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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士学位论文 关于我国乡镇企业产权制度改革的系统思考 东北农业大学 摘要 乡 镇企业是我国农民 创造的、 独具特色的 农村经济组织形式。 它的发展是特定时代与 特定环境造成的， 适应了当时的需要。然而， 近几年来， 乡镇企业各项指标的增长相对减 缓， 原有的灵活机制相对皿化， 获利能力下降， 亏损面不断扩大。因此， 乡镇企业体制改革 势在必行。 而乡镇企业发展步履维艰的重要原因之一是产权关系不明。 由此可见， 乡镇企 业改革的核心任务 就是对原有产权体制的 改革. 而集体乡 镇企业在当 前的乡 镇企业中占 有最大份额， 它基露出来的问题最具有代表性， 因此， 本文将探讨的焦点聚集在集体乡镇 企业上。 本文主要以经验实证和规范分析相结合的方法研究乡镇企业的产权制度改革。 全 文共分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通过对乡 镇企业产 权制度形成原因的 剖析和弊 端透视， 指出乡 镇企业产权制度改革作为打破乡镇企业再次腾飞的侄桔的 重锤， 左右着乡 镇企业今后的 命运。 第二部分指出， 在市场经济体制下， 乡 镇企业产权制度改革应以市场为导向， 在结合 实际的基础上， 尽盘降低改革成本.第三部分针对改革过程中的几个工作重点， 提出了一 些操作建议。 第四部分论述了为巩固产权制度改革的成果， 应将其与乡镇企业其它方面的 建设相结合， 以相互促进。 关橄词 乡 镇 企 业 、 产 权 制 度 、 改 英 以份 硕士学位论文 关子我国乡镇企业产权侧度改革的系统思考 东北农业大学 s t u d y o n t h e r e f o r m t o s y s t e m o f p r o p e r t y r i g h t s i n t o w n s h i p e n t e r p r i s e ab s t r a c t t o w n s h i p e n t e r p r i s e t h a t i s c r e a t e d b y c h i n e s e p e a s a n t s i s a s p e c i a l e c o n o m i c o r g n i z a t i o n i n c o u n t r y s i d e s . t h e s t r u c t u r a l r e f o r m t o t o w n s h i p e n t e r p r i s e i s o f g r e a t u r - g e n c y f o r i t s d e c r e a s e d a b i l i t y i n m a k i n g p r o f i t s a n d i n c r e a s i n g o f m a k i n g l o s s . t h e e s - s e n t i a l p o i n t o f r e f o r m i s t o r e f o r m t h e s y s t e m o f p r o p e r t y r i g h t s . we s t u d i e d t h e r e f o r m b y e x p e r i e n c e d e x a m p l e s a n d s t a n d a r d a n a l y s i s e s . t h e r e a r e f o u r p a r t s i n t h i s a r t i c l e : f i r s t l y , w e p o i n t e d o u t t h a t t h e r e f o r m w o u l d i n fl u e n c e t h e f u t u r e f a t e o f t o w n s h i p e n t e r p r i s e ; s e c o n d l y， w e b r o u g h t u p t h a t w e s h o u l d r e d u c e p r o d u c t i o n c o s t s t o t h e g r e a t e s t p o s s i b l e e x t e n t i n t h e r e f o r m ; t h i r d l y , w e p u t f o r w a r d s o m e p r o p o s e s a c c o r d - i n g t o t h e e m p h a s i s o n r e f o r m . f i n a l y， w e h o l d t h a t t h e r e f o r m s h o u l d b e c o m b i n e d w i t h o t h e r c o n s t r u c t i n g o f t o w n s h i p e n t e r p r i s e . p o s t g r a d u a t e : h o n g q i a n g l i u ma j o r : e c o n o m i c e ma n a g e me n t s u p e r v i s o r : p r o f . z h i l i n s u o k e y w o r d s : t o w n s h i p e n t e r p r i s e , s y s t e m o f p r o p e r t y r i g h t s , r e f o r m 0 引言 o . 1 问题的提出 乡 镇企业是我国农民 创造的、 独具特色的 农村经济组织形式. 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 制的 推广， 使人民 公社制度终于解体， 长时间被束缚的生产力得到了 解放。由 于城市企业 的改革未能与农村改革取得同步的成效， 短缺经济环境不可能马上随 之改变， 一个处于计 划配额之外的生产资料和消费资料市场开始出 现。 这种对 计划经济体制的最初冲击， 给社 队企业的发展创造了新的契机。 它们依靠自 身的资撅优势和机制优势而迅速膨胀。到 1 9 8 3 年底， 社队企业已 达1 3 4 . 6 万个， 据有职工3 2 3 5 万人， 固定资产4 7 5 . 6 亿元， 当年总 产值1 2 2 2 亿元， 占全国 社会总产 值的1 2 . 1 %， 占 农村总产 值的3 3 . 3 % 0 ， 成为 促进中国经 济发展的一支重要力量。 1 9 8 4 年， 中 共中 央、 国务院 关于一九八四 年农村工作的通知 和 转发农牧渔业部( 关于开创社队企业新局面的报告) 的通知 ( 即中央4 号文件) ， 都肯定 了社队企业在我国国民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中央 4 号文件还将社队企业更名为乡镇企 业， 将其范围从过去只限于公社大队两级， 扩大到乡( 区、 镇、 公社) 、 村( 大队) 、 组( 生产 队) 、 部分社员联合办的企业和个体企业。当年， 乡镇企业就爆发出 极大的活力: 乡镇企业 总产 值达到1 7 0 9 亿元， 比1 9 8 3 年增长近4 0 0 0 。 其中 原社队企业总产值达到1 4 3 3 亿元， 占总产值的8 4 写 。 由于抓住了当 时短缺经济的历史机遇， 在以后的八年中， 乡 镇企业取 得了 更加令人瞩目 的成就， 形成了 “ 三分天下有其一” 的格局。 1 9 9 7 年， 全国有乡 镇企业 2 9 1 4 . 9 万个， 其职工达1 3 0 5 0 . 4 万人， 完成增加值2 0 7 4 0 . 3 亿元 。 可以 说， 乡 镇企业的蓬 勃发展是特定时代与特定环境造成的， 它的异军突起适应了当时的需要。 然而， 近几年来， 乡镇企业各项指标的增长相对减缓， 原有的 灵活机制相对任化， 获利 能力下降， 亏损面不断扩大。 1 9 9 8 年， 全国乡镇企业亏损面为1 5 肠 左右， 比1 9 9 7 年增加7 个百分点， 亏损额6 0 0 亿元左右， 比1 9 9 7 年增长2 5 %; 出口 商品 交货值预计达8 %， 低于 1 9 9 7 年8 . 8 个百分点: 据有关省市调查， 经济效益好的企业约占2 0 写， 勉强维持生产的约 占5 0 写， 处于停产、 半停产状态的约占3 0 % t 。乡镇企业发展步履维艰， 其制约因素是多 方面的。其中， 产权关系不明晰是重要原因之一 乡 镇企业从诞生之日 起， 就在计划经济的夹缝中“ 左右逢源” 而发展， 社区 政府的多方 位干预使其资产尤其是集体乡镇企业资产的归属一直处于含混不清的状态。 这就造成了 中国农业年鉴(1s a s ) . 第2页， 农业出版社 t 中国农业年鉴(19 8 5 ) ) 策5 8 页， 农业出 版社 中国杭计年盆( 1 9 9 8 ) ) 第4 1 9 4 2 1 页， 中国统计出版社 1 农民日报， 1 9 9 9 年1 月1 9日 .1. 0。囚 乡 镇企业产权关系模糊， 缺乏激励机制和约 束机制， 大部分集体乡 镇企业成为乡 镇政府的 附 属物。 在市场经济大环境 下， 乡镇企业的 “ 计划经济惯性病” 己 越来越严重地阻碍了它的 发展. 市场经济是以 产权规则而不是以 行政规则调整经济运行的， 它通过一系 列明晰界定 的产权规则为经济运行提供动力机制、 约束机制和调控机制， 引导资裸的合理流向与配 置。 由此可见， 乡 镇企业改革的核心任务就 是通过对原有产 权体制的改革， 塑造真正的市 场主体， 使其重新焕发生机和活力。 0 . 2 研究范围、 方法与结构 集体乡 镇企业在当 前的乡 镇企业中占 有最大份额， 它攀露出的问 题也最具有代表性， 正因为如此， 本文将探讨的焦点聚集在集体乡 镇企业上( 本文以下简称“ 乡 镇企业” ) 。 本文主要以经验实证和规范分析相结合的 方法研究乡 镇企 业 的产权制度改革。 拟 通过对乡镇企业不同时期的各项数据和部分实例， 来剖析其制度选择的历史必然性及现 阶 段的不适应性. 在此墓础上， 指出乡 镇企业只 有进行以适应市场经济要求为目 标的产权 制度改革， 才能摆脱困境， 重新焕发生机。 这是一个复杂而艰巨的 过程， 我们必须转变观 念， 把握重点， 将其作为系统工程来抓。 本论文共分四章。 第一章通过对乡镇企业产权制度形成原因的剖析和弊端透视， 指出 乡镇企业产权制度改革作为打破乡镇企业再次腾飞的侄桔的重锤， 左右着乡镇企业今后 的命运。 第二章提出 在市场经济体制下， 乡 镇企业产权制度改革应以 市场为导向， 在结合 企业实际的荃础上， 尽盘降 低改革成本。 第三章针对改革中的几个工作重点， 提出了 一些 操作建议. 第四 章论述了为巩固产权制度改革的成果， 应将其与乡 镇企业其他方面的建设 相结合， 以 互相促进。 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 探索了以下几个方面: (1)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 乡 镇企业应进行以 市场为导向的改革， 以促进两个根本性转 变。 c 2 ) 将乡 镇企业产权制度改革置于整个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大环境下， 提出这一改革 是一项系统工程， 需要与多方改革配套进行， 不能孤立操作. ( 3 ) 强调从中国的历史和现实出发进行产权制度改革， 尽全减少改革成本， 不要盲从。 ( 4 ) 提出 产权制度改革是一次权力和利益的大调整， 而主要不是为建立一种新的信用 制度。 以 上方面， 笔者只是进行了 粗浅的探讨， 希望对寻找乡 镇企业发展新的 增长点、 对乡 镇企业的制度创新与机制转变能有些裨益. 0 除特别指出 外， 本文以下“ 乡 位企业口 均指“ 集体乡 位企业. 2. 乡 该 企 业 产 权 制 度 的 形 成 及 其弊 端 谭丝 2 0 0 0 年 1 乡镇企业产权制度的形成及其弊端透视 乡镇企业作为特定时代和特定环境下的产物， 要在市场经济中进一步发展， 必然要使 自 身成为一个产权明晰的 经营主体。 本章将通过对乡 镇企 业产权制度形成原因的剖析和 现存产权制度弊端的透视， 揭示乡 镇企业产权制度改革的客观必然性。 1 . 1 产权与产权制度 “ 产权， ( p r o p e r t y r i g h t s ) 是由 所有权( o w n e r s h i p ) 派生出 来的 一个概念， 但产权并不 等同于所有权。所有权是法律上的概念， 是确定物的最终归 属、 表明主体对物的独占和垄 断的权利。 产权是与商品经济和市场交易 过程相联系的， 它不仅是指静态的对财产的归 属 关系， 更重要的是指在经济运行过程中对财产的支配、 转让和获取收益等动态的财产关 系。 完整意义上的产权包括以下四方面的内容: 对一种物品( 或资源) 的占有( 或所有) 权、 排他性的支配( 使用) 权、 由 此而获得的收益权以 及最终的处里( 或转让) 权。 所以说任何交 换的实质不是物品或服务， 而是附在其上的 权利. 新帕尔 格雷夫经济学大辞典 ( 经济科 学出 版社1 9 9 2 年版， 第三卷， 第1 1 0 页) 将产权定义为“ 一种通过社会强制而实现的对某 种经济物品的多种用途进行选择的权利” ， 事实上， 产权的各组成部分具有独立性， 一经确定， 权利主体就要在合法范围内自 主 地运用自己 的权利， 以 谋求自 身利益的最大化， 而不受同一财产上其他权利主体的随意干 扰. 一个权利主体可以拥有多项权利， 但一项特定权利只能归一个主体。 这也是市场经济 最本质的特征之一。所以， 在中共十四大明确提出“ 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目 标是建立社会 主义市场经济体制” 之后， 党的十四届三中 全会又 提出: “ 现代企业制度的一个荃本特征是 产权关系明晰” 。 正因为产权的各组成部分具有独立性， 独立的各种权利以不同方式结合起来， 并经过 一定法律程序的规范， 便形成了 不同的产权制度。 其较为规范的定义是“ 既定产权关系和 产权规则相结合而成的且能对产权关系实行有效的组合、 调节和保护的制度安排” (d 。 产 权制度保障人们对经济资源或财产权利的正常行使和运用， 在经济生活中有重要的意义. 有些产权经济学家认为: 只有建立起明晰的产权关系， 才能产生有效的激励机制( i n - c e n t i v e m e c h a n i s m ) ， 实施充分的监怪， 以 减少团队生产( t e a m -p r o d u c t i o n ) 中的偷徽行 为( s t r i k i n g b e h a v i o u r ) ( 阿尔 钦和德姆 塞茨a l c h i a n , d e m s e t z , 1 9 7 2 ) 。 还有些产权经济学 家 指出: 健 全的 产 权制 度 有 利 于 形成良 好的 委 托 一 代 理 关系( p r i n c i p a l - a g e n t r e l a t io n ) , 降低代理成本( 詹森和麦克林， 1 9 7 6 ) , 阻止“ 搭便车” ( f r e e r i d e r ) 现象的发生。 0 现代产权制度 杨瑞龙若， 中国人民大学出 版社1 9 9 6 年版， 第”页 .3. 硕士学位论文 关子我国乡 镇企业产 权制度改革的系 统思 考 东北农业大学 1 . 2 乡 镇企业产权制度的形成 我国乡 镇企业的产权关系 安排， 除了有一种制度的 惯性外， 很大程度上是中国 农民 根 据当时的历史和自 身条件而做出的一种服从当时效益的选择。从乡镇企业十几年的发展 来看， 有以下三个方面决定了当 前乡 镇企业的产权制度。 1 . 2 . 1 社会经济大环境 在前言中， 笔者已 经提到， 乡镇企业源于社队企业。正是因为社队企业发展所处于的 特定历史阶段， 造就了社队企业特定的产 权关系， 并且由于惯性作用， 这种产权关系 一直 延续到乡镇企业身上。 社队企业是农村副业发展的 产物。 它出 现于五十年代， 并在“ 农村工业化” 和人民 公社 的 运作过程中得到进一步发展。 社队 企业的工具、 原料大多是从农民自 有的部分中吸收来 的， 这除了因 为农产品的生产、 加工需要合作之外， 还由于当时国家的政策也鼓励农民参 与到合作性质的企业中来。 可以 说， 社队企业的发展是由经济和政治双重力量推动的。 1 9 6 5 年9 月， 中 共中 央、 国务院须发了 关于大力发展农村副业生产的指示 ， 指出“ 集体 副业应当以生产队( 包括以 大队 为核算单位的大队) 经营为主。 一个生产队 无力经营的， 可 以由 八个生产队联合经营; 在不 平调夕 生产队的人力物力财力的前提下， 也可以由生产大 队 直接兴办。 ” 由 此可见， 此时 社队企业的产权关系比 较简单， 归经营生产队( 或生产大队) 集体所有。 五、 六十年代， 在“ 左” 倾思想的影响下， 我国形成了一种政治倾向， 即认为只有生产资 料公有， 进行集体劳动， 技工分计酬， 统一分配才是社会主义。所以， 虽然农村副业中也有 一部分是农民 个人或家庭兴办， 但总的 来说“ 公有” 部分是绝对主体。 尤其到了七十年代 初， “ 左” 倾思想越演越烈， 把商品生产、 商品交换与资本主义划上了等号。 1 9 7 5 年全国农 业学大寨会议还提出“ 在农民中， 小生产的传统影响还存在， 一部分富裕中农还有比较严 重的资本主义自 发倾向 ” ， 在这一“ 基本路线教育” 运动中， 社队企业被禁止发展， 农民个 人的商品生产和交换则完全被取缔， 这无疑是造成当时中国农村经济萎缩和农民生活贫 困的原因之一。 随着十一届三中 全会的召开， 社队 企业开始复苏。 人们从以往的经历中 得出结论: “ 无 农不稳、 无工不富、 无商不活” . 为了 早日 摆脱贫困， 国家、 社区政府、 农民 都在想方设法促 进农村企业的发展。 除了 社队企业原有资产继续运作外， 又利用集资、 出劳工等多种形式 扩大了企业规棋。 在这一阶 段， 社队 企业虽然个数减少， 但其吸收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能力 与创造效益的能力增长非常迅速( 见表1 - 1 ) . 需要指出的是， 社区 政府在这一过程中 扮演 了 至关重要的角色. 1 9 7 8 年后， 政府职能由 领导阶 级斗争转向 领导经济发展. 社区 政府为 了 促进本地区经济更快发展， 从资金、 技术、 人才等多方位帮助社队企业发展。 社区 政府的 这些“ 投资” ， 成为社队企业资产中很大的份额( 关于这一点， 将在下文论述) ， 从而莫定了 社区政府影响社队企业产权关系的基础。 0 人民日 报) 1 9 7 5 年1 0 月2 1日 .4. 乡镇企业产权制度的形成及其弊端进视 2 0 0 0年 襄1 - 1 1 9 7 8 -1 9 8 3 年社队企业发展情况表 年份 1 9 7 81 9 7 9 1 9 8 01 9 8 1 1 9 8 21 9 8 3 企业个数( 万个) 其中: 工业( 万个)15 2 .4 27 9.4 0 1 4 8.0 476. 71 1 42 .4 67 5. 78 1 33 . 7572 . 5 4 13 6 . 1 774 . 9 21 34 . 6474 .4 0 企业职工人数( 万人) 其中: 工业( 万人) 2 8 2 6 . 5 6 1 7 3 4 . 3 6 2 9 0 9 . 3 4 1 8 1 4 . 3 8 2 9 9 9 . 6 7 1 9 4 2 . 3 0 2 9 6 9 . 5 8 1 9 8 0 . 8 0 3 1 1 2 . 9 1 2 0 7 2 . 8 1 3 2 3 4 . 6 4 2 1 6 8 . 1 4 企业总产值 亿元) 其中: 工业( 亿元); ; : .: ;:; : : ;: : .: : : ; . : : 一: : 1 0 1 6 . 8 3 7 5 7 . 0 9 资料 来像: 中国乡 镇企业年鉴( 1 9 8 9 ) ) 第7 2 -7 4 页 农业出版社 注: 总产值中1 9 7 8 , 1 9 7 9 年按1 9 7 。 年不变价格计算 家庭联产承包贵任制的推行， 使农民逐步富裕起来， 一些农民开始利用农闲时间 和闲 置资金从事副业生产， 农村合伙企业和个体企业开始兴起并迅速发展( 见表1 -2 ) . 由 于深 受政治运动之苦， 农民担心政策 再度变化而被禁止发展， 失去现有利益， 为谋求政治上的 保障， 他们想尽一切办法使自己 的企业带上“ 集体” 或“ 合作” 的 色彩。 这一主 观愿望也符合 了当 时的政治大环境: 我国经济发展强调以 公有制为主体， 其他形式仅是“ 必要的、 有益的 补充” ， 且公有制主体的地位， 大多以数量、 比例来维护( 而且当时国家的政策也是在向集 体经济倾斜的， 见表1 - 3 , 弃 1 - 2 1 9 8 4 -1 9 8 9 年队，乡 饭企业发展愉况 年份 1 9 8 41 9 8 51 9 8 61 9 8 71 9 8 81 9 8 9 企业个致 ( 万个) 联户9 0 . 6 31 1 2 . 1 11 0 9 . 3 41 1 8 . 7 51 1 9 . 9 91 0 6 . 9 4 个体 3 2 9 . 5 99 2 5 . 3 51 2 3 3 . 2 01 4 7 3 . 0 71 6 0 9 . 1 71 6 0 8 . 1 2 企业职工人数 ( 元人) 联户5 2 3 . 9 17 7 1 . 4 28 3 4 . 1 0 9 2 3 . 6 29 7 6 . 5 98 8 3 . 7 5 个体7 0 2 . 0 41 8 8 0 . 5 6 2 5 6 1 . 7 63 1 6 3 . 3 23 6 7 4 . 9 33 7 6 2 . 8 9 企业总产值 ( 亿元) 联户1 2 6 . 5 42 4 5 . 0 0 3 1 0 . 0 64 2 4 . 8 25 6 0 . 9 86 1 4 . 3 3 个体 1 1 7 . 4 74 3 3 . 9 07 1 4 . 4 01 1 0 2 . 0 41 5 7 1 . 9 31 9 5 8 . 5 7 资 料来像: 中国乡镇企业年鉴( 1 9 0 0 ) ) 第1 2 5 一1 2 7 页 所以， 八十年代以来， 在农村私营企业数盆激增的过程中， 也有许多实际上是私人或 合伙性质的企业， 出于对政治安全和经济收益的双重追求， 以各种方式戴上集体企业的 “ 帽子” 。1 9 8 4 年， 国家将社队企业改名为乡 镇企业的同时， 扩大了乡镇企业的范围， 将合 伙和私人企业都纳入其中， 从而使许多“ 冒 名” 的“ 集体企业” 更深地陷入集体性质的乡 镇 企业中， 使乡 镇企业的产权关系变得复杂. 与此同时， 七、 八十年代， 我国的 计划经济模式也使政府直接干涉企业的生产、 经营、 定价和分配等多个方面. 经济体制也决定了企业必须依附 于政府， 在政府的指令、 指导下 经营。 硕士学位论文 关于我国乡 镇企业产权制度改革的系 统思 考 东北农业大学 衰 1 - 3 8 0 年代 私曹企业挂旅集体企业得到的好处 经济性质 法人资格 三来一 补业务 交税情况 货欲利息 场地 产品税 所得税 私营无 不能开展5 % 1 %一3 % 无担保 而且难 9 . 6 % 自己找 租金离 集体有 可以 3 %可免征 乡忱出 面担保 6 . 4 % 乡 村集体 无偿提供 资料来像 国 家“ 七五” 期间中国私营经济研究课题组， 中国的私营经济) ， 中国 社会科学出 版社 1 9 8 9 年 版， 第1 9 6 页. 笔者按: 通过以 上对比 可见， 私营企业“ ，名” 或挂靠集体企业是有利可图的， 所以 私营企业石意旅“ 红帕 子 ” 。 1 . 2 . 2 肚资环晚与投资多元化 乡 镇企业与国营企业相比， 一个最大的 特点便是没 有国 家财政直接拨款的支 持。 从社 队企业阶段起， 乡镇企业的融资一直都是以负债为主， 多方出击。1 9 8 6 年， 国家统计局农 村抽祥调查总队同湖北、 四川、 广东、 浙江、 江苏、 安徽、 河北、 辽宁、 山西、 甘肃1 0 省农村抽 祥调查队合作， 运用抽样方法对上述省 份的 大型乡 镇企业进行了 调查。 结果显示， 乡 镇企 业的 创办资金中， 国家无偿拨付的仅占4 . 0 2 %， 农业银行和信用社贷救分别占2 9 %和5 . 1 6 写， 工商银行贷款占4 %， 政府低息周转金占5 . 8 4 ， 社队集体积累占2 3 . 6 写， 本厂工 人集资占5 . 4 3 %, 预收产品款占2 . 9 0 0 ， 来料加工占7 . 8 9 0 0 ， 联营对方投资占。 . 6 9 ， 团 体 和个 人赞助占1 . 0 6 0 o ， 其它占8 . 8 8 0 0 p 。 在 被调 查乡 镇企 业的 总 资金中， 自 有资金 仅有 三分之一左右， 由 此可见， 乡镇企业创办时， 资金是最大的 制约因 素. 资金的“ 瓶颈” 地位， 决定了 资金要素实际上主宰整个产权关系. 与此同时， 乡 镇企业 许多独有的融资方式也在其发展过程中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并成为影响产权关系的 重要因素。 1 . 2 . 2 . 1 人民公社化过程中建立的 社队企 业， 其资金、 设备等主要靠刮“ 共产风” 、 “ 平调 风” 以及上级政府将一些全民、 集体手工业下放给人民 公社管理等方式来解决的。具体方 法是: 1 . 建立政社合一的人民公社， 利用行政手段， 对原农业合作社的副业实行“ 共产” ， 无 偿地将之划为公社所有; 2 . 原来由 农村集镇手工业系统管理的手工业社( 组) 转为公社所 有; 3 . 向 社员 个人 集资， 无偿地将私 人财 产转为公社所有; 4 . 将国 家管理的 农村国 营企业 单位下放给公社管理。 1 . 2 . 2 . 2 集体和农民的非货币投入. 在乡 镇企业的发展过程中， 还存在实物形态的 投人 和劳动投入。 这两种投入对乡 镇企业所做的贡献与货币形态的投入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前 一种形式是利用集体提供的建筑物、 场地、 设施， 减少创办时的货币资金投入。 后一种是在 企业厂 房建设时， 在乡 村范围内组织农民 轮流出义 务工， 按出工日 计算， 回生产队 参加分 配; 对入厂务工的农民采取“ 劳动在厂、 收入归队、 评工记分、 适当补贴” 的方式， 参加生产 0 资料来饭: 周其仁、 胡庄君 中国乡镇企业的资产形成、 召运特征及其宏双效应 . t 中日杜会科学1 1 9 8 7 年第6 期 纬4 4 页. .6 . 队的统一分配， 这实际上是将人厂务工人员的工资水平基本保持在同务农人员一样低的 水平， 让务工人员为集体企业提供劳动积累。 1 . 2 . 2 . 3 农民入厂以资带劳.长期以来， 乡 镇企业内的职工“ 离土不离乡” 。从乡镇企业 创办之日 起， 面临的就是一个远远大于需求的农村剩余劳动力市场.因此， 许多乡镇企业 在招工时， 采取以资带劳方式， 即凡是企业准备录用的农民， 必须为企业提供一定量的资 金， 才有资格成为企业职工。资金数量大约为5 0 0 -2 0 0 0 元之间， 有些地区高达4 0 0 0 - 5 0 0 0 元。 一般而言， 资金数量的多寡与企业资金紧 张程度、 当地农民 的收入水平及就业机 会有关。 1 . 2 . 2 . 4 社区政府的多方面支持。在乡 镇企业创办的过程中， 社区政府起了极大的推动 作用， 而且这种推动远远超过了以往人们 所能想象得到的程度和范围。 除了无偿划拔土地 和其他设施外， 社区 政府还左右着资金筹集和劳动力吸纳。 由 于银行现行信贷制度规定， 企业要获得银行和信用社的贷欲， 其自 有资金必须达到 总资金的3 0 -5 0 纬， 而乡镇企业创办时最大的 制约因素是资金， 所以， 如果没有社区政府 的粼力支持， 许多乡 镇企业根本就无 法兴办起来。 在社区 政府的行政干预或书面、 口 头担 保下， 乡 镇企业很容易 得到低利率的贷款。 在乡 镇企业创办时， 社区 政府的目 标函数与乡 镇企业的目 标函数是一 致的， 社区政府甚至 可以出 面为乡 镇企业争贷款、 争指标。 社区 政 府的这种行为虽然成为当前乡 镇企业负债经营和产权关系模糊的原因之一， 但在当时所 起的积极作用是不容否认的. 乡 镇企业兴办时处于计划经济时期， 它所吸纳的劳动力大部分是在社区政府的统一 布置下安排的。尤其是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 大多是本社区的能人或原社区 政府内的人 员， 他们对乡 镇企业的经营活动有着直 接的决策权， 从这一意义上讲， 社区政府在劳动力 投入方面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社区政府的另外一种影响 是无形的。 由 于集体性质的企业有社区 政府的直接扶持， 乡 镇企业成为“ 二国营” ， 这使得人厂职工有一种对农民的优越感和对职业的稳定感。 据调 查， 许多农民宁愿带资入厂或带地入厂， 甚至在工厂效益不好、 工资下降时仍不愿离厂， 因 为他们 坚信社区政府不会对企业置之不理。 这种心理使得乡 镇企业可以降低工人的工资 水平或利用发放工资的时间差来暂时解决资金短缺的危机， 将一部分工资基金作为生产 周转金的重要来源。 1 . 2 . 3 企业经苦目标多元化 产权经济学认为， “ 企业是出于节约成本或增加集团利益而联合起来的“ 组织” 。 。 因 此， 从理论上讲， 企业的经营目 标应当 是满足所有者利益的最大化. 笔者已经提出， 在乡 镇企业创办的时候， 由于各项资本要素的稀缺程度不同， 造成了 社区 政府、 社区农民 集体共同 影响乡 镇企业产权的局面. 但这一局面并非一开始就造成乡 镇企 业发展的障碍。 在乡 镇企业发展初 期， 来自 外界追求经济发展、 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 的巨 大压力， 和社区政府领导对其在任期内 政绩的关心及农民 对致富的强烈渴望， 使社区 领导、 企业厂长( 经理) 和社区 农民的利益达到了高度一致， 尤其社区政府与乡 镇企业在发 0 张军 现代产权经济 学， 上 海人民 出 版 社. 策1 6 页, 1 9 9 6 年版 7 硕士学位论文关 于 我 国 乡 该 企 业 产 权 制 度 改 苹 的 睡 丝 鱼 竺 东北农业大学 展目 标上趋同. 因此， 虽然三者各有具体的行为目 标， 但迅速发展乡俄企业是三者共同的、 第一位的动机. 面对起步时的乡 俄企业， 社区政府和企业领导人只能是“ 投入” ， 而不可能 是“ 索取” ， 因为此时他们即使存在“ 索取” 动机， 也无法“ 索取” 到什么. 与此同时存在的是另一种不容i疑的客观事实: 分散的社区 农民作为一个整体来行 使对乡 镇企业的 决策权和监任权， 不仅效率低下， 成本过高， 而且他们也缺乏必要的知识 和权威。 所以社区 农民自 然而然地会选择社区政府作为他们的 代理人( 还因为此时社区 政 府的目 标与他们一致) 。 而且， 由 于历史原因. 强制性的 制度变迁也使农民不得不将集体的 产权( 尤其是其中的使用权、 收益权和处f权， 而不是抽象意义上的占有权) 事实上交给社 区 政府. 这虽然与理论相悖， 但满足了当时的短期目 标. 随粉乡 镇企业实力的 壮大， 其“ 自 立” 的 能力不断增强. 社区 政府、 企业厂长( 经理) 和 社区 农民间的目 标开始分化， 基尽出 三者间的矛盾， 并在乡 镇企业体内 形成了冲突. 首先， 社区 农民不 再满足于家庭联产承包贵任制赎予他们的经营主体的地位， 逐步提 出了作为财产主体的 要求。 既然乡 镇企业中 社区 农民 集体进行了 投资， 并且国家法令也明 文规定乡 村集体企业的所有权应归 该乡、 村社区内全体人民共有” ， 社区农民自 然就要 求乡 镇企业的经营目 标满足自己 利益的 最大化， 并要求行使终极所有者的 权利。 其次， 社区 政府本质的特征是一个政治实体， 政治功能、 政治铭要占主导地位. 这种功 能上的政治 性使其在运行时 更多的 是追求社会目 标， 比 如计划生育、 社会治安、 文化教育、 民政救济等巨 倾费用的 筹集以 及社区 范围内 集镇建设、 道路桥梁等蕃础设施的建设等等. 这些目 标追求虽然对乡 镇区 城内 的总 体发展是必要的， 但却不利于乡 镇企业产权关系的 全 方位实现， 使社区 成员和政府间的 委托代理关系 势必夹杂有一些非经济因素。 在实际的 经济运行中， 尽管社区 政府是以 全体社区 成员的代理人的身份授权乡镇企业领导人经营 企业的， 但事实上， 它并没有完全履行代理人的职贵， 将所有者的利益目 标委托给企业领 导人， 并实施相应的徽励和约束. 不仅如此， 社区政府自 身也损害所有者的利益. 比如， 力 图从乡 镇企业的利润总 额中， 获取最大份额来满足乡 镇建设的摇要: 在乡 镇企业的发展不 能保证一定的非农就业时， 以 牺牲企业经济效益来迁就非农就业等等. 再次， 社区政府官员虽然是社区 政府的人格化代表， 但其本身也有不同于社区 政府更 不同于乡镇企业的目 标函数. 他们要受到政绩考核( 如社区居民 总收入、 均收人的增长、 社 区 环境卫生状况、 社区墓础设施配备状况等) 、 个人社会价值的实现( 如受到本社区 居民的 拥藏等) 、 个人职位升迁、 家庭收入增加等多 重力t的推动， 并且客观上存在的信息不完全 的向 题， 也使 政府官员无法制定出完善的决策， 并实旅监份. 以 维护社区居民利益最大化. 最后， 乡 俄企业经理( 厂长) 缺乏承担经营风险的物质荃础， 他不是拿自 己的财产去， 险. 因而缺乏经营自己 资产的那种贵任心. 他的目 标函数同样夹杂着许多非经济因素。 实 践中， 许多乡 懊企业经理( 厂长) 并没有愈识到全体社区成员是自 己的 终极委托者， 往往追 求企业内职工福利、 工资最大化或追求社区 政府对企业的承认与肯定( 这大多建立在乡傲 0 七 中 华人民 共和国乡 村集 体所有制企业条 例， 第1 8 条: “ 企业财产 月于举办该 企业的乡 成者村范.内的全休 农民 集体所有. 由 乡 成者村的 农民 大会 农民 代农会 议). 或者代衰全体 农民的 纽 体经济姐积行使 企业财产的 所有权。 企 业实 行承 包、 租贾侧 成 者与其恤 企业 联 公后， 企 业 时产的 所有权 不 交二 8 企业以利润支持社区政府的多重政治目 标的基础上) 。 衰 1 - 4 社区企业峨导人任职动机 动机种类 杜会资任感 对工作本身有兴趣 充 分发挥个人的聪明才 智 适合自己 的特长和水平 经济地位高 可以获得更广阔的生活夭地 有较多的自由 综合褥分 皿积颇率( %) 1 . 0 0 0 . 7 8 0 . 4 4 0 . 1 1 0 . 0 6 5 0 . 0 3 8 . 9 社 会 地 位 高_ 上.- 0 . 0 5 一 一一匕一一一5 . e二一一一 资料来像: 刘志彪 产权、 市场与发展 ， 江苏人民出版社, 1 9 9 5 年版， 第3 9 页. 由以上分析可知: 各利益团体的目 标在乡 镇企业内 共存， 致使乡 镇企业的经营目 标分 化( 或称异化) 。这必然造成乡镇企业产权关系的扭曲。 计划经济体制和政治大背景决定了乡 镇企业的集体所有制性质， 这在一定程度上掩 盖了资产投入的多元化。 同时， 社区政府作为政治实体对乡 镇企业的一部分扶持行为被混 淆成所有者的 投资行为( 或所有者代理人的扶助行为) 。 因此， 社区 居民、 乡 镇企业和社区 政府自己 都不能清醒地界定社区 政府作为代理人的职贵权限， 更难以区分社区政府作为 资产代理人的行为与政治实体的 行为. 社区 政府的多元目 标得以 渗入企业经营目 标， 乡 镇 企业的资产来源和委托一代理关系无法明确划分， 产权关系自 然不可能明晰。 1 . 3 乡 镇企业产权制度的弊端透视 1 . 3 . 1 产权主体异化 从1 . 2 的分析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 乡 镇企业必然偏离其应在的 轨道运行。 这必然 带来无法回避的制度、 经济缺陷。 美国康奈尔大学农业经济学博士斯考特 罗泽尔( s c o t t r o z e l l e ) 与中国社会科学院 农村发展研究所的李建光在合作完成的 中国 经济改革中的村干部经济行为 一书中指 出: 按实际权力结构. 当前农村中实际上形成了“ 乡千部，村干部一农民1 1 的委托代理框 架。 乡干部成为处于最高层的拥有最离决策权的委托人， 而农民 成为处于最底层的代理 人。他们认为中国农村经济中普追存在委托人与代理人的角色异化. 对于乡 镇企业的委托一代理关系， 许多入认为“ 产权主体错位” 。 而笔者认为， 乡 镇企 业的 产权主体只能说是异化( 错位指另一主体完全取代了真正的主 体， 而处于真正主体应 在的位置) ， 因为从当前乡 镇企业产权制度中的权利安排来看， 社区 政府虽然是乡镇企业 经济愉理出版社, t s s z 年版， .见绍1 0 页 .9. 硕士学位论文 关 于 我国 乡 该 企 业 产 权 制 度改 革 的 系 统 思 步 东北农业大学 资产实际上的所有者. 但这种所有是不完备的. 1 . 3 . 1 . 1 社区政府是乡 镇企业资产事实上的所有者 尽 管社区内的企业外人员( 指在 社区中 但不在企业内 工作的 普通成员， 不包括社区 政 府干部) 在名义上都是乡镇企业集体财产的所有者， 是法定的所有权主体， 但由于集体财 产不可分割的 属性， 使得集体中的每个成员都不可能据有一份可以明 确辩认、 并通过支配 或出 让等方式以取得收益的 权利， 所以 集体中的 个体不拥有对企 业的产权。 而他们作为一 个整 体己 仅仅剩下名义上的 所有权和委托权。 他们从乡 镇企 业中 得到的收益只能从企业 给社区的一些福利中间接获得。 而这种福利要么是企业为了自身利益( 或直接为企业服 务， 或间 接为扩大企业声誉) 而进行的活动的辐射， 要么是通 过政府的转移支付而获得， 主 动权并不掌握在公众手中。 尤其是社区 政府的 转移支付， 很难划分清楚这种行为是其行政 职能还是作为代理人而实施的行为. 因此， 企业外人员并不拥有乡 镇企业产权的任何一部分， 在他们眼里， 真正控制和拥 有企业产权的是社区政府和企业领导人. 企业内职工只是社区成员的一部分， 虽然他们比企业外人员更贴近企业， 并有“ 主人 翁” 的称谓， 但全体社区成员并没有授权给他们 行使对资产的 控制。 他们对资产的使用和 处置必须遵从管理人员( 最终遵从企 业领导者) 的 决定， 一旦离开企业， 就自 然与资产相分 离。 所以他们也不拥有占有、 使用、 处置三种权利中的任何一种。 企业内职工与企业外人 员 的 最 大差别 是: 他们 从企业中 直 接获 得收 益。 但这种收益 并 非 凭资产 所有者的身 份对资 产运营中的收益拥有分配权， 而仅是一种劳动报酬， 按劳分酬的 权利与收益权是两个本质 不同的概念， 而且这种收益由企业领导人决定， 职工并没有自 主权. 所以. 企业内职工不拥有企业产权的任何一部分。 作为法定集体资产代理人的各类乡 村集体经济组织， 建立不久后就开始萎缩， 它的 代 理人身 份逐渐转移到政府身上。 在企业经营者看来， 虽然自己 有很大的自 主权， 但企业并非归自己所有， 最终所有权 是掌握在社区 政府手中的. 第一， 自己 的职位是社区 政府赋予的， 变动升迁都由政府决定， 这一点足以使他们 认识到自己 并非真正的 所有者; 第二， 企业的许多重大决策( 比如企业 间的联合， 达到一定规模以 上的投资等) 都由 社区 政府最终定夺; 第三， 他们 还得不时满足 社区 政府的种种要求， 做出有违企业目 标的 决策， 或者满足 某些社区 政府领导人“ 灰色收 入” 的要求。 从以上分析可见， 社区政府已 经成为乡 镇企业资产事实 上的 所有者。 1 . 3 . 1 . 2 社区 政府并未拥有乡 镇企业资产的全部产权 社区政府对乡 镇企业的干预通常是以行政手段非规范地进行， 而并非以 激励、 约束机 制影响企业行为， 对企业经营者的选择、 监任和任免也大都是一种行政行为。 作为 政治实 体的 社区 政府在处理企业收益时， 只 是起一种转移交付的作用， 并没有将从乡镇企业得到 的 利益完全据为已 有。 理性的所有者必然追求收益的最大化， 社区 政府若拥有真正的、 完 全的 产权， 必然不会放弃收益权， 所以它并不具有 严格意义上的 收益权。 而且， 社区 政府对 企业 利润进行支配时， 自 由 度是受到限制的， 不能公然将其人格化代表一社区 政府领导人 的 利益 渗入企业， 必须打着“ 公家” 、 “ 集体” 的旗号。 因此， 社区 政府对企业的控制是不严格 .1 0 . 和不充 分的。 在当前乡镇企业独立意识不断加强、 经济体制改革不断深入的现实条件下， 社区政府对企业的实际控制力和千预程度正在不断降低. 而所有者对企业资产的控制不 仅不应因 这些外部条件的变化而降低， 反而应当随着市场体制的确立而加强。 所以说， 社 区政府并未拥有完整的产权。 乡镇企业产权主体的异化， 造成了没有明确有力的所有者对乡镇企业的资产进行监 督和保护， 各方都从企业中 牟利， 而没有任何一方切实关心企业的扩大再生产和长远发 展。 1 9 9 7 年， 在全国乡 镇企业创造的1 7 3 5 亿元净利润中， 上交提取的补助社会 性支出“ 亿元， 上交支农建设资金3 6 亿元， 上交乡 村利润4 4 9 亿元， 分配利润4 7 5 亿元， 真正留给 企业的积累不到净利润的3 5 肠 。 1 . 3 . 2 财产关来的封闭性 乡镇企业投资与管理的社区性， 产权关系的混乱与扭曲， 共同使乡镇企业的财产关系 打上了封闭的烙印。 社区政府对乡镇企业利益的维护往往体现为地方保护主义， 这使各地 要素市场相互隔绝。生产要家的流动不畅阻碍了企业的聚集， 各地企业无论规模大小， 大 都各自 发展， 相互间难以联合经营并共享利益。 孤立的企业要生存， 又会与社区 政府一起 竭力防止要索的流出， 这又加剧了财产 关系的 封闭 性。 乡镇企业重复投资， 产品、 产业结构 雷同， 成为公认的 缺陷. 这种结构同 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