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蕃爵使未收唐蕃使补校

唐蕃爵使未收唐蕃使补校

顾继辰先生在《西藏研究》的第二版上发表了《唐藏使节考》一文，并对唐朝和吐蕃王朝共有名称和头衔的使节进行了调查。它不仅简要地揭示了唐朝和吐蕃王朝发展的历史背景，而且对相关史料进行了详细分类。材料丰富，便于后人研究。但本文作者在读史过程中,发现顾先生仍有相当一部分聘使未曾收进文章,而且在文章中个别地方出现了一些失误,有的史料还不够完整。本着对吐蕃史和唐史有所裨益的态度,我们认为继续做顾先生的工作是十分必要的,因而我们(一)将顾先生未收的唐蕃聘使进行了整理、排比。(二)对顾先生文中的一些不妥说法进行辨正,一些史料进行了增补。限于我们初涉历史研究这一领域,对史料的搜集、扶拾难免失当,而且我们的增补也并非十全十美,肯定还会有相当部分的史料未曾见到,因而敬请顾先生及广大读者批评指教。一、康成、王真的等事本节所收唐蕃聘使,大部分系顾先生文未曾收录;个别聘使曾数次出使,而顾先生文只收其中的一次,在此也载录其中。右武卫将军鲜于臣济按:《旧唐书》卷196上《吐蕃传上》云:“永徽元年,弄赞卒。高宗为之举哀,遣右武侯将军鲜于臣济持节赉玺书吊祭”。此事又见于《旧唐书》卷4《高宗本纪》,仅文字稍有不同,永徽元年五月,“吐蕃赞普死,遣右武卫将军鲜于臣济赉玺书往吊祭。”《册府元龟》卷974《外臣部·褒异一》也有相同记载。则鲜于臣济为入蕃吊祭使,昭昭明也,而顾先生未收。宗正卿李敬按:《册府元龟》卷979《外臣部·和亲二》载:“玄宗先天二年七月,金城公主上言吐蕃赞普之母死,乃命左清道率李敬摄宗正卿,持节使于吐葬会葬也。”李敬出使的任务,当是吊祭。顾文未录。典军马集按:《册府元龟》卷981《外臣部·盟誓》云:开元六年十一月,“吐蕃遣使奉表曰:‘仲冬极寒,伏惟皇帝舅万福,使典军马集并吐蕃使判悉猎等同至其书,共传语,并悉具委’。”马集出使,《唐会要》及两《唐书》均未获其事。顾先生也遗漏未载。按:《册府元龟》卷979《外臣部·和亲二》云:“(开元二十一年)是年七月,吐蕃遣宰相论纥野赞等来朝,且通和好。金城公主献表曰:“妹奴奴言,李行祎至,奉皇帝兄正月敕书,伏承皇帝万福,奴惟加嘉跃……’吐蕃赞普献书曰:‘使人李行祎至奉书,又尚他辟回日所令传语,并且承命……’”视李行祎任务,当为和好使。顾文未录。按:《旧唐书》卷196下《吐蕃传下》载:“贞元三年四月,崔澣至自鸣沙。初,澣至鸣沙,与尚结赞相见,询问其违约陷盐、夏州之故,对曰:‘本以定界碑被牵倒,恐二国背盟相侵,故造境土,请修旧好……又徙凤翔,请通使于李令公,也不见纳。及遣康成、王真之来,皆不能达大国之命’。”康成出使,两《唐书》列于贞元二年九月。使者王真,或为康成判官,或独立出使。从崔浣的语气来分析,当是在康成之后的又一次出使。王真的这使入蕃,他书均无记载。顾先生也不载。检校工部尚书兼右金吾将军兼御史大夫薛径按:《册府元龟》卷980《外臣部·通好》云:贞元二十年五月,“以秘书监史馆修撰张荐为工部侍郎兼御史大夫,依前史馆修撰,持节吊赠吐蕃。以左金吾卫将军薛径为检校工部尚书、兼右金吾将军,兼御史大夫,持节和吐蕃”。准薛径任务,当为通好使。然此条史料,两《唐书》及《会要》只载张荐事而不载薛经事。顾文未录。工部员外郎李逢吉按:《旧唐书》卷167《李逢吉传》云:“入朝为左拾遗、左补阙,改侍御史,充入吐蕃册命副使、工部员外郎。”《新唐书·李逢吉传》不载。按两《唐书·吐蕃传》,贞元二十年,吐蕃赞普卒。顺宗永贞元年十一月,“以卫尉少卿、兼御史中丞侯幼平充入蕃告册立等使。”如此,逢吉似为侯幼平的副使,待考。高品窦千乘按:《册府元龟》卷980《外臣部·通好》云:穆宗元和十五年即位,“八月乙亥,命宰臣召吐蕃使于中书议事。十月,命高品窦千乘使于吐蕃。”窦千乘出使吐蕃,他书不获其事。从当时具体的情况来着,此次出使与穆宗初立,对吐蕃实施新政策有关,故当是和好使。顾文未收。右卫大将军令狐通按:顾先生引《唐会要》卷97《吐蕃》及《旧唐书》卷196《吐蕃传》,长庆二年十月,“命太仆少卿、兼御史中丞杜载持节充答吐蕃谢会盟使”。然《新唐书》卷216下《吐蕃传下》云:“虏遣论悉诺息等入谢,天子命左卫大将军令狐通、太仆少卿杜载答之”。如此,令狐通当为会盟使,而杜载仅是其副使。《文献通考》卷344《四裔十一·吐蕃》云:“又遣使就盟其国,虏遣论悉诺息等入谢,天子命左卫大将军令狐通等报之。”然两《唐书·令狐通传》不载。顾文未录。殿中侍御史吴思按:《旧唐书》卷17上《敬宗本纪》云:“以右拾遗吴思为殿中侍御史,充入蕃告哀使。李绅之贬,李逢吉受贺,群官至中书,而思独不往,逢吉怒而斥为远使。”《旧唐书》卷173《李绅传》及卷166《庞严传》记载相同,故视吴思出使任务,当是因穆宗死而告衰。顾文不收其事。曹王傅兼御史大夫唐弘实按:《册府元龟》卷980《外臣部·通好》云:“文宗太和二年十二月,以前棣卅刺史唐弘实为莒王傅兼御史大夫,持节充入吐蕃答贺正使”。唐弘实这次出使,两《唐书》不载,顾先生也未收。宗正少卿李从易按:《册府元龟》卷980《外臣部·通好》云:“太和五年十一月。“入吐蕃使宗正少卿李从易至蕃中”。因他书都不载李从易出使事,故其任务较难知悉。顾文未录。按:《册府元龟》卷980《外臣部、通好》云:文宗太和六年十一月,“以少府少监田早守本官兼御史中丞,持节充入吐蕃答贺正使,仍赐紫金鱼袋”。准回早任务,是答吐蕃贺正使。他书不载其事,顾文未录。宗正少卿兼御史中丞李从简按:《册府元龟》卷980《外臣部·通好》云:文宗太和九年十一月,“以宗正少卿李从简守本官兼御史中丞,持节充入吐蕃答贺正使,仍赐紫金鱼袋”。又按《唐会要》卷97《吐蕃》条云:开成二年,“遣使论监来通朝。先是,遣宗正少卿兼御史中丞李从简入蕃,其年五月至自蕃中,进国信金银器、玉带、獭褐、牦牛尾、朝霞叠毛、杂药兼马牛橐驼等”。两《唐书》对这件事没有记载,顾文漏录。太子少詹事兼御史中丞李景儒按:史书记有景儒两次出使。《册府元龟》卷980《外臣部·通好》条均有记载:“开成元年十二月,以太子少詹事李景儒兼御史中丞,充入吐蕃答贺正使”;“四年三月,以太子詹事李景儒为入吐蕃使”。《新唐书》卷216下《吐蕃传下》及《文献通考》卷334《四裔十一·吐蕃》均有开成四年景儒出使吐蕃的记录,而开成元年的出使没有记载。顾先生对这二次出使均未收录。相禄东赞按:顾先生根据《唐会要》卷97《吐蕃》及两《唐书·吐蕃传》,记述了禄东赞于贞观十四年入唐为赞普请婚之事。然禄东赞使唐前后有二次。《旧唐书》卷196《吐蕃传上》记载:“太宗伐辽东还,遣禄东赞来贺,奉表曰:‘圣天子平定四方,日月所照之国,并为臣妾,而高丽恃远,阙于臣体。天子自领百万,度辽致讨,隳城陷阵,指日凯旋……夫鹅,犹雁也,故作金鹅奉献。’其鹅黄金铸成,其高七尺,中可实酒三角斗。”《新唐书》卷216《吐蕃传上》也有相似记载,而《册府元龟》卷970《外臣部·朝贡三》列在贞观二十年下,其文与《旧唐书》完全相同。可见,禄东赞出使的任务是为祝贺唐伐高丽而来的。顾先生于这次出使没有记载。大臣论吐浑弥按:《新唐书》卷216上《吐蕃传上》云:“上元二年,遣大臣论吐浑弥来请和,且求与吐谷浑修好,帝不听。”《旧唐书》卷5《高宗本纪》系于上元二年正月条下。《资治通鉴纪事本末》卷29《吐蕃请和》内容相同。按其出使性质来看,当为请和修好使。顾文未收。使勃禄星按:《旧唐书》卷7《中宗本纪》记载:景龙三年八月,“吐蕃赞普遣使勃禄星奉进国信、赞普祖娑进物,及上中宫、安国相王、太平公主有差。”勃禄星此出使任务是充当国信使,两《唐书·吐蕃传》对此事没有记载,顾文也不载。使论乞力按:《新唐书》卷216上《吐蕃传上》载:“吐蕃又遣使者上书曰:‘孝和皇帝尝赐盟……比使论乞力等前后七辈往,未蒙开许,且张玄素、李知古将兵侵暴甥国,故违誓而战。……’”《册府元龟》卷981《外臣部·盟誓》也载:开元六年十一月,“吐蕃遣使奉表曰:‘……今望重立盟誓,舅甥各亲署盟书,宰相依旧作誓,彼此相信,也长安稳。比处使人论乞力、徐尚奔时守我等前后七回入汉。……’”可见论乞力是开元六年十一月前的某一次入唐使,意欲求唐会盟,故当为和好使。顾文不录。使徐尚奔时守我按:《册府元龟》卷981《外臣部·盟誓》云:开元六年十一月,“吐蕃遣使奉表曰:‘……比处使人论乞力、徐尚奔时守我等前后七回入汉,比论皇帝舅亲署誓书事,复遗宰相作誓,外甥也亲署……,”又按《新唐书》卷216上《吐蕃传上》也引此表,但引文较册府略,内中有句云:“比使论乞力等前后七辈往,未蒙开许。”准此,“论乞力”为一使者名,“徐尚奔时守我”为一使者名,抑为二使者名,未可知,待考。而顾文则未录此使者名。使判悉猎按:《册府元龟》卷981《外臣部·明誓》云:开元六年十一月,“吐蕃使奉表曰:‘仲冬极寒,伏惟皇帝舅万福,使典军马集并吐蕃使判悉猎等同至其书……’”判悉猎使唐,当为和好使,然他书不载,顾文未收。使苏和素董悉按:《册府元龟》卷971《外臣部·朝贡四》云:开元八年十一月,“吐番使苏和素董悉曩等来朝贡。”此事他书无记载。准其任务,当为朝贡使。顾文未收。臣悉诺勃藏接:史载悉诺勃藏前后二次来唐。前一次为开元十八年。《册府元龟》卷971《外臣部·朝贡四》记载:“十二月,吐番赞普遣其臣(悉)诺勃藏来朝,贡献方物。”后一次入唐为开元二十三年。《册府元龟》同卷同条载:“二月,吐蕃赞普遣其臣悉诺勃藏来贺正,贡献方物,兼以银器遗宰臣。”前一次入唐任务为朝贡,后一次是贺正兼朝贡。第二次入唐后,于次月还蕃,《册府元龟》卷980《外臣部·通好》云:“二十三年三月,使悉诺勃藏还蕃,命通事舍人杨绍贤往赤岭以宣慰焉。”又按《新唐书》卷216上《吐蕃传上》载:“乃使悉诺勃海纳贡,并以币器偏遗执政。”疑此“悉诺勃海”即悉诺勃藏。顾先生对这二次入唐出使均未记录。使莽布支按:《新唐书》卷216上《吐蕃传上》载:“帝又令金吾将军李佺监赤岭树碑,诏张守珪与将军李行祎、吐蕃使者莽布支分谕剑南、河西州县。”《旧唐书》》卷112《李暠传》云:“树碑之曰,诏张守珪、李行祎与吐蕃使莽布支同往观焉。”《唐会要》卷97《吐蕃》条也载有其事,系于开元二十一年九月。顾文未录。宰相论纥野赞按:《册府元龟》卷979《外臣部·和亲二》云:“(开元二十一年)是年七月,吐蕃遣宰相论纥野赞等来朝,且通和好。”视论纥野赞入唐任务,当为和好使。顾文未收。大臣属卢论莽藏按:据史载,属卢论莽藏曾前后二次出使唐朝。《唐会要》卷97《吐蕃》条云:“(开元二十一年二月)金城公主上言:‘请以今年九月一日,树碑于赤岭,定蕃汉两界……’及树之日,诏张守珪、李行祎与其使莽布支同讫其事。是月,遣其大臣属卢论莽藏来朝,及献方物。”又据《册府元龟》卷971《外臣部·朝贡四》云:“(开元二十五年十二月)吐蕃遣其大臣属卢论莽藏来朝,且献方物。”属卢论莽藏两次入唐,性质相同,均是朝贡使。顾文不收。尚悉摩按:《册府元龟》卷976《外臣部·褒异三》载:“(大历)四年十月丁已,宴吐蕃尚悉摩等八人于紫宸殿。”《新唐书》卷216下《吐蕃传下》也云:“尚悉摩复来朝。”顾文未收。使论乞陀按:《旧唐书》卷196下《吐蕃传下》载:贞元二年,“又诏遣左监门将军康成使于吐蕃。初,吐蕃大相尚结赞累遣使请盟会定界,乃命成使之。至上砦原,与结赞相见,令其使论乞陀与成同来。”《新唐书·吐蕃传》记载内容相同。顾文不载其事。大将论颊热按:顾先生据两《唐书·吐蕃传》记述了贞元十九年五月论颊热的出使,但漏载论颊热于贞元三年的出使。《旧唐书》卷12《德宗本纪上》记载:贞元三年三月辛亥,“河东马燧来朝。吐蕃相尚结赞使大将论颊热卑辞厚意告马燧,请两国同盟和好,上疑其不诚,不允,故燧自将论颊热入朝,盛言蕃相请盟,可以保信。上乃从之,许盟于平凉。”同书卷134《马燧传》及卷196下《吐蕃传下》也有相同记载。顾文中于此事没有记载。使论泣赞按:《旧唐书》卷196下《吐蕃传下》云:贞元三年五月,“上令宰臣召吐蕃使论泣赞等于中书议会盟之所。……澣遣使与泣赞等同奏,上务怀柔远人,皆从之,约以五月十五日盟于土梨树……由是乃定盟所于平凉川。时吐蕃使论泣赞已复命,遽追还,告而遣之。“从论泣赞的使命看,是与唐朝商定盟会地点,当时语一般称为“计会使”。顾文未收。使者赵国章按:《新唐书》卷216下《吐蕃传下》条云:“方盟时,吐蕃以壮骑屯鲁川,灵州节度使李进诚与战大石山,破之。虏遣使者赵国章来,且致宰相信币。”从其致信币来分析,当是国信使。顾文未载。使论赞按:《唐会要》卷97《吐蕃》条云:长庆二年五月,“又遣使论赞等来朝,并进马六十匹,羊二百口,及银器玉带等。”论赞当是朝贡使。此事他书不见,顾文没有收录。使论答热按:顾先生据《会要》卷97《吐蕃》及《旧唐书·吐蕃传》的记载,收录了论答热于长庆三年正月来唐的内容。然据《唐会要》,论答热曾二次入唐,其中另一次为长庆元年。《会要》云:“十一月,又遣使论答热等来朝。”此次入唐出使,顾文未收。论使壮大热按:《册府元龟》卷972《外臣部·朝贡五》记载:文宗太和元年八月,“吐蕃使论壮大热进国信金银、器玉、腰带及马等。”准其任务,当为国信使。顾文漏载。二、关于北魏理论所入仑书的时间在顾先生的文章中,有个别地方所论不当,因而本节主要内容是对其进行辨正。又,顾先生在个别地方史料搜集不全,本文作者在读史时也发现了一些资料,因而予以增补。①都水使者黄仁素。黄仁素于咸亨三年四月使于吐蕃,顾先生参考的是《通鉴纪事本末》史料,并据此断定仁素出使任务是国信使,并云:“两《唐书》以及《唐会要》均不载其事。”按《新唐书》卷216上《吐蕃传土》有黄仁素出使的简略记录。《新唐书》载云武则天曾遣郭元振使吐蕃,并与钦陵对白,钦陵曰:“青海之役,黄仁素约和,边守不戒,崔知辩经俟斤掠我牛羊万计,是以求之。“据此,黄仁素出使性质当是通和使,非国信使,顾先生所言失当。②左骁卫郎将尉迟瑰顾先生引《通鉴纪事本末》关于开元二年尉迟瑰出使事,并云:“两《唐书》及其《唐会要》均不载尉迟瑰宣慰金城公主至吐蕃,”有误。查阅《新唐书》卷216上《吐蕃传上》,发现也有同样的内容:“遣左骁卫郎将尉迟瑰使吐蕃慰安公主。”③和蕃使、殿中少监兼御史中丞崔汉衡顾先生据所引史料,认为:“崔汉衡曾二次入吐蕃”,有误。据《旧唐书》卷122《崔汉衡传》云:“大历六年,拜检校礼部员外郎为和蕃副使”,是为汉衡首次出使吐蕃,时为副使。又按《唐会要》卷97《吐蕃》条云:“(建中)二年三月,以万年县令崔汉衡为殿中少监,持节使西戎。”《旧唐书》卷196下《吐蕃传下》云:“(建中)二年十二月,入蕃使判官常鲁与吐蕃使论悉诺罗等至自蕃中。初,鲁与其使崔汉衡至列馆,赞普令止之……。”是为汉衡第二次出使吐蕃,汉衡为和番使,常鲁为判官。建中三年九月,汉衡自蕃回唐。后即随张镒盟吐蕃尚结赞于清水。《旧唐书·吐蕃传》又云:“(建中四年)二月,命崔汉衡持节答蕃,遣区颊赞等归。……六月,答蕃使判官于ue10e与蕃使论颊没藏等至自青海。”是为汉衡节三次作为使者出使吐蕃,判官为于ue10e。又贞元三年,浑瑊与尚结赞会盟于平凉川,汉衡为会盟副使,寻为吐蕃所俘,后送归。是为汉衡第四次入吐蕃。④都官员外郎樊泽根据史书,建中三年都官员外郎为入蕃计会使。顾先生在分析综合史料后认为:“说明这次入蕃计会使盟员有张鉴(荐)宾佐齐映、齐抗及崔汉衡、樊泽、常鲁、于ue10e等七人。”出现这样的语句,是顾先生将建中三年樊泽的出使和建中四年张荐与吐蕃的会盟混为一事的缘故,因而使人难以理解。《旧唐书》卷196下《吐蕃传下》云:“(建中三年)以都官员外郎樊泽兼御史中丞,充入蕃计会使。初,汉衡与吐蕃约定月日盟誓,汉衡到,商量未决,已过其期,遂命泽诣结赞复定盟会期,且告遣陇右节度使张镒与之同盟。泽至故原州,与结赞相见,以来年正月十五日会盟于清水西。四年正月,诏张镒与尚结赞盟于清水,将盟,……镒与宾佐齐映、齐抗及会盟官崔汉衡、樊泽、常鲁、于ue10e等七人皆朝服……。”《唐会要》卷97《吐蕃》条的记载基本与《旧唐书》相同。准此,事情经过是:建中二年崔汉衡出使吐蕃,曾与吐蕃商量会盟事,但至次年九月回唐,其事仍未最后定夺,故唐政府又派樊泽专门入蕃商订会盟事宜,故称“入蕃计会使。”至建中四年,才由张荐和吐蕃会盟于清水。其时樊泽早已回国,因而就随张荐、崔汉衡等同赴清水参加盟会。而顾先生将张荐等称为“入蕃计会使盟员,”实在使人难以明晓:⑤左监门将军康成康成出使,顾先生引了《旧唐书》及《唐会要》的内容,但认为:“《新唐书·吐蕃传》不载,”误。按《新唐书》卷216下《吐蕃传下》云:“贞元二年,诏仓部郎中赵聿往使,而虏已犯泾、陇、邠、宁,掠人畜,败田稼,内州皆闭壁……以左监门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