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廷顿的政治参与理论及其当代启示VIP

鲁东大学本科毕业论文亨廷顿的政治参与理论及其当代启示孙永辉（政法学院，思想政治教育专业，05级2班，051210345）摘要：亨廷顿的关于政治参与的研究领域主要集中在发展中国家，在政治参与与政治稳定的关系上，亨氏指出，政治参与的水平超过政治制度化的水平是导致政治不稳定的原因，在阐述政治参与的定义中，亨廷顿不仅突破了以往政治参与研究仅仅局限于欧、美等西方发达国家的局限，而且扩大了政治参与的内涵。亨廷顿的政治参与理论立足于发展中国家的社会、经济和政治实践的基础，为我国政治发展提供了诸多借鉴意义。关键词：政治参与；政治稳定；发展中国家Huntingtons Theory of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and Its Contemporary InspirationSun Yonghui(Politics and law College,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Class 2 Grade 2005, 051210345)Abstract: Huntingtons research on the field of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was mainly concentrated in that of developing countries.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and political stability, Huntington indicated that the reason for the political instability was that the level of the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exceeded that of the political institution. In expatiating the definition of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Huntington not only broke through the limitations of previous researches of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which were only limited in that of Europe, the United States and other western developed countries,but expanded the meanings of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Huntingtons theory of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was based on the society, economy and political practice of developing countries, which provided a lot of reference for Chinas political development.Key words: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political stability; developing countries引言亨廷顿对政治参与的研究始于1952年的一项合作研究，初步提出了其政治参与理论。在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一书中，他提出发展中国家出现政治不稳定的原因，是政治参与的水平超过了政治制度化的水平。而在与纳尔逊合著的难以抉择中，亨廷顿着重探讨了“发展中国家”的政治参与，对政治参与作出了独树一帜的界定，并且分析了发展中国家所面临的各种难以抉择的参与模式。深入研究亨廷顿的政治参与理论，并对其理论进行评判，探寻其对当代转型期的中国政治参与的发展道路的启示，就具有重要的意义。一、政治参与与政治稳定的关系（一）政治参与是影响政治稳定的重要因素在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中，亨廷顿所关注的主要是政治稳定问题，但是由社会经济现代化产生的政治参与是影响政治稳定的重要因素。政治参与的水平超过政治制度化的水平是导致政治不稳定的原因。发展中国家在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的同时，并没有随之带来政治稳定，与之相反，出现了军事动乱、政治腐败等现象。亨廷顿认为，在很大程度上，“这是社会急剧变革、新的社会集团被迅速动员起来卷入政治，而同时政治体制的发展却又步伐缓慢所造成的”。亨廷顿认为纯粹的传统社会和高度发达的现代富裕社会都是非常稳定的。“事实上，现代性孕育着稳定，而现代化过程却滋生着动乱。”亨廷顿区分了政治参与的三个层次。“就参与而言，似乎有必要鉴别三个层次：在最低层次，参与只限于少数传统贵族和官僚精英；在中等层次，中产阶级已经介入政治；在高度参与政体里，上层、中产阶级和广大平民都可分享政治活动。”处于现代化过程中的国家，政治参与已经不仅仅局限于最低层次，而是社会所有阶层都开始参与到政治过程中来。政治参与要求不断扩大，这冲击着现有的政治制度，影响着政治稳定。亨廷顿对比欧美等早期实现现代化的国家和正在进行现代化的国家。他指出，政治动乱之所以在20世纪的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到处蔓延，很大程度上要归咎于那里的现代化进程过快，其速度远远超过早期实现现代化的国家。欧洲和北美的现代化过程延续了几个世纪，大体上来说，每次只解决一个问题或对付一种危机。但是，除了西方，世界其他地区在现代化进程中，中央集权、民族融合、社会动员、经济发展、政治参与、社会福利等等，不是依次而至，而是同时发生。这些现代化过程中所面临的问题的接踵而至导致发展中国家容易发生政治不稳定。正是在这一时代背景下，亨廷顿提出了论述经济发展、政治参与和政治稳定三者之间关系的著名公式：1 社会动员/经济发展=社会颓丧2 社会颓丧/流动机会=政治参与3 政治参与/政治制度化=政治动乱具体而言，第一个公式：经济发展带来了社会生活水平的提高，比如都市化、扫盲、教育和新闻媒介都给恪守传统的人士提供了新鲜事物和新的生活方式。这些新鲜事物和新生活方式打破传统文化在认识和观念上的障碍，并提高人们新的渴望和需要水准。但是，处于现代化转型中的社会中，满足这些渴望的能力的增长速度比这些渴望本身的增长速度要缓慢得多。这样，“便在渴望和指望之间，需要的形成和需要的满足之间，或者在渴望程度和生活水平之间造成了差距。这一差距就造成社会颓丧和不满。”第二个公式：这种社会颓丧感是造成政治动荡的原因。亨廷顿认为，这是否造成政治动荡取决于传统社会的经济和社会结构的性质，取决于社会中是否存在纵向流动（收入和职业的变动）和横向流动（都市化、世俗化等）。如果传统社会可以提供大量的流动机会，公民的社会颓丧会随着社会流动的增加而得以缓解，从而确保社会稳定。但是，除了都市化之外，大多数处于现代化之中的国家经济流动程度很低。这种，公民为了摆脱社会颓丧感，会要求扩大政治参与，从而能够试图影响政府的决策，以满足经济发展所带来的渴望。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会分化出一些新的社会集团，政治体系必须扩大参与，将他们吸收进来，否则，他们将是威胁政治稳定的力量。第三个公式：随着公民政治参与的意识不断提升，政治参与的强度和广度也不断拓展。如果政治制度非常先进，足以吸纳和满足公民的参与要求，那么政治秩序会保持稳定状态；反之，如果既有的政治制度不能将政治参与的要求和行动纳入制度化轨道，那么政治体系就会不稳定，导致动乱和暴力的出现。（二）政治稳定依赖政治制度化和政治参与之间的比率。亨廷顿认为，“如果要想保持政治稳定，当政治参与提高时，社会政治制度的复杂性、自治性、适应性和内聚力也必须随之提高。”发展中国家要想维持政治稳定，必须适度地限制政治参与，使其与政治制度化水平相适应。亨廷顿主张提高政治制度化的水平，增强政府的效能，同时增强政治制度容纳新兴社会势力政治参与的能力。其中，政党是主要的制度化力量。政党是现代参与政治的独特的组织。“政党作为一种组织却是现代政治的产物。政党存在于现代政体之中，因为只有现代政治体制方有需要去建立制度，以便组织群众去参政。”现代政党的作用主要在于组织公民参与、综合不同社会势力的利益、充当社会势力和政府之间的桥梁。亨廷顿认为，一个强大的政党体制要做到两条，第一条是通过体制本身扩大政治参与，从而达到先发制人并使紊乱或革命的政治活动无法展开，第二条是缓解和疏导新近动员起来的集团得以参与政治，使其不至于扰乱体制本身。要言之，在处于发展中国家中，政党是维持政治稳定，提高政治制度化水平，适度控制政治参与的重要力量。亨廷顿甚至认为，从发展中国家的实际来看，一党制是最适合的政党体制。在这个阶段，亨廷顿由于研究重心放在政治稳定上，仅仅把政治参与看作是一个因变量。即使与亨廷顿对政治制度化的论述相比，亨廷顿没有对政治参与的内涵、外延和形式等进行详细阐释。他事实上并没有区分政治参与的性质和社会基础。实际上，民主国家公民的政治参与不同于处于现代化过程中的公民政治参与。民主国家的公民按照一定的游戏规则表达一种政治意愿，政治行为具有专业分工的性质。除了政治家之外，很多公民对政治保持一定程度的冷漠。而现代化国家中的情况则不同，公民的政治参与并没有一定的规则可遵循，而且是一种大众的政治参与。政治参与的程度越高，社会的政治动荡就越有可能发生。这种局势下的政治参与本身就是政治不稳定的同义语。按照上述分析，我们可以看出，“亨廷顿的理论分析模型实际上堆砌了一些同义反复的判断。政治制度化水平低，意味着政治结构的脆弱，而（不发达国家）政治参与本身便是政治不稳定，那么政治制度化与政治参与的比率低，结果当然是政治不稳定”。亨廷顿的重点放在了政治稳定上面，并没有对政治参与做出具体的分析。为了弥补这种缺憾，亨廷顿在1970年代写作的难以抉择中重点研究了发展中国家的政治参与问题，包括发展中国家政治参与的各种决定因素和模式，以及政治参与和经济、社会现代化某些方面之间的相互作用。二、政治参与的含义为了深入分析发展中国家政治参与的模式和各种影响因素，亨廷顿首先对政治参与这个概念作了解析。 同许多政治学的概念一样，政治参与这个概念也充满了各种争论。而在各种界定方式之中，亨廷顿的阐释是独树一帜的。在一项合作研究中，亨廷顿等学者指出：“此处广泛界定政治参与，而不自限于投票行为的狭窄意义广义而言，它包含竞选活动、讨论政治、接洽官员等活动。它不仅注意投票当天的行为，而且关注个体与政治系统之关系的基本向度”。可见，亨廷顿等学者的界定方式，突破以往仅仅局限于投票行为的解释，而将扩展了政治参与的外延。可是，亨廷顿的界定方式太过宽泛。亨廷顿在难以抉择中把政治参与定义为“平民试图影响政府决策的活动”。这样核心定义包含几个方面的内涵：第一，这种参与包括活动而不包括态度。第二，政治参与是指平民的政治活动，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指充当平民角色的那些人的活动。第三，政治参与是指试图影响政府决策的活动。第四，政治参与包括试图影响政府的所有活动，而不管这些活动是否产生实际效果。第五，我们所定义的政治参与，不仅包括行动者本人自发的影响政府决策的活动，而且包括行动者受他人策动而发生的影响政府决策的活动。前者可以称之为自动参与，后者称之为动员参与。亨廷顿对政治参与所下的定义，以及对定义所提供的说明，不仅突破了以往政治参与研究仅仅局限于欧、美等西方发达国家的局限，而且扩大了政治参与的内涵，因此在政治参与的意义转折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郭秋永从西方政治理论史上参与观念的演化趋势中考察了亨廷顿政治参与的重要意义。他认为，在西方政治理论史上，“政治参与”历来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基本观念和“政治见解”。一个“政治见解”把“政治”设想为一种生活方式，亦即认为“政治”乃是“人们力图互惠地生活在一起的方式”。换句话说，为了实现公共利益，各个公民应该平等参与决策过程，互信互赖以进行公开沟通，从而作出公平分配资源的各种决策，并付诸实行。因此，这个“政治见解”蕴含着“交互性行动”的参与观念，着重于“相互之间”的教育作用。第二个“政治见解”乃将“政治”设想为稀有资源（亦即权力）的竞争，而“政治过程”就是权力的形成、分配及执行。在此一见解下，政治参与乃是影响或控制权力分配的一种政治行动。第二个“政治见解”涵盖着“工具性行动”的参与观念，而着重于“由下而上”的影响或控制作用。而亨廷顿的主张则能够把这两种见解融合在一起，既可使得研究者能够排除知识上固有的障碍，又可扩展整个研究领域可以用来分析发展中国家的政治参与。亨廷顿在界定政治参与内涵、外延和形式的基础上，具体分析了发展中国家政治参与所呈现出的四种不同模式。三、 发展中国家政治参与的模式 亨廷顿认为，政治参与是政治现代化的最重要的内容，而政治参与扩大是这种现代化的标志。“区分现代化国家和传统国家，最重要的标志乃是人民通过大规模的政治组合参与政治并受到政治的影响”。也就是说，在传统社会中，政府和政治只限于少数精英群体，而对普通民众来说，认为影响政府的决策是行不通的。而在现代化的工业国家中，政治参与范围日益增长，而且也强调公民的政治参与权利。但是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政治参与往往与经济增长、社会平等、精英等多种因素联系在一起。亨廷顿重点分析发展中国家的政治参与模式，以及各种影响政治参与的变量之间的关系。二次世界大战以来，亚、非及拉丁美洲的许多发展中国家的社会经济发展过程中或多或少出现这样的情况：快速的都市化、渐增的识字率、缓增的生产量、渐进的工业化、渐密的大众传播网以及渐增的政治参与等，似乎都是难以否认的事实。可是，政治稳定、国家整合及民主政治还是人们一直追求的政治目标，因此自由模式并不能够解释发展中国家的政治参与。亨廷顿认为，发展中国家中政治参与程度的提高或降低，根本上是有政治精英所掌控的。亨廷顿的这一观点独辟蹊径，着重分析影响政治参与的政治因素，而突破了以往在政治参与研究中大多仅仅重视社会和经济因素的不足。因为在亨廷顿看来，历来政治参与的经验研究的最大缺点，就是偏重社会因素与经济因素，而完全忽视最关键的政治因素。亨廷顿指出，发展中国家的政治精英虽然公开宣扬政治参与的珍贵，但其政策与行动却常大异其趣；这主要是因为政治参与只是他们的一种政治口号，而不是目的。总之，在发展中国家，政治精英（尤其是执政的政治精英）的选择与态度，乃是影响政治参与程度和形式的一个强有力的主要因素。对当代发展中国家来说，政治参与很少作为一个目标来被追求，政治参与要么被作为实现其他目标的手段，要么被作为实现其他目标的副产品。在现代化中国家，现代化中国家政治参与主要有四种模式：初期阶段的中产阶级模式和专制模式，后期阶段的大众模式和技术统治模式。中产阶级模式和大众模式强调扩大政治参与，而专制模式和技术统治模式则强调集中权威，限制参与。在所有的模式中，发展、平等、稳定、参与等目标都存在着互相的冲突，那种认为它们可以相互协调促进的自由模式在现实中极少存在。亨廷顿对现代化国家的政治参与模式的看法是相当悲观的，使他忽视了调和模式的可能性。虽然政治参与和其他几项目标存在冲突，但并非没有调和的可能性。后来的实践证明，尽管发展的各项目标是冲突的，但如采用某些调和政策，可以使发展更加顺利。亨廷顿对发展中国家政治参与模式的划分突破了以往的研究思路，着眼于政治精英这个变量，指出发展中国家所面临的参与、平等与发展的困境。亨廷顿认为，政治精英的选择具有“瀑布效应”。所谓“瀑布效应”是指，当政治精英选择了目标的优先顺序和所要采取的手段后，首先便限定了社会团体的选择范围，而左右社会团体诉诸政治参与的代价或收益，而影响个体从事参与行为的可能性。这种从上而下的连锁作用，亨廷顿称为政治参与的“瀑布效应”。但是，政治精英的选择虽然是最具决定性的单一因素，但却属短期上的作用。在长期来看，“自由模式”中所设定的某些关系，却得到一再的印证，例如社会经济发展和自主性参与之间的伴随关系。因此，郭秋永认为“自由模式虽然有所不足，但其中所设定的社会因素与经济因素，乃是影响发展中国家政治参与变动的长期因素，五年内最具有影响力的因素则为政治精英的态度与选择。”由此可以看出，发展中国家政治参与的最终影响因素仍然是社会和经济因素。四、亨廷顿政治参与理论的评价亨廷顿对发展中国家政治参与的研究领域方面提出了一些独树一帜的观点，并且在方法论上也多有创新。下面对亨廷顿政治参与理论作一总体评价。（一）亨廷顿政治参与理论的贡献从亨廷顿政治参与理论的贡献上来看，大体可以体现在以下四点：一是亨廷顿对政治参与概念进行了独树一帜的概括。亨廷顿把政治参与概念看作是一个“伞状”概念，并且把动员参与和自主参与都包含在定义之中。二是亨廷顿提出了研究发展中国家政治参与模式。他在对以美国为代表的自由模式进行批评性分析的基础上，提出了发展中国家在政治参与两个阶段上所面临抉择的四种参与模式。这些模式基本上涵盖了发展中国家政治参与的未来发展态势。三是亨廷顿突破了以往政治参与研究大都局限于社会和经济研究的框架，而主张要从政治因素，即政治精英的选择来研究政治参与模式选择的观点，从而拓展了政治参与的研究。四是亨廷顿对政治参与的研究处于不断的深化过程中，从最初作为政治稳定的因变量，到作为自变量的政治参与。亨廷顿分析了社会经济的发展、平等与政治参与之间的相互关系。（二）亨廷顿政治参与理论的不足之处当然，亨廷顿的政治参与理论也存在着一些理论上尚待改进之处。亨廷顿在把政治参与作为因变量分析时，突出强调了政治精英在影响政治参与中的决定性作用，而把社会经济因素放在相对次要的位置。这可能是亨廷顿为了标新立异，或者强调在发展中国家政治精英的作用。然而，亨廷顿的观点有些本末倒置。作为社会经济现代化过程中的政治参与，其产生过程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这些因素之间存在着复杂的相互关系，但可分别就长期性和短期性的变化来掌握其中的精髓。就长期的缓慢波动而言，社会经济因素才是影响政治参与的最重要因素。就短期的剧烈变动而言，政治精英的态度与选择，乃是左右政治参与的关键因素。可见，亨廷顿的分析更多的是着眼于短期研究，而忽视了从更加宏观的视野中去考察政治参与的发展。五、亨廷顿的政治参与理论对我国政治发展的启示亨廷顿把政治参与看作自变量，具体分析了政治参与的含义、发展中国家的参与模式。通过简短的回顾，我认为，亨廷顿的政治参与理论能够立足于发展中国家的社会、经济和政治实践的基础，为我国政治发展提供了诸多借鉴意义。（一）政治发展和政治参与水平的提高，需要促进社会和经济现代化的发展。社会和经济的现代化能够为政治参与提供经济基础和社会阶级基础。亨廷顿虽然认为，社会和经济发展并不一定能够促进政治参与，但是很多国家的政治实践证明，从较长时期来看，经济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可以提高国家的都市化程度、识字率，增强人们的文化素质，提升他们的政治功效感。社会现代化水平的不断增长，可以增强社会动员的能力，提升社会各阶层的政治意识。因此，社会和经济现代化的发展有助于我国政治参与水平的提高。我国自从启动现代化建设以来，伴随着社会经济现代化的推进，公民日益走出传统社区的圈子，力图寻求在更大的政治空间中实现自身的利益表达，从而促进政治参与的程度和广度不断拓展。（二）吸纳新兴社会阶层进入到政治过程是衡量政治参与水平的重要标志。由于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原有的社会阶层会在经济增长过程中不断分化，从而产生一些新的社会阶层。这些新生的社会阶层往往有着更多的利益诉求，渴望能够实现经济利益和政治利益的表达，力图参与到国家政治生活中来。亨廷顿认为，能够吸纳新兴社会阶层进入政治过程是衡量政治制度化水平高低、政治参与水平程度的重要标志。政党和政府是吸纳新兴社会阶层的重要政治工具。我国当前的社会阶层正处于不断分化过程中，出现了诸如私营企业主、技术人员等新兴社会阶层。吸纳这些新兴的社会阶层参与到政治决策和政府工作中来就成为我国政治发展过程中的重大课题。（三）提高执政党的制度化水平，是公民政治参与的重要手段。亨廷顿认为，现代政党是组织公民参与政治的最有效手段，能够在国家和公民之间搭建起沟通的桥梁。我国是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各民主党参政议政的政党制度。当前，我国党员人数日益增加，也在不断提高共产党的执政能力。此外，各民主党派也通过进入政府、人大、民主协商等多种途径实现参政议政。强化我国政党制度，就能够为公民政治参与提供制度化的沟通渠道。（四）政治参与的发展水平要与政治制度化水平相适应，从而维护政治稳定和社会和谐。亨廷顿认为，政治稳定的衡量标准就是政治参与和政治制度化之间的比例关系。我国正处于改革和发展的关键时期，也是处于现代化的社会转型过程中，原有的一些政治制度已经消失，新的政治制度正处于建设和完善的过程中，政治发展也处于制度建设和国家建构的关键时期。而社会经济发展所带来的政治参与水平则不断增长。因此，要不断完善我国的各项政治制度，并且保持政治参与处于一定的水平。结论综合以上所述，亨廷顿的政治参与理论立足于发展中国家的社会、经济和政治实践的基础，他在发展中国家政治参与的研究领域方面提出了一些独树一帜的观点，并且在方法论上也多有创新，为我国的政治发展和和谐社会的构建提供了诸多借鉴意义。注释：塞缪尔P.亨廷顿.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9:38.塞缪尔P.亨廷顿.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9:73.塞缪尔P.亨廷顿.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9:51.塞缪尔P.亨廷顿.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9:50.塞缪尔P.亨廷顿.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M