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哲学专业论文）论皮埃尔·勒鲁的平等观.pdf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s of a r , i ti se q u a l i t yt h a ti sa l w a y st h ef o c u so ft h i n k e r s ，a n dt h e r ei sa l w a y s d i s a g r e e m e n ta n dc o n f l i c ta b o u tt h em e a n i n go fe q u a l i t ya n dh o wt oa t t a i n i t i na v a r i e t yo fv i e w p o i n t s ，l e r o u x ，t h e19 t h - c e n t u r yf r e n c hu t o p i a ns o c i a l i s t ，a l s of o c u s e so n e q u a l i t y , w h i c hi sw o r t hs t u d y i n g o nt h eb a s i so fh u m a nn a t u r et h e o r y , l e r o u xt r i e st of i n dt h ei n n e rf o u n d a t i o no f e q u a l i t ya n de x p o s e st h er o o tc a u s e so fi n e q u a l i t yt h r o u g ht h et r a d i t i o no f h u a m n n a t u r e a n dr e l i g i o u st e n e t s ，w h i c hp r o v i d e su san e wp e r s p e c t i v ea n dd i m e n s i o nt o u n d e r s t a n de q u a l i t yd e e p l y i na d d i t i o n , t oi l l u s t r a t ee q u a l i t yf r o mt h ev a l u ed i m e n s i o n i sa l s oa l li m p o r t a n ti n t e r p r e t a t i o nt o d a y a f t e rt h ed e e pa n a l y s i so ft h es o c i a li n e q u a l i t y i nr e a l i t y , i 七r o u xw o r k so nt h ev a l u ei l l u s t r a t i o no fe q u a l i t y , w h i c hp r o v i d e s c o n t e m p o r a r ys c h o l a r sac u et ou n d e r s t a n de q u a l i t yf r o mt h ev a l u ed i m e n s i o n t h ee q u a l i t ys y s t e m ，e s t a b l i s h e db yl e r o u xt h r o u g ht h ea p p l i c a t i o no ft h et r a d i t i o n o f h u m a nm e t a p h y s i c s ”，i sn o to n l ya ni n h e r i t a n c ef r o mh i sp r e d e c e s s o r sb u ta l s oa n i n s p i r a t i o nt ol a t e c o m e r s ，w h i c hi m p a c t so nt h ef u r t h e rd e v e l o p m e n to fe q u a l i t y t h i s p a p e ra t t e m p t st or c d e f m el c r o u x se q u a l i t yt h o u g h t sf r o mt h ea n g l eo fl e r o u x s m e t a p h y s i c a la r g u m e n to fe q u a l i t y k e yw o r d s ：f r e e d o m ，f r a t e m i t y , h u m a ne q u a l i t y , r i g h t s ，j u s t i c e n 目录 目录 中文摘要。i a b s t r a c t i i 绪论1 第一章平等思想的理论进程4 第一节古希腊：平等思想的萌芽。4 一、柏拉图的人性等级论4 二、亚里士多德的有限平等观6 三、斯多葛学派的“理性平等”9 第二节中世纪的平等观1 0 第三节近代早期的平等观。12 一、霍布斯、洛克的平等思想1 2 二、卢梭的平等思想1 5 第二章勒鲁的平等观18 第一节平等的形而上学论证。l8 一、平等的人性形而上学公式18 二、不平等产生的根源等级制度2 2 三、平等的科学形式。2 4 第二节平等存在的三种形式。2 7 一、形式一：自由2 7 二、形式二：博爱2 8 三、形式三：平等31 第三节关于平等的价值论涵义阐释3 2 一、平等优先于权利3 2 二、平等即正义。3 5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三章勒鲁平等观的理论意义与局限3 7 第一节理论意义3 7 一、确立了平等作为一种原则、一种信仰的首要地位3 7 二、对资产阶级虚假的平等观予以有力的批判3 8 三、对当代平等思想的贡献3 9 第二节理论局限4 0 结语4 2 参考文献4 3 致谢4 5 独创性声明4 6 绪论 绪论 勒鲁是十九世纪三四十年代法国享有盛誉的思想家，社会主义思潮的代表人 物。他出身于巴黎的一个小资产阶级家庭，由于家庭贫困，为了生计他当了一名 印刷工人，因此与无产阶级有了直接的接触，这对其思想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 响。1 8 4 2 年，勒鲁创办了环球杂志，吸收了当时很多著名的人士参加杂志工 作，其中就引起了圣西门的注意，环球杂志成为了勒鲁与圣西门相识的桥梁。 1 8 3 0 年，勒鲁改组了 ：环球杂志，使其成为了圣西门主义的专门刊物，勒鲁也 积极地参加圣西门主义的宣传，然而，由于圣西门对无产阶级的轻视和对资产阶 级实业制度的肯定，勒鲁于1 8 3 1 年退出了圣西门主义的组织，勒鲁本人强调他脱 离圣西门主义是为了“提高无产阶级的地位修和“废除资产阶级的特权”，1 8 3 1 年 到1 8 3 5 年间勒鲁为 百科全书评论撰稿，1 8 4 5 年他创办了社会评论杂志。 1 8 4 8 年革命以后，勒鲁被选为国民会议的委员，但是他没有起到什么重要的作用， 他一生的主要著作有 论平等、 ：论人道和对折衷主义的批判。勒鲁身后的 声望也没有维持很久，他的名字也很少有人提起。但是在他思想活跃时期的影响 是深远的，当时人们认为他的著作与卢梭的社会契约论具有同等的历史价值， 在十九世纪四十年代的俄国激进主义小组中，勒鲁的名字也是与圣西门、傅立叶 并列的。无疑的，深入的理解勒鲁的思想对今天我们理解马克思主义也具有一定 的启示。 勒鲁是圣西门空想社会主义的后继者之一，国外对他的研究基本是从社会主 义思想史的角度来进行研究的，代表性的有b a k u n i n 的皮埃尔勒鲁和民主社会 主义的诞生，但国外研究主要是针对其社会理论方面，不足是对勒鲁平等观的哲 学底蕴挖掘不够深入。另外，讨论平等思想的著作很多，代表性的有斯蒂芬 ( s t e p h e n ) 的自由、平等、博爱，卡利尼科斯( a l e xc f l l i n i e o s ) 的平等， 罗尔斯( j o h nr a w l s ) 的正义论，诺齐克( r o b e r tn o z i c k ) 无政府、国家与乌 托邦，德沃金( d w o r k i n ) 的至上的美德：平等的理论与实践等。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国内对勒鲁的研究比较少，关于勒鲁的平等观的硕士论文主要有两篇：一是湖 南师范大学法学院毕金华的皮埃尔勒鲁平等观的历史考察，在历史的维度中探 究勒鲁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与十七、十八世纪英、法政治思想家，与马克思主 义平等观之比较的异同点，充分肯定了勒鲁平等思想中的超越点，同时也指出了其 缺陷。但是这篇论文主要是对勒鲁的思想作了个纵向的考察，不是对平等的内涵的 专门阐释。另外一篇是吉林大学外国哲学专业张逊的皮埃尔勒鲁平等观研究， 以卢梭的思想为起点论述了勒鲁的平等思想，文章考察了勒鲁平等思想的来源、主 要内容和现代意义；这篇文章以卢梭为勒鲁思想的主要来源，是偏重于介绍勒鲁的 社会理论。本文侧重的是勒鲁关于平等内涵的阐释，从他对平等的形而上学论证入 手，来进一步理解勒鲁关于平等的论述、关于不平等产生根源的证明以及平等的价 值论含义阐释。 关于勒鲁的期刊文章也主要有两篇：一是湖南大众传媒职业技术学院学报的 论勒鲁的平等观，另一篇是复旦学报的平等幻觉与勒鲁平等的当代意义滤析， 前者的重点是对勒鲁平等意义的阐释以及对其宗教社会主义的向往，这篇文章只是 从勒鲁平等的特点进行的简单论述，逻辑性不强；后者对勒鲁平等含义进行了梳理， 分析了勒鲁的平等思想的当代意义及其局限。 本文分三个部分对勒鲁的平等思想给予梳理。 第一部分是对勒鲁平等观的理论渊源加以阐述。分三个阶段，一是古代平等 思想的萌芽，二是中世纪的平等观念，三是近代早期的平等观。在这一部分笔者 试图对三大时期的平等观点进行梳理，进一步理解平等思想的发展以及勒鲁平等 观的理论来源。 第二部分是论述了勒鲁的平等观。分为三个小节，第一节阐述了勒鲁关于平 等的形而上学论证公式，包括勒鲁关于平等的形而上学公式和不平等产生的形而 上学公式，勒鲁以其独特的视角揭示了平等存在的根基以及不平等的内在根源。 第二节是勒鲁关于平等存在的三种形式的论述，勒鲁认为平等的最终实现经历了 三个过程，他用历史的眼光来看待平等的发展。第三节是勒鲁关于平等的价值论 涵义的阐释，本章试图通过这三节的内容来对勒鲁的平等观念做一个全新的梳理， 2 - 绪论 以让读者能够清晰的看到勒鲁关于平等的论证思路。 第三部分是对勒鲁平等观的评价，分为理论意义和理论局限两个部分，这是 全文的最后一部分，希望通过对勒鲁平等观有了整体认识后能够结合时代背景， 对勒鲁的平等观念给予合理的评价。 对于勒鲁平等的研究有多重视角，本文主要是梳理他对平等的形而上学论证， 对平等涵义的重新阐释以及对不平等产生的根源的论证。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f _ 第一章平等思想的理论进程 西方的平等观念古已有之，最早在公元前1 2 世纪到9 世纪的荷马时代就有了 关于平等的探索，但是氏族内部的原始平等在希腊人还处于氏族社会末期的时候 就已经开始丧失，阶级和等级分化开始出现，这种原始平等受到了威胁，并引起 人们对平等的思索。由此，平等思想经历了数千年的演变。本章就试图梳理这一 演变过程的主要阶段及其内在逻辑。 第一节古希腊：平等思想的萌芽 早在公元前7 世纪到6 世纪的古希腊政治制度中，就已经体现出人们对于平 等的追求，这一时期的政治改革如梭伦改革，克里斯提尼改革中就隐含着这一原 则，但是由于历史与阶级局限性，平等并没有形成自觉的意识，反而成为统治者 治理城邦的工具，不平等的合法性成为等级阶层为自身辩护的理论基础。平等思 想是在不平等的现实之中缓慢萌芽的。 古典时期的思想中心是城邦，人只有在城邦中生活才是真正的人，一旦离开 自己的城邦便失去了作为城邦一员所享有的一切权利，甚至会沦落到奴隶的地位。 城邦公民享有平等的权利，这种城邦公民权不仅包括公民大会上的投票权、担任 陪审员的陪审权，还包括担任正职职务或公职的执政权，公民之间是平等的，设 立五百人议事会、公民大会、陪审法庭等公民参与城邦政治的机构。但是我们看 到这种平等是公民内部的平等，是有范围界限的。在这种背景下，不平等的思想 在先产生，然后才产生平等思想。 一、柏拉图的人性等级论 柏拉图在 理想国中把人的本性分为理智、激情和欲望三部分，理智起领 导作用，激情与欲望服从理智的领导，按照人性的三个方面柏拉图得出了他的三 大等级，即行政长官、军队士兵和手工艺者与庄稼人。柏拉图认为一个正义的人 就是自身内部各个部分各司其职，“正义的人不许可自己灵魂里的各个部分相互干 4 第一章平等思想的理论进程 涉，起别的部分的作用。他应当安排好真正自己的事情，首先达到自己主宰自己， 自身秩序井然 o 。与人性的三个部分相似，三大等级之间也是各司其职，互 不干涉，从而由这各司其职的三大等级所组成的城邦也就是正义之邦。同时，与 人的本性相对应的国家也具有三方面的品质，即智慧、勇敢和节制，智慧是统治 者所具有的品质，勇敢是军队士兵所具有的品质，节制则存在于全体公民之中， 使激情与欲望一致服从理智的领导而不反叛，“节制就是天性优秀和天性低劣的部 分谁应当领导，谁应当被领导不管是在国家里还是在个人身上这个问题 上所表现出来的这种一致性和协调。 圆柏拉图的理想国中的三大等级是天然存在 的，他认为这三个等级是上帝在造人时就已经设计好的，柏拉图认为，他们虽然 一土所生，彼此是兄弟，但是老天铸造他们的时候，在有些人的身上加入了黄金， 这些人因而是最宝贵的，是统治者。在辅助者( 军人) 的身上加入了白银。在农 民以及其他技工身上加入了铁和铜。统治者依靠自己的智慧治理国家，军队士兵 用自己的忠诚和勇敢保卫国家的安全，劳动者则为国家提供物质生活资料。柏拉 图认为，人的等级是天然就存在的，那么不平等就是必然的，社会本身就是活生 生的有机体，与一个自然人是一致的，人由于自身的本性差异导致了人类内部形 成差异，人就有了“三六九等之分”，由此形成必然的等级制度。 但是，柏拉图认为这种等级也不是绝对的，等级并非世袭，上一代和下一代 之间可能有着等级的变化，即上等人生出下等人，下等人生出上等人。“虽则父子 天赋相承，有时也不免金父生银子，银父生金子，错综变化如果他们的孩子 心灵里混入了一些废铜烂铁，他们决不能稍存姑息，应当把它们放到恰如其分的 位置上去，安置于农民工人之间；如果农民工人的后辈中间发现其天赋中有金有 银者，他们就要重视他，把他提升到护卫者或辅助者中间去 可见，柏拉图 的不平等不是绝对的，这也是平等思想的萌芽之一。柏拉图认为城邦的正义就是 城邦内各个等级各司其职，全体公民无一例外地依据他们的天赋给予相应的任务， 一个人就是一个人而不是多个人，大家各就各业，这才是一个统一的完整的城邦。 。柏拉图理想国【l 川郭斌和等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年版第4 4 3 d 页 。柏拉图理想国【m 】郭斌和等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年版第4 3 2 b 页 。柏拉图理想国【m 】郭斌和等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年版第4 1 5 b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可见，虽然柏拉图主张哲学王执政，主张统治者实行公产、公妻、公餐等制 度，主张男女平等，但是他构建公民等级的依据是先天禀赋的优劣，承认等级的 必然，所以这一时代的平等还是有限的平等，不平等占统治地位，平等处于萌芽 阶段。 二、亚里士多德的有限平等观 亚里士多德的正义观念是我们对古希腊平等思想考察的另一重点。在政治 学中，亚里士多德讨论了城邦、正义、公民和法律。 与柏拉图人性不同，亚里士多德认为自然赋予人类的目的就是过优良的生活， 人类不同于其他动物的地方就是于它的社会性，因此，人类的发展必然由最初的 家庭模式走向社会团体生活。“由于男女同主奴这两种关系的结合，首先就组成家 庭家庭就成为人类满足日常生活需要而建立的社会的基本形式；其次 一种形式的团体为了适应更广大的生活需要而由若干家庭联合组成的初级形 式便是村坊，村坊最自然的形式是由一个家庭的繁殖而衍生的聚落； 等到由若干村坊组合而为城市( 城邦) ，社会就进化到高级而完备的境界，在 这种社会团体以内，人类的生活可以获得完全的自给自足 呵见，亚里士多 德的城邦是由人类本性所要求的自然生活而逐渐形成的，是人追求良善生活的必 然产物。与柏拉图不同，亚里士多德把国家的形成看作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阶 段的必然产物，而不是柏拉图所说的是从来就有的。而人类追求至善生活的最高 阶段就是城邦生活。“我们见到的每一个城邦( 城市) 各是某一种类的社会团体， 一切社会团体的建立，其目的总是为了完成某些善业所有人类的每一种作为， 在他们自己看来，其本意总是在求取某一善果。既然一切社会团体都以善业为目 的，那么我们也可以说社会团体中最高而包含最广的一种，它所求的善业也一定 是最高而最广的：这种至高而广涵的社会团体就是所谓城邦，即政治社团( 城 市社团) 。一叭的本性也与事物的本性一样也在于追求完善，即只有发展到最高阶 。亚里士多德政治学【m 1 吴寿彭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舨第1 2 5 2 b l o , 1 2 5 2 b 1 5 ，1 2 5 3 a 2 5 页 。亚里士多德政治学【m 1 吴寿彭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版第1 2 5 2 a , 1 2 5 2 b 页 - 6 - 第一章平等思想的理论进程 段才能充分体现本性。人自身不能自足，家庭和村落生活是人追求自身完善的较 高的发展阶段，但是人的本性是政治的动物，人只有参与到国家生活中来才是真 正的完善的生活，才是人的本性的完成。经历了家庭与村落之后人必将向更高的 阶段发展，城邦既是人为了生存而结成的共同体，也是一个追求更优良的生活即 “至善”的共同体，城邦是人追求至善生活的最高阶段。人的这种不断追求的本 性决定了人不能脱离城邦而生活，个人必须要服从于城邦。所以，一个人要想达 到至善，就必须要成为一城邦公民，只有具有了这一资格才能参与到国家政治生 活中来。 亚里士多德认为人类自然是趋向城邦生活的动物，只有在城邦中生活的人才 能平等的享有城邦所赋予的权利。但是他所论述的“人 是有严格等级界限的， 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参加政治生活。首先奴隶就不在公民范围内，亚里士多德认 为奴隶是天然的，他们生来就比常人低劣，他们没有理性，仅能感应到别人的理 智，这种“体力卑下的一级就自然的应成为奴隶 。“世上有统治和被统治的区 分，这不仅事属必需，实际上也是有益的；有些人在诞生的时候就注定将是被统 治者，另外一些人则注定将是统治者”o 。在亚里士多德那里，奴隶被根本排除在 人的序列之外，更不用说参加城邦政治生活了。另外，妇女和外邦人也根本被排 除到公民的范围之外，亚里士多德认为妇女体力较男人卑下，且自己缺乏理智， 只能感应别人的理智，而外邦人在本性上就应该是奴隶，希腊人在本性上就是自 由人。在排除了奴隶、外邦人、妇女之后，亚里士多德给公民做了全称的定义， 即“凡有权参加议事和审判职能的人 都可称作公民，亚里士多德认为公民法庭 和公民大会上城邦最高的权利机构，所以能够在这里参与政治生活的人就是公民， 亚里士多德认为儿童和老年人也可以偏称的名义叫做公民，如我们可以说“儿童 是未长成的公民，或者说老人是超龄的公民 ，这些都是需要补充才能表达完整 。亚里士多德政治学【m 】吴寿彭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版第1 2 5 4 b 1 5 页 。亚里士多德政治学【m 】吴寿彭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版第1 2 5 4 a 2 0 页 。亚里士多德政治学【m 】吴寿彭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版第1 2 7 5 b i 5 页 。亚里士多德政治学【m 】吴寿彭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版第1 2 7 5 a 1 5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意思，而全称的公民“凡得参加司法事务的和治权机构的人民 国，应用这标 准的话上述的缺憾就被消除了，但是这个公民的范围是非常狭小的。 对于城邦政体、城邦的治理，亚里士多德在某种程度上遵循着正义的原则， 他认为“城邦以正义为原则。由正义衍生的礼法，可凭以判断人间的是非曲直， 正义恰正是梳理社会秩序的基础。 圆正义的原则上亚里士多德政治学的追高准则， “要使事物合于正义( 公平) ，须毫无偏私的权衡；法律恰恰正是这样一个中道的 权衡。一 亚里士多德认为法律是没有感情的智慧，可以避免人治所不能做到的公 正性，合法意味着公正，因为合法的东西和正义的东西是一致的。主张正义、法 治的同时亚里士多德还对平等做了论述，他认为“所谓公正，它的真实意义， 主要在于平等。”在他看来，正义就是政治共同体成员平等的分配社会财富， 这种分配的正义包含着两方面的内容，“一类为其数相等，另一类为比值相等。一 数量相等是你的所得者数量上和容量上与他人所得相等，比值相等就是按个人的 真价值分配给与之相均衡的事物。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亚里士多德正是运用这一原 则为财产的私有制，为奴隶制度做了辩护，“政治权利的分配必须以人们对城邦各 要素的贡献大小为依据。所以，只有人们的具有门望( 优良血统) 、自由身份或财 富，才可作为要求官职和荣誉( 名位) 的理由 。可见，亚里士多德正是 从平等的原则之中推导出等级的合理性，从而为奴隶主阶级做辩护。无论亚里士 多德在何种程度上去实践正义原则，但是我们对其的考察都是在奴隶制度天然合 法的维度下的，亚里士多德把他的学说建立在等级制度基础上是有其客观历史原 因的。尽管亚里士多德在 政治学中强调法治，强调正义、平等，但是这种法 治、正义与平等都是奴隶主富有阶级内部的，是在极大的不平等制度下的相对的 狭隘的平等。 在古希腊的政治生活中，虽强调正义、平等这一原则，但也只是等级内部的， o 亚里士多德政治学f l 咽吴寿彭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版第1 2 7 5 a 2 0 页 o 亚里士多德政治学n 川吴寿彭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版第1 2 5 3 a 3 5 页 亚里士多德政治学【m 1 吴寿彭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版第1 2 8 7 0 5 页 o 亚里士多德政治学【1 川吴寿彭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版第1 2 8 3 b 3 5 页 亚里士多德政治学f l 吲吴寿彭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版第1 3 01 b 3 0 页 亚里士多德政治学【l 咽吴寿彭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版第1 2 8 3 a 1 0 页 第一章平等思想的理论进程 由于受时代和阶级的局限，无论是柏拉图还是亚里士多德都无法把这种等级内部 的平等上升到类的、普遍的平等层面上，此时的平等是有限的平等。所以这一时 期等级、不平等是社会的基础，偶然的强调平等只是是为治理城邦服务，根本上 的政治生活的中心是等级内部的权利与利益。 三、斯多葛学派的“理性平等 真正的理性平等是在斯多葛学派那里才开始的。和城邦时代相比，希腊化时 期的社会背景及政治制度发生了历史性的变化。公元前1 4 6 年，罗马国家征服了 希腊世界，原来的城邦成为罗马国家控制下的组成部分，在军事征服与政治一统 的打击下，城邦制度迅速衰落。对希腊人而言，众多不熟悉的生活习俗及观念意 识渐渐浸入了自己的生活中，帝国一统的局势不断地疏远了城邦与政治共同体的 关系，人们面临着多种生活状态的选择。这一切都逐渐淡化了人们对城邦的依赖， 也谈化了人们对城邦所含有的道德意义的向往。这一时期政治流变与意识形态的 变化为思想的变迁提供了客观前提。这一历史背景下的理论基础呈现多元化倾向， 自然法概念进一步成熟。 斯多葛学派在这一时代的背景下提出了一系列的政治思想，影响极其深远。 斯多葛主义认为，宇宙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存在着一种支配万物的普遍法则，即 “自然法 ，又可以把它称为“逻各斯 ，“世界理性一、“上帝 或“命运 ， 这种普遍法则是自然的必然性，渗透和弥漫于宇宙万物之中，它是宇宙秩序的创 造者、主宰者。人是宇宙的一部分，同样也要受这种普遍法则的支配，不违背自 然法则也是人类行为的最高准则。自然法理论通过西塞罗留传下来，既传给了罗 马法学家，也传给了基督教父。 根据世界理性概念，一切人都是统一的“世界国家 的公民，人们好像一群 在公共牧场上吃草的牛羊，为共同的法律所抚育。不同民族、不同身份的人是平 等的，没有任何人生来就是奴隶。即根据理性而言，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这个“世 界城邦 的存在使人不再是这一或那一城邦的公民，而是“世界公民”。世界公 民论的条件是在“世界理性 基础上的普遍平等，他打破了城邦时代对人的等级 一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束缚。“世界公民”的公民权来自人类的共同理性，以共同的理性为基础的普 遍平等是人类的自然法则。 斯多葛学派的平等思想是建立在有神论的前提之下的，但是他们所体现出来 的平等精神却是影响深远的，例如他们在奴隶地位方面提出的平等思想，在古希 腊时期，奴隶是不被当人看待的，“人生来不是自由人就是奴隶”正是体现了这 一时代的极大的不平等，斯多葛学派突破了这一法律的限制，他们认为奴隶与其 他人一样是人，因为都受“世界理性 支配，都是“上帝 的儿子，在罗马斯多 葛学派哲学家萨尼卡的努力下，克劳迪尼斯国王允许因年老或患病的奴隶得到释 放并可以成为自由人。虽然在当时的罗马还存在着奴隶，但是在对于奴隶的观念 中已经体现出了平等的观念。 斯多葛学派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论证了人生而平等这一西方人文主义的核心 思想，它的平等是建立在普遍理性之上的普遍法则，这个法则打破了以城邦为中 心的等级束缚，在自然法的框架下为平等寻找根基，确立了人做为人的资格。斯 多葛学派的平等思想对罗马法产生了重大的影响，这种影响不在于为罗马法提供 多少论点，而在于它为法律所赋予的精神，那就是人是生而平等的，每个人都有 追求自由、平等、财产、幸福的权利，法律的制定必须以此为最高的原则。虽然 这是道德和精神层面的，但是却成为西方政治哲学思想传统的根源，也间接的融 入了基督教的基本教义中，柏拉图主义、斯多葛主义是基督教得自古希腊的思想 源泉，基督教借鉴了斯多葛学派中的平等精神，对西方政治思想的发展产生了深 远的影响。 第二节中世纪的平等观 基督教的平等思想，从根本上说是源于种种不平等的社会现实。罗马帝国血 腥的对外扩张，从未停止过的镇压，不断的流血冲突使犹太人的生活动荡不堪。 罗马人对其横征暴敛，极力的搜刮再加上时不时出现饥荒和瘟疫，这使得犹太人 生活中痛苦与压迫之中。另外，罗马人不尊重犹太人的宗教，公元4 0 年，皇帝加 利古利把自己的雕像竖立在耶路撒冷犹太人的圣殿里，这极大地伤害了犹太人的 1 m 第一罩平等思想的理论进程 感情。 就在这样血腥残酷的现实中流传着关于弥赛亚( 即救世主) 的预言：世界末 日即将来临，弥赛亚即将降临，他的统治将得到普遍承认，他公正的意志将在人 们生活中获得至高无上的地位，他将发起一场审判，在这场审判中，有罪之人都 将灭亡，所有统治犹太人的王国和民族都将灭亡，犹太人将统治其他民族。 在这种背景下，基督教产生了，耶稣被认为是救世主。他在犹太人中间四处 讲道。他宣称的弥赛亚王国不是在地上，而是在天上，人们在死后就有可能进入 这个天国，享受永恒的幸福。他呼吁人们爱上帝，同时又互相之间相亲相爱，这 样才可以在死后进入天国。 耶稣的言行是以“上帝面前人人平等 、人与人之间应平等相待为指导的，在 传教的过程中，他把这种平等思想宗教化的同时也把他世俗化：由神面前的人人 平等到人人平等的面对神，而信的人都是兄弟姐妹。这一平等思想以及神与人互 爱的思想成了基督教伦理思想的精华。这种平等源于上帝造人，上帝按照自己的 样子创造了人，每个人都同出一源，因而在神面前没有尊卑贵贱之分，每个人都 有神所赋予的尊严、地位和不可剥夺的基本权利。可见，基督教的平等与斯多葛 学派的理性平等有某种内在的关联，基督教的上帝是斯多葛学派精神信仰的人格 化。 基督教的平等思想内容丰富，不仅包括上面提到的信者之间的平等，而且也 包括追求男女平等、种族平等、贫富贵贱之间、爱人与爱己之间的平等。信者皆 亲，基督信徒之间通常以兄弟姐妹相称，因为大家都是上帝的子女，在神面前大 家都因信得救，因信成为亲人，而且一律平等。圣经中说，上帝在造人的时候 是按照自己的形象，后人虽然为母夏娃所生，但夏娃也原本是上帝用亚当的肋骨 所造，所以自古就是男中有女、女中有男，上帝对男女没有亲疏远近之分，男女 在上帝面前是平等的，是不可分割的。 在旧约时代，只有犹太民族被认为是上帝的选民，才有资格进入天堂。 到了新约时代，耶稣打破了当时犹太民族强烈的种族优越感，宣讲人类各种 族、各民族在神面前是一律平等的，他宣称：大家都因信称义、因信得救、因信 1 1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得福，不分种族、民族、国家、肤色、地区，不论男女、贫富、贵贱，在上帝面 前都一律平等。 另外圣经中最大的诫命是“爱上帝 ，其次是“爱人如己一，爱上帝是人 得救的前提，人爱神是有条件的，神爱人是无条件的。“爱人如己刀就是要像爱自 己那样爱别人，这就是神对人无条件的爱在人与人之间的延伸。基督教这种博爱、 平等待人的思想虽然是宗教性质的，但无论是对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们还是对后 世人们的精神生活都有深远的影响。 公元3 世纪，基督教就已经逐渐失去了早期平等博爱的精神，而成为统治阶 级手中的工具。但是已经成为基督教灵魂的平等早已融入进了欧洲文化，促进了 欧美现代文明的形成，这场广泛的思想潮流不但深刻影响着它的信徒，而且也直 接或间接地影响了社会制度的改革与变迁。中世纪以后，基督教的平等思想影响 了文艺复兴时期的思想家，并不断的被启蒙时期的思想家吸收并赋予新的内容。 第三节近代早期的平等观 文艺复兴运动冲破了基督教的禁欲主义，把自然法理论的基础由神性转向人 性，提倡人文主义，人性自由，肯定了人的原始欲望和自然本性，赞扬人性的高 尚和尊严，歌颂人间的友爱和情感。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运动进一步解放了人， 使人更加的自由。文艺复兴运动和宗教改革运动使西方的人文精神进一步发扬光 大，为公元1 7 世纪到1 9 世纪的启蒙运动奠定了基础。 一、霍布斯、洛克的平等思想 启蒙学者高举自由和平等的大旗，为西方政治思想的发展开辟了新的纪元。 平等思想在这一时期成为思想家们构筑其理论体系的一个基石。 发端于斯多葛学派的自然法理论此时已经从中世纪神的启示下解放出来，随 着教会的分裂和人性的凸显，自然法理论需要新的根基，即不再从神的启示的角 度，而是从人性的角度去论证自然法的正当性。启蒙学者们都从自然状态理论的 假设中去构建自己的哲学体系。 第一章平等思想的理论进程 霍布斯与他同时代的思想家一样摆脱了神学观点，用人的眼光来观察世界， 他的政治理论就是从他的人性观和他的自然法学说为出发点推导出来的。 霍布斯用“人生而平等和人性自私原则来论述自然状态理论，“自然使人在 身心两方面的能力都十分平等，以致有时某人的体力虽则显然比另一人强，或是 脑力比另一人敏捷；但这一切总的加在一起，也不会使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大到使 这人能要求获得人家不能像他一样要求的任何利益 。即人的自然属性赋予 人生而平等的权利，即使自然使人在体力或脑力方面比另一个人强壮或敏捷，但 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不会大到使这人能占有另外一人，或获得任何利益，由这种 能力上的平等出发，就会产生达到目的的希望的平等，即对于某物的获得具有平 等的希望，而平等的希望必然引发冲突，“任何两个人如果想要去的同一东西而又 不能同时享用时，彼此就会成为仇敌”o ，人彼此间在自我保全的过程中都力 图摧毁或征服对方，征服的同时也要面临来自别人的同样的危险。由此我们便发 现了人的三种天性，“第一是竞争，第二是猜疑，第三是荣誉。 这三种天性是造 成争斗的主要原因。人生存着的自然状态也即战争状态。然而，在这种战争状态 下，人的自然权利也就成为了一种不可实现的权利，霍布斯认为要超脱这种恶劣 的战争状态需要靠人们激情和理性。“使人们倾向于和平的激情是对死亡的畏惧， 对舒适生活的所必需的事物的欲望，以及通过自己的勤劳取得这一切的希望。于 是理智便提示出可以使人同意的方便易行的和平条件 回。这一和平条件就是 自然法。在自然法的保护之下，人的自然权利得到了保障，自然法使人脱离了自 然状态，依据自然法，人们订立契约，构成国家。霍布斯的自然权利包括自由、 平等和保全生命，三者为人的最基本的自然权利。 在单纯的自然状态下，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并且对一切事物都拥有权利。 人的自由与平等不会因为进入社会状态而消失，由契约组成的国家正是为了保障 人的自由和平等的权利才具有了存在的合理性。自然法则的指导原则就是平等， 。霍布斯利维妊! m 黎思复等译商务印书馆，1 9 9 6 版第9 2 页 。霍布斯利维坦【m 】黎思复等译墒务印书馆，1 9 9 6 版第9 3 页 。霍布斯利维坦【m 】黎思复等译墒务印书馆，1 9 9 6 版第9 7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i i “任何人不得以行为、言语、表情、姿态表现仇恨或蔑视他人， “每一 个人都应该承认他人与自己生而平等任何人都不应该要求为自己保留任何他 不赞成其余每个人要为自己包括的权利 “一个人如果受人信托在人与人 之间进行裁断时，那么自然法就有一条诫条要求他秉公处理 这些自然法则 都体现了作为订立契约的主体双方地位的平等。霍布斯也正是基于平等这一原则 为资本主义私有制做了强有力的辩护。霍布斯认为国家的建立必然导致私有制的 产生，国家形成以前，所有人对一切东西都具有权利，当理性与激情促使人们根 据自然法则订立契约建立国家之后，这些国家的“营养物质 就由主权者来进行 分配，“这些营养物质的分配便是关于我的、你的、他的的制度就是关于私有 制的制度。 私有制的存在使和平成为可能，也是人的基本自然权利的体现。 在西方近代政治思想史上，霍布斯第一个创建了比较完整的政治哲学体系， 由于其生活的时代背景及其所代表的阶级立场导致他的哲学思想是保守的，其体 系也是为君主专制做辩护的，在霍布斯之后，洛克秉承了霍布斯的个人主义精神 建立了自己的哲学体系。 洛克继承了前人的关于自然状态和自然法学说，并在此的基础上建立了自己 的哲学体系。与霍布斯不同，洛克的自然状态是一种完全自由的、平等的状态，“同 种和同等的人们生来就毫无差别地享有自然的一切同样的便利，可以运用相同的 身心能力，因此就应该是相互平等的。 即人依据自然而平等的享有“自然权利一， 包括生命、自由和财产的权利。洛克认为财产权是人类最基本的自然权利，“上帝 把世界给予人类所共有，大地和大地上的一切东西都是给人们用来维持他们 生存和舒适生活的。土地上所有天然生产的果实和它所养育的兽类，是自然的自 发之手生产出来的，都属于人类所共有。一 这些东西都处于自然状态之中，没有 人能够对其中的任何东西享有排他的控制权。但是，当人们通过自己的劳动作用 。霍布斯利维坦【m 1 黎思复译商务印书馆，1 9 9 6 版第1 1 6 页 o 霍布斯利维坦f l 咽黎思复译商务印书馆，1 9 9 6 版第l1 7 页 o 霍布斯利维坦【m 】黎思复译商务印书馆，j 9 9 6 版第1 1 8 页 o 霍布斯利维m _ l m 黎思复译商务印书馆，1 9 9 6 版第1 9 2 页 o 约翰洛克政府论两篇i m l 赵伯英译陕西人民出版社，2 0 0 4 版第1 3 2 页 约翰洛克政府论两篇i m 赵伯英译陕西人民出版社二0 0 4 版第1 4 4 页 第一章平等思想的理论进程 于这些“共有物”，这些东西就具有了不同的价值，就脱离了自然所安排的公有状 态，并形成了一种私有财产。然而，这种平等的财产权在自然状态中不能得到很 好的保障，所以，人们需要联合起来组成国家，并彼此订立契约，交付出行使惩 罚的权利给予“第三者 ，人们则有自然状态进入到社会状态。 可见，霍布斯、洛克虽然都运用平等原则为其政治理论做论证，但是这种平 等反映的是阶级的要求，平等是人的天赋权利，是人最基本的自然权利。无论是 霍布斯还是洛克的平等都是为其体系做论证的工具，虽然霍布斯提出现实中的不 平等是由市民法所致，洛克也强调财产权的不平等也只是货币的发明后给予人们 积累和扩大财产的机会，但是二者都没有对不平等的根源做深入的探究，这一点 也启示了卢梭。霍布斯、洛克对十八世纪的美国和法国资产阶级革命产生了直接 的影响。 二、卢梭的平等思想 卢梭是十八世纪法国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与他同时代的思想家不同，他看 到了人类历史发展本身所包含着的矛盾，他认为人类不平等的产生是随着私有制 而来的，是建立在私有制的确立这一基础之上的。人在尚未开化之前是平等的， 人们享受着自由与平等，就算有不平等，那也是自然的不平等，在自然状态中政 治上的不平等人们几乎是感受不到，可是当人们追求完善的生活，应用自己的完 善化的能力去追求科学、文明的进步时，人类则后退了，不平等取代了平等。 卢梭的哲学体系也是从自然状态开始的，与霍布斯、洛克不同，他的自然状 态是从原始的、人尚未从禽兽中分化出来时开始认识人类的。人与其他动物一样 平等、自由的生存在自然界之中，卢梭论述中的人是剥离了一切“超自然的天赋 ， 剥去了他“因长期的进步才能获得的一切人为的能力”回，即野蛮人。各种动物都 具有其固有的本能，而人没有任何一种固有的本能，但是人却能逐渐习得各种动 物的本能，人因此也比其他动物更容易地获得食物。他们的身体本身就是生存工 具，用手腕折断树枝，攀爬树木，健步如飞他们很少得病，因此也不需要药 。卢梭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m 】李常山译商务印书馆，1 9 8 2 版第7 4 页 - 1 5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物和医生，他们甚至不知道疾病是什么，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死亡。没有人类文 明的关照，他们似乎生活的更好，他们有更高大的身躯，更强壮的体质，有更多 的精力、体力和胆量，正像森林里的马、猫、熊、牛一样，如果把它们放在家里 饲养，“我们照顾和饲养着一些牲畜的一切细心，结果反而使它们趋于退化 叭也是这样。自然虽然给予人与动物一样的官能，但是却有着重要的区别，“在 禽兽的动作中，自然支配着一切，而人则以自由主动者的资格参与其本身的动作。 回也就是说，禽兽只能是服从自然，而人虽然也受自然的支配，但是人却有自己服 从或反抗的自由。自由是人的根本天性。人与动物的另一区别就是人具有自我完 善化的能力，。这种能力，借助于环境的影响，继续不断地促进所有其他能力的发 展 这种区别于其他动物的特有的能力“借助于时间的作用使人类脱离 了他在其中度过安宁而淳朴的岁月的原始状态；正是这种能力，在各个时代中， 使人显示出他的智慧和谬误、邪恶和美的，终于使他成为人类自己的和自然界的 暴君 在自然状态中，人与人之间是和平共处的，人最天然的情感就是自爱 之心和怜悯之心，所以没有纷争，没有侵犯。人人都是平等的从自然界获得生存 资料，没有私有财产，没有贫富尊卑观念。但是，人与动物的最大区别就是人具 有自主的自由和自我完善化的能力，这种自我完善化的能力带来文明的同时也成 为“一切不幸的源泉 。“自从人们觉察到一个人据有两个人的食粮的好处时候起； 平等就消失了、私有制就出现了不久便看到奴役和贫困伴随着农作物在田野 中萌芽和滋长。一固卢梭认为私有制是导致社会不平等根源，首先由土地私有导致 了经济上的不平等，产生了贫富分化，使社会陷入了统治与奴役的不平等状态中。 经济上的不平等从而导致了政治上的不平等，富人运用自己手中的财富诱骗穷人 接受他们的统治，并设立各种法律法规来保障自己的利益，保障有利于自身的相 对和平的环境。卢梭尖锐的指出，阶级社会的法律法规其实质上为私有制做辩护 。卢梭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嗍李常山译商务印书馆，1 9 8 2 版第页 。卢梭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l 川李常山译商务印书馆。1 9 8 2 版第跎页 卢梭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m 】李常山译商务印书馆，1 9 8 2 版第8 3 页 。卢梭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m 】李常山译商务印书馆，1 9 8 2 版第8 4 页 卢梭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l 田李常山译商务印书馆，1 9 8 2 版第1 2 l 页 第一章平等思想的理论进程 的，法律上的平等其实质掩饰了现实中的不平等。 卢梭认为社会不平等发展到极端就是专制，“正是在这种混乱和这些变革之 中，暴君政治逐渐抬起它的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