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从修辞视角解读《大众哲学》.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上世纪三十年代，引领无数进步青年走上革命道路的一本大众哲学可谓 是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典范。作为哲学文本，在文中表现的却不仅仅是逻辑推理 方法，为哲学所不屑的修辞方法在书中的表现十分突出。哲学和修辞的关系可以 说从未停止过争论，自柏拉图后的历代西方哲学家几乎都在他的影响下拒斥修辞 学。本文力图借艾思奇的大众哲学作为媒介来证明哲学从来未曾也不可能离 开修辞学。哲学家表达思想的过程本身就是修辞过程，他们在不自觉运用修辞手 法而不自知。大众哲学就是充分将修辞方法融入于哲学文本中，才获得成功。 我国正处于社会转型期，人们对于哲学的渴望从未如此强烈，同时在以西方为主 导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下，了解它们的话语“潜规则 对于全球化已经成为不可 逆转之势的今天的我国外交也是意义非凡的。 关键词：修辞学大众哲学艾思奇马克国主义中国化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a b s t r a c t t h et h i r t i e so fl a s tc e n t u r y , l e a d i n gm a n yp r o g r e s s i v ey o u n gp e o p l et o o kt ot h e r o a do fr e v o l u t i o n ，a p u b l i cp h i l o s o p h y c 锄b ed e s c r i b e da sam o d e lo fp o p u l a r i z a t i o n o fm a r x i s m a sap h i l o s o p h i c a lt e x t ，t h ep e r f o r m a n c ei nt h et e x ti sn o to n l yl o g i c a l r e a s o n i n g ，p h i l o s o p h yo fd i s d a i nf o rt h er h e t o r i ci nt h eb o o kp l a ya ni m p o r t a n tr o l e t h e 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p h i l o s o p h ya n dr h e t o r i cc a nb ed e s c r i b e dn e v e rs t o p p e da r g u i n g s i n c et h ea n c i e n tw e s t e r np h i l o s o p h e r sa f t e rp l a t oa l m o s ta l lu n d e rt h ei n f l u e n c eo fh i s r e j e c t i o no fr h e t o r i c t h i sp a p e rt r i e st ot a k ea i s “p u b l i cp h i l o s o p h y a sam e d i u mt 0 p r o v et h a tp h i l o s o p h yh a sn e v e rb e e na n dc 锄n o tl e a v et h er h e t o r i c p h i l o s o p h e r s e x p r e s si d e a si sar h e t o r i c a lp r o c e s s ，t h e yd oc o n s c i o u s l ya p p l yt h er h e t o r i cw i t h o u t k n o w i n gi t “p u b l i cp h i l o s o p h y i st h ef u l li n t e g r a t i o no ft h er h e t o r i ci nt h ep h i l o s o p h y t e x t , i sas u c c e s s c h i n ai si nt h es o c i a lt r a n s i t i o np e n o d ，t h e r ei sas t r o n gd e s i r ef o r p h i l o s o p h y w h i l ei nt h ew e s t - d o m i n a t e d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p o l i t i c a la n de c o n o m i co r d e r , 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 h i d d e nr u l e s o ft h e i rw o r d sh a sb e c o m ea ni r r e v e r s i b l et r e n di nt o d a y s d i p l o m a c y k e y w o r d s ：p u b l i cp h i l o s o p h y r h e t o r i ca is i q im a r x i s mi nc h i n a 吣5帆3眦0 叭04 9删1y 绪论 绪论 艾思奇是我国当代著名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他所从事的理论活动为中国革 命的胜利提供了重要的思想保障，特别是他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所著的大众哲学 成为了引领无数进步青年走上革命道理的灯塔。迄今为止，都没有一本马克思主 义文本能发挥如此大的作用，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也正是因为艾思奇及他的大 众哲学在中国革命过程中如此“特殊 的地位，大众哲学从一问世就和它的 作者一样受到了广泛的关注。 文献综述：目前，国内学界对艾思奇的大众哲学研究比较多，在中国学 术期刊网上能搜到的文章就有上百篇。鉴于艾思奇特殊的身份，大部分国内学者 的研究都是从政治角度上，从艾思奇是一名党的理论工作者、无产阶级革命战士 等角度来研究他本人及 ：大众哲学。大多数都是谈艾思奇对我党理论工作的贡献、 对于革命胜利所做的思想保证等方面来谈的，还有- - d , 部分是研究艾思奇哲学与 毛泽东哲学思想的关系。主要研究活动：1 9 9 6 年5 月8 日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 究所和中共中央党校科研部联合组织召开了“艾思奇哲学思想研讨会 。 1 9 9 7 年1 月，“云南省社科规划领导小组把 评介 j 求是。2 0 0 3 ，第4 期 1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沃纳麦思纳的专著哲学与政治在中国一三十年代关于唯物辩证法的论战( 1 9 8 6 年出版) ，美国学者乔舒亚福格尔的专著艾思奇对中国马克思主义发展的贡献 ( 1 9 8 7 年出版) ，美国学者泰瑞博登霍恩的长篇论文艾思奇和重新构建1 9 3 5 年 前后的中国身份( 1 9 9 4 年出版) 。此外，华裔美国学者伊格纳修斯曹发表于1 9 7 2 年的艾思奇：中国共产主义的传道者和艾思奇的哲学长篇论文，可以说 是国外艾思奇研究的最早成果。 乔舒亚福格尔在他的著作中，将艾思奇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与中国历 史上宋朝以来的儒家学说的传播表现出一种朝通俗化方向发展的趋势作了分析比 较。他指出：“中国历史上最为典型的是朱熹将儒家经典删减为4 种必读的经书( 即 四书) ，并且加以重新解释。目的在使儒家学说为更多的人学习掌握。 乔舒 亚福格尔指出：“艾思奇做的哲学大众化( 即通俗化) 工作，超出了同时代人，甚 至是前人的探索。他不仅用通俗易懂的中国语言来解释马克思列宁主义哲学的复 杂内容，而且告诉读者，哲学不只是具有高深文化修养的人才能掌握的东西。一 对于使艾思奇一举成名的大众哲学，乔舒亚福格尔认为“艾思奇是使用 了将复杂的哲学问题用不复杂的方法来表述的语言和技巧 。 “沃纳麦思纳则完全否认 大众哲学的哲学意义和大众化特点，认为它 不是哲学论文，而是党内政治斗争的复本。泰瑞博登霍恩批评了沃纳麦思 纳的观点，认为他的缺点是还原主义太严重，例如他没有考虑到艾思奇的 大众 哲学是刊登在一本大众化杂志上而不是刊登在党内出版物上，他更忽略了艾思 奇写作大众哲学时还没有正式入党这一事实。泰瑞博登霍恩自己主要从 大 众哲学本身的内容结构和写作时的社会历史环境这两个方面，集中分析了这本 书受大众欢迎的原因。该书有四大章，每章分为若干节，每节均有标题以及解释 性的大标题。每章各节的大多数段落前有一方小框，框内简略归纳该段落的内容。 这一特征是最富有创新和重要的。二是 大众哲学独特的结构形式。它的章节 徐素华艾思奇研究在国外 j 燧石。1 9 9 6 , 第5 期 同上 同上 同上 绪论 i i 一般遵循一个固定的结构：先提出一个普通常识，提出的哲学问题，然后很快他 就将这个问题改为一个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提法，并从日常生活中提出一个例子来 证明他的命题，最后又再次说明或回答他最初提出的间题。三是大众哲学中 所使用的那种不同于前人和同时代人的比喻和举例。四是简单明了的语言。泰 瑞博登霍恩还分析了大众哲学受欢迎的外部原因( 即社会历史条件) 。 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学者对于大众哲学进行解读的时候，几乎都涉及到 以下几点，即大众哲学顺应当时中国人民的需要即充分考虑了语境，还有就 是它那朴实、生动的语言特点，这些都是修辞的方法。也就是他们都注意到艾思 奇在写作过程中无处不在的修辞运用。本文的目的就是要通过分析大众哲学 的修辞运用，来揭示修辞与哲学不可分离的关系，并且通过对不同时期不同版本 的对比来表明语境这一修辞要素对于文本的重要影响。市场经济、实用主义、利 己主义，开阔着我们的视野，解放着我们的思想，但它同时也消解着生命的真谛， 流失着生活的意义。曾经普遍认同的道德准则和信仰在社会多元化的解构中也面 临着分崩离析的窘境。越来越多背离人们道德底线和伦理的言行冲击着我们本已 脆弱的神经。面临转型的中国社会对于哲学需求从未如此强烈，而现实中我们的 哲学文本过于晦涩枯燥，让人们怎么会有兴趣去阅读呢? 大众哲学给我们的 启示就是将修辞与哲学相结合使哲学回归生活、回归大众。 徐素华艾思奇研究在国外 j 燧石，1 9 9 6 ，第5 期 3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u l l l l 第一章修辞学：理解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应有视角 第一节修辞学 一、西方修辞学的起源 关于修辞实践的起源，西方学界一致认为作为一种人类实践，它是同语言同步 发展起来的，是对语言的技巧性应用，一种对语言应用效果的追求。相对于毫无 争议的修辞实践，对修辞理论的起源到目前为止仍没有定论。以乔治a 肯尼 迪为代表的一些西方修辞史学家认为，在公元前五世纪中叶，位于地中海西西里 岛东南部的锡拉丘兹城推翻了寡头政治确立起了“民主 制度。政权的更返产生 了两个后果，其一是居民们为了争取和捍卫自己的权益被迫卷入了各种诉讼并且 不得不在法庭上亲自为自己申辩。还有就是公民有可能被投票选出成为公民议事 会的一员，并通过讨论决定涉及公众利益的各种问题。这些变化使得改进口才、 增强演说论辩能力成为了一种社会需要。以考拉克斯和提希厄斯为代表的一些具 有论辫才能的人迎合这种需要编撰出“修辞手册，于是修辞学作为一门理论产 生了。刘亚猛在他的西方修辞史上提出了质疑，他认为古希腊人的言说实践 早在希腊历史上的所谓“晦冥时期 就已经高度发达了，但是修辞理论并没有因 为实践的发达而随之产生。而其中原因主要还是古希腊神话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宗 教观念对社会意识形态的支配。人们只希望通过祈祷、献祭来取悦神灵。在整个 古希腊时期，人内心强烈的宗教情感和庄严神秘的宗教气氛无所不在，人们几乎 所有的社会活动都是在宗教的影响下进行的，事事征求“神谕 。，按神的旨意办 事已经根深蒂固的主导着古希腊人的生活，由“神谕祭司 传达和解读“神意 ， 再传达给人们，种种清规戒律规范着人们的话语，这一切都为对言说进行研究设 置了障碍。另一方面，人的所有能力都被认为是神赐的，这其中当然也包含言说 r 1 1 l cd a r ka g e 。约在公元前lo o o _ 菏7 5 0 年。 神谕( 希腊文作“c h 蒯伽n 。英文作 o r a c l e ) ，也就是人们向神庙的祭司提出他们关心的问题，然后祭司 以神的名义作出的回答 第一章修辞学：理解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应有视角 i i i 能力，这一思想使得对言说的研究成为了无稽之谈。直到普罗泰戈拉提出了“人 是万物的尺度这一说法的提出，标志着人的主体地位的确立。人是评价事物的 尺度，一切准则和教义都要在以人为标准来确定它的正确性与合法性。他还认为 “至于神，我既不能说他们存在，也不能说他们不存在，因为阻碍我认识这一点 的事情很多，例如问题晦涩，人寿短促。”o 同“人是万物的尺度一样，这句话 也同样作为人本主义的宣言起到提高人的主体性的作用。他提出“针对一切事物 都存在着两种相反 又都讲得通 的说法 这一修辞的基本原则，因为人们正是 有了分歧才有说服和被说服的可能和必要。这一系列提法对于修辞理论的确立都 是开创性的。它打破了人们的思想桎梏，打破了宗教思想在社会意识形态中的统 治地位，使得人们对于言说实践的归纳和探索成为了可能，修辞理论应运而生。 随后的高尔吉亚第一次为言说下了一个被普遍接受的定义“产生说服的能工巧匠 o 。至此，高尔吉亚为古典修辞学定下了一个目标和运作方式即说服。这一定义至 今对于修辞学来说仍然具有广泛的意义。 二、西方修辞学与哲学的历史关系 柏拉图在他的高尔吉亚篇、斐德诺篇里通过苏格拉底之口对“哲辩师 进行了尖锐的批判。在高尔吉亚篇中，柏拉图借苏格拉底之口对阵了当时在 雅典最负盛名的哲辩师高尔吉亚及其弟子，凭借华丽的论辩风格而风靡雅典的论 辩高手们在苏格拉底的层层诘难下溃不成军，毫无招架之力。在文中苏格拉底对 比“信念 和“知识 ，并提出信念有真假，知识必定是真的，而修辞学是信念 的创造者。修辞学是“一种产生满足和快乐的程序 、“是奉承的一部分 。在 其后的斐德诺篇中柏拉图再次通过苏格拉底和斐德诺的对话来贬抑修辞，他 说“这种语言的技艺是由追随信念的人，而不是由知道真理的人来展现的，它实 北京大学哲学系西方哲学原著选读【m 1 北京t 商务印书馆 1 9 8 1 ，5 4 北京大学哲学系西方哲学原著选读m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1 ，5 5 庀揭示了修辞的基本目标叩说服，影响深远 公元前五世纪中叶，雅典公众对讲授修辞的老师们的尊称。也就是哲学通常所说的“智者” 柏拉图柏拉图全集m 第l 卷，王晓朝译北京1 人民出版社，2 0 0 2 ，3 3 8 柏拉图柏拉图全集i m 】第l 卷，王晓朝译一匕京t 人民出版社，2 0 0 2 。3 4 2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际上是一种可笑的技艺，或者说它实际上根本不是技艺。柏拉图在文中推崇一 种全新的修辞，这种修辞来自神灵的启迪：“要把这种效果归功于这地方的神灵， 或者归功于缪斯的口舌，那些在我们头上叫个不停的歌蝉，在它们的引导下我们 才有了灵感，而我自己当然决不会声称有任何演讲的技艺。”圆 康德的什么是启蒙可以说是发生在1 7 1 8 世纪这场启蒙运动中最权威的文 本。在文中找不到哲学典型的逻辑思维方式和推理论证，修辞这门在实践和理论 学科中享有崇高声誉的技艺，在康德的口中却只能与诗歌相提并论，而诗歌在此 之前只不过是修辞的一门二级学科。什么是启蒙这篇文章本身就是康德作为一 名保护人在替读者思想，这篇文章之所以会有如此的影响与他的地位是密切相关 的。康德一边批判保护人一边小心提防被保护人，并且威胁保护人被保护人可能 带来的危险，权威和修辞这一对充满悖论的二元对立在文中展现得淋漓尽致。康 德在文中写到；。启蒙运动就是人类脱离自己所加之于自己的不成熟状态。不成熟 状态就是不经别人的引导，就对运用自己的理智无能为力。 启蒙运动的口号就 是要有勇气运用自己的理智。而在整篇文章中康德都以一种不容置疑和近乎强制 的语气谆谆善诱着他所称之为“不成熟 、“懒惰 以及“怯懦”的人。他特别强 调了学者、公众的不同，公众是蠢笨的只能“保持纯粹的消极态度 并且还要有 一定的国家机器来做为保障，公众不容许争辩而作为学者是容许争辩的，只有这 样才不会阻碍启蒙。这种自相矛盾的说法似乎也揭露出了他在这篇文章中对修辞 的态度，即他既在反对修辞，同时却又通篇都采用着修辞手法，在文中，他主要 采用的是诉诸情感而非诉诸理智。刘亚猛认为启蒙运动就是要以象征手段改变人 类的自我理解、态度和行为并以此做为自己的宗旨和使命。就其目的而言，这是 一场不折不扣的宏观修辞行动，一场不同思想、不同态度的混合，无休无止的辩 论。启蒙运动所带来的最大影响就是对权威的质疑以及批判态度的普及。 刘亚猛在追求象征的力量中，将柏拉图和康德对修辞的批判总结为以“反 修辞之名行修辞之实 可谓十分贴切，无论柏拉图在他的 对话录里所描述的 柏拉图柏拉图全集嗍第l 卷，王晓朝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2 ，1 7 9 柏拉图柏拉图全集【m 1 第l 卷，王晓朝译j 匕京：人民出版社，2 0 0 2 ，1 8 0 康德历史理性批判文集m 何兆武译北京：人民出版祉1 9 9 6 , 2 2 第一章修辞学：理解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应有视角 这场对话真实与否，他是用论辩打败了哲辩师而非采用了哲学的逻辑论证。西塞 罗更是一语中的，将柏拉图评价为修辞高手，称其修辞于无形，他认为这才是修 辞的最高境界。刘亚猛更认为柏拉图对修辞的批评是古希腊修辞思想中不可或缺 的一个组成部分，开修辞批评之先河。古典修辞学从亚里士多德开始，就认为说 服受众是言说艺术的首要目的，而要达到这一目的言说者在言说过程中必须要自 然而然，做到不留痕迹，尽量不被人发现。到了古罗马时期的朗吉弩斯发展这一 思想，他也同样认为只有掩盖了作品中的修辞性，才能产生言说者所期望的说服 效果。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了修辞自身的矛盾性。今天，修辞学在它的各种现 代表现形式领域内，仍然是大家所讳言的。柏拉图对修辞的另一影响是，他基本 上从道德和认识论奠定了后世的哲学家们对修辞的一个普遍态度。相比较哲学对 于修辞的拒斥态度，古罗马伟大的修辞学家西塞罗则主张将雄辩与智慧合二为一， 而不应该分裂为两门学科。哲学从亚里士多德得开创形而上学到笛卡尔提出“我 思想，所以我存在 完成了向认识论的转化，再转化到语言哲学。语言哲学最核 心的问题就是逻辑学与修辞学的关系问题，传统的语言哲学把修辞学作为逻辑学 的有缺陷的表现。修辞对于哲学来说不是可有可无的无法避免，定义是逻辑推量 的结果，并被认为是通过逻辑这种主观的思维形式所归纳的事物的本质，定义为 了追求普遍性而抽离了语境，但它终究要应用于具体实践中，注定是不可能脱离 语境而独立存在的。 三、东西方修辞学的差异 “美国著名修辞学家、宾夕法尼亚大学修辞学教授奥利弗于1 9 7 1 年发表了古 代印度和中国的交际与文化。他认为，东西方修辞学根本的不同之处在于，在 西方，修辞学备受重视以至被认为是一个独立的探究领城，因此必须不断地调 整修辞学与哲学之间的关系，修补由于两者的分离所造成的损失。而在东方，修 辞学则更受重视，以至它从来就没有被从哲学中分离出来，而是作为普通哲学思 考的基本的、不可分割的组成都分。因此，所有伟大的东方哲学家，包括孔子、 北京大学哲学系西方哲学原著选读 m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1 ，3 6 9 二7 - 黑龙江大学硕士掌位论文 孟子、老子、庄子也同时是修辞学家。在东方，人们推崇的是论说而不是论辩， 其目的不是压倒一个相反的意见而是启发探究者，它的风格特征不是对劝说热情 而是对调查真诚。以孔子为例，他的一生中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使人们公正地、 和睦地生活。他的社会哲学就是在指导人类相互关系时，劝说必须取代权力，承 认言谈可以用于影响听众。因此，他的整个哲学都是修辞学的。” 东西方在对事实的态度上也是不尽相同，中国有旬古训“事实胜于雄辩 ，强 调事实经得起雄辩的考验，是不会被雄辩所左右的，强调事实的不证自明性。刘 亚猛认为西方并不认同“事实胜于雄辩”。在西方，对事实的掌握是雄辩的应有 之义，这两个概念从来都不是对立的。事实的获得和确立都离不开雄辩，有赖于 雄辩，在对一个事实有争议时尤显如此，雄辩不可避免地将对事实认证过程进行 干预并影响其结果。它既能促使某一事实为大家所普遍接受，也可以破坏这一事 实的合法性。 中国传统修辞思想在处理修辞者与受众关系时侧重言谈本身的一致性，强调 言谈在任何情况下都必须做到合于理而顺乎道，不鼓励修辞者面对不同的受众改 变、调整自己的言语。即中国传统文化追求语言行为的自我连贯性或一致性，对 于经常改变自己观点的一类人，冠以一些意义不好的形容如“墙头草，随风倒一 之类。固执于用自己听起来在理、顺耳的同一套话与形形色色、千差万别的国际 修辞伙伴打交道。而与此相反，西方负责对外宣传的人则是善于根据不同的修辞 形势、对象、场合及目的说该说的话，不拘泥于过去就同一个问题在其他地方如 何表态，并以此当做他们心照不宣的座右铭。中国修辞思想传统的这一原则在瞬 息万变的国际政治舞台上显然是不会占什么优势的。 我国的文化基础是相对稳定的，“朝代的更返对于文化基础结构以及人的价 值体系影响极小。在这种长期稳定的文化状态下，社会所倡导的是人们之间和睦 相处，不鼓励个性的张扬，不提倡竞争，人们达到一致性是通过论说而不是通过 论辩。这是东西方社会政治与修辞学关系的根本差别一。 温科学中国古代修辞学属于哲学 j 】修辞学习, 2 0 0 2 , 第2 期 温科学冲国古代修辞学属于哲学【j 修辞学习 2 2 第2 舰 第一章修辞学：理解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应有视角 第二节当代修辞学的发展 古典修辞学理论公元前五世纪在古希腊诞生后，经历了古罗马时期的全盛再 到中世纪为了生存被迫按照在当时占统治地位的基督教的要求对自身进行改造， 体现了修辞形式强大的生命力。文艺复兴是发生在1 4 世纪1 7 世纪的伟大的思想 文化运动，修辞的复兴做为其重要的组成部分，不但继承了古典修辞学思想，还 在此基础上使自己更加适应变化着的社会文化环境。1 7 世纪理性与科学时代的来 临，修辞这门言说艺术的生存空间被进一步压缩，迫于环境，修辞学被分裂成了 各个学科，形成了今天的格局。直到现在修辞都没能有能够重整旗鼓，重新创立 它大学科的地位。如今，能与修辞学联系在一起的就只有文体学与辞格学的一部 分了。 一、“新修辞学一 2 0 世纪6 0 年代末，来自不同学科的一些修辞研究者开始有意识的建立学科和 理论意义上的“新修辞 j1 9 6 8 年，“美洲新修辞学会一正式成立，同年 ：哲学与 修辞学也创刊了。1 9 7 0 年，在美国举行了两场研讨会，会上的主要发言稿和报 告收录进了修辞学的前景，这本论文集成为了修辞学发展的纲领性文件。相对 于古典修辞学而言新修辞学理论建设上是匮乏的，很少有独创性的见解，能称得 上当代的修辞家美誉的也只有比利时的凯姆帕尔曼和美国的肯尼斯伯克了。 他们分别以“论辩 和“动机 为关键词构筑了自己的修辞理论体系。帕尔曼认 为，无论谁创立了一种哲学体系，他就试图以每一个人为其对象来进行说服。新 修辞学作者把帕尔曼理解为，每一种形而上学体系原则的非本质属性需要对修辞 学的依赖。这种对论辩的依赖是必须的，即使是那些瞧不起修辞学的哲学家们也 不得不这么做。 二、新修辞学代表人物及重要思想 帕尔曼在大学和研究生阶段攻读的是法学和哲学专业，博士专业也是哲学。 在法学和哲学领域中，他都取得了不俗的成就。但这些都远不及他对新修辞学所 9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做的贡献。或许正是由于他的哲学专业背景，帕尔曼非常关注哲学与修辞的关系。 帕尔曼提出无论是哪一种哲学体系的创立，他的创立者都会以每个人为说服对象 进行说服，在这一点上哲学必须依赖修辞学为自己提供理由。他所提出的新修辞 观促成了2 0 世纪欧美主流话语的三大转变“即非形式逻辑的崛起及其对形 式逻辑形成的挑战；论辩观念的崛起及其对逻辑长期享有的中心地位的挤占； 修辞思想的扩展及其对逻辑实证主义代表的哲学方法的取代。 1 修辞性理性论 帕尔曼和o l b r e c h t s t r t e e a 说：“受到笛卡尔哲学理想影响的逻辑学家，只是在 对被亚里士多德称为是分析性证据的研究中感到得心应手。在数学逻辑学家的影 响下，逻辑变成了形式逻辑，成了对在数学科学中使用的证据方式的研究。”圆这 种把逻辑范围的缩小，对人类科学的方法论、对法律和对哲学所有的分科都是灾 难性的。 帕尔曼区分了逻辑理性和修辞理性。他认为，理性的作用不仅仅是要 发现在狭隘逻辑意义上的事实和错误，而且还是要证明和论辩。“存在一种理性， 其作用不只是去证实和证明，而且还是去沉思，去批评和证明，去提出支持和反 对的理由。总之，理性的作用也是去论辩。一国 2 认识论。 帕尔曼充分考虑了修辞学对于传统认识论的意义，他认为传统认识论无法解 释思想现象并且不能对历史和社会情况作出解释，修辞学在这里成为了知识社会 学的方法论。帕尔曼写道“几个世纪以来，逻辑学家们把一个人对公理的选择认 为是不证自明的或是武断的，因此能够忽视对其选择正确性进行证明这一问题。 首先，我们必须服从证据，这是没有选择的，因此没有必要对我们的接受进行证 明。第二，因为所有的选择都被认为是具有同样的任意性，因此也不可能通过表 示对一种选择的偏爱来证明这一选择的正确性。当我们摈弃这两种极端观点的时 候，它们使人想起现实主义和唯名论，当我们承认对原理选择是可能的、并不是 刘亚猛西方修辞学史 m 北京：外语教研出版社，2 0 0 8 ，3 2 2 胡曙中美国新修辞学研究 m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1 9 9 9 , 3 7 5 胡曙中美国新修辞学研究 m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 9 9 9 ，3 7 5 胡曙中美国新修辞学研究 m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 9 9 9 3 7 9 第一章修辞学i 理解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应有视角 完全任意的时候，那时对选择的证明不再是一个可忽视的问题。一 3 论辩与暴力 2 0 世纪意大利思想家圭多卡洛杰罗最先提出的所谓“对话义务 。“即交流 者彼此享有表达自己的信念并试图使别人接受这一信念的权利和义务，并且彼此 都以开放的心态认真倾听和包纳对方的意见。但是帕尔曼指出在现实生活中，对 话义务其实只是极少数人追求的一种理想，其信奉者并且往往都是些把思想看 得比行动更重要的人。事实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会允许将所有问题都付诸讨论。 人类社会从来都认定存在着某些不受诘问和不能加以诘问的真理，从来都认为 有些不容讨论，有些不值得讨论。存在着一种毫无例外的一致赞同 使得人们很难对它们提出质疑的命题。由于对于维护一个稳定的社会基础来 说社群成员能否就涉及群体根基的议题持相同看法至关重要，所有社会都意识到 所有成员的一致看法所具有的价值和作用，并渴望达到这一目标。这也就是为什 么那些要对社会普遍接受的价值持反对态度的成员往往可能会招受牢狱或精神病 院之灾。 o 即便是那些原则上允许讨论的问题，也会被设以潜在的障碍而谈不上 自由或充分表达。帕尔曼认为“人类社会总是通过建立起各种或明或暗的制度， 对论辩实践施加各种带强制性的限制或节制。由于论辩促成行动或行为，不是无 关紧要的空谈；更由于论辩不是发生在真空，而总萌发于由社会和心理因素决定 的某一性势之中，论辩的参与者只能务实地接受上面提及的那些体制安排。论辩 是一种充满悖论性的实践它既是对强制的否定，又脱离不了对强制的依赖；既试 图改变现状，又被用于巩固现有价值；既以达成共识作为自己的目标，又因为自 己所提供的论证从来都不具有终级性而总是为进行新一轮的争议埋下伏笔。一 伯克的修辞学著作主要包括动机语法学、动机情境学、语言是象征行 动。由这些作品组成的不仅是他的修辞思想，还代表了新修辞运动中的最主要的 理论成就。他的修辞理论主要围绕的是“认同 或者说“同一糟。 胡曙中美国新修辞学研究 m 上海t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 9 9 9 。3 6 9 刘亚猛西方修辞学史 m 北京：外语教研出版社，2 0 0 8 。3 3 1 刘亚猛西方修辞学史 m 北京。外语教研出版社，2 0 0 8 。3 3 1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伯克的“同一 观点指的是，不论事物或者是人虽然不可能在所有地方都完 全相同但是总有一些共同的因素是相同的，在这种共同的因素中它们成了同体。 “一种同体的学说，无论是明显的还是蕴涵的，对任何生活方式来说可能是必不 可少的，比如在古哲学中，是一种行为。一种生活方式，是一种在一起的作用， 因此在一起时，人们有共同的感觉、概念、意象、思想、态度，而这些使他们成 为同体。 伯克认为“认同 既是结果又是手段。言说者通过使受众认同他们继 而把言说者看成是自己的同体。 伯克认为，所有一切活动，从一个人内部的、下意识的冲突，到最高种类的 有意识的抽象化，都是修辞。人类在具有社会性的同时，个体差异是客观存在的， 由于这种生理的“个体化原则 的存在，由于认识到人类这种对内部秩序的寻求 为运用修辞提供了动机，伯克就开始寻找某种研究的方法或模式，去认识修辞语 言背后有意义的各种动机。修辞学的基础在于一般的分歧行为，这一为人类所共 有的行为是关于所有人的普遍事实，并先于由社会的阶级所造成的分歧。于是就 出现了要使用语言进行劝说的动机。这表明修辞语言先于阶级，几乎是与语言同 步产生的。不同利益和社会团体之间的分裂使人们产生了动机。他还总结出是否 拥有象征能力是区别行动和运动的标准。 第三节修辞情境 一、情境在中西方修辞学传统中的历史地位 审时夺势、识实务者为俊杰、此一时，彼一时也、三十年河东，三十的河西、 时过境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等等强调情境的重要性的俗语在我们的日常 生活中都是耳熟能详的。这说明历史上我们的祖先从很早就开始意识到情境在我 们言说实践和行动上的重要性了。 1 修辞情境在修辞学中的发展历史 在古典修辞学理论中，没有对修辞情境的直接和大篇幅论述。与情境意思相 胡曙中美国新修辞学研究 m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 9 卿口7 8 - 1 2 第一章修辞学：理解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应有视角 - - i 近的当属“k a f i o s ，哲辩师高尔吉亚将“k a , - i o s 理解为抓住合适的机会表达，这 个合适的机会被认为是听众做好准备的机会。他的学生伊索格拉底也非常重视情 境，他认为“演讲仅当它适合于场景、文体得当、论述创新时才是上乘的 ，足 见其对情境的重视。古罗马时期的昆提利安强调“重要的不仅在于说什么和 怎么说，而且是在什么情况下说一，昆提利安的这一理论是古典修辞学对于 修辞情境理论的重要补充。他十分重视修辞情境，认为情境非常复杂，修辞者应 当根据情境的复杂性来决定在修辞发明中采取哪一种策略和风格，并且应该随着 情境的变化随时调整。与昆提利安同时期的罗马诗人贺拉斯在他的诗艺中提 出，不是文学作品应该如何“模仿 人性和人类命运，而是文学作品受到了受众 的决定性影响。到了现代修辞学，第一个对于修辞情境给予足够重视并对其进行 发展的当属比彻尔。比彻尔提出“让我们把修辞情景看成一个由人、事件、物体、 关系及要求所组成的自然背景，这一背景强烈诱发言语的发生；这一被诱发的言 语很自然地参与到这一情景中，在很多情况下是完成情景性行为所必需的，并且 通过在情景中的参与获得了它的意义及修辞特性。弦o “情景的约束力如此之强我 们应把情景看成修辞活动的基础，不管这种活动像一句简单的话语那样朴素而有 效还是像葛底斯堡演说那样有艺术性又有效 口。“在几乎任何背景中都会有很多 事态变化，但并不是所有的事变都是修辞情景的成分一并不是所有的事变都是修 辞事变。无法改变的事变是非修辞性的；一o “在最理想的世界上，也许会有交流， 但不会有修辞因为事变不会发生。不过，在我们这个现实世界中，修辞事变 比比皆是；这个世界真正需要变化一变化是由那些能恰当地鼓动起中介作用的观 众的人来谋划和促成的。 在以抗日战争为题材的影视制作到文学作品中，变化已经悄然的产生，从单 一几乎全是负面形象到渐渐的一些鲜为人知的国民党籍的抗日英雄走进人们的视 野，这表明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阶层、阶级以及社会在不同的时期、阶段对于 肯尼斯博克等常昌富。顾宝桐译当代西方修辞学：演讲与话语批评 c 北京中国杜会科学出版社，1 9 9 8 1 2 2 肯尼斯博克等常昌富，顾宝桐译当代西方修辞学：演讲与话语批评 c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杜，1 9 9 8 。1 2 3 肯尼斯博克等常昌富，顾宝桐译当代西方修辞学：演讲与话语批评 c j 匕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杜。1 9 9 8 。1 2 4 肯尼斯博克等常昌富。顾宝桐译当代西方修辞学；演讲与话语批评 c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9 8 ，1 3 2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同一个问题的理解和认同上都会有差异，有时甚至是迥然不同，这能说明什么呢? 不排除由于认识程度和层面的深化而带来的差别，但我认为语境的变化是其中更 重要的的因素，作者或言说者们出于被动或主动的原因有时甚至是在下意识的状 态下对于自己认为是真理的观点进行修改甚至是全盘否定。逻辑学认为任何事物 的真理性是唯一的，那么这种随着时间、地点、个人变化的真理还是真理吗? 就 目前我们所认识的真理中有真正的经过时间考验长盛不衰的吗? 真理是否真的是 唯一的，存在于真空中的呢? 这是不可能的，这时逻辑学就不得不同它所不屑的 修辞学相联系了，修辞学最大的特点就是讲究情境。这时柏拉图和洛克就要十分 失望了，即逻辑不可避免的要与修辞结合，它离不开修辞。 二、具体情境中的构成要素之受众 刘亚猛认为修辞的主体从启蒙时期开始已经不同于古典修辞时代，典型的修 辞主体由具有卓越口头和书面表达能力的个人，逐步演变为非个人的，相当规模 的机构性实体；修辞能力由在修辞者一个人身上的高度集中，转为在不同的个人、 群体和机构之间的散布；典型的修辞受体由个别或群集的听者或读者扩大为整个 小区、阶层甚至到整个国家；典型的交流方式由以文字为手段面对面直接致辞或 者间接致辞逐步多元化，变为通过大众传媒和艺术形式诉诸受众。演变的结果是 修辞由古典时期的一种常规的微观实践，扩展、跃升为在我们这个时代主要以宏 观规模进行的一种新实践。 1 坎贝尔的“受众一理论 从古希腊一直到1 8 世纪，修辞学家倾向于将受众视为进行说服技巧研究的附 属概念，坎贝尔认为受众是一个具有普遍性和特殊性的双重概念。受众的普遍性 指的是其成员具有由人的本性决定的一些基本素质，包括理解能力、想象力、记 忆能力和情感能力。对这些素质的了解和利用有助于赢得受众的信服。坎贝尔同 时对于如何影响受众的情感作了特别说明，指出要做到这一点，应从七个方面强 化所采用的说服手段。这七个方面是：增强这些手段的或然性、可信性和重要性， 做与说服中提及的事件的发生时间尽可能接近交流时间，地点跟交流者尽可能有 第一章修辞学：理解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应有视角 i l li ii l lr a m | i 直接关连，人物和交流者有尽可能密切的关系，后果值得关切。坎贝尔指出受众 的特殊性意味着言说者应关注其独特的性格特征，并据此对自己的表达风格和说 服手段加以调整，使之适应这一性格。受众之间的最明显区别在于他们各自的理 解能力和生活方式以及这些差别和记忆的影响。 2 帕尔曼的“受众 理论 一方面，他强调受众必须是论辩的核心关注，论辩者应做到自己的一切努力 无不是在顺应受众，满足其要求。另一方面，他又指出在论辩话语中，受众其实 总是论辩者的一种心智构筑。论辩者不仅根据自己对语境、目的等各种因素的考 虑虚构了受众，还以这种虚拟受众为手段，对真正的受众成员压力，迫使他们就 范。对论辩者而言，重要的不是对自己的立场和好恶有清楚的认识，而是知道说 话对象持什么看法，抱有哪些价值观念。受众是确定论辩品位和论辩者行为的决 定性因素。不管具体受众有什么样的基本特征，使言说和受众相适配是论辩的不 变规则。受众的正确定义应该是言说者希望通过自己的论辩加以影响的所有那些 人。这些人可以在场也可以不在场。言说者可以直接向他们致辞，也可以通过媒 介这么做。受众同时也不应该被看成独立于论辩话语之外的生理或物理意义上的 人。言说者总是根据自己所能得到的有关受众成员的信息，在心中构想出一个他 认为最接近“真实状况 的“受众 ，并据此确定自己的论辩策略、内容、结构和 风格。在通过推想对受众进行构筑的过程中，言说者既应该考虑心理因素又不能 忽略社会因素，后者的重要性丝毫不逊于前者。论辩者也可以将成分复杂的一群 说服对象想象为超越类别差异的一个“普世受众一加以说服。如果论辩者通过这 种普世诉求成功地造成一种印象，即自己的论证具有“基于理性的不证自明性”。 所谓的“普世受众 在现实生活中当然并不存在。每个人都构筑自己的普世受众， 最含蓄而最有效的向受众施压的方法是暗示自己的主张的观点或做法要么具有不 言而喻或不言自明的正确性。“普世受众 的想象性或虚构性决定了它的不管哪一 个版本都必然有人不能或不愿意“对号入座 。对于任何一个“自外于 由“所有 富有理性的人 构成的这个“普世”群体的受众成员，论辩者“总可以采用取消 桀骜不驯者的 对话 资格，将他打成愚钝或反常的那一类人”。最含蓄因 i s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而最有效的向受众施压的方法是暗示自己主张的观点或做法要么具有不言而喻或 不言自明的正确性，要么是一切思维正常、富有理性的人都欣然信奉的，等等。 三、修辞学中的互动观念和“动机 理论 西方古典修辞理论一向都是教导言说者如何说服处于被动地位的受众为主 题，在对话中言说者处于绝对的主导地位，这与西方传统社会根深蒂固的等级观 念的关系是分不开的。近代随着欧洲资产阶级革命的爆发及大众地位的提升，“公 共领域”随之产生，在有限的范围内公众可以进行平等的对话。这一范围在第二 次世界大战后民权运动的蓬勃发展下进一步扩展，欧洲传统的社会结构发生了进 一步转变，印刷术的发明，同时传播技术的普及和方式的多样化也加速了这一转 变。双向互动式的商讨进一步取代了单向独动式的说服。其表现是对谈者 取 代了“受众 等等类似关键词的转变。而自人类进入信息化时代网络、各种平面 媒体走进我们的生活，受众的领域更是向宏观无限的扩张。 伯克描述动机为“情景的缩写术语 、“对某些不一致的和冲突的刺激的典型 模式所作的粗略简述”。在伯克的认同体系中，存在着这样一对既矛盾又统一的 辩证统一体，做为一个个体包含两层即生理性的个体与社会文化性的个体，个体 独立既以生理性的个体为基础和前提又必须与他所在的周围环境和世界产生认 同，而这种认同又以如语言、符号等象征手段为条件。伯克主要是围绕“认同 来描述修辞情境的有关特征，他对照了i d e n t i t y ( 身份或身份的确认) 与 i d e n t i f i c a t i o n ( 认同或身份的认同) ，并认为前者更注重生物性，而后者更强调 社会性，正是这两个充满矛盾的方面，使得分裂得以产生，更为凝聚提供了可能。 伯克的凝聚不是简单的统一，而是认同。认同本身就包含着分裂。认同包含同情 认同、对立认同及误同又称为无意识认同。同情认同与规劝的意义最相近，它试 图用情感来拉近与受众的距离，但这种认同只是最初阶段。对立认同是你若批评 我方就是与敌方站在一个立场上。误同是我们将一些外力误当成我们本身所具有 的能力。伯克认为我们现在修辞情景的核心就是对技术和国家的认同，他将误同 胡曙中美国新修辞学研究 m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祉i 钙) 9 2 7 1 - 1 6 第一章修辞学：理解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应有视角 也就是无意识认同做为了修辞情景的根源，认为修辞情景就产生于这种错误的认 同。 1 7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从修辞学角度看大众哲学与其它角度的不 同之处 第一节当前国内外对大众哲学的研究 一、国内外对于艾思奇及 大众哲学的研究视角及成果 目前，国内学界对艾思奇大众哲学的研究比较多，在中国学术期刊网上 能搜到的文章就有上百篇。鉴于艾思奇特殊的身份，国内大部分学者的研究都是 从政治角度上，从艾思奇是一名党的理论工作者、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等角度来研 究他本人及大众哲学。大多数都是谈艾思奇对我党理论工作的贡献、对于革命 胜利所做的思想保证等方面来谈的。还有几篇研究艾思奇哲学与毛泽东哲学思想 的关系的。主要研究活动：1 9 9 6 年5 月8 日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和中共中 央党校科研部联合组织召开了“艾思奇哲学思想研讨会。1 9 9 7 年1 月，云南省 社科规划领导小组把艾思奇哲学思想研究作为搿九五糟社科研究重点课题立 项。课题组由云南省的十多位从事哲学研究和教学的知名专家、学者和几位有关 方面的负责同志组成，历时5 年，最后形成了一部长达4 5 万字的哲学大众化第 一入艾思奇哲学思想研究的书稿，2 0 0 2 年4 月由云南人民出版社正式出 版发行。2 0 0 7 年1 1 月1 9 日，由中国社会科学院主办、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 承办的“艾思奇与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刀学术研讨会在北京举行。艾思奇哲学 思想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理论成果研讨会2 0 0 8 年5 月9 日在腾冲召开。对艾 思奇研究比较多的有云南省民族大学的谢本书还有云南省艾思奇哲学思想研究课 题组组长马汉儒等。国外学者研究艾思奇其中具有一定代表性且影响较大的成果 有美国学者泰瑞博登霍恩的长篇论文艾思奇和重新构建1 9 3 5 年前后的中国身 份( 1 9 9 4 年出版) ，美国学者乔舒亚福格尔的专着 艾思奇对中国马克思主义 发展的贡献0 9 8 7 年出版) ，德国学者沃纳麦思纳的专著 哲学与政治在中国一 三十年代关于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