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教学督导工作参考

教学督导工作参考 主办：武汉理工大学教学督导办公室 2010 年第 40 期（总第 324 期）2010 年 12 月 1 日 大学创新人才培养体系改革的深层次思考 继我国“科教兴国、人才强国”战略提出、以及建设创新型国家的 总体目标提出之后，改革大学人才培养体系的呼声越来越高。新近颁布 的国家中长期教育和发展规划纲要也重点强调：要深化教育体制改 革，改革人才培养体制，创新人才培养模式，适应国家和社会发展需要， 遵循教育规律和人才成长规律，形成各类人才辈出、拔尖创新人才不断 涌现的局面。那么，我国大学的创新人才培养中到底存在哪些问题，改 革究竟应当走向何处？这是我们应该重点关注和着力解决的。 一、国际视野的大学教育与创新人才培养 今天人们已经不再怀疑大学在创新和创新人才培养中的重要作用， 但大学和大学教育在培养创新人才、推进社会创新中的作用机制究竟是 什么？从高等教育发展的历史的近代科技创新的发展看，其创新机制主 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1大学的理想与精神契合了创新与创新人才培养的内在机制 现代大学是从中世纪大学发展起来的，并且一直传承着中世界大学 的核心精神与理念。在大学诞生初期，把心智训练放在首位，注重思维 与表达的训练，推崇“自由的教育” ，以人文为中心的大学教育，教授 什么知识不是最重要，关键是形成学生思辨能力，进行心智的训练，强 调“培养有修养有智慧的人” 。这种智慧的碰撞集中于思维的训练，体 现了创新与创新人才培养中最为重要的思维特质的训练。这样一种看似 不求有用性的教育，其培养的学生在政策辩论、宗教和社会活动中发挥 了更大的作用。中世纪大学“追求心智训练”的传统作为大学的基本精 神得以传承，推动了中世纪大学的发展。 柏林大学是大学发展的一个里程碑，它把高深知识的探究作为自己 2 的使命，强调培养“有学问的人” ，把实验室引入大学，开创了教学与 研究结合培养创新人才，一直影响着今天大学的发展。德国大学的精神 和传统到了美国大学得到实用性的诠释，大学的创新进入社会生产和社 会生活，从原理与理论创新发展到技术与应用的创新，并形成了创新人 才培养的新模式。 对高深知识的探究是一种创新活动，在这样的活动中实现创新和培 养创新人才培养；智慧的训练和追求提升着创新能力，教师对智慧的追 求和对学生进行的心智训练，锤炼着学生的思维，培养学生的创新能力； 走向应用的创新更是成为大学发展的巨大推动力量。大学是作为一个创 造思想、体现智慧的创新机构出现的， “追求心智训练、坚持高深学问、 结合社会实践” ，这样的精神是大学创新和创新人才培养之源。 2大学的传统和运行机制符合创新与创新人才培养的要求 大学的基本传统是“学术自由”和“大学自治” ，这样的“特权” 基于大学在占有知识上的优势，源于大学在面对教会与国王的权力斗争 中，为避免受到伤害而保持中立。处于创新前沿的大学，对于其从事的 学术活动的价值外部难以作出评判，主要交给学术界自己进行，而“大 学自治”保证了大学创新的方向不受外部干预。这样的自由和自治给了 大学创新活动最少的约束，打破一切社会桎梏，最大程度解放创新的翅 膀，使大学真正成为一个汇集智慧与创造的地方，带来创新的发展和创 新人才的成长。 在这样的机制下，大学创新活动的动力不是“功利” ，而是基于好 奇，大学承载着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因而社会给予充分尊重。在这样 的活动中，大学坚持客观真理，以对人类社会负责任为自己的道德规范 和约束机制。好奇的自由探究形成创新的动力，社会责任约束大学创新 的方向。大学在这样的传统与运行机制中，保持了创新动力，承担着社 会责任，培养了学生的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 3大学的组织模式为创新和创新人才成长提供适合的环境 大学有着独特的组织模式，在历史上大学主要是一个学术权力主导 的机构，近代大学随着组织化程度的不断提高，行政权力发挥越来越大 的作用，但始终在学术权力与行政权力的制衡中运行。在大学里，学术 3 活动主要是学术权力主导的，从学术资源配置到学术评价与学术决策， 虽然现代大学行政权力有不断强化的趋势，但基层的学术活动主要是由 学术权力发挥作用。 现代大学作为一个巨型社会组织看起来极其庞大，但大学内部是一 个“有组织的无政府”状态，主要是以知识的组合结构学科运行的。 虽然作为大学的目标难以清晰或者即使明确也难以得到广泛认同，但大 学内部从事学术活动的学术人员目标却总是十分清晰的，每天从事自己 认为最有价值的教学科研活动。大学的真正活力来自最基层的学术组织， 学术人员按照各自学科的规训，自我确立目标与方向、自主组合人员和 力量、自我进行激励、在同行中进行学术评判。大学里与学者相关的学 术资源的配置主要是基于学术权力，创新的领先性决定学科内的话语权， 创新活动的“优先发现权认可”带给学术人员最大满足感，这样的组织 模式最大程度激励着创新的积极性，为创新活动设置最少的约束。学生 在参与教师的创新活动，在与从事创新活动的教师交往中激发创新兴趣、 掌握科学方法、得到创新思维的训练，逐渐成为创新型人才。 4大学的文化与规训支撑大学的创新与创新人才培养 大学从形成后就具有了自己独特的文化，其基本特征是清晰的：包 容多样、尊重差异；鼓励尝试、宽容失败；注重传承、怀疑权威；坚持 理性、提倡质疑。大学文化的这些特征象遗传基因一样，在大学 800 年 的进化中不断得到传承和坚守。它是大学创新与培养创新人才的源头活 水，是大学贡献给人类最为宝贵的文化遗产。 大学提供了一种条件和机会，使得年轻人可以无拘无束地交流和分 享创造，在碰撞、质疑和争论中锤炼了学生的智慧。大学提供了成熟学 者和年轻才俊交流的机会，学术活动随着年轻思维的参与变得永葆青春、 活力无限，创新活动始终活跃于社会前沿；成熟学者的严谨和对规训及 范式的坚守使得青年学生的“思想自由”始终飞翔在理性的轨道上，保 持了大学创新的方向和创新活动的时代传承。这样的文化，这样的氛围， 这样的机制才是大学持续创新和培养创新人才的基础。学科是大学的组 织基础，是某一知识范围内的学术人员依据一定规范形成的学术共同体， 不同学科形成自己独特的学科规训和研究范式，这些成为学科组织自己 4 的“宪章” ，尊重这样的规训、范式是被学术共同体接受的基础，这就 使得大学的创新和创新人才培养能够坚持正确的方向，并能得到社会的 接受和认可。大学的文化和学科规训支撑着大学的创新和创新人才培养， 它有着清晰的规范却不会约束创新的自由思想。 二、我国大学创新与创新人才培养的实践反思 我国的现代大学制度和体系只有 100 多年的历史，到今天我们虽然 已经拥有了现代化的大学校园，一些大学的装备水平与西方一流大学的 差距迅速缩小，但在继承大学最核心、最本质的精神遗产方面，在建立 大学文化中我们仍然有很长的路要走。 1大学，培育创新土壤还是抢夺创新的“苗子” 创新人才的成长中个体因素是基础，但个体因素只有在合适的教育 和社会文化环境里才可能成长为创新人才。大学的真正意义和价值在于 营造一种利于创新的制度和文化，在这样的土壤和环境里大学不断产生 辉煌的创新成果、培养优秀创新人才，推动社会的不断进步和发展。创 新活动的不确定性决定了创新成果需要“水到渠成、瓜熟蒂落” ，基于 创新者的兴趣和爱好，基于对未知世界的探究愿望、孜孜不倦的追求中 取得具有影响的创新成果。虽然对在工程技术开发中可以围绕明确产生 组织创新活动，但在科学发现、智慧创造中难以实现。 这些年我国大学在创新和创新人才培养中有了更强的紧迫感，为此 采取了各种各样的行动，概括这些年围绕创新进行的改革，可以发现， 我国大学在追求创新中更多关注创新的结果，在培养创新人才中更多关 注“创新的苗子”而忽视创新土壤的培育。大学投入的创新资源大都有 明确的“目标” ，围绕产出而不是和兴趣组织创新，以功利的眼光看待 创新，无法取得具有重大影响的成果也就不足为奇了。全国各级各类学 校都把“夺苗”放在“育秧”之上， “生源大战” “掐尖”成为影响教育 健康发展的重要因素。把大学培养创新人才的注意力放在“选才”上， 忽视了大学的真正意义和价值是“育秧” ，是推动创新人才的成长，是 提升民族的创新能力和创新意识，对改善创新人才成长的土壤和环境关 注不够，这样的状况影响中国大学创新人才的培养。 2创新人才，自然成 长还是“催熟”、 “拔苗助长” 5 大学培养创新人才的基本机制在于大学的文化、氛围、精神和理念， 今天的中国大学对培养创新人才的本质性问题关注不够，更多关注通过 各种“工程”与“计划”得到办学的资源。人才培养是一个长周期的复 杂过程，教育成效的滞后性使得大学的人才培养成效难以直接得到社会 认同并直接为大学带来利益。于是，为了大学自身尽快得到收益，为了 争取各种办学的资源，大学创新和创新人才培养无意识中走向“速成” 的道路，总希望拔尖人才尽快出成果、尽快有收益，长期艰苦的思维训 练、长期深入细致的探究被忽视和遗忘甚至遭到排斥，功利成为驱使创 新活动的主要动力，而好奇、兴趣、社会责任退居其次。这样的创新机 制和行为恐怕也会在一些方面有违创新人才成长的规律。 我们太需要创新了，我们太需要拔尖创新人才了，钱老的“钱学森 之问” 、诺贝尔奖的“中国之痛” 、建设创新国家急迫愿望，所有一切形 成中国当今的“创新人才饥渴症” ，推动我们急于培养创新人才。现实 的中国社会从领导到大学、从公众到学界，对创新人才的渴求在一定程 度上出现了培养创新人才的“催熟”和“拔苗助长”现象。扎扎实实的 人才培养被一项一项的“工程” 、 “计划”代替，拔尖人才培养变成可以 通过一定活动量身定做的“工程”行为，大学似乎要变成创新人才培养 的工厂。我们并不否定通过“计划”工程促创新，在点上突破的有效性， 但广而推之也会带来明显的弊象，不能不注意。 3人才培养，功利刺激还是大学的文化、理念与创新土壤熏陶 世界上多数拔尖创新人才出自少数优秀大学，这些大学培养出如此 多的创新人才显然与其汇聚了大量优秀学生有关，但无可否认，这些大 学提供的教育，大学的理念、文化与氛围对创新人才的成长具有更加重 要的作用。大学培养创新人才的文化内涵非常丰富，但鼓励基于兴趣与 好奇探索未知世界、坚持社会责任与理想、遵循学科规训与研究范式、 注重科学理性与人文情怀，这些文化特征是大学培养创新人才最重要的 基础。 从高等教育哲学理论看，近半个多世纪以来，中国大学的核心哲学 思想并没有实质性的变化：始终把大学看成是一个实现社会利益的工具， 没有关注大学作为一个社会组织其自身的价值与理念。西方大学的传统 6 与精神在中国大学没有扎下深厚的根，在为这为那服务中始终不关注大 学自身。缺乏对大学核心精神与理念的坚持就难以形成培养创新人才的 文化与氛围，培养不出顶尖的创新人才也就不足为奇了。当今中国大学， 追名逐利的功利影响越来越大，甚至从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为功利文化， 教师的研究活动很大程度上受到职称晋升、项目收益驱动，学生的学习 更多取决于就业和升学的需要，基于兴趣与好奇的探究几成“奢侈品” ， 校园越来越大越来越漂亮却越来越难以容下好奇的眼神、兴趣的“湿地” ，独立精神、自由思想越来越难以在新的大学生态系统中找到自己的生 态位。创新人才的成长需要鼓励创新、尊重探究的土壤，没有这样的土 壤创新的种子就难以发芽和成长，这些深层次问题不解决，大学拔尖创 新人才培养将是一种奢望。 4创新活动，自我 组织、自 发组织还是行政组织、集体会战 当今科技创新与应用的距离大大缩短，创新已经被纳入生产链条， 被作为生产的一个重要环节。这种“面向经济建设主战场”的创新活动 得到工商的极大重视，投入巨额资金，按照预设的实用目标推进创新活 动，在产品开发中取得巨大成功。大学面临在国家创新体系中定位的选 择，如果和工商业一样工作，大学很容易沦落为工商业研究机构的延伸， 大学创新就可能丧失其自身的不可替代性。 大学创新的优势或者不可替代性是其基于自身理念与文化进行的非 功利驱动的探究活动，大学的创新活动与工商业的创新活动的本质不同 体现在工商业的创新主要是利益导向的。大学的创新虽然有与工商业相 同的部分，但最为重要的创新活动是基于兴趣与好奇，体现了人类探究 未知世界的需要，承担的是公共责任，产出的更多是公共知识成果。这 样的创新活动更多需要精神自由，问题与目标选择应更多基于个人兴趣 与好奇，学者们自由组织成共同体，评价更多交给同行和社会组织而不 是市场。因此大学创新应当更多尊重自我组织，类似“会战”和行政化 的创新组织更多适合技术性创新，不应当成为大学创新活动最主要的组 织形式。中国大学这些年创新投入越来越多，但具有明确功利目标、按 照需要组织人员进行的创新活动更为常见，动辄就“整合力量、承揽大 项目” ，工程型“会战”越来越多，这样的创新组织产出的成果越来越 7 多，但开创性的原则成果难以出现，没有真正发挥大学创新的优势，学 生在“做项目”中成长，但难以出现拔尖创新人才，这是中国研究型大 学需要反思的。 5大学创新，创新成果与创新人才培养哪个更重要 大学的研究活动最初是作为培养学生的手段进入大学的，在大学的 职能中一直把培养人才放在第一位，但随着现代大学在国家创新体系中 的作用不断加强，创新活动与教学的距离越来越远，创新与创新人才培 养的矛盾逐渐凸显。当今中国大学，相当多的创新活动主要考虑创新本 身，而很少考虑教学与人才培养。这些年尽管制定了类似教授必须上本 科讲台等等规定，但大学创新与人才培养的结合并没有很好解决，从大 学排行到大学拨款、社会声望，科研活动对大学的影响似乎越来越大， 人才培养的教学活动越来越软， “科研硬、教学软”的现象越来越明显。 在大学创新活动发挥作用越来越大的今天，需要我们重新审视大学教学 与科研的关系，大学培养人才的职能需要重视定位，否则被边缘化的人 才培养体制难以体现大学培养创新人才的职能。 三、适应创新人才培养的改革之路 中国大学在适应创新人才培养中面临改革的现实需要，创新人才培 养机制，建立新的人才培养体系需要从大学总体进行改革，在现阶段， 以下方面问题可能是迫切需要考虑解决的： 资源配置的竞争性获得。资源配置机制是大学运行的基本机制之一， 大学的内在运行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资源配置机制。近年中国大学的创新 投入增长迅速，随着各种重点建设项目的实施，来自政府项目拨款的投 入越来越多。这些资源进入大学后如何配置和运用是影响大学创新的关 键问题之一。这些年大学在配置这些资源的时候， “非竞争性获得”的 资源越来越多，直接导致行政权力影响的不断加大，大学的“行政化” 倾向一定程度上是这样的资源配置机制决定的。中国大学人才培养体系 的改革，首先需要改革大学内部资源配置机制，大大提高“竞争性获得” 的比重，资源配置与人才培养挂钩，建立公开、公平、公正的资源竞争 评估与支持机制。通过资源配置的改革，鼓励大学内部基于好奇与兴趣 的探究活动，减少行政权力对资源配置的影响，就可以引导大学风气的 8 转变，大学精神与大学理念才可能有扎根的土壤。如果不合理的资源配 置机制不改变，大学核心精神的回归将是困难的。 优秀教师收入分配机制改革。今天的大学充满功利，创新活动围绕 项目转，教师的相当精力用于项目申请，真正出于兴趣的探究难以得到 支持，大学创新的核心精神难以得到体现。中国的大学忙、教师忙、学 生忙，学校忙于争资源、教师忙于做项目、学生忙于考证书，在资源、 项目和证书的驱动下大学似乎充满活力，但却难以形成重大创新成果、 难以培养拔尖创新人才。其根本在于大学内部的收入分配机制，中国大 学教师尤其优秀教授的官方薪资是非常低的，与企业部门相同人员的差 距十分巨大，大学教师的更多收入来源是通过做项目、兼职、演讲、稿 酬等工资单以外的途径获得的，所谓“工资不高、收入不低” ，如果不 通过项目得到收入，相当多大学教师基本生活也会很困难。这样的分配 机制导致教师为收入而做项目，为项目而作研究，大学的创新机制向工 商业靠拢，大学本质的东西在逐渐被遗忘。反观工商业的研发机构，其 研究人员实行的是高工资，项目经费与个人收入不挂钩，反倒能够有利 于项目目标的实现。今天中国大学创新和创新人才培养必须改革大学内 部的分配机制，应当大幅度提高大学优秀学术人员的薪资，大大缩小与 企业同层次人员的差距，同时严格规范大学的收入来源，项目和项目经 费可以反映工作的绩效，但要严格限制从项目中直接得到收入，使得研 究人员不是出于个人利益而是出于对未知探究的兴趣开展研究活动。只 有建立这样的收入分配机制大学才可能回归大学精神的本质。 青年才俊扶助机制。目前大学创新活动主要是围绕项目运行，项目 的获得主要看以前类似项目的成功积累，直接导致明显的马太效应。在 这样的机制下，优秀的青年才俊虽然具有更活跃的思维，有更强的探究 的热情和干劲，但由于没有建立相应的声望，积累的成果不足，导致难 以获得相应的项目资助。从某种意义上讲， “最需要资源支持的时候得 不到资源，失去了创新能力的时候最容易得到资源支持” ，这样的“后 资助”模式，不利于吸引优秀青年才俊到大学的研究岗位，不利于原创 性成果的出现。现在大学里最困难的群体是青年教师，与项目挂钩的收 入机制使得他们收入难以提高，过低的工资导致生活的困境，基本生活 9 问题难以解决的青年教师也就难以集中精力于未知世界的探究，难以集 中精力于培养青年大学生，为生存、为收入而创新，大学创新的文化难 以体现。为此，建议在改革大学收入分配机制的同时，建立大学青年才 俊的辅助机制，提高工资水平使其基本生活得到保障，通过评价机制和 资助体系的改革给他们更多机会使其得到资助，同时建立淘汰机制。这 样的机制才能推动创新人才的成长。 行政管理人员职级制。大学的行政化倾向本质上是大学内部的资源 配置机制形成的，行政权力过强直接导致大学的行政化倾向。大学的行 政人员如何定位，大学的行政权力与学术权力如何分工和制衡，这是我 国大学多年没有很好解决的问题，有其深刻的社会根源。对于大学行政 人员的管理我国已经探索了十几年，已经初步确立了教育职员体系，但 在现实中职员制的本质并没有充分体现，行政权力不仅没有受到限制， 相反还在不断强化，这影响了大学创新与创新人才培养。为此，大学应 当全面推进行政人员的职员制，严格限制行政权力在学术资源配置中的 作用，大学的行政管理更多体现服务性和支持性。这样就可以建立学术 的权威，在大学形成一种推崇学术、鼓励创新、坚持质疑与反思的精神， 大学创新和创新人才培养的氛围才能建立起来，真正发挥大学的作用。 学校文化建设与创新文化氛围营造。大学最为重要和宝贵的是大学 的精神和文化，大学创新人才的培养是在独特的大学文化中形成的，建 设大学创新文化是中国大学改革的关键问题之一。随着教育与社会联系 的不断紧密，大学从社会边缘走向社会中心，大学文化受到社会文化的 挑战，不适应社会潮流变化大学就难以吸引优秀青年人，迁就社会文化 就可能丢失大学自己的理想与坚持，如何建设适应时代特征的学校文化 是大学发展面临的时代课题。中国大学是后发外生形的，是西方大学文 化与中国本土文化结合的产物，在 100 多年的发展历史中，大学文化始 终受到社会现实的挑战，在战乱、混乱中积淀不够深厚，而随着文化多 样化的发展，大学文化受到社会文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