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哲学专业论文）《两同书》儒道融合思想研究.pdf

中文摘要 两同书看似一个用驳杂的儒道术语组成的文本，是一个梳理历史来构成的集合 体，但它也可以说是一部有意识地连贯儒家思想和道家思想的著作。罗隐在两同书 中引用最多的是易经这本书，它并不完全是儒家的思想，其中也包括对道家思想的 借鉴。易经可以说是中华文化的智慧源头，中国历史上的各家学术流派都对易经 进行了研究，它往往被视为每一个学派共通的出发点。罗隐也采取了同样的方式，从一 个共同点出发，进行了一次历史性的梳理，体现了道儒会通和修身济世的传统主流。在 罗隐的众多文章中，两同书的儒道会通思想代表了他的政治思想。两同书行文分 为上、下两卷，主要有十个对立的概念：贵贱、强弱、损益、敬慢、厚薄、理乱、得失、 真伪、同异、爱憎，并以这些对立的概念结合历史形成十篇小政论文，上卷五篇短文以 老子的道家思想为归属，并以道德经的章句为之总结，下卷五篇短文则以孔子的儒 家思想为宗，并以论语的言语为之总结。 第3 9 0 页 1 两同书儒道融合思想研究 随着对罗隐诗文的深入研究，时至今日，罗隐的诗文集已有三部整理的著作问世。 即是雍文华的罗隐集( 中华书局，1 9 8 3 年) ，蒋祖怡的罗隐诗选( 浙江古籍出版 社，1 9 8 7 年) ，潘慧惠先生的罗隐集校注( 浙江古籍出版社，1 9 9 5 年) 。同时，还有 对晚唐文学进行研究的成果，提到了罗隐的小品文，比如邵传烈的晚唐的抗争和激愤 之谈一略论罗隐、皮日休、陆龟蒙的杂文。最近一二十年以来关于罗隐思想的主要研 究论文：1 9 9 2 年9 月，梅耶尔在第九届欧洲汉学研讨会，提交并发表的罗隐政治思 想中的儒家与道家。1 9 9 3 年，侯杰在江海学刊发表的罗隐市赋的市场观念思 想。1 9 9 6 年，何建民在华中师范学报发表的罗隐政治思想特质论。2 0 0 2 年，程 显平在辽宁大学学报发表的读罗隐谗书杂记。2 0 0 5 年，李裴在宗教研究 发表的罗隐两同书美学思想初探。2 0 0 6 年，李秀敏在学术交流发表的罗隐小 品文中的情感特质等等。 罗隐的诗文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但是对其作品哲学意义上探索的学术研 究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中国近代以来，有汪德振编撰的罗隐年谱，还有鲁迅在其 小品文的危机中提到了罗隐对小品文的贡献。直到最近的几十年，学者们才开始从 几个方面对罗隐进行研究，大体来说，主要包括有罗隐的生平经历、诗文和思想三个方 面。 首先，对于罗隐的生平经历研究，他们主要参考吴越备史、浙江新城县志、 浙江通志和汪德振的罗隐年谱、李之亮的 ( 罗隐年谱) 补正、李定广的罗 隐生平事迹考证等学术资料。以这些材料为基础，梳理罗隐活动的历史轨迹。 其次，对于罗隐的诗文研究，主要有一些著作问世，如雍文华的罗隐集、潘慧 惠的 罗隐集注和李之亮的 罗隐诗集笺注等，这些著作的出现为进一步研究罗隐 的思想打下了基础。在诗歌方面，潘慧惠的论罗隐及其诗文和兴波的 罗隐诗歌探 微将罗隐的诗歌进行分类论述，主要有咏物诗、咏史诗和其他类别的诗歌。很多学者 认为罗隐的咏物诗应该得到重视，如宋晓丽的 罗隐咏物诗浅论、宁智锋的 罗隐咏 物诗略述和李军的罗隐咏物诗论等。他们认为罗隐的咏物诗具有鲜明的艺术特色 和个性，他可以把对国家的悲愤和对自身命运的感慨融于诗中，并且还认为他咏物讽刺 诗的风格，达到了咏物诗的至高境界。在散文方面，鲁迅在 一文中对 晚唐罗隐的谗书有很高的评价，罗隐在其文章中善于借寓言和历史故事的旧话新说 来揭示人间事理。 2 绪论 最后，主要罗隐的政治思想研究，潘慧惠的论罗隐及其诗文，她试图从罗隐的 两同书中追寻他的政治思想，梳理道家的修身养性和儒家的治国训世之间的联系。 刘则鸣罗隐诗的哲理化倾向，罗隐是晚唐一位比较重要的诗人，他的诗作由于 个人经历和所处时代的影响，而呈现出比较独特的风貌。从他诗作的哲理化倾向入手来 展开研究，以求全面认识和评价罗隐的创作成就及其在唐诗发展史中的地位。罗隐诗的 哲理化倾向首先是其生存状态的反映，同时也缘于他对动荡的唐末社会现实的思考和 审视。此外还有整个唐诗发展逻辑的制约与影响。罗隐是唐末最重要的文学家和思想 家，对罗隐的研究，将会促使我们重新审视中国的文学史和哲学史。学术界主要是重视 罗隐的诗文研究，其思想研究还不够深入，为此我们可以从儒家、道家对他的影响方面 进行系统的分析，还可以探究罗隐对儒道融合的思想进行研究，以及这种思想对后世所 产生的启示。 ( 二)两同书的写作 晚唐末世，作为晚唐之杰的罗隐才气很高，但是从宣宗大中初到懿宗成通末，罗隐 经历了二十多年的科举考试，饱尝世事的屈辱和人生的辛酸，虽才华横溢，济世情切， 然科场沉沦，终身不第，其心灵也在经受苦难的洗礼。生逢那个衰乱的时代，罗隐以忧 世之心迸发经世之志，他有着不凡志向和气骨。为了实现自己的雄图大志，罗隐很早就 开始多方寻求仕途之路，在投知书中，他殷切希望唐朝的统治者能像贤明的燕昭王 一样，招纳贤士，振兴国家，自己就可以为国效力。年轻的罗隐很难意识到，作为一个 下层的知识分子，他那美好的政治理想是根本无法实现的。唐朝末年，宣宗以后的科举 取士，是唐代科举史上最为黑暗的时期，在腐败现实政治的渗透下，科举取士之路几乎 被当朝的权贵所把持。至此晚唐科举取士变成了关系门路，士人被迫不遗余力地结交权 贵，以图打通关节，得到当权者的赏识，世风与士风急剧败坏。士人追求功名利禄，社 会已是腐败不堪。 正是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罗隐开始了自己的求仕之路。汪德振在 罗隐年谱中 这样写道：“计昭谏自二十七年随贡，至五十五岁已暮矣，方遇钱谬。此二十八年中艰 难险阻，穷饿相接，一身备尝，其诗文之所以工者，殆穷而致之欤”l 社会的动荡， 汪德振，罗隐年谱 商务印书馆，1 9 3 7 年第l 页 3 两同书儒道融合思想研究 官场的衰败，先天不足带来的自卑心理，怀才不遇以及屡战屡败的痛苦经历，造就了罗 隐愤激、孤傲的性格。科举入仕是寒士唯一进身的正途，罗隐不能回头，也不甘回头。 然而现实是残酷无情的，他历经艰难困苦，穷困潦倒，依然不放弃自己的追求，他痴心 地等待公道重现的机会。在科举取士的污泥浊水中，罗隐很是可怜，他在忍受权贵的戏 弄。身处王朝衰乱之世的罗隐，尽管对现实强烈不满，但士人的责任感使他对唐王室仍 抱有一线希望。面对日益危殆的国事，他有强烈的忧患意识。他对朝廷的种种弊政痛心 疾首，希望通过政治改革，使国家摆脱衰颓之困境。 罗隐在京最后一次参加进士考试，再次遭黜落榜以后，决意罢举东归，此后流浪各 地。罗隐投奔拥兵自重于杭州的藩镇钱缪，钱缪赏其才，录为上介，致之大僚，此后备 受知遇。唐王朝已经日薄西山，气数将尽。尽管罗隐深具经邦济世之才，忧国忧民，为 施展抱负苦苦求索，但在晚唐特殊的历史环境中，他只能无望地重演着前人的人生悲剧。 科场的一再被黜，使罗隐的经世之志一次次破灭，他对执政者由期望、失望而绝望，最 终怨愤效力于藩镇。 罗隐是唐末著名作家，一生坎坷。经历科考求仕，由于性格狂放，诗文锋芒毕露得 罪了不少权贵；再加上相貌丑陋，因而屡战屡败，仕进机会一次次与之擦肩而过。罗隐 交游十分广泛，他们对其诗文创作和思想都有较大的影响。罗隐散文，特别是谗书 和两同书最能体现他的政治思想。咸通八年( 8 6 7 ) ，罗隐在累举不第，困居长安期 间，自编文集谗书五卷。“谗书共五卷，清阮元列入四库未收书目，此为昭谏累举 不第，困居长安时所作，故多不平之鸣。其或议古刺今，时露卓识 。他以对晚唐黑 暗时世的深刻认识，通过借古立论以针砭现实，以因事兴感而缘题发挥，以触时浩叹抒 发心中的慷慨愤激。其思想之深刻犀利，议论之新奇深刻，晚唐士人中无人可及。可以 说， 谗书是罗隐用特殊形式写给李唐王朝统治者的直谏书， 谗书是一部匡政济世、 发愤抒情之作。罗隐洞悉晚唐时事，认为只要君明臣贤，身处乱世，位居下位的士人保 持操守，挽救时局还是大有希望的。而两同书则是罗隐治世思想的精华，他会通儒 道，以儒家思想为本，试图为大唐统治者开出一副修齐治平的良方。他认为君主修身是 治世的前提，治世是修身的目的。罗隐从这个理论层面上出发，建构了自己独特的会通 道儒的政治思想。 汪德振罗隐年谱，第1 7 页 4 绪论 罗隐早年主要用力于科举考试，但其早年的诗文流露了他对当时释道兴盛而儒学衰 微的不满，表露出了罗隐对儒学的推重和振兴儒学的志向。经历诸多科举取士之后，罗 隐倾向于归隐，与道教中人多有交往，他曾与郑云叟同隐于华山终日怡然对饮。他曾就 道士闾丘方远受子书，闾丘方远以其才高性下而不欲及他事，但罗隐却坚持尽师事之礼。 罗隐的交友和自己的亲身经历，他可以说是一位儒、道兼修的士人。 两同书是我们了解罗隐政治思想最好的文本，因为它与其谗书对比可以看 出，两同书具有一定的政治理性，表现了罗隐援道入儒，儒道融合的思想取向。罗 隐试图把老子的自然无为的政治理论，融入到儒学的治道之中，为大唐帝国的君主提供 一个修身治国的指导思想。两同书是罗隐针对晚唐这样一个战乱频仍、民不聊生、 政治腐败、社会一塌糊涂的时代，用谈古论今的方法，从哲学高度总结兴亡治乱的经验 教训的书，其中虽不乏对最高统治者的揭露批判，但主要动机是向封建帝王陈述利害， 是一部出谋划策的书。两同书中素朴的对立统一思想，对一千多年后的我们，却仍 有着某种启迪作用。 新、旧唐书之艺文志没有收录罗隐的 第3 5 5 页 5 两同书儒道融合思想研究 以事实为例证，采用形象生动的比喻，进行中肯的剖析，使理论和实际紧密地结合了起 来。在两同书中，辩证法的思想融化在活生生的对事实的分析中，是那样鲜明、生 动、有血有肉。两同书可以说是借用术语、表达方式和历史性暗喻这些途径，来构 成的一个杂乱无章的集合体。但也可以说是一部有意识地连贯儒家思想和道家思想的著 作。如四库全书总目日：“第八卷有两同书，唐志著录。其说以儒道为一致，故 日两同堋。罗隐撰两同书分上、下两卷，上卷五篇皆终以老子之言，主要体现 专门处理有关修身养性的道家哲学，下卷五篇则结以孔子之语，主要体现专门处理有关 治国训世的儒家准则，内容多为阐发君人南面之术及相关哲理。罗隐试图要表明的主体 意思就是，儒道两家名异而实通，殊途而同归。 雍文华校辑罗隐集 ，第3 5 6 页 6 一、修身安身立命之本 一、修身安身立命之本 道家修身主要讲的是个人的问题，说的是个人的身心和谐的道理。然而，儒家政治 思想关注的范围扩展了，不仅是个人的修身，更为关注的是群体社会的问题，是从家、 国到天下这一个个不断扩大的社会群体。儒家把修身作为其整个道德修养体系的价值目 标和根本目的，并且成为其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逻辑出发点。 刘佳在其两同书校注译论一文中认为，两同书的前五个对立的问题主要探 讨修身养性的问题。罗隐认为，君主修身养性一定要遵循道，主要内容包括仁慈、节俭、 谦敬和节欲等几个方面。罗隐用五个对立统一的概念囊括了道的内涵，开篇贵贱阐 发“道 的重要性，指出天下万物有贵贱之分，人之贵贱不在于位力，而在于有道：强 弱说明强弱之分不在力而在德，德即慈爱仁义的道理；损益一篇指出损益之道在 于奢俭；敬慢表达谦敬反避之理，欲人敬己的思想；厚薄探讨的是养生之道。 ( 一) 奢俭之间，损益之本 罗隐在两同书中吸收发扬了老子道家的节俭思想，罗隐认为古代先贤圣王之所 以能拥有天下，在于他们都是修行俭德，损个人之爱好，而有益于天下。罗隐还认为， 作为一国之君主，应该关心天下苍生，放弃对自己爱好的执着，这才是真正的有益之道。 国家的安危系于君民关系，关乎国之根本。老子道家主张的德行，是和君主的修身济世 紧密相连的。君主的修身之德和济世之德是相互贯通的。罗隐认为，君主在治理国家时， 应该具有诚敬的心态。 “夫天下者，岂贤于彼而愚于此，易于上而难于下哉。盖人君有所损益也。然则益 莫大于主俭，损莫大於君奢。奢俭之间，乃损益之本也。 节俭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它既是思想道德问题，也是政治经济问题。小到一个人，一个家庭；大到一个民族，一 个国家，如果没有节俭观念缺乏节俭行为，追求奢侈，无谓浪费，一个兴旺发达的民族 久而久之也会走向衰败，一个强大的国家迟早要走向灭亡。人的物质需要和精神需要是 雍文华投辑两同书损益第三 罗隐集 北京t 中华书局1 9 8 3 年 7 两同书儒道融合思想研究 最基本需要，物质需求主要是通过人的劳动从自然界中获取，一定的物质生活水平决定 着与之大体相适应的精神状态。 儒家对此格外重视节俭之德，如李商隐的诗句“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 即是对历史经验教训的总结。儒家认为开源节流，适度消费，“俭 是节流之本。道家 提出清心寡欲，“节财俭用”观点。道家的清心就是无贪心，平常心和自然心，既不为 利惑，也不为物累，自然而然地真实生活。正如罗隐所指出的：“奢俭之间，乃损益之 本也。 节俭、节用不但符合自然规律，也必将给人们带来无穷的益处。 道家认为能否做到节俭，关键在人的内心觉悟和自身体验。从哲学角度看，俭奢的 主体是人，而不在客体自然界，俭奢关键在人的自觉，而不在自然物质本身。儒家提倡 节俭的目的，全在于维持生命延续，服务现实人生，具有浓厚的血缘性，家族性和功利 性。道家节俭观具有明显利世济人的现实性。罗隐进一步地发挥道家的思想，他以此认 为节俭是君主治理国家的根本。“盖人君有所损益也。然则益莫大于主俭，损莫大于君 奢。奢俭之间，乃损益之本也。其俭主之理则天下无为，天下无为则万姓受其赐。是故 古先圣君务修俭德，上阶茅宇，绨衣粗裘，舍难得之货，掊无用之器，薄赋敛、省徭役， 损一人之爱好，益万人之性命，故得天下欢娱，各悦其生矣。 相反，君主如果去俭就 奢，必然会导致强名和夸饰，从而令百姓生活更加困苦，进而导致社会剧变和天下大乱。 罗隐又以损益来说明君主俭奢之后果，君主行俭能使天下百姓受益。百姓才能更加 的拥护君主的统治。如果君主行奢，就会损害天下百姓，使他们生活更加困苦，百姓就 会反抗，最终会危害君主的统治。“苟以强名，则吴虽多利兵，适足彰其败也；苟以夸 饰，则鲁虽尽儒服，不足救其弱也。是故始皇筑长城修战伐，劳役不休，人不堪命，遂 使陈涉之流坐乘其弊，祸起于强名也；王莽构灵台兴礼乐，赋敛无度，人不聊生，遂使 圣公之徒行收其利，败始于虚饰也。此未得其大体。其奢君之理则天下多事，天下多事 则万姓受其毒。古先暴主志在奢淫，瑶台象床，锦衣玉食，购难得之货，斫无用之器， 厚赋敛，烦徭役，益一人之爱好，损万人之性命，故使天下困穷，不畏其死矣。夫死且 不畏，岂可畏其乱乎? 一囝由此我们可以知道，君主行俭则天下安定，君主行奢则社会 两同书损益第- - 两同书损益第三) 两同书损益第三l 8 一、修身安身立命之本 动乱。这是罗隐对晚唐社会现实深刻反思的结果，通过对晚唐统治者挥霍无度、骄奢淫 逸、劳役不休、赋敛无度的批判，继承并发扬了道家和儒家的崇俭抑奢、无为而治思想。 ( 二) 利器至重，人心难知 罗隐在两同书下卷诸文中多有论及具体的御臣之术，而其内容则主要有辨真伪 而识忠奸、摒小人而用贤能、弃媚语而纳诤言等。“且利器者至重也，人心者难知也， 以至重之利器假难知之人心，未明真伪之情，徒信毁誉之口，有霍光之才者亦以得矣， 有王莽之行者亦以失矣。 国君主之所以需要进行辨识和取弃，是因为世人多性情复杂、 表里不一。“夫主上不能独化也，必资贤辅；物心不为易治也，方俟甄议。使夫小人退 野、君子居朝，然后可为得矣。真伪之际有数术焉，不可不察也。何者? 夫众之所誉者 不可必谓其善也，众之所毁者不可必谓其恶也，我之所亲者不可必谓其贤也，我之所疏 者不可必谓其鄙也。苟有难知之人，试之以任事，则真伪自辩，以塞天下之讼也。故先 王之用人也，远使之而观其忠节，近使之而察其敬勤，令之以谋可识其智虑，烦之以务 足见其材能，杂之以居视以贞滥，委之以利详以贪廉，困穷要之以仁，危难思之以信， 寻其行而探其性，听其辞而别其情。 雪罗隐提出如何辨别臣下之真伪和忠奸，如何进行 选贤任能，使臣下更好的为君主和国家服务。 同时，罗隐还认为君主应当明辨同异之道，接受忠臣不同的意见，远离谗言媚语的 佞臣。“若夫忠臣之事君也，面诤君之恶，方欲成君之美，而君反以为憎己也；佞人之 事主也，面谀主之善，方反长主之过，而主反以为爱己也。殊不知闻恶而迁善，永为有 道之君：悦善而忘恶，长为不义之主。是则致君于有道者，岂得不为大爱乎? 陷主于不 义者，岂得不为大憎乎? 而主不原忠谄之情，轻肆向背之志，以为爱己者己亦爱之，则 宠光加于三族：以为憎己者已亦憎之，则夷灭被于五宗。 这指出了忠臣之诤言与佞臣 之媚语对于君主的不同作用，罗隐还批评恶诤言、悦媚语而致赏罚颠倒、劝禁不分的昏 君。这些主张，在某种程度上乃是对唐末藩镇称雄、宦官跋扈而君权旁落的反思结果， 两同书种种关于御臣之术的讨论，实是对修身思想的补充，其目的也是为了达致太 平匡济之用。 两同书得失第七， 两同书真伪第八 两同书爱憎第十 9 两同书儒道融合思想研究 张松辉亦儒亦道的唐末诗人罗隐总观罗隐一生。可以说他是过着一种亦儒亦道、 似儒似道而又非儒非道的生活。他曾以儒生自居，却总爱非圣犯上；他入山林求道术，却 偏不相信神仙长生他还旁濡佛学，却又心猿难系。用罗隐自己的话讲，他过的是一种“从 事不从事，养生非养生 的生活。罗隐的这种境遇，固然与他的性格有关，但也是客观 环境使然。 1 0 二、治世天下太平之方 治世天下太平之方 罗隐生活的时代，正是大唐王朝急转直下，由盛转衰的时代。朝廷内部各派系的纷 争；藩镇与藩镇之间、朝廷与藩镇之间的混战；唐朝与周边少数民族政权之间的战争连 绵不断。内忧外患的大唐王朝，摇摇欲坠，几近土崩瓦解。懿、僖之际，藩镇跋扈，宦 官擅权，朋党争利。尔虞我诈、钩心斗角的权力之争，导致战争频仍、政局动荡，人民 陷入更加悲惨的境遇之中。 刘佳在其两同书校注译论一文中认为， 两同书的后五篇则是讨论治国之术 的问题。理乱是对治国方略的总括，国家理乱，文武之道。得失、真伪、同异、 爱憎四篇分别讲述用臣之道。 。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7 5 年 1 6 三、儒道合一君主之道 德真经传就是站在道家的立场上，进行儒道融合的一种理论尝试，他的这种做法促进 了儒道两家思想的融合，反映了那个时期中国文化思想发展的方向。 陆希声虽然对老子的道德经十分尊崇，大力弘扬道家思想，同时，他并不否认 儒学的价值，对儒家的圣人孔子同样给予肯定。只是他认为，道家的思想比儒家的思想 更为深刻，还可以包容其他思想。儒道两家思想之间，本质上并不对立，只是儒道思想 的理论侧重点不同而已，道家重自然无为，儒家重人伦礼仪社会。陆希声重点阐释老子 的道德经，其目的在于确立道家思想作为治国指导思想的地位，推行道家无为的政 治理想。陆希声和其他一些道家学者一样，把修身和治国结合在一起，并以此开创他的 政治伦理思想。他强调的是儒道思想的相通，虽然道家思想没能成为意识形态的主流思 想，但是却适应了儒道思想融合的历史趋势，在理论上沟通了儒道两家思想，也推进了 儒学借助道家思想对自身改造的进程。经过中晚唐儒家学者和道家学者儒道思想融合的 尝试和努力，宋明理学的光辉已经开始显现端倪，新儒学的开创已经打下了理论的基础。 ( 二)两同书儒道合一 从政治观点上看，唐帝国的偏爱和道家思想对表达批评性意见的适合性，有助于帮 助我们来说明，为何道家思想能够在唐王朝开始逐步走向衰落时，依然可以获得重视。 许多基本上信奉儒家思想的作者，也都承认道家思想的价值，因此，对思想界的这一折 衷状况，罗隐绝不陌生。例如，在元结、白居易和刘蜕这些儒家作者的一些著作中，道 家的影响十分突出。李观对大多数学者抵制道家的现象深感痛惜。他认为，道家教义是 形成儒家价值观的必要基础。按照李观的观点，只有尊重这一道家思想的基础，儒家才 能够保持自己的活力。基于同样的思路，柳宗元也为儒道两家视对方之教义与己水火不 容而感到遗憾。他认为，道家思想只是儒家思想的一条不同的支脉而已，这两家思想实 在没有必要彼此敌对。 刘佳在其两同书校注译论一文中认为，两同书主要体现了罗隐的儒道会同 思想、举贤之道、民本意识以及朴素的矛盾观。两同书的作用其现实感往往大于理 论的价值贡献。罗隐主要是想通过讨论现实社会政治的问题，提出自己的政治见解，探 求修身济世方法，是其政治理想的体现。梳理中国哲学史的进程，有必要依据两同书 研究罗隐的政治思想和其儒道融合的哲学贡献。 1 7 两同书儒道融合思想研究 从各种不同的资料中可以了解到，尽管罗隐基本上持儒家见解，但对道家思想也表 现出了很大的兴趣。按照五代史补的记载，在长安参加进士考试期间，罗隐曾定期 拜访一位道教尊者。也许更重要的是罗隐与闾丘方远之间的关系，后者是一位接受过全 面的经典教育的博学之士。值得注意的是，他还是一部非常重要的太平经选本的编 撰者。返回浙江之后，罗隐经常去拜访这位道教尊者，听其教授子书。如果罗隐和闾丘 方远的关系确有事实依据，那么在十二世纪，罗隐的两同书就已经被视为太平两 同书了。 在罗隐成年以后的仕途奔竞中屡试不中，怀才不遇，对社会制度的不满溢于言表， 在他的诗文和赋中，就充满了激愤之情。“两同书是一部政治哲学的著作，表面上欲 将老子与孔子的一些观点统一起来，但主要还是以儒学为主题的思路，两同书中十 篇议论文观点鲜明，说理透彻，语言具有罗隐小品文的特点，有一定逻辑性和系统性， 是研究罗隐思想的重要材料 。他的赋和小品文在文学史上享有地位，鲁迅先生的杂 文就受他的小品文影响不小。他本是个儒生，有强烈的功名进取意识，痛苦的人生经历 却使他逐渐地从讽讥时弊发生了一个转向，即以道家的立场来看待所有事物，其批判社 会之犀利与同时代的 无能子化书几乎无异。与罗隐同时代的黄滔曾评论道：“三 征不起时贤议，九转丹成道者言”o 。同时，他又始终依恋于儒家的道德意识与经教政 治，他的两同书就贯彻了一种意图：努力将儒家和道家思想会通起来。 吴器在罗隐研究中认为，两同书是罗隐政治治世思想的重要体现，罗隐援 道入儒，以儒家思想为本，试图为大唐国君开出一副治国的良方。国君的修身和治世的 结合体现了儒家和道家思想是对立统一的，都是可以说是君主政治思想的核心，这个意 义上是统一的。 因此罗隐的真正目的，后人仅能揣测而已。当然，人们可以证明，在罗隐综合儒道 两家思想的背后，并无任何反佛情绪。毕竟，两同书丝毫也没有参考佛教思想的痕 迹，这与其它传统的反佛方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这也许正意味着，罗隐相信， 儒道两家传统思想的联合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不必借用什么外来的佛教。罗隐曾经活跃 于他那个时代，只是那个时代不幸地为后代所忽视了。因此似乎对中国思想的发展并无 任何贡献，但是，罗隐的著作对研究儒道两家关系的学者并未失去其价值。如果说两 薛亚军江东才俊罗隐传) ，第1 9 6 页 雍文华校辑，罗隐集) ，第3 5 6 页 1 8 三、儒道合一君主之道 同书是罗隐明确而系统地阐述其政治理想统治模式的著作，这对帮助我们了解罗隐思 想中典型的儒道会通思想的倾向也十分有益，而儒道会通思想的倾向，也正是其政治思 想著作两同书中的突出特征表现。 通过对古代中国哲学和政治思想的充分了解，我们可以意识到，在两同书中， 罗隐很明显地借用了大量儒道两家的具体历史和思想材料。一方面来说，在罗隐的著作 中，我们可以发现构成儒家政治哲学的绝大部分要素。还有显然是从儒家思想中借鉴来 的要素，主要有对德治与教化的信念，对仁爱思想的强调，以及对薄赋敛和省徭役，以 及文武相济和选贤任能的主张。另一方面来说，罗隐政治思想中的很多要素是从道家借 鉴来的。还有从道家思想中借鉴来的要素，主要有无为而治的政治信念，人类社会的贵 贱之理乃源于自然之性的信念，为了长久的生存，有必要遵从某些限制的信念。 总之，构成儒家政治哲学的大多数要素都能在罗隐的著作中找到。而这些要素的绝 大部分，罗隐又能在道家那里发现与之相对应者。但是，有一组道家思想显然不见于罗 隐的著述。像老子对儒家强调人为价值、破坏原始纯朴的拒绝，像庄子的极端相对主义， 厌恶价值判断，怀疑儒家所持社会生活具有有益影响的观点，以及任何有可能是攻击儒 家价值的其它道家思想，这些思想在罗隐的著述中均不见踪迹。 ( 三) 贵德崇俭、修道笃德、以仁守位 罗隐确信儒家政治思想的有效性，并且将我们视之为儒家政治哲学的大部分内容纳 入了自己的 两同书，那么罗隐融合道儒的原因和目的是什么昵? 梅耶尔在其罗隐的 研究中认为，有一项因素应予以考虑，即道家思想在唐代所具有的重要地位。道家的地 位，在许多唐代皇帝的手中得以大幅提升，因为众所周知，唐代皇帝声称自己是老子的 后裔。唐玄宗为道德经作注，另外还成立了专门研究道家学问的学校，即所谓“崇 玄学 ，供考生在此准备应试“道举 。这些及其它一些措施促进了道家思想在知识分子 中的传播。同时，道家思想在晚唐也得到了知识分子的重视，道家经典成为了触发士人 发表社会批评的一个取之不竭的源泉，在无能子中，道家思想所触发的社会批评的 灵感达到了最高峰。 君主与万民的关系关乎天下的理乱，罗隐认为，和谐的君民关系是社会安定的根本。 “万姓所赖，在乎一人；一人所安，资乎万姓。则万姓为天下之足，一人为天下之首也。 然则万姓众矣，不能免涂炭之祸，一人尊矣，不能逃放戳之辱。故人安者，天子所以得 1 9 ，第4 5 3 页 三、儒道合一君主之道 生命力。这是罗隐借鉴了老子的守柔思想。两同书把“仁”和“慈 共同作为“德 的内在基础，这是一种自然与人伦的贯通，是道儒两家德行思想的揉和。罗隐这样做是 会通道儒的思想，为其政治学说提供理论根基，为儒家的人伦道德提供了天地自然的基 础，也为道家的自然之德补充了人文精神方面的内容，使自然与社会之间有了沟通的可 能。 四、罗隐两同书的历史价值 四、罗隐两同书的历史价值 罗隐是唐末五代的著名高道，他在道教史上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其思想以融合儒道 为主，以救济乱世为己任。罗隐借助诗歌的形式来抒发自己的志向，无论在中国文学史 还是政治哲学思想史上都占据着一席之地，他的政治哲学思想主要体现在两同书中。 两同书中的政治哲学思想，罗隐提出其中的理论根基是儒道融合，君主是其中的政 治哲学理论的实践者。“罗隐是儒家积极用世思想的力行者，即使他的直陈时弊同样也 是关注民生、关切现实政治的另类表现。罗隐两同书中的政治哲学思想的特征 在于，罗隐将儒家的仁政思想和道家的治身治国思想结合起来，共同建构一个儒道融合 的思想体系。以道家的修身养德思想为君主的内在道德行为，以儒家的宗法制政治社会 制度和礼法制度为君主治理天下的外在模式，从而丰富和发展了中国传统的君主论的思 想。 两同书所谓两同之含义，并不完全是各类类书的解释，他们所谓两同是老子修 身学说和孔子治世学说同出而异名，殊途而同归。当我们对罗隐两同书的文本进行 分析可以了解到，在晚唐三教合流的形势下，道儒两家学说，由于同出华夏，已经达到 十分融合，他们的学说思想都包括修身与治世两个方面，只是道家侧重修身，而儒家侧 重积极入世。两同书上卷五篇虽以老子之言为结语，却有儒家思想的成分，下卷五 篇虽以孔子之话语概括，也同样有道家的思想观念。综观两同书的十篇短文，罗隐 所谈的内容十分广泛，有自然与社会，还有修身养性和治国安邦。罗隐通过对古今历史 材料的分析，对其政治思想做了充分的论证。罗隐分为十个对立统一的概念，其重点讨 论是君主如何致太平之本和术的问题，罗隐所谓两同，也可说是修身之本和治世之术统 一在致太平的政治理想之上。 薛亚军，江东才俊罗隐传 第2 1 0 页 2 5 两同书儒道融合思想研究 ( 一) 儒道思想的融合 罗隐的大半生都是在漂泊京城，为科举取士奔走，是一个落魄的士人，生活在晚唐 的底层社会。罗隐的交友广泛，但是都从反面透视出他科举求仕的艰辛，他的内心充满 了科场失意的痛苦煎熬，他深刻认识到晚唐社会的黑暗。 结交权贵政要，是唐代士人追求功名利禄的一个重要步骤，只有上层阶级的推荐， 才能得到统治阶级的认可，其关键在于决定士人的未来命运。罗隐生活在那个时代，自 然也就不例外，结交政要成为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罗隐认为结交政要有一个选择，尽 量保持自己独立的人格，试图以平等的态度相交。然而，那个时代的士人真的很难，难 免会流于阿谀奉承之列，独立的人格受到挑战，很难保持谦虚的性格。罗隐的生活和佛 教信众的交流，他善于从佛教和道教中吸取营养，消化现实的苦难和痛苦的生活，学习 和改善对儒学的理论进行改造。当然，道佛的消极方面，也深深扎根在罗隐的内心世界， 这是不可避免的。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儒、道两家始终是有交融的。作为一位儒、道兼修的学者，罗 隐外儒内道的思想是十分深刻的。他出入儒道，会通儒道，他的两同书就是一部汇 聚了儒、道两家思想的作品。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儒、释、道三家均以仁慈、博爱、济 世度人作为自己的伦理要求。罗隐所著两同书的价值在于其上承先秦道家思想及早 期道教思想，下与传统儒家的价值观、审美观结合，形成了罗隐独特的儒道会通思想。 刘佳在其两同书校注译论一文中认为，罗隐的哲学思想并不是对道家思想的机 械承袭，而是在其基础上，对“相反相成矛盾观进一步加以探索，注入自己的思想触 角，带有深化的成分，因而在中国哲学史上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 两同书布局整 齐有序，结构安排合情合理，使人能明其论点之关系，解其思想之精要。在晚唐五代之 际，一批学者掀起了社会批判思潮，罗隐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借手中之笔揭示社会矛 盾，表达思想主张，融入了思想家的睿智，使之成为中国古代政治思想史和中国知识分 子演变史上不可忽视的一位重要人物。 礼乐仁义，节欲保身。热爱生命，重视现世生活的快乐是道家的一个特点。道家以 审美的态度去对待自身和身外的世界，将整个人生和整个物质世界作为审美追求的目 标。由此以来，现实的生命就脱离了痛苦。就是说，现实的本身得到了解脱，人生本身 在现实中达到了与道合一的至美境界。这是关注现实生命，积极乐观道家精神的表现。 四、罗隐两同书的历史价值 这些思想明确地反映出道家从一开始就具有看重现世的人生态度，这种态度既是人的本 能体现，又是一种非功利的处世态度。 道家认为，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活着，活在平凡的现实人生之中。罗隐说：“夫大 德日生，至贵唯命。故两臂重于四海，万物少于一身。 从葛洪到初唐孙思邀、到盛唐 时期的高道司马承祯均对养生之道有自己独特的见解。罗隐也认为养生对于长寿的重要 性。养生的厚薄决定是否长寿，在这种认识的基础上，罗隐进一步提出了合乎天理的养 生路径。首先，他明确指出人是否长寿和后天的养生有很大关系。他说过，虽秉精神于 天地，托质气于父母，然亦因于所养，以遂其天理也。罗隐认为无论人先天资质如何， 后天的养生是否得法，对于人的长生与得道起到关键的决定作用。罗隐把人的能动性和 自觉性推到一个新的高度，个人生命的自由和发展的意识得到开发，在中国文化人道主 义传统中，具有积极意义。 罗隐也指出养生的关键在于节欲。他认为世俗之人重视生理感官的满足，追求各种 物质名利。而有道之人则是放下这些外在的生理和物质追求，是以生命本身的长生为理 想的。故而罗隐发文感叹到：“悲夫饮食男女者，人之大欲存焉。人皆莫不欲其自厚， 而不知其厚，所以薄也。人皆莫不恶其为薄，而不知薄之所以厚也。 圆在罗隐看来，以 牺牲生命的长寿为代价去追去身外之物的满足，是一种很不理智的行为，这种本能的欲 望会影响人的长生与得道。罗隐并没有完全否定身外之物的价值，他认识到外物是人身 体的健康和长寿的凭借。与医学家孙思邀的少思少欲的主张，还有神仙家司马承祯的炼 气功夫思想，罗隐的养生之道看似十分简单，也就是说，不过度放纵自己的本能欲望， 不过分追求外在的物质享受，适可而止，把握好生活中的度。 这样的养生的方法实在是简单易行，具有在现实中很强的实用性。这与罗隐所处的 那个历史时代有关，也是罗隐写作 2 7 两同书儒道融合思想研究 我们还可以了解到，罗隐的两同书是在晚唐五代的乱世之际，为统治者所提供 的修身济世的良方。没有神仙家的玄言妙语，而更多的是一个儒者士人的良苦用心。罗 隐自己对此也作出了分析，“夫神大用则竭，形大用则劳，神形俱困而求长生者，未之 闻也。为人主者，诚能内宝神气，外损嗜欲，念驰骋之诫，宗颐养之言，永保神仙之寿， 常为圣明之主。 对于罗隐所面对的李唐王朝的统治者来说，对物质感官欲望的节制， 适度的享乐，会使晚唐统治者永保神仙之寿，达到江山永固的效果。而生活在水深火热 之中的百姓来说，圣明的君主会更多地关注现实社会，造福人民的生活。罗隐向往古先 圣君的务修俭德。这个对于人生充满着现实、乐观态度的精神，自始至终在生命的自然 过程中体味快感与美感，并希望通过养生方式将这种活着的快感与美感延续至永恒。 修身养性，治国训世。两同书共十篇，分二卷。两同书中前五篇归本于老子 的话，后五篇中有四篇归本于孔子的话，作者力图说明，修身养性和治国训世，表面看 来有内外之别，但就实质来说，却有内在联系；前者是后者的基础，后者是前者的目的。 罗隐把老子与孔子的某些观点“同 起来的，究其实质来说，是把老子的道家修身思想 和孔子儒学的治世思想结合在一起，为宣传他自己的政治思想服务。两同书各篇观 点都是十分鲜明，论证合理充分，结合历史事实的分析，总结出一套修身济世的原则， 不仅在当时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对现在来说也有一定的积极借鉴作用。 首先，在一个相对肤浅的层面上，罗隐将前五章的结论建立在对老子的引用上， 而其它章节则建立在对儒家的引用上，因此，这表明罗隐对两家思想是一视同仁的。其 次，通过运用某些历史人物加以参照，罗隐指出了道家和儒家的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