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言文字学专业论文）“规范辞书”的“规范”问题.pdf

论文提要 “蔑范”畜广义蠢狭义之分。广义翡“援蓬”包括致麝褒范、社会蔑楚等， 狭义的“规范”则特指语言文字髋范。这几个规范怒相互联系、紧密结合的。规 范辞书1 是醅书中的一个重要类型，l 乜是颇有争议性的一类辞书。规范簿书不同 j 二历时性辞书、描写性辞书等辞粥类型，它有其自身的特点。规范辞书与语言文 字趣范联系紧密。囊范薅书应该l 蕊守国家矮布兹语言文字方瑟戆各释标凇摹【| 援定 & 口政府甄范文件。由于趣范的笺杂性，在贯镄规范的过程中要骰到趣范性和典范 睦的完美结合。要认识到规范的动态性和艰巨性，加强规范辞书的编纂，促进和 完善语言文字规范化。另外，应当慎用“规范”冠名。 关键词：规范规范辞书规范性典范性 也有的学者弥之为“规范性辞书”硪者“规范型辞书”，本文三者通用 a b s t r a c t t h es t a n d a r d h a sag e n e r a l i z e da n dan a r r o ws e n s e 。t h eg e n e r a l i z e do n e n c l u d e st h eg o v e r n m e n ts t a n d a r d s ，t h es o c i a ls t a n d a r d s ，a n ds oo n t h e n a r r o wo n er e f e r sp a r t i c u l a r l yt ot h el a n g u a g ea n dc h a r a c t e rs t a n d a r d s t h e s en o r m sa r ei n t e r r e l a t e da n dc l o s e l yi n t e g r a t e d 。t h es t a n d a r dd i c t i o n a r y s a ni m p o r t a n tk i n do f - o d i c t i o n a r ya n di ti sac o n t r o v e r s i a li s s u e i ti sd i f f e r e n t f r o mt h el a s t e dd i c t i o n a r ya n dt h ed e s cr i p t i v eo n ew i t ht h e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o f t so w n t h es t a n d a r dd i c t i o n a r yh a sc l o s e l ya s s o c i a t i o nw i t ht h el a n g u a g e a n dc h a r a c t e rs t a n d a r d s 。i ts h o u l do b s e r v et h e s t a n d a r d sa b o u tt h e a n g u a g ea n dc h a r a c t e r st h a tp r o m u l g a t e db yt h eg o v e r n m e n t w es h o u l d m a k et h en o r ma n dt h ep a r a d i g mt ob et h ep e r f e c tc o m b i n a t i o ni n t h e p r o c e s so fi m p l e m e n t i n gt h en o r m sb e c a u s eo ft h ec o m p l e x i t yo ft h e m w e m u s tr e a l i z et h a tt h es t a n d a r d sa r ed y n a m i ca n da r d u o u s ，a n ds t r e n g t h e n t h ec o m p i l a t i o no ft h es t a n d a r dd i c t i o n a r yt op r o m o t ea n dc o m p l e t et h e a n g u a g ea n dw r i t i n gs t a n d a r d i z a t i o n 。m o r e o v e r ，w em u s tb ec a u t i o u st ou s e s t a n d a r da s h en a m eo ft h ed i c t i o n a r i e s p o s t gr a d u a t e ：x i a os h e n g s h e n g c h i n e s el i n g u i s t i c s & p h i l o l o g y d i r e c t e db yp r o f e s s o rl ux i x i n g k e yw o r d s ：s t a n d a r d ：s t a n d a r dd i c t i o n a r i e s ；n o r m ；p a r a d i g m 附件二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里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灏指导下进行豹研究工作及敬键的研究成暴。据我所 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冀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也不包含为获得一壹量叁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 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傍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毒霹搬：如年，月w 蠢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密完全了鳃 壹量查鲎 有关保鼷、使用学位论文浆规定，有权保留并囱蘸 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套阅和借阅。本人授权南昌大学可以 将学位论文的全都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 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签字| ：；j 期：d 胁6 年，月叶日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最地址： 导师签名 嵇锄 签字日期：庆羼石月厂日 电话： 邮编： 篇一章绪论 第一节簿书“巍薤”磅炎综述 辞书的规范和规范辞书的编纂直都是词典学家所关一i i , 的问题。辞书工作者 和词典学家发表过不少关于辞书规范的文章，内容涵盏字、词典编纂的方方_ 【l | i 面。 现对这些文章遂露棱理归纳，综述鲡下。 辞书研究与语文建设等刊物发表蕊一系列关于规范的文章。其中部 分文章从熬体上来谈辞书的规范问题，如李尔钢的“规范”问题l ”文，提出 了语言规范存在的三神形式，即语言的自律规范、行政规范和词典规范。文章还 就怒范性溺典抟牲质和规范的动态注与开放蛙提出了鸯己的看法。李憩嘲豹援 范型语文辞书静瑾沦愚考2 从麓范型语文辞书的定位、戋 l 蓬墅语文辞书黥特点、 规范型语文辞书编纂的原则三个方面谈了自己的看法。陈原的辞书与语言规范 化问题3 一文指出，规范就是一个语言群体在一个特定时期、一个特定空间， 经语言群体多数成员所公认的标准表达形式，这个形妓是根据交际环境以及思维 表达方式蠢然形菇或有意识穗 | ； | 订载，萁馋用是在调节罨言懿翟。会功畿。嚣继弱 的语文瓣范标准与规范型字谪典的编写4 就靓范型字词典如何贯彻语文规范 标准的问题谈了自己的看法。胡明扬在规范字舆砰规范词典的重大社会作用 5 里表明了囱己对规范的看法。他说，一部字典或词典是不是真正的规范字典或 魏范词典烹要决定于绽纂宗器强避矮，班及编写魏矮鲞，瑟不能在民族语言麓范 讫过程中发挥栽范俸瘸，除7 编鹭蔟量隧强，还取决予其值一些因豢，翔缩写撬 构和编写人员的权威性，整个社会对民族语言飙范化的需求和态度等等。规范字 典和规范词典的质量主要决定于提供的规范是不是能被广泛接受。权威性是指是 否能获得社会的广泛承认，或辔能不能强割推行。熬个社会对民族语富娥范化的 1 李尔钢“规范”问题辞书研究，2 0 0 0 ( 1 ) 2 李建国规范型语文辞书的理论思考辞书研究，1 9 9 9 ( 2 ) 3 陈原辞书与语言规范化问题辞书研究，1 9 9 9 ( 2 ) 4 晁继周语文规范标准与规范型学词典的编写辞书研究，1 9 9 9 ( 2 ) 5 胡明扬嬲范字典和规范词典的麓大社会作用语文建设，1 9 9 8 ( 3 ) 需求和态度在很大程度l 二对规范字典和规范词典能不能在民族语言规范化过程 中发挥影响起决定作用。文章还谈了语言文字规范化的社会条件、规范字典和规 范词典在中外语言文字规范化过程中的作用以及编纂规范字典和规范词典的难 处等问题，都很有启发性。汪人文的试谈辞书编纂的规范性准则1 一文从除 规范性以外的其他辞书编纂准则、现有的各类辞书及一般人眼里符合规范的辞书 等i 方面剥僻书编纂的规范性准则作了具体分析。 以上着重阐述了几篇有代表性的文章，关于规范的总体论证的文章还有李行 健典范的规矩辞书工具书出版谈2 高更生的刚性和柔性桐结合的原 则谈规范型字书的编纂3 以及范晓耘的贯彻规范标准不能胶柱鼓瑟4 等 等，这些文章都从各自的角度表达了对规范的看法。 部分学者从语言文字的各个具体角度来谈辞书的规范问题，探讨了不少有价 值的问题。王光汉的词典立目规范议5 一文指出，词典的释文对象必须是词， 词典的立目要有规范性。李义琳、林仲湘的l 乜谈新旧字形和语文辞书字形规范 蒹与刘蕴璇先生商榷6 一文指出：“语文辞书负有规范字形的使命，各种字 典、词典的字形标准应该统一；在同一部辞书里，字头、释文、检字表和索引的 字形更应该一致，不能新旧字形混杂使用”。刘蕴璇论辞书字形规范7 一文则 对“误”字的通用和非通用字形在几本权威词典中的收录情况作了研究，指出字 形新、旧混杂，没有统一的标准是编纂语文辞书的大忌。张标c 新旧字形对照 表，需要完善与统一8 一文从新旧字形对照表方面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涉及辞书注音的文章也不少。张军c 现代汉语词典) 注音拼写中的大小写 问题9 对修订后的现代汉语词典在注音拼写方面存在的不少与汉语拼音 正词法基本规则相抵牾或内部自相矛盾之处进行了研究。这方面的文章另外还 1 汪人文 2 李行健 3 高更生 4 范晓耘 试谈辞书编纂的规范性准则扬州职业大学学报，2 0 0 0 ( 1 ) 典范的规矩辞书工具书出版谈中国出版，1 9 9 9 ( 5 ) 刚性和柔性相结合的原则谈规范型字书的编写辞书研究，1 9 9 9 ( 5 ) 贯彻规范标准不能胶柱鼓瑟辞书研究，1 9 9 9 ( 6 ) 5 王光汉词典立目规范议语文建设，1 9 9 7 ( 5 ) 6 李义琳、林仲湘也谈新旧字形和语文辞书字形规范兼与刘蕴璇先生商榷 浯文建 设，1 9 9 7 ( 4 ) 7 刘蕴璇论辞书字形规范汉字文化，1 9 9 8 ( 4 ) 8 张标新旧字形对照表需要完善与统语文建设，1 9 9 9 ( 2 ) 9 张军现代汉语词典注音拼写中的大小写问题语言文字应用，1 9 9 9 ( 3 ) 2 有余桂林 现代汉语词典，四音节成语注音的按词分写问题，王金鑫c 现代 汉语词典，中的成语注音问题2 晁继周c 现代汉语词典，修订中的浯音规范 ，康健谈c 现代汉语词典，中重叠式词语的读音i q 题4 等。 词性标注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重要问题，不少学者进行过研究。如唐健雄语 文词典标注词性及相关问题5 ，黄华的词典标注词性的两项基本原则6 姜 亚军、张辉对汉英词典词性标注问题的思考7 李志江关于语文辞书词性 标注的探讨8 赵大明汉浯语文词典标注词性的难点9 孙德金略谈词性 标注的目的性问题1 0 陆俭明的有关词性标注的一点意见”等等。 综上所述，学者们对辞书的规范问题所涉及的各个方面都展开了广泛的讨沦 并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也取得了不少成果。但是我们认为，宏观的、纯粹的理论 ( 也即关于规范的总体论证) 应该和微观的理论( | ：i ! _ 即从各个具体角度对规范问 题所做的探讨) 系统地结合起来，抓住规范的本质，妥善解决规范辞书如何贯彻 规范、如何完善规范，如何做到自身规范和政府规范文件有机结合的问题。系统 地研究规范辞书的规范问题理应得到重视，这应当也是目前词典学界亟待解决的 一个重要问题。正因为规范辞书本身的复杂性、涉及问题的广泛性，广大辞书工 作者更应群策群力，进一步拓展研究空问，加强研究的系统性，加大研究深度。 第二节辞书及规范辞书 一、辞书及其分类 对于“什么是辞书”这样一个辞书学的基本问题，学术界存在不同的看法。 1 余桂林现代汉语词典四音节成语注音的按词分写问题语言文字应用，2 0 0 2 ( 3 ) 2 王金鑫现代汉语词典中的成语注音问题辞书研究，2 0 0 2 ( 3 ) 3 晁继周现代汉语词典修订中的语音规范辞书研究，1 9 9 8 ( 5 ) 康健谈现代汉语词典中重叠式词语的读音问题川北教育学院学报，2 0 0 2 ( 4 ) 5 唐健雄语文词典标注词性及相关问题河北师范大学学报，2 0 0 2 ( 5 ) 6 黄华词典标注词性的两项基本原则辞书研究，1 9 9 7 ( 3 ) 7 姜亚军、张辉对汉英词典词性标注问题的思考辞书研究，1 9 9 9 ( 2 ) 8 李志江关于语文辞书词性标注的探讨语文建设，1 9 9 9 ( 5 ) 9 赵大明汉语语文词典标注词性的难点辞书研究，1 9 9 8 ( 2 ) ”孙德金略谈词性标注的目的性问题语言文字应用，2 0 0 4 ( 2 ) “陆俭明有关词性标注的一点意见语言文字应用，2 0 0 4 ( 2 ) 有的说辞书是“字典、词典等工具书的统称”。1 有的认为“广义的词典也称作辞 书，指语文和百科两方面一切种类的参考书，包括类书，也包括百科全书”。 2 还有的认为“字典、词典、百科全书、专科词典等，由于都是以字词为条 目来进行解释的书籍，因此，可以统称为词书( 辞书) 。词书作为人们在学习文 化科学知识时必备的一种工具书，它的主要特点是：知识性、稳定性、实用性： 同时还必须重视它的思想性”。3 很显然，这些定义大同d 、异，都认为“辞书” 是刚来备查的“参考书”或“工具书”，至于辞书所包含的内容，也就是其所指 的是哪些“参考书”、“工具书”，虽然并没有完全统一的界定，但这些不同的结 论只是从不同的划分角度得到的不同结果。相比较而言，第三种定义要完善和科 学一点。鉴于研究的需要，本文所指的辞书特指字典、词典尤其是语文字、词典 之类的工具书，而不包括百科全书、专科词典、类书等。 随着辞书学学科地位的确立，辞书理论研究的进一步深入，辞书的分类也 越来越细，越来越全面。词典4 大致可以根据所收词目的单泣、涉及的语言种类、 词条的性质、词典的规模、词条的排列方式等进行分类。由于各自所持有的标准 不同，因而分类的结果也就大相径庭。 前苏联词典学家谢尔巴( 叫epb an b ) 认为词典的分类“是以许多 理论上的对立面的具体分类为基础的”。5 这j , j i i q 典的分类提出了一个很有意义的 指导思想。他提出的依据x , 2 , 2 面的具体分类是这样的：学院型词典和查考型词典； 百科辞典和普通词典；大全型词典和一般词典；一般词典( 详解词典或翻译词典) 和概念词典；详解词典和翻译词典：非历史性词典和历史词典。“这种具体分 类经常被词典学家批评为粗疏和不够完备，但是他的以许多理论的对立面为基 础的原则却被广泛接受”。7 捷克词典学家兹古斯塔( z g u s t a ) 将词典分为百科性词典和语文词典。他认 为两者最大的区别在于：语文词典主要与语言即语言中的词汇单位及其全部语言 特征有关，而百科词典所关注的中心点是在语言以外的世界，在于客观对象本身。 1 社科院语言所现代汉语词典2 0 0 2 年增补本，第2 0 6 页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0 2 2 胡明扬等词典学概论第1 页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 9 8 2 3 徐青字典和词典第1 页湖北：湖北人民出版社，1 9 8 1 4 本文主要以词典为讨论的对象，因而文中主要以词典为例进行说明 5 词典学论文选译第3 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1 6 词典学论文选译第2 7 2 - - 2 7 5 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1 7 李尔钢现代词典学导论第1 1 6 页，上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 0 0 2 4 他将语文词典又分为历时词典( 包括历史词典和词源词典) 和共时词典；一般词 典( 标准描写词典和全面描写词典) 和有限制的( 或专业) 词典( 包括方言词典、 俚语、行话、隐语词典、术语词典、专著注释词典、索引词典、借词词典、缩略 语词典、固定用法词典、义类词典或同义词反义词词典、分类词典等) ：单浯词 典和双语词典；教学词典和指示性( 或禁律性) 词典。1 胡明扬等词典学概论2 将词典分为：字典和词典；单语词典和双语词典、 多语词典；语文词典和百科词典；大型、中型、小型词典；形序词典、音序词典、 义序词典等。 另外，国外词典学家如美国的马尔基尔( 、| a l k i e l ) 、法国的凯马达 ( b o u e m a d a ) 咀及瓦格纳( r l w a g n e r ) 等都对词典提出了自己的分类模式。 同内的学者除了胡明扬等以外，也有不少通过论文或专著论及了词典分类。比如 徐青的字典和词典3 、陈炳迢的辞书概要4 黄建华的词典论5 、李开 的现代辞典学教程6 、林玉l l i 的辞书学概论7 赵振铎的辞书学纲要8 、 李尔钢的现代词典学导论9 等等。他们的侧重点虽各不相同，但或者按自己 的标准提出了分类，或者即使没有提出自己的分类，也对分类进行了分析和评议。 除了上述学者站在各自的立场对词典所作的分类外，笔者在这里要补充一类 语文性兼有百科性质的特殊词典暂举陆锡兴先生主编的中国古代器物大词 典”为例。中国古代器物大词典全书12 卷，是目前国内能见到的最大也是 唯一一部全面、系统地反映中国古代器物的词典。说它特殊，原因就在于：首先， 它是一部语文词典，而非专科词典。从收词对象和释义方式来看，它所收的关于 古代器物方面的词语并不属于某一独立的专门学科，它的释文也并非象专科词典 那样关注术语较为专业的那一面，只注重古代器物词及与古代器物内容相关的词 语的大特征，并大量使用通俗易懂的语词性解说这种释义风格。并且它不象专科 1 兹古斯塔词典学概论第2 7 2 到2 7 5 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3 2 北京：人民大学出版社，1 9 8 2 3 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 9 8 1 4 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 9 8 5 5 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 9 8 7 6 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1 9 9 0 7 福州：海峡文艺出版社，1 9 9 5 8 四川：四川i 辞书出版杜1 9 9 8 9 上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 0 0 2 ”陆锡兴主编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 0 0 1 词典那样仪仅只为业内人士提供服务，而是以一般的读者群为服务对象的。其次， 它又不是普通语文词典。普通语文词典以收录一骰浯词为重点，而中国古代器 物大词典则收录一般语同中具有某些相近特点( 即都是古代器物词) 的词为重 点，这些词涵盖古代各种器物的形制、发展沿革、质料、出上情况等方方面面， 并自成一个系统，简直就是一部古代器物的百科全书。正是由于既具语文性又有 百科性，使得它在词典这个大家庭中扮演了特殊的角色并拥有特殊的地位。 正如兹古斯塔所说的：“语言材料的任何分类都可以作为有限制词典的摹 础。编纂者决定刑词典内容加以限制的原则可以是变化无穷的。归根结底，词 汇单位的任何特征，或所指客观对象的任何特征，或任何其他功能，这些因素的 任何组合，都可以作为对词典内容办l 以限制的原则和合理依据。”“语言有多少种 变体，社会有多少种需要，编者主观上有多少种意图，词典就有多少种目的。”1 因此，理论l 可以说，为词典编纂进行的分类能达到的细致程度和种类也许是无 穷的。 二、规范辞书 上述学者对辞书的分类尽管详尽丽周到，坦他们似乎鲜有提到规范词典这一 辞书类型，只有凯马达( b o u e m a d a ) 在他的词典分类体系中将“一般性有限词 典”按对待浯言的态度帮方式分为“描写词典”和“规范词典”，其中描写词典 又分为普通用法词典和常用词词典，规范词典又分为规定性词典( 包括范例用法 词典和正确用法词典，如学院型、文学型、推理性正确用法词典) 和矫正性词典 ( 包括正误词典和难词语词典) 。规范词典这一概念，最初是谢尔巴( 叫epb aj 1 b ) 在2 0 世纪4 0 年代提出来的。他认为，规范型词典“是以某段时间 内某个集体统一的、现实的语言意识为基础的”，“这利，词典的对象是具体的、 实际的语言某一语言统。的词汇体系”，它“并不杜撰规范，而是描述语言 中存在的规范”。规范型词典的编写目的在于推广标准语，促进语言的规范化。 它的特点可以概括为四个方面：一是共时性，它不描述词汇的历史演变，只描述 语言在特定阶段的词汇材料。二是现代性，规范型词典只是共时词典中的一类， 1 兹古斯塔词典学概论第2 9 7 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3 2 李尔钢现代辞典学导论第1 1 8 页上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 0 0 2 它以描述一种语言的当代词汇材料为自己的任务。它收入的条目和释义所使用的 词语都是编写或修订时还“活着”的。三是规范性，规范型词典在编写中实行的 是规范性原则而不是描写性原则。四是收词的完备性，规范型词典要反映语言统 一完整的词汇体系，即使限于篇幅，在收词上也应该是该语言完整词汇体系的缩 影，而不是根据某种查考需要而截取的部分。1 我们提出规范型辞书这样一种辞书类型，那么什么又是“非规范”型辞书? 规范型辞书和“非规范”型辞书有什么区别昵? 谢尔巴( 叫epsa 日) 在 其著名论文辞典编纂学一般理论初探2 中通过对“许多理论上的对立面”的 剖析，从而深刻地阐述了词典编纂中的一些重要的理论问题。下面我们电从规范 型辞书和非规范型辞书的一些对立面来探讨二者的区别。 ” 上而己经谈到，规范辞书属于现代辞书，是共时辞书的一种。因此，在收词 的时间性方面，它和历史型辞书处于对立而。“规范辞书的编纂者不是发明 规范，而是依据语言发展的重要原则约定俗成去发现规范，并将其正确 地体现到辞书中来”。“历史型辞书收词范围是一种语言有文字资料以来( 或依据 语言发展的阶段性确定某个起点) 的全部词语，其释义要阐述词义历史演变的全 过程。由于某种语言的历史文献有限，历史型辞书贯彻兼收并蓄、有词必录的原 则是可能的”。3 此外，规范型辞书和历史型辞书在释义和设例方面 也有着显著的 区别。前者一般只解释所收词语现代使用的意义，后者则包容一个词在其发展过 程中曾有过的全部意义，不管这些意义现代是否还在使用。因为以规范为准则， 前者要以例句配合释义，把对词义和用法的合乎规范的解释告诉读者，它可以引 用书证，也可以自编例句，而后者必须引用书证。 在编写宗旨上，规范辞书和查考型辞书又是对立的。从产生的时间来看，查 考型在前，规范型在后。为了满足理解外民族语言和前人文献中疑难词语的需要， 从而产生了查考型辞书。而规范型辞书的编纂是在民族文化发展到一定高度的情 况下提出的任务。换句话说，查考型是为了解决语言使用( 阅读、说话、写作) 中的疑难，以满足读者查考的需要，而规范型辞书是为了促进民族共同语的规范 化。 1 潘雪莲汉语规范型词典的世纪回顾辞书研究，2 0 0 0 ( 4 ) 2 词典学论文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1 3 晁继周从比较中认识规范型词典再论规范型词典的特点辞书研究，1 9 9 3 ( 1 ) 上面说到，规范辞书的一个特点是收词的完备性。但是，完备并非兼收并蓄， 而是有一定的选择性的。在这一点上，它同描写性辞书又是对立的( 当然，由于 历史型辞书收录一种语言的全部词语，贯彻幕收并蓄、有词必录的原则，理所当 然具有完备性。只是这种完备性是没有选择性的，在这一点上规范型辞书与其电 是对立的) 。“描写性辞书主张忠实地描写语言的实际情况，认为词语只有用与不 用之分，没有高低好坏之别。因此对人们使用的词语采取一视同仁的态度。而规 范辞书以促进语言的规范化为己任，在选词、立义方面都有严格的标准，不能有 任何的随意性。它既要忠实地记录语言，又要通过它的收同、立义对人们使用语 言给予正确的指导。，但是，“规范性和描写性是两种编写原则的对立，并不与辞 书的科学性发生直接的联系，不存在哪个原则更科学、更正确韵问题。规范辞书 呸持规范原则，是其促进浯言规范化的使命使然。历史词典、方言词典、新词词 典等可以采瑁描写的原则，是由它们备查考的编纂目的决定的。描写型辞书并不 反对浯言的规范化，只是从另一个方面来促进语言的规范化。”1 三、汉语辞书规范史溯源 1 。 。 胡日爿扬等著的词典学概论将词典编纂的历史“根据不同历史时期不同的 社会需要及其相应的词典类型，大致分为三个时期，即难词汇编时期，规范词典 时期和现代语文词典时期”。“当一个民族的文化发展到了一定的高度，对语言文 字提出规范化要求的时候，才有可能产生相应的社会需要，要求编纂确定本民族 语言文字规范的现代意义上的词典。中国文化发展到汉代已经达到了一个历史性 的高度，国家空前统一，国势强盛，经济繁荣，文化发达，因此在汉代我国就出 现了世界上第一部真正称得上词典的巨著说文解字”。2 说文解宇( 以下简称说文) 是我国历史上第一部较有系统地解说汉字 字形字义的字典。作者许慎( 约公元5 8 一约公元i 4 7 年) ，字叔重，东汉汝南郡 召陵( 今河南郾城县东) 人，精通古代典籍，时人誉为“五经无双许叔重”。他 对于当时一些，r 俗儒鄙夫，玩其所习，蔽所希闻，不见通学，未尝睹字例之条” - 晁继周从比较中认识规范型词典再论规范型词典的特点辞书研究，1 9 9 3 ( 1 ) 2 胡明扬等词典学概论第3 2 、3 4 页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 9 8 2 8 1 而乱说文字，乱解经义，随意改变字形的现象深为不满。他认为今文经学家在 解经时对文字多有牵强附会之处，相当混乱，说解不一，书写异形，迫切需要确 立规范。因此他以古文经和史籀篇、仓颉篇为材料，博采众家之说，编成 了说文，以“理群类，解谬误，晓学者，通神帽”。2 说文汇集九干多个 当时通用的汉字，就形、音、义三方面加以注释，就字形解说字义，兼及字音， 必要时征引古代典籍例证，并且创造部首检字法，根据汉字形体的不同分别部居 以便查检。从而确定了当时通用汉字的音、形、义规范。“说文是历史地研究 篆体文字结构、追溯造字源流的空前特有的学术著作”，“更是中国文字在秦始皇 统一以后的首次大规模的全面整理”。3 尔雅、玉篇、中原音韵，以及明梅膺祚字汇、明末张白烈正 字通等都对文字或多或少起了规范作用。“尔雅将许多字词都统归于一个雅 言，也就是中夏( 今西安) 的正音和正字。秦始皇以小篆统一全国的文字， 尔雅则以西周首都的语言统一全国的字音和字义。”4 粱代顾野王的玉篇 是以说文为基础，增加字数而成的字典，是我国历史上第一部用楷体字编的 字典。编者在序言中说明编书的目的在于考证古今文字形体、训诂的异同，为读 者解疑释惑，敌“总会众篇，校雠群籍，以成一家之制”。玉篇原书己失传， 后人重修的本子大广益会玉篇( 即今本玉篇) 收字多、解释简，是一本实 用性较高的字典。它以当时通行的楷体为正体，对当时的语言文字规范起了重要 的作用，对我们研究楷体汉字及其演变情况也很有参考价值。“在我国元朝，政 治文化中心己从西部长安移到东部大都( 今北京) ，以切韵为代表的官话音 系显然不再适应，周德清以一人之力撰中原音韵，以注音字典的方式对汉语 官话基准音系进行规范，则是我国辞典编纂史上一次典型的辞典规范范例。”5 字 汇是一部编排上有较大创新的大型字典，它简化了从说文以来的字典的部 首，纠正了分部过于繁琐的毛病。部首和字头排列都按照笔画多少为先后，并在 卷首刚“检字”列出难查的字，为后来的字典开了先河。其在附录中提出的“从 古”、“遵时”、“古今通用”等正字法观点，既不泥古也不徇俗，对当时的文字规 1 详见说文叙 2 详见说文叙 3 钱剑夫中国古代辞典学试论( 上) 辞书研究，1 9 8 9 ( 1 ) 4 钱剑夫中国古代辞典学试论( 上) 辞书研究，1 9 8 9 ( 1 ) 5 李尔钢“规范”问题辞书研究，2 0 0 0 ( 1 ) 范起了重要作用。正字通是以字汇为蓝本编纂而成而编排和解释都有所 改进的字书，在规范史上也有积极作用。 以字汇和正字通为基础，由张玉书、陈廷敬等三十人奉康熙之命编 撰，历时六年，于康熙五十五年( 公元1 7 1 6 ) 成书的康熙字典，详列唐韵、 广韵、集韵、韵会、正韵等书的反切，兼注直音，然后解释字的本义， 引出书证。一个字有几个音义的，依次分项解释。有所考辨的则附于注文之后。 如有古体的则列在本字之下，有重文、别体、俗体、伪体的，则附于后。这样做 的目的是使人知晓“古今形体之辨，方言声气之殊”，并且在所收列为条目的不 规范字后作了一定方式的处理，从而“使官府吏民亦有所遵守”。1 康熙字典 首次用“典”这个字来称呼一部辞书，命名为“字典”，意谓“善兼美具，可以 奉为典常而不易者”，也就是要把这部辞书作为“典则”、“典范”的意思。事实 上康熙字典也确实起到了规范当时文字音、形、义的作用。虽然由于刚代的 局限，它还存在不少的缺点和错误，但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这部辞二岛所起的规 范作用是无论如何电不能忽视的。因此词典学概论将其作为规范词典的例子 电是十分恰当的。 以上谈的是古代意义的规范辞书情况，下面来说说现代意义的规范辞书的编 写状况。现代意义的汉浯规范辞书的编写，仅仅是2 0 世纪以来的事情。1 9 1 2 年 ( 即民国元年) 教育部组建读音统一会，有组织地审定汉字读音，试图对当时正 在使用着的“活”的语言做统一的：f 作。读音统一一会审定了常用字、科学上的新 制字、俚俗用字共计1 3 万余个，编成国音字典，校改后于1 9 1 2 年由教育部 颁行。国音字典以单字正音为目的，读音采用注音字母标注。克服了以往直 音、反切法循环标注的弊端，建立了统一的读音参照，不同地域不同文化程度的 人，只要学会注音字母的读音，都能准确地拼出任何标音的汉字，真正起到了标 注读音的作用。它所制定的规范被国家认可，并颁行为国家标准。从这一点来看， 其规范的作用不可否认。由教育部1 9 1 9 年组建的国语统一筹备会( 后更名为国 语统一筹备委员会) 编纂的国音常用字汇确立了以北京音系作为共同语语音 标准的地位，但同时还做了一些正字的工作，区分了规范字形和不规范字形。然 而不论是国音字典还是阁音常用字汇都只是以正音为编纂目的，它们还 1 御制康熙字典序 只是现代意义的规范辞书编纂的开端。1 1 9 2 8 年中国大词典编纂处计划编一部中 国大词典，到1 9 3 0 年搜集和整理材料工作告一段落，但时难以成书，于是先 出版了国语辞典。该辞书在正音和定词方面都起到了一定的规范作用。“无论 从注音上还是从收词和释义上，国语辞典都可以看作汉语规范型词典的滥觞”。 2 其所收现代词语的注音、释义，成为后来汉语规范型辞书编写的重要基础。随 着国家经济建设的发展和科学文化的普及，对语言文字的规范需求也越来越迫 切。1 9 5 3 年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了建国后第一部为普及教育和汉语规范化服务 的字典新华字典。为规范字形，它把繁体字和异体字加括号放在字头后， 明确了规范字体。字音规范，注意标明实际读音的轻声和儿化，对行文中遇到的 。多音字注出读音以避免误读或误解。通过对词语的意义给出正确、精当的解释从 而达到释义的规范。1 9 5 5 年十月，全国文字改革会议和现代汉语规范问题学术 会议相继在北京召开，第一次把现代汉语标准定名为普通话。1 9 5 6 年国务院明 文规定普通话“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 文著作为语法规范”，从而严格规定了汉民族共同语在语音、词汇、语法三个方 面的标准。在推广普通话的指示中，淄务院责成中科院语言所( 现在的社科院语 言所) 编写一部以确定词汇规范为目的的现代汉语词典，为推广普通话和促进汉 语规范化服务，这就是现代汉语词典，它的规范性具体体现在收词、注音、 字形词形、释义、语法用法等诸多方面。这部辞书一直以其规范性、实用性、科 学性保持着最重要和最基本的现代汉语工具书的地位；现代汉语词典是我国 第一部成熟、完备的汉活规范型同典，为推广普通话、促进汉语规范化起到了重 要的作用， 四、 以“规范冠名的辞书及。r 规范”问题 近年来，社会上出现了不少以“规范”冠名的辞书( 据不完全统计，约莫有 四五十种) ，例如李行健主编的现代汉语规范字典3 小学生规范字典4 1 潘雪莲汉语规范型词典的世纪回顾辞书研究，2 0 0 0 ( 4 ) 2 潘雪莲汉语规范型词典的世纪回顾辞书研究，2 0 0 0 ( 4 ) 3 李行健主编北京：语文出版社，1 9 9 8 4 李行健主编北京：语文出版社，1 9 9 9 现代汉语成语规范词典1 、小学生规范词典2 学生规范字典3 中学 生规范词典4 x 现代汉语异形词规范词典5 、现代汉语规范词典6 等一系列 规范辞书，以及汉语规范字典7 和实用现代汉语规范词典8 等等。随着这 些辞书的纷纷出版发行，辞书以“规范”命名似乎己成为了一种趋势，“规范” 成了一个热门话题。但这种现象也随之引发了问题，使得广大语言工作者和辞书 编纂者对此热切关注，并进行了积极的讨论。2 0 0 4 年年初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 社、语文出版社联合出版了李行健主编的现代汉语规范词典。这本辞书的出 版，使得对“规范”命名持有不同意见的两派之问的分歧和矛盾进一步激化，并 最终形成了一次关于能不能以“规范”为辞书命名、辞书应当如何执行国家规范 等问题的“辞书规范”论争。以江蓝生为代表的反对者对这种现象提出了批评。 在全国政协十届二次会议上，江蓝生提交了辞书应慎用“规范”冠名的提案， 指出“以规范自居是非常不严肃的”。王宁( 2 0 0 4 ) 认为“应维护规范 的权威性，滥用规范有违学术道德”。李宇明、周明鉴、苏培成、巢峰、陆 俭明、董琨等甚至海外学者也纷纷表示辞书书名不宜用“规范”二字。对此持有 异议的学者如徐通锵则提出了不同意见，他认为在书名上冠以“规范”或“标准” “是人们的权利和自由”。曹先擢也认为，“规范”是词典( 指的是现代汉语规 范词典，笔者注) 的“鲜明特色”。9 另夕卜还有些学者如瞿霭堂等认为以“规范” 为字典、词典冠名，“没有必要禁止”。 我们在前面已经谈到，规范辞书对语言文字的规范化起了非常重要的积极作 用。虽然那些辞书并未以“规范”冠名，但其所起的规范作用却毋庸置疑。能否 以有无“规范”字样作为判断一本辞书是否规范的标准呢? 我们能不能说没有“规 范”字样的辞书就不规范呢? 同时我们还会问：标了“规范”字样的辞书是否就 真正规范呢? 如何区分和探讨“规范”的含义? 现代汉语辞书应该遵守哪些“规 范”? “规范性”是辞书的普遍性还是特殊性? “规范”有没有可能性? 如何区 1 李行健主编吉林：长春出版社，2 0 0 0 2 李行健主编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1 3 李行健主编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 0 0 1 4 李行健主编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 0 0 1 李行健主编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 0 0 2 6 李行健主编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语文出版社，2 0 0 4 邓家智等主编海口：南方出版社，1 9 9 8 8 李葆嘉、唐志超主编吉林：吉林大学出版社，2 0 0 1 详见：现代汉语规范词典序 1 2 龠 分“规范”的主观性和客观性? 辞书编纂哪些需要“规范”，哪些不能“规范”， 也就是如何处理辞书的“规范性”和“典范性”呢? 这种种阅题都不是三言两语 、 就能说得清楚，简简单单就能作个判断的，需要很好地研究。这些问题也是本文 试图进行探讨的核心。所幸围绕“规范”的讨论逐渐深入，语言规范问题被重新 发现，字词典对语言的规范作用受到重视，汉语规范辞书的编纂经验也得到归纳 和总结，这些都是些很有意义的事情，对解决上述问题很有价值。 t 第三节本文的研究方法和材料范围 一、研究方法 语言文字规范化一直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重要任务。建国以来，国家十 分重视汉语的规范化，自2 0 世纪5 0 年代至9 0 年代初，国家组织有关专门机构 制订了一系列规范，这些规范对语言文字的正确和规范使用起到了很好的导向作 用。辞书要吃透国家制订的各项语言文字规范政策，并将其很好地贯彻到辞书编 纂实践中去。因此，辞书的编纂也就需要规范化，这l l 一直是词典学家和语言学 家所关心的问题。辞书工作者和语言工作者多年来对规范问题作了不少的研究， 范围涉及到语音、词汇、语法的各个方面。但就目前的研究状况来看，在注重规 范问题研究的全面性、系统性上还有待深入。基于此，本文拟从探讨“规范”的 含义入手，分析影响辞书规范的各个因素。并通过分析提出自己的理解。然后立 足于现代汉语规范辞书，从理论和实践操作两个角度探讨其应遵守的“规范”， 主要包括规范性问题和典范性问题两方面。规范性问题又具体分析规范辞书( 包 括没有以“规范”二字冠名和以“规范”冠名的两类辞书) 内容上和编纂上的规 范性。内容上即是否严格贯彻国家公布的一系列规范、规定，诸如第一批异体 字整理表( 1 9 5 5 年) 、简化字总表( 1 9 8 6 年新版) 、印刷通用汉字字形表 ( 1 9 6 4 年) 、现代汉语常用字表、现代汉语通用字表( 1 9 8 8 年) 、普通话异 读词审音表( 1 9 8 5 年) 、标点符号用法( 1 9 5 1 和1 9 9 0 年) 、出版物上数字用 法的试行规定( 1 9 8 7 年) 等等，涉及到辞书编纂实践中的字音、字形、笔画、 笔顺、部首等几个具体方面。在论述的过程中先摆出成文的规定，然后调查分析 辞书编纂实况。编纂上指的则是辞书编纂时所使用的编纂符号、编纂术语等是否 规范。当然编纂的具体过程中，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做到或者说都需要绝对一 致的、统一的规范( 或者有的暂时还没有统一的规范) ，有的只能做到“典范”， 因此，典范性也就成为规范辞书的一个重要特性。这具体体现在释义、体例、词 性标注等方面。诚然，一般来说，规范性的语文辞书主观上都会努力去体现规范、 遵守规范，从而对纯洁汉语的生态环境、促进汉语的健康发展，发挥其积极作用。 但通过对以上各方面的分析研究，发现辞书编纂者主观想要达到的规范和其客观 所能达到的规范还是有定的差距。 目前已经出版发行的规范性的辞书种类繁多( 前面已经提到，光是现代汉语 规范辞书就有大约四五十种，要是加上古代汉语的，数量就更多了) ，对古代汉 语辞书，前人己有不少精辟论述，而且由于语言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古汉语 发展到今天的现代汉语，变化已经非常大了，出于共时性和可比性考虑，把研究 的范围限定在现代汉语语文性规范辞书以内。然而现代汉语浯文性规范辞书涉及 面电是相当广泛的，要穷尽性地搜集所有辞书并非易事，也不很容易操作。故从 手头所收集到的十来本具有代表性意义的规范辞书中选择现代汉语词典( 2 0 0 2 年增补本，以下称现汉) 1 现代汉语规范词典( 以下称词典) 、汉语 规范字典( 以下称规范字典) 、现代汉语规范字典( 以下称字典) 、小 学生规范字典( 以下称小学生) 和实用现代汉语规范词典( 以下称实 用) 等几本作为代表进行研究。因为这几本辞书出版年代前后相差不是很远， 所以基于此的研究基本是在同一平台，这样进行对比研究就更合理和公正些。同 时，对于这几部辞书，学者们也发表过不少与之相关的论文，这是本文进行研究 要借鉴和利用的必不可少的宝贵材料。 社科院语言所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0 2 1 4 第二章规范性问题 第一节“规范”的含义 什么叫“规范”? 怎样理解“规”、“范”以及“规范”的含义呢? 我们先来 看看工具书自己是怎么解释的。 汉语大字典( 三卷本) 1 ( 以下称大字典) 里“规”的解释为：法 度。典范。“箍”解释为：典范；法则。如：规范；示范；范本。约束； 使合于法。( “范”通“鲍”，笔者注) 汉语大词典2 ( 以下称大词典) 里“规”的解释是：法度、准则。 典范、风仪。“范”的解释是：模范；榜样。纳入规范，使依规矩行事； 控制。法度。 “规范”在大词典中的解释是：典范。规模、规格。旧使合乎模 式。约定俗成或明文规定的标准。在辞海3 中的解释是：标准；法式。 如：道德规范；技术规范；语言规范。模范；典范。在现汉( 2 0 0 2 年增补 本) 里的解释为：约定俗成或明文规定的标准：语音i 道德。合乎规范： 这个词的用法不。使合乎规范：用新的社会道德来人们的行动。在词典 里的解释为：标准；准则语法1 行为。符合规范的说普通话，写 字。使符合规范市场秩序。 不难看出，“规”即“规则”、“法则”、“规矩”；“范”即“法式”、“榜样”、 “模范”；而“规范”有几个义项，作名词时是“标准”、“准则”、“典范”的意 思，作形容词时是“合乎规范的”之意，作动词时是“使合乎规范”的意思。因 此，有学者认为“规范就是立标准，按照标准运用”，4 这是十分恰当的。然而， 我们不能将“规范”看成一个笼统的概念。严格说来，“规范”应该有广义和狭 义之分。广义的规范应包括各项政府规范、社会规范等几个方面。政府规范指的 1 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