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用车能否进入高速公路

农用车能否进入高速公路 对 “9.13“特大事故诉讼案件的思考 2001 年 9 月 13 日 10 时 25 分，在成渝高速公路 R334KM+200M 处，当事人谢某驾驶渝 C.07098 号大客车的右后侧 与前方当事人郑某驾驶渝 C.16242 号农用运输车的左后角在主车道 上发生侧面擦挂，致使渝 C.07098 号大客车方向失控，撞击左侧水 泥护栏，造成该车上 3 名乘客当场死亡，多人受伤的特大交通事故。 高等级公路行政执法一中队对此次特大交通事故进行了现场勘 查取证，并对渝 C.16242 号农用运输车进行了车辆检测，该车最高 时速为 82.3 公里,符合重庆市人民政府关于加强高速公路管理的通 告中的有关规定。同时，通过现场地面痕迹计算，渝 C07098 号 大客车的行驶时速不低于 66.42 公里，而该路段限速仅为 60 公里， 违反了高速公路管理办法第十一条之规定；此外，经勘查前车 处于非常缓慢的行驶状态，两车同向同车道行驶状态到能实现安全 变道行驶状态所需要的最短距离为 38.95 米，而该车是在距前车 19.15 米才开始变道超车，违反了高速公路管理办法第十五条之 规定，因此必然会与前车发生相撞，是造成此次特大交通事故的主 要原因。其次，郑某因对路线不熟，在主车道上低速辨路，违反了 高速公路管理办法第十七条六款之规定，是造成此次特大交通 事故的次要原因。根据道路交通事故处理办法第十九条第二款 之规定，一中队对此次特大交通事故作出谢某负主要责任，郑某负 次要责任的认定。 之后，谢某不服该责任认定，向高等级公路行政执法大队申请 行政复议。2001 年 10 月 22 日，行政执法大队维持了一中队的责任 认定。谢某又主要以郑某驾驶的渝 C.16242 号车是农用车，不具有 进入高速公路行驶的路权为由，于 2002 年 3 月 20 日向沙坪坝人民 法院提起行政诉讼。 况且，据去年统计：在成渝高速公路上与农用车有关的事故一 共有 21 起，占全年事故的 7.2%。其中重大事故 6 起，占全年 18.75%； 特大事故 1 起，占全年 50%；共死亡 9 人，占全年指标死亡人数的 26.47%，由以上数据看出，有关农用车的事故不多，但造成的伤亡 程度及后果却非常严重，从中可以分析：现在的农用车大致可以分 为两种：一种是车况严重不良，安全性能极不稳定，发动机功率仅 为 28KW，最高车速不大于 50 公里，完全无法适应高速公路上安全 行驶需要的农用车，它们之中也不乏包括一些如“重庆 A.*“或“ 四川 A.*“等拖拉机牌照的简易农用运输车，所以这类车在高速 公路上虽然比较少，但它们自身却存在着严重的安全隐患；另一种 是车况较好，安全系数较高，发动机功率可以达到 59KW 以上，车 速可达 80-90KM，况且多数采用东风底盘，负载能力也有大幅度的 提高,这类车虽然名为农用车，但它的性能已经远远高于公安部关于 农用车发动机功率为 28KW，最高车速不大于 50 公里，载质量不大 于 1.5 吨的性能指标，而该类车正是高速公路上农用车的主流，它 们本身并不存在什么安全隐患，完全能够在高速公路上安全行驶。 综合以上本质完全不同的两种农用车，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农用 车的事故发生率并不高而造成的伤亡却很大的原因，因为在高速公 路行驶的不符合安全要求的农用车毕竟是少数，但由于它们的车况 无法适应高速公路安全行驶的要求，所以却占据了“农用车事故“的 绝大多数，而由此引起的人员伤亡程度也十分惨重，因此这类车才 是我们重点整治的对象。 所以，如果我们不对农用车进行分别治理，而都一概而论按照 高速公路管理办法第四条：“行人、非机动车、拖拉机、农用运 输车、电瓶车、轮式专用机械车、全挂牵引车、以及设计最高时速 低于 70 公里的机动车辆，不得进入高速公路。“之规定不准它们进 入高速公路，那么一方面将直接影响到高速公路征费任务的完成。 以成渝高速公路为例，据不完全统计每天高速公路上的农用车至少 有 500 车次，就每车次 30 元的通行费，每天就是 15000 元，一年就 是 547.5 万元。另一方面高速公路虽然是商品公路，但它创造的不 仅是经济效益，更多的是社会效益，带动沿线地区的经济发展才是 高速公路价值的重要体现。禁止农用车上高速公路也会引起地方运 输能力的减弱，造成物质流动的减缓，假如每车次 50 公里，每车 1.5 吨，那么每天就是 3.75 万吨公里，一年就是 1368.75 万吨公里。 特别是一些山区或乡镇，农用车使用比较普遍，如果一旦禁止进入 高速公路，必定减缓当地的物流，对当地经济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 形成阻碍，使高速公路所创造的社会效益降低。所以从重庆市人民 政府关于加强高速公路管理的通告第二条：“行人、非机动车、 拖拉机、三轮机动车、电瓶车、摩托车、轮式专用机械，以及设计 最高时速低于 70 公里的其他机动车不得进入高速公路，“之规 定中可以看出，该通告对高速公路管理办法第四条作出了合理 的变通，没有明文规定农用车禁止进入高速公路，而着重强调设计 最高时速不得低于 70 公里,这意味着使农用车进入高速公路得到了 默许，但默许的前提是设计最高时速不得低于 70 公里，这也为我们 如何界定哪些农用车可以进入高速公路提供了相关依据。 因此，为了充分体现高速公路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应当允 许那些最高时速在 70 公里以上，车况良好的农用车进入高速公路， 但为了降低事故隐患，保障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遵循有关法律、 法规规定，也应当坚决杜绝那些车况不良的、时速不能达到 70 公里 的农用车进入高速公路，而这部分车占高速公路上行驶的农用车中 的比例不到 10%，也就是说每天不到 50 辆，即使禁止这些具有严 重安全隐患的部分农用车，也不会对高速公路的征费工作造成多大 的损失，更不会对社会效益造成什么影响，但却由此净化了高速公 路的行车环境，大大减少安全事故隐患，降低事故发生率，特别是 重、特大事故的发生，同时也关系到有关“农用车事故“中牵涉到的 路权问题而引发的事故定责或诉讼。 随着人们法制意识的逐渐增强，关于农用车在高速公路上发生 事故而提起的诉讼也越来越多，其实这之中大部分事故的发生原因 与农用车这个车型本身并没有什么联系，比如：一辆农用车在高速 公路主车道上正常行驶，由于该车后方的一辆车未能与其保持足够 的安全间距，与农用车发生尾随碰撞，造成事故。这本是一起很典 型的追尾事故，后车负全部责任，但由于前车是农用车，后车就很 有可能咬文嚼字，大做文章，以高速公路管理办法第四条的规 定，以农用车不得进入高速公路为由提起诉讼，要求农用车承担民 事责任，如果法院一旦采信路权原则而忽略安全原则，就有可能撤 消我们作出的责任认定，使事故处理陷入僵局。而且，高速公路有 限公司向他们收取了高速公路通行费，其实就变相的承认了农用车 具有进入高速公路的路权。况且，一旦这种权利受到了法庭否决， 他们就可能也通过司法途径来维护他们的合法利益，向高速公路有 限公司追偿损失。如果这类情况开创了先河，以后高速公路上的任 何关于农用车的事故，农用车车方一旦由于路权原则而承担责任， 都可以向该公司追偿损失。那么对于这么大的赔偿压力，该公司就 有可能禁止所有的农用车进入高速公路，从而降低高速公路的经济 效益和社会效益，降低高速公路的使用价值。因此，如何既能够保 障高速公路的使用价值得到充分发挥，又能够使那些能适应高速公 路行车安全需要的农用车进入高速公路能符合法律、法规的有关规 定，这给我们提出了一个重要的课题。 我认为可以通过两方面入手。第一：在路权方面，根据高速 公路管理办法 、重庆市人民政府关于加强高速公路管理的通告 以及公安部关于农用车性能的有关定义等三方面的不同规定，我们 可以从农用车的最高时速入手，公安部关于农用车的最高时速规定 是 50 公里，如果当最高时速高于 50 公里时，即使该车名义上是农 用车，但我们也不要把它视为一般的农用车对待，因为它的性能已 经高于公安部关于农用车的规定。而高速公路管理办法和重庆 市人民政府关于加强高速公路管理的通告都提出了最高设计时 速低于 70 公里的机动车不得进入高速公路的规定，综合上述规定， 当农用车的最高时速达到 70 公里以上时，它应当具备在高速公路上 行驶的路权，所以可以把这一规定作为农用车能否进入高速公路的 底线。首先加强执法人员对农用车的认识和了解，在巡查纠违过程 中能够正确的区分哪些农用车能够进入高速公路，哪些是不能进入 高速公路的；其次必须加强执法人员对有关农用车事故的高度重视， 做好有关该农用车技术性能鉴定的取证工作，一方面做到公正、公 平的定责，另一方面随时作好应诉准备。第二，强化安全原则。根 据国务院颁布的道路交通事故处理办法第十七条：“公安机关在 查明交通事故原因后，应当根据当事人的违章行为与交通事故之间 的因果关系，以及违章行为在交通事故中的作用，认定当事人的交 通事故责任。当事人有违章行为，其违章行为与交通事故有因果关 系的，应当负交通事故责任。当事人没有违章行为或者虽有违章行 为，但违章行为与交通事故无因果关系的，不负交通事故责任“的规 定以及高速公路管理办法第三十一条：“违反本办法第四条规定 的，造成自身伤亡和财产损失的交通事故，正常行驶的机动车一方 不负交通事故责任和法律责任。“的规定中只强调了正常行驶的机动 车一方不负责任，换言而之，非正常行驶的机动车一方仍然将负交 通事故责任和法律责任。以上二个办法都鲜明地体现了交通事故责 任认定的原则，充分说明了交通事故的安全原则优于路权原则。如 上例，在高速公路上，农用车后方车辆未与其保持足够的行车安全 间距而与其发生尾随相撞，造成交通事故。虽然高速公路管理办 法第四条的规定，农用车不得进入高速公路，但又根据高速公 路管理办法第三十一条的规定，即使农用车不具有在高速公路上 行驶的路权，但由于后车并没有与其保持足够的行车安全间距，处 于非正常行驶状态，所以后车仍然不能免责。况且后车未与前车保 持足够的行车安全间距，是造成此次交通事故的根本原因，即使农 用车不具有高速公路上行驶的路权，虽有违章行为，但这种违章行 为与此次交通事故并无因果关系，根据道路交通事故处理办法 第十七条的规定可以对其违章行为进行处罚，而不能让其承担交通 事故的责任，因此此次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