中丰富的内容足够令人反省与深思。 20 世纪初期，苏联承载着俄罗斯的历史文明和共产主义的理想宏图走过七十余年的发展与建设之路，带着自豪和骄傲矗立于世界之林的前列，成为有能力与美国抗衡的超级大国之一，她的成就不仅令社会主义阵营的国家欣慰和振 奋，而且在西方资本主义世界也倍受瞩目。 20 世纪末叶，新俄罗斯背负着苏联的成功业绩与年久淤积的问题步履蹒跚地走上独立振兴的旅程。 无论是强国之路还是沧桑苦旅，引领、左右、推动苏俄一路前行的除了政治制度和经济政策，还有一个重要的领域 国民教育。而且历史表明，教育的发展与成就与苏俄国家的发展与成就，有高密度的相关性，并在相当程度上，决定了国家发展的速度和水平。这就是我们再一次面对苏俄教育研究的缘由，这就是我们今天专门聚焦社会转型时期俄罗斯高等教育变革的缘由。 （一） 序言 20 世纪 90 年代，苏联解体，俄罗斯作为 独立的主权国家登上历史舞台，旋即进入全方位的社会转型时期。由于运转 70 余年的苏维埃政权体系猝然失控，俄罗斯社会转型过程中各个领域的变革始终是在政治动荡和严重经济危机态势下进行的。作为国民教育体系重要组成部分的高等教育改革，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显示了突出的特点： 一方面，面对本国综合国力削弱、经济发展滑坡、世界超级大国地位逐渐丧失的现实，俄政府清楚地认识到“一个国家的科学技术、经济、军事和智力上的潜力最终取决于高等教育”（俄罗斯教育部长语），因此国家一再加强改革高等教育的力度，出台一系列重要的教改法令和法规， 为高教实施划时代的改革创造了条件，比如“教育民主化”、“教育非意识形态化”原则的提出、高教多级体制的确立、高教内容标准化战略的实施、私立高等学校的迅速发展，都相当程度地动摇了苏联七十年所形成的教育根基。 而另一方面，由于经济滑坡严重、政府又无力在物质上提供更多的支持，财政经费逐年 3 递减且不能及时到位等严酷的现实，高校自身在办学体制、管理模式、人才培养类型、教学、科研等方面的改革幅度不断增大，其改革形式之多样，变化速度之迅疾，推进力度之巨大都令人始料不及，但很多改革政策和措施都存在失衡失范现象。与此相关的战略性 、策略性改革举措，以及改革陷入的种种困境不仅引起俄罗斯政府的重视，也受到世界各主要国家、尤其是各国教育界人士的普遍关注。 （二）摘要与内容结构图 学制变革 管理体制变革 办学体制变革 招生制度变革 就业制度变革 高教质量与评价 教育信息化 远程教育 师资队伍 高校科技园区 社会转型的时代背景 转型期的教育立法与方针政策 社会转型对高等教育的挑战 督导与评估 国家教育标准 社会转型期俄高教体制变革 绪论 社会转型期俄高教变革专题研究 俄罗斯高等教育的特点及未来展望 4 俄罗斯独立至今已经走过近 17 年社会转型路程，这期间，在其高等教育领域究竟发生了哪些根本性变革？实施了哪些建设性的改良？解决了哪些苏联时期遗存的问题？其发展与变革中又出现了哪些新问题？几任政府下来，其高等教育的未来发展走向如何？本研究试图就诸如此类的一系列问题展开多角度的探析，所形成的主要观点与结论如 下。 二、主体部分 （一）研究问题 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社会发生了众所周知的剧变，而其教育、特别是其高等教育有何变化，是我国同仁十分关心的。教育研究者不但有必要提供这方面的信息，而且必须探讨其理论层面的根本性变革原因，分析其改革举措实施过程中的具体经验教训，从而为我国新世纪高教改革的顺利实施和深化发展，提供重要的、而且是研究其它欧美国家同领域问题所无从获得的参照与借鉴。 本课题的研究具有全面性、准确性和实效性特点：力求多角度、全方位考察俄罗斯高等教育的变革，并尽可能及时、连续地从俄罗斯本土 获得第一手相关资料，透彻、客观分析其改革进程中的各种问题和实际结果，以形成切实有说服力的研究结论。 研究的学术价值： 该课题研究深入地分析了俄罗斯社会转型时期高等教育面临的问题与挑战，全面地阐述了目前俄罗斯高等教育各个领域的变革，透彻地分析了其改革进程中的经验和教训，这不仅对于我们了解、研究和借鉴俄罗斯教育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同时对于高等教育的研究、比较教育学科的发展也是一大贡献。 研究成果的社会影响力： 本研究具有很强的借鉴功用：一方面揭示了在社会制度、意识形态曾经相同、继而不同的俄罗斯和中国，其教育改革 与发展所呈现的不同点及特殊规律；另一方面揭示了超越制度形态的教育的普遍性规律。继而通过论证明确了：从俄罗斯高教改革中获取的可以借鉴的东西，为我国教育发展提供了实证性咨询，比如总结其高教质量监控体系、高校第二学士学位制度等方面的经验都为我国相关改革提供了很好的参考。 本课题的阶段性研究成果在发表后，一些作品引起了广泛的关注，这对于研究俄罗斯高等教育、探讨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等都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核心概念： 社会转型： （英文 词来自于西方发展社会学理论，主要指社会发生 重大而深刻的变化。社会转型是一个复杂的社会现象，人们可以从各个层面认识它。因此，“由于人们对社会转型的理解和所持标准不同，对社会转型的划分和研究也就不同。一般说来，它既可以指社会结构、政治制度、生产方式的变革，又可以指社会习俗、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的变迁。”研究者大都从社会经济形态的变化、政治形态的变化和文化形态的变 5 化来理解社会转型。 高等教育： 苏联时期的教育结构分为普通教育、职业教育、中等专业教育和高等教育四大块。苏联解体后，其教育的主要遗产继承者俄罗斯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对教育进行了重大改革。 为使高等教育更好 地适应市场需要，俄罗斯高等教育大纲，包括本科教育和本科以上的大学后教育，都被纳入了职业教育范畴，即将高等教育归属为“职业教育”范畴中的高等职业教育。一改苏联时期高等教育单一的专业教育培养模式，对高等教育理解从学科教育转为一种职业性的教育，以使高等教育面向社会。 这样，俄罗斯的教育结构主要划分成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两部分。普通教育包括学前教育、普通初等教育、普通基础教育和普通中等（完全）教育。职业教育包括初等职业教育（相当于原来的职业技术教育）、中等职业教育（相当于原来的中等专业教育）、高等职业教育（相当于原来的 大学本科教育）、高校后职业教育（相当于原来的研究生教育）。 （二）研究背景和文献综述 1991年岁末，随着苏联的解体，俄罗斯成为一个独立国家主体登上世界历史舞台，并继承了苏联的大部分主权。一段时间内，俄罗斯社会的各个领域经历了剧烈的震荡和变革，高等教育同样经受着时代的冲击。 在社会、政治、经济转型以及 国际化大趋势的影响下 ，俄罗斯政府不断摒弃 高等教育发展的旧体制、旧观念 ， 尽可能挖掘高等教育的潜力 ，采取一系列的改革措施，力图使其高等教育从封闭、单一走向开放与多极，问题、矛盾、希望和成果并存，这不仅促使俄罗斯教育 界必须面对现实、审时度势、积极应对，也给我们进一步考察、研究他们在这场社会转型之中的教育改革，提供了很大的空间。 强力度发展高等教育也是我国新世纪教育发展的重要使命之一：科教兴国的实施、国民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国家创新体系形成、世界最大的学习型社会的建设，都离不开高层次创造型人才的培养。新中国高教体系确立之初曾全面借鉴苏联模式，半个世纪以来虽然两国都不断进行改革，但仍有相当多的共同之处，可比性极强。面对科技迅猛发展以及知识经济时代的挑战，加强对发达国家高教改革的研究、尤其是对处于社会转型时期的俄罗斯高教改革 的研究，此时显得尤为重要。遗憾的是，近年来无论是俄罗斯教育理论界自身还是我国对转型时期的苏俄教育研究都比较薄弱、零散，缺乏系统、深入的理论探索。转型期俄罗斯高等教育变革的专项研究，还需要不断的填补和丰富。 在当今科学技术迅猛发展的知识经济时代，世界上的各个国家都把高等教育的发展放在了重要的位置上，各国的高等教育改革也成为全球关注的重点研究课题，从国内到国外，从教育理论工作者到教育实践者，中外的学者对高等教育的研究都十分重视，目前高等教育的理论研究已经趋渐成熟，形成了系统的理论体系，为高等教育的发展提供了相应 的理论基石。也正是这些高等教育研究著作，为我们系统深入地研究俄罗斯高等教育的改革提供了可能。如： 潘懋元的潘懋元论高等教育、 谢安邦的比较高等教育 、 黄济、王策三主编的现 6 代教育论、杨树勋的现代高等教育学、约翰亨利纽曼著、徐辉、顾建新、何曙荣译的大学的理想、克拉克克尔著、王承绪译的高等教育不能回避历史 21世纪的问题、伯顿克拉克主编，王承绪、徐辉、郑继伟、张继平、张民选译的高等教育新论、卢晓中的当代世界高等教育理念及对中国的影响、刘宝存的大学理念的传统与变革。还有些著 作分别从高等教育的不同层面对高等教育的某些热点问题进行剖析，涉及到高等教育评估、远程高等教育、教育立法等等，让我们对高等教育的某些层次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如： 许建钺的高等学校教育鉴定与水平评估、王致和的高等学校教育评估 、 许茂祖、张桂花的高等教育评估理论与方法、夏天阳的高等教育立法引论 、 丁兴富的远程教育学 。 以上这些资料为我们研究俄罗斯高等教育改革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参考，在此基础上我们才有可能进一步探讨高等教育理论层面的根本性变革的原因，分析俄罗斯高等教育改革举措实施过程中的具体经验和教训。 80 年代开始，我国国内对苏联高等教育就已经进行了专门的研究，这些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部著作中：王清华的苏联高等教育的历史和现状，这部作品对苏联时期的高等教育的历史以及发展现状做了细致的梳理， 叶留金的苏联高等学校、符娟明的比较高等教育对苏联时期高等教育的发展、高等教育结构层次、高等教育管理机制等方面做了详细的阐述，资料比较翔实、丰富。顾明远主编的战后国际教育研究丛书 战后苏联教育研究、顾明远、梁忠义的世界教育大系苏俄教育，对苏联高等教育的研究更加系统和全面。而 郭玉贵的美国和苏联 学位制度比较研究 兼论中国学位制度 、符娟明、迟恩莲的国外研究生教育研究、 冯增俊的现代研究生教育研究等几部著作，又补充了苏联时期研究生教育的发展状况，这些书籍为我们研究苏联时期高等教育的发展脉络提供了可借鉴的材料。中文期刊上有关苏联高等教育的文章也有一些，但材料较零散。 1991 年苏联解体，俄罗斯成为独立主权国家，随即进入社会转型时期， 高等教育作为文化的一部分必然也要随着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形态的变化而进行变革，以适应迅速变化的国内外社会状况。 俄罗斯社会转型受到了世界的普遍关注，从 20 世纪 90年代 初至今，国内对转型期的俄罗斯政治、经济、乃至社会各个方面都有著作进行分析，如：薛君度、陆南泉的新俄罗斯 政治经济外交、 刘向文 ,宋雅芳的俄罗斯联邦宪政制度 、庄起善的俄罗斯转轨经济研究、 娄芳的俄罗斯经济改革透视 从“休克疗法”到“国家发展战略” 、 张树华的过渡时期的俄罗斯社会 、潘德礼主编的俄罗斯十年 : 政治经济外交（上、下卷）、 胡键的俄罗斯转轨的制度经济学分析 、李庆霞的社会转型中的文化冲突。在阅读材料和整理材料的过程中，为避免来源单一，分析片面，我们还特别注意借鉴了很多 西方社会、以及俄罗斯国内对俄罗斯社会转型的看法。如： 茹科夫， 叶西科夫， 巴甫洛夫的 俄罗斯社会史 、 格泽戈尔兹 W科勒德克著、刘晓勇等译的从休克到治疗 后社会主义转轨的政治经济、 卡瑟琳 丹克斯 著、 欧阳景根译 的 转型中的俄罗斯政治与社会 、克里斯蒂娜弗里兰的世纪大拍卖 俄罗斯转轨的内幕故 7 事。这些材料给了我们很多启示， 从政治、经济、社会意识形态多个视角 来研究俄罗斯的高等教育，有助于我们更准确地分析其改革的背景，更深刻地了解俄罗斯高等教育的改革。 苏联时期的高等教育具有 完整而发达的教育体系，成为世界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我国特别是建国初期的高等教育模式有很大影响。因此我国对苏联时期的高等教育研究材料丰富、系统且深入。苏联解体之后， 俄罗斯的高等教育在转型时期进行了一些重大的改革，我国学者对转型期俄罗斯高等教育改革并没有做出及时的反映，以至于目前对转型期俄罗斯高等教育的研究显得十分薄弱。现有的一些材料大都是宏观性的描述或者局限于政策的阐述，缺少系统全面、深入地对俄罗斯高等教育改革的探求。仅有的几本著作中，肖甦、王义高的俄罗斯教育 10年变迁、王义高的苏俄教育， 钟亚平、 张国凤的苏联 中的高等教育部分，对转型期的俄罗斯高等教育改革进行了阐述，为我们的研究提供了具有参考价值的资料。安徽大学俄罗斯研究所编译的俄联邦教育法、 吕达、周满生的当代外国教育改革著名文献（苏联 俄罗斯卷）中， 详细介绍了俄罗斯教育主要的法规条文， 高等教育的法规条文为我们对俄罗斯高等教育改革中政策的分析提供了客观的理论依据。 近年来，国内对俄罗斯高等教育的研究有所重视，出现了多篇有关俄罗斯高等教育改革的文章，有些是对俄罗斯高等教育整体的描述和分析，如： 吕文华的俄罗斯高等教 育的现状及其面向 21世纪的改革、叶玉华的 21世纪俄罗斯高等教育发展战略、张瑞的俄罗斯高等教育的现状及存在的问题、 储诚意的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高等教育改革、 白美玲，邓志伟的俄罗斯构筑高等教育新体系 、人民日报发表的文章俄罗斯 21世纪的教育：优先发展战略和 2010年教育现代化构想、程恩庆、张全芬、金纪玲的俄罗斯高等教育的现状及改革动向 、顾鸿飞的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教育述评、李春生的 90 年代俄罗斯高等教育的变革、 李秀荣、赵秀英的当今俄罗斯高等教育改革评析 。 还有一些文章涉及到俄罗斯高 等教育改革的若干问题，如：吕文华的俄罗斯高等教育结构改革 、单春艳的俄罗斯国家统一考试述评、 韩骅的独具特色的俄罗斯高等学校综合评估 、付轶男的社会转型进程中的俄罗斯高等教育课程改革 以课程目标和结构为中心、 冯相如 的 俄罗斯高考制度改革新动向 、陈莞蕾 的 中俄高考制度比较研究 。 这些文章主要集中在俄罗斯高等教育结构、课程改革 、招生考试、高教评估等热点问题上，可以看出，研究的范围也相当广泛，但多数集中在事实的描述上，缺乏深层的分析。同时我们也看到，有关俄罗斯大学科技园、远程教育、俄高校毕业生分配制 度的改革、俄罗斯高等教育信息化问题、高等教育的督导与评估问题等领域还无人问津，更没有详细的介绍和阐述。 在俄罗斯国内对高等教育的研究可以说已经有了一定的理论基础 ，从沙俄帝国到苏联时期，再到转型时期，俄罗斯学者对高等教育的研究成果也十分丰富。 如 ： 1917 (1995)； (1995)； 8 ， : （ 1998）； . . : . （ 1999） ； : , , (2001)； . . (2001); : (2004),等等 。 俄罗斯国内对高等教育改革中的远程教育 问题 、招生考试问题、 私立教育问题、教育质量问题的讨论也十分热烈。如： ， ， （ 1998）； - 2002) 、 ； （ 2003）； （ 2003）；, ： （ 2003） ； 2006 2007。 这些资料在高等教育乃至大学后教育方面给我们的研究提供一些新的研究思路和研究维度。 俄罗斯官方网站所刊登的俄罗斯高等教育标准 ，俄罗斯教育 质量监察法令 , 2509 ， 5 1994 ， . , . ， 给我们提供了丰富的第一手材料，让我们能够更加及 时准确地掌握俄罗斯高等教育改革的最新动向。 、 、 . 这几本俄文原版杂志是俄罗斯高等教育的权威性杂志，我们阅读了其中的大量文章，这里就不一一枚举 ，这些文章介绍了俄罗斯高等教育界的最新举措以及研究的最新动态，为我们以及广大的读者提供了丰富、前沿 的研究材料。然而这些材料却无法给我们描绘一幅俄罗斯高等教育改革的全景图，也缺少对俄罗斯高等教育存在问题的深刻挖掘。 9 （ 三 ） 研究程序 本课题把俄罗斯高等教育改革的研究放在社会转型的大背景之下，对其加以考察和全方位审视，从整体上进行比较分析，从而为读者描绘一幅转型期俄罗斯高等教育改革的全景图。研究者从俄罗斯高等教育改革的背景入手，从国际和国内两个方面对俄罗斯高等教育改革的因素进行了剖析。在课题的主体部分，研究者以转型期俄罗斯高等教育改革为主要对象， 运用文献分析和实地考察访谈等方法，对转型时期俄罗斯高等教育的立 法与方针政策、学制结构及学位制度、高等教育管理体制、办学体制、招生考试、高校毕业生的就业分配、高等教育标准、高等教育的督导与评估、高校内部教育质量与教学过程的评价、教育信息化、远程教育、大学科技园区等几个方面对进行了详尽的阐述和分析，在每个专题的研究中，我们都详细地分析了其变革的原因，阐述内容，并探求存在问题的原因，此部分也是本课题的研究重点。研究者在最后部分对俄罗斯高等教育改革做出了总结和展望，使课题的研究在分析综合之后，具有一定的价值判断和假设推理的色彩。 本课题研究主要是概括和分析俄罗斯社会转型时期高 等教育各个方面的变革，因此本研究既要关注转型时期俄罗斯高等教育领域变革了什么，还要关注目前变革发展的程度以及引起的各方面影响等，坚持静态研究与动态跟踪相结合的原则，我们所采用的研究方法设计包括以下内容： 政策文本分析法：查阅转型期俄罗斯高等教育改革的法规、法令、以及各种规章制度，对其进行翻译和整理分析。 文献分析法：利用网络、期刊、杂志、专著，获取了本研究所需的文献资料，并进行翻译、整理与分析研究。 实地考察法与访谈法：在比较教育研究中，去他国实地考察、与相关人士进行 面对面交流可以说是一个比较理想的获得一手 研究资料的方法，同时也能为研究结论提供确凿的证据。 2002年课题主持人到俄罗斯作高级访问学者，在为期半年的时间里，多次访问了俄罗斯教育部、教育科学院和不同类型高校，通过访谈的方式了解到很多研究信息，同时搜集了关于其高等教育改革方面的大量资料，并与有关方面建立了更多的联系，这都为本专题能顺利完成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 （四）研究发现或结论 1高等教育变革 俄罗斯社会转型时期教育发展的必然选择 随着俄罗斯社会的转型，特别是政治上彻底抛弃社会主义道路，实行自由资本主义的发展道路，经济上由计划经济体制转向市 场经济体制的根本性变化，社会各个领域受之影响也在逐渐发生根本性的变革。这些方方面面的急剧变化，给几十年运行相对稳定的 教育领域 也带来许多影响和刺激， 为了适应社会转型的新形式、及时应对知识经济的挑战，俄罗斯教育 10 在教育形式、教育内容、人才培养规格等方面的变革接连不断，这些改革既具有明显的历史延续性，又显示出其继往开来、破旧立新的鲜明时代感。 随着改革的拓展，俄罗斯高等教育领域变化是明显的，问题也是多样而严峻的：近年来，俄罗斯高等教育机构数量俱增，入学人数逐年增加，尤其是非国立高校的出现和发展，国民接受高等教育的人 数日益增多。但是在高等教育改革和发展中存在经济发展不平衡，大学设置不合理；高等教育领域人才流失严重；高校的物质技术基础薄弱，科研水平不高；教育经费短缺，教师工资待遇低；高等教育质量下降；高校道德教育工作薄弱等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这一切使转型时期高等教育领域的改革始终没有停歇，所采取的变革 有些是延续性的 ，有些是根本性的。 但总体上看， 俄罗斯教育的改革 既是社会转型时期社会发展的必然选择，也 是苏联解体前夕 教育改革 的继续，其现行的教育体系也基本保持了苏联时期的框架。 2恢复国家在教育领域的责任和作用 普京时期教 育政策和立法的明显变化 苏联国民教育的构建和发展素有政府法令法规先行导航，操作落实随后跟进的传统。俄罗斯独立后依然如是。叶利钦就任俄罗斯历史上第一位总统后，所颁布的第一号总统令是关于发展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教育的紧急措施，这就足以显现总统、政府对教育的重视。随后叶利钦政府陆续颁发了俄罗斯联邦教育法、俄罗斯教育发展纲要、联邦高等和大学后职业教育法等一些重要法令，但是，面对俄罗斯转型初期动荡的政局和经济危机，叶氏政府实际上无力更多顾及教育改革，许多政策法令根本就是官样文章，他在讲演、视察中 对教育发展的许诺频繁显现，但其笼络人心、空头许愿的实质使教育领域的失衡失范现象频繁出现的现象就不足为奇了。 自普京执政以来，情况不断改变，所制定的教育立法和实施的教育政策，改变了叶利钦时期对教育领域放任自流的状态，恢复了国家在教育领域的责任和作用。不论是在国情咨文中，还是在尽管十分不多的场合下谈到教育时，普京均针对具体问题谈恢复和发展，尤其强调国人必须以高度的爱国主义精神和优秀的民族文化传统振兴教育，这与叶利钦惯用的以外国援助拯救国人生活状况的做法形成鲜明对比。在全球经济一体化、高等教育国际化和国内社会转型 背景下，俄罗斯高等教育原有的行政管理体制、办学体制、财政体制、层次和学科结构、人才培养模式、专业设置等方面愈发不适应市场经济社会的需要，面临着严峻挑战。原有的一些教育法令，包括叶利钦时期颁布的法律法规，有很多地方无法解决新时期遇到的复杂问题，因此，普京政府接连颁布俄罗斯联邦国民教育要义、 2010 年前俄罗斯师范教育发展纲要、 2010 年前俄罗斯实现教育现代化构想、俄联邦高等职业教育体系20052010年落实波罗尼亚宣言条款的措施等一系列重头教育政策文件，以保障俄罗斯高等教育体制适应社会转型和高 等教育国际化的需要；同时，针对俄罗斯现实，近年来多次修改、增减了俄罗斯联邦教育法和联邦高等和大学后职业教育法的有关条款，尽管有些修改内容被指责为倒退行为，但其减少空头许诺，力求实事求是的务实态度应该是值得肯 11 定的。在保持俄罗斯高等教育规模和健全教育法令法规的基础上，各方面的改革都是针对新时期出现的新问题以及用原有法令无法解决的老问题而展开的。 3结构多级化与形式多样化 学制结构及学位制度变革的新特点 单就俄罗斯高等教育层次结构来说，因其特殊的时代背景及文化传统使得它历来就与世界其他国家高等教育结 构存在差异。十月革命前俄国的高等教育发展缓慢，但隶属专科层次的中等专业教育很发达，促进了高等技术教育的发展，并形成专家型人才培养特点，其学位制度主要仿照西方国家。十月革命后苏联特殊的历史背景，使得其高等教育学制结构在划分上与欧美国家相异，形成了独特的文凭专家培养模式，相应地在学位制度上也不同于别国。苏联时期最大的特点就是层次结构单一，这在当时特殊国情下发挥了一定的作用，但是随着社会的转型以及国际化理念的深入，俄罗斯不得不开始对原有的高等教育学制结构及学位结构改革。 现阶段俄罗斯对学制结构及学位制度实施改革主 要源于适应国际国内的双重需要。通过参与欧洲统一教育空间来实现高等教育文凭在国际上的承认，是俄罗斯走向教育国际化的关键性步骤，而苏联时期的学制学位结构独特，不被欧洲承认，这是导致其学制结构及学位制度变革的直接外部动因。国内方面，社会转型迫使高等教育在市场经济环境中必须接受市场的调节和制约，教育需求的不断增长，企业间的竞争，人才规格、专业背景的竞争都表明，单一的高等教育层次结构如果不向多级化方向发展，就会走进死胡同。 俄罗斯高等教育层次结构改革的内容和形式上都显现出了多级化、多样化的特点。无论是在高等教育层次上 的不完全高等教育、基础高等教育、完全高等教育、高校后教育的多层级划分，还是学位制度上增加了学士、硕士两个文凭级别；无论是高等学校在类型上增加了类似于短期大学的不完全高等学校 （ ）、 完全高等教育阶段出现的专业大学（ ）， 还是综合大学的比重比以前大幅度增加，都使原本“简单明了”的苏联高等教育领域在转型初期就表现出十分醒目的变化。伴随对俄罗斯多级学制结构及学位制度的提出、进展及具体内容的描述，以及对所选择的图拉国立大学和莫斯科鲍曼国立技术大学两所高校在学制结构和学位制度方面改革的案例说明 ，这种学制与结构上的多样化变革，更加明显。 通过对俄罗斯学制结构及学位制度演变的追溯与现状分析，不难发现，这项改革是借鉴别国经验同时又兼顾本国国情的结果，为俄罗斯高等教育尽快适应国际化及市场经济创造了条件，有助于其教育现代化；但还存在一些问题，如名词术语与国际惯例不符、学士无用武之地、政策与实施相距甚远等，还需要俄国内多方面的努力与协调。 4 非集中化和自治化 高等教育管理体制所体现出的凸显性变革 俄罗斯教育管理体制随着社会的转型而发生改变。在高等教育领域，管理体制的变化与 12 以往相比并不算太大，如果说存 在一些变化的话，则大多是结构上的调整。因为现代大学的职能一般被认为有三：教学、科研、服务。转型后的大学在服务职能上有所增加，从大学各种机构的设置上可看出这一特征。真正的变化在于整个指导思想的变化。 俄罗斯教育管理在体制上也基本遵循“联邦共和国（联邦主体）地区学校”四级管理模式，体现着联邦制管理权限下放意识。苏联解体后俄罗斯联邦的教育管理机构设置与以前并无多大区别，中央一级仍然由两个部来分管全国教育：一是俄联邦教育部，它主管学前教育、普通教育、师范教育（包括高等师范教育）和校外教育。二是俄联邦科学、高 校、技术政策部，它主管各级高等教育；各主管部门、各共和国、州、边疆区等地方政府都设有自己的教育管理机构。 高等教育管理体制的突出变化在于非集中化和自治化趋向 各地方政府和大学在转型之后最大的收益是获得了更多的自主权。高校在自治方面比苏联时期要自由得多，这主要是私有化理念的推动。大学内部机构设置基本由校级领导、行政管理和后勤服务三大部分组成。国立高校和地方高校实行校、系、教研室三级管理。非国立高校由创办人直接领导，或由创办人组建、委托的管理委员会领导。 大学校长由民主选举产生，一般任期 4 或 5 年，是学校行政 元首。设副校长多名，负责教学工作、科研工作、国际活动等；总学术秘书在处理校级日常事务、包括专业性事务时具有决定权，相当于我国大学中的第一校长助理。 大学内部管理机构同样遵循一般行政机构的规律，由立法（决策系统）、执行系统和监督（反馈）系统组成。从校务委员会到教研室甚至每个师生个人都是一个立体的系统，只是决策层在决策的时候渗入了一定的民主色彩，让该系统外的部分人员参与以便集思广益为最佳决策服务，而参与决策这部分人往往来自正式的或非正式监督反馈系统，原因在于他们对执行的全过程有较为深刻的了解。另外，多方参与的 决策必然要涉及和照顾多方利益而具有综合性，这又会给执行系统增添麻烦，引起决策系统和执行系统的矛盾，如果让执行系统的人员也参与决策，又可能丧失决策的独立性和公正性。这也是近年来俄罗斯部分教育政策名惠而实不至的原因。 尽管放权成为大学管理的指导思想，但政府从来不会放弃对大学的控制，主要表现在，1）加强教育立法与教育政策制定； 2）建立教育质量监督机制； 3）教育拨款控制。从大学内部管理来看，俄罗斯联邦教育法（ 1992）以及高等与大学后职业教育法（ 1996）都从多方面规定了学校内部管理的自主化、自治化 ，而且，自颁布后的多次修订，亦涉及此项内容的增改。 5办学主体的多元化 私立高等教育带来划时代的变化 社会转型时期俄罗斯教育领域最显著的变化莫过于私立学校的重新出现。从 1923 年颁布统一劳动学校条例以后，私立教育机构在苏联顷刻消失，所有学校都由国家管理和开 13 办，一直到苏联解体以后，私立教育才重获生机，尤其是高等教育领域私立大学的迅速增加，结束了存在七十余年的高等教育“国立唯一”的时代。私立高等教育在俄罗斯主要由非国立高等学校提供，非国立高校实质上就是“自筹资金的学校”。 目前，私立高等教育已成为高等教 育领域的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私立高等学校的再生，有其深刻的社会政治、经济背景，而且具有一定的法律基础。 1992 年颁布并于 1996 年经过修改的俄罗斯联邦教育法和 1996年 10 月 5 日公布俄联邦国家教育要义为非国立大学的发展提供了法律保证。 尽管对于私立高等教育的评价褒贬不一，但不可否认，在经历了十多年的发展后，俄罗斯私立高等教育也在实践中形成了自己的一系列特点，具有自身的一些优势，这也就是其得以生存并开始蓬勃发展的原因。其优势主要包括：非国立大学注重人文、社会和经济类专业的人才培养；私立高等学校所授予的 学位一般在层次上低于国立高校，这样的培养层次是社会所需要的，能够满足那些希望找一个好职业、但成绩平平且家境不错的中学毕业生的需求；多数非国立大学在制定课程计划、课程标准和设计教学过程方面具有创新性和灵活性；非国立大学在招生与就业方面的灵活性较强，多数学校不设入学考试，或者以低于国立高校入学标准的成绩录取学生，学生毕业一般去企业和公司工作，一些非国立大学还与国外院校建立了合作关系，学生在获得学士学位后有权在国外大学继续学习。 私立高等教育十余年的发展事实表明，它们的存在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并产生特定作用。首先，私 立高等教育促进俄罗斯高等教育整体的发展，私立高等教育提供更多高等教育的机会，从而在一定意义上减少了教育机会的不平等。但是，由于私立高校存在办学规范和教学质量等方面的问题，在俄罗斯人心目中的地位较低。非国立大学资金来源于办学人的投资和学生缴纳的学费；兼职教师所占比例较高，这也是非国立大学质量受到质疑的主要原因。而质量问题恰恰关系到私立学校的存亡。因此，提高教育质量是私立教育面临的迫切问题。 非国立大学既是国立大学的竞争对手，也是一种合理的补充，其存在与发展对俄罗斯高等教育的良性发展起到促进作用。私立高等教育 的进一步发展需要以下条件：完善相关的法律制度；加强对私立高等教育的管理；发挥非国立大学联合会的作用；加强非国立大学的内部管理；理顺大学及其分校间的关系；进一步发挥拨款在学校管理中的作用；发挥企业与学校联合办学的优势，以保证学校的物质基础。 6实施国家统一考试实验 高校传统招生考试模式遭遇挑战 实行国家统一考试是俄罗斯高校招生考试制度领域发生的重大变革，也是俄罗斯高等教育现代化建设的重要措施。 苏联时期实行的是中央集权与学校自主招生相结合的招生考试模式。在多年的发展过程中，这一模式发挥了积极的人才遴选 作用，为苏联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选拔培养了大批优秀的专家人才。但由于这种制度本身存在很强的主观性因素，随着社会的发展，其弊端和历史局限性也越来越明显。于是国家统一考试被提上了招生考试制度改革的日程。 14 俄罗斯之所以选择实行国家统一考试，这与俄罗斯积极参与教育国际化进程、推行教育民主化、保证高质量教育教学、理顺中央与地方关系等方面的政策导向直接相关。为推动国家统一考试实验的实施，俄罗斯教育当局颁布了一系列法律法规。 自 2001 年 6 月份首次在五个联邦主体实行国家统一考试以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参加实验的联邦主体的数 量、学生数量和参加实验的考试科目的数量都迅速增加。为保障实验的顺利实施，俄罗斯加强了组织制度建设，在联邦教育科学部的领导下，参加统一考试的各联邦主体都成立了国家考试委员会、国家统一考试实验实施协调委员会等机构，负责国家统一考试实验的组织与协调工作。在信息技术支持领域俄罗斯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加强了网站、题库及信息基础设施方面的建设，使得国家统一考试实验的设备、技术水平和联系手段得到了基本保障。与国家统一考试相伴而生的高校财政资助模式被称为国家记名义务财政拨款（ ），这是一种与国家统一考试成绩挂钩的国 家高等教育预算内资金分配模式。但这种拨款模式从诞生之日起就引起了很大的争议，其实验结局似有无果而终的可能。 国家统一考试实行以来，规模不断扩大，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如，改变了人们的就业结构、增加了学生们的选择机会、扩大了农村和边远地区学生的受教育机会等。与此同时，国家统一考试实验实施过程中也暴露出一些问题，如法律法规建设不够完善、各教育管理机构之间的协作问题日益突出、信息安全和试题质量有待提高等。而精英人才的发现与确保其接受最优质的大学教育，更是国内王牌大学质疑统一考试形式的焦点所在，到目前为止，以莫斯科大学 校长萨托夫尼奇为首的少数几所顶级大学的校长们仍然持坚决抵制的态度，拒绝只依据统一考试成绩录取新生。 国家统一考试的试行是俄罗斯在研究国际经验和国内需求的基础上向其它成功国家学习并借国家强力推行的结果，是一种自上而下的强制性的制度变迁，是国际经验与国内传统碰撞融合的过程，但它并不是保障教育平等的万能钥匙。由于强大的传统思维定势的影响，它的实行采取了渐进的方式，先试点后推广，表现为一种基于教育外在功能价值判断而体现相对合理性的制度安排。而且，引进这种标准化考试制度只是一个开始，但如何让这项制度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 适应俄罗斯国情，让其在俄罗斯这一大国内充分发挥其正面作用，克服其本身所固有的缺陷与不足，还需要增强对这一制度自身的利弊因素做深层挖掘，需要加强其应用和推广的灵活性和适应性，以便更好更快、更普遍地得到俄罗斯教育界和民众的广泛认可。 7市场化导向取代国家统包统分 高校毕业生就业分配制度的新转向 苏联时期高校毕业生的就业按照国家经济发展计划指标进行，这一模式为苏联经济社会的发展做出了历史性的贡献，但它所具有强制性特征遏制了大学生在职业自我实现方面的主体性，不利于调动高校、企业及大学生的积极性。上个世纪 90 年 代初，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国家包分配的模式也逐渐为以市场为导向的毕业生就业模式所取代。 15 俄罗斯高校毕业生就业方式的变革既是高等教育现代化理念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高等教育系统适应劳动力市场变化的结果，也是影响毕业生就业的一个重要因素。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经转轨的过程中，俄罗斯社会、政治、经济形势的巨变改变了其劳动力市场及居民就业过程的基本特征，高校毕业生的就业模式也因此发生了根本性的变革。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为保障高校毕业生顺利就业，俄罗斯联邦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旨在协调毕业生就业问题的法律法规，既包括指导教育 系统与就业系统相互促进方面的法律法规，也包括指导高校毕业生就业的各个部门间法律法规。这些法律法规的制定与实施，为现阶段教育服务市场与劳动力市场之间的协调发展提供了基本的法律保障。 俄罗斯高校毕业生的就业管理工作可以分为联邦、地方和高校三个层次。联邦管理部门之间的合作，主要是指俄罗斯教育科学部和俄罗斯劳动与社会发展部之间的合作。就地方层次的就业管理工作而言，许多联邦主体内建立了教育服务和劳动力市场综合协调系统，主要致力于促进院校与雇主之间建立业务关系，促进职业教育机构毕业生的就业安置工作，为普通教育机关的学生 和毕业生提供职业定向指导。高校内部是毕业生就业管理工作的重点，青年学生就业促进中心 ()及支持青年专家就业的分配信息系统 (以下简称为 )是高校毕业生就业系统最基本的指导单元，能为高校大学生就业提供最直接的支持与帮助。 总的来说，俄罗斯联邦政府在促进职业教育机构毕业生就业方面，已建立起了纵横立体交叉的就业支持网络，该网络注重在加强与企业、社会团体、机关联系的基础上，对劳动力市场和教育服务市场的互动发展进行预测，努力将大部分学生和毕业生吸收到工作安置促进系统中来，通过提供职业定向服务等措施，帮助他们 走向成功的职业道路。但由于受到经济水平、产业结构、劳动力市场区域化、计划经济时代供给导向型思路、高等教育大众化等因素的影响，高校毕业生就业这一复杂问题的解决还面临许多困难，也存在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这一切都需要俄罗斯从就业促进系统的法律法规支持、财政支持、科学方法支持等方面制定更加全面的措施。 8实施国家高等教育标准 社会转型之下教育质量管理的全新举措 处于社会转型时期的俄罗斯教育突出变化之一是教育管理由苏联时期的高度集权化管理转而实行教育管理权力下放、地方分权。统一的教学大纲、统一的教科书体系不 复存在，学校可以自行选择教材。在此背景下，为了保证教育空间的统一，俄罗斯开始制定不同层次的教育标准。俄罗斯国家教育标准以一系列官方文件的形式确立，高等教育标准主要由教育标准、培养方向、专业名录以及相应的示范性教学计划等部分组成，确定了对高等教育结构、高等教育文凭、高等教育计划和高等教育计划实施条件的一般要求；确定了学生学习负担标准，对高等教育培养方向提出要求，并制定了相关的国家管理规则。高等教育领域先后两次制定教育标准，第一代国家教育标准于 1995 年实行，第二代于 2000 年实行。目前，第三代高等教育标准原本 2005 可以出台，但由于多种原因仍在制定之中，有望于 2007/2008 年实 16 施。对于教育标准的“广义的”理解与“教育质量”关系密切。因此，在教育标准中确定了国家的三级教育标准管理机构，以保证对高等教育质量的管理。 制定高等教育标准的主要宗旨在于： 1）以不同层次的教育标准为指标，消除地区教育发展的不平衡和城乡教育发展不平衡，以保证教育领域的平等，保证学校的质量； 2）从系统论的立场出发，保证国民教育系统的联系性、一致性、教学和经济的有效性，对教学的监督，以及对不同阶段、专业方向人才培养情况的监督； 3）尽可能处理好 文化和语言差别问题以及保证足够而公正的分配资源等一系列其他问题； 4）所制定的标准应当简明扼要，突出目的性，。 通过对第一代和第二代教育标准进行的简单比较以及对师范教育方向教育标准的简要分析，我们也发现了一些问题。鉴于俄罗斯已加入波罗尼亚进程，欧洲统一教育空间的形成要求俄罗斯建立多级学制并采用学分制。在这种背景下，俄罗斯在第一代高等教育标准施行不到 10 年时，又开始制定第三代教育标准。而教育标准具有导向作用，标准的改变意味着教学计划和教科书的变化，频繁更改教育标准势必造成教学过程的不稳定以及教学评价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