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理学专业论文）女性伦理观的现实维度与价值考量.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女性伦理是2 0 世纪7 0 年代在西方兴起的一门学科。它的提出不仅推动了西 方女性主义的发展，同时也拓展了伦理学研究的领域。本文试图从女性视角出发， 通过对西方女性伦理的现实维度进行梳理并对其价值展开思考。虽然由于社会制 度，价值取向和文化背景的差异，中外女性伦理观的内涵的差异是显而易见的。 但女性主义是世界性的，中西女性所处的相同的边缘境遇提供了东西方对话的可 能，同时，中西女性伦理更需要整合与宽容。通过对西方女性伦理的考量，这对 于中国的女性研究和妇女运动的理论发展和社会实践具有很好的启示意义。由于 传统男尊女卑的父权制价值观念根深蒂固，女性劣势地位凸显：女性就业危机， 家庭暴力，妇女的生命权力等现实问题。本文试从女性关怀视角出发，期待能对 于国内本土女性学研究和女性自身观念的解放，以及“阴阳和谐新型女性伦理 观的形成起到一定的积极作用。 关键词：女性伦理；现实维度；价值考量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f e m i n i n ee t h i c sw a sf o r m e di nt h e19 7 0 s a sas u b j e c t ，i td i dn o to n l yp r o m o t e 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w e s t e r nf e m i n i s te t h i c s ，b u ta l s oe x p a n d e dt h ef i e l do fr e s e a r c h t h i sa r t i c l ea t t e m p t st oa n a l y z et h er e a l i s t i cd i m e n s i o no fw e s t e mf e m i n i n ee t h i c s a n dt h ev a l u eo fi tf r o mt h ef e m a l ep e r s p e c t i v e b e c a u s eo ft h ed i f f e r e n c e sb e t w e e n t h es o c i a ls y s t e m ，v a l u eo r i e n t a t i o na n dc u l t u r a lb a c k g r o u n d ，t h ed i f f e r e n c e so f c o n n o t a t i o no fc h i n e s ee t h i c so i lw o m e na n dw e s t e r nf e m i n i n ee 黼c s i s o b v i o u s ，b u tf e m i n i n ee t h i c si sw o r l d w i d e ，t h e r e f o r e ，i tc a r lb eu s e df o rr e f e r e n c e r e a s o n a l l y b a s e d o nt h ev a l u eo fw e s t e me t h i c so nw o m e n , i th a sf a r - r e a c h i n g s i g n i f i c a n c ef o rt h er e s e a r c ho nw o m e na n d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w o m e n sm o v e m e n t t h e o r ya n ds o c i a lp r a c t i c e b e c a u s et h et r a d i t i o n a ln o t i o no fp a t r i a r c h yv a l u ei s s u p e r i o rt ow o m e n s ，w o m e na t ei ng r e a td i l e m m a , s u c h 嬲t h ec r i s i so ff e m a l e e m p l o y m e n t ，t h ef a m i l yv i o l e n c e ，w o m e n sn t so fl i f er e a l i t y , a n ds oo n t h ee s s a y t r i e st oa n a l y z et h e s ep r o b l e m sf r o mt h ef e m a l ep e r s p e c t i v ei nh o p e so f e n l i g h t e n i n g d o m e s t i cn a t i v ew o m e ns t u d i e sa n dw o m e n 。sl i b e r a t i o na sw e l la st h ef o r m a t i o no ft h e c o n c e p to f h a r m o n yb e t w e e ny i na n dy a n g ” k e y w o r d s ：f e m i n i n ee t h i c s ，d i m e n s i o n so fr e a l i t y , v a l u e i i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墨蕉堑太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 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主1 ) 色舜 签字日期： 。c 7 年 月7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墨蕉江太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并 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 人授权墨蕉江太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蚤7 暑许 导师签名： 穆以 签字日期： o c l 年卜月弓1 日 签字日期： o 气年，月1 日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电话： 邮编： 4 8 - 绪论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a-t -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 绪论 女性伦理学是2 0 世纪7 0 年代在西方兴起的一门学科。它的提出不仅推动了 女性的解放，而且拓展了伦理学研究的领域。男女平等一直是中外女性孜孜以求 的目标。恩格斯说过：“社会的进步可以用女性的社会地位来衡量。 本文试图从女性视角出发，通过对女性伦理的现实维度进行梳理并对其价值 展开思考，分析当代中国社会生活中出现的和女性有关的伦理道德问题，倡导一 种“阴阳和谐”的女性伦理观。 国内有关女性伦理学的研究仍处于初级阶段，相关著作有限。肖巍教授翻译 和撰写的三本著作，不同的声音一一心理学理论与妇女发展，女性主义关怀伦 理学以及女性主义伦理学。其中不同的声音一心理学理论与妇女发展 这本书被称作当代女性主义伦理学中最有影响，同时也是最有争议的著作。作者 卡罗尔吉利根从心理学、伦理学、文学等领域，通过访谈的方式以及进行案例 分析，着重探讨了女性的道德发展。她认为现代西方社会谈论道德发生的几种理 论模式普遍存在着一个设计问题，全都是以对男性的抽样研究作为理论建构的经 验基础，把男性的道德发展普遍化为人类的道德发展，并以此为标准衡量和说明女 性的道德发展或偏离。吉利根对弗洛伊德、皮亚杰和柯尔伯格等人的方法论提出 质疑，通过自己对女性的经验研究证明，男性把自我看成是独立的和自主的存在， 把道德视为个人的权利，奉行一种重视准则和权利的公正伦理。女性则倾向于把自 我看成一种相互关系中的存在，把道德视为对他人的责任，奉行一种重视关系和责 任的关怀伦理。吉利根试图挖掘男女道德差异的真实内涵，以对女性道德发展不同 的研究确立起女性在道德发展上与男性相同的价值和意义。正如肖巍教授所说： “不同的声音 意味着对于人们的关系、男女之间的关系、男女两性与子女关系 的一种不同的思考方式。? 肖巍教授所著的女性主义关怀伦理学，在第一章中，作者对女性主义、女 。肖巍女性道德的心理学关照【j 】妇女研究论丛1 9 9 7 1 。肖巍不同的声音心理学理论与妇女发展【j 叼，北京：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 9 9 9 年版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性主义伦理学以及女性主义的流派等基本概念和背景进行了分析，在接下来的几 章作者选择了关怀伦理学接有代表性的人物及其观点，例如：吉利根对关怀伦理 学的心理学建构、诺丁斯对关怀伦理学的系统论述、特朗托对关怀伦理学的政治 辩护以及拉迪克对关怀伦理学的母性思考。作者通过对关怀伦理学的分析评价， 给读者展示了女性关怀伦理学的主要内容。尽管各界对女性关怀伦理存在一定的 争议，然而它对于女性的整体研究有重要启示意义。女性主义伦理学一书，在 内容上和女性主义关怀伦理学有所重复，但书中补充了和同性恋有关的女性 主义性伦理观，与医学伦理学、流产、代理母亲及基因工程学有关的女性主义生 命伦理观，以及女性生态主义伦理观等内容。书中作者对性伦理学，医学伦理学 和生态伦理学等相关领域的研究有重要的学术意义和实践意义。 除此之外，在女性研究方面，何锡蓉教授撰写另一片天地女性伦理新探 索；李银河教授撰写的女性主义；鲍晓兰编译的西方女性主义研究评介； 李小江教授撰写的夏娃的探索和女人的出路，被评论界称之为“中国女性 理性自醒的宣言，这些都为本文提供了理论参考。 在期刊方面：关于女性伦理的文章并不多，有代表性的文章如下：肖巍教授 1 9 9 8 年在现代哲学第三期发表的论文女性主义与女性主义伦理学，1 9 9 9 年在贵阳市委党校学报第二期发表的女性主义关怀伦理学和2 0 0 1 年在清 华大学学报上发表的当代女性主义伦理学景观。 国外在女性伦理领域代表作卡罗尔吉利根1 9 8 2 年发表的不同的声音。 在书中作者探讨了女性道德的发展，标志着女性伦理学的诞生。另一位著名的伦 理学家诺丁斯编写的关怀伦理学和道德教育的女性视角。在书中作者指出女性 比男性更需要关怀，并提出以关怀为基础的学校道德教育理论。母性关怀的倡导 者拉迪克著的母性思考一走向和平的政治学，贾格尔著的女性主义伦理学： 方案，问题及未来等。总之，国外研究女性伦理的著作还是较多的。 女性伦理学作为一门新兴学科，必将拓展伦理学研究的领域，是伦理学在现 实代的新发展。对女性伦理的研究，也必然会提升女性的性别意识完善自我。西 方女性主义理论纷繁复杂，由于中西文化和实践的差异，容易误入歧途，需要站 2 绪论 在辩证的立场对所需文献进行梳理和汲取。以父权制和二元论为中心的社会主流 文化影响根深蒂固，不利于现存和女性相关的道德问题的解决。 笔者认为本文的创新点在于：由于中西社会制度、价值取向和文化背景差异， 在对西方的女性伦理采取批判的态度的同时，借鉴、汲取其中的精华分析中国当 下存在的有关女性伦理道德问题，发挥儒家仁爱思想，倡导一种以关怀为主，两 性和谐的社会主义新型女性伦理观，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男女平等。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女性伦理相关概念的界定 以关怀伦理学为代表的女性伦理学是2 0 世纪7 0 年代后在西方兴起的一门学 科，其主要意图是通过女性的视角来审视现实社会的问题，唤起整个社会对处于 被压迫，被剥削的地位的女性进行关注，从而推动女性解放，达到两性和谐的伦 理学理论。女性伦理的提出拓展了伦理学乃至是哲学的领域，是对传统伦理的挑 战。传统伦理学是在以男性的经验建立起来的，缺少女性的直觉与体验，不能体 现女性的主体意识，忽视了女性的社会价值，并使广大女性处于社会的边缘。女 性伦理的提出为当代伦理学发展提供了更大的空间与全新的视角。有别于男性传 统的主张，女性伦理是值得全人类学习借鉴并发扬的资源，对于中国女性研究与 实践有一定得启示作用，同时也有利于创造一个两性平等，阴阳和谐的社会。 第一节女性伦理及其相关概念界定 在西方，女性伦理，女性主义伦理同女性主义一样是个争论不休，歧义百出 的概念。中西学者对两者的理解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一、概念界定 女性主义伦理( f e m i n i s te t h i c s ) - - 词最早出现于美国社会，在2 0 世纪7 0 年代末 期和8 0 年代早期开始普遍使用。美国学者罗斯麦亚通认为女性伦理和女性主义 论理学是对伦理学的两种不同的探讨。女性伦理( f e m i n i n ee t h i c s ) 是对女性问题 的伦理探讨，包括对一切女性相关问题的伦理道德研究，最有代表性的是关怀伦 理，强调教养，关怀，同情和交流的伦理。而女性主义伦理( f e m i n i s te t h i c s ) 贝j j 指由 那些自由的，激进的各派女性主义学者坚持反对男权统治，为取得平等权，公正 和公平而斗争。从女性主义的视角出发建构一种妇女解放的伦理学理论。 参照西方学者的理解，肖巍教授对于女性伦理学的概念作出如下界定：女性主 义伦理学实际上是以女性的视角来批判，来建构的一种旨在妇女解放的伦理学理 。肖巍女性主义与女性主义伦理学【1 1 现代哲学1 9 9 8 3 4 - 第一章女性伦理相关概念的界定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_ t5 it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宣 论。它要批判的是贬低和歧视妇女的伦理理论和道德实践，它要建构的是男女平 等的伦理学理论。此外，还有两点说明，其一，这一界定具有一定的包容性。它 包括了罗斯麦亚通的女性伦理学，因为女性主义学者对“女性意识州女性道德 神声音 的强调归根到底是当今时代在伦理学领域争取妇女解放的一种尝试。其 二，它具有一定的政治性。它是女性主义政治目标在伦理理论界的具体体现。 何锡蓉教授认为，女性伦理是从女性的视角研究伦理，对传统伦理学提出的关 于什么是道德行为以及如何做才是正当的提出了质疑。认为，伦理学的发生离不 开社会历史背景，传统上是男性占主导地位，因此建立起来的传统伦理学即是以 男性的经验和体验建立起来的，它忽略了女性独特的道德经验和直觉，不能体现 女性的意识，贬低了女性的社会价值，因此，这种所谓的普遍道德原则是成问题 的。圆也有人认为女性伦理是指性别之间以及性别和社会、自然之间的伦理关系， 其中包括女性与男性、女性与社会、女性与自然之间伦理关系的界定。 二、女性伦理与女性主义伦理的关系 关于女性伦理学与女性主义论理学的区分，一些西方哲学家同意罗斯麦亚通 的观点，认为两者都是同女性意识，女性主义意识联系起来的。女性意识关系到 传统上与女性性别特点联系在一起的。女性主义意识是一种有政治色色彩的意识， 是各种女性主义派别提出的不同的女性主义意识，每一种派别都寻求以自己的方 式分析妇女被压迫的原因，并寻找解脱的途径。哲学家贝蒂a 西奇尔、苏珊舍 温主张：女性伦理主要探讨传统伦理如何不能满足女性的道德体验和直觉；女性 主义伦理以政治观点为伦理学必须以及如何被修正提出建议。 综上，女性伦理是指对女性问题的伦理探讨，包括对一切女性相关问题的伦理 道德研究。女性伦理关系到妇女道德声音的探讨，其中以关怀伦理为代表。女性 主义伦理则指各派女性主义者为反对男权统治，获得平等权，社会公正和资源公 国肖瓠女性主义伦理学呷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1 9 页 。何锡蓉女性伦理学的中国视角【j 】中州学刊，2 0 0 5 7 。肖巍女性主义伦理学【m 】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2 0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平分配的斗争。 第二节女性伦理提出的意义 女性伦理是在西方传统伦理学远离了人的发展，尤其是完全忽视了人类的一半 女性的发展，而开创出来的一门新兴学科。这门学科所提出的观点和理论， 不但填补了传统学科，尤其是传统伦理学所缺失的东西，更为重要的是，它甚至 颠覆了人们以往对哲学和伦理学的理解，甚至以一种“不同的声音为新时代哲 学观念的变革发出了呐喊。 一、对传统伦理的批判 女性伦理学对西方传统哲学，尤其是传统伦理学进行了深刻的批判，解放了 思想，对于改变陈规、突破传统的束缚具有积极意义。针对西方传统哲学以理性 主义为主旨的二元论，女性伦理学家认为，二元思维总是把事物分成非此即彼、 非好即坏、非高即低、非上即下，反映在性别中就是对女性的歧视。也就是说， 尽管女性在政治上，法律上获得的平等的权利，而这只是女性生存的外在社会条 件，它肯定了作人的权利但并不是做女人的权利。女性只有认同男性制文化，按 男性生活方式塑造自己，积极地使自己符合男权社会对自身要求的条件下，才能 得到父权给予的部分权利。这种以男性为中心的历史观，价值观造成了人类意识 中心的偏离。 女性主义者们一直在追求社会平等和公平，努力消除性别歧视。而女性伦理的 提出着重分析了在伦理领域对女性的文化歧视，认为以往的人们总以为伦理学是 客观的、属于整个人类的真理。但事实上，在得出理论的过程中，学者们设置题 目和提问的暗示都是男性化的。西方哲学追求普遍化倾向，在道德领域就是把男 性体验的结果普遍化，由此产生对女性的文化歧视。这种道德观对女性带来的直 接后果便是，通过男性的眼睛看自我和看世界，要么自卑，要么向男性看齐，在 向公共领域进军的同时丧失了作为女性的特质，通过对传统哲学的批判和传统伦 理学性别偏见的揭示，西方女性伦理学者发出了一种不同于传统的声音，她们以 第一章女性伦理相关概念的界定 宣ti ： ：iii ： - 一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宣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大量事实说明，传统伦理学缺乏一种女性的视角，而女性具有的道德品质不仅对 解决道德问题有效，而且对于女性的发展、对于人类的发展、社会和谐以及伦理 学研究提出新的方向。 二、对中国女性发展的启示 女性伦理学所强调的关怀伦理内涵，与我国传统道德思想具有一定的关联性， 给我们提供了反思的渠道，促使我们对伦理学的发展方向进行深入的探索与研 究。因为关怀伦理以情感、关系为道德为基础，很难被西方传统伦理学的论证体 系所接受，而中国哲学则是重修养、重体验，可以充实关怀伦理学的理论基础。 另一方面，关怀伦理学重视女性以及弱势者的权利，重视人际间互相关怀，重视 从实践中发扬关怀之德，重视政治社会层面的全面改革，为中国传统哲学的现代 化提供现实的思路。基于中西文化背景差异，我们应该选择性地汲取西方女性伦 理的东西。时至今日，女性研究和妇女运动的队伍中，但仍可以看到男女两性并 驾齐驱的身影。这种状况完全不同于西方的传统女性伦理，在很大程度上与我国 阴阳和谐互补的传统文化息息相关。因此，对女性伦理的研究与探讨，不能只仅 仅停留在揭示传统哲学和文化中隐藏男性化倾向，论证女性化特点在伦理上的优 越性，而应该将这种性别伦理研究扩展到如何建构健康的适合两性发展的伦理， 并把这样的关怀伦理进一步落实于教育及社会实践之中。 西方女性关怀伦理学的发展，不但彰显了女性的主体意识，而且对于把妇女解 放运动从权利要求推进到文化诉求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而且对促进人类精神的 全面和谐发展具有一定的导引作用。这种从女性活动、女性体验和女性认识所建 构起来的女性伦理学，不仅对传统的伦理学、哲学带来巨大冲击，且这一浪潮， 将与当代许多新的观念融合在一起，带动着各个学科建设朝着更为人性、合理和 完善方向发展。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女性伦理的现实维度 当代女性伦理的提出既有它的思想理论基础也有它的社会历史背景。思想基 础主要是指西方伦理思想史上的两种不同的妇女观，而西方社会妇女解放运动的 两次思潮则构成女性伦理形成的社会历史背景。 第一节女性伦理的历史溯源 一、理论基础一西方伦理思想史上的两大妇女观 在西方伦理思想史上，对性别和道德两者关系关注有两种妇女观，即父权制 妇女观和父权制批判妇女观。前者一直占据统治地位，主张男尊女卑，双重道德 评判标准。其典型理论从荷马时代的神话传说中便开始出现，经亚里士多德联系 社会等级制度给予系统的阐发，后又经卢梭以资产阶级的“人性论一进行论证。 卢梭继承了西方历史上的“父权制 妇女观，成为近代西方伦理学中“父权制 妇女观的典型代表。 ( 一) 、父权制妇女观 1 、 圣经的妇女观 古老的神话传说圣经创世纪中是这样写男人和女人的：“上帝用从男人 身上取下的肋骨造了女人，把她领到男人面前。亚当说这是我的骨中骨，肉中肉； 要把她叫做女人，因为她是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一由此女人仅仅是男人的一个 肋骨，只是男人的附属品。由于女人受蛇的诱惑偷吃禁果犯了原罪，女人是罪恶 之源，上帝对女人说：“我必多多加增你怀胎的苦楚，你生产儿女必多受苦楚。 你必恋慕你的丈夫，你丈夫必管辖你。可以看出让一个性别管辖另一个性别， 这样的不公平既没有理由也没有事实依据，显得如此荒诞可笑。这些话语和评价， 都折射出一个共同的倾向：女人是邪恶的。这就是女人作为“第二性一和“多余 的肋骨 ，处于劣势的地位。女人对于男人来说是灾难是祸水，这一观点古希腊 神话中有所体现。希腊神话中潘多拉的故事明显地表达了社会对女人是祸水的看 第二章女性伦理的现实维度 法。潘多拉是希腊神话中第一个女人，普罗米修斯盗火给人类之后，众神之王宙 斯为了报复开始惩罚人类，让众神用黏土创造了“具有一切天赋的女人 潘多拉， 送给普罗米修斯的兄弟做妻子，并让她带上魔盒降临到人间。潘多拉生性貌美， 性情奸诈，在降临人间后，就私自打开宙斯让她带给厄庇米修斯的魔盒，将盒子 里面装的瘟疫、死亡、恐怖、悲伤、穷困这些对于人类是灾难的东西纷纷放 了出来，而唯独让美好的“希望留在盒子内。人类由此便开始了种种灾难和不 幸。潘多拉的故事向人们昭示：女人是祸水，她是人类灾难与不幸的根源，无论 她是怎样的美丽，也无论她具有怎样的天赋。神话故事是社会现实的曲折反映， 把潘多拉这个女人作为灾难与不幸的化身，正说明当时希腊的社会观念，视女人 为祸水，女人是可怕的1 2 、亚里士多德妇女观 亚里士多德是古希腊伦理学中父权制妇女观的典型代表。他对女性的关注集 中在女性的生育能力上，在论动物生成中亚里士多德认为“对于生物生成来 说，作为运动本源的雄性比作为质料的雌性更为优越，更加神圣。”在生命的再 生产中，“雄性是主动者和运动者，而雌性则是被动者和被运动者，“自然界 总是力求创造男人，它只在力不从心或是偶然的场合才造出女人 。亚里士多德 从生理学上阐释男人优于女人，女人是有缺陷的，发展不完备的是“不完整的男 人”，被看成“附属的人类 。他说：“男人天生高贵，女人天生低贱；男人统 治，女人被统治。在繁殖过程中女人是被动的、是受者，是男人种子的被动孵 化器，而男子是主动的、是给予者。因此，他认为孩子只继承男子的特性，孩子 的全部特性早已在男子的精子中备齐。妇女对于男子来说就像土壤，接受并生育 谷种，而男子才是播种者。或者按亚里士多德理论的典型说法：男子赋予“形式， 女子赋予“材质 。这些观点源于亚里士多德说过的：。“女人之所以是女人， 是因为她们的身体缺少某些性质，也因为这些天然的缺憾而遭受痛苦 。亚里士 多德的错误的妇女观尤其有害，因为他的观点在中世纪占了统治地位，后来成为 西方女性观的基础，教会继承了他关于妇女的观念。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政治学，吴寿彭译，【m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3 年版，第1 5 - 3 9 页 一9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3 、卢梭的妇女观 在近代伦理学中卢梭集中论述了父权制妇女观。卢梭以抽象的人性论来论证 父权制理论。一方面称赞女性，另一方面却以性别自然目的论的神话来论证传统 性别分工。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把自己社会契约论中所主张的自由和平等的权利 给予妇女，而是在一曲回归人生、回归自然的咏叹调中把女性置于从属男性的地 位。女性的社会地位不是由经济和社会原因决定的而是由大自然决定和安排的。 他攻击所有的社会不公正，但却独独忽略了男女不平等，认为男女不平等是天经 地义的。在爱祢儿第五卷中有这样的话：“女人和男人完全是一样的：她也 有同样的器官，同样的需要和同样的能力；身体的结构也是一样的，身上的各部 分发挥它们的作用也是相同的，面貌也是相象的：不管你从哪一方面看，女人和 男人之间的差别只不过是太小的差别罢了。一“妇女和男子是彼此为了双方的利 益而生的，但是他们和她们相互依赖的程度是不相等的；男人是由于他们的欲望 而依赖女人，而女人则不仅是由于孩子们的欲望，而且还由于她们的需要而依赖 男人；男人没有女人也能够生存，而女人没有男人便不能生存。”“男人和女人都 是为对方而存在的，然而他们的相互依赖性是不平等的。没有女人男人扔然存在， 没有了男人，女人的存在便有问题。女人依靠男人的感觉而活，依靠男人对她们 的奖赏而活，依靠男人对她们的吸引力、对她们美德所设定的价值而活。女人一 生的教育都应该依照和男人的相对关系而计划，女人要取悦于男人，要贡献给男 人，要赢得男人的爱和尊重，要哺育男人，要照顾男人，要安慰、劝慰男人，并 要使男人的生活甜蜜而且愉悦。 卢梭认为，男女两性的道德是有差异的，女性缺乏道德上的自主性。因为自 主性需要物质条件，尤其是经济条件上的独立，她们的生活必需品都是男人给予 的，因此她们注定要过一种非自主的生活。 西方传统的“父权制”妇女观所确立的女性的分工和地位，就是女人是生育 工具和处于附属地位。在父权制社会，男性和女性具有不同的角色塑造与期待， 。卢梭爱弥儿上卷，【l 川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9 1 年版，第5 3 8 页 - l m 第二章女性伦理的现实维度 在男权制文化中所塑造出的是女性残缺的身体，畸形的心理，依附性的人格，压 抑的心灵和屈辱的生存，社会的每个角落都渗透着对女性的歧视。 ( 二) 、父权制批判妇女观 在伦理思想发展过程中也一直存在着“父权制 批判妇女观。主张男女平 等，男女道德发展要坚持同一标准，代表人物及其观点如下： 1 、柏拉图妇女观 柏拉图是一个“男女平等 思想的先行者，受传统观念的影响，他的妇女观 表现出明显的矛盾心理，总体上他认为女性在性别上是劣于男性的二等公民。然 而在他的名著理想国中表现出他的一些激进的女性观。柏拉图认为，女子和 男子一样可以承担国家保卫者的职务，当然，更可以和男人从事其他一样的工作。 因为在柏拉图看来，没有任何一项管理国家的工作，因为女人在干而专于属女性， 或者因为男人在干而专于属男性，职业归属的因素是禀赋，而不是性别，所以， 女子完全可以和男子承担一样的职务。由此，柏拉图也就肯定和提倡女子同男子 一样接受教育和训练的做法。他指出：“如果我们要用妇女做与男子同样的事情， 我们必须给予她们以同样的教育 。他在其理想国第五卷中，明确提出了一 个不同凡响的主张，即男女都可以成为统治者。“没有任何一项管理国家的工作 因为女人在干而专属于女性，或者因为男人再干而专属于男性。各种天赋才能同 样分布于男女两性。他排除了世俗的偏见，认为男女唯一的区别只不过是生理上 的区别，而各种天赋才能是同样存在于男女身上的。所以，他主张妇女同男子一 样接受职业训练，并根据自身的天赋参与国家保卫工作。柏拉图的妇女观的一些 开明思想继承了古希腊尊重妇女的传统，虽然有些乌托邦式的理想长期不被重视， 而在1 9 世纪以后由于西方女性解放运动的兴起而重新唤起人们的注意。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 、波伏娃妇女观 法国女作家、哲学家西蒙波伏娃为现代妇女解放运动树立了一块丰碑，她撰 写的畅销世界的第二性，被誉为“有史以来讨论女人的最健全、最理智、最 有智慧的一本书 。作者波伏娃在文中用大量事实证明社会性别不是简单的生物 学差异决定的而是被社会建成的，从而颠覆了先前的“女性气质学说”。虽然在 生理结构上，男性更富有逻辑思维的大脑，而女性逻辑思维能力稍微弱一些；男 人体力强健而女性体力较弱。然而男女性别的差异并不能决定男女社会性别，男 女社会性别的差异是由社会结构和制度构建的。作者在书中也阐述了解放妇女就 是解放男子的观点，并为妇女争取平等的斗争提供了有力的口号：“女人不是天 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一在书中作者以独特的视角审视了女性问题，紧紧围绕 着女人是什么，女人如何沦为第二性以及女性该如何走向解放等问题，提出了许多 突破性的观点，5 0 多年来对世界女权运动理论和实践的发展具有独创性和开拓性 的影响。 3 、弗里丹妇女观 美国女权运动领袖弗里丹所著的女性的奥秘被誉为女性的圣经。作为三 个孩子的母亲，作者从自己曾因为婚姻而放弃事业的痛苦经历中，意识到美国女 性在寻求自己的生活方式中，犯了方向性的错误。在书中作者透过现象探寻本质， 深刻揭露现代女性的困惑，悲伤与痛苦，认为导致美国女性精神痛苦的根源是对 妇女性别意识的约束与压抑。对于那些安于现状的当代美国妇女发出内心的呼喊， 鼓励她们摆脱家庭的羁绊，在事业上真正实现自我，作者强烈表达出广大女性在 就业、婚姻、家庭等方面对平等、自由新生活的渴望和要求。在很大程度上促进 了美国女性的觉醒，极大推动了美国女性运动的发展， 女性的奥秘这本书的 出版标志着一个历史性的转折性别意识统治时代的结束和当代女权运动的兴 起。 综上，无论是父权制妇女观还是父权制批判妇女观都为西方女性伦理的产生 提供了坚实的思想基础。 。【法】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陶铁柱译，【m 】成都：中国书籍出版社，1 9 9 8 版，第3 0 9 页 1 2 第二章女性伦理的现实维度 m _mmm i l l 二、社会背景一西方妇女解放运动的浪潮 当代女性伦理是西方妇女解放运动取得的成果，三个世纪以来，世界经历了 两次妇女解放运动的浪潮。第一次浪潮发生在1 9 世纪下半叶到2 0 世纪初；第二 次浪潮发生在2 0 世纪6 0 一7 0 年代。女性运动的目标就是向传统的社会分工提出挑 战，“原有的社会分工让男性控制所有的公共领域，而女性则成为家庭中没有报酬 的奴工，承担着整个家庭的重担。女性要求享有人的完整权利，向男性和女性不 平等的关系提出挑战，向所有造成女性无自主性、附属性和居次要地位的权力结 构、法律和习俗挑战。一回 ( 一) 、西方第一次妇女解放运动浪潮 西方女性运动起源于法国的资产阶级革命和启蒙运动。这次浪潮的基本纲领 是获取男女平等，在传统的男权社会中女性的权利受到极大的损害，女性应该从 男权社会所给她界定的角色中解放出来。因此这次浪潮的主要目标是女性要求在 政治上获得选举权；经济方面，为获得经济独立，所有女性尤其是已婚女性都应 该在劳动力市场同男子平等的参加竞争，争取同工同酬。教育方面；女性应该具 有受教育的权利，以及应该受到与男性同样的教育。主要代表人物玛丽沃斯通 克拉夫特为女权辩护以及穆勒女性的屈从地位。 第一代女性运动的活动家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的哲学思想来源于法国革命， 论述了女性作为理性人类主体的权利，提出两性平等的要求，否认女性在理性和 理智方面的能力低于男性。她主张女性应当对自己负责，应不再受制于她们的身 体以及由身体所带来的情感。她的名著为女权辩护成为女性运动的经典。在 书中作者谴责了女人生来就是男人玩物这一观点，为女性要求工作权、教育权、 政治权和投票权并要求大力开发妇女的智力。这是历史上第一部站在女性立场研 究妇女权利的理论著作。 另一个代表人物是英国著名政治学、经济学自由主义理论家穆勒，在他的著作 女性的屈从地位中，作者提出女性没有理由被排除在领导职位之外，进一步 。李银河女性主义，嗍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 0 0 5 年版，第1 5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分析了妇女屈从地位的原因：两性法律上的不平等是女性处于屈从地位不能真正 获取自由的根源；对女性的奴性教育，使女人没有自己的意志，只能顺从旁人的 控制；社会拒绝女性进入公共领域，使女性受困于家庭，使妇女的意见、才能不 能得到表达。这是早期历史野蛮时代的产物，是男性强迫女性的结果。他提出的 著名的论断就是“一个性别从属于另一个性别是错误的 。他举了很多例子说明 女人有能力管理政府，应该享有参政权，并着重指出：“不让女人参与政治的制 度是不公正的制度。 该书被誉为1 9 世纪世界女权运动的“圣经 。尽管困难重 重，但是在这一时期女性在选举权、教育和就业方面都取得了巨大成就，越来越 多的女性获得了选举权；女性教育广泛开展；女性就业率也逐渐增加。对以后的 女权主义运动，特别是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女权运动影响很大，这一代有影 响的文学作品有易仆生的娜拉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等。 ( 二) 、第二次妇女解放运动浪潮 女性解放运动第二次浪潮发生在2 0 世纪6 0 年代。在这一时期，女性主义者 进一步认识到男女不平等是受社会意识形态的影响，要想社会上男尊女卑的现象 从根本上得到改变，就得对性别偏见提出挑战。因此这次浪潮主要目标是批判性 别主义，挑战各个领域的性别歧视，尽管经过第一次浪潮女性获得了选举权，就 业权和受教育的权利，但这是以表面上性别的平等掩盖了事实上的不平等，妇女 解放要求所有公共领域向女性开放，尽量缩小两性差别，寻求一种差异中的平等， 使两性真正趋于平等。 尽管波伏娃第二性( 1 9 4 9 ) 的出版有些早，但却对第二次女性运动起到推 波助澜作用的。这个时期主要代表人物以凯特米丽特( k a t em i l l e t ) 为代表的 激进女权主义，以朱丽叶米歇尔( j u l i e tm i t c h e l l ) 为代表的马克思主义一 一社会主义女权主义和以贝蒂佛里丹等人为代表的自由主义女权主义。马克思 主义社会主义女权主义主要是从经济和阶级斗争方面要求妇女和男性的平 等，要求妇女在物质上获得地位。而激进女权主义和自由女权主义却是诉求女性 的“性解放”。她们挑战的是整个男性社会。美国的凯特米丽特在她的性政治 学( 1 9 7 0 年) 一书中第一次引入“父权制 ( p a t r i a r c h y ) 的概念，这个概念包 1 4 第二章女性伦理的现实维度 含两个方面的含义：“第一，它指男性统治女性；第二，它指男性长辈统治晚辈。 从那时起，这一概念直被定为男尊女卑的系统化机制。o 。她认为妇女受压迫 的根源是“父权制一。不过，这一时期的女权主义，尤其是激进和自由女权主义对 “性解放 的诉求，对一批女权主义作家影响很大。弗吉利亚伍尔芙戴洛维 夫人和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等。尽管在这一时期女性流派 众多，甚至有的观点针锋相对，但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争取两性平等， 改变女性受歧视压迫的现状，正是这一共同目标使得各个流派的女性主义者紧密 团结在一起。在“个人问题就是政治问题的口号下，各个流派的理论深入到社 会生活的各个领域。 与第一次女性主义浪潮不同的是，女性主义者不再把批判的矛头单纯地指向男 性，而是开始反思与自我批判。她们的社会意识也跟着起了变化变得更关注 自己的平等权利和权益。女性意识的觉醒为广大女性争得了更多的权利和机会， 使她们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方面面都占有了一席之地。 综上所述，当代女性伦理正是在两大妇女观这一坚实的思想理论基础和两次妇 女解放运动高潮这一社会历史背景之下形成和产生的。 第二节女性伦理的现实维度 当代女性伦理试图对人与人，人与自然以及人与自我的关系重新进行道德追 问，从女性视角出发研究现实社会生活的道德问题，因此，女性伦理现实维度如 下： 一、女性关怀伦理 女性主义关怀伦理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在在西方兴起的一种新的伦理理论，不 仅肯定了女性独特的道德体验，而且还强调人与人之间的一种道德关怀。其主要 目的在于( 1 ) 重新解释传统伦理学，把它的边界延伸到女性及女性主义领地；( 2 ) 寻求以关怀和责任补充传统的公正和正当的伦理学；( 3 ) 以非二元论的世界观， 哮银河女性主义f l 叼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 0 0 5 年版，第4 7 页 1 5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即不把理性与情感、自我与他人、自然与文化区别开来的世界观对伦理学的新探 索来取代传统伦理学。关怀伦理学承认对孩子和依赖者的关怀是道德价值中的重 要活动；它把人看作是相互依赖而不是各个独立的个体，认为道德应该强调人们 之间的关怀、同情和关系问题，而不仅仅是，或主要是独立的道德行为者的理性 决定。女性关怀伦理体现了时代和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以女性的视角来重新审 视传统伦理理论，来呼唤女性觉醒，重塑女性的道德形象，寻回女性应有的价值 和地位。 主要代表人物卡罗尔吉利根，艾利森贾格尔，内尔诺丁斯等。卡罗尔吉利根 撰写的不同的声音一心理学理论与发展颇有影响。在书中作者指出传统伦理 学属于正义伦理范畴，以平等、公平为理论为出发点，从普遍抽象的道德原则出 发，经过逻辑推理及分析，然后作出决定。吉利根通过研究后认为，正义伦理忽 视了女性对伦理的体验和实践，是男性主义的伦理，而女性具有其独特的、不同 于男子的道德发展路线，这就是关怀的特质。在书中作者还探讨了女性道德的发 展，把女性道德的发展分成三个阶段，即注重于自己的生存而关怀自我的阶段； 关心他人、牺牲自己阶段；通过对自己和他人关系的理解，消除了自私与责任之 间的紧张关系，关怀成为自我选择的原则判断阶段。吉利根教授以“另一种声音 揭示了现实生活中还存在一种不同的视角来评价道德的发展程度，在道德生活的 某些领域如家庭领域还存在着比正义原则更有价值的东西，例如对他人的同情与 关怀，而这都往往被西方主流传统伦理学所忽视的。这种不同的声音不仅是不同 于男性的女性的声音而且也是不同于传统的主流伦理学的声音。 内尔诺丁斯正式 提出了关怀伦理学( e t h i c so fc a r e ) 这一名词。她在关怀：伦理学和道德教育 的女性视角书中强调建立在合理性、公平和正义观念基础上的道德是不充分的， 因为它没有考虑到女性道德发展的独特性与典型性。她将关怀伦理系统化试图从 哲学和历史的视角来反思西方主流传统伦理，以构建关怀伦理。因此她所论述的 。肖巍女性主义关怀伦理学贵阳市委党校学报 y 1 1 9 9 9 年第2 期 。c a r o lg i l l i g a nhad i f f e r e n tv o i c e ，h a r v a r du n i v e r s i t yp r e s s ，1 9 8 2 ，p p 1 9 - 1 6 - 第二章女性伦理的现实维度 i i i i i i mm - - =i - 7t m t i i i i i i i i i 宣i i i i i 宣i i 置 关怀伦理就是类似于母性的声音。一段时间以来，关于女性关怀伦理的书籍和论 文纷纷出现，成了伦理学领域的另一种声音。 关怀伦理学另一位代表萨拉拉迪克强调母性实践的伦理理论。她认为，母 亲抚养子女的实践构成了她们的道德以此来批判社会主体价值以及社会习俗的批 判。迪拉克认为妇女长期做母亲，因此，她们只适合于私人而非公共领域的活动 和关系。适合公共领域的道德思想并不一定最适合解决私人领域的道德问题。所 以，我们可以把关怀一责任伦理应用于解决家庭和私人关系领域的问题，而用正 义原则来解决公共领域的问题，这种“不同的声音 也就是一种呼唤伦理学多元 化的观点。我们从“不同的声音 中可以看到，要发展一种高度发达的道德理论， 就必须有足够的勇气对自己的文化传统以及伦理进行理性的内在批判：同时，还 必须进行跨文化的沟通与，合理地吸收、利用、借鉴其它道德文化和道德传统中 有益于自己完善的成分。 二、女性生命伦理 生命伦理是2 0 世纪7 0 年代产生的介于生物学、医学、伦理学的边缘学科，主 要目的是探讨生命学科( 研究生命体和生命过程) 和卫生保健领域内的人类行为 中的道德问题。而女性生命伦理则是联系性别，种族，阶级和社会政治权力分配， 以独特的视角看待代理母亲，人工流产等生命伦理问题。2 0 世纪7 0 年代末，生命 伦理学开始步入理论构建阶段。一方面继续拓展“解难题 的领域，短短几十年 时间，她经过了从具体到抽象、从伦理观念到实践操作的不平凡之路。在此，通 过梳理凝炼出这一年轻学科的根本宗旨，这样有助于更深刻地理解生命伦理学及 其对我们这个时代的影响。 生命伦理从具体规范中通过总结、提炼出的基本原则。1 9 7 9 年，贝奥切普和查 德里斯出版生命伦理学的基础，提出自主、有利、不伤害、公正四原则，这 就是国际医学伦理学和生命伦理学界著名的“四项基本原则”。各国学者纷纷将 其作为理论工具，运用于分析解决新的难题。在“解难题”活动中，四原则得到 丰富、扩充和具体化。四原则是生命伦理的四种基本价值，也是生命伦理评价的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四项基本标准。贯穿四原则的更终极的价值、更高的标准是什么呢? 那就是尊重 生命的原则。自主、有利、不伤害、公正都最终是指向人的生命的。生命伦理学 所有的理论和实践都是在论证、倡导、贯彻、推行尊重生命的道德观念。尊重生 命是生命伦理学的根本宗旨或主旨。生命伦理学是从解决道德难题出发的，诸如： 安乐死、器官移植、辅助生殖、生育控制、流产、遗传优生等问题。而其中，代 理母亲和人工流产问题的道德争论尤为激烈。 ( 一) 、代理母亲引发的伦理思考 代理母亲( s u r r o g a t em o t h e r h o o d ) ，( 或代孕母亲) 指代孕母亲或是借腹生 子。指的是妇女代人妊娠的现象，她或者用自己的卵子人工受精后妊娠，分娩后 交给他人抚养，或利用他人的受精卵植入自己的子宫妊娠，分娩后交给他人抚养。 在一些国家代理母亲已经发展成为一种新兴行业。其主要做法是代孕母亲可以提 供自己的卵子，通过体外受精，然后再将胚胎植入自己的子宫；或者将别人在体 外受精并发育后的胚胎植入自己的子宫，经过足月妊娠以后，把所生下的孩子交 给契约方，从此以后代孕母亲不再与孩子有任何往来，也就是说，代理母亲不参 与抚养孩子的任何活动。 作为生殖技术中的一个特殊环节，代理母亲的出现带引发了不少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